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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就算都可以,谁能保证,汉朝的那位丞相,会不会过河拆桥?”

    “走吧!”李陵道:“趁汉朝人,还有乌孙人,都希望我们走,都让我们走的时候,尽快离开这里……”

    卫律听着,点点头,问道:“此去,吾等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再回来了……”

    “少卿,要不要在此留下什么记号?”

    李陵听着,默然良久,终于点头。

    于是,在疏勒城东,向着汉朝玉门关方向的城门,一块石碑被立了起来。

    随即,一首诗,被铭刻于其上。

    径万里兮度沙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隤。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

    石碑最下方,有拓文留名,其辞曰:汉骑都尉李少卿西辞于此,此去远西,山海相隔,数以万里,吾将不归兮……

    ……………………………………

    西域匈奴的远征,很快就开始了。

    李陵率先率领自己的本部以及一万坚昆骑兵出发,他们度过疏勒河,进入已经残破的大宛旧大宛境内,然后,穿过乌孙人控制的区域,一路向北,直趋楚河。

    至四月,李陵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楚河中游,康居王国境内。

    但他没有马上发起进攻,而是滞留在此,等候后续西征部队。

    一直到四月中,卫律带着超过二十万的匈奴、疏勒、且末、车师联军抵达。

    而在他身后,还有西域匈奴的王庭、妇孺、牲畜,密密麻麻,延绵不绝的大部队。

    策马楚河畔,李陵带着各部首领与诸仆从国的君主,沿着这条宽敞的大河,一路向西巡视。

    “这是多么肥美的牧场啊……”李陵指着远方,那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对着其他人道:“它应该是我们的!”

    所有人看着那肥美、丰腴的草场,都忍不住流起了口水:“您说的对!伟大的摄政王!”

    “那就应该是我们的!”

    车师王更是跪到李陵脚下,亲吻他的靴子:“伟大的摄政王,请允许我卑微的车师王向您致敬!”

    “我以前竟然愚蠢的怀疑您的决定,多次拖延您的进军,这真是罪该万死啊!”

    “起来!”李陵扶起车师王,对他问道:“现在,您还怀疑吗?”

    “奴才怎么敢?”车师王谄媚无比的笑道:“在见到如此肥美广阔的草场后,我已经发誓,此生将为伟大的摄政王而效死!”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在他们见到了眼前壮丽的草原后,所有的不满和曾经的怨恨都消失了。

    这么好的地方,若康居人和传说中一样孱弱,那么此地简直就是天堂!

    至少,比起故乡要好不知道多少!

    最起码,这里没有可怕的汉人和他们的骑兵。

    李陵听着,大笑起来,扬起马鞭,指着西方,道:“那,就让我们的勇士,将血与火,带给康居人吧!”

    于是,当天,李陵亲帅他的本部三千骑,渡过楚河,长驱直入。

    康居人当然知道了匈奴人的动向,于是集结了举国兵力,在楚河对岸设置了三道防线。

    可惜,在装备了马蹄铁、马刀,还经历了汉匈战争淬炼的匈奴精锐面前,康居人的骑兵与他们的步兵,都变成了匈奴人的玩具。

    李陵的部队,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甚至都没有汇合援军,就将康居人设置在楚河一线的防御直接敲了个七零八碎。

    数万康居骑步军团,溃不成军,然后就全部都跪下来,向李陵投降。

    于是,这一天从此成为了所有西方国家的梦魇。

    罗马人史称:宙斯之鞭的伟大远征,自此而始!




第一千两百五十三节 苏薤城之谋
    汉永始元年五月初三。康居王都苏薤城。

    这座旧日的康居王都,如今已经沦为了修罗场。

    匈奴铁蹄,在三日前,踏破了这座城市的最后防御,攻入王宫,将康居国王、王后、丞相以及无数贵族全部赶进一个宫殿,然后一把火烧死。

    接着,就是匈奴人的狂欢了。

    烧杀抢掠,胜利的匈奴人,在这座城市中肆意的发泄着自己这许多年的憋屈。

    被汉朝像狗一样撵了几十年后,现在,匈奴人重新找到自己的骄傲与勇武。

    康居,这个人口数十万的大国,连匈奴骑兵十天都不能阻挡,就被匈奴大军,摧枯拉朽一般的灭亡。

    国王、王后、贵族,全部烧死。

    康居人数百年的积累,全部落入匈奴手中。

    仅仅是牲畜,就有牛羊多达百万之巨,更有三十万匹各种马匹。

    除此之外,还有黄金、美玉、白银、丝绸不计其数。

    “差不多可以封刀了……”李陵站在王宫城头上,对着卫律道:“勇士们应该差不多已经发泄完了……”

    城破后的屠杀,是李陵亲自下的命令。

    这是为了激励士气,尤其是他的本部的斗志。

    因为他很明白,他麾下的匈奴人,全是强盗、土匪。

    他们在西域被汉朝军队压了这许多年,经历了数不清的挫折与打击。

    如今,刚刚脱离汉朝的阴影,需要一个途径来找回自信,树立信心。

    再没有比康居王都更适合的地方了。

    “少卿不说,我也准备下令封刀了……”卫律点点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康居的牧场和土地虽然富饶,但距离汉朝,还是有些近。

    从汉朝的轮台出发,骑兵可能只要三个月就可以杀到苏薤城。

    所以,还是得再远一点。

    “您打算将王庭建在何处?”卫律问道。

    李陵笑了笑,望向南方,那月氏王庭曾经所在的地方——沩水!

    “我打算南伐月氏,斩草除根!”李陵轻声道:“先取其沩水祖庭,宣告吾等大军到来,再将王庭立于彼处,传使四方,命各国皆来朝贡!”

    “少卿是打算在沩水建国,然后徐徐图取月氏之土,并进入身毒吗?”

    “有这个打算!”李陵点点头,道:“然而,也不能全然如此……”

    “西域的乌孙,恐怕拖不了汉朝几年……”

    “一旦汉朝人稳定西域,再打败和消灭漠北匈奴各部……”

    “万一那位汉朝丞相还不满足,派兵西征的话……”

    “这么点距离,恐怕难以拖住汉朝大军啊……”

    若是过去,从沩水到玉门关,起码两万里的距离,足以让汉朝大军的补给线难以维系,他将王庭立于沩水,图谋月氏与身毒,在这远西建立自己的国家,甚至称帝为皇,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然而,如今却是不行了。

    因为,汉朝骑兵现在已经具备不依赖后勤补给,就可以打穿这个距离的能力。

    以汉人在疏勒之战的骑兵表现出来的作战能力,只需要两万人,带上四万匹马和两千辆武刚车,他们就可以沿途以战养战,通过威逼沿途王国、部落供应粮草,毫不费力的追杀过来。

    即使汉朝人出于稳重,不愿行此险策,他们也可以在压服乌孙,全有西域后,在大宛建立前进基地,囤积粮食与物资,逐步的集结兵力。

    准备个三五年,就可以发动一场数万大军的远征,跨越山海,来追杀他们这些匈奴余孽。

    李陵知道,汉朝人一定会来的。

    因为,他能顺利的不受限制的带着自己的主力和家当,离开西域,是汉朝的那位丞相故意为之。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他来当刀子,帮汉朝人清除西征的障碍。

    然后汉军就可以打着追杀匈奴余孽的旗号远征过来了。

    故而,沩水是很不安全的。

    甚至就连月氏、身毒,恐怕也不足以阻拦汉朝骑兵的马蹄。

    “我听说……在康居以西,有大国曰安息,有地方数千里,人口数百万之众,与汉相距更是足有数万里……”

    “待取沩水之后,我意一面南伐月氏,一面西伐安息……”

    “若能得取安息之土,则率众迁之,以为立国之地也!”

    卫律听着,也点点头,道:“少卿思虑果然缜密……”

    “只是那安息之国,既然有如此广大。恐怕也未必好相与吧?”

    “不然!”李陵笑了:“我闻旧日月氏也曾伐安息,多有大胜,更曾强迫安息王纳土输金乞和!”

    “连月氏人都能打败,何况吾等麾下这数十万勇士?”

    “必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这样啊……”卫律低下头来,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少卿与吾,或可在安息找到一块立身之地……”

    “只是……”卫律抬起头来,看着李陵,道:“吾等既然已经弃西域而至此……”

    “少卿,我以为,匈奴王庭与单于,或许都可以放弃了……”

    李陵听着,轻轻点头。

    只是,若抛弃匈奴的名号,又废掉单于的话,该用什么名义呢?

    还有,这个新的组织,谁来做老大?

    更具体一点,未来若是拿下安息,建国称帝的是他李少卿还是卫律?

    这就值得深思了。

    想到这里,李陵就道:“卫兄,此事暂且不急,待拿下沩水后,再做计较!”

    卫律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他心里清楚,其实拿下沩水后,他和李陵现在抱团的情况,恐怕就要迎来逆转了。

    说不定,他和李陵还会兵戎相见。

    这很好理解,天无二日,地无二主。

    但如今匈奴西征的队伍里,却有他卫律与李陵两个系统。

    李陵以其本部加坚昆国骑兵为主,裹胁疏勒、车师、尉黎、且末等旧日仆从军。

    而他卫律,则以从漠北带回来的匈奴王庭骑兵以及丁零骑兵,加上一部分投效过来的西域贵族、匈奴骑兵。

    当然,或许也不必真的兵戎相见。

    还有一个解决方案——一个人向西,去征服安息,一个人向南,深入身毒,建立国家。



第一千两百五十四节 西魏
    盛夏的沩水,草木繁盛,野兽成群。但,旧年曾经驱赶着牛羊,追逐着水草,游牧于此的月氏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汉永始元年五月十八,在康居修整十天后,匈奴大军挥师南征,顺着楚河一路打进沩水流域。

    李陵亲帅他的本部一万换装了汉室具装的骑兵为先锋,长驱直入,深入沩水腹地。

    月氏留守沩水旧王庭的都密翕候邪支那,闻讯后在探知匈奴仅有一万先锋骑兵,其后援远在康居后,决意率部迎战。

    双方在沩水以东的山谷与草原之间,展开了一场骑兵会战。

    邪支那动员了他麾下的所有牧民,还强征了数千塞族牧民,组成了一支总数超过三万骑兵,另有四万多步卒的庞大军团迎战。

    然后……

    匈奴骑兵就从这位翕候的尸体上碾了过去。

    一万换装了汉室骑兵具装,有着马蹄铁、马刀、马镫、脚踏弩等武器的匈奴骑兵,将月氏那些还停留在百年前的骑兵装备与战术,吊起来打。

    而且,月氏骑兵在作战经验、身体素质、配合默契、组织战术上,也被汉匈战争所淬炼出来的匈奴精锐完全碾压。

    这几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

    从匈奴骑兵开始冲锋的那一刻,月氏人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因为,匈奴人的马刀锋利而坚固,他们的战马神俊而高大,他们的动作敏捷而灵活,他们的阵列灵巧而多变。

    他们还能在马背上开弓,可以自由的腾挪转移。

    而月氏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用他们熟练的技巧,灵活的战术以及强大到无敌的配合默契将自己一点点的碾碎。

    开战后半个时辰,月氏骑兵就已经总崩溃。

    而那些临时征召起来的步卒,更是早就崩溃了。

    只有翕候邪之那,带着数百名月氏骑兵,在绝望中向李陵发起冲锋,然后,被马刀削掉脑袋,尸体被钉到木桩上。

    于是,沩水流域,李陵一战而定。

    月氏人疯狂逃窜,而塞族牧民,则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新的主人面前,将牛羊与女人奉上,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臣服在匈奴的马蹄面前。

    于是,当卫律带着大部队抵达沩水中部,月氏旧王庭时。

    这个从西域逃难而来的征服者,忽然间发现,自己与自己的部下,终于得到一块理想的地盘。

    整个沩水流域,地方方圆数千里。

    水草肥美不下漠南,人口繁多,牲畜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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