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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明庇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里有妖
本意是希望她能够多笑一笑,可是贺易话音刚落的瞬间,孙景辰便恢复成平日里淡然的样子。
“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
语气委屈,他不喜欢孙景辰太过于平静,不会生气,不会难过,好像什么都不能够影响到她,让他无所适从。
清楚孙景辰不想理他,他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算了,先吃晚饭,然后给你煮水洗澡,我们等一下出去玩。”
孙景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迷惑他怎么转性了,居然愿意带着她踏出这个木屋以外的地方。
摆食盒时,贺易看见了一点没少,已经冷掉的午餐,他抿住唇,压下心里的苦涩。
事实上孙景辰的每一顿都是他亲手做的,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严令他学习做饭,学习了一手奶奶的好厨艺。
他觉得自己做饭菜并不难吃,可是孙景辰每次都吃得很少。
“你又没有吃午饭,这样不行的,早饭午饭都不吃,对胃伤害很大。”
“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这个令人心惊胆颤的字眼,很轻易地在她嘴里吐出,贺易听着胸腔冒起邪火,说话的语气加重了点。
“别说这样的话!”
没想到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贺易反应如此激烈,她愣怔一下,心里随即沉落下去,坐在竹椅上,手掌撑着脸,语调慵懒,满满的无所谓。
“说了怎么了?又没人在意我的生死?”
没有人关心她怎么活,怎么死,她的钱倒是挺多人在意的,巴不得她死了好占为己有。
她消失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寻找她,明明只需要一个电话,电话里几句对贺易的质问,就可以猜到她的处境,可是没有人这么做。
这些日子她常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她在浴室里自杀,直到血液暗淡凝固,尸体腐烂,飞满了虫蝇,爬满了蛆才有人发现。
而她能被发现,仅仅是因为那些人准备来吸她的血而已,他们不会因为她死去而难过,他们甚至会狂欢,虽然没有吸到活人的血,但死人的血更能让他们兴奋……
孙景辰双目略微放空,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模样,贺易看在眼里。
又是这种感觉,他暗想。
自从孙景辰被关在这里后,她时不时会出现这样的状态,好像一缕他抓也抓不住的青烟,他有些害怕,害怕青烟到最后消散得连看也看不见。
他深知这场无妄的禁锢,是诱发孙景辰内心阴郁情绪的根本原因,他只得语气带着卑微的乞求,眼神无比恳切。
“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一直关心你的,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虽然贺易不知道孙景辰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在意识到她内心是那么地千疮百孔之后,不再祈盼孙景辰正眼看他,也不敢遑论得到她的喜欢,只希望她能感受到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支撑着难挨的人生,他也可以替她分担,甚至帮她抗下来。
贺易知道自己将孙景辰禁锢这件事做得无比地自私,连这些安慰的话都会显得虚伪,但他不愿去粉饰太平,为了不激化矛盾就假装不知道孙景辰的痛苦,他内心便因此无比煎熬。
两人没再说话,屋子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喝着贺易倒给她的汤,暖意融融的液体滑入被饥饿灼烧的肠胃,一下冲散了刚冒出头的焦虑,目光从混浊的汤水里抬起,看向忙着给她布菜的贺易。
不知何时,她已经悄然习惯了贺易的照顾与温暖,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屈服在贺易的柔软攻势下。
她也曾放胆幻想了一丁点和贺易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但她那吸血鬼一般的家庭在这段幻想里阴魂不散地缠绕着,打断了一切。
终归是不愿拖累了贺易,她清楚贺易的为人,他知道后一定不会放任不管,那帮早已泯灭了良心的败类必然怎会放过他?若同她一起深陷,他大好的前程都将彻底毁灭……
正因如此,在贺易面前她偶尔会说些丧气话发泄一下,但从不曾提及过自己的家庭。
自从上次逃跑后,她便冷静下来,她想通了,知道这样的日子坚持不了多久,她在心里默默算着贺易开学的日子,猜测她能够离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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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各位铁汁,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两章就完结了,怕完结得太突然,提前说一声^^





请神明庇佑 12
饭后贺易便去给孙景辰准备洗澡水,这幢木屋自建起来就没有浴室,他爷爷为了图方便省事,从前都是直接在院子里洗冷水澡。
他不想孙景辰用这么狂野粗暴的方式洗澡,容易生病,而且他知道这不符合孙景辰的生活习惯。
便将一楼一处宽敞的房间改成了浴室,买了一张可以容纳两到叁个人的木盆,从山下扛上来,好让孙景辰在这儿也能够舒服地洗澡。
放好了滚烫的洗澡水,用冷水兑到合适的温度,贺易带孙景辰下来。
浴室里雾气缭绕,对于孙景辰来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天最好的放松就是洗澡,她浑身被带着点烫人的水包裹,舒适得眯起眼睛小憩。
刚进木桶不到两分钟,就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嘎吱声,接而是轻缓的脚步声,最后是脱衣入水声。
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她果然看到贺易坐在她对面,大约是很少一起洗澡的原因,他脸上带着羞涩不自然。
他蓦然朝她倾来,温水被划出阵阵涟漪。
“姐姐,我想亲你。”
她莫名笑了一下,或许是看到贺易期许的眼神,又或许是带颤的问话,总之就是现在的贺易,一举一动都能诱惑到她。
贺易没想到孙景辰居然会冲他笑,似是得到了鼓励,他吻住孙景辰的唇,动作轻柔怜惜。
感觉到孙景辰的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她微微张口,灵巧的舌顺势钻进了他的嘴里,与他缠绵,他蓦然加重了气息,背靠木桶,双手揽住孙景辰的腰,将她一把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两具赤裸的躯体交迭在一起。
贺易不安分的手揉了揉孙景辰有着腰窝的翘臀,继续往上轻抚带着妩媚弧度的背,攀爬到一手握住的颈脖,接而指尖缱绻地插入孙景辰柔软湿润的发丝里,微微一收,让两人的吻更加深入。
今天孙景辰不仅仅对他笑,还回应了他,他的内心似有滚烫的浓浆流过,灼得发热又发痛,是一种神奇的快意。
自从孙景辰逃跑被抓回来之后,他们的关系在孙景辰那边单方面降到了冰点,每次做爱,她都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脸上的表情,他卑微求她看看自己,她的心却冷硬得像一块磐石,找不出一点裂缝。
一个吻从最初令人迷醉的温柔到最后色气地相互勾起了对方的欲望,才堪堪停下。
孙景辰如同玉兰花瓣一样白嫩的皮肤,在热水的浸泡下,泛着淡淡的粉,晶莹的水珠从身上滑落,可口诱人,淡薄的雾气缠身,嫩乳上的梅红若隐若现。
眼前是些令人双目猩红的场景,他想一口咬在孙景辰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深能见骨伤口,这道伤口会结疤,变成他留在孙景辰身上永远无法除去的标记。
从他的眼神里,孙景辰看到了野兽般的欲望,她捧住他的脸,两人对视着,她开口,轻柔的语气仿佛一根羽毛,轻挠着他的耳朵,耳朵上的痒意,能传入他的心里。
“贺易,你想对我做什么?”
贺易能听明白,这并不是一句调情的话。
“我想……我想在你身上留个记号,让你永远都能记住我。”
她附在贺易的耳边,饱满的胸部贴着男人的胸膛,她的悄悄话,让贺易眉头一跳,这次那种惹火的痒意传递到了全身,他浑身发热,下面硬得有些疼。
手指抚摸上孙景辰的花心,借着水的润滑,轻松地深入到她的小穴里,依旧是那般紧致温暖,像是有撩人的钩子,勾缠住他的手指紧紧不放。
“啊……贺易……”
孙景辰低低地呻吟着,压不下身体的燥意,葱白似的指抓住木桶边缘,原本红润的指尖都失了血色。
娇媚的脸近在眼前,贺易勾唇一笑,竟显露几分邪气,“姐姐,放松点。”
他将孙景辰支起来一点,接而对着她粉嫩的小穴顶进去大半根肉棒,便没有再动,他想让孙景辰主动,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回应。
果然,见贺易久久没有动作,孙景辰便难耐地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自己上下摆动起来,荡起了阵阵水花,孙景辰觉得水里似有无形的双手托举着她,让她摆动得更加轻盈。
贺易粗长的阳具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更加空虚,想要更加蛮横的抽插,胸前硬挺的乳头也想要得到抚慰。
“嗯啊……贺易,摸摸我……”
有了孙景辰主动的发话,贺易也不再矜持,迫不及待伸出双手揉捏着软糯糯的乳房,他含住乳尖,舔弄着,像是婴儿一般吸咬,惹得孙景辰不住地往前挺,让贺易更加方便。
舔弄了一会,他将孙景辰从身上拉起,让她趴在木桶边沿,双乳被木桶边垫着,雪白的臀翘挺着,好像在迎接他的进入。
跪在她身后,握住自己的阳具,从后深入。
刚一进去,便刺激得他想要不顾一切将孙景辰捣坏,他趴在孙景辰身上,胸膛紧贴着她嫩滑的后背,想要在此刻融为一体那般,好似这样就能彰显出与孙景辰是怎样的亲密,他听见孙景辰唇齿溢出的呻吟,忍不住开始地挺动起来。
快感如桶里激荡的水花,一波一波地朝孙景辰涌去,她脑子就像彻底失去了思考机制,除了填补空虚,再没别的东西,嘴里都是胡乱的呻吟不断往外窜,全然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阳具就像是破开内壁的刀,扩展出一条通道,让贺易每次都能顺利进入顶到深处,刮过所有层层迭迭。
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孙景辰圆润的肩膀,动作看起来无比的温柔深情,下身却狠戾地捣进去再抽出来,无情地抽插着,没有一丝一毫地松懈。
他想让孙景辰成为他身下的荡妇,沉浸在他制造的欲望世界里无法自拔,从此只愿与他相拥、亲吻、交合,做尽最亲密的事……
木桶里的水在翻涌起无数次白茫茫的浪花后,逐渐失去了本身的温度,才得以平静下来,只偶尔荡起无伤大雅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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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明庇佑 13
两人荒唐后,才发现时间悄然过去了两个小时,指针快要指向八点。
贺易说要带着她出去玩,却神神秘秘,什么也不透露,她便不再多问。
一山千条道,出门后她跟着贺易往屋后的山路走,山里昏暗得只能看见葱茏树木摇曳的黑影,贺易却犹如人形导航,带着她七拐八拐,走在一条还算平坦的山道上,这是一条下山的路。
这山路之于她来说就像是开盲盒一样,永远不知道会通往哪里。
下了山林,窜出去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地,荒无人烟,连盏陈旧的路灯都没有,靠着从云层半露的月亮照明,什么也看不分明,清冷得只剩风吹草动的声音,想不通贺易带她来这干嘛。
“带我来这是……干嘛?”
相比孙景辰略微无语的心情,贺易倒是兴致勃勃,他没再束缚着孙景辰,这里不会有人经过,她也找不到逃跑的路,完全没有值得担心的地方。
他急匆匆跑到不远处一颗树头底下,昏暗中孙景辰看见他搬出一箱箱方形的不明物,放到空旷的草坪上。
有些好奇,孙景辰走上前去看一眼,却被贺易喝住,“姐姐你别过来,就站在那!”
她听话地站定,没再动,倒是想看看贺易在搞什么幺蛾子。
只见贺易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夸擦”两声,燃起火苗,野地风有些大,他一手拢着晃动的火苗防灭,弯腰点在引线上。
引线“嗤”一声被点燃,火花疯狂地闪动着,仿佛要在燃尽之前倾尽所有的气力绽放自己。
到这,孙景辰也猜出来是什么了。
引线燃烧后,后贺易奔向她,“咻”一声响,烟火在他身后的天空中炸开,孙景辰眼里却没有烟火,满是朝她靠近的贺易。
绮丽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的景致,贺易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带着大男孩的阳光开朗,打火机的火苗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眼里,看起来那么明亮清澈,她有一瞬间看呆了。
“姐姐,好看吗?”
到她面前,贺易抬手揽住她的肩膀,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她的感受。
“好看。”
烟火在她眼里一直都是美丽得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但此刻的贺易却比烟火更甚。
以漆黑的天幕为底,绚烂的烟火为色,泼洒出一派令人惊叹的盛景,规律地炸开,肆意地飞散,各色火光奋力燃烧,展露妖艳,许多束眼睛抓不住的火光,只余划空时拽出的尾巴,奄奄一息地坠落,连最后的哀鸣也混杂在熊熊光影里,就这样,它便绽放了它的一生,那般绚丽夺人,又那般细微渺小。
文人多惆怅,每当看到震撼的事物时,孙景辰总是带着看穿世事的游离感。
转瞬即逝的烟火一如她和贺易的感情,在短暂的时间里盛大得欢声鼎沸,参与进来的人不自觉融入了热闹里,一时间难以自拔,可放眼将来的漫漫人生,这短暂的经历又渺小得微不足道,甚至到不足挂齿的地步。
孙景辰看着烟花,而贺易看着她。
扭头想和贺易说话,便对上他的眼睛,里面坠入了烟火的色,还倒映着她。
呆愣回神后,她狠狠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腥甜才松开,趁着浓烈的感情还没将她淹没之前,她谈起扫兴的话题,自断腕臂。
“贺易,你快开学了吧?”
在话语落地的下一秒,贺易眼里的风景似乎在渐渐破裂。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被烟火炸裂的声音掩盖的地步,却被无时无刻关注着她的贺易轻易捕捉到。
“嗯。”
“你准备怎么安置我?是让别人来看着我,还是你退学看住我?”
贺易无言,不自觉紧拿着打火机的手,内心万分焦灼。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和孙景辰在一起的日子都是他强夺来的,总有一天要还回去,可是却在一次次相拥,一次次激情后甘愿迷失沉沦,自欺欺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直保持着正式恋爱的关系吧,但是开学后,你回归你的正常生活,而我要去哪,你也不可以阻拦我,好吗?”
这是孙景辰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她在廊瑶呆了太久,偏离了她原本的生活轨迹太长时间,有许多计划中的事情被搁置着没有处理,她需要回去。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决定了不拖着贺易,那这段关系就要趁早了断,不然只会如同一团乱了的毛线,越来越纠缠不清。
贺易许久没有反应,烟火已经停下来,他却感觉自己耳边还有烟火声在嘭嘭响,连从山岚间吹过来的风都能穿过他的胸膛灌入身体,凉得透彻。
“原来……在你眼里我们之前都不是在谈恋爱。”
“贺易,不要钻牛角尖,如果非要把这段时间的事剖开来谈的话,我们连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自从孙景辰被囚禁在山中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处在不平等的状态,生理上是孙景辰处于下风,心理上却是贺易处于下风。这样畸形的关系,在孙景辰看来根本不能算得上是恋爱,甚至是被她厌恶排斥的,只是贺易对她总是很妥帖爱护,她才没有办法对他产生厌恶的情绪。
孙景辰是块透着蓝的冰,捂热了就融成水,在看不见的时候悄然化作无痕,绝不多停留,永远理智地放纵着。
她就是天生不适合相爱的人,却偏偏有人前仆后继跳入她制造的深渊里,摔个粉身碎骨,心也从破裂的胸腔里蹦出碎得拼都拼不起来,却还是执迷不悟。
“姐姐,是我的出现会毁了你吗?为什么总是想尽办法把我从你的人生里摘出来。”
像是被浓苦的药汤滤过整个口腔,再忍着吐意吞入腹中,大片大片的涩反涌上来,闷住了喉头,腔壁被浸得发麻,舌尖变得粗砺,一字一句都透着惨淡的哀怨。
“我没有这种意思,那你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不分手,我不想分手!”
“这个不行。”
孙景辰绝情地摇头,纵然贺易同烟火一般美好,但观赏烟火的人却不可能永远沉浸在充满虚幻的欢愉里,尤其她如今还身陷囹圄,更没有多余的感情去安心享受,只能是一时的放纵。
这场谈话过后,必然有人需要做出妥协,从孙景辰坚决的态度来看,妥协的自然是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卑微着的贺易,但此刻,他不愿意去面对,选择避开这样敏感的话题。
“姐姐,带你来这只是想让你知道,廊瑶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希望你可以多看看,其他的……我们就不要谈了好吗?”
孙景辰知道他想说的是,他也不错,希望她能够多看他一眼,关于分手,他不想谈更不想分。
“对不起贺易,我的想法不会改变。”
嫣红的唇翕动,语气轻如羽毛,字句的份量却重得像无形的巨物,贺易高大的身躯被压得弓起,用尽了力气才稳住身形。
他拉耸着肩膀,捏住孙景辰手腕的大手轻微颤抖着,颓然垂头靠在孙景辰的肩颈处,口里喃喃,声音听起来无力又无助。
“孙景辰,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明明是你啊……”
明明是两个人的谈情说爱,却只有他一个人在狂欢。
这个夏天即将随着天际炸碎的烟火四散,连同他倾注所有的这段情感,在他成年之际,碎成了粒粒斑斓的星子,划破长空快速坠下,沾染着他的血肉散落在了廊瑶每一个出现过孙景辰身影的角落,却偏偏一丁点都没落在孙景辰身上,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没能让她念着他,更没能让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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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明庇佑 14.结局+完结感言
转眼孙景辰到廊瑶快有一个半月了,这短短的一个半月,却漫长得像是一年,发生了许多她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事。
自上次去看完烟火后,贺易就没再囚禁着她,放她回了客栈,住在她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只是她的电子设备贺易还是没有还给她。
从山上下来,贺易就变得异常粘人,一点也不担心外人的目光,一有空闲就找她,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
才下山没两天,客栈上上下下不管是客人还是员工都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让孙景辰很是头大,她明白贺易是为了加深两人之间的联系故意这么做的。
晚上九点,贺易为刚来的客人解决好住宿问题,才回自己房间冲凉。
从浴室里出来时擦着还在滴水的短发,刚准备去找孙景辰,就听见床头柜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是孙景辰的手机。
他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内心竟不由地慌乱起来,但他还是返回去将手机拿出来。
来电显示是孙志远,和孙景辰同姓,贺易猜想是孙景辰的亲人。
他原是想把手机拿给孙景辰,但却鬼使神差地自己接通了,谁想,电话里那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心脏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疼痛难耐,焦灼不已。
事与愿违,越是慌张着想要抓稳留住的东西,偏偏越难守护。
……
孙景辰直觉今天的贺易很奇怪,从进她房门起就一直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看。
两人约好今晚在房间里看电影。
床上,她坐在他的腿间,贺易背靠床头从她后面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拿着平板放在她的腿上,这是贺易喜欢的姿势,看电影时他很喜欢趴在她的颈肩处,让人有一种温馨眷恋的感觉。
直到电影结束,两人都没说几句话。
要知道,平时用这种姿势看电影,贺易总是喜欢搂着她亲亲抱抱,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干陪她认真电影着实反常得很,她转身关心问道:
“贺易,你怎么了?”
明显能感觉到她的问话让贺易神经紧张起来,抱紧她,脸埋在她的发间,沉默不语。
“说嘛,怎么了?”孙景辰少有的撒娇,但贺易此刻却没心情享受。
在内心挣扎了很久,贺易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
孙景辰看到的第一眼,血液就凝固了,这是她的手机。
“姐姐,你走吧。”
贺易的话,让孙景辰一时呆滞,似乎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从贺易怀里挣脱出来,紧紧地盯着他,此刻她有一种不真实感,脑袋有些缺氧,呼吸急促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说的是真的?”
他微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嗯,你爸妈被抓进警察局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她爸妈,她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抚着因为听到那两夫妻消息而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心想去给那两人拾烂摊子还不如留在这。
“他们为什么被抓?”
“他们……他们把你嫂子打进了医院,你嫂子家人报警了。”
孙景辰一直知道那两夫妻和她大嫂不合,大嫂是个软性子,一直被欺压着,她大哥又是个妈宝,根本不会帮着自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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