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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船(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蹦蹦号飞车
“你不想让打扫房间的人看到,让人家觉得恶心;也不想流得垃圾桶都是,让分拣垃圾的人工作为难,对不对。”万姿淡淡一笑,“即便做这些事情的人,都不是你,甚至你也不认识。”
梁景明没说话,只是把眼神静静搭在她身上。
“虽然这是件很小很小的事,但挺看得出你的性格。”泡在他的目光里,万姿继续说,“这就是你好的地方,为人考虑,干净得体,平时不爱说话,其实很有同理心。”
“你对谁都一视同仁,对谁都很好。可能因为喜欢我,对我特别特别好。”她笑起来,就像一只迷人又傲气的小狐狸,“我平时什么都不说,其实都有看在眼里,真的。”
“说老实话,你表白的时候说,什么你年轻没有钱,家庭差劲连爱一个人都笨拙……其实我是介意的。”
心一下子加速起来,梁景明顿时凝住。
不知是由于,她把他说过的话都牢记在心;还是由于,她不曾有过的和盘托出。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慰一般,万姿握住他的手,“我不是介意你的条件,我是介意你会这样说自己。”
“因为我也是普通人,很平凡地一路跌跌撞撞。所以我很知道,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坚持做一个好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已经很棒了,即便没有我,也不要说自己一无所有。”
“虽然我心眼特别小,舍不得跟人分享你。”她难得笑得如此认真,“但我的确希望,有更多人看见你的好;更希望你也能看见,你自己的好。”
“你还这么年轻,这份好很容易丢的。如果未来发生什么事情,让你怀疑你自己了,我会很愿意帮忙的。”说着说着,万姿自觉有点肉麻,“怎么说,帮你分担点风雨……?”
她赶紧又嬉皮笑脸:“哎呀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啦……”
“怎么样,相比你的表白,我格局大不大?”她歪着头看他,“有没有深度?是不是太有水准了?”
“嗯。”
梁景明的俊脸骤然放大,他笑着低头吻住她。
亲吻分很多种。有的是狂风骤雨,有的是惊涛骇浪,有的是静水流深。
但万姿没有体验过一种是这样,仿佛人站在前滩中央,任由温暖水流一点点上涨,淹没嘴唇,鼻尖,眉梢,额头,在忐忑和安详交织中,轻轻闭上眼睛。
她等待着,梁景明的吻落下来。轻而暖,温柔得几乎不带情欲色彩,仿佛裹在绉纱帷幔里,悠悠拂在她脸上,缓缓坠在她心里。
她知道他在看她。
她知道他在爱她。
亲吻一个拖曳着下一个,几乎令她恍若梦幻。渐渐地,万姿心里酝酿起一股子甜酸。
这样的吻法,她只在电影里见过,那部《傲慢与偏见》。
夜晚寂静得几乎凝固,只有火把如心跳般烧。一身白衣的达西先生捧住伊丽莎白的脸,嘴唇慢慢贴上去,慢慢落在她每一处,然后电影渐黑落幕。
不用续集就知道,他们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万姿还是小少女时,不是没畅想过,也会有人这样吻她,这样珍爱她。
后来小少女长大了,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才明白,并非每个伊丽莎白,都会及时分配到达西先生。原生家庭要自行挣脱,人生危机要自行解除,钱要自己赚,花要自己买。
能拯救女主角的,只有女主角自己。
于是小少女在现实生活中禹禹独行,孤独又坚韧,自以为强悍到变成了达西先生。
坐拥物质,冷漠傲慢,只要买得起名贵珠宝,便不在乎会不会被视为珍宝。
可她忘了,其实每个伊丽莎白都有达西先生。只是出现得晚了,达西其实一直都在。
总会有人从弥漫雾霭的晨曦中缓缓走来,走到你的面前。
用最虔诚的姿态,向你恳求一份爱。
雾霭会散去。
他一直都在。
“你怎么哭了?”
陡然停住,梁景明简直哭笑不得:“我吻技……有这么差?”
“没有没有。”万姿赶紧擦泪,“我只是很开心。”
“今天我真的特别开心。”她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又哭了,“同时我也很明白,我以后体会过的所有开心,都不会超过这一天了。所以我又有点难过。”
“傻瓜,怎么会。”梁景明笑,揉着她的发顶,“以后只会更好的。”
他低头,把她搂得更紧:“我计划了好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
“什么事?”
“不告诉你,”他笑得更深,“以后你就知道了。”
嘴唇又被梁景明堵住,心神悠悠往上漂浮,万姿不想再猜,他计划的事。
是同时起床,吃欧陆早餐,搭船返港;还是终成眷属,组建家庭,生养小孩。
计划会赶不上变化,无人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像电影黑屏落幕后,伊丽莎白和达西会厮守终生还是各自出轨,谁都说不清楚。
管他呢。
万姿微闭上眼,与梁景明再度交颈。
任由他的气息缠绕她周身,渐渐又令她蔓延起湿润。
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吧。
反正她的以后,有他呢。





上她的船(1V1,H) 小心我拿刀阉了你
隔日一起床,万姿沉痛地意识到,人要服老。
和梁景明做了一晚上,谁都没合眼。可人家十八岁少年,一醒来洗把脸就容光焕发,八点钟准时下楼吃酒店早餐,就她跟孤魂野鬼一样,昏昏沉沉十点多才醒,险些没赶上回香港的渡轮。
“早。”
裹着毛毯缩在甲板角落,万姿几乎又睡着。直到有人从远处靠近,递来一个牛皮纸袋。
梁景明站在她面前,像从静谧校园走来,还有点书卷气。白衬衫贴合笔挺,是她昨晚穿的那件。
“还没吃早餐吧。”看四下无人,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昨天辛苦你了。”
“哼,你还算有良心。”
纸袋里有两只葡挞一杯冻鸳鸯,直击万姿的口味。本以为梁景明是从酒店打包的,尝了口奶香浓郁的馅心,她才发现这葡挞是安德鲁出品。
安德鲁饼店是澳门的大热打卡地,点心好吃,队伍难排,而且离酒店非常远。
难怪他要一大早起床。
“澳门很小,但吃的挺多。下次如果不是出差来,我带你去吃葡国鸡。”
“哟,原来我男朋友可真会讨女孩子开心。”
虚托住下巴,不让饼渣簌簌地掉,万姿咬着刚出炉的葡挞,感觉整颗心也变得热烘烘的。
“这么熟练这么上道,”她眯眼笑,“看来老带人玩澳门?老给女孩子带早餐?”
“……”梁景明一脸真诚,却也藏不住笑,“没有。”
“真的?”万姿跟逗猫似的,“你以前不是喜欢过那个inês?怎么,也没给人家带过早餐?”
“……没有啊,我就没——”
“没什么实际心动,光顾着给人家照片点赞?”万姿做痛心疾首状,“你不行啊,怎么这么抠门?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懂不懂?活该,难怪把不到妹。”
“……”
被堵得无话可说,梁景明窘得不能再窘。可无奈漫到了极点,只令笑眼漾得更亮:“我就没有喜欢过inês,顶多有点好感……”
“你知道的,那时候我才十四,就是个小孩……”
越描越黑,越说越羞耻,他干脆捏牢她的脸颊,蛮横得几乎像撒娇:“以后能不能别提这事了?”
“行吧,不提就不提。”万姿快笑死了。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坐标轴,昨天她因为梁景明这段莫名其妙的puppy love泛酸水,哪能想到还没过二十四小时,真成了男女朋友,反而能毫无挂碍地拿这事开玩笑。
说到底,只有他给的安全感,能打败她的假想敌。
“那我问你。”
一见她歪头看他,梁景明就预感大事不好。
果然她红唇轻启,悠悠盯牢他——
“你觉得我好看,还是inês好看?”
“当然你好看。”
万姿发觉梁景明真是长大了,面对这种送命题,答案抛得刻不容缓。
存心想戏弄他,她再垒砝码:“那你详细说说,她丑在哪里?”
梁景明:“……”
“她……”
期期艾艾的模样落入眼中,万姿觉得他可太有趣了。简直能透视那优等生的小脑袋瓜,思维齿轮疯狂转动出了火花——
背后不好说人坏话,女朋友又等着回答。
时间不多了,这可怎么办。
“没事不用说啦,跟你开玩笑呢。”
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万姿拉着梁景明在她身边坐下,非常熟练地倚在他怀里,鼻尖抵在他脖颈。一口一口,深呼吸。
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是白开水,是青雪松,是荷尔蒙,是修剪整齐的草地,是深夜回家后独酌一杯干邑,但又说不出具体香型。
只觉得这个人从内而外,干干净净。
“你真是个好人。”
她的声音很柔,却又闷闷的:“但以后不能对谁都好,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如果你对其他女孩子也很好,我会伤心的。”
“你才是我的。”
梁景明怔住。
平常万姿太傲娇了,就没见过她这么坦诚心意。
仿佛被逮住尾巴的猫,她又赶紧补充:“我很大度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是如果以后你敢跟异性来往没有分寸……”
“你给我等着,小心我拿刀阉了你。”
“还立刻冲进马桶,让你找医生都接不回去。”越想越不爽,万姿干脆打了他一记,“听见没有?”
“听见了。”
她细胳膊细腿,打人力道还不如泰式按摩。梁景明低声笑,手在她腰侧收得更紧:“其实把我阉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他的呼吸热融融的,吹进耳洞里,激起她一阵酥麻。仿佛一根根骨头,被人慢慢拆掉。
没有疼痛,只觉得软。
没等万姿想出什么机灵话,只见他又微蹙起眉,一脸认真慎重,仿佛向她咨询什么重大课题:“还有……马桶真冲得下去吗?”
万姿:“……”
脑海里瞬间浮现他物什的模样。生气勃勃,饱满有力。
更要命的是,她不知怎么就坐到了他大腿上。臀缝处绷紧了轻薄短裙,堪堪迭在他的关键部位。凹陷与隆起,隔着几层布料摩挲着,暧昧地诉说饥渴,仿佛是天作之合。
如果赤身裸体,他就能进来了。
下意识绞紧双腿,万姿蹭地一下站起来:“……滚,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是没想法,可昨晚实在做太多次了。而且梁景明神情玩味,说不定能在甲板要了她。
“不跟你说了,耽误我工作。”
刚走出几步,她被一把拦下,梁景明把她笼在怀里。
整个人慢慢覆下来,温柔杂糅着霸道,裹挟令她情动的气息,把脸颊凑到她面前。
渡轮在海上起伏,带着人也一颠一颠。
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万姿咬着唇角,极力不让它上扬——
好吧其实在甲板搞,感觉也很刺激……
“想什么呢。”
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梁景明笑着蹭她脸颊:“乖,亲我一下再走。”
万姿:“……”
梁景明这小孩,真是越来越坏。
可这种坏,她还挺爱。
人谈恋爱总有一个阶段,睡得少又精神百倍,亢奋地向人间播撒甜蜜。
蹬掉梁景明,万姿在渡轮里穿行。下属写好丁家楼盘推广方案的初稿,她得找个网速好的地方修改,尽早递交。
公事划过脑子,却留不下什么痕迹。万姿真是深刻理解了《老友记》里的ross,刚跟rachel在一起时,为何随时随地能在大马路上,欢欣鼓舞跳一首《雨中曲》。
就是开心。就是想笑。
就是想把男朋友变成五厘米小手办,关在扭蛋里揣在兜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再心满意足地放回去。
就是想抛掉世界,好好腻在他怀里。说无聊的闲话,做没营养的事。
反正,就是要跟他待在一起。
然而在推舱室门的一刻,她整个人如断电一般,什么旖旎想法都忘了,笑容彻底凝固住。
舱室被分割成几个私密包厢,可用来办公或者开会。其中最大的一间,用半透明玻璃隔开,遮蔽住人的长相,却露出了鞋子。
万姿一看就知,那是一双prada走秀款。
她认识的人里,穿这鞋的只有丁竞诚。
他显然不是一个人。
懒散靠在沙发上,他身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和梁景明刚才抱她时,姿势几乎一样,亲热地依偎在一起。
瘦,长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
静静站着,万姿秀眉一挑。只觉得肾上腺素疯狂上涌,这场景刺激荒诞得近乎好笑。
不用看到女人正脸,她就认出来了——
丁竞诚抱着的,不正是inês么。




上她的船(1V1,H) 涂口红可以不是为了取悦男人
震惊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人痴缠仍在继续,万姿收回目光。找了个最隐蔽的包厢坐下,埋头改起方案来。
丁竞诚这种疯子前任,对她而言堪比死人。他和inês再怎么勾搭,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管好自己,认真挣钱,才是硬道理。
改完方案,船已快靠岸香港。万姿还特意等了等,丁竞诚真搂着inês离开了,她才起身去上厕所。
“正事做完了?”
化妆包摊在洗手台,万姿正对着镜子补妆。实在没手接语音,她看了看厕所没人,便直接按了公放:“嗯,完了。”
“好。”梁景明声音染了笑,“船要到了,你要过来来找我吗。”
“行啊,不过别被其他同事看到。”还没补到唇膏,万姿却情不自禁抿起嘴,“诶,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
话语未完,猝然被一阵冲水声截断。
最远处最像杂物室的隔间,门戛然而开。
有人出来了。
匆匆对梁景明说拜拜,万姿挂断语音。旋开睫毛膏,她对着杏眼镇定地刷,仿佛没有看到身畔站的人,以及镜子中映出的inês。
很诡异的感觉,彼此认出对方的脸。却谁也没说话,令沉默一点点逼仄了空间。
inês也垂眸认真洗手,任凭水哗哗地流。她的穿戴早已与之前截然不同,褪下了侍者制服,一身都是热门名牌。
唯独两截细瘦皓腕,落在万姿的余光里。
比奢侈手镯更惹眼的,是腕骨各烙着一圈红痕。像是被人重重地拷过。
轻咬唇肉,万姿有点想开口。
她对inês印象不好不坏,就觉得是个漂亮女孩。这人畜无害的模样,怕是惹了丁竞诚怜爱。他不高兴,就逼她吃地上的秽物;他高兴,就搂着她腻歪。
看起来,丁竞诚腻歪时也并不温柔。
像是眼睁睁看着一只羔羊,慢慢坠落陷阱。万姿觉得不提醒inês,实在有悖于基本人性。
但心里又有个冷酷的声音说,看起来人畜无害,就一定无辜吗。inês愿意为了二十万,答应丁竞诚舔干净秽物;那么她又愿意承受什么代价,和他依偎在一起。
然而无论如何,inês毕竟是梁景明的朋友。
“hi——”
没等万姿打完招呼,inês率先抬头:“你跟jo在一起,对吗。”
没有微笑,没有“你好”,没有“不好意思听到你讲电话”,薄薄一句话如匕首般,飞旋着直戳过来。
瞬间收起所有善意,万姿淡淡道:“嗯。”
摸出一管口红,inês对镜慢慢地涂。温温柔柔奶茶色,却遮不住她眼里的一点亮。
“好巧,我现在是丁先生女朋友。”
感情所有铺垫都是为了这句,像分享又像示威。
有点预感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万姿也懒得猜,低笑了一声:“恭喜。”
“而且在这次来澳门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显然被万姿的笑惹恼,inês啪地一下合起口红:“我恰好是餐厅服务员,恰好就偶遇以前同学jo,恰好就服务你们包厢,恰好就被丁先生羞辱……你不觉得很扯吗?”
“这一切都是演的。丁先生只想搞垮你,他是真的恨你。”她笑得恬淡,眼里光芒却更亮,“所以他向你求复合,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也请你不要得意。每一句话,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
万姿真的无语了。这个女人果真不是表面上那般人畜无害,但头脑空空又为爱痴狂,愚蠢程度超乎她想象。
同为女人,她理解那种对现任前度的敌意。但过去都过去了,执着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么卖丁竞诚,他知道吗。”
“他——”
“承蒙看得起,不过你别在我身上费心了,我对丁竞诚一点兴趣没有。”截断inês的话语,万姿自顾自地开始补起唇膏,“放心好了,你家丁先生有头有脸,有貌有钱,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往上扑。整天跟母鸡护崽一样护他,你不觉得人生无聊吗。”
万姿最恶心的同性关系,就是后宫般雌性竞争。条件优越的一堆女人每天正事不干,就围着一个男人凶狠互啄,疯狂打转。
一想到被牵扯进这种关系,那个男人又是丁竞诚,万姿就更加恶心了。
“麻烦转告丁竞诚,放过我。”淡笑着摇头,她悠悠叹气,“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请他高抬贵手,不要再来烦我。”
“更何况,他搞不垮我。”
“你满意现在的生活,是因为有了jo?”
被噎得无话可说,inês明显不甘心。
指头抵在水池上泛了白,她的笑却愈发甜蜜,无暇得几乎令人后怕:“可你难道不明白吗,丁先生演这出戏,不是为了拆散你。就是想让你们历经磨难,感情升温,自以为是一对苦命鸳鸯,最后彻底捆绑在一起。”
“让你这样本该大有作为的人,松懈下来,迟缓下来,沉湎于普通男人的爱意里,忍不住倾尽所有去帮他……让你忘掉自我,忘掉事业,变得像他一样普通,这才是真真正正搞垮你。”
交缠着妒意与快意,inês越来越无所顾忌。
她和梁景明一般大,处于盛放的十八岁年华,既有孩童般的顽劣恶意,又知道如何才会戳痛成年人的自尊心。
盯牢万姿,她轻轻笑出声:“而且姐姐,你可能年纪大了不知道,像jo这样的年轻男孩子,不喜欢这么深的口红哦。”
万姿置若罔闻,长睫毛都没动半根。像是即将出演一折压轴戏,慢条斯理涂上唇膏最后一笔。
pat mcgrath的flesh 3,魅惑勾勒出她姣好的唇形,宛如一张鲜血淋漓又干涸的弓,美得几乎勾魂摄魄。
雪肤乌发,浓眉红唇。厕所高悬的白灯当头打下,衬得她仿佛如聊斋里妖娆而来的艳鬼。
正因为无情,更令人心惊。
她抬起眼眸的瞬间,就连inês也不由得愣住。
“丁竞诚要是太闲,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硬起来。”
对镜顾盼着,仿佛欣赏一颗宝石切面的光华流转。
伸出食指,万姿轻轻擦掉多余的唇色。慢得像是割喉,又像是诱惑:“而你,最好开始攒钱,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给你男人那儿镶个钻。”
“是的,无论丁竞诚说自己太累还是太紧张……”看也不看inês越来越白的脸,万姿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他这辈子,永远都会是软的。”
“还有,你可能年纪太小不知道,涂口红可以不是为了取悦男人。”
错身离开前,万姿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居高临下俯视inês。挑起对方头颅,感受她轻微的抖。手指越收越紧,直至在她下颔留下红痕。
俯身凑到inês耳畔,万姿声线如寒冰般凛冽——
“散粉要定牢点,不要像你这人一样,吹点香风就胡乱飘。”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飘得这么早,小心很快就被吹没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听懂了吗。”
词语在唇齿间厮磨,她眯着眼加重语气:“妹妹。”




上她的船(1V1,H) 你喜欢我的胸部,还是屁股?(微h)
再见到梁景明时,船已靠岸香港。
其他同事也都在旁,眼巴巴地等她指示。当众也不好说什么,万姿只道:“这次澳门出差辛苦大家了,客户那边很满意。下午各自休息吧,不用再回公司了。”
交头接耳声顿时四起,掷入耳膜泛起涟漪。
但她眼里,只有一个人。
站在人群末尾,梁景明对着她笑。半身隐没在晨曦下,整个人宛如镀了层光环。
万姿怎么也不信,他是个“普通男人”。他明明那么出众,那么好看。
有些话再荒诞,落入耳中都会落地生根,长出小小的,黑暗的芽。
表面上万姿对inês不以为意,但她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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