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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这一路,总算值得。
蒋楚轻轻靠在男人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但是,为什么不恨呢,郑瞿徽。”怎么才可以做到呢。
或许这个课题,她可以好好学一学。
“他们不重要。”
温热干燥的手掌拍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轻而缓和地抚过,像在治愈一场无药可治的感冒。
“蒋楚,他们不重要。”他重复道。
第一遍是他的答案,第二遍是她的。
“好。”她乖乖应允,“知道了。”
有一件事,蒋楚永远不会知道。
对郑丛的友善是他主观和上帝履行的一场交易。
他宽容了当年,蒋楚宽容了他。
果然,好人真的有好报。
///
翌日清晨,蒋楚醒得比他早。
难得一夜无梦,睡眠质量有效转化,短短几个小时,身体已经充好了电。
他还在睡,哪怕睡得很沉,搂着她的手仍然不松懈地挂在腰上。
蒋楚小心挪开,中间他几度欲醒,吓得她屏住呼吸不敢动,轻手轻脚下了床。
关上卧室门之前,看着他怀里揣着枕头睡得正香。
郑瞿徽是被怀里陌生的触感惊醒的,一睁眼,抱了个寂寞,瞬间没了睡意。
顶着惺忪睡容下了楼,厨房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走近一看,吧台上像模像样做出了几个菜。
除了备菜区和灶台一片狼藉外,其余都好。
“你做的?”这是不敢相信了。
“不然呢。”蒋楚懒懒翻了个白眼。
郑瞿徽甘之如饴,搂着她先尝一个早安吻:“又会打官司又回做饭,这么能干啊。”
他像是在哄一个小学生,至多不超过叁年级。
效果确实不错。
被夸奖的人两颊泛起红晕,羞涩地推着他:“你是先换衣服还是先吃,衣服在更衣间,不过这儿的温泉确实不错,你真的不打算试一下么。”
望着窗外的汤池,郑瞿徽突然有了主意,眸光熠熠:“一起?”
想什么呢,蒋楚反手就是一巴掌,妄图把大早上就精虫上脑的人拍醒。
这是拒绝了。
男人揉了揉被拍歪的俊脸,她没用什么力气,脸倒是不痛,只是一颗心拔凉。
“一个人有什么好泡的,你又不肯陪我。”
说罢,佯装负气回了二楼。
瞧把他惯的。
郑瞿徽再下来,又恢复了来时的风流倜傥,人模狗样的。
胡子剃了,从前的硬糙被修饰得宜,收拾干净后,那张脸都敞亮了不少,就是掉进人堆里,她也能一眼找着。
“看我干什么。”他咬着一片土司,口齿不清地问。
蒋楚收回了视线,喝了一口膨胀的牛奶麦片。
没理他,他反而来劲了:“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和解过后,他是不是解放了天性,从前的懒散没了,更多是油嘴滑舌。
“我从前怎么不觉得你自恋。”蒋楚淡淡搭腔。
“从前很多人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蒋楚知道,厚厚一沓资料都记录在案:“我记得,郑教官十七岁的开房记录堪比词典。”
操,他都忘了这茬。
郑瞿徽被一口吐司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灌了几口水才找回呼吸。
“那都是我编的,一天轮转了叁家酒店五六个房间,数据都假成这样了,肯定骗不过你。”
“嗯哼。”蒋楚叉起一片火腿。
“而且那会儿开房也不一定要身份证,就是要也不会用自己的。”什么叫越描越黑。
“是么。”蒋楚懒懒回道,视线落在他脸上,还真经验丰富呢。
郑瞿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挂着干笑,开始装傻充愣。
那模样,蠢得蒋楚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一顿简单的早餐吃得火药味十足,草草结束。
离开时,蒋楚特意把那个古董盒子还给他,郑瞿徽的脸色在青红皂白里变了全套,最后臭着脸一声不吭。
相对无言,车子开到事务所,下车前,蒋楚特意掰过那人的脑袋,薄唇紧抿着向下的弧度。
大少爷的臭脾气。
她伸手,拇指卡在两边嘴角,硬生生扬出一个笑,然后满意地亲了一口。
“每次你不高兴就得哄你,我欠你的。”
明明是他欠她的。
郑瞿徽本来也没生气,就是有点郁闷,这会儿被她按头警告,瞬间没了脾气。
轻声一叹,索性将问题直接抛出来:“你为什么不肯收。”
“如果我说太贵重了,你接受吗。”
“蒋楚!”
他瞪着她,想都没想就答了,敷衍也该分情况。
没看见他这掏心掏肺呢。
被点名批评了。
蒋楚收起笑,歪头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还早,这和年纪无关,只是单纯讨论我们之间的感情厚度,还很小,顶多是叁岁的阶段。国家法定年龄二十周岁才能领证,我又是业内人士,遵法守法是基础,对吧。”
歪理一套套,但比上一个理由让人接受,可能与字多有关。
郑瞿徽估计还是不满意,只是很勉强地“嗯”了一声。
“本来还指望你呢。”连个机会都不给,真狠。
蒋楚不解:“指望我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脱离郑家。摆脱这个姓氏靠我自己是不行了,我就想着要是跟了你,说不定还能赚个名头……”
那人说得头头是道,蒋楚听着听着,脸唰得烫了起来。
她想起在浮城的公寓里,那日管家对着他喊“蒋先生”,原来,不是一时心起之举。
“喂……你,我…那个……”语无伦次来得很是适合。
“你说,我听着。”郑瞿徽的善解人意也如期而至。
“你在这里的事情忙完了么。”
“差不多吧。”
郑瞿徽只有一桩事还没了,也知道一时半刻办不成。
“我待会儿回老宅,交代一些事,晚上回浮城,如果你也回的话,我们一起。”
“好。”
“下午四点,你来我家接我。”
“好。”
“这回不要过门不入了,记得准备一下,留个好印象。”
“……”郑瞿徽呆滞了半晌,然后点点头:“好。”
“那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好。”
“郑瞿徽,你是不是只会说好。”
“好。”
“……”
他是笨蛋吗。
一定是了。
-
你就说甜不甜吧。
-
还有一小时(还有1-2章,大力也出不了奇迹了,但我死磕到底。)





世界快乐日 破例
蒋楚的一天都在各种交代和嘱咐里消磨殆尽。
在事务所交接好了余下几周的工作内容,蒋楚开车回到家,刚过十二点。
蒋宅的午饭时间刚结束,云姨见她这时候过来,问她:“吃过饭了吗。”
蒋楚摇头。
其实不饿,可一想到后头还有一场硬仗要对付,还是得吃饱了才好。
云姨连忙吩咐厨房重新弄了几个菜。
等吃完午饭,正好是老太太子午觉醒的时辰,算得分秒不差。
蒋芊从卧室出来,照常往书房走,穿过一个小偏厅时不知怎的特意往厨房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看过去,脚步就调转了方向,刚走两步就撞见扑空而返的云姨。
她去喊老夫人,没想到晚了一步,这会儿也不必通传了。
“大小姐回来了,在这巴巴等了一个钟头,也不见回房,想来是找老夫人你的。”
“她吃过饭了吗。”蒋芊顺口一问。
“吃了,整整一碗,我亲眼瞧着呢。”
汤盆大的叫一碗,茶盅大的也叫一碗,她这有意偏帮的说辞,到了老太太耳中自是作不得数。
“叫她来书房。晚上备几个落胃好消化的菜,我怕是得好好气一场。”
蒋芊闭着眼睛也能猜出蒋楚是为了谁而来。
云姨笑着应好,这祖孙俩都是各自肚子里的蛔虫。
在餐厅喝果汁的人心无旁骛地等着,对数分钟前几米开外的那一幕浑然不察。
直到云姨来喊人,蒋楚才应声站起来。
“奶奶醒了?”
“叫你去书房呢,好好说,我瞧着她这会儿精气神十足,没什么不乐意的。”
蒋楚点头,将心里的腹稿又巩固了一遍,可真正走到书房门前,还是迟疑了几秒。
你看,她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了顾虑,这人才显得生动。
叩门声只响了一下,里头就叫了进。
按下把手,门开了,蒋楚看见那人端坐在案台前,面色是少有的严肃。
其实老太太一贯是严厉的,只是对着她的时候,笑比板着脸更多。
“奶奶。”
“坐吧。”
你一句我一答,明明是最亲昵的祖孙二人,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思。
蒋楚入座,端正坐好,一改往日的没正经。
“事务所那边都交代过了,待会儿就回浮城。”
蒋芊素眉微挑,大约是这个答案和预想的差别太大,她一时没料到。
“女孩子家,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好一个明知故问。
蒋楚投降了,原想含糊过去,这会儿也只敢乖乖坦白:“不是一个人。”
偷摸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幽幽补了一句:“他陪我一起。”
就知道是这样,蒋芊冷哼一声,半晌没说话。
“奶奶……”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这些年我一个人在浮城,多多少少有点成绩,想要一下子撇干净也不太行。一年吧,等我把手上的案子收尾完结,其他的在行合约差不多都到期了。到那时,我会把浮沉的事务所关了,然后,回岭南。”
最后叁个字是说到老太太心坎上了,等了这些年,到今天才算有点苗头。
蒋芊低垂着眼眸,心里盘算着什么,面上仍是不变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桌案前的人终于出声:“叁个月。”
蒋楚傻了。
料到奶奶会压时间,一年是痴心妄想,她特意多留了点谈判空间,但叁个月未免太苛刻了。
哪怕对半砍呢,怎么算都是半年啊。
谁能想到,蒋芊直接跳过了标准答案,将谈判的透气度压到最窄最偏。
难得见到孙女这副面孔,老太太心情一乐,突然愿意多说几句。
“我不管你那些弯弯绕绕,什么案子啊合约的,没道理还要挑地方办的,浮城能做的事,回了岭南一样能做。至于那个事务所,关掉也好转手也好,我不过问。要说你现在事务所那个……小董是吧,我看着还行,能办成点儿事,你浮城的事务大可以转给他,案子合约该结该续,都让他去操心,你只管回来。”
连退路都帮她想好了,老太太这一招釜底抽薪,真的绝了。
蒋楚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愣愣听着。
到最后,蒋芊一锤定音,“叁个月为限,你要是肯,后面的话我们接着谈。”
还谈什么,除了乖乖点头,蒋楚一点用都没了,开局就抛光了底牌,注定她输得彻底。
话锋一转,老太太给了点甜头:“他什么时候来接你。”
“约了四点。”
“丫头,我就是见了他,也不能说明什么。”
她费尽心机不过是求一个带男朋友回家的机会。
蒋楚拧着眉,左右难为:“您不喜欢他,是因为郑家,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都有。”
“当年的事,我已经不怪他了,至于郑家,我确实没打算扯上什么联系。奶奶,我带他来见你,也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交了男朋友,仅此而已。”
“男朋友?”
蒋芊反问,那样说来,是她想多了么。
“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但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
“那就更没必要见了。”
男朋友而已,又不是孙女婿,无缘无故的见他做什么。
蒋楚急得跺脚,绕过桌案,对着奶奶半抱怨半撒娇地闹:“您都堵他大半个月了,就见一面呗,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蒋家刁难人。”
“外人,哪家的外人。”蒋芊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怵过谁。
“不看僧面看佛面,”蒋楚小声嘀咕,“他舅舅和叶家伯伯是铁杆子的交情,咱们和叶家就不多说了,这一来二去,也算……亲近吧。”
实在没辙,打了张八杆子都嫌远的亲情牌,蒋芊轻瞥了她一眼,都说关心则乱,碰上那小子,她就只剩这点能耐了。
“行了,见见,省得你小老太太似的念叨个没完,我权当是换个清静。”
蒋楚满意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面上也开始没大没小,环着老太太的胳膊一顿折腾。
嘴上尽是没谱儿的话:“清静是不可能了,等我回了岭南,天天在你耳边念叨,从早到晚,到时候你就是嫌我烦都得受着。老话讲,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我。”
“什么神不神的,你就是个神经。”
老太太舒坦了,也乐意打趣两句。
离了书房,祖孙两人有说有笑往花园走。
云姨在门外守着,见到这一副光景,识趣地去忙别的事了。
“从前说什么都不肯回,现在为了他破例,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只是男女朋友,什么以后的事说不准,蒋芊要是信了这一面之词才真是老糊涂了。
一个人为了什么原因破例,多少带着点非同小可的苗头。
“我没多想,只是做了个利害比较。如果我们之间势必有一人要回来承担一些什么,那么我回来比他容易些。”
郑瞿徽想逃离的是整个郑家,而她只为避开一个蒋亭,难易程度显而易见。
何况,他也说了,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么。”你这么一心为他。
“到时候再说吧。”
蒋楚也在犯愁,这事该怎么说呢。
他俩确定关系后就没消停过,好不容易没什么枝节了,马上要开始异地恋,哎,实在太难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住了,随你们吧。”
顺了心意,老太太忽然开明起来,一副撒手不管的作派。
要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数她玩得溜。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蒋楚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想起郑瞿徽那几句真假参半的说笑,不自觉也跟着乐起来了,“奶奶,咱们和郑家扯不上什么关系,您放心,真要论起来,他入咱家门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哦?是他说的?”
老太太眼睛亮了亮,倒是没往这条路上想。
当年,蒋楚的爷爷也是入赘。
若郑瞿徽愿意,若郑家肯放,若高家不管,那倒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榷一番。
蒋楚点头:“不过我没答应,还在考察期。毕竟咱家的门槛高度在那里摆着,放眼整个岭南,也不是人人都能踏进来的。”
这一招“尊己卑人”,哄得老太太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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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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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大boss,必然是能制服小霸王的蒋老太太。




世界快乐日 世界
蒋楚只说准备一下,郑瞿徽恨不能装一卡车奇珍异宝过来。
约定是四点,叁点不到他人就在蒋宅门外等着了,门卫打电话通传了两遍,终于有了信儿。
“老夫人特意吩咐,说让郑先生人进去就行,车就停在外面。”
门卫小哥重复着电话里的原话。
郑瞿徽点了点头,很快明白过来,这一趟只是见面,那些礼数暂且不谈。
可两手空空总归不妥,回车上自己挑了几样实用的,左右手各拎了几袋,才算妥当。
蒋楚知道他来了,早一步等在门外,见了人还不免嗔怪着:“不是说了四点么,这么早。”
再一看他手上的大包小包,更是傻眼:“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你说的,叫我准备一下。”
“我说的准备,是让你注意仪容仪表。”
他随性惯了,在老太太面前还是要收敛点,端庄大方为重,蒋楚是怕他没有见长辈的意识,这才出言提醒。
“西服是问叶钰借的,眼镜是在舅舅书房拿的,还顺便偷用了他的漱口水。”郑瞿徽说着就笑起来,亮出一口白牙:“标准的八颗牙露齿笑,还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就是看着怪,蒋楚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模样,实在别扭。
“眼镜有度数吗,带着不晕?”
她记得他视力很好。
“有点,不过叶钰说了,长辈都喜欢书生气浓一点的装扮。”尤其点名说起蒋老夫人。
“叶钰有没有说,没度数还带近视眼镜这行为本身很傻。”
“我舅不近视,这是老花镜。”
“……”他大概是听不出好赖话了。
蒋楚一声叹息,暗自宽慰,没关系,自己选的男朋友,间歇性犯病也要忍着。
///
进了书房,蒋芊坐在软榻上,看着两人走进来,在那双紧握的手上瞟了一眼便挪开了。
“奶奶。”蒋楚出声。
蒋芊轻点头,面无波澜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吧。”
很冷淡了,郑瞿徽审时度势,一步一动,轻易不敢造次。
抿一口清茶,老太太开始发难:“听外头佣人说,郑先生早早就到了。”
“应该的,奶奶。”
磕磕绊绊说完最后两个字,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不应该吧。”蒋芊利眸一凛,加了几分不悦,“既然约好了四点,早到晚到都算失了约。外界都传高老将军的外孙张扬跋扈,一贯的目中无人,现在见了,倒也不算夸大。”
罪名是想扣就扣,还带着点不讲道理的劲儿。
将将两个回合,凳子都没坐热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郑瞿徽顶着主位那道不怒自威的视线,只想认错。
是错怪了蒋楚啊。
和眼前这位老太太相比,他女朋友简直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哪哪儿都好。
整个见面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老太太不带脏字地训了几句就罢休了,总归八字还没一撇,轮不到她来搅和。
郑瞿徽难得乖乖受训,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谦卑,不服不行。
临道别前,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准备的礼盒双手奉上。
“奶奶,一个小礼物,希望你别嫌弃。”
蒋芊像是没听到似的,顾自喝着茶,连余光都不带乱的,更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她不肯收也在情理之中,郑瞿徽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头放着一块不规则的原石。
晶莹剔透,像是被一层白蒙蒙的外衣笼罩着,在自然光线的照射下,不同角度看过去各有绚丽,只一眼便叫人挪不开眼。
蒋楚看不出门道,直觉价值不菲,果然,老太太端着茶盅的手顿了顿,尔后轻摇了摇头。
“郑先生初来乍到就这样的手笔,未免操之过急。“
缅甸茶珀,琥珀中的极品,尤其像这样干净的成色,随便一点边边角角都是宝贝,更何况是整块未开的原料。
连蒋芊都不敢轻易估算其价值。
“外公知道我要来见您,特意叮嘱我带上。我不太懂这些,但能入奶奶您的眼,应该是没拿错。”
郑瞿徽拍马屁的能力还真是水涨船高,蒋楚叹为观止。
把高老将军的名号搬出来,蒋芊的脸上有了缓和之色,他高家既送了,蒋家也没什么不敢收的。
只是这礼一但收下,有些事,不点头也算是默认了。
蒋楚被郑瞿徽牵着手带出郑家时,颇有一石换一人的错觉。
“那什么石头,真是你外公让你带的?”
按理说,奶奶和高家也没交集,不应该这么爽快就答应啊。
“我也不知道。”郑瞿徽耸耸肩,“顺手从外公书房拿的,放得挺隐蔽,应该是好东西。”
“好啊,你偷来的,还胡说八道骗我奶奶。”蒋楚瞪大了眼睛。
“一块石头换一个外孙媳妇,外公做梦都能笑出声来,你放心,这买卖不亏。”
“买卖?”
蒋律师果然很擅长抓重点。
“那什么,我是说……几点的飞机,我看够不够时间把眼镜还给舅舅,顺便也把你带回去,一举多得。”
“你想得美。”蒋楚没好气地瞥他,“改签了,一个小时后起飞,现在去机场正好。”
车子上路,偶遇几个红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闲话家常。
“落地了先回家,然后一起去超市,你晚餐想吃什么。”
“不饿,不想吃。”
“那我饿了,来你家之前我饭都吃不下……”
“郑瞿徽,你手放哪里,再闹信不信我跳车。”
“信。”说归说,做归做,并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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