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如月 心思(h)
华月昭不知卫炽心思,趁他洗澡时偷偷摆了一尊送子观音像立在外厅桌上,见他洗了澡出来头发微湿,目不斜视地经过,气不过一下子坐起,卫炽见她模样,“怎么还不睡?”
她睡了大半天,现在当然不困,“你是不是心里在笑我?”
卫炽听到这果真浮起笑颜,“笑你什么?笑你悄悄请郎中,原以为自己有喜,瞒着所有人想给我一个惊喜,结果没想到只是拉肚子?”
华月昭掀开被子下地,捂住他的嘴,“你还说,怎么你难道不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眼睛圆圆瞪着他,“难不成你在外面有孩子!”
“你每天都陪着我哪里来的时间生孩子?!是不是你在外面打仗时候留的种?现在孩子多大?是不是过两年你就把他抱回来?我可是绝对不不会认的。”
越说越离谱,卫炽看着她光着脚踩在厚厚地毯上来回踱步说得一板一眼,他不耐一把将她抱起压在床上,身手矫健像个漂亮的猎豹,双手撑在她身侧,稍微俯下身,眼睛微眯,“又是孩子,又是送子观音,说了半天,夫人是嫌我这两年不够用心用力地伺候你?”
还未等华月昭推开他,卫炽伸手从床帐上抽出扎带,将她两手绑在床头,“我看你无心睡眠,不如趁着良辰美景,让为夫好好疼爱你,”说到这揉着她的小腹,“想要孩子,求什么送子观音,不如求求你夫君。”
说着卫炽又抽了一个柔软的丝绸绑带,回身又轻轻覆住了她的眼,她有些慌乱,“阿炽,我怕黑。”
“乖,不怕,夫君就在这儿。”
她在黑暗中感受到他硬鼓鼓的胸腹,他瘦的窄腰,他极具爆发力的下体,一寸一寸碾过她温暖柔软的身体。
伸手一把扯下她的绸裤,揉着她浑圆翘臀,他的脸慢慢向她靠近,浓郁睫毛和挺翘鼻尖来回逡巡着她,只觉得他额发上的水珠顺着她诱人的乳沟滑落。
“唔,好凉。”
卫炽见她两手被绑在床头,身体拱成一副令人予取予求的曲线,这个姿势诱人,他只觉下身欲望暴涨。
卫炽挤进她双腿间,手不住地揉着她泛着淡粉色的阴户,半圆状乳儿刚好喂进嘴里,她牙齿轻轻磨她奶尖,不一会就揉出水来,卫炽挑起她一只腿,粗红肉棒打在她腿根,唇瓣瑟缩着,张开一条小缝。
华月昭身体紧绷,承受不了,卫炽咬着牙,大手蹂躏她的奶儿,不一会两个奶儿就被揉得嫩红,身体渐渐打开,“啵”的一身,卫炽将粗红分送入她潮湿花穴内。
她忍不住地呻吟着,黑暗中所有的感官被打开,她忍不住拱起身子,躲避这难耐的痒,被卫炽大手压住她腰肢,将枕头垫在她腰下,幽门大开,只臀部发力顶着蹭她花心,“听说这个姿势最容易受孕,你乖乖的,不许躲。”
“太深了…阿炽…”
几下来她已经没了力气,一根炽热如铁的肉棒像要了她的命,只剩下频频娇喘。
卫炽要得还不够,将她两腿拉起搭在他肩膀上,华月昭腰肢都悬空,整个人要被对折起来,卫炽埋头一看便见她身下小嘴吞吐着自己肿胀的欲望,被他肏得抽血,泛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红,抽送间带出淅沥沥水珠,渐渐打湿了整个枕头。
呜咽声渐渐变了调,卫炽知道她得了趣,伸出两只揉她花核,没几下她就泄身,两脚都绷直,扭着身子喘气。
卫炽见她嘴唇微张隐隐约约看见粉红色小舌,模样实在撩人,抬起她下巴深吻她,又觉得不尽兴,将她翻了个身,屁股抬起来,他从脖颈间沿着蝴蝶骨一直吻到她臀瓣,他吻得入迷,将她腿心内蜜液都吮尽,躲避不及眼泪溢出,又滑到她背上,“好了好了,不哭乖乖。”
嘴上说得温柔。动作却愈加猛烈,箍住她的小屁股不动。她被撞得魂都散了,又被他捞起悬空的奶儿,搓着她熟透的乳果,一个身子被他拿捏的柔靡动人,将她抱起来坐入怀里,二人挨得那么近,连心跳都相连,一起达到了高潮。
卫炽一手解开了绑着她双手的扎带,她歪歪倒在了床塌软枕里,屁股下面已经泻了满床的水渍,她趴着也不舒服,两手被绑得通红,卫炽趴在她身侧,吻着她的发髻,绸带滑落,见她两眼红红手推着他胸膛,“夫君不要再欺负我了…”又幽幽睡去,卫炽咬咬她下唇,“不欺负你欺负谁…”
藜芦闻得大半夜老爷夫人屋里要水,亲自带着婆子进了屋,卫炽披着氅衣撩起纱帐出来,见藜芦立于一侧,藜芦行礼,“老爷…”
卫炽扬了扬手,适意她噤声,二人来到廊下,听她说至一半扬扬手,记挂着屋内小人,“姑姑此事你看如何办便是,我不愿管他内宅事务,也不愿昭儿分心。若有人真有别的心思,杀之除之,皆不为过。”
藜芦抬头望着他,黑夜里见他脸上锋芒尽露,隐藏着诸多杀机。
这是今日,藜芦第二次见他如此神情。
府里任何事都瞒不过卫炽。
在郎中尚未离开时,卫炽便匆匆回府,回来就见华月昭歪歪躺在床里,头又埋在软枕里不动。
他探过她额头,有些发烫。藜芦将今日之事回禀与他,卫炽坐在外间,“将昭儿中午食过之物给我过目。”
华月昭向来饮食不善,那日不过是一碗肉糜佐些小菜,积雪尝了尝,“这肉糜不对,这是牛肉。”
“牛肉?夫人自修道起便忌食牛肉,乃厨下就为第一避讳之物,又怎会将牛肉混入夫人饮食?”月见脱口而出。
“若是如此,那夫人久不食牛肉,今日误食引起不适。是否是厨余搞错?”郎中听闻断言道。
“积雪定不会搞错,必是有人别有用心。”藜芦此时开口道。
众人皆陷入沉默,只等主位上的人发话。卫炽陷在黄昏阴影中,而眼中寒光却慑人,没等多久,他就开口,“查,统共就这么几个人也不难查。”
卫炽捋了捋衣袍,起身走出外厅,连余光都未扫进堂下众人,走进卧殿,只有吾清师傅在侧,他亲手喂完药服侍她入睡,见她睡得也不好,卫炽刮了刮她鼻子,“就这个样子还想当娘。”
说完又眉头紧锁,他以为这两年已将她护得够好,但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事情起因经过他都不愿再听,他想有些事必要趁着未闹大之前做了,可回屋后,却见她手耸拉在外,似乎在等着他,他连忙过去握住,问她怎么了,华月昭眼睛半咪着,又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睡梦中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你总是小题大做。”
卫炽望着她睡颜,已洞悉一切,望着她睡得香,也只好任她做主,“好,我不小题大做行了吧。”
愿君如月 指婚
也没过几日,晨起月见伺候华月昭起床后没过多久,听闻中郎将夫人来访。
华月昭于前厅接待了她,甫一见面连忙叩首,“妾府上丫鬟不懂事,给公主弄混了吃食,听闻公主身体抱恙这几日才好全,妾赶忙给公主请罪。”
华月昭家常打扮只捡一只玳瑁簪挽髻,卧在榻上,小丫头这时端来幽兰供她赏玩,她玉指纤纤拈起一朵随意答道,“中郎将夫人言重了,想必这小丫鬟只是粗心遗漏罢,不用请罪这一说。”
说罢另月见扶她起身,坐于案榻另一边,只听她继续道,“妾已将此奴婢赶走。”
华月昭放下手内香花,“如此是否太过严厉?”
中郎将夫人搓搓手,“如今府内有些丫头年纪大了,心思不在好好做事上,反倒动起别的心思。今日夫人大人大量饶恕,若明日仗着主子仁慈便敢做出更胆大包天之事。尤其是几个长相尚佳之人,万一哪日爬上主子的床,到时也为时已晚。”
说到这看了看华月昭,“侯爷与夫人感情深厚,且侯爷向来洁身自好,但难有小丫头动了歪心思,到时即便未发生实质,也是平白恶心人。”
华月昭倒是没怎么过心,只是顺着她答,“平白将人撵出去,终是不妥。不如将年纪大的丫鬟婚配出去,无论是嫁小厮抑或是嫁甲兵,也算是好事一桩。”
“公主真是心善。”
而这话过了卫炽耳朵,他也只是淡淡答道,“但凭夫人作主。”
夫人向来不管府中事,近身的事也只有那几个贴身人服侍,待夏蔓草今日再见她时,她坐于主位,着云鞋紫衣,藜芦月见一左一右站于身侧,昔日千尊万贵养出来的王朝公主,如今成了被夫君宠爱无度的侯府夫人,甚至不用她开口,身边掌事姑姑说到,“夏姑娘如今年岁也大,也不是家生家养,本该放出去回归自由身。但夫人心善,知你已无家人,特意为你指了一门婚事。”
夏蔓草脸色无波澜,似一早预料到一般,“不知夫人为奴婢指的哪个小厮?”
月见开口,“哪能,以夏姑娘姿色配个小厮委屈了,“夏姑娘的亲事,可是夫人亲自过问,最后选了将军身边得力助手徐副将,嫁过去也是享福之人。”
夏蔓草语气中依然听不出情绪,“徐长佑?”说罢又低下头。
藜芦接,“是啊,夏姑娘也无需害羞,女子大了终要嫁人,难不成…”
“难不成你想留在府中,永不嫁人?”
夏蔓草抬头,见华月昭从位子懒懒上撑起半个身子,稍微歪了下头看向她,一眉一眼都被人心呵护,美的越发致。
她唇间浮起一抹笑,“怎会,得了这样一门好亲事,奴婢感谢夫人还来不及。”
见华月昭十指如玉葱撑起尖尖下巴,“那就好。其余事务不用你再操心了,嫁妆事宜我都吩咐姑姑去置办,你就好好待在府内待嫁吧。”
等出了外厅,夏蔓草笑容慢慢凝固,正准备步行回至后院,被藜芦从身后喊道,“夏姑娘。”
她又恢复起日常的微笑,转头福了福,“姑姑,有何事?”
藜芦稍微扬着下巴,“夏姑娘过些时日便是副将夫人,想必日后定不会如此恭敬听我吩咐了,所以有些话还需我今日说明。”
“哦,姑姑有何赐教?”她挑挑眉。
夏蔓草刚想开口,藜芦向前走了一步,低声在她耳边,“其实我也想不通,如果你真想害夫人,为何不一碗毒药直接毙命。后来想来无非是你纯粹想恶心人或是确实没有杀人之胆,也正是因为这,才没有给你招致杀身之祸。你今日得此造化,皆因夫人想息事宁人,不愿小题大做。”
“我如今奉劝你一句,好你的小心思,好好当你的副将夫人。若还有下次……”藜芦从她身边经过,声音压低,“老爷原话是,杀之除之,皆不为过。”
徐长佑与夏蔓草成婚时,已至深冬,侯爷与夫人一同道府祝贺,天冷不过喝了几杯素酒,华月昭对着徐长佑说,“我与令夫人多年前便相识,在侯府时我也从未将她当下人看待。如今许了你,你可要好好对她,不然我不饶你。”
徐长佑脸有些热,不敢抬头望,“下官一定好好待夏姑娘。必不敢辜负。”
说完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几杯酒下肚她脸有些泛红,刚想开口关心一二句,见侯爷从身后而来,揽住她的腰转到一边,徐长佑连忙低头,卫炽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今日是你大婚之夜,我也不久留。”
徐长佑埋着头,只看到侯爷大手从夫人软巾兜内穿过,缓缓揉着她柔软腰肢,他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只闷声答,“是。属下送将军出府。”
卫炽挥挥手,半拥半护着华月昭离开。
卫炽一路走来将她揉得浑身发热,她一进马车就着急脱了软巾兜,还嫌浑身衣物笨重连鞋袜也一并脱了,她光脚踩在羊绒脚毯里,身边有卫炽这个冬日暖炉倒也不觉得凉。偎在他身上养神,卫炽揉她下巴问,“刚在说什么?”
她闭着眼敷衍道,“不过是叮嘱他好好待夏姑娘尔尔。”
卫炽哼了一声,“你倒是好心。”
“谁又能比堂堂超勇将军好心,”说完又撑起身子对着他说,“当年可是你将二位夏姑娘接入府内。姐妹一对你都一并留。”
卫炽被她说的有些讪讪,也没反驳。华月昭手指摩挲着他下巴泛青的胡渣,“我容不下漂亮姑娘在府里晃悠,尤其是如今我还没有孩子。”
卫炽揉着她的手,一指一指吻过,“遑论整个侯府,就这天下何人能漂亮过我夫人?”
“油嘴滑舌。”她听了心下高兴也不显,只是戳了戳他胸口,忽然又转移了话题,“你都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亲手这些事,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卫炽提起这也只能无奈道,“你知道我向来不愿你插手这些内宅事务,你老老实实伺候你夫君便是。但若真阻止你,我又害怕你东想西想,现在好了,事情办了你心里还是不痛快,以后看你还管不管这些事!”
华月昭抬起头娇眼斜乜他,“夫君在背后为我撑腰,谁敢给我不痛快?”
说着到了家门口卫炽抬起她的脚,亲了下她脚背,又亲手服侍她穿鞋穿袜,“还说你伺候我,连鞋袜如今都要我亲手料理。”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也任由他摆弄。
下车又将她打横抱入府内,仆人打着伞出来接驾,她从他大氅里探出手,“又下雪了。”
一双黑溜溜大眼睛,见银装素裹的雍州城,她被卫炽紧搂与怀中,他手心滚烫着她,心中再无忧心之事,心中如雪般澄净,对未来有许多憧憬,“这么大雪明年一定是个好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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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如月 故人
而天元二十八年,的确也算不上一个多么好的年头。元帝沉迷修道,久不理朝政。中原间各州牧、各军侯暗流涌动,流民落草为寇,遍布东南西北,已成为澧朝最大的一股祸患。
而这样一个年份,是从一份丧帖开始。
老定南王谢俨于元月过世,叁个月丧仪过后,却未想到谢匡奕与其母玉真长公主前往雍州城。
“什么?姑姑和表哥要来雍州城?”
华月昭听闻此事时于晚饭间,她放下筷子,一脸诧异望着卫炽。
卫炽最先到谢匡奕书信时,一时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斟酌月余才告诉她听。
“嗯,说是长公主想来拜访一个故人。”
“…故人?”
不过这到底是长公主的故人还是谢匡奕的故人,卫炽停箸见她仍是一副迷迷糊糊模样,自顾自盘算着,“…刚好温泉庄子也修好可以邀请姑姑表哥同住,”说到这又扒拉着他的胳膊,“前年栽的樱花树如今也是开花了吧,到时我们边泡温泉边赏樱,哦对了,还可以一起打猎,吃烤肉…”
见她模样卫炽心中烦躁不减,定南王谢匡奕至今未娶,世人皆称他情深,仍惦念着表妹光华公主。
想到这卫炽脸色更加糟糕,连着几日若有所思,华月昭也没理会,直至定南王一行人到达雍州城之日,二人在府内准备迎接,他见华月昭换上件华服,发髻上凤翘夺目,也并未干预,只是闷闷不语。
从南方而来的军队因要照顾长公主,缓缓走了两个月才至西北。起初谢匡奕听闻母亲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实在难以满足。
如无必要,他这辈子都不愿踏足西北。
这些年世人亦传颂,“西北皆知镇北侯卫炽与光华公主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母亲去拜访哪位故人?”
玉真长公主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尤其是老定南王骤然离世,他只觉得母亲似乎已无生气,提着一口气不知为何坚持。
她手上皮肤已经松弛,枯瘦如树枝的手抓着自己亲儿的慢慢道,“阿奕,你父亲一走我亦跟随,只是我心中有一事尚未了结,我无颜赴黄泉见他。”
她一路由南至北,抵达雍州城内,头脑迷糊认不得人,见眼前妙龄女子攀着一英俊青年手臂,不好好站着半身都依偎在他身上,男子张口低声让她站好,眼中却带着浓浓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