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黑蒙蒙的,孟今今根本看不清身下人的脸,她用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抱着他的手臂,伸手想从枕下拿出早已浸了从和儿那弄来迷药的湿巾。
孟今今的上身擦过魏致的面容,柔顺的黑发扫过他的脸颊,思念的盈香扑鼻,他那握着她腰肢的手一顿,他一时间忘了将她推开。
眼看孟今今就要拿到了,魏致蓦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旋身将她压在身下,抓住了她两只手按在了头顶。
孟今今迅速地抬腿圈住他,扭动着双手想挣开,气喘吁吁地喝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孟今今费劲地勾着他,但除了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和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外,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音,从而辨不出什么。
肢体纠缠间,魏致被孟今今压着撞在了她的身上,两具身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魏致喉间溢出一声沉闷的哼声,手跟着松了松。
孟今今身子被撞得龇牙咧嘴,同时迎面扑来的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她愣了一瞬,随即感到抵着她小腹处的那一物,只觉血液都往脑中冲去,动作也停住了,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这人...这人居然有反应!
她顿时重重推开了魏致,旋即回过神来,想再将他拉住时,已被魏致逃了。
她刚从地上起来,往房门看去,电闪雷鸣间,她只见到那抹快速消失在门口。
孟今今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自己追不到。
平复着气息,她抬首轻嗅了嗅,想到他们方才纠缠许久,又抬起胳膊,闻着衣袖和衣领,她试图再找到那熟悉的淡香,但什么也没闻到。
孟今今起身重新燃灯,解下铃铛,坐在床沿理着衣襟。
她看向房门,刚才那道身影看着也像,她能肯定自己没有闻错。
孟今今的呼吸慢下,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她等了几日,以为被她抓到了,他也该出来见一见她了。
但魏致没再出现过,她也宅子里也打听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被绑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自上次被抓回来,孟今今不得不将唯一的希望放在魏致身上。
她想见他,但只是要和他好好谈,让他放自己走。可他躲着不见她,她没有任何办法,常常在只有她一人时,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出来。
自言自语几天,他始终没有出现,不知是他不在没听到还是故意的。
对于这种无赖的行为,孟今今无计可施,心中日渐烦躁,终是忍不住了,气急之下把能骂的话都骂了,但奈何这人就是不出来。
孟今今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双手扶额,又喊了声魏致的名字,结果还是如前几次一样。
气完了,她摇摇头,感到一些无奈,“你想把我晾在这多久?还是你想一辈子将我关在这里,躲着不出来?你不觉得这太无耻了吗?”
还是得不到应答。
这招没用,那她得换个法子。
她起身往回走去,经过桥廊时,听到湖面传来一声轻响,一条锦鲤跃出水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孟今今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眯了眯眼,想试一下。而且园门就有守着自己的人,魏致若是还不现身,到时她大声呼救的话,他们定能听到赶来救自己。
孟今今当下决定,便立即行动了,扶着栏杆跨了过去,看着冰冷的水面,大冷天的跳进去,想到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咽了咽口水,想到栾子书他们,牙一咬就跳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孟今今呛了一大口水,身子开始往下下沉。
她扑腾了一会儿,喝了不知多少水,一股重力正将她往下拉。
孟今今这时才想起自己忘把斗篷给脱了。
四肢开始无力,魏致却仍未出现,孟今今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开口呼救,但一张口就有水灌入,她叫了几次,便沉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恍惚看到有人跳进了水里,想着自己得救了,她才安心的晕了过去,发誓再也不冲动拿自己的性命去尝试了。
湿淋淋的魏致将孟今今放在岸边草地上,他看着两眼紧闭的孟今今,瞳孔颤动,探了她的呼吸后,慌乱地将手按在她的胸脯把水按出。
他今早出去了一趟,刚回来就见到了令他惊恐的一幕,几个下人惊叫着说她落了水。
“今今!醒醒!”
他的声音紧绷,唇色冻得发紫,见她迟迟不醒,变得害怕起来。
魏致垂下头,又渡了口气,孟今今总算是咳了一声,将水咳了出来。
心口大石落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双手还微微颤着,“今今。”
孟今今转醒睁眼看了魏致一眼,他抱得很紧却又小心翼翼怕勒到她似的不敢用力,闭着眼睛,挂着水珠的长睫眨动,神色晃晃,显然余悸未消。
眼前的男人让孟今今有些陌生,比上次想见时,他憔悴许多,面颊消瘦,薄唇苍白发干,与她记忆中那个即便衣着朴素,姿态仍旧清冷矜傲的魏致判若两人。
她来不及想得更多,两眼一闭又昏迷了过去。
下人将干净厚实的斗篷披在魏致的身上,跪在一边请罪。
魏致罔若未闻,抱起孟今今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吩咐下人将热水送来。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七十三
魏致一路奔走,命下人送来热水和姜汤。
他独自一人帮孟今今脱下了湿漉的衣裳,擦洗后抱到了床上。
他还穿着湿哒哒的衣衫,水滴顺着乌发滴下,落在他的肩头背后。
喂孟今今喝下姜汤,他看了她许久,直到她面色红润起来才顾上自己,去换下了衣衫。
回到床沿坐下,他仿佛变成了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掌心肌肤细腻温软,令人沉迷。
魏致缱绻的目光渐渐灰暗,从被她发现后,她便一直在等他,可却是为了离开。
看她独自一人对着空气跟他说话时,那不自在和被其他人听到后尴尬的模样,总令他忍俊不禁,更令他难舍。哪怕是她生气的样子。
他们藏身极其隐秘,天城那几个男人一直在疯狂地找她,眼下虽还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他清楚他们迟早会找到她,他能将她留在身边的时日不多。
所以即便被她气恼怨恨也罢,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多一日。
不可否认,他带着一丝痴心妄想。在看到她得知了所有真相,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他控制不住的痴想她会重新接受自己。
可他留不住她,她为了走,逼他现身,明明不会凫水,却能做出这等事来。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唇瓣微颤,带了万般的不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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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今今睁眼醒来时,鼻间充斥着熟悉,一直极力想忘记的药香,明显这是他的房间。
她坐起身寻找魏致,但陈设简单的屋内只她一人。
孟今今颓然地倒回床上,长叹一声,是她想得太好,以为魏致那时没有选择再纠缠她,所以这次可能也会放她走,但现在看,他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她闹了这出,想必他们对她的看管会更加严,而自己也没什么可要挟的了。
明明是清沁的味道闻着烦躁堵心,孟今今起身下了床离开了这屋子。
一出门,如她所料,即有二人跟在了她身后。
孟今今往自己院子走去,身后的脚步声听着也烦。
她走出回廊,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想说不用跟得这么近,结果一脚踩空。
孟今今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时,一人正好从拱门走来,眼疾手快地冲去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摔在了地上。
孟今今趴在魏致身上,一看是他,太过意外于是忘了反应。
四目相对,两人离得极近,魏致眼神闪躲,先是移开了视线,低眸看向了一边。
昏迷前的一瞥远没现在清楚,孟今今不禁盯着他看得久了些。
魏致察觉,想到他此时这副丑陋狼狈模样无地自容,面容越加僵硬。
孟今今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了,忙从他身上爬起,魏致的手下意识抬起想搂回她,但还是收了回去。
脚踝传来的同感让孟今今脸色一白,又倒回了他的身上。
魏致怕她不喜欢自己的触碰,所以吩咐跟在她身后的二人扶她坐在边上的石凳。
他始终低着头,蹲下试探地触了触她的脚踝。
孟今今疼得可没顾得上这个,而且她认为自己就算拒绝也没用。
魏致见她没有躲,暗松了一口气。
“脚崴了。”
他缓缓道出这叁个字,孟今今心中疲惫的想,自己今天运气有些背。
她看着魏致怕他再跑了躲起来,问道:“你能不能放我走?”
魏致手一顿,良久后方涩涩地缓慢道:“我会放你走。”他放下了她的脚,抬首看着她,脱口而问:“你真的那么想走吗?”
孟今今闻言蹙了蹙眉,她的意思很明确了,魏致难不成还在装傻?她顿觉他在含糊其辞,敷衍自己,压根不打算放她走。
她强撑着起身,也不想说话,反正说了就是对牛弹琴。
待伤处处理好,魏致看出她生气了,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魏致吩咐下人送孟今今回去,他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注视她的身影离开,想到时她便会相信了。
当晚孟今今心情很差,夜里也没能睡一个好觉。
起身时已近晌午,她浑身提不起劲,草草用了午膳,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心想应该是和儿来找她了。
孟今今有气无力地抬眼看向门口,正要开口说自己今天不陪她了,便看到了魏致提着药箱站在门口。
今日他显然是特意装扮梳洗过,着了身鱼白藤纹锦衣,似是新衣,乌发束起簪了根玉簪,外头阳光正盛,他立于光下,面色也相比昨日好看许多,精神不少。
魏致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做了,换了新衣,略施粉黛...
临到她的院门前,他方惊觉自己这番改变过于明显。
欲要回去换下,可还是走到了这里,“换药。”
到底他的期待终是落了空,孟今今的确看出来了,但她现在在气头上,对他这番刻意的打扮选择视而不见。
魏致眸光黯淡下去,他走进屋里,蹲在她的身前安静地替她换了药。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七十四
魏致换好药,提起药箱正要走时,孟今今出声道:“宋云期是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但我对你想说的还是和在客栈里的那番话一样。”
胸口一阵尖锐的疼意扩散,他何尝不知。
他始终背对着孟今今,不敢回头,缓了许久,声音极轻地道:“我知道。”
孟今今正欲继续说下去,和他好好谈谈,他却谎称有事,脚步匆匆地走了。
说是走,可他的身影看着更像是逃,止住了孟今今想追上去的念头。
过了会儿,她才抱着头,敲着自己的脑袋,刚才心软什么。
骂完自己,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他显然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才会跑得那么快,可既然心里清楚,他依然选择将自己关在这里,其实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和儿这几日来找孟今今,每日都会看到蹲着身,神情认真,动作小心轻柔的魏致,和双眸盯着窗外看,像当他不存在的孟今今。
和儿在边上看着魏致换好药后,安静地走了出去,她凑到榻前,脱了鞋子钻到了孟今今身边,倚着她,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她。
孟今今试探着活动脚踝,已经没那么疼了,冷不丁听和儿问道:“你讨厌魏叔叔。”和儿语气肯定,“魏叔叔帮你疗伤,你对魏叔叔都没有个笑脸。”
“……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好。”
和儿直起身,嘁了声,她不明白,那些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为什么大人都不肯承认。
“哼哼,骗我!我才不傻呢!我还知道魏叔叔喜欢你,他对你可好了,天天来帮你换药!”
孟今今额角抽动,小家伙没事观察这些干什么,“医者仁心。”
“但我以前生病他也没有每天来看我!而且他还总是偷偷摸摸地瞄你。你讨厌魏叔叔,魏叔叔喜欢你,是不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所以你才讨厌魏叔叔,你们可以好好谈谈的呀……”
孟今今被堵得一时无言,捂住和儿喋喋不休的小嘴,“你看错了!”
和儿气呼呼地拉下她的手,“心想下次一定找到证据,到时看她还怎么狡辩!
“走,陪你去园中走一走。”她都待在屋中,要是再不出去透透气,她感觉自己会忍不住砸了这屋子。
两人刚走到园中,和儿便松开了孟今今的手,扑向了园中刚盛开的山茶花。
孟今今坐在石桌边,桌上摆放了几碟糕点。
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她捏起一块边吃着边看着和儿围着花树绕来绕去,余光似看到一抹湖蓝身影快速从园门前闪过。
想到早上魏致那一身湖蓝锦衣,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孟今今不禁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样子,她虽想无视,但仍是看在了眼里。可又有什么用,他怎么就不明白他做再多也是徒劳,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他放自己走。
想到离开,孟今今饮了口茶,放下茶杯时又往园门瞟了一眼,不期然对上魏致的视线。
魏致愣了愣,虽勉强装作镇定,但无处安放的视线还是暴露了他的无措,随即转身走了。
孟今今却坐着没动,这一眼让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但迅速被她摁灭了。
可到了夜晚,看着美其名曰查看伤势的魏致,内心蠢蠢欲动。
有道声音不停在她脑海响起,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倒不如做一次坏人,与他断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他们也互不相欠了。
已经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前几日他还会故意待久一些,但她近日肝淤气滞,魏致恐会加重,自知不能再待下去了。
孟今今一直让自己不要关注在意他,所以从没开口和魏致说过话,也没催促他离开,只是用些小动作表达自己的不高兴。而今晚,她心中天人交战,顾不上了。
魏致站起身看向孟今今,她不知出神在想什么。
“我走了。”
魏致知道孟今今不会给他应答,说完便转了身,但刚迈出一步,猛然被重重拽住了。
孟今今听到他说要走了,想也不想地伸手了。
魏致后背发紧,心跳紊乱,以为她要把那日想说的话说完,击碎他仅存的一丝臆想,扭身攥住了她的手。
孟今今抬首看着他慌张闪躲的眼睛,手下意识松开,嘴里却是道:“脚疼。”
魏致瞬间愣了,眼中映着她的面容,握着她的手腕不由紧了紧。
他喉间滚动,松开她的手,低下头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不要多想,但他的声音却有些飘,“好,我看看。”
魏致蹲下身,脑中空白,忘了该做什么。手刚将她的脚放在膝上,才猛然记起,她的脚伤已经快好了,不该疼的。
他拆下布带打开药罐抹了些药膏,又重新裹好,心如擂鼓,“还疼吗?”
孟今今看了他一眼,心里仍徘徊不定,结巴了下,“好,好些了。”
魏致颔首,将药箱收拾好,起身要走,“如有不适让下人来告知我。”
孟今今轻轻应了一声,魏致再也忍不住看向了她。
这回换做孟今今先躲开了他的目光,“你,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烛光下,她低垂着头,长睫轻颤,他不禁往前微微挪动了步子,想要更靠近她,只觉眼下这一切似梦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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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七十五
房门关上,孟今今摸着胸口,缓缓呼出口气,单单几句话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
她神色若有所思,不禁自问,真要做下去吗?可想到栾子书他们,她面色一变,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她要离开。
早上她还恼怒着魏致,视他如无物,所以想到接下去她要做的事情,转变太大,让她感觉有些难,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
摇了摇头,她不愿再想,怕自己又改变了主意,早早上床去歇息了。
而魏致从她屋中出来后,一直未离去,伫立在院中,那些不敢抱有的念想争先恐后的钻出,万千思绪令他的眸光忽明忽暗,久久不能平复,她也许是今日心情好些了才会主动和他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任何别的原因。
他亦不敢多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去后却还是彻夜难眠。
魏致早早起身,确认装扮妥帖,他拿起药箱走出门口,心底已按耐不住,朝着孟今今的院落走去。
跨进孟今今的院门时,他才发觉眼下时辰过早,孟今今可能还没起身。
-
孟今今昨晚也没睡好,起得迟了些,但仍是哈欠连天。
刚用完早膳,就听到房门敲响了。
侍女正要帮她梳发,孟今今心里咯噔了一下,攥了攥腿上的衣料,抬手停住了侍女的动作,起身去开门。
屋外站的正是魏致,身披藏青斗篷,长身玉立,双眸布有血丝,昨晚想必是没睡好,但清隽的面上不见一丝疲态,相反比平日瞧着还精神。
有了心里准备,孟今今表现得还算正常,不知他在已经等了自己许久,见他斗篷上沾了露水还以为他早起办事刚回来。
没有人出声说话,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屋内,一个站在屋外。
魏致看着孟今今一眨不眨,孟今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说点什么,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你今天来得挺早。”
他眸光微动,气息一滞,缓缓点了点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孟今今侧了侧身示意他进来。
魏致极轻的问道,“还疼吗?”比平时还要紧张小心,似是怕声音太大就会打破这一切。
“……一点点,比昨晚好些了。”
魏致手一顿,不免又开始胡思乱想。
“好。”
他抬首想问她是哪种疼痛,就看到她弯着身,垂首在看着自己。
魏致失语,她长发披散,面上还带有困意,慵懒的神态让魏致顿时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他这些时日大多都是在中午过来,已是许久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时情难自已,伸手想帮她颊边的几缕乌发别在耳后。
孟今今没料到他突然会伸手,下意识往后动了动,魏致见状,停住了动作。
孟今今躲完,有些懊悔,但想自己这个反应也算正常。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当做看不见他的手,想避开他的视线又忍住了。
“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极快的从魏致脑海闪过,他收回手,没有再问,因为他心中明白了她并不疼。
魏致摇了摇头,片刻后,声音微哑道:“吓到你了。”
孟今今终是看向了一旁,“没事,咳,下不为例。”
“恩。”
魏致的目光始终不离她,忽地眼里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阳光正好,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孟今今看向窗外,又看了看他,点了头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明白过来他是要一起。
她顿了顿,感觉他好像比刚才主动了点,“我还没梳发。”
“我等你。”
孟今今以为他说的等是去外头等,可他却坐在她身后的桌边,看着镜面上的她。
她极力忽视他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脸。
时间过得漫长,孟今今坐如针毡,但宋云期的人,哪怕是个梳头侍女,也是万里挑一,连她的一根发丝都不肯放过。
平日梳个头发好像不用这么久,孟今今想侍女随便梳一下就好了,“梳个最简单的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这话恰好也考虑到了在等她的魏致,下意识就看了他一眼。
魏致无丝毫不耐,反而很享受似的。
“这已是最简单的样式了。”侍女小声回道,见铜镜里的魏致朝她看来的眼神微沉,手里的动作快了起来,“奴婢会尽快的!”
侍女被魏致惊到了样子让孟今今有些过意不去,“不着急。”趁机对魏致道:“你不如先去,我随后就来。”可别再这么看着她。
魏致很听话地站起身,“我在屋外等你。”
孟今今对着镜面里的魏致颔首,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说要在屋里继续等。
梳完发,他们一同去了园中,侍女推着孟今今,他们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两尺的距离,两人谁也没说话。
魏致不想她勉强,孟今今则是在想自己答应同他来散步就够了,要是表现得太过积极,反倒会惹他怀疑。
虽没人说话,但氛围还算和谐。
孟今今被关在宅子里这么久,园中的一花一树,她早看腻了,半个时辰后,孟今今便想说自己累了要回去。这时去找孟今今的和儿扑了个空,来到了园中,朝他们跑来。
魏致转身,看到孟今今眉间流露了一丝柔和的笑意,薄唇抿了抿,轻声道:“我先走了,下午再来看你。”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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