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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文庆打眼一看就知道江阔在寂听发消息,脚步一转,又凑过来看。
江阔也不避他。
瞧两人对话再正常不过,文庆正遗憾没什么好八卦的,就瞧见桌上刚被手机压住的假条。
“江队,你要请假啊,还叁天?”文庆问。
江阔应了一声,问他手里有什么脱不开身的案子没。
“案子啥倒是次要,就是京市调动的事你得问问,肯定不全是捕风捉影,据说昨天那位下来视察的省领导就冲这事来的。现在消息指向你,你这时候找市局请假,我看八成批不下来。”文庆分析得头头是道。
江阔没说话,低头看寂听半天没回消息,又补发一条【困了也别在出租车上睡,到家再睡】
【好。】
江阔见寂听回了消息,这才放心。
“没根没据的话你也听,这么多年警察白混了。”江阔拿着假条起身,“我去趟市局,如果顺利,这两天队里你多盯着点。”





深海回应 烫红的唇角
七点五十,江城市公安局。
“江队?”上班的警员出电梯就见走廊上江阔正半开着窗抽烟。
江阔隔叁差五被叫来市局汇报工作,这儿的人都见过这位局长办公室的常客。
“嗯。”江阔给警员递了根烟,“要火吗?”
警员接过烟,摆摆手,“还没吃饭,怕嘴里发苦,等会再抽。”
“市局食堂现在不供早点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起晚了,先上来打个卡,等会就下去吃饭。”警员看了眼江阔身后紧闭大门的局长办公室,“江队,你来的时候没提前跟郭局联系?”
江阔唇间衔着烟,细细升腾的青雾熏得他微微眯眼,“来得急,就没打电话。”
“前两天听办公室的人说郭局今个在省厅有会,我也忘了是上午还是下午,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别白等一场。”
“谢了。”江阔拍拍警员肩膀。
警员笑笑,“那我先去打卡,马上迟了。”
江阔应声,指间夹回燃烧过半的烟,摁灭在窗边的盆栽里,低头从兜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出【郭局】。
叁声振铃,电话接通。
*
寂听在沙发上眯了一觉,醒时不过九点一刻。睡了差不多叁个小时,醒来没觉得轻松,反而头痛闷沉更甚,
手里抓着的手机没有新消息,她起身往厨房找水喝。
水还未烧开,手机便响起来。寂听看清来电显示,独处异乡的恍惚感稍有回落,接起电话便笑,“睡醒了,阔太?”
桑絮早听惯了寂听调侃,也不反驳,只问候她:“连夜过来,怎么不去睡会?”
“认床,睡不踏实。”烧水壶渐从壶盖和壶嘴冒出白烟,寂听拧关燃气灶,单手往水壶里灌水,迎面升腾的热气让她侧了侧脸,“等会把你的定位发我,我下午准时到。”
“你一个人?”
“不一定。”寂听不确定江阔几点会到。
“你一个人来我也不放心,最好能有个可靠的人陪你一起。”
“别瞎操心,我心里有数。”
听寂听言语随意,根本不多在意,桑絮心里更不好受。她最懂寂听的体贴和仗义,也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寂听只要听闻她的求助,便绝不会拒绝。
别无他法,她还是把寂听也拉入危险之中。
桑絮静默片刻,再开口多是艰难,“我原本不想拉你来蹚这趟浑水,可自从知晓那些脏事,见到那个小女孩,我总是良心难安。除了你,我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谁来帮我。寂听,今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实在担心得很,周家在南安只手遮天,周长柏更是心细如发,如果......”
“好了你,别啰嗦,我就是去你家后门接一小姑娘去江城待一阵,怎么你严肃得就跟特务接头一样。”寂听知道桑絮在担心什么,但也说不出什么安慰,只能刻意打断桑絮的歉意和忧虑。
从一开始,她就不同意桑絮为了往事和真相嫁给素不相识的周长柏,如今桑絮对真相一无所获,偏无意撞破了周长柏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此险境,她哪里能放任桑絮一个人行动。再者,任谁面对一个被幽禁在地下室任人玩弄的小女孩,都必然做不到冷眼旁观。
桑絮是,她也是。
即使理智,即使洞悉一切客观因素带来的必然危险,她也和桑絮一样,都难消救人的念头。在这一刻,对周长柏的不耻与憎恶早已战胜未知恐惧,她必须和桑絮一起救出被恶魔拉进地狱的小女孩。
“你总是比我聪明的。”桑絮缓了口气,自我安慰又或者其他,只反复告诉寂听,要注意安全、注意行踪隐蔽、注意陌生旁人。
电话挂断,寂听长舒一口气,心不在焉地端起水杯往嘴边送,滚烫的开水立即在她唇角烫出红印。
“嘶。”寂听气闷放下水杯,手做扇状冲脸颊煽风,不太管用,于是又拧开水龙头,弯着腰偏着脸往水流上凑。
好一会她才关了水,没了冰凉熨贴,嘴角仍是火辣辣的疼。
江阔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寂听伸长了手去拿手机,点了免提放一边,又重新打开水流冲脸。
“没睡觉?”
哗哗的淌水声就在耳边,江阔说话的声音寂听听不大清楚,无奈只能暂时关上水,甩掉唇上的水珠,问他:“什么?”
说话时牵动嘴角,疼得她又吸口凉气。
“怎么了?”电话那边江阔蹙起眉,寂听看不见。
“没事,喝水烫到了。”寂听看了眼灶边的水杯,喉咙还干渴,已经没心情理会,转身走出厨房。
“毛手毛脚。”
“你打电话来就是特意说教?”寂听嘴还疼着,听不得江阔啰嗦。
江阔哪还听不出她心情欠佳,随即乖乖闭了嘴,好一会都没说话。
寂听就躺沙发上等着。
沉默许久,才听江阔开口:“市局有些事,我的假暂时批不了。”
他说话前踟蹰半晌,寂听猜他多半是在愧疚食言,看起来还挺可怜。
“嗯。”寂听面上没多大反应。
“我联系了南安的朋友,他是我读警校时的好友,毕业后就回了南安任职。他是本地人,对南安哪哪都熟,今儿正好休假,等会就联系你。你一个人在那边,做什么都不方便,今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甭客气,任何事你就找他,靠谱儿。”江阔暂时也只能找这么个不算两全的法子。
寂听没拒绝,言语上倒好了不少,能听出话里有笑意,“我多大了,出个门也能让你这么操心,算了,还是谢谢哥哥。”
“嗯。”
这通电话江阔言语始终不多,寂听听得出他情绪略显沉闷,只单纯以为是他想请假来南安却不能,所以心情不好,随即安慰了他两句,也没来得及多说,电话那边就有人叫江阔的名字,两人匆匆收线。




深海回应 顽强生长的她
带小女孩逃离周长柏禁锢的过程如有神助,比她们想象的还要顺利百倍。寂听坐在出租车后排,单手搂着小女孩的肩膀,眼睛从右视镜中确认再也不见周家别墅的轮廓,才缓了口气,松开一直捏紧的手心。
满手凉汗。
“小橙子,听歌吗?”
前头开车的杨良刚一出声,被唤做小橙子的小女孩就更紧地贴向寂听,她低着头缩在寂听身边,两手紧紧揉捏在一起,看都不敢往驾驶座看。
寂听自是知道小橙子如此害怕男人的原因,但她不能和杨良解释清楚,即使明知他是江阔多年的朋友,她也不能代小橙子说出整件事情。事关小橙子的人生,要不要说、要怎么说都看小橙子以后的选择,寂听能做的不过是在小橙子还没想清楚之前,替她周旋好旁人的询问。
“她呀,内向得很,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寂听笑着打圆场,她不愿在小橙子身上多做话题,于是把话头绕开:“杨良,这回给你添麻烦了。你也见了我那朋友,她这两天家里有些矛盾,她家亲戚的孩子又不凑巧父母有事,被暂时放这代养两天,也是怕家里吵闹孩子害怕,就托我带孩子出来玩两天。这节骨眼上要是我们开私家车来她怕落人话柄,你南安本地人该是知道的,周家这种有钱人家规矩多,我朋友也是阔太难当,不得不麻烦你给安排了辆出租车,到时候她也是向两边好交代。”
寂听扯了个还算完美的谎,不知道作为警察的杨良能信多少,但无所谓,只要杨良这个人信得过就足够了。
“嫂子,你又跟我瞎客气。江阔交代的事我就怕办不好,您可别多想了。”杨良从后视镜看了寂听一眼,脸上笑容始终亲切,嘴上也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喊个不停,“嫂子,刚听你那位朋友说,想给小橙子找个社区医院检查身体?”
寂听“嗯”了一声,低头看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缩她怀里的小姑娘,轻轻抚她发顶,口中言语故作轻松,“是啊,我那朋友说市院和私立医院人多事杂,怕一晚上也做不完。我看也是,小孩子嘛,身体能有多大毛病,给她找个设备齐全的社区医院做作基础检查就蛮好。”
“行,路我熟。”杨良应得干脆。
*
华灯初上,寂听带小橙子回了家。
在社区医院饱受一通折腾的小橙子实在累极,吃晚饭时就已经哈欠连连。
寂听看她也只是正常孩子刚入学的年龄,却经受了成人都难以想象的苦难。越想越觉得鼻酸,寂听却不敢贸贸然跟小橙子说些温柔慈爱的话,就怕不知情地刺激到她,反倒弄巧成拙。于是只好润物细无声,见小橙子饿了就投喂,见小橙子困了就带她洗澡睡觉。
听浴室里哗哗水声,寂听便去卧室收拾床铺。再出卧室,寂听就见小橙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桌上两人吃剩的外卖,连同塞满外卖盒子的垃圾桶都已经打好了包放在玄关口。
年纪虽小,懂事得可怜。
她听见寂听的脚步声,停了手上的动作,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望着寂听。
“小橙子,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睡觉?”寂听朝她招招手。
小橙子便跑过来,笑得腼腆。
没要睡前故事,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小橙子上床就自发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寂听默默瞧着她,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虽然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寂敏十分宠她,至少她的童年里,睡前必须有故事,有歌谣。有妈妈的晚安吻。
寂听听着小橙子越发平稳规律的呼吸,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卧室。
到底是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还是知道饿了要吃,渴了要喝,困了要睡,要努力长大,才会顽强生长。
寂听没有关上卧室门,客厅温暖的光静静铺洒在乖巧入睡的小姑娘身上。




深海回应 被守护的橙子
小橙子叫陈橙,出生在离南安千百公里远的某个偏远山镇,家里一共叁口人,妈妈,弟弟,还有她,生活虽然清贫,但一直很安稳,直到去年弟弟病了,妈妈带弟弟下山去了村子里的卫生院,没两天又去了市区的大医院。他们一去就是半个月,只剩陈橙独自守在家里。
半个月后,弟弟没回来,妈妈领了个衣着鲜亮的漂亮阿姨进了家门。
当晚陈橙就坐上了一辆轿车。黑色的轿车被山镇土路的湿泥扬尘糊了满身,陈橙扒着车门不肯上车,手心沾满了故乡的土。
妈妈哭着打了她一巴掌,她疼得收回了被打红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妈妈,妈妈哭得比她还厉害,嘴里一直念叨着让她乖,听话,让她忘记这里,开开心心去享福。
陈诚不知道妈妈说的享福,是丰衣足食的地下室,还是一直笑着让她浑身都疼的叔叔。
陈橙想问问妈妈,但是再也联系不上她。
直到姐姐们救了她,带她来到新家,她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什么样的生活才应该是妈妈口中的幸福。
躺在陈橙身边的寂听,看她说起这些事时,平静得就像是在转述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只有在说到妈妈和弟弟时,才忍不住哽咽抽泣。
寂听一言不发,等小姑娘说累了,就轻轻拍着她,哄她午睡。
等陈橙睡着,寂听估摸着时间,猜想桑絮也快到了。于是她起身出去,关好卧室门后先去洗了把脸,才走到客厅沙发落座,等着桑絮。
桑絮打开门时,只见寂听一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便问小橙子。
“一直在等你,我刚看她困得可怜,撵卧室睡去了。”寂听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边拍边走到餐桌,把软枕放在凳子靠背前,“祖宗,你赶紧过来坐着,好好歇一歇,我去把饭菜端来。小橙子怕你来得迟,饭菜都提前给你留微波炉温着了。”
桑絮应声,先去卧室看了陈橙,这才来到餐桌吃午饭。
寂听看她吃饭永远慢条斯理,进量一如既往地少,于是打趣,“我干儿子在你肚子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茁壮成长?”
桑絮早上用寂听的身份信息去挂号孕检,她人还没出医院,寂听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
五周大,非婚生子。
至于孩子他爹是谁,寂听不用猜也知道,除了跟桑絮演了许多年虐恋情深的小竹马,根本没别人的可能。
但寂听在看到短信的刹那,脑子还是“嗡”地实实在在炸了一下子。
昨天才从周长柏的眼皮子底下救了人,今天又扎扎实实地绿了这禽兽一把,顺带还打算让他好吃好穿地给别人养几个月的儿子
闺蜜太出息,寂听也担惊受怕。
“小崽子特别好,让我谢谢他干妈。”桑絮笑得毫无压力。
“那就行了,你赶紧吃饭。”寂听摸了摸桑絮平坦如旧的小腹,“别饿着我干儿子。”
桑絮笑出声,破天荒地吃了一整碗饭,然后就开开心心去阳台打电话。寂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这是要去通知孩子的亲生爹了。
*
陈橙没有任何有效的身份证件,在桑絮和寂听最终决定让陈橙去江城生活一阵子的时候,计划就被卡在了车票、飞机票的问题上。寂听说要租车走高速,但两地距离太远了,桑絮不同意她一个人开车又带孩子,不安全系数太高。
但没有陈橙的身份证件,租车就是唯一的办法。
“我和你一起,轮番开车总比你一个人要好。”桑絮决定。
寂听瞪她一眼,“能不能有点孕妇的自觉?”
“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事。”
寂听看看她不见变化的小腹,换了个理由,“周长柏这几天没动静,你以为她就真忘记这回事了?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幌子,别想出什么馊主意。”
桑絮欲言又止。
“我带她坐飞机回去,我有办法。”寂听肯定道。
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找江阔想办法。
等桑絮走了,寂听还站阳台上犹豫踟蹰,想怎么说才能让江阔心甘情愿“徇私枉法”,给黑户陈橙办个身份证。
电话打通,两声就被接起来。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江阔语气不善。
他被郭局和省厅的人拖着走不了,偏又没什么实质性的事做,大把时间能抓心挠肝地想寂听。
寂听厚着脸皮笑嘻嘻,“哥哥,我这两天事有点多。”
“嗯。”江阔也不问,等她一一交代。
寂听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明白,“就是这样,但周长柏在南安势大,我朋友没有确切证据,小橙子在检查的时候我也问医生了,她身上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事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我们不能继续让她在南安待着,太不安全了,而且除我之外,也没人能带她。所以我必须带她回江城,可她买不了机票。”
江阔哪里能想到,寂听不过去了南安两叁日,就碰上这么一大摊子事,听得叫他心惊。
小孩是必须要带回来的,寂听也必须全须全尾地回他跟前。
“临时身份证明天给你寄过去,身份信息一确认我就给你俩订最早回来的票,当天我会去接你们,别担心。”
他太干脆,寂听倒愣了下,“我以为你会找杨良弄。”
“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圈子里这么多年,江阔见过各式各样的政客和富商,拿外头一说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网络媒体随便一搜也全是美名扬。但实际上,这些人能爬到这些个高位,其中少不了手脏的、心脏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都看得明白,也都默契不做声,各管各的,各获利各的,就算最后有人事情败露又或是是谁得罪了人被搞下去,那些应该被公布于众的真相多数情况下也不会让该知晓的众人知晓。
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道理也就是这些个道理。
江阔不认同,但他能改变的太少。
即使他从没想过明哲保身,即使他一直努力守护他的信仰。
“安心回来吧,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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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突如其来的他
在收到陈橙身份证件前一天,江阔就给寂听发来了网购机票的截图。
在归程当天,寂听提前两小时到机场候机。她如来时一般轻装简行,只是手里多牵了一个小橙子。
“紧张?”寂听低头看紧紧贴她腿边走路的陈橙。
陈橙抬头,一张小脸惨白。
“怎么了?”寂听蹲下来摸她额头,体温正常。
陈橙望着她,想说什么,又木木地摇摇头,没开口。
“是这里人太多,害怕吗?”寂听问。
陈橙摇头。
“是不想坐飞机吗?”
陈橙还是摇头。
她一手抓着寂听,一手抓自己领口,不管寂听再问什么,她都低着头支吾不语。
陈橙什么都不说,寂听没法子,只能默默留心,就怕突然出什么问题。
尽管陈橙的检查报告看上去一切都好,除了人瘦点,没其他问题,但寂听始终不踏实,不仅因为社区医院能做的检查实在有限,而且那些医生也并不了解小橙子的真实遭遇。
受过的伤害没有在身体上留下痕迹,也并不意味着伤好全了。
寂听看着眼前战兢不安的陈橙,心知她是懂事过了头,才会如此沉默怯懦,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就怕给别人添麻烦。
没有谁生下来就有乖巧懂事的性子,那不过是被命运锉磨出的难看的疤。
寂听摸摸陈橙的头,冲她笑,“有不舒服就告诉我,好吗?”
陈橙看着她,眼睛忽而发红,憋了好几口气才重重点头,“我能坚持。”
你看,小孩这么乖,寂听怎么能张得开嘴告诉她往事如风,劝她要忘掉一切,开开心心向前看?
不轻不重的叁两劝慰,是敷衍,更是轻视。
“走吧。”寂听一手拉着她,一手推行李箱。
先把箱子办了托运,两人又一起往安检口走。
排队候机的人不少,寂听让陈橙先过安检,她紧跟后面排队等待。
就在安检人员握着金属探测器要照例往陈橙身上检测时,寂听便亲眼见着陈橙突然趔身往后退了一步,踏空摔倒在查危台下。
寂听冲上前,立即就被另外的安检人员拦住,陈橙也已经被先前安检的工作人员抱了起来。
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
机场人员把寂听和陈橙送去了机场附近的私立医院,急诊医生判定陈橙的突然昏厥与心脏有关,目前只能输液缓解,具体问题要等人醒了做详细检查,建议暂时住院治疗。
寂听电话通知了桑絮就急匆匆去办住院,等一切完备才抽空给江阔发了信息。
【陈橙急病,暂时不回去了。】
寂听等了一会,没有回复,就去急诊病房陪陈橙。
一路上碰见两个通身黑西服的男人,寂听留心一眼,才目不斜视往前走。
等到了急诊病房,却见陈橙刚躺的床此时已空空荡荡,只剩略带褶皱的白床单示意刚刚确实有人在。
环顾病房,空无一人,寂听找了护士和医生都说不知,她越问,心跳越发快,告别医生护士便大步往外找,同时拿手机给桑絮打电话。
一路上,寂听又迎面碰见几个黑衣男人,和刚才的两个着装一致,也一样的凶神恶煞。
寂听捏紧手机,面无异色。
耳边的电话两通响铃结束都没人接,寂听已经走出医院大门。
外头的天早就黑了,市郊街道寂廖,路灯幽微,连出租车都没有停靠。
一阵风过,寂听打了个冷颤。
手机突然震动,寂听看是桑絮,立即接起来。
“桑絮,橙子是你抱走趔吗?医院来了不少陌生男人,挨个病房找人,是不是周长柏的人?”
“是,我们来私立医院被周长柏知道了,你现在打个车到医院右转第一个红绿灯路口,把橙子带去你之前找的那个诊所等我,我在市医院给橙子开了针剂后就去找你。”
“好,我知道了。”寂听终于舒了口气。
*
寂听打电话询问杨良,确认了社区医院的准确地址后就把陈橙带了过去,缓解陈橙心疾的针剂桑絮也及时送了过来,有惊无险的夜晚暂时尘埃落定。
桑絮介于身份特殊不能多待,只留寂听陪伴陈橙输液。
社区医院没有此类药物的用药资格,不知杨良和医生如何沟通,医生勉强同意给陈橙输液,但滴液流速调得很慢,寂听估摸着社区医院的人抹不开杨良的面子,又怕出事担责任,不得不折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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