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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在不明兵马来意,其属为谁的时候。

    多数大臣,选择了静观其变。

    但也有人,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夜调兵马,无诏书虎符而围戚里、有司官邸,隔绝内外!”已经垂垂老矣,须发皆白的赵破奴被家臣从床上叫醒后,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就命人为他穿上久未穿戴的甲胄,拿起久未用过的长剑“此乃乱臣贼子,而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二三子,随老夫出府杀贼!”

    对这位老将军来说,外面的人,已经是**裸的叛乱了。

    兴兵作乱之人,无论是谁,都该死!

    他虽老朽,却也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在整个尚冠里,无数公卿列侯的注视下,故骠骑将军司马、鹰击将军、从骠候、匈河将军、浞野候、浚稽将军赵破奴,带着阖府上下,一百余人,穿着甲胄,拿着刀剑,从府邸列队而出,正面直樱那全副武装,列队于街道上的不明兵马。

    老将军手持长剑,站在第一排,朝着那些举着火把,张弓搭箭的军队,大声喝问“吾乃赵破奴!冠军仲景候麾下司马赵破奴!尔等何人竟敢夜围街闾,可知尔等之行,已是族诛之罪速速弃械跪地,或可得赦!”

    然而,对面的军队里,只有一个声音回答“此贼臣也,天子有诏,格杀勿论!”

    说着,一根节旄出现在火光中。

    而汉军军法如山,特别是中垒校尉的兵马,从来不问对方是谁,只看天子诏命。

    在天子节面前,年轻的士兵们冷静的张开了弓弦,射出了致命的箭矢。

    噗噗噗!

    弓弦之声,响彻在街道之中。

    对面的老将军,却毫无惧意,他率着自己的家人与家臣,呼喝着,迎着箭矢开始了冲锋。

    一个又一个家臣、子侄,倒在赵破奴身边。

    赵破奴自己也身中数箭,但他却亢奋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大声呼喝着“汉家恩重,报国忠君只在今日!”

    可惜,当他冲出街头时,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排排锋利的长戟。

    噗!锋利的长戟,将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捅穿。

    他的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

    鲜血与内脏,流满了一地。

    但……

    老将军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刺穿他身体的一柄长戟,大喝一声“杀贼!”

    他的瞳孔中,一副副画面不断闪现而过。

    有年少时,在河朔草原上纵马驰骋,与匈奴骑兵周旋的画面。

    也有壮年之时,入汉军军旅,追亡逐北的高光时刻。

    更有封候拜将,光宗耀祖的辉煌。

    但,最终他的眼眸里倒映出了一个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慷慨激昂的少年将军!

    那将军伫立在山坡上,向他伸出了手“赵司马,可愿与吾扫灭匈奴”

    少年将军笑意盈盈。

    “大司马……”赵破奴吐着鲜血“此生唯憾再不能为大司马先锋!”

    在意识的最后时刻,赵破奴感觉到隐约中有靴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然后,他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火把下的人影。

    “赵老将军……”

    “您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劝告,非要走上这条死路呢”于是他上前,拔出了那根穿透了赵破奴身体的长戟,丢在一边,然后,他看着自己面前横陈着的百余具尸体,轻声叹息了一声,吩咐道“厚葬吧!匈河将军虽然悖逆天子,阿附奸臣,但终究有功于国……”

    接着,他踏过这流淌着鲜血,倒毙着尸体的街道,看向了那些趴在墙头,藏在府邸之中,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列侯大臣公卿们。

    他笑了起来。

    自古,杀戮是最有效的震慑的手段。

    而他今夜要做的事情,尤其需要杀戮。

    血腥的杀戮!

    毫不留情,不留余地的杀戮!

    死者的尸骸,必将填满这长安的沟壑,甚至将渭河都截断!

    所以,他拔剑而前,断然喝道“赵破奴已然伏诛!众将听令,随我进军,捕杀乱贼!”




第一千两百二十七节 血夜(2)
    刘据披着甲胄,站立在一辆战车上,在数百名士兵簇拥下,来到了戚里的一处宅邸中。

    这里是金府。

    金日磾的宅邸。

    亦是他父亲绝对心腹的老巢所在。

    金府上下的家臣、奴婢、仆役,跪在院子两侧。

    更有金日磾的几个妻妾,也被人强行拖了出来。

    独独没有金日磾本人,以及其子驸马都尉、侍中金赏。

    刘据皱起眉头,心情压抑:“怎么回事金日磾呢金赏呢”

    “回禀家上,末将等已经拷问了金府上下,无人知此二贼如今何在”周严上前答道。

    刘据内心于是升起无边阴霾。

    金日磾,已经致仕,而且一向身体不是很好,而他和霍光又是忽然发动,照理来说不该走漏风声。

    “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刘据问道。

    “回禀家上,据说,今日散朝之后,金府上下便已无人见过此二贼!”周严回答。

    刘据听着,内心的不安,就像沸腾的江河一样:“今日散朝之后……”

    而这时,派去捕杀上官桀等人的部将纷纷发回了报告。

    太仆官邸及上官桀家宅中,未见太仆及太仆嫡子上官安的踪影。

    无人知其去向。

    大司农官邸以及桑府之中,同样没有找到桑弘羊的踪影,只抓了些桑府下人与妻妾。

    而董越家也没有抓到那位太学祭酒,不过,这位太学祭酒倒是有人知道去向,据说他是应邀去了城外的田府赴宴。

    更让人不安的是,太孙宫阙之中,已是人去宫空。

    听着各方的报告,刘据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落入了一个恐怖无比的算计之中。

    他仰头看着那浩瀚星空,握着长剑,毅然道:“走,去见执金吾!”

    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

    长安城,棘门大营。

    张越披着甲胄,站在这军营中。

    天子虎符,在他手中高高举起。

    左右将官,纷纷拜服、从命。

    只是,他的内心,同样有着不安。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报告,派去通知金日磾示警之人,告诉他金日磾与其子金赏从傍晚开始就不知去向。

    派去太孙宫示警的人也回报说,太孙殿下奉诏入宫了。

    大司农桑弘羊、太仆上官桀、御史大夫暴胜之等方面,就像黑洞一样,消息彻底断绝。

    毋庸置疑,张越知道,自己被当成棋子了。

    “咱们这位陛下,果真不愧是一代雄主!”张越在心里说道。

    经过空间强化,他的思维能力与感知能力,早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类。

    自是立刻嗅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然后,他稍微一整理这些日子来的种种,心里面立刻就澄净的犹如明镜一般敞亮。

    自古帝王无情,天家无义。

    而刘氏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能与刘氏相提并论的,两千年封建王朝史只有寥寥几家可比。

    仔细想想,张越知道,其实建章宫中那位老皇帝,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与判断,真的是合情合理,无可非议。

    毕竟,在理论上来说,张越对刘氏的利用价值,已经无尽趋近于零了。

    对于那老皇帝而言,更是已经变成鸡肋了。

    匈奴已经被打垮了。

    西域也差不多是囊中之物。

    治河之事,也有了足够的钱粮去做。

    就连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之药,也被多次验证为无。

    而当今天子,又已经垂垂老矣,没几年能活了。

    既然如此,建章宫的那位君王,又岂会留着他张子重,这个手握重兵,天下知名,权倾朝野,战功赫赫,还有公羊学派摇旗呐喊的权臣

    讲道理,没有在其回京之日,就罗织罪名,或者借助诸侯大臣,顺水推舟,将他置之于死地。

    反倒是,给了他空间和机会。

    让他可以光荣的‘为国捐躯’或者从容的‘复仇’,已经是天恩浩荡!

    当然,这对建章宫的主宰而言,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了。

    将他张某人最后的价值榨干,然后亲手送上这祭台。

    让他成为未来新君法统与统治的基石,成为汉家大臣楷模。

    顺便再借他的手,将这城中内外,所有不符合刘氏利益,新君利益,不利于汉室统治,不利于刘氏江山的所有因素与人,统统清理干净。

    这样一来,刘氏天子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错的是乱臣贼子,错的是腐朽败坏的旧贵族。

    也可以随时换一个角度,换一个剧本。

    让他张某人去做那个反派。

    勾结内外,败坏朝贡,陷害太子,屠戮公卿。

    注定遗臭万年,必然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天子断然处置,大块人心!

    然后就可以拿着他的脑袋,安抚关东河洛士人,重新稳定内外。

    “好算盘,好算计!”张越心中不悲不喜,只是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

    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人,应该有这个被人利用,被人绑架,甚至被人当成棋子的觉悟。

    这是所有正治生物该有的觉悟!

    只是……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功过谁人知”张越轻声念着后世的诗句:“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于是,他战意浓浓,斗志高昂。

    人这一生,不就是在与人斗,与天斗,与万物斗之中赢得自己的地位的吗

    所以……

    “陛下以臣为草芥、棋子……”张越握着腰间的佩剑:“安知臣不能以陛下为草芥、棋子”

    由之,张越伸出手,对着身侧的亲信大将续相如道:“续将军,戟来!”

    续相如于是将自己手中的长戟,送到张越手中。

    张越持着戟,仰天长啸,然后面朝在侧将校:“今,长安城乱,有乱军为祸,汉室待吾辈以厚恩,报效国家,护卫社稷,只在今夜!”

    “二三子,听我号令,以红巾缠臂以别敌我,随吾入城护驾,诛绝乱党,捕杀贼臣!”

    “诺!”众将轰然应诺,战意浓浓。

    张越于是挥戟道:“进城!平乱!保卫君父!”

    于是,棘门大营的营门打开。

    五千北军士兵,从棘门入城。

    随后,长水校尉自横门,射声校尉自章城门,分别入城。



第一千两百二十八节 忠奸(1)
    霍光的效率,自是极高的。

    在得知了金日、上官桀等人俱都没有抓到后。

    他立刻一个激灵,看向了那远方黑暗中深邃的建章宫

    “陛下”霍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若事先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恐怕宁愿闭目待死,也不愿参与这个事情。

    但现在,却是覆水难收。

    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只要犹豫半分,迟疑片刻,就是身死族灭

    “家上,速往丞相府”霍光当机立断“丞相从也好,不从也罢都当为家上张目”

    从前,霍光可能还会顾忌颜面、吃相,可能还要想着留待日后。

    但现在,却是顾不得这许多了。

    必须立刻拿下丞相刘屈、卫将军李广利,控制丞相府、卫将军府,才能发号施令,才能改变处境。

    不然,天子部署之下,罗网之中,所有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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