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深海回应 过去的事儿
江阔出差的几天,队里大小拿主意的事就得文庆顶上。今天好不容易把江阔盼回来了,终于不用加班的文庆眉眼都是笑,他哼着调出了警队,老远就瞧见了等在树下的寂听。
“嫂子,等江队呢?怎么不进去,大夏天的搁这儿喂蚊子。”文庆叁两步迎过去,招呼寂听进去等人,“别不好意思,下班的点都过了,队里现在除了俩值班的,没别人。”
寂听点头,跟着往里走。她原先也没不好意思,只想着站这等江阔,人一回来她第一眼就能瞧见,谁知道等得街边霓虹全亮了,他还没回来。
“他去市局述职也会弄得这么晚啊。”寂听随口与文庆聊。
“述职啥时候不能述,哪能把江队卡得走不了。”文庆笑,他心想这事别说寂听,就连下午才赶回来的江阔可能都没他打听得清楚,“上头来人视察,说是点名要见江队,我估摸着邻市的事可能都没了就一个电话直接把江队叫回来了。嗨,江队那个脾气,说不准现在正跟人拍桌子叫板。所以嫂子您还是屋里等着吧,省得累。”
寂听转脸看文庆,“跟领导拍桌子叫板?”
文庆耸耸肩,笑得无所谓,“为了见领导耽误他办案的事,江队可不逮谁跟谁急眼嘛。不是我吹,这是不是的人在江队面前,谁敢说谁是谁领导呢。”
寂听恍然想起江阔远在京市的家人,便点头道了句“也是。”
文庆见状大笑,“嫂子,您也真不替江队遮掩着点,他那人本来就够无法无天了,你也跟着纵他不管,怪不得京市借调他都不稀罕,我怀疑天底下找不到比你对他气性的媳妇儿了。”
寂听脚步顿了一下,“京市借调他不稀罕,这可不是我纵的。”
文庆留意了一眼她的神色,见无异样才继续道,“原来江队跟你说了啊,我还以为他怕你多想没说呢,我是嘴快,话赶话就说吐噜嘴了,幸亏你知道,不然江队可得收拾我。”
寂听低头笑。
“那江队肯定也跟你说陈峰的事了吧,就我们前队长,前几年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人一直躺医院里没醒。”
寂听点头,这事她的确知道,只不过不是江阔说的,是她误打误撞亲眼见的。
“前队长和江队一块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后来江队就补上了队长的缺,明眼人都看得出江队因为这事心里一直别着劲,但我们谁都没法说。江队他能力强,责任心就更重,一直觉得那晚是他疏漏没顾上陈队才出的事,其实从头到尾也没人这么想,但他吧……可能这就是电影里演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文庆说到这调侃了句,又低声骂了句。
寂听沉默,只看着他。
“这事都闹成他心病了,他不愿离开江城,也一直明里暗里照顾陈队和他父亲,我们都知道。但这两年队里来了几个新人不懂事,半吊子听风就是雨,以为江队是靠着家世背景来了江城,锻炼几年就等着回京市升官发财,都他妈信口开河。这回京市来了借调文书,名单还没定下来就传出点名要江队的闲话,江队也不解释,隔天就应了公差跑邻市避嫌去了。要我说,这流言江队就得狠治一通,警队一群大老爷们也学着逼逼叨,难看。”
“这不是有你替他挡着呢。”寂听笑着说文庆讲义气,心里终于把陈绵瑜儿子的事和很久之前听警员揣测江阔的话梳理好前因后果。
“我这算什么啊,还是嫂子您牛,江队自打跟嫂子你好了以后,人有爱多了,也不有事没事拿我们操练了,现在说啥他也不肯回京市啊,哪能舍得。”文庆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真心话是不是被说得太狗腿味儿,忍不住笑两声,转了话头,“别说江队不愿意走,我们也没谁真想他走,队长能力强,我们跟着都有好。”
“别妄自菲薄,你可也不差。”寂听挑眉。
文庆大笑称不敢当。
两人正聊着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大门口电动伸缩门开了,寂听回头看,是江阔的黑色suv。
“得,江队回来了,我就不在这碍眼了。”文庆和寂听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撤。
寂听站定在走廊上,没下去迎江阔,只低头看他停了车,下了车,抬头往她这看一眼,就径直朝楼上来。与文庆迎面时,他脸上还有笑,哪里像和领导拍桌叫板过了。
寂听一直看着他走进楼里,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转身往楼梯口走。
他的脚步声很轻,节奏有点快,寂听从楼梯扶手处看见了他上来的身影,还没等他抬头让她看清楚他的脸,就被过来的人先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似乎还沾上了陌生城市的风,却依然让她觉得踏实非常。
“想我没?”他问得随意,像是早知晓她唯一的答案。
寂听抿抿唇,从他怀里抬头反问,“你呢,想我没?”
江阔轻笑了声,抬手捏起她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啜了一口,“一看见你脑子里就只剩马赛克了,你说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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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码完,早上起来终于补全了。现在要起床去打疫苗啦,周末应该就不更啦,下周见。啾咪~
深海回应 小别的热情
“色胚。”
寂听不只一次这样骂过他,江阔只觉她一边骂一边笑吟吟瞪他的眼神特勾人。他揽使劲把人往怀里摁了摁,惋惜“啧”了声,“大晚上跑队里来干什么,乖乖在家等不省事?”
“替你发情省事?”寂听太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抬手挡下他的胳膊,公事公办地撤开半步距离,“你出去几天没洗澡?浑身烟味呛死了。”
又娇又横,挺不给面儿。
偏江阔爱吃她这套口嫌体直的伎俩,没皮没脸地就往她身上贴,手也再次圈上她的肩,半拉人的重量直直压寂听身上,““才几天,这就嫌弃上了?”合着我刚离开,您就变心了呗。”
可能是他说话哈出热气拂在寂听耳后,痒得让人想笑,也可能是左右扛不过他捏着矫情腔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寂听装不下去了,手扶上他这滩软泥,笑嗔,“你一队长,在警队还不注意影响。”
“谈恋爱违规?我有什么好遮掩的,大大方方给他们看。”江阔低头在她锁骨咬了一口,转身直接带人往楼下走,“饿了,回家叫外卖。”
不说出去吃,直接就带人回家叫外卖,傻子也看得出江阔说饿的必然不是肚子。
寂听原想拒绝,说她已经搬回去和寂敏住了,晚上不好再宿江阔家里,但等车驶出警队她也舍得没开口。看江阔眼下泛青,不用猜又是几天没睡好,寂听心里一通软,最后决定回家就回家吧,能安抚他踏实睡一觉也好。
但明显江阔没打算睡素觉。肉送嘴边都不吃?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仅没打算睡觉,甚至最后连饭都没让寂听吃上,回家门一关他就给寂听怼墙上去了。
夏天穿得轻薄,寂听的开衫吊带裙都禁不住他扒,叁两下就只剩内衣裤了。
江阔一手掐她腰上,一手扯下裹在她右乳的白色蕾丝,坠下一颗水滴状的乳肉,他低头含上殷红乳尖,舌尖沾满津液,灵活拨弄得寂听浑身直颤。
“还说不想我?内衣都成套的,就等着给我脱呢。”
他直白又赤裸,寂听揽在他后颈的手用力掐他。
她掐得越用力,江阔舔咬得就越动情,等白皙胸乳被他嘬出叁四个红痕,才恋恋不舍换到左边,捏握她胸乳的手也变换往下,钻过寂听白色的蕾丝内裤里,意料之中摸到一片湿滑。
她早湿得不像话。
江阔沾出一手心她的黏腻,反手往她腿根处抹。
“你烦不烦啊。”寂听又气又羞怯。她被他从下往上架靠在墙上,脚尖勉强能触地,但整个人使不出什么劲,基本任他予取予求。
江阔拉下裤链,趁着手心湿润在阴茎上粗粗撸了一把,挑开寂听内裤边缘就试探着往里进。
她腿心、穴口处处滑腻,江阔没用手扶,她的身体已经做足了迎接的态势。
“哪儿烦了,你爱死了才对。”江阔抬头咬她嘴唇,探出的舌尖轻轻勾挠她上颚。
寂听一时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浑身痒得像是爬进了情欲的蛊虫,所有感官都在催促她身下的动作。她一只手被迫从他后颈离开,往下握住他的阴茎,指引他精准深入。
漂亮的蕾丝内裤被拉扯出奇怪的形状,弹性十足的布料也崩成一条线,紧紧勒在她的耻骨上。
快感与痛感齐发,寂听的呻吟声被江阔吞入口中。
他也很爽,爽得浑身发烫,最烫的那处正抵在寂听的身体里,感受她不可言说的温热柔软。
江阔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一路舔舐,腰间动作不停。
寂听的脚几次触不及地面,于是整个人就扒在他身上,紧紧捆绑他。
“松手。”江阔抽离阴茎,低声与寂听说。
寂听懵然看他,骤然离去的饱胀感与快感让她皱眉,却见江阔已经半蹲下来,手指往下带离她的内裤,不忘抚过她被勒红的腿根。
“疼不知道说?”江阔站起来,钻出裤子的硬挺挺的阴茎再次抵上她。
寂听懒得解释,低头解开他的皮带,有样学样地半蹲脱下他的裤子,站起来时还把玩了一把他的卵袋,才踮脚抱住他的脖子,自发调整好两人的位置。
江阔这时候要再管其他就是傻逼,直接低头含了她的唇,手扶着又涨大两分的刃狠狠插进她的身体里。
这次再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亲密无间
寂听很有原则地没睡在江阔家,情事结束已是深夜,两人煮了碗饺子潦草填饱肚子,江阔就把寂听送回了家。
夏日凌晨,满小区只余蝉鸣不歇。
江阔坐在寂听楼下的长椅上抽烟,抬头看十一楼某户的灯短暂地亮了一下便熄了,片刻后左侧窗内才长亮起温柔的光,然后他就看见寂听撩开了窗帘,无声冲他挥手。
第一回亮灯的是她家客厅,这间就是她的卧室了。
房子虽然是江阔托人帮寂听找的,但房子租下来之前他也就来看过一次,不算熟悉。
江阔默默把窗户的位置牢牢记住,从长椅上起身。他抬头看了寂听一会,见她一直站在窗边不动,明显是要等他先走。他低头笑了笑,转身朝小区大门口走。
等再回头看窗边没了寂听的深夜,江阔便拐了方向,不疾不徐地在小区里绕了一圈。上次来没仔细留意,他想多熟悉些寂听的居住环境。
等走回停在小区路边的汽车旁时,江阔想起来明天得让寂听把他的车牌号输给物业,省得送她回家连车都进不来。
江阔揉了揉眉心,又从兜里掏烟,摸出烟盒,还剩下最后一根。
他的确几天没睡好,全靠尼古丁醒神。今晚本可以抱着寂听踏踏实实睡一觉,但她顾虑家人,他也不会勉强。
江阔点着烟坐进车里,打算抽完最后一根就回去补眠。
指尖一点猩红徐徐燃起,焦黄的烟丝一圈一圈被烧成灰烬,结出的缕缕青烟被风裹挟去车窗外,连丁点味道都散得极快。
叁分钟后,江阔摁下汽车发动键,昏黄长街忽被晃眼车灯照亮了眼前的路。
手机铃声在江阔踩上刹车的前一秒响起,他拿出手机看来电提醒。
惨白的“医院”两字十足醒目,深夜的这通电话可能带来的消息让他之前的内心宁静即刻消失殆尽。
迟疑一秒,他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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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醒来的人
六月初八这天,陈绵瑜起了个大早,洗漱后没照例拉开卷闸门迎生意,而是慢悠悠从后门绕远路去了附近的广场,溜了一圈回来就进厨房煮了锅清汤面,盛进铁饭盒之前不忘在上头卧个嫩鸡蛋。
一切准备就绪不过七点十分,他骑上电动车往医院去。
这台电动车是陈峰上班那年给他买的,如今脚踏板都生了锈,车屁股上的尾箱也烂了,放不住东西,他就把装饭盒的袋子挂在车把上,车头一拐弯袋子就跟着晃悠,陈绵瑜便慢下车速用手扶住。
饭盒里是他的长寿面,一定不能撒了,得给陈峰盛一碗出来,让儿子和他一块度过他的六十岁的生日。
陈绵瑜骑得更慢了,无数骑自行车的学生从他旁边超过去。
他到医院的时间还是早了,没到探视的点,他就捧着饭盒坐在一楼大厅的塑料排椅上等。
十楼看顾陈峰的那几个医生护士都是好心人,若知道他今天这么早早来了,必得为他这老头子忙进忙出,太麻烦别人。
陈绵瑜自来不愿给他人添乱,便安静注视着大厅左侧写满挂号人名的显示屏,只等左上角的时间跳至08:00就乘电梯上楼。
他就是这样一板一眼地活至花甲,早年丧妻时他不肯续弦,后来陈峰出事他就孤身一人守着,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靠这口气挺了一辈子腰板,也硬气了一辈子,即使如今他满头白发,身躯再刻意挺直仍显佝偻,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看起来远不止六十,但他从未有一刻认输,也没有向任何人、任何事情屈了膝。
“爸。”
一声略带沙哑的呼唤忽然响在陈绵瑜耳畔,是刻进心底的熟悉,却又像隔了百年那样久远。
陈绵瑜怔了许久才敢回头,一眼就足以红了双眸。
“爸。”坐轮椅上的陈峰又喊一次。
陈绵瑜握在袋子上的手不自觉向前伸了出去。
江阔顺势将轮椅推至陈绵瑜腿边,他们父子二人膝盖触碰。
陈绵瑜的手便直直落在了陈峰的腿上。
看着陈峰枯瘦苍白的脸,陈绵瑜想笑一笑,几经挣扎,唇周肌肉始终摆不出弧度,眼眶湿润热浪先一步蔓延。
“醒了啊。”陈绵瑜缓慢而用力地拍了拍陈峰的腿,低头说话时鼻音浓重,带出极力掩饰的颤抖,不等陈峰说话,他便收回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转身朝电梯口走,“醒了就上楼去吧,我给你带了面,再不吃该坨了。”
他没有回头,长舒一口气,抬手抹去了满脸的泪。
*
“姐姐,你的电话。”
寂听下班回来,正在厨房和寂敏一起准备晚饭,就见陈橙举着她的手机小跑来厨房。
“好,就来。”寂听擦干净手,摸摸陈橙的头接过手机,往阳台去接电话。
“孙教授。”寂听冲电话那端问好,反手将阳台的玻璃门掩住。
孙玄同与寂听在电话中寒暄两叁,很快便言明了来电目的。
“密歇根安娜堡?”这是多数外交学子心神向往的学院,寂听却不解孙教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想推荐她出国深造。
“你是我的门生,不管是公费出国,抑或继续跟着我在江大读书,都很好,但作为过来人不得不说,选择总有高低之分。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只在你。”教授都不会把话说死,但其中意味已足够明显。
寂听突然被这或好或坏的消息砸得头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申请截止12月,时间还长,你慎重考虑。”
电话挂断,寂听懵然站在阳台,五分钟后又一通来电彻底打断了她纷乱思绪。
“寂听,我是霍睿。”
*
深夜,在医院陪陈峰跑了一天检查的江阔再次来到寂听住的小区。
车依然开不进来,江阔站门卫窗口做进出登记,值班的年轻保安看了眼他手里捏的东西,心下了然地笑侃,“来哄女朋的?”
江阔签字的笔顿住,望向左手的仙女焰火棒,笑,“没办法,小妞儿心事重,得来逗她开心。”
“了解了解。”保安像是遇见同道中人,看了眼已经填的差不多的登记表,挥挥手,“赶紧去吧,别让女朋友等急了。”
江阔道了声谢,熟门熟路往寂听家楼下走。
等到了地儿,他也只是给寂听发了条微信,叫她到卧室窗边来。
当时寂听已经躺上了床,可心里藏了事,翻来覆去总睡不着,看见江阔来了微信,就愣愣地望着手机,熄屏了也没见她点开。
江阔在楼下等了好一会,没见窗户亮灯,正琢磨着要不打个电话过去,就见十一楼的窗帘被人掀起一角。
月光照亮寂听莹白的小脸,江阔仰头望着,看够了才垂眸低笑了声,捏下唇边的烟头点燃了左手的焰火棒。
小呲花瞬间蹦出无数根耀眼的火星子,齐齐跳入寂听的视野中。
尽管她站得太高根本看不真切,可也舍不得离眼。
等江阔一根一根给手里的焰火棒烧完了,寂听才见他招手示意她下去。
是特意来哄她开心的吗?
寂听看得明白,明显在霍睿下午给她打电话之前,江阔就已经知道了因为他迟迟不回京市,江家最终把矛头对准了她,把她不算干净的身份经历全摸了个彻底。
所以孙教授向她提出的建议,也是江家的意思吗?
让她离开江阔,用最光明磊落的办法。
寂听很难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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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夏日的焰火
小区绿化率高赏心悦目,也多蚊虫,江阔换到第叁个地方站着时,才见寂听姗姗来迟。
她穿着粉色条纹的上下两件套棉睡衣,不紧不慢走他跟前,眼神只看他手里握的好几个烧秃的焰火棒。
镂空的焦黑心型已不见焰火璀璨,寂听抬头看他,“哪搞的这些?”
江阔抬手把焰火棒全递给她,顺手驱赶飞到她身侧的蚊子,“你不是喜欢烟花么,可惜现在禁放了,也就蛋糕店还能买到这玩意儿。”
“蛋糕店?蛋糕呢?”寂听故意问他。
江阔噙笑反问,“也没听说你喜欢吃啊?”
寂听作势把烧焦的焰火棒递还给他,“我也没说我喜欢烟花。”
“哪还用您说?跨年烟火那晚上,坐车里看得脖子都要扭抽筋儿了吧,就差捧脸贴上去了,还说不喜欢。”江阔没接她手上的东西,反而从兜里又掏一根完好的焰火棒递她眼前,“实话,喜欢不?”
寂听懒得跟他口头比输赢,也挺想亲自放一次,便接过焰火棒又继续朝他伸手,“打火机。”
女王一样冷脸发号施令。
江阔哼笑了声,见鬼,他就喜欢她这样。
给了打火机,江阔就站旁边看寂听拿着打火机往焰火棒上杵,烧过的、没烧的她都混一块一手抓着,打火机都要烧烫了也没见火苗能对上正地儿。
“小姑奶奶,能不能行啊。”江阔笑话她,伸手从兜里摸出烟。
寂听抬眸瞪他一眼,把烧过的焰火棒挑出来全还他手上,再摁火机动作就方便许多,火苗刚跳出来却见江阔先弯腰偏头凑近过来,唇间抿着烟对上跳跃的火苗,点上烟。
江阔深吸一口,烟丝迅速燃出一圈猩红,他用指尖夹住烟,伸手替她燃了焰火棒。
“好了。”
他说话时微微眯着眼,青雾从口腔徐徐漫出,闪烁的呲花在他脸侧跳舞。
心动总是在很不经意的一瞬,有幸恋爱后也能反反复复再来无数遍,让你越来越爱这个人。
寂听不得不承认,江阔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也越来越不想放手。
再多折辱,都不能甘心。
“好看。”
寂听转头看江阔,笑得很漂亮,
“我很喜欢。”
夏夜凉风起得消无声息,又来势汹汹,蚊虫不见了,呲花也被吹得全往一面飘洒。
但它依然在燃烧,小小的一支,璀璨耀眼且势不可挡。
深海回应 还他的蔷薇
“妈,我出门啦。”寂听半蹲在玄关地垫上换鞋,绕脚踝两圈的细鞋绊有点难扣。
精致的高跟鞋越好看,越不好穿。
寂敏端着杯子从客厅走过来,笑吟吟望着寂听身上勾勒曲线的小黑裙,她脑后浓密红发披散成浪,拂过肩膀半掩脸颊,露出卷翘睫毛和唇上一抹蜜色,“出去约会啊,晚上还回来吗?”
“姐姐去哪呀,不回家了吗?”小橙子闻言立即从卧室跑出来,抱着寄敏的腰看向门前的寂听。
寂听站起身,“妈,瞎说什么,小橙子还在呢。”
“今天不是七夕吗?出去约会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寂敏一边笑,一边摸陈橙的头,“咱家可没有什么老古板,再说我们小橙子也懂的,是不是。”
陈橙连连点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寂听,“是和那个警察叔叔吗?”
“原来小橙子都见过了啊,快跟我说说,长得帅不帅?”寂敏的确不知晓是江阔把陈橙带来江城的事,顿时来了兴趣,弯腰低头凑陈橙身边耳语。
陈橙看了眼寂听,思量二叁就贴近寂敏耳边小声说起来。
寂听拦不住,也没打算遮掩,笑着骂了句“小叛徒”就出了门。
不论中式西式,情人节在江城总是热闹的,天还未黑,主干道多数就已经开始堵车,寂听叫了车,到江阔家的时间比平日多用十几分钟,正好在家门口碰见了来送花的外卖小哥。
“给我吧。”寂听双手抱住外卖小哥递来的九十九朵大束蔷薇花束。
“小姐,男朋友送的吧!花选得的确比玫瑰好,衬你!”外卖小哥也是今天送过许多次花,这才一眼认出花的不同,怕是商家备错了货,仔细确认才知道是客人特意订了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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