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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身体感知在意识之前醒来,苏锦瑟在接收到身体正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的信息时,恍惚间觉得回到了大学时代。
大叁时她和贺思年与很多同学一样选择在外租房,几乎每一个清晨,她都是在对方的怀里醒来。
苏锦瑟不愿承认的安全感缺失,全都体现在无意识的睡梦之中。无论两人入睡前是什么状态,最后她都会自动地钻进身边一片温暖的所在。
贺思年那时调侃她,说两人的吵架绝对不会超过一天,因为只要入夜,睡着的苏锦瑟就会主动和好。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习惯。
苏锦瑟踌躇了半晌,才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眼前一片雪白的皮肤上时不由怔愣了片刻,贺思年沉迷锻炼和日光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也比眼前的人要更发达一些。她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顺着那片胸膛缓缓向上看去,接触到的是少年熟睡的面庞,似凝着露水的海棠。
深吸一口气,直到冰凉的空气落进肺腑后,苏锦瑟才开始回忆前一晚的情景。
不可错过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之旅,当夜对女士免费的酒吧,热情的当地人极力推荐的加料蛋糕,没有放冰块的威士忌,迷离的灯光,动情的舞曲,以及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赵亦然。
之后的记忆画面飞速向十八禁电影转去,交迭着的人影,大汗淋漓的身体,迷离的眼神,还有怎么都无法看清的面容。
那些迷迷糊糊的画面碎成了片段,拼凑不出完整的剧情,但最关键的一点苏锦瑟还是捕捉到了:她和赵亦然睡了。
随即而来的是一大片怅然若失。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任何与悔恨有关的情绪,这一切似乎都很合乎情理,就这样被她完完整整地接纳。如今她是单身,对方从资料上来看也是,不会带来感情纠葛的后遗症,只是纯粹的身体慰藉。
成人、私密、自愿,并没有什么不妥。
唯一的缺点是她昨晚脑子并不清醒,或许是最后那杯威士忌的作用,关于性爱可以想象的快感,此刻丝毫都记不起来,可以感受到的只剩下身体的酸软。
没有快乐,只有副作用,让苏锦瑟有些失望。
不过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消耗过多时间,苏锦瑟撩开被子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默默感叹一句现在小孩子发育的可真好,随即小心翼翼地挪下床。
她看了一眼那两块红色的碎布,选择了男生的浅色衬衫给自己套上,扣子扣到第叁颗的时候腰肢被揽住,男生炙热的气息随之将她裹住,微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姐姐,你要去哪儿?”
这种时刻需要说些什么?苏锦瑟思考了片刻,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她的沉默让对方得寸进尺,赵亦然整个人贴了上来,将苏锦瑟牢牢锁在怀中,温热的呼吸随着唇沿着她的后颈慢慢的移动到肩膀,苏锦瑟痒的缩了肩,才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姐姐是打算吃完就跑吗?”
“其实,我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苏锦瑟选择实话实说,诚然听起来像是能入选渣男语录top10。
她说的真诚,赵亦然听来却是火冒叁丈。
这个女人昨晚还在他的身下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现在就想用一句轻飘飘的‘不记得了’一笔带过,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吗?赵亦然都快要被气笑了。
“是吗?那我来帮姐姐回忆一下。”他的手顺着衬衫下摆摸了进去,轻易地探到两腿之间,带着凉意的指腹轻轻按压着大腿内侧的软肉,似有似无地触碰到那方秘密花园。“昨晚我是先摸的这里,还是这里呢?”空余的手隔着衣服握住了一侧的乳房,狠狠地揉捏了一把。
苏锦瑟捉住想要往紧缩的穴口钻的手,回过头看着赵亦然,只是意外对方一脸的阴沉,丝毫不像是要做爱。
她疑惑,两人对视了半晌,苏锦瑟率先败下阵来,凑上前咬了咬对方的下巴,随后又舔舐着那道痕印,听到男人的闷哼声才满意的笑笑,转过身来半跪在男人面前捧着他的脸,看着那张嫩的能掐出阳光一样的面孔,吻了上去。
吃一次也是吃,吃两次也是吃。她要把昨晚的记忆补回来。
怀里人的主动让赵亦然愣住了,昨晚的那声‘思年’刷的一下闪过他的脑海,他不悦的握住女人的肩,推开一些,厉声问道,“苏锦瑟,你清醒了没有?”
苏锦瑟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对方皱紧的眉头,不得不仔细的思考原由,重新翻找碎片化的记忆,想到那声思年时,才寻到对方愤怒的源头。念及对方昨夜那番恼怒的模样,苏锦瑟低低地笑出了声,伸手握上了少年两腿间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上下撸动着,同时挺直着身子,附到对方的肩上说:“再清醒不过了,赵亦然。”
话音刚落,主动权便被夺走。
赵亦然将她压到床上,以一种要将人吞食入腹的方式吻住,毫不犹疑地扯开对方身上早已松松垮垮的衬衣,手指长驱直入,按压在甬道软嫩的内壁上。
“嗯...”苏锦瑟迎合对方的动作挺了挺小腹,在对方的舌卷起自己的乳尖时呻吟出声。
赵亦然顺势又加了一指,一点点扩宽穴口,感受到足够的湿润后撤出了手指。
硬物抵着肉缝,头部被分泌出的液体沾湿,赵亦然刚要进去,苏锦瑟就往后挪了挪身子,眼见到手的猎物脱离掌控,压抑不住的欲望无法缓解,赵亦然眼睛都要红了,握着她的腰就将人拖了回来,欲望在腿间戳动几下,失了准头撞在阴户上,苏锦瑟急忙出声,“戴套戴套”
“妈的”赵亦然低低的骂了一声,松开手跳下床,他记得昨晚拿出来的那一盒套子被丢在地上,此刻掀开散落的衣物怎么也找不着。赵亦然急的满头大汗,才终于在床尾找到,急匆匆的拿出一个,因为手上的水渍撕了两下没撕开,简直就要气死。
苏锦瑟看着急的不行的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上前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用牙齿咬开封口,将东西取了出来,替对方套上。
下一秒就被托着臀抱了起来,对方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全部捅入,两人同时舒服的叫了出来。
苏锦瑟攀住男人的肩膀,两腿环住对方的腰,抱紧他的身躯这才免除掉下来的风险,两人相连的地方成为唯一的支点,让她忍不住收紧肉壁,吞咽绞弄着身体里的肉棒。
赵亦然手掌着女人圆润的屁股,一下一下挺动着腰,这样相拥的姿势使得肉壁紧缩,每一次进入都很艰难,内里仿佛有小嘴不断地吸吮着自己的肉棒,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让他放弃了把人放回床上的想法,就这样托着对方的身体在房间走动着。
在被灭顶的快感侵袭前,苏锦瑟最后的想法是“年轻真好”
最后是将苏锦瑟被放在办公桌上狠狠抽插一阵才射出来,这次之后,赵亦然又把人按在床上做了一次,用的背入式,手指掐弄着竖立起的乳头,身下顶的又重又深,让苏锦瑟带上哭腔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才满意。
取下装的满满当当的套子,赵亦然扎上口,丢进垃圾桶。将仍然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苏锦瑟抱进了浴室,在对方坚决抗拒之下才放弃了做第叁次的念头,只冲洗干净身子,两人又滚回床上。
赵亦然让苏锦瑟趴在自己身上歇着,手顺着对方的背滑到腰窝处停住,一下一下的摸着。苏锦瑟也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胸膛上,缓过神后说:“我的包里有我的房卡,上面有地址,你去帮我拿件衣服。”
“干脆把你的行李也一起拿过来?”赵亦然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议。
“行啊,那你顺便帮我办退房,也给我省点钱。”苏锦瑟懒懒地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撑起身子看着赵亦然的眼睛,语气异常严肃:“我确认一下,你是单身吧?”
“当然。”赵亦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那就好。”苏锦瑟又趴回他的怀里,半眯着眼问:“你一个人吗?呆几天?”
“嗯,工作人员在伦敦安排liveshow的事情,我自己出来玩玩,再呆一周就回去了。”赵亦然的手移到了对方的胸前,柔软滑润的乳不知为何怎么也揉不腻。
“别闹。”苏锦瑟拍开了他的手,催促着对方去给她拿行李,赵亦然不情不愿的起身。
苏锦瑟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着少年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肌理分明的身体被卫衣遮住,再转过身时仍旧是那个能惹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
19岁,阳光满满的年纪光看着都令人欣喜。
“看节目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清纯小男孩。”苏锦瑟撑着脸歪头看他,慢条斯理地说。
赵亦然随手抓了抓散乱的头发,笑着回答:“人设呀姐姐,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演技可真好。”苏锦瑟感叹一声,怎么看都没办法将眼前的人和那个镜头前不小心碰到女生手指都会低头脸红的小男生联系在一起。
苏锦瑟的长发偏散在一侧,肩头露在空气中是一片诱人的白,眼尾泛着红,还有还未散尽的情欲,看着赵亦然时嘴角勾起浅笑,脸颊一侧微陷,是一个看上去甜蜜异常的酒窝。
赵亦然不觉一滞,仿佛有人温柔地在他心上揉了一把,随之而来的是传播到神经末梢里的痒。下一秒不受控制地上前,俯身将那一抹笑意吻住,身体里的躁动才安静下来。
眼看着又要上演十八禁画面,苏锦瑟急忙挣脱对方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滚了几圈躲到了另一边,警惕地看着赵亦然,说:“先干正事。”
“ok”吃饱了豆腐的赵亦然很好说话,举着手以示投降,笑着道了一句:“姐姐等我。”
赵亦然离开后,苏锦瑟躺平,盯着天花板的一点,一瞬间似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剜去了一般,她掐了掐指尖,想了想,还是笑出了声。
“苏锦瑟,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锦瑟 (NP) 阿姆斯特丹(h)
遇见赵亦然确实是意外之喜。
历经了两个月的环球旅行,苏锦瑟确实开始对一个人的旅程感到厌烦,于是当她再听到赵亦然邀约时,欣然接受了。
赵亦然是一个极好的同伴。
出行计划做的详细而全面,连天气和衣着都考虑上,苏锦瑟安心地变身咸鱼,一切听从指挥。连每天的衣服都由着赵亦然挑选好,再让苏锦瑟当着他的面穿上,他那过于炙热的眼神让苏锦瑟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在玩真人换装游戏:奇迹瑟瑟。
两人曾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城市漫无目的地乱晃,花费数个小时穿过河道街巷,只为尝一尝当地人极力推荐的小食。
也曾手牵手参观美术馆,穿越时间的界限,欣赏梵高的画作。
一日午后,赵亦然兴起,在广场借用街头艺人的吉他弹唱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爽朗的嗓音包含着满满的热情,张扬的笑脸让午后的阳光都黯然失色,这样耀眼的表演吸引来许多行人,赵亦然险些被路过的中国游客认出来,下一秒就扯着苏锦瑟逃离人群,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阳光灿烂的午后街头奔跑,将这尘世间的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赵亦然也是一个极好的床伴。
年轻人有尝试一切的勇气。
苏锦瑟在他的蛊惑下,买下号称贩卖快乐的大叔极力推荐的迷幻蘑菇,两人飞奔回酒店一起吃了。
不消片刻,苏锦瑟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包裹在轻薄的肥皂泡中,乘着风起飞,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看着街道上的人影,看着河畔的风车,越飞越高,直到一道道河流变成银线,云层在身下流动,地球化作原点,自己泡在浩瀚宇宙,变成一粒尘埃。
她不再有任何顾虑,没有深夜袭来的过往,没有黑暗带来的窒息,没有身体的记忆,没有哭也没有笑,只剩下充斥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毛孔的自由。
那是绝对的自由。
药效结束,尘埃落地,苏锦瑟喘着气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赵亦然,他的眉目似油画一般,格外清晰,眼睛明亮的如刺破夜幕的晨光,让人有想要收藏的欲望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
于是他们之间有了几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一直从阳光灿烂做到夜幕四合,直到彼此肚子抗议起来。
年轻人总有无限的活力。
参观sexmuseum见到姿势匪夷所思的塑像苏锦瑟只顾着惊讶,他却饶有兴趣掐着苏锦瑟的腰,状似惊讶地问“姐姐对这种感兴趣?”
苏锦瑟看了一眼塑像中倒挂金钩承受壮汉撞击的裸女默默白了一眼:“我不配”
这样的回应惹出对方一声笑。这一晚他就附在苏锦瑟耳边,慢条斯理的复述着白日里看到的那些交缠的肉体,一边问:“姐姐觉得我比较大,还是二楼玻璃柜里的木偶的大?”
苏锦瑟被顶的快要不行了,懒得回答他。
他便停下,东西还停在苏锦瑟的身体里,手揉捏着乳团,“我给姐姐一些时间,好好想。”
“你大,你大,你的比较大!”苏锦瑟一面揽住他的颈,亲吻着他的喉结,一边扭动着腰臀,“你动一动啊”
“姐姐看的那么仔细吗?”赵亦然笑着继续抽插起来,嘴上却是不停,“白天看到姐姐在看别人的身体时就忍不住了,我喂不饱姐姐吗?你还需要去看其他人的东西?”说话间肉棒狠狠地戳向花心,苏锦瑟被顶得眼泪汪汪,半点话也听不进去,只能带着哭腔呻吟着。
这样玩乐与放纵交织的日子过了一周。
直到最后一晚,赵亦然将苏锦瑟放在床上,握住她的大腿,将双腿迭向胸口,自己站在床边就这姿势直直地戳下去,一边插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肉穴两边的花瓣被自己的硬物分开,随着动作拉扯摇摆着,像是邀请一般,看的赵亦然喉结滚动,就用这样的姿势将苏锦瑟干出了两次高潮,自己才依依不舍地射出来。
结束后苏锦瑟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想揍人却没有力气。赵亦然揉着苏锦瑟的腰,一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来,这里给姐姐打”
苏锦瑟享受着对方的按摩,满意地在分明的肌理上摸了又摸,又掐了两把,这才消气。
“姐姐下一站要去哪?”赵亦然揉完腰,手摸到她的大腿,继续。
“没想好”苏锦瑟眯着眼,开始觉得困倦。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伦敦?”
“年轻人”苏锦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不用揉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说话间,下腹又开始蹭苏锦瑟的大腿。
苏锦瑟感受到对方身下似乎要抬头的欲望,摇摇头说:“不玩了,也该回国了。”
赵亦然没有继续说话,手摸到苏锦瑟胸上,揉捏着,等到欲望彻底硬了,就着湿润又插回苏锦瑟身体里。
苏锦瑟被胀满,难耐地摆了摆臀,说:“别闹,快出去。”
“最后一晚了,姐姐。”他凑到耳边,尾音慢慢放低,哼哼唧唧的声音听来是撒娇无疑,苏锦瑟最受不了这个,只能任由对方就这样插着睡了一整夜。
早上,苏锦瑟早早的起了床,小心挪开赵亦然搭在腰间的手臂时不小心把人闹醒,他下意识地把坐在床边的人抱了回来,身下的玩意儿不停磨蹭着想要插回去。苏锦瑟意外地没有顺他得意,按住他的腿,说,“现在不行,我有事要出去。”
听见对方冷淡的声音,赵亦然顿时就清醒了,这样疏离的语气让他霎时以为回到了两人的初遇,急忙坐起身,拉住对方的手,说:“你去哪呀?”
他的反应让苏锦瑟轻易地猜到他的想法,而这样的紧张和不舍让苏锦瑟柔了眉眼,轻声细语安抚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很快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赵亦然立马跟着苏锦瑟的动作一起钻出被窝。
赵亦然也没想到苏锦瑟起一个大早是为了出来买东西。
清晨的风裹着寒意,穿着单薄的赵亦然哆哆嗦嗦地跟在苏锦瑟身后进入不远处的一家商店,他搓了搓手臂,又突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搂穿的一样少的苏锦瑟。对方的皮肤摸起来更凉,却丝毫无法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星半点,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哪里,等待店主从内间取她要的东西。
那般虔诚的模样让赵亦然突然好奇起来,在店主将东西递过来时先接了下来。
那是一张封面泛黄的老唱片,除了年代感几乎寻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苏锦瑟笑盈盈地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接过来,然后随手在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张明信片,从自己包里拿出签字笔趴在柜台前写了起来,随后和唱片一起交还给店主,委托店主帮她寄。
赵亦然安静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直到两人回去的路上才问:“为什么不自己带回去?”
“懒。”苏锦瑟的回答听来十分敷衍。
刚才她写地址时,赵亦然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贺思年
他不懂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想到这个女人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喊那个人的名字,清晨顶着风去替他买礼物却不愿自己带回去,还有这几日时不时的心不在焉。
所有的细枝末节此刻想来全都刺痛着赵亦然的神经,小情绪发酵,身体先一步有了动作,他拉住对方的手臂,问:“贺思年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苏锦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少年的问话让她意外,她以为相处几天下来他们之间有不探寻对方生活的默契,没想到这样的默契没能坚持到最后。
她抽回手臂,摇摇头,“赵亦然,我们没有到这个地步。”
像是遮盖在两人关系上的布被一瞬掀开,底下灰暗的东西一瞬间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赵亦然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突然反应过来,两人这一周的玩闹似游戏人间。
游戏开局,上帝掷下骰子,他们两个意外被转进了同一个方格,当游戏结束,又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自己这一刻的行为明显出格。
赵亦然自嘲式的笑笑“抱歉”,故作轻松地插着口袋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少年的背影披上了晨曦,轮廓模糊在光晕之中,走远的动作就像是要就此消失一般。
苏锦瑟咬唇,脚步不自觉的跟着跑了两步,又慢慢停下。
该结束了。
下午的飞机飞伦敦,赵亦然穿着浅灰色的卫衣,带着口罩,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来送他的苏锦瑟。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早上的哪一点不愉快。
“一路平安”苏锦瑟浅浅笑着。
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第二句话,赵亦然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顿住,跑回来把身后等着的苏锦瑟一把抱住,小脑袋埋在对方的肩上,将人揉进怀里,恶狠狠地说:“真讨厌你。”
苏锦瑟被他逗笑,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我喜欢你”
‘欸又开始诱惑人了’
明知道对方的话只是在哄自己,但那四个字还是让赵亦然弯了眉眼,“哼,算你有眼光。”又索了个吻,这才满意。
少年人一起带走的还有苏锦瑟对这座城市的留恋,她订了同一天晚间回国的机票,坐在候机室安静的等待太阳落山。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自由之城,妩媚艳丽的橱窗女郎对面是庄严肃穆的教堂,运河两侧是声色犬马的喧闹赌场和静谧纯净的花田风车,这座城市夹杂着纸醉金迷的黑夜和人间烟火的白日,情色、博彩、死亡,这座城以无止尽的包容接纳所有的一切。
这是成人的乐园,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苏锦瑟在这里享受过绝对的自由,也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
生活是时候继续。




锦瑟 (NP) 旅人
下飞机后,苏锦瑟直接转车回了邻市的老家。到家后,把独居老男人有些凌乱的房间收拾一番,从冰箱拿了一罐可乐,慢悠悠地晃到不远处的高中校园。
临近傍晚,学生们叁叁两两地结伴走出校园,苏锦瑟一个人喝着可乐,沿着种满梧桐的街道走向实验楼。
一楼大厅原本的黑板换成了led显示屏,滚动播放着近期学校的安排,最下方的是优秀学生红榜。苏锦瑟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感叹科技真好,以前在这里吃粉笔灰的工作都是自己来做的。
跳着步子走上叁楼,一路和相识的老师们打着招呼,走到化学组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前,曾经挺直的脊梁如今微微弯曲,发白的头发急匆匆的满了出来,轻易地品出岁月的沉淀。苏锦瑟靠在门边看了半晌,才笑着出声,“老苏,你也太认真了吧?”
伏在案头的人回头,欣喜的神情染上眉梢,眼尾的皱纹看上去都异常的亲切。“幺幺,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让我去接你啊?”
“你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呀”苏锦瑟小步跳进办公室,趴在苏爸爸的肩头,“怎么样?还有多久可以下班啊?我坐了一天的飞机,飞机餐我吃不下,现在要饿死了,只想吃你做的酱牛肉。”
“等我把这几份试卷改完,就能回去了。”
“那你快点,我在这等你。”苏锦瑟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好”苏爸爸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工作。
红色的墨迹在米白的纸张上勾勾画画,笔尖摩擦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熟悉的场景将苏锦瑟的记忆拉回上学时。从前放学后,她就背着书包来办公室,坐在苏爸爸旁边,两个人一个写作业,一个准备教案,然后再踩着落日余晖一起回家。
“哦,对了,你之前打电话给我说要去旅行,去哪里了啊?这小贺七月份的时候还跑来我这里找你,看那个着急的样子,我都心疼。你也是,去哪里不告诉小贺就算了,连我都不说?”苏爸爸状似不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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