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真巧。”
她气若游丝:“巧……”个屁!
二皇子的手开始往她腿内摸去,孟今今暗恨着这席位怎么不隔得远些,焦急恐慌地按住了他的手。
孟今今如坐针毡,她咽了咽口水,神经紧绷,小心翼翼觑了眼辛出,见他完全没发现她这边的异样,松了口气。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百二十六
她死死按着二皇子的手,心跳加快,他的轻笑声飘进了她的耳里,“放开。”
孟今今腹诽,傻子才放!放开他的手,他要能老实才怪!
“本宫可要喊了。”
二皇子淡淡地威胁道,孟今今不得不防开他的手,果不其然,那手紧接着就绕到了她的背后,指尖点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阵颤栗,扫过她的脊椎,臀边……
昨日的记忆清晰重现,孟今今知道自己现在肯定不自然,眼尖如辛出,一定会发现她的异样。
她的汗滴了下来,觉得自己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腾地站起身。
辛出不明所以地回眸,她抬袖掩了掩嘴,遮住半张脸,“我,那个,内急……”
辛出见她别别扭扭的,相信了她的说辞,“回来别迷路了。”
孟今今点了点头,飞一样地离开了。
她像个无头苍蝇乱窜,完全忘了辛出的话,频频回头,确认二皇子没有跟来才停下。
孟今今走到了马厩,她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怎么回去了。但回去也不行啊,就算她换个位置坐,二皇子铁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她犹豫要不要先走,在她眼里犹如恶魔般存在的二皇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孟今今眼前发黑,低着头装作不认识,经过他身边时,他不紧不慢地悠悠道:“还躲呢?怎么?被昨天的事吓到了?”听他提起昨天,孟今今被一刺激,想也不想的就拉起他的手,慌乱地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二皇子低眸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腕,唇角翘起,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孟今今浑然未觉。
孟今今拉着他进了一条堆放杂物长满荒草的小夹道,她要松开二皇子的手,冷不防被压到了墙上,那双妖冶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你……”她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些,“昨天还没玩够吗?今天…今天……刚才那么多人在旁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她的心高高悬起,二皇子昨天莫名其妙地放过了她,她就怕二皇子后悔,不管不顾的在这里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给做完了。
孟今今此刻的担心是多余的,二皇子盯着她的面容,低低笑着,“玩?呵呵,当然没玩够了。姐姐胆子真小啊,我们悄悄的,只要你安安静静的,谁会发现呢。”昨日他到后面理智尽失,彻底忘了原来的目的,沉沦在了她带给他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之中,失控到那一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今日,发现她时他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按耐不住地想靠近,一靠近她,他便似上了瘾般想触碰。
“你要是想寻刺激,为什么非得是我?我一个有四个男人的有夫之妇,有什么好玩的?!”
孟今今满肚子火瞪着二皇子,暗暗奇怪昨天走时发了那么大火,怎么今天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唔……就是好玩。”孟今今气得快吐血,二皇子托着她的脸颊,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幽光,声音透着那么点委屈,“也许你不信,今日本宫也是一时兴起才过来的。”
他猝不及防在她唇上一压,咬了口她的下唇。
一沾上他感觉自己似又要控制不住,没有加深,一触即离。即便已经过了一夜,可一触上她的身体,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孟今今被他亲愣了,你了个半天。
二皇子低头看着她因动怒而闪亮的眸子,语调暧昧:“本宫和姐姐真有缘分,你说对吗?”
她炸毛似的脱口道:“有也是孽缘!”
话音刚落,二皇子周身的气压显然低了下去,孟今今提了口气,想说什么补救,但实在是太气了,僵硬地转过了脸,心里直打鼓。
她觉得自己肯定惹怒了二皇子,等了半天,却听他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沮丧低迷,“姐姐,其实不必担心本宫会对你做什么。”
孟今今怀疑自己幻听了,不想对她做什么,那昨天对她动手动脚是什么东西?
二皇子拉起她的手覆上他腿间的那团物什,孟今今被雷击似的身子一僵,气恼得面容通红,挣脱不开,正要破口大骂,就听他附耳难掩难过的说:“姐姐昨天没有发现吗?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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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今今回到席位上的时候,赛马已经开始了。
她似魂不附体,两眼放空。辛出皱眉,叫了声她的名字都没反应,凑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耳垂,才把她的魂叫回来。
“干什么去了这么久?又迷路了?”
孟今今呆滞地看着辛出,蓦地笑了。她捂着嘴不敢笑得太明显,肩膀一耸一耸地栽进了辛出怀里。
二皇子不行!二皇子不行!他不行!
孟今今脑中飘荡着这一句,什么担心忧虑都没了,再也不怕二皇子对她做什么了。难怪她觉得昨天有不对的地方,经二皇子一提醒她才发现,以他当时动情的模样来看,下面不能没有反应的。
她太过兴奋,笑得停不下来,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笑什么?跟疯了似的。”
孟今今摆摆手,随便编了个缘由,好半天才停下来,往旁边觑了一眼,二皇子没再回来,空荡荡的,她忍不住抱住了辛出的腰又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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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孟今今心情愉悦,辛出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总觉得不对劲,但一问她,就被她肉麻兮兮地说是想到晚上要和他一起度过,太兴奋给堵回来了。
进了西园到了自己的院子,宋云期和若卿还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女子在等她。
孟今今一看就知道这两名女子是干什么的,她咽了咽口水,忘了事先和宋云期打招呼,不要把二皇子的事情告诉他们。
她看了看宋云期又看了看辛出,“她们是给我的贴身侍卫。”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向宋云期,宋云期也看了过来,她眼睛巴巴地瞅着他,着急地暗示,希望他能读懂她的意思。
若卿这时似乎想要说什么,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听到宋云期出声打断:“回去吧。”
孟今今万万没想到宋云期这一举动,虽不清楚他是读懂了自己的意思才帮的她还是因为别的,但她还是对宋云期生出了一丢丢感激,自知道他的真面目后,难得一回觉得他没那么讨厌。
为了孟今今能留点体力,辛出没有缠着她一块洗。
在辛出沐浴的时候,孟今今去找了宋云期。
她不确定宋云期到底有没有读懂她的意思,以防万一,她觉得得亲自去说一下。
她如今对皇子府已经有些熟悉了,小跑着去了宋云期的院子。
秋风徐徐,宋云期站在院中,赏着月色,刚沐浴完,长发披散,若卿在他身后给他披上了披风。
若卿对孟今今的到来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
“你退下吧。”
孟今今觉得若卿留下没关系,这话也是说给他听,刚要开口,若卿便应了声是,看了她一眼走了。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百二十七
“有什么事吗?”
“我……”一想到他刚才到底还是帮了她,她想道声谢,可那声谢谢对着他还是难开口,“二皇子的事,我希望你别让他们知道。就像刚才……你为什么会阻止若卿?”
“我不是为了你。”宋云期似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转过身,目光淡淡地看向她,“这件事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孟今今暗道了句,果然如此,宋云期怎么会看出她的意思而帮她呢。虽然不清楚宋云期口中的不适合指的是什么,但她觉得与自己无关,没有问。
一阵大风陡然刮过,吹落的桂花飘荡在他们的身上,香气扑鼻,孟今今拈起掉在肩头的桂花,抬头看着晃动的树枝,之前没注意过,原来宋云期院里有棵桂花树。
孟今今不禁回忆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被站在桂花树下的宋云期惊艳到的场面,即便宋云期做了这么多可恨的事情,但那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记忆里,怪只怪这么张好看的脸生到了他宋云期身上。
而此刻的宋云期,静静地凝望她,不由跟着抬头,似也回忆起了些什么,眸光又回到了孟今今身上。
孟今今久久才收回视线,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她现在会和宋云期聊一聊过去。
她看向宋云期,四目相接,宋云期仍用着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只不过有些出神。
孟今今猜宋云期大概也想起了从前的事,住在东侧巷的那段时间应该是他宋云期度过的最落魄的,最不想重来的。
于宋云期而言的确如此,可离开东侧巷后,每当回忆起那段日子,似乎并不全然是昏暗的。
她不再想这个,收回目光,腹诽了句,也不知道他是自虐还是怎么的,居然种了棵在东侧巷那小院里也有的桂花树,不怕半夜闻着这桂花香做噩梦?
孟今今正要开口离开,突然想到了和儿。和儿这家伙一直缠着她想他们带着她出去玩,但装恩爱着实是件累人的事情,对象是宋云期,又大大增加了她的抗拒,所以她一直找借口开脱,和儿估计也在宋云期那里碰了壁,还让她帮忙说服宋云期,之后每回来找她,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这件事。
难得看宋云期顺眼一回,准备糊弄和儿到底的孟今今这会儿想起和儿难缠的样子,就有了提这事的欲望,说出来也顺口多了,“和儿想必找过你了,她想我们带她出去逛逛,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同寝那日去街上走走吧。她挺容易满足的,逛一逛,给她买点好玩的小东西应该就差不多了,不然她会一直缠下去。”
她等着宋云期的回答,但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她说完后他怔愣了下,静默片刻,才回道:“可以。”
宋云期答应的干脆,她就不用再多费口舌,想到还轻松的解决了和儿的事情,对宋云期又和颜悦色了些,点了点头,“我走了。”她顿了顿,有点不情愿,“那个…谢谢了。”
孟今今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她脚步匆匆地往回赶,但随即想八成是赶不上了,都得扯个理由出来应付辛出,于是放慢了脚步。
她随手扯来路边上的一朵花转着玩,抬头望着那一轮弯月,回忆起住在东侧巷的时候,就不免会想到魏致。
她近来每天都能看到魏致,他把自己当她的朋友来处,只要她去了他对面的那间铺子,他一定会各种各样的借口过来,有时趁她不注意,一待就待好久。他一个俊挺的男人杵在她那几乎都是女客的铺子里,难免引人侧目,其中不乏带有调戏之色的眼神,她有次注意到了,转头瞧见了他黑下了脸,但却还是强撑着,然后含着丝低落、难过、委屈地看着她。
孟今今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只能逼自己去无视,提醒他没事该回去了,待在她这,万一有病人来了谁去看。她以为这样就能赶走魏致,没想到他竟然凑到了她身边,像条尾巴似的跟着,说医馆有其他大夫看着。
他再加上二皇子,一个比一个难缠,怎么甩都甩不掉。在今日之前最让她头疼的是二皇子,但现在,知道了二皇子的‘隐疾’,因着那点幸灾乐祸,对于不知何时,也许明天就会冒出来的二皇子,她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烦了。
至于魏致,孟今今眼神复杂起来,她不愿意多想他,潜意识也在忽略他正在做的这一切。此时心里想着只要魏致不要越过现在这条线,她便不会去做什么,一旦他越线了,她会把他推得远远的。
回到自己院里,辛出长腿交迭坐在院里,蜜色的胸膛坦露,长发如瀑垂下,“去哪儿了?”
孟今今触到他的眼神,仿佛被剥光看到内心一般,吞了吞口水。
他瞥了眼那朵被她蹂躏过的芙蓉,挑了挑眉:“给我摘花去了?”
孟今今大脑迟钝,应了声后,忙把花扔了,摇头如拨浪鼓,“不是不是!宋云期让我过去一趟。”
辛出立刻问她什么事,她半真半假的拿和儿的事情搪塞了过去。
她坐在他腿上,两只爪子不老实地抚弄他的腹肌,坚硬的触感令她情欲有些高涨,没摸多久,辛出就被她摸硬了,抱起她往桌上一放,吻着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揉。
“别,唔……啊,别在外头。”这里不是她的孟宅,虽然院里头已经没下人了,但谁知道有没有人在暗处偷偷看着他们。
辛出自然也清楚,把她两腿圈上自己的腰,托起她的臀大步地朝屋里走去,一脚踹开了门。
一夜春色。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百二十八
到了约定好的这日,孟今今离开铺子,正要回去准备一下。
孟今今走到门口,看到打杂的柳姐拿着扫帚看着外头,孟今今不动声色地凑到柳姐身边,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顶着魏致的医馆。
孟今今悻悻收回目光,柳姐被她吓了一跳,叫了声拍着胸脯,“您可吓死我了!”
她咳了声,“谁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铺子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孟今今和魏致的关系,柳姐讪笑着小声道:“这不是看对面医馆的魏大夫今天没有过来,有些奇怪。”
孟今今总觉得他们可能是受了魏致什么恩惠,或者被魏致收买了,总会时不时的帮他说好话,在她面前提起他。
她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哦,是吗。”
“是啊,昨天您没来,他和平时一样没过来。我回去的时候进去抓了副药,发现他也没在医馆。”柳姐担忧地往医馆的看了眼,“您说魏大夫是不是病了啊?两天都没出现了。”
孟今今一副没有被影响到的语气回道:“可能吧。”柳姐观察着她的神色,她见状无奈喊了声,“柳姐……”
柳姐嘿嘿笑了两声,摆摆手,“多嘴了多嘴了,我去忙了。”
孟今今上马车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医馆几眼,没有从里头忙碌的人里找到魏致。
马车走动,孟今今心不在焉地透过窗缝往外看,在将要路过医馆时,突然听到马儿嘶鸣了声,紧随而来的是一人的惨叫和瓷器破碎声。
孟今今赶忙掀开了车帘,只见地上有个孩子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腿,身边散落着药蛊的碎片和一地的药汁。马夫和护卫南双跳下马车去查看他的伤势。
原来是魏致医馆里的药童赶着去给魏致送药,急着出门没有看路就撞了上来。
马夫扶着药童站起来,药童摇头说着没事,推开马夫没走两步又摔倒在地。
药童急得快要哭了,说是魏大夫染了风寒,他得快点把药送去。
马夫不由也跟着着急,“你喊别人送去吧,你连路都走不了送什么啊。”
药童怯怯的,“大家伙都在忙,我…这本就是我该干的事……所以我,我必须送去。”一看就知道他是怕被责骂。
孟今今一直没吭声在边上看着,心里怀疑着这是不是魏致故意设计的,不然未免也太巧了吧,可看药童可怜的小模样,也不像是假的。
她看着洒在地上的药汁,微微出神,原来是病了。
“你重新端份过来吧,我帮你送去。”
话一出口,孟今今愣了愣后,暗叹了口气。药童不停地道谢,被马夫搀扶着进去拿药了。
药童告诉了他们魏致住的地方,离医馆很近,只隔了一条街。
到了门口,孟今今抱着怀里的药蛊下了马车,敲了敲门后,她恍然发觉这不需要她自己送进去,交给马夫或者南双就行了。
孟今今回头正要开口,又转回了头,觉得只是送下药,她故意避开倒像是她怕见到他一样。
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蹙眉疑惑他是睡太深了?还是昏迷过去了?
想到这,她重重拍了下门,没想到门没上锁,她一拍就推开了。
她眉心一跳,脚步略快地走了进去。
魏致住的院子不大,院中的藤架上爬满了葡萄藤,墙根四周种着不知名的花草,充斥着淡淡的清香。
孟今今扫了眼,确定魏致没晕在院子里,便匆匆走到正屋门前,试着推了下门也推开了。
屋内静悄悄的,魏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胸膛规律的起伏着。
孟今今身子一松,长舒了口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把药倒到碗里,她端起了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两步又转身放到了桌上,然后到床边叫醒了他。
魏致面颊带着异样的潮红,苍白的唇瓣有些干,乌发散乱,透着一股疲惫和脆弱。她内心跳了跳,见他缓缓睁开眼,她忙镇定下来。
魏致眼神迷蒙地看着孟今今,还以为是梦。
灰沉的眼眸一亮,他下意识去拉孟今今的手,发出的声音异常干哑,“你,你来了。”
孟今今看着他那模样就忘了躲避,被他的手握住了后,惊觉了下他滚烫的热度,想转身去端药,但魏致牢牢地攥着她的手,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一样,力气大的不像一个病人。
柔软的触感让他慢慢清醒了点,他愣愣地看着她,手里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孟今今见挣不开他的手,便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你先放开我,我去把药端来。”
她掰开一根,他便又重新抓住她,虚弱地问:“你会走吗?”
孟今今感觉他烧得已经神志不清了,瞅了他一眼,无奈叹道:“我不走,你松开。”
“好。”
魏致不舍地松开她的手,孟今今转身去端来药,他坐起身来,目光就如黏在孟今今身上一般,流露着浓浓的依恋。
“喝吧。”
孟今今把药端在他面前,示意他自己端去喝,他却来了一句,“我没有力气了。”她微睁着眼,他是忘了刚才那个死命抓着她的是他了吗?!“力气都用完了。”
孟今今想撂手不管,随便他喝不喝,可就是狠不下心,时辰也不早了,在耽搁下去,她得迟了。
她只得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喂着,被魏致灼热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逼得她不得不出声,“你身边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吗?”
魏致眼神柔和,“没有。我不习惯身边有人跟着,这两天我请了隔壁的李叔照顾我。”
她下意识皱眉:“他人呢?”
“李叔下午有事不在。”
孟今今这时才发现魏致看她的眼神不对,她眉首舒展开来,淡漠地哦了声。
她瞥了他一眼,有话想问,但又觉得问了,他就会得寸进尺。
“前天上山采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回来就病了。”
孟今今闻言没还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往他身上看了眼,被魏致捕捉到后,他的眼神越发炽烈,柔声道:“没有受伤。”
她动作一僵,恨不能把药全部灌进去他嘴里,赶紧离开。
好不容易把药喂完了,她松了口气,倒了杯水给他,起身走人。
“你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魏致低低含着哀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怕她不答应,又轻轻补充道:“等到李叔回来。他应该快了。”
孟今今一顿,闷声道:“我还有事。”
他的声音有些急,充满低落,“真的不可以吗?”
孟今今犹豫了,虚弱的魏致更加容易能打乱她的心智,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她可能又会对他心软留下来了。她吸了口气,心乱如麻,早知如此她就不进来了。“你…如果想有人陪着,我可以去医馆帮你叫人过来。”
魏致不出声了,孟今今仿佛都能看到他黯然的眸子,失意的神色。她定了定心神,迈开两条腿,继续往外走,又听他轻声问:“那,明天呢?你能来看看我吗?”
孟今今脚步慢下,没有回答魏致离开了。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百二十九
孟今今的背影刺得魏致心口一阵钻心的疼,他双眸黯下,蒙上了一层灰,脸色白得更厉害。
他颓靡地靠在床头,浑身的难受比不上心口泛开的疼,迷茫地望着前方,眼前渐渐模糊,他以为这段时间做的这些,能让他和孟今今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本想就这样一步步地靠近她,就算是慢,他也可以忍受,至少还有希望,她终有一天会原谅,重新接受他。可现在自己的臆想被打碎,他已经不知该做什么,如果从孟今今那里得到的只有漠视,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他早晚有一日会崩溃。
孟今今这会儿内心也不平静,她像是在避洪水猛兽一般逃似的回到马车上。
她心里沉闷,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她得承认,魏致在她心里还没有被她彻底抹去,这段时间来所做的一切,她并不是全无感觉。她知道自己容易心软,何况他对她曾是那样的重要,所以刚才在屋里她甚至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头,代表的不仅仅只是陪他一下这么简单。魏致虽然他从没挑明说过,但她知道他没有放弃,只是她所经历过的那些并不是说忘就能忘,她仍迈不过那道坎,不想回头了。
她有时会在想,倘若魏致在他布下的骗局中,他从头到尾并没有对她动心,付出了身心的她是什么?一个笑话或是一个可怜的工具人。只要想到这些,她便如坠冰窖。
对于当初利用魏致的决定,她不知道是对是错,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现在不会纠缠不清。不过他此刻应该更加明白她已经给不了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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