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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船(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蹦蹦号飞车
脑门有青筋在跳,梁景明还没消化掉“爱屋及乌”,又来新一轮暴击,还专挑战男性自尊。
兹事体大,他必须严正声明:“客观来说,我已经算大了。”
“你怎么知道‘算大’?”
其实他还谦虚了,这尺寸应该是很大。但万姿存心想逗他,故意咬文嚼字:“这么确?你是不是自己用尺子量过?”
“……”梁景明生无可恋,还得护着下身不让她再戳,“估算就行,这不是常识么。”
“你骗鬼呢,你绝对量过!”万姿步步紧逼,“不然你怎么知道自己大呢?或者你在厕所偷看过其他人?是不是?有比较才有大小!”
边说她还趁他防守腿,抽手直接摸上他的物什。
好舒服的触感,仿佛崭新的天然麂皮。又丝滑又像绒,夹杂水的阻力与柔润,比平时神奇一万倍,万姿简直爱不释手。
“……”性器被人握住,梁景明几乎坐立难安。关键万姿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诱人。
全身赤裸跪在他面前,湿发盘在脑后,皮肤白皙光洁,如蛇妖般美艳。
身子一半浸在水中,一半落在他眼里。肩颈透亮,酥胸垂坠,腰线以下的旖旎风景,只露出堪堪一线。
明明泡在水里,他喉间却泛起干痒。微闭上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其他人——”
话音未落意识到不对,可万姿已经听见了。拍着水狂笑,她开心到极点:“你是叫我去看其他男人的……?”
她笑够了,起身去拿浴巾:“好的,指令到。拜拜啦。”
哪有人放完火就想跑?
“回来。”梁景明气死了,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拽回浴缸里。
猝不及防,万姿溅了一脸水,还一屁股坐在他怀里:“你干嘛——”
他咬着牙没说话,可答案不言自明。
一个硬邦邦的物什沉在水里,裹挟滚烫热度,抵在她的腰窝。
小小梁,长大了。





上她的船(1V1,H) 好饿,好想被哥哥喂饱哦。(微H)
浴缸湿热,亲吻是最香艳的火。
“你自找的。”
低头贴上万姿的脸,梁景明动作很轻。额头,眼睛,再是鼻尖,一点点流连,一点点拖延,最后停歇在她的唇珠。
轻轻舔舐,柔柔颤动,以慢得近乎折磨的速度,叩开那温热贝齿,吮住那樱粉花朵。
“唔……”
唇舌勾缠在一起,像魅惑交媾的鳞蛇。神情欢愉又痛苦,万姿被亲得发酥。
梁景明这小狐狸,真是越来越坏了——
水面之上,他翩翩君子般吻她;可水面之下,他用力揉捏她屁股。
臀肉弹起,深陷,又再度弹起,伴随色气十足的力度,不过区区十个手指,他就足以操纵她,操纵她微张开腿,任凭温热液体涌入,又涌出。
“嗯……快……”明明他没做什么,万姿却难受得想哭。光是脑补屁股被他肆意把玩,纵横着绯红指指印,她已经受不了了,“快点……”
梁景明淡淡一笑,托住她亲住她,从水里支起身,从洗手台抽屉翻出一枚安全套:“那你帮我戴。”
“好啊。”思索般妩媚低眸,在抬眼时,万姿坦然接过。
只不过不是用手,而是用唇舌。
小奶猫一般,轻轻舔弄他的手腕。撕开果冻状包装,她含住塑胶储囊,套在他的勃发肉棒。
隔着薄薄一层,小巧舌尖熨烫那铃口,一圈又一圈,折磨他的视野,折磨他的喉间。
马眼终于濡湿时,她在补上一记深喉。吮着安全套一拉到底,任由硬铁直戳她嗓心——
“好饿,好想被哥哥喂饱哦。”
再度落入浴缸,万姿如愿以偿。
掐牢她的细腰,梁景明一入到底,带着缠绵又狠戾的力道,仿佛要把她钉在缸壁上。
“啊……到顶了……”
满足感灭顶而来,肉与肉的厮磨如此严丝合缝,万姿花穴被撑到极致,仿佛已有了他的形状。
反复捣弄进出,一次深过一次。原本渐凉洗澡水,仿佛因波澜摇摆而沸腾。
“太深了……”
眼眸像捧了一汪水,万姿上下都在哭。长腿如双吻锁般扣住梁景明,紧紧攀上他的胸膛,可她不知道,雪白软乳正颤巍巍顶弄着他,晃得人心猿意马。
所以他低头,张口含住。
实在太懂万姿的敏感带,梁景明大口吞弄乳肉,又盘旋在胸尖两点,不轻不重地啃咬,慢慢将它们从浅粉染成樱红,发出啧啧响声。
好爱他的吮吸,万姿情不自禁把他夹得更紧。被小穴层层紧箍着,梁景明一下下耸动着,也忍不住轻吟。
他的喘声,也好好听。
在水中载沉载浮,万姿几乎有了醉意。梁景明饱含情欲的脸近在咫尺,五官实在太浓了,睫毛实在太长了,她接受不了这般炫目,所以闭起眼睛。
在黑暗中,感受他的情动。
如果世界乱得像梦境,那到底哪个才是真实。
他吃她的胸,揉她的屁股,从正面入她……
还有从侧面,后面,跪在地上,对着镜子……
她对他喃喃:“不要拔出来……我求求你。”
他吻着她笑:“乖,我不会走。”
……
再次恢复意识,已是华灯初上。
从清晨折腾到傍晚,竟然已经过了大半天。
万姿是被公司合伙人电话吵醒的,本来她简直能睡一世纪。
接完电话,她躺在被窝里发愣,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不断闪回。真不记得最后发生什么了,可好不容易起身,酸痛立刻汹涌而来,蔓延至任何一道骨头缝——
他妈的!梁景明这只泰迪!
顺着升腾热气,她气势汹汹冲到厨房。
只见一个高大男人穿着小一号围裙,绷出背部线条挺拔起伏。肩宽腰窄大长腿,黑发柔柔散着,背影杀得人心旷神怡。
他正在切白菜,一看就是老手了,卫衣袖子利落挽起,切菜声音均匀有力。脚边还有一只小柴犬,正乐此不疲撕着白菜帮子,毛尾巴靠在他鞋上,有时还抬头崇拜地看他。
起床气不知不觉消散,万姿静下来。
就在他身后悄悄地看,悄悄地闻。灶上嘟嘟炖煮着什么,应该是鱼头豆腐汤。
灶前,有她的乖巧男人,有她的顽皮小狗。
凡世烟火气缭绕,就在她的房间。
“你醒了?”专注切菜的梁景明,终于回头发现她,“刚好,饭做好了。”
万姿走过去环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胛,声音隔着卫衣,闷得像撒娇:“我不要吃葱。”
“我记得。”梁景明失笑,“叁个菜都没放葱。”
他可以摘掉围裙了,但还是没动,任由她抱着。
“我醒得比你早点,下去五金铺看了一圈,看有没有修马桶的螺丝。有是有,但老板在吃晚饭,要迟点才能买,马桶也得迟点修。”
“……可是我吃完饭得去趟公司。”万姿迟疑,“合伙人临时找我。”
“那我先买螺丝,下次来你家修吧。”
梁景明反应敏捷,但掩盖不了背部微微一僵。
有些事不能细想,太容易受挫生疑。家是很私密的空间,他又不是主人……万一,万姿不想让他一个人待在她家呢。
万一,她戒备他呢。
“没事啊,你留着修呗。”万姿倒转瞬笑得轻松,“你别偷我东西就行。”
也不管他凝住,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你要偷,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不在。就麻烦你手下留情,第一别偷我的狗,第二别偷我的鞋。”
“那双gucci毛拖鞋,看见没有?”她指了指半开的鞋柜,只有那双套了防尘袋,“哪怕你把我家搬空了,它也必须留下。我特别特别喜欢那双鞋,是一个很好的人送我的。”
梁景明说不出话。她整天这么弯弯绕绕真是烦死人了,每次都被搞得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笑。
不过他给她的鞋,她这么喜欢就好。
“行吧。”他配合她,煞有介事地点头,“盗亦有道,我会酌情考虑。”
“那麻烦你这位小贼不要被我抓到哦。”万姿戏瘾又上来了,手从后摸上梁景明的胸膛,“我还有个储物间空着,你小心被我囚禁,每天晚上就抓你过来陪睡……”
“到底谁抓谁?”哭笑不得,梁景明钳住万姿的手。仗着体格优势把她锁牢,知道她特别怕痒,伸手去挠她的肋下——
“梁景明你贱人!放手!哎哎哎……”
“大哥我错了……”
“求你了求你了……我要不行了……”
好容易甩掉梁景明,万姿尖叫着围绕整个家狂奔。他追她追得很轻松,倒是小柴犬也凑热闹跟着他跑,弄得家里到处鸡飞狗跳。
就这样两人一狗,大晚上莫名其妙来了场跑酷。
“这些怎么办?”最后面对一堆狼藉,梁景明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接受不了!”万姿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景明:“……”
天,到底谁才是十八岁啊。
打扫自然是梁景明主导,万姿跟块橡皮糖似的,粘在他身边打下手,劳动业务非常不熟练,连自己手机掉了都不知道。
是梁景明看见,捡起手机递过去:“拿好。”
“谢谢啊。”
然而就在交接的一刻,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绿色小框如火苗一般,裹挟着调情特有的暧昧语气,落在两人眼里——
“donna donna~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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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船(1V1,H) 你真的喜欢过他吗
“donna donna~你在干嘛~”
消息还在闪,气氛瞬间冷了下去。
“这谁啊?”
来者是个陌生号码,万姿相当莫名其妙。她何其无辜,可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嫌假。
更何况梁景明眼眸一敛,灼灼看着她。
“对了,我跟chloe说了,以后她宿舍有什么问题,发邮件给我。她的微信我已经删了。”
他口吻很淡,然而万姿听来,下一句仿佛划了重点:
“毕竟你说过,不喜欢我和她来往过密。”
说罢梁景明抱肩而立,平静眉目蕴集着低气压,潜台词昭然若揭——
我都为了你扫掉身边莺莺燕燕,你怎么还跟别人扯不清楚?
“我……”
没想到他竟然站上道德制高点,万姿一时语塞。正迟疑着,消息又涌进来:
“昨天我太醉了,是你送我回家?真的谢谢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吃饭?”
“可能你有遇到我妻子,请别多想……其实我跟她过不下去了,最近正考虑离婚……”
万姿瞬间知道对方是谁了。
尹正宇这个渣男。
身为医生,他还没有医德。他估计看她体检报告时,就记了她的电话,一酒醒未必想着鞍前马后的老婆,先急着给她发消息。
“喏,”长出一口气,万姿把手机递给梁景明,“你看。”
显然也猜出对方身份,他表情稍霁,但仍紧握手机:“那你怎么想。”
“你不是对付了chloe么?”万姿笑起来,“我不管了,你帮我回吧。”
现在谁的手机,没有暗藏些不见天日的秘密。可她就这么利落解锁,对话框戳到他面前。
“真的?”
“真的,随你处置。”
低头打字,光标闪烁跳跃,仿佛拉扯出暗线,牵引起梁景明的唇角。
万姿托腮看着他,看着那抹隐约的笑,直到他递来手机:“好了。”
文字打出又消失,他什么都没发。只是删掉到的消息,拉黑尹志宇。
他不想要,她和其他男人再有什么牵扯联系。
即便是最后摊牌,也不可以。
“行,吃饭吧。”
见他心情转好,万姿难得殷勤地准备餐具。尹志宇的短信正好是个由头,有些事情她也要摊开说。
给梁景明夹了一筷子蒸鱼,她慢慢开口:“对了,还有件事。”
“不是给你买了手机电脑么?我看包裹到了,你一定要签。”
低垂眼眸,梁景明不说话。用力咀嚼那块蒸鱼,下颔线浮突着,像是在咬紧牙关。
“拜托,你不要这样。”万姿默默叹了口气,“现在像你这样的大学生,谁还带课本啊?都用手机电脑,这是你的生产工具。你要想学好,必须要用最好的。”
“而且你送我鞋,我也都了。我送你手机电脑,你为什么就不要呢?礼尚往来而已,有时候也要接受别人的好意。”
“讲真,梁景明,我一直没有看不起你,也不想一味塞钱给你。或者说,我就没想塞钱给任何人,我从来都不是会为男人花钱的女人。我太知道钱有多珍贵,赚钱有多难了。我真的太热爱金钱了。”
说到最后,万姿声音轻得像喟叹:“我的家庭条件其实没比你好,能过上现在的生活,我也付出了很多。你现在的处境,我都经历过;你的感觉,我也都懂。”
梁景明抬头,正好对上万姿的眼。
清亮得宛如静潭,在沉默间歇,任由往事泛起涟漪,悠悠荡漾。
“哇,想想我来香港都过七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是这样的,我高中毕业就来香港念大学,那时候还没到十八岁。香港是消多高的城市啊,我那时候都被吓傻了。”
万姿摇头:“头一个月根本不敢在外面吃饭,买任何东西都要默默换算成人民币,爸妈打的钱只够住宿,奖学金又没那么快发,我只能自己找兼职想办法,后来就在一个私人会所做服务生。”
“我那时可丑了,真的。”陷入回忆,她托着腮,“还有婴儿肥,剪一个娃娃头,还在长青春痘,戴一个很傻的黑框眼镜,每天都朝气蓬勃,虽然要在会所从早八点站到晚八点。”
梁景明的目光,落在万姿脸上。她现在素颜,也是极尽雕琢的美,黑长发轻散在削肩,一身瓷白的皮肤。
难以想象她学生时代的质朴模样。更不要说她如何脱胎换骨。
“那个会所消很高,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富豪饭堂,常有些公子哥来包场吃饭。”万姿淡笑,“服务生都是女孩子,就很爱讨论哪个公子哥比较帅,谁出手大方对人温柔……甚至做些灰姑娘飞高枝那种不切实际的美梦,跟言情小说似的。”
“其中有个公子哥,特别帅特别酷。不爱说话,还有点坏坏的感觉,很招年轻小女孩喜欢。当时爱慕他的服务生很多,其中也包括我。”瞟了眼梁景明,万姿笑着找补,“当然了,他没你好看。”
面对吹捧不为所动,梁景明幽幽开口:“那他看上你了?”
“你听我说完。”十指相扣,万姿牵牢他,“事情是这样的。”
“可能给那位公子哥端茶送水多了,他还真记住我了。有次圣诞节他举办party,特别要我去他包厢服务。”
不知想到了什么,万姿手指紧,把梁景明握得有些痛。可他终究没抽出来,而是两只手都覆上去,传递熨帖热度。
“你能理解小女生那种娇羞和雀跃吗……我当时真挺开心的……”万姿喃喃,“特别是到了包厢,所有来宾都成双成对,除了我和那位公子哥。然后他的朋友就起哄,要我俩给party开舞。”
“众人见证下,他向我走来,对着我笑,然后牵起我的手。”
手用力交握在一起,几乎失去了血色。梁景明无暇顾及,他和万姿谁比较痛。
她看了眼他:“你知道接着发生了什么?”
“……他邀请你跳舞?”
梁景明真希望自己是错的,直到万姿轻声说——
“不,公子哥朝我手里吐了一口。”
“他把一块鹅肝叁明治嚼碎了,吐在我手上。”
万姿深吸一口气:“当时所有人都笑疯了,还有人在拍手,我都傻了,然后他盯着我大笑,‘不会吧?你当自己是谁?真以为我会吻你的手,邀请你跳舞?’”
她语气有无法克制的起伏:“我他妈这辈子因为这件事,再也不吃鹅肝……我永远记得那个手感,又湿又热,还带着唾液,躺在我的手心……”
“你知道吗,这件事对十七岁的我来说,打击真的很大。我甚至一度自我怀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公子哥要这样捉弄我,我跟他明明无冤无仇。”
“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对他来说,我太渺小了,我是一只蚂蚁。他看见我不踩一脚,心里不痛快。即便没有我,他也可以用鞋底碾死下一只蚂蚁。”
万姿笑得惨淡:“在香港这种地方,金钱名利太唾手可得,人很容易变得扭曲。高阶层的生活很无聊的,所以他们喜欢打别人找刺激。不幸的是,落后就是容易挨打,贫贱就是容易遭人践踏。”
抬起她的手,紧贴自己脸颊,梁景明不说话。只是凝视着她,仿佛要沁入她灵魂深处去。
“没事,不用担心我。”万姿笑意更浓,“如果我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难过,那我眼泪早就流干了。”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那位公子哥,你也认识。”
“就是丁竞诚,我那个混蛋前男友。”
梁景明愣住。
许久,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
“是,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万姿长叹一口气,“但其实我就是想报复他。我就是要让他有一天,正视他曾经踩过的那只蚂蚁。”
那些拆骨重生的时间,怎能轻描淡写道尽。
她如何玩了命地读书减肥兼职化妆,如何把粤语英语练得跟母语一样熟,又如何外貌雕琢得令人眼前一亮。外人看美女成长,都是一路光鲜坦途,只有她才知道,这路每一寸凝着多少血和泪。
后来,机会终于被万姿等到——
她在学院刊物做记者,而丁竞诚作为《寰宇财资》总编,接受她的采访。
她太过焕然一新,丁竞诚怎么还能把她和那个小服务生联系在一起。后来他开始追求她,她故作惊喜后答应。
所有人都觉得万姿幸运得像偶像剧女主角,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戏码彻头彻尾就是部冷血复仇剧。
“我跟丁竞诚交往了七年,我从没放松警惕过。我清楚我跟他家世太过悬殊,我们永远不会修成正果。但我不在乎,我学习他的可取之处,要借助他的力量往上爬,利用他的资源开创我的事业,我不想再做穷人了。”
“那你真的喜欢过他吗。”梁景明的问题,总是如此一针见血。
“说老实话,喜欢过。”
她慢慢开口:“当我还弱小时,我仍在仰望丁竞诚。一个男人又帅又有钱,你很难不会对他产生依恋,即便他脾气古怪,你很讨厌他……怎么讲,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但七年来我越长越大,我最后看透他了。他这个人只敢恨不敢爱,躲在金钱的保护中,性格越来越扭曲,一辈子都是只可怜虫。”
“丁竞诚对我而言,一直是一个深渊,他是我所有又害怕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逃避,但我最后还是想直面他,我赌我不会掉下去,我赌他不会吞噬掉我,我赌我会有自己的人生。最后我终于退出来了,我也终于意识到,这个深渊不过如此,我跨得过去。”
万姿看着梁景明,不知道他懂不懂她的意思。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前男友戏弄过她,不惜以在一起为代价,也要报复回人家。她这辈子价值观已经根深蒂固了,最爱自己,其次爱金钱,第叁爱男人。
但她更想告诉他,当手无好牌、走投无路之时,反而是重新洗牌的开始。
“总而言之,我曾经这么难,比你起点还低,现在当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不也过得好好的?”
万姿重新牵起梁景明的手:“你可以的,只要往前冲就好了。大学四年过得很快,你好好规划时间,业余找一份正经兼职充实履历,你的前途很光明……”
说到后面,万姿都觉得自己太苦口婆心,但还是不得不讲完:“所以下手机电脑,给我好好读书。我做你投资人,可是要看见回本的,知道吗?”
“行,我知道了。”
握紧她的手,梁景明终于坦然一笑。英俊眉宇彻底舒张开,这回真真切切是个十八岁少年。
“知道就好,吃饭。”万姿也笑。
无论如何,事情终于说开了。至于未来和梁景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又不赶时间。
饭后,万姿先走一步,去公司找合伙人谈事。
前些日子台风过境,预示着香港秋天来临。雨水是没有了,独留下几分萧瑟寒意。万姿夹紧薄风衣,可她没戴围巾,拦不住冷风如绳索,穿颈而过。连带和肺腑一起,凉了下来。
那些陈年往事,她从没跟其他人说起。都是独自在夜晚中反复咀嚼,吞咽落肚,仿佛穿行长长的黑暗隧道,有些时刻只能一个人过。
时隔七年,现在想起,仿佛还能尝到当时的苦涩。
心不在焉走到家楼下,她手机突然响了。是梁景明打来语音。
“喂,怎么啦?”
“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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