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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蔺以眯着眼看了看,只见那间病房前站着两个人。他正想上前看是什么事情,忽然想起这是成琛住的病房。他案发以后因为受伤一直没有被收押,病房前的人是重案组的便衣。那是乔川手底下的人,他还能模糊的想起他们的样子。
门口的两个警员打电话和乔川确认以后,打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男人盘腿坐着,半边脸和两只手都被纱布紧紧裹起来,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正在给他舀着保温桶里的鸡汤。听到开门的声音,成琛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荀庭的一刹那停住,下意识地握住了一边女人的手。女人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也向门口看去,因为太过吃惊而打翻了碗中的鸡汤。
荀庭病号服外只披着一件外套,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前,抬头看向成琛铁青的脸,不禁笑了笑:“嫂子也在这儿?”
成琛脸色发青,苍白的唇有些颤抖,他像在拼命克制愤怒,但因为一身的伤而无法多做动作,只能坐在床上看着荀庭走近了。
“你要干什么冲着我来,”成琛咬了咬牙,“别为难她。”
干了一辈子坏事的人在这种时候护着自己的老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荀庭目光掠过女人的脸,后者明显身体抖了一下,躲到了成琛的身后。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荀庭是怎么进入别墅,怎么把成琛弄成重伤的。
开了的叁枪,没有一枪打要害,却让成琛在手术室里待了十叁个小时,险些救不回来。
“这么紧张干什么,”荀庭拿过一边的椅子,坐到病床的另一侧,“等您进去了,嫂子不是还要拜托我多关照吗?”
成琛自他进门起的情绪终于积累到了极点,他从床上暴起,在女人的惊呼声中他裹着纱布的手直直地冲着荀庭而来。荀庭侧脸,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强硬的力道和惯性的作用让他越过栏杆跌到了床下,整个人趴倒在荀庭脚边不远处。
成琛喘了一口粗气,被女人扶着站起来然后摔倒在床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就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荀庭看向他的脸,笑着点了一支烟。
“成琛,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弄你吧?”荀庭说着,目光瞥向那女人的脸,语气透着让人恼火的慢条斯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嫂子的安全。”
“你他妈当初又没说!”成琛啐了一口唾沫,“我怎么他妈的知道你为什么来弄我?”
他话音刚落,看向荀庭陡然变冷的目光。
他几乎没和荀庭打过交道,刚入行的时候有些所谓的前辈叮嘱过他不要和现在的荀家人发生矛盾。他嗤之以鼻,脏事做了就是脏人,洗白了就值得人尊敬才是笑话。他一番调查也清楚了荀家现在就只有一个能主事的年轻人,荀义当年再威风也老了——
既然只有一个年轻人,还有什么惹不得的。直到荀庭一个人闯进他的别墅,把他按在地上用枪指着头的时候,他才明白这种想法是不行的。
他想到这里,声音顿了顿:“你是因为……那张照片?”
他只不过是听说工厂里负责研发的一个年轻人有一个喜欢的女人,所以发了一张照片给他的家人,这样能让他知道形势更安分一点。这些都是很常见的威胁手段,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张照片会和荀庭有关。
“操,”成琛抓了一下脑袋,充血的眸子看向荀庭,“我他妈从来不知道那是你女人,你自己憋着没往外说过,这种事能他妈怪别人吗?”
“现在知道就好了。”荀庭点了点烟灰,俯身拉近了和成琛的距离,“成琛,你已经赚的够多了,是时候收手了。你还有老婆孩子呢,人不能太贪心,你说是不是?”
蔺以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才见荀庭出来,他脱掉外套走进自己的病房,回头看了一眼蔺以,唇边有淡淡的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以为来了以后能问大美女要一张签名照,没想到她送完你就走了,”蔺以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你又被当面甩了一次。我都说了她不会轻易动摇的,你那是何苦呢?”
蔺以说完就看向他,他正滑动着手机屏幕,蔺以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应。
“干嘛啊?易渺不是早把你拉黑了吗?”蔺以走上前,“她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怎么说的?”
“说不喜欢我了,很明确。”荀庭淡淡道,抬眼看向蔺以幸灾乐祸的表情,却突然笑了笑,“不过这样就更好了。”
题外
人的性格都是复杂的,没法用一两句话概括。希望大家结合之前的细节理解一下剧情哈,希望大家耐心一点啦,蟹蟹比心





逢迎 特别手段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易渺把行李箱打开,她把自己迭好的衣物放进去,腾出手来滑开手机看宋延发来的短信。大概意思是已经有人去医院照顾荀庭了,他也退烧了,叫易渺放心。
放不放心的……反正她把他丢在医院以后就走了。不是故意为之的狠心,是怕多看他两眼,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荀庭被送到医院时是高烧,都快接近昏迷状态了还紧握着她的手。她抽手打算离开时他睁开了眼睛,那眼神有种好像可以她一辈子忘不掉的笃定。
她顿时心火旺盛,选择性忽视了护士说的最好家属陪同的建议,直接开卡把他丢到区。
荀庭是一个不可能示弱的人,他昨天挽留她的动作和话语乍一看好像很可怜,她差一点心软。但她走时看到的那个眼神可不是那样的——
她傻了才会去相信荀庭是什么善茬,他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也绝对不会放下身段去求人。充其量是装装样子骗骗她,骗得到就好,骗不到就想其他手段。
她摇了摇头,将行李箱边边角角的东西收拾好,将齐妍买来的几个电动小风扇塞到了里面。八月份重庆像火炉,戏装又很繁琐,她虽然不是很怕热,但有幸领教过在夏天到重庆拍民国戏的痛苦,收工以后整个人像从汗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刚要给齐妍打一个电话确认要带的东西,秦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听到秦誉焦躁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怎么了?今天周熠燃的戏份应该拍完了吧?”易渺皱了皱眉。
“易渺,”秦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要哭出来的无奈,“华悦撤资了。”
易渺准备端水的动作停住,她手指抵着桌面坐到椅子上:“什么意思?”
“今早上的事情,我以为能谈下来就没告诉你,但对方宁愿要赔违约金也要撤资,”秦誉在那边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那点违约金和整个投资金额比起来算什么,拿了也没用。要是撤资的话,后面还怎么拍。”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问问我哥,看他能不能帮一点,”易渺挂断了他的电话,立刻拨给了易溯。
易溯那边电话接的很快,只是她还没开口,他就叹了一口气。
“渺渺,这个电影投不了,”易溯语气柔和,像在安抚她的情绪,“这是今年华悦影视业务最大的投资,如果他撤资了,其他公司更不敢投。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易溯公司的股东还有几位叔叔,他们不可能会同意投资一部华悦撤资的电影。
“我知道了。”易渺没再过多的难为他,将电话挂断。
她冷静了几分钟,打开手机来看通话记录里一个接一个的未接来电。周熠燃和万青的电话最多,他们应该也知道了撤资的事情。
电影项目的确很容易因为资金出现问题而没法继续下去,就算秦誉是大导演——他之前拒绝了其他资方塞的演员,人已经得罪了,现在再想找投资简直难于登天。而且她更关心的是,华悦好好的为什么要撤资。
她滑动着通讯录,看到黑名单里那个显眼的名字。她愣了几秒,从嘴里蹦出一串脏字。
她真是低估了荀庭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手指在那个名字上停留了许久,想起秦誉刚才的语气。他销声匿迹了五年,对《焚风》倾注的心血剧组里所有人都能看到。如果现在拍不下去,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命。还有周熠燃和叶彤,本来也想凭这部电影打一个演技好口碑的。
她又急又气,恨不得打电话过去把荀庭骂个狗血淋头,但冷静下来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他既然能撤资,就说明做好了一些准备,她如果打电话过去骂他反而正合了他的心意。
得稍微等等。
蔺以这边在医院里给荀庭端茶倒水,他把宋延买来的水果放到一边,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他没弄懂荀庭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问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只能在一边削着水果解闷。
按理说荀庭再次被甩心情肯定十分之差,可他观察了一阵也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不悦的表情。
“你昨天是怎么和易渺说的?你当时那么柔弱,再好好一说,易渺是很有可能心软的,”蔺以咬了一口苹果,“怎么你还能被她扔在医院里?”
荀庭从书中抬眸:“我没说,只是抱了她。”
蔺以一愣,脸上有相当迷惑的表情,他将椅子向前抬了抬:“你……你不好好端正态度,说明你喜欢她,而是什么也没说就抱了她?”
“嗯,”荀庭面不改色,翻了一页书页,“但是被推开了。”
“……”蔺以叹了口气,看向荀庭的眼睛。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荀庭手指一顿,目光也低下来,“她根本不想和我说话。”
“你……你应该告诉她,你喜欢她,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你这样分了手再去莫名其妙的纠缠她,她不把你推开还能怎样?”蔺以拍了拍手掌,“不是,你能听懂我现在在说什么吗?之前你对她动心了,但是把她往外推,这个暂且不提。昨晚天时地利人和,你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荀庭裹着纱布的手动了动,他看了一眼身侧的手机:“她不想和我说话。”
“……算了,”蔺以揉了揉眉心,看向他的眸子,“荀庭,我恨你是块木头。”
之前荀庭第一次被易渺咬伤去诊所的时候,他就知道荀庭动心了。要是别的人咬了他,估计牙现在都被打掉了。荀庭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些年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他要是不喜欢易渺,也不会之后在诊所缝合伤口的时候一次次去看墙上的表。大概是在估计回去的时间,因为易渺那时一个人待在他的别墅里。
“那你现在怎么办?”蔺以将另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你当初那么逼她放手,现在又想追回来,她都不想和你说话,和好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用一些特别的手段就可以了,她很在乎身边人的感受,”荀庭接过苹果,语气很淡,“手段不重要,有结果就好。”




逢迎 自白
蔺以皱了皱眉,荀庭的话不像在开玩笑。
他想问什么,病房的门被敲响。宋延提着一纸袋的蟹粉酥走进来,将车钥匙扔给蔺以。
蔺以闻香而动,刚凑上去被宋延一只手捂住了嘴。他换了一只手提着纸袋,拍了拍蔺以的头,语气温柔:“乖,这是给病号的。”
他走过去将纸袋放到荀庭身边,上一次在光野,他记得荀庭打包了一份带走了。荀庭不挑食,也没有什么太喜欢吃的东西,格外留意的东西好像只有这一样。
“大哥,我们荀哥哥不喜欢吃点心的,”蔺以把手伸过去,“但是我喜欢吃。”
“谁说的,上次他都打包带回家吃了,”宋延拍了一下蔺以的手,“你让病号先吃行不行。”
“他说的对,我的确不爱吃点心,”荀庭没抬头,“是易渺喜欢吃。”
宋延愣了一下,但还是从把袋子向他那里推了推:“那你好歹也吃点东西,都一天了,不饿吗?”
荀庭摇了摇头,一副像是在等人来的样子。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转头碰了碰蔺以的衣角:“十分钟以后就出院,我还有事要办。”
宋延手里的确拿着他的出院手续,本来医生还要做下一步的检查,因为荀庭到处乱跑而作罢。他有种莫名的直觉,感觉荀庭要办的事情和易渺有关。他把检查单递给荀庭,语气有几分犹豫:“你身体行吗?”
荀庭将体温计递给他:“不信测一下试试。”
“……不用了,”宋延抓住蔺以要偷吃的手,“你自己有数就好。”
荀宅白天也没什么人,蔺以从后门把荀庭送回去,顺手清理了一下这条小道上的松针和枯叶。都是去年冬天留下的,到现在都没人打扫。整个荀家没有一个人把荀庭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会出去住别墅。
方照要是多尽一点母亲的职责,荀庭也不至于连开口说爱都不会。从荀义到荀清,每个人都享受着荀庭带来的利处,却没有一个人真心想过他会不会也觉得很累。张谦礼道长抚养荀庭近十五年,亦师亦父,教了他很多东西,但唯独没让他学会怎么追女人。
不过这也不在道长的职责范围之内,道长应该也没想到荀庭是块木头。
他放好扫把,打算回诊所,还没等走出这条小路就碰到迎面走来的易渺。她戴着墨镜和帽子,还是被蔺以一眼认出来了,只不过还没等叫住她,她就跑进了院子里。
易渺跑进院子里就摘下了帽子,几步踏进屋内。她在几个小时里想了很多办法,最实用的还是上门来找荀庭。他这么做有目的,她只需要衡量这个目的对她的利弊就好了。对荀庭这种人来说,躲避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侵害。
如果是因为她连累了秦誉,她以后都不得安生。
荀庭正在换衣服,他将脱下的衬衫放到一边,从脊背处密密麻麻的伤痕蔓延到了腰部。他披上新的衣服,闻声转过头来,目光里没有一点惊讶。比他预计的晚了一些,不过也在他计算的时间之内。
依着易渺的性子,这已经算是比较晚了。
“你退烧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针对秦誉,不觉得这样很讨人嫌吗?”易渺喘了一口气,她从后门一路跑过来,愤怒都被磨没了,反倒是无力更多一点。
荀庭没说话,给她倒了一杯水推过去。易渺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自己手心的穴位:“撤资这么大的事情,你……你好歹和秦誉商量商量,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我说几句话,”荀庭坐下来,将袖口的扣子扣好,“因为你见了我就跑,所以得通过特殊一点的方式叫你来。”
他语气平淡,与之前带着请求的话语不同,他像是握足了筹码,连看她的眼神都和昨晚不同了。易渺在桌前坐下来,也抬头直视着他,没有一点退让。
“你说,如果听你说几句话,你就能慎重考虑一下剧组的状况,那别说是听你说话,让我陪你说相声也行,”易渺喝了一口水,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平常,“说吧。”
荀庭看着她喝水的动作,轻轻笑了笑:“我即使说其实在接触你不久之后就喜欢上你,你也不会相信,再多说什么也没太大的意义。易渺,你现在这么讨厌我,我说的话你能相信多少?”
她咳了一声,喉咙好像被瞬间堵住。
“第一眼见你,觉得你很好看。你主动接近我,我没有太强硬去拒绝,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蔺以说要我告诉你是什么时候动心的,我仔细想了想,可能就是你胆大包天地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荀庭语气顿了顿,”我不太会说话,道歉的话也不知道你能接受多少。易渺,我做什么,你才能相信一点我的话?”
他忽然认真的语气和意料之外的话让她手指一顿,易渺挑眉。荀庭一直没把喜欢这两个字拿到台面上来说过,他以前整天嘴硬,即使对她好的时候也一定要摆出来一副我不喜欢你的样子,让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也有很多个瞬间,她觉得荀庭在爱她。
所以她不敢在分手以后还多去和他接触,怕想起那些瞬间。人都是矛盾且复杂的,没有人能拍着胸膛说对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没有一点点的惦念。
她知道并且正视自己对荀庭的情感,可荀庭这个人,让她根本就看不透。
“荀庭,人都很喜欢把过去的事情想的很美好,我觉得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我不喜欢你了,让你很难受,”易渺手指扶住杯沿,抬手捂住有些发晕的脑袋,“你要是再过几天就会发现,你根本不喜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揉着额头,想尽力克制住眩晕的感觉。直到荀庭的手伸过来托住她的侧脸,让她眼睛眯着看向自己喝过的那杯水。
“你?”易渺手指使不上力气,被他轻轻握到手里。
“渺渺,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一定会用别的手段,”荀庭走到她身边,低头轻轻吻向她的耳垂,“渺渺,你今天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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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爱意
他的话在耳边模糊,像隔了一层玻璃一样传到她耳中。易渺尽力撑起发晕的脑袋,打向他的手被牢牢攥住。她虽然使不上力气,头晕的也厉害,但意识尚还清醒,知道荀庭触碰她的动作。
她眯着眼,看荀庭起身走到门前。咔哒一声是门锁的声音,易渺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下没有一点力气,向前走一步就被他转身抱到怀里。
“荀庭,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易渺被他放到床上,抬手砸向他的胸膛,却软绵绵的被他用手包住拳头。他在水里下的药没有特别强的药效,却能让人感觉像喝醉了一样晕晕的站不住脚。
她抬头看向他脱衣服的动作。本来刚刚扣好的衬衫被他一粒一粒纽扣解开,他脱下衬衫俯身将她压到床上,动作并不粗鲁,刚好能让易渺看到他直视她的目光。
易渺轻吸了一口气,将手挡在自己胸前,因为他伸手的动作而不自觉战栗一下:“你……”
她今天来的时候图方便穿了一件裙子就出门了,荀庭的手贴着她的小腿上滑一路来到裙底,不轻不重地隔着安全裤揉捏她的屁股。易渺的腿被他分开压在身下,即使不用动也能感受到他下身贴过来的热度。
易渺翘动脚尖想借力坐起来,被他一把压下来隔着裙子顶住。她收紧了手掌,目光看向荀庭的脸。他目光里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情绪,反倒是坦坦荡荡更多一些,易渺动一下,就被他压得更紧。
更重要的是,从荀庭压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他硬了。
和他怎么说也翻云覆雨过好多次了,被这样分开腿顶住还察觉不到就是傻子了。易渺闭上眼睛,在短短几秒内想对策,还没等睁开眼,被他捏着下巴亲了下来。
她紧闭牙关,偏过头想避开他的吻,被他耐心地揉着脸再次亲下来。荀庭之前在床上的吻大多凶猛让她难以招架,这次却好像转了性一样温柔叩开她的牙关。他细密的吻从她侧脸落到柔软的唇瓣上,她呼吸因为他唇舌的纠缠而慢下来,然后张嘴咬住他的唇瓣。
易渺身上动不了,只能反击似得咬破他的唇。荀庭抬眼看向她充满愤怒的眼睛,伸手捂住她的双眼,冒出血珠的唇轻轻落到她的唇角。易渺哪哪儿都是软的,他碰一碰她的腿就颤的不行,让他p一时间想起她第一次在车上勾引他的场景。
“渺渺,”他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她的裙子,手指从腰间摸到她内衣的边缘,“想我了吗?”
想你个大头鬼。
易渺恨不得抬手就给他一拳,因为被他盖住眼睛,眼前自然是一片暗色。她想起刚才他看她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心脏怦怦作响。那明明是今天一定要得手的意思,她哪怕再做挣扎,也不可能等到什么人来救她。
“荀庭,你要是今天非这样不可——”易渺的手动了动,语气里有几分隐忍克制的怒气,“那麻烦你给我滚下去戴套,你要是敢让我怀上你的狗崽儿,我不演戏了也要把你搞残废。”
荀庭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移开手掌去看易渺冷静的眼神。很多次了,分开以后的很多次,他每次看到她这样平和冷静的眼神都想把她按到什么地方操,把她搞到说不出话来,让她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
他明明是几个人里公认的最懂克制的人,却险些被易渺一次次拉近欲念的深渊里。
“渺渺,你现在的处境,求饶比嘴硬更好,”荀庭低眸看着她,手指落到她内衣的扣子上。她的内衣前开扣比较多,所以轻松就能取下来。她胸前饱满的两团因为没了内衣的保护而跳出来,被他一只手托住,暧昧地揉捏一下。
易渺忍不住哼了一声,她短暂地思考了两秒,抬起头看向荀庭的脸。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明显的欲念,虽然动作还有在克制的意思,但眼神里的情绪快藏不住了。好歹和他睡过那么多次,他情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很清楚。
她忽然一笑,抬手按向他鼓胀的裤裆。
“反正……和谁做也是做,就当我白嫖你吧,”因为药效,她说话格外慢,“荀庭,你知不知道……和你分手以后,我早就和别人睡过了?”
荀庭表情阴沉下来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还快,易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顶在她腿间的东西,目光毫不畏惧地看向他的脸。不过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她已经被猛地攥着手腕捂住了嘴。荀庭的动作凶猛无比,她挣扎一下,内裤从腿间被大力地撕扯开。
她发丝凌乱地挡在胸前,也被他一点点拨开。身下因为没有任何遮蔽而发冷,易渺咬着唇一脚踢向他的腰,被他单手拉住脚踝压到了他的身前。
荀庭漆黑的眸光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手指顺着她滑腻的肌肤进入那个许久未涉及的隐秘之地。易渺本身就敏感,挡不住他故意探进去的戏弄。仅仅是这一分钟的拨弄,已经能听到他抽出手指时发出的淫靡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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