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有些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咖啡煮薄荷
等方少难走后,他这才慢慢抽出刀,此时也没感受到那股力道了。
想来应该是狐脚踢蹬的原因,此时狐狸换了位置,那自然没有了。
商队继续走,经过一个个村落,置换了一些货物。
而后穿过平原,从山脚兜了个半圈,花了五天五夜后,才抵达了这趟商旅的终点站。
第四章 听闻缩骨
元武国虽是个小国,但它的贸易枢纽——元和城还是对得起这名号的。
李平是第二次来了,但他仍对这种满是古代色彩的城楼很是好奇,也不顾车还在快速前进中,就这样稳稳地站起来。
那天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进一步影响到方少难和他的关系。
见李平如此,对方更是一脸兴奋地驭马靠近。
在上一次经过时,李平还没有展现那不凡的身手,所以两人还不熟识。
“这城里有个门派,叫缩骨门,练的是缩骨长骨的奇功,听说高手不计其数,前来挑战的人也不少。李兄可有兴趣试一下”
“缩骨门”
“对。听说也是自古传下来的门派,挑选的门徒都是根骨奇佳的,从幼童起就开始培养的。”
李平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奇异的门派,也让他联想到家乡中流传的各种。
但他可从没见过能够配得上这些名号的,大多数也都是走个招式,练的还是最基本的速度、反应和力量。
隐隐的,他总感觉这个世界有许多事物与家乡有联系。
“这个缩骨门的人,你有亲眼见过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听李平追问了,感觉有戏,方少难越发兴致高涨,口舌莲花地,将那门派的人都描述成几人高,手比人长的怪物。
这直让李平在心里摇头。
他可不信这些,虽然穿越是事实,遇见怪物也是事实,但他更倾向于认为是高等文明生物或科技之类的原因,而不是如此怪力乱神的。
毕竟,就目前来看,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惊奇的事情。
他们离城墙近了,与各类人混在一起。
有赤脚踩地,背着巨大的篓,装着小山坡一样满溢的各种石头的粗糙汉子。
他们一心赶路,偶尔抬起手臂拭去汗珠,看上去也是远道而来的异国商队。
也有吆喝着,还没进城就开始在推销一车的水果蔬菜,或者是一些稀奇玩意的个体户商人。
也有看起来是一家人,男女老少皆有,不知是从哪举家搬迁过来的。
小孩老人和家具都坐在一辆低矮的木板车上,由男主人和牛拉着,女主人则在旁边喂水。
但更多的,还是很正规的大车队和人马。
车上的货物用灰麻布罩着,与车的木凸打上看起来十分牢固的绳结,骑马的人佩刀拿弓,悠闲地往后舒展身子。
与之相比,李平所在的商队,那概是属于不起眼,财力也不够雄厚的那一种。
经过城门的时候,元和城的官差们拦住他们。
先是要他们交了行商税后,又有人领头拿着一副拉开的纸画。
两个官差看一眼纸画,又用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从他们身前走过的每一个人,但目光基本都落在商队的女眷上。
李平知道这种场景往往意味着官差正在寻找通缉犯。
但他也很清楚,依靠这种方式,加上不出所料的糟糕还原度,除了竹篮打水外,还会抓错无辜的人。
一进城,商队的生意就开始了。
小摊小贩争先恐后围着要拿货,普通的城民拖家带口前来凑个热闹,交易间难免会有些颗粒小束掉落在地上,此时就有一些乞丐从胡同里冲出来,挤在中间捡漏。
李平知道大概的流程,车队会沿着街市一直走,最后在元和城的城主府前停下,将质量最好的几袋货交出去。
虽然不是买卖,但往往能得到丰厚的赏钱。
他将包袱拿上,问清楚商队预留的是哪个商栈后,就独自离开,寻到一个米面粥铺,打算好好填一下肚子。
至于那白狐,早已在入城的前一天,就离开货堆了。
李平也不知道它去了哪。
填饱肚子后,李平开始在街上闲逛,路上偶尔会看到一些武林高手或剑客打扮的人,他会格外注意,跟得紧了,也能听到一两个重复的人名。
伸老二。缩老三。
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喜感了,李平努力压着内心荡漾开来的情绪,很认真地分析到这应该是方少难所说的缩骨门中人,且应该是属于地位崇高或有几分实力的人。
但这也仅仅被他当成了一个笑料,作为一名穿越者的他,能够很理智地看待这些,并没有生起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直到日落黄昏,他才心满意足地入住商栈。
“客官,二楼有请。”
店家打着类似算盘的玩意儿,头也不抬,倒是伙计热情地迎过来,问清楚后就为他指向二楼,手指左右摆动,最后摇摇指向大概的位置。
这里并没有楼妓之类的,一楼中只是摆上几桌,供入住的商人消遣口舌,点的也都是小酒小菜,兴致好的几桌正拿着类似赌数的小玩意玩得不亦乐乎。
另外还有位说书先生,也不知是再此营业了,还是没吃上菜光喝酒了,有些微醺。
只见那人站上了凳子,拿着碗筷就敲起来。
“这五州风云起诶!西朗义起绵百城!东苏怀里抱美妾……”
听了一会,李平也不知这是否是自个杜撰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世界也是广大得很,单单国名就有数十,各种纷争不断,有起义,有亡国,有改朝换代,也有联姻,有一统。
并不是很太平的感觉。
李平在梯上又观察了一下,就上楼去了。
他找到自己的房间,径直推门而入。
虽然这商栈没有楼妓,但也足够气派了。
门内里有厅卧之分,中间还用厚重的纱布帘隔开,一张大方桌,两个靠墙椅,酒杯,烛灯都应有尽有。
他之所以数次想到楼妓,也是听方少难说的,这是衡量一个商栈是否够格的重要一点。
一个好的楼妓,也叫艺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却能让商人为之一掷千金。
咳咳,当然了,就是好奇而已。
李平在房厅里转悠一下,持着烛灯,掀开布帘,就朝里走去。
里面装潢也尚可,同样是一小桌,一小床。
只不过桌是圆桌而非方桌,李平打量了一圈后,心里想到内圆外方这个词,但又无声地叹了口气,无端为自己的猜想感到烦躁。
他将包袱放在桌上,把佩刀解开,但没有离手。
手持烛灯轻轻一吹,房间的样貌就随着火苗一晃,消失在视野中。
李平走到床边,伸手一按,这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看似软绵,实际上只是上面薄薄的一层,下方的又是硬一层。
但这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半年以来,少数几次不是在荒野的地上、石头上、树上或者摇晃的车板上度过的夜晚了。
所以,今晚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如果这里跟家乡古代的行商旅途都差不多,那古代人可真是辛苦了。
他翻身躺下,正要把佩刀搁在一旁,身子一僵。
第五章 诡异之夜
黑暗中,有微风在他耳垂上散开,轻长一阵接一短急,中间还有不协调的停顿。
这种感觉似曾相似。
尽管心台清明,他也分得清这是何时何地,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万分熟悉、以至于渐渐困倦的反应。
脑海里那多少个床榻之夜的回忆都揉成一瞬,化作思念供他品尝。
他是有过女朋友的人。
躺在隔壁的,应该是个女人。
身体的反应又如潮水般退去,李平不敢惊醒对方。
他压住内心的波涛,慢慢将腿又伸回地上。
一脚踩实,顺势一翻,一掌撑稳,整个人直起身。
这床倒是够厚实稳固,没有发出一声吱呀。
他凭印象,朝房里正中央的小圆桌上摸去,然后拿起火折子,快速一吹。
烛灯点燃,瞬间照亮屋子。
果然是个女人。
他很快地适应光线变化带来的模糊,却没看到不速之客的样貌。
原来,对方早已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只能看到秀发盖着耳朵,从脸垂落,或搭在她另一边不可见的前方,还有大半贴着光滑如白玉石雕的后背。
太诡异了。
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没尝试着去捋一下,心头就升起一股凉悸。
哪怕他有两个世界的见识,也想不出这烛火一着一灭间,怎么能无端端多出一个人来!
这是什么鬼事情!
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内心的不安压下去后,他又思考了一下,才决定叫醒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睡的人。
心里也已经对接下来可能看到的精彩画面有了几个预测。
但思想纯洁得很,他只是认为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
刀已出鞘,他以十分严肃的语气呵道。
“你是谁!”
女子没有应答,但是她膝盖蜷缩在胸前,脚心刚好对着他,比这声慢半拍后,脚趾头往后抓一下的举动并没有逃过李平的观察。
“起来!”
“唔”
声音听起来毫无防备,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这会激起他们不安分的念头。
“我只说最后一次,如果你还——”
“嗯啊。”
女子终于醒了。
但是她没有翻过身来,而是用一边手缓缓撑起半身,好似还迷糊着。
另一只手抓着麻毯,将它往上收紧。然后微微侧脸,露出高挺的鼻梁。
“衣服。”
带着点羞意,这两个字咬得轻,收得快。
衣服
恕他直言,李平此时并不关心对方身上如何,他只关心她是怎么出现的。
所以他并不打算接对方的话,或者帮她寻一件衣服。
而且这是秋寒之时,哪怕裹上动物毛皮都觉得两脚心发冷的时节,怎么会有人把一身脱个精光睡觉
尽管不可能看到李平那阴云密布的脸庞,也看不到他那青筋游虬的手臂和往下延伸、稳如万年老石的刀尖。
但仅过数秒,女子仿佛已知道身后这个男人不会帮她做什么事。
她很突兀地叹了口气。
“你倒是第一个站得这么远的,但也在意料中——该怎么说……才好呢”
“说什么说,先把脸转过来。”
话虽说得铁血无情,但李平却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几个不同寻常的信息,但无论怎么思考,都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一个又意料中
我和她
见过
就最近这段时间,这已经是他第n次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心里想着,若非是这女的故弄玄虚,实则是在等候谁进来搅局。
要么就是看不见的另一边正摆弄着暗器之类的。
或者,这就是异界版的仙人跳!
奶奶的!
想阴我!
如此想着,为自己的机敏感到敬佩。
他立刻拉开距离,不出声音地倒退着往后走。
直至真个后背都贴在木墙上,将整个房间都尽收眼底才稍微宽心。
但一瞬间,他又往前一步,只感到好像是靠在了一个冰块上一样。
好冷。
没错,真的是如冰一般的冷。
就算此时他已离开,但这冷意居然像水一样,顺着领口的缝流进去。
他差点就蹦起来,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不止是木质地的隔墙发生了解释不清的状况,连四周的气温都显著下降,让他感觉如果不来回踱几步就会身体僵硬。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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