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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船(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蹦蹦号飞车
被人议论,受人掣肘,落人把柄。
这是万姿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嗯,好。”每次她一严肃,梁景明就有点讷讷的,“那我今天打完球,来找你?”
沉默地审视他,万姿慢慢说:“不然我们各自安排一晚上,怎么样?”
他没说话,低头看她。
“因为我回想了下,自从我们交往后,感觉每天都腻在一起。当然是很开心,但我觉得,有时也要为彼此留点空间,可能关系会更长久一点。”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吃饭了,我相信你也是。今晚我想跟朋友叙叙旧,ok吗?”
“ok。”
见梁景明有些蔫,万姿倒是失笑。他就像一只有点忧郁的大金毛,让她忍不住捏他的脸:“放心,我没有不高兴,明天就见面。”
顿了顿,她笑容略微一敛:“然后我有事,要跟你好好说。”
是。告诉梁景明一千万五百万拆迁款,不能再拖过明天了。
无论他会怎么想,一定需要一个了断。
处理完所有公事,已过了下班时间,拾东西离开前,万姿一个人到公司天台散心,发呆。
看周围写字楼一盏盏灯光跑赢暮光,又敌过夜色。裹住这没有亮光的天台,像灯河中孤寂的岛。
这个城市,永远有人爆肝加班。
这个世界,金钱永不眠。
靠在栏杆,万姿俯视楼下。在公司旁的篮球场打球,梁景明果然挥汗如雨。
从长相到身材再到球技,他实在太出挑了。勾得旁边中学放课的女生,不少都频频回头。可他实在太投入,像只矫健的小猎豹,只顾得奋力投射跑跳。
他妈的再跳再跳,还嫌个子不够高,长到两米才会停。
一看他凌空,万姿就忍不住生气,但也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又有些怅然,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一盒女士烟。
点火,深吸,任烟草的辛辣涌入肺间,带着思绪涌出鼻尖。
她会抽烟,但很克制。一年不超过一包,只在人生最烦乱的时刻。
这事她隐藏得太好了,梁景明都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她晚上是有安排没错,可约了朋友吃饭叙旧?
只是一个谎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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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船(1V1,H) 用赤足轻蹭他的硬铁
今晚,万姿其实就想一个人过。
点份台式综合炸物,配杯珍珠奶茶,再挖着曲奇碎冰淇淋,看部无脑爆米花电影,独自享受卡路里和肾上腺飚至顶峰的满足。
这种满足她宁可撒谎,也没法向梁景明解释清楚。
年龄是道大河,他们各站一侧。恐怕对十八岁的他而言,谈恋爱就是整天黏在一起,但对二十五岁的她来讲,感情需要保持距离,保有喘息余地。
大人的爱情观,她不确定少年会懂。
“hi亲爱的,晚上打扰啦,蓝玺楼盘推广方案略作更新,有问题请联系我哦~”
除了爱情观,大人的事业心同样纠结难测。夜晚再疗愈,电影再欢腾,万姿却相当心不在焉。干脆按了暂停键,给新甲方丁竞玲发去消息。
她自知谄媚,但没办法。这位丁氏小公主年纪轻又天真,在家族中向来没存在感也没话语权,她也不曾留心笼络过。弄得如今再怎么抛笑脸,都有点苹果肌过度填充的僵硬意味。
“万姐姐!万姐姐!”
幸好丁竞玲浑然不觉,很快一个电话回过来:“我正想找你呢哈哈……哎呀感觉好久不见你……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听她痴痴地笑,前言不搭后语,周围又异常嘈杂,万姿心疑她是喝醉了。
果然,丁竞玲下一句便是——
“来嘛姐,出来陪我喝酒嘛。”
中环。兰桂坊。boroski。
凭空掉下一个接近丁竞玲的机会,万姿没有不去之理。明明目的性满满,可推开酒吧门的一瞬,她还是不免有些恍惚。
上次,她就是在这遇到了梁景明。
彼时他们还没真正做爱,也没谈恋爱,甚至都不算熟。可她微闭眼睛,就能立刻回想起他的表情。
白衬衣黑西裤,鼻梁高挺,目光专注,鸦色长睫毛微垂着,有点忧郁的样子。可抬眸看她时,神色压抑着深浓欲望,湿润得几乎燃了火。
因为那时,她在勾引他。
在众人围坐的桌子底下,用赤足轻蹭他的硬铁。
可后来,是她被反杀。
一桌之下,漆黑之中,他撕开她的丝袜中心,一顿一顿摩挲着她那隐秘地方。
他的手指,长腿,手臂,动情时都结实而滚烫。更别提最关键之处,总能给她最淋漓的满足。有时顶峰来临,他会紧紧扣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微声低喘,密密亲遍她的蝴蝶骨……
她爱他的沉默内敛,沉着自持。
更爱他撕去冷静皮囊,对她对欲望缴械投降。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泛起某种渴意和依赖,万姿准备拍张酒吧全景,给梁景明发去。
可没等她取好角度,肩头就被按了一把——
“万姐姐,你来啦!”
“嗨。”
近距离看丁竞玲,她已喝成一只粉嫩的桃。不留痕迹地移开酒瓶,万姿有意示好:“包好看。”
奶昔白金棕的拼色mini kelly,最衬丁竞玲这种十八岁富贵少女。万姿扫一眼便知,这是爱马仕新到的货。
“哎呀别提了!看到就烦!”谁知丁竞玲长叹一声,毫不吝惜地把手袋甩向卡座远处,“我今天买这个包,受了一肚子气!”
“怎么了?难道有sales敢甩你脸色?”斟了杯酒小酌,万姿有点想笑。
感情丁竞玲今天是想诉苦。可她家境好样貌好,人生会有什么烦恼?难不成她想用人皮做包,爱马仕做不到么?
“我今天烦心事太多了!”丁竞玲开始滔滔不绝,“昨晚我美容师告诉我,她要回韩国了;然后今早我的马又摔断腿,今年比赛跑不了;我好烦就出门逛街,结果吃了块好难吃的蛋糕,浪费一天卡路里——”
“哪里的蛋糕?”万姿听得无言,选了个能接的话题,“你喜欢哪种,我下次给你带。”
“爱马仕的呗。”丁竞玲翻了个白眼,“之前他家开心果口味挺好吃的,现在换成什么大黄蛋糕,真的难吃得要死……”
重重咽了口酒,涩味不仅停留在唇舌。
万姿也消费过爱马仕,买过一只无需配货的herbag。但销售那时招待她的,只有一瓶依云水。
在爱马仕,她不配吃蛋糕。
花钱时才知道自己不够有钱,成了人上人方明白天外有天。
好比今天丁竞玲弃如敝屣的mini kelly,其实一直是她的梦中情包。可花将近二十万买一个小小手袋,万姿还舍不得对自己如此好,也觉得有点没必要。
但“没必要”说白了,就是“买不起”。
更残酷的是,在香港如果想讲究,除了包,还有酒,表,豪宅。走出香港,这世界还有每年去南法度假两个月,买私人飞机请英国管家,住比弗利山庄独栋别墅。
物欲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由金钱串联权力纵横织就。万姿置身网中,也有种旁观的凄凉。
就像很多单打独斗的都市人,她也看过《东京女子图鉴》,对其中台词记忆犹新,“一起加油吧,一步接着一步,可想要的东西还有很多。”
可为何她如此努力地加油,还达不到丁竞玲的高度。不要说她,这位小公主买爱马仕像买白菜时,跟她同龄同校的梁景明,只消费得起优衣库。
人有时候会很沮丧的,特别在力竭后明白一个道理。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就生在罗马。
“……以上这些也就算了,”等万姿回过神,丁竞玲还在絮絮叨叨,“最恶心的是,你知道我今天买包时遇到谁吗?”
她显然讲嗨了,没等万姿应和又说下去:“我遇到那个mia!那个贱人!”
“那个嫩模吗?是不是你爸爸的……?”
万姿刹车及时,没说出“新宠”二字。
最近,mia这位漂亮混血女模凭借叁大亮点,在香港话题度知名度极高。
其中两点,就是她自带的天然或人工的两点,被香港宅男尊为“咪神”;另外一点,便是她和香港富豪丁裕雄打得火热,屡次被拍到十指相扣,同进同出。
甚至有坊间传闻,她即将成为丁裕雄的第四房太太。
“就是她!贱人一个!”丁竞玲翻来覆去地骂,还从包里抽出一本杂志,“她就想钓我爸!还找扑街媒体炒作!不要脸!”
万姿都不用仔细看,只见这杂志赫然是《即刻周刊》。封面桃红色标题醒目耸动,夺人眼球——
「『咪神』狂抛34f导弹胸 丁裕雄睇到眼擎头秃」
主图是mia笑意盈盈,身着高叉叁点式;配图则是男方瞪大眼睛、喜笑颜开,地中海清晰可见,还有设计独白:“巨咪点都睇唔够!”
万姿:“……”
很明显,这两张图是ps在一起的。丁裕雄这张照片,是在前几日澳门赌场开幕式红毯上拍的。
加之是八卦小报《即刻周刊》,不用看署名,万姿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阿ken,她那天放进来的记者。也就是说,这新闻有她一半的责任。
“未必是mia炒作啦,这些小报天天乱登新闻。”万姿安慰得小心,“你少看点,影响心情。”
“可她真的在钓我爸……最近我都很少见我爸,他都在跟mia拍拖……”
眼睛钉在杂志上,丁竞玲看起来真是难受了。浓眉耷拉下来,配上喝粉的脸颊,流露出一分十八岁该有的无助与纯真:“万姐姐,为什么?我真的搞不懂。”
“为什么男人一有钱,就会花心呢?”
再咽下杯中物,凛冽翻覆上脑门,滚烫蔓延在胸臆。
一口酒的时间,她走马灯似的想起很多人,她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男人。
丁裕雄,丁竞诚,尹志宇,爸爸……还有梁景明。
如果找对象也要遵循大数定理,那么现实的确太令人绝望了。
只剩最后一位,仅存一丝微光。
“傻孩子,不要这么想。”
所以即便犹豫了一瞬,万姿还是摸了摸丁竞玲的脸。很软,毛茸茸的,璞玉一般,不谙世事的十八岁。
她笑得温柔动人,也暗藏一声叹息——
“男人没钱,也一样花心。”




上她的船(1V1,H)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
“男人没钱,也一样花心?”丁竞玲歪头,“真的姐姐?”
“可我觉得,jo就对你好好啊。”
继续喝酒,万姿淡笑着没说话。
和梁景明在一起这事,她不曾对外公布过。也不知道丁竞玲从哪得到的消息。
社交圈就是这样,从没有不透风的墙,逼得人步步如履薄冰。但话说回来,至少证明她在这圈子,还有成为话题的价值。
比被人议论更糟的,永远是无声无息。
“你知道吗,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很注意他。”真的是喝多了,丁竞玲开始口不择言,“哎,他是很帅……可惜对我们都没感觉,就喜欢你……”
“他之前还给你买鞋,对吧?还问其他女生什么款式好看,我们大家都传开了……”
“他一谈恋爱呀,下了课就见不到人,难得看到他,也是在校门口排队买鸡蛋仔,说是女朋友就想吃这家……”
“我朋友还遇到他在宿舍厨房煲汤,煲完仔仔细细装好,就是要给你喝呢……”
夸赞落入耳中,万姿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再反驳也像炫耀,她随口应了一句:“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感觉jo比起男朋友,更像我菲佣。”
“哎呀姐姐,帅菲佣不是比男朋友好吗!百依百顺又不会闹脾气!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到你!”
谁知丁竞玲神经质一般笑起来,又转瞬压低声音:“对了说起照顾……他那个……表现怎么样?”
万姿抬眸。
“让你很爽吗?”丁竞玲浑然不觉,越说眼睛越亮,“他不是有白人血统么?怎么样,大不大?我闺蜜说他鼻子很挺,手也很大,一看就活就很好……”
唇角弧度未动分毫,心中那越来越重的别扭感,却坠得万姿眼底毫无笑意。
且不论她跟丁竞玲不算熟,远没有到可分享床上故事的程度,最令人不舒服的,是丁竞玲的语气和表情。
她谈论梁景明,就像港媒谈论美貌嫩模有“34f导弹胸”,谈论一个一时新鲜的玩物。她问得出,说明她看得出,万姿和梁景明从实力到阅历,都不是对等关系。
丁竞玲本性不坏,只是在金字塔顶端待久了,有时未必觉得脚下众生,也是自己同类。
万姿很清楚,在香港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豪门,很多个丁竞玲们。
而向来被他们鸟瞰,被他们物化的,又何止是美貌女人。
是弱者,是穷人。
“你们小小年纪,尺度就这么大?”
一笑置之,万姿把玻璃酒樽重新堵起:“行了,我看你是喝太多,别再加了。”
如果时光倒流,她也是十八岁,那一定会跟丁竞玲辩论到底——
梁景明对她的细致照顾,不过是感情的锦上添花。她喜欢的,是他看她时琥珀般柔和的眼睛;是他告诉她往事时的那份认真;是他对谁都正直又周到的温情……
但万姿已经长大了。她早已没有那种辩论欲,何况丁竞玲又是她甲方,甲方说的歪理也是铁律。
所以她拿出卡包,招呼侍者买单:“竞玲,今天就到这吧。”
“?”
结账间隙查消息,万姿才发现梁景明发来一个表情包,一只很疑惑的小柴犬,在绿色界面上探头探脑。
万姿失笑。原来她发了句“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却忘了发酒吧图片,怪不得他一头雾水。
想打字回他,却怎么也调不出输入法,四周嘈杂声震耳欲聋,好像有棍子在脑里不住地搅。
万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也喝多了。
干脆退出微信,直接打电话:“喂?我在boroski呢,记得不。”
“……你是不是醉了?”不知道是她太明显还是他太敏感,反正梁景明一听即知,“你要怎么回?”
“打车呗。”
“我来接你吧。”隔着电波,万姿朦胧中都能感觉他在皱眉。
“不用不用,叫uber很快——”
没等她说完,梁景明那头已经传来窸窣响动:“你等等,我差不多四十五分钟后到。”
谁知丁家司机出去加油又遇上堵车,回来也要半个多钟头。扶着丁竞玲刚出酒吧门,万姿已经后悔了。
本以为吹吹凉风会好点,却冷得更晕头转向。简直强撑一口气不昏过去,就怕被变态捡尸。
抬眼瞪走第叁个凑过来的人,万姿终于受不了了:“你带的不就是威士忌?怎么劲会这么大?”
“我也不懂……”丁竞玲软泥般靠着行道树,“就我爸拍的什么沉船古酒,我从他柜里偷的……”
万姿头晕得更厉害了。除了钱多得没处使的神经病丁家,谁会去买沉船古酒,就算买了也就是摆着,谁他妈会真的喝。
这下好了,没死都算侥幸。
“来了来了!”没等她说话,丁竞玲一下子跃起,“jo比我司机更快耶!”
万姿懒得动弹,只见梁景明背着包从车上下来。丁竞玲跟飞了叶子一般,还在旁边热烈鼓掌:“哇,打的!大款!”
“……你们是喝了多少?”梁景明都无奈了,探了下万姿的额头,“你不是酒量还挺好的么?”
咬紧牙关,万姿想答却答不出,她怕一张嘴就要吐了。也许是看她脸色太苍白,梁景明立刻打开书包,拿出一个保温杯:“你喝点水。”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件厚大衣给她披上。扫了眼啥都没有的丁竞玲,梁景明迟疑着要脱薄夹克,却又不由自主看向万姿。
即便醉得厉害,万姿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向来绅士,不会无视需要帮助之人,但怕她吃这种飞醋,于是用眼神向她请示。
他就这么看着她,小心又诚恳。就像一只守在食盆面前的小犬,毛尾巴小幅度摇摇摆摆,湿漉漉盯着她无声问,我可以吃吗。
妈的,实在太可爱了。万姿情不自禁舔了下嘴唇,心里像有股火在烧。
只想把他用力推到在床,直接一把骑上去。
把腿心压在他那里。
“不用啦,我不会冷。”
看戏般旁观他们眼神交锋,丁竞玲醉眼中透着八卦的兴奋,不住大笑:“但我也要喝水。”
接过万姿递来的保温杯,她转瞬喝得只剩下底。砸了咂嘴,才觉得不对:“这不是水吧?”
“味增汤。”紧紧环住梁景明,万姿只露出一张小脸,“喝完酒要喝个咸汤,我才会舒服。”
梁景明太了解她了,习惯成自然。只要一起喝酒,他总会给她做个冬阴功汤,泡菜汤或者味增汤。今天很明显时间所限,他只是用粉包冲的,比他平常手艺逊色很多。
但万姿很满足了,因为梁景明向来不爱喝味增汤。一个十八岁男生会带保温杯,家里或宿舍会放汤料粉包,为的是她喜欢,等着被她召唤。
夫复何求。
“丢,太好喝了……”丁竞玲猛抬头一饮而尽,重重打了个嗝,“jo,你也太细心了吧……”
然后她突然微微一凝,眉毛紧皱起来。见势不妙,梁景明赶紧拖着万姿往后退:“小心!”
落在温暖怀抱里,万姿却如坠冰窟。因为丁竞玲哇啦哇啦,原封不动又把所有汤吐了出来。
更因为她擦完嘴,对着万姿傻笑——
“万姐姐,难怪你说jo像你菲佣。”
万姿要疯。
有那么一瞬,她真希望能因喝沉船古酒身亡。
兰桂坊太多打不到车,是丁家司机送他们回去的。梁景明明显脸色不好,眸光只落在万姿脸上。即便丁竞玲还在醉酒,一路上喋喋不休——
“jo你知道吗,万姐姐今天说得可太好了,男人无论有没有钱,都会花心……”
“但我猜没钱的能好一点,所以你千万不能有钱,如果你对万姐姐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要不是当时万姐姐把你从boroski救出来,你现在还在陪别人喝酒呢……哈哈所以你要好好伺候她……”
“她喝醉了。”万姿没有心思再跟丁竞玲争论,紧紧牵住梁景明,“你别听她的。”
“她说的这些,都是你说过的吗?”他的声音很轻。
她没法回答。
“是你原话吗?说我像你的……”仿佛要看透她的心,他垂眸看她时,长睫毛都在抖,“菲佣?”
万姿捂住脸,深呼吸。
她明白他那种锥心的痛,因为是她钉上去的。
“这话是有语境的,我是在开玩笑……”
她说不下去。
因为梁景明眼里的光,慢慢熄灭了。
下车上楼,到家开锁。他依旧牵着她搂着她,却不是那个感觉了。
他像个行尸走肉,她又何尝不是。
谁都没说一句话,沉默地自动分开。梁景明去厨房洗保温杯,万姿坐在换鞋凳上脱靴子。
saint laurent的系带过膝靴,美得像艺术品。可她拉下拉链,却怎么也脱不下来。今天穿太久走太多路,脚已经肿了,稍微一用力,便磨得发痛。
她真太累了,一点力气都无,但就不想要梁景明帮忙。不想让他觉得,她视他为佣人。
可靴子真的好紧啊,紧到她想掉眼泪了。
万姿还在用力拔,浑然不觉厨房水声已经停了下来。
一抬头,梁景明站在她面前。
“我自己可以……”
对她的喃喃置若罔闻,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在她跟前半跪下来。一手托住她膝盖,一手握紧鞋后跟,用力顺势一拉,靴子轻轻巧巧被脱了下来。
然后,是另外一只。
全程他没有看着万姿,只是很认真为她脱靴子,仿佛漂亮假人在工作,专业又毫无感情。左膝触地,他的脊背却很挺拔。
“对不起。”万姿受不了了,张开双臂抱住他,“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他没有推开,但也没有回抱。
“我刚刚在厨房,看到垃圾桶有外卖盒。所以你晚饭不是跟朋友吃的吗?”
他一字一句,平静得令她心惊:“为什么要骗我,万姿。”
“因为我今晚就想一个人待着……”
“那你还跟丁竞玲喝酒。”她的实话,在他面前却不堪一击。
“我……”万姿头痛极了,把脸埋在手里,“我现在没法解释。”
“明天好吗?我明天向你解释所有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自知借口苍白。明明什么也没做,她却像一个丧尽天良的渣男,在他面前语无伦次,在逻辑和道德上毫无立足之地。
她其实也有点委屈。
梁景明没说话。
他明显不满到了极致,却只是扶她起来换拖鞋,准备带她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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