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她脸上的笑还在,眼里也尽是温柔,江阔却被这个问题弄得皱了眉。
“不是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吗,江警官八成该抓过比我更会恃美行凶的才对,不打算和我说说吗?”寂听冲他眨眨眼。
“说什么?”
“说说漂亮女人一般都容易犯什么罪。”
江阔没说话,伸手捏她胡说八道的嘴。
寂听也不反抗,笑着等他松了手,继续问,“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初见那晚,我真的就是你要抓的人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是,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她说话时眼神很坦然,甚至还带了丝未消散的笑意,江阔试图从里面找寻她的不安,或者试探,却一无所获。
就像是突然兴起想捉弄他而已。
这是热恋时的男女常有的互动,总爱用些没什么意义的假设出难题,只等人在两难中排除干扰项,交出或真情或假意的、但一定最完美的答卷。
寂听从不屑那些。
所以江阔没有把她的话当作玩笑,而且她此时很坚决,甚至过分坚决。
掩不住的真诚和无畏。
江阔忽然明白,她这样东拉西扯,其实已经是在带他一步一步挖掘她曾经深藏的秘密。
终于。
江阔垂眸笑了一下,很淡,却又像卸下千斤重负,几分释然。
“?”这回轮到寂听被他搞懵。
寂听不是江阔,所以不明白,即使他早早就跟她说了那些妥协退让的话,比如不会探究她的过去,又比如不会用未来与她施压,但感情这种东西根本不受控,活像泥沼,一只脚踏进去,整个人就只能越陷越深。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是多年前的一次照面,竟也能长成执念。
没办法,他看寂听哪里都好,哪里都喜欢,他越和她在一起,就越图谋长久。有了图谋,又怎么可能不去畅想未来呢?后来甚至贪心到,连她的过去,他也妄想了解,要事无巨细。
江阔的头又往下低,直到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睫毛,郑重地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极致温柔的轻吻。
一触即离。
“哪有什么如果。”
“就算有,你也还是寂听。”
“我的。”
无论如何,他都担得起她的真心。
—————
坦白局没结束,下一章听说有肉~





深海回应 翻车的坦白局
电视插播广告,多彩的光影在屏幕上来回转换,客厅的吸顶灯也亮得晃眼,照得窗外浓重的夜活像一方吞人的深渊,无边黑水围裹在外,沉默注视沙发上亲密交缠的爱侣,听见他们放肆索取的喘息。
一场精心妥当的坦诚,在寂听起向江阔索吻时,彻底变了味。
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裤子被脱掉了,内裤只来得及被扒在一侧,他就迫不及待整根撞了进去,刚开始并不够湿润,撞得寂听眉心蹙起,嗯嗯啊啊的低吟也跟着讨饶,她一面承着男人的大力操弄,一面感受原本柔软轻薄的布料在她耻骨一侧拢成一道绳索,勒得人生疼。
越疼,越催人孟浪。
她热切地张开腿,小腿竖折,脚趾紧抵上沙发靠背,跟着江阔每一次挺腰动作,她抓他肩膀的手就捏得更紧,屁股也贪婪地往下迎合,一次比一次纳得深。
交合处很快沾满了她湿嗒嗒的水。
里头也是一样水汪汪的软热,一股脑吸得江阔愈发硬挺,脑子都开始不受控,他圈在她脚腕的双手无知觉收紧,抽插作弄时两眼只看得清她那双浮现水光的桃花眼,炙热又多情。
激得他心口与阴茎一般滚烫,在她身下多大力都不够解瘾。
直想溺死在此刻。
“哥哥,轻点......”
寂听也不好受,情欲左右不受控,但他的裤子拉链一次次狠狠硌在她腿心。
他和她一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干净,纯粹的爱与欲全然席卷而至。
如果不是真的疼,寂听哪里想停下来注意这些细节。
看她皱眉,江阔伸手往她屁股底下摸,指尖抠出一抹淫水时,手背也被刺人的拉链头划了一道。
江阔暂停动作,空出一只手往下褪裤子。
“我来。”寂听按住他的手,脚腕动了动,示意他另一只手也松开。
江阔松了,两手都散在她脚边,忍着欲看她撑在他肩膀上慢慢起身,原本深杵在她身体里的阴茎被一点点被吐出来,上面沾了些许白色的黏腻。
全是她动情的证明。
江阔伸手想摸她的腰,被寂听挡开。
她踩着沙发站了起来,脱光身上的累赘,转了个身,两腿仍分开,跪下,背对江阔重新往下坐。
她手在底下扶他的阴茎,试探着再次插入,等身下熟悉的饱胀感再度光临,她这才伸手慢吞吞地替他脱裤子。
裤子半褪,寂听不敢往下坐实,屁股只微微翘着,外头还露了一截阴茎。江阔不管不顾,跟着抬臀往上顶,寂听差点被他撞倒去地上,慌张抓住他的腿堪堪稳下来。
寂听回头骂他急色,江阔抬左臂从她腰抓上她的右边胸乳,右手“啪”得一巴掌打上她来回晃荡的屁股瓣,脆生生的响。
“快点。”江阔的声音哑得吓人。
他早被寂听磨得双眼通红,那根弦绷得死紧,她还一无所知。
寂听也难受,换了个位置拉链已经硌不到她了,她只想继续沉沦,但裤子才脱到一半。
女上位的快感因为这顾虑大打折扣。
寂听索性不脱了,放纵地往下坐,屁股紧咬住粗热的肉茎,黏黏糊糊在他腿上画8,“哥哥......”
江阔哪经得起她这么磨,抱着人就起了身,裤子顺着腿滑到地上。
就着交合的姿势,他把寂听放回沙发上。
上位的主动权轻巧易了主,江阔带着她一起跪在沙发上,从后方完全掌控。
他身下动作不停,低头啄吻寂听纤细的颈。
寂听被他烫得浑身酥麻,撑在沙发上的手臂跟着发软。
“喜欢后入?”他身下的动作时而放缓,绵密的吻一路往上,在咬上她的耳垂时又狠狠地撞了一回。
“......江警官。”寂听难耐哼吟。
她不是喜欢后入,只是不想在坦白时与他面对面。
万一在他脸上看见了她不愿看见的神情,她也希望能放纵享受今晚的性爱。
“喊哥哥。”江阔连番重力深插,逼她就范。
寂听没有理会,尽管身下穴口已经开始生理性收缩,仅剩的清醒仍害得她不问清楚不肯死心:“我如果犯了罪,你会抓我吗?”
“嗯?”江阔正是情动,思绪得是挣扎。
“就像霍睿说的,嗯啊.......”
寂听想说的话半路夭折,江阔双手掐起她的腰,只拔出一点的阴茎猛地再次用力插入,他这次插得非常重,寂听直接被他顶得两手越过沙发,身子也倒在靠背上。
“想他干什么。”
江阔声音低沉,有不满,即使寂听看不见他皱得死死的眉。
“是他说的话......”
寂听发急,却也再次顿住,嘴边的话语被正在她脊椎上舔舐含弄的软舌全部清了空。
他的舌头像一尾灵活的蛇,含情温柔,一截一截抚舐她的椎骨,留下一趟冰凉余韵。身体被作弄得无助紧绷,大脑却濒临高潮,几番猛烈起伏。
这要比抽插做爱更叫她受不住。
江阔听她不吭声了,便狠狠在她肩胛骨下吸出个粉紫的痕,掐她腰上的手跟着往上挪,拇指验证地摁上这枚吻痕,揉搓两回,看血色不散,这才心里舒坦。
跟他做爱,还有功夫想霍睿?
“专心点。”
江阔再次抬手拍上她的屁股蛋,之前打得那一巴掌还徒留着浅淡的印。




深海回应 她的倾诉
情人的欲望来得快,去得慢,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回床上,只觉得怎么做都不够尽兴,非得把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全部挤耗殆尽,才能接受中场休息。
高潮的欢愉从江阔意犹未尽的身体里缓缓消散时,血液的流速却还不愿意慢下来。
寂听早在床边软成一滩,没有睡着也闭着眼睛,呼吸很轻,一动不动。
江阔从后搂着她,懒散地分辨充满情欲气息的卧室里,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跟着他的呼吸时淡时浓,似有若无地勾人心神。
明明用的是同一套洗漱用品,偏她身上好闻得让人情动不已。
江阔又往她身上贴近了些,直到嘴唇微张就能触及她的后颈。
这种完全束缚的姿势不算舒服,寂听仍乖顺地蜷在他怀里,只当他的鼻息每每绕上她耳后时,睫毛才会跟着微微颤一下。
寂静的夜晚,卧室漆黑而静谧,江阔知道他们的话题还没有聊完,但他贪恋此时千万,于是生出了“那些过往他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的无所谓感,只要寂听以后都只在他身边就好。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
想到这,江阔睁开了眼睛。
他正过分自然地把寂听归于个人所有物,也开始不经她同意就擅自规划她的未来。这种想法不免让他感觉自己有些陌生。
在警队这几年,他也接手过几次关于男性沙文主义导致的恶性伤人案,抓捕的嫌犯里,男人多是大男子主义的施暴者,女人则有因为无法忍受而防卫过当的、也有蓄意谋划、故意杀人的。当时他只对那种男人格外嗤之以鼻,谁知如今遇上寂听,他竟也有了这样危险的念头。
这很差劲。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城?”寂听突然发问,打乱了江阔脑海中的自我批评。
江阔伸头看寂听,瞧她眉心松弛,眼睛也还闭着,一切无知无觉的,便又躺了回去,搭她腰侧的手往上抱住她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又紧了紧,刻意忽视之前的种种思绪后,答她:“大学来江城读警校,之后就一直没走。”
“哦,我也是,大学第一年就带着我妈搬来了江城。”
江阔“嗯”了一声,问她喜欢江城吗。
“没想过喜不喜欢,因为不得不留在这。”
江阔点头,随即又看她。
他开始以为寂听的意思是因为上大学所以必须待在江城,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她之前说她是带着她妈搬来了江城,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什么样的家庭,母亲才会跟着孩子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生活?
他没有鲁莽发问,只等寂听自己说,说她愿意说的。
“如果非要算,我最喜欢的城市还是我的故乡。那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城市化和商业化程度挺低的,但它真的很漂亮,城郊就有许多茶山和湖泊。”
“是哪?”江阔从没听她说起过。
“你喝过景春茶吗?这边很少卖算了,我自己都忘记那茶是什么味儿了,甚至连景春长什么样我也不大记得了,都七、八年没回去过了。”
“不是大学才来的江城?怎么七、八年没回去了。”
寂听闻言,轻笑了下,转过身,睁眼对上江阔的目光,“谁说我是从那儿搬来江城的。”
江阔没说话,重新揽住她,寂听就笑嘻嘻往他怀里钻,脸贴上他心口。
“初中毕业搬了一次,高中毕业又搬了一次,都是不同的城市。第一回是我妈带我搬去了南安,当时我还不理解,我妈未婚生我的事在老家那个小地方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多年,她都舍不得背井离乡,怎么突然就毫无征兆地要走。直到我高叁那年,我妈出了车祸,差点丢了命,我开始还以为是意外,直到无意看见了她的日记,才发现那场车祸是人为,她也早有预感。当初她之所以带我从老家搬走,正是因为心虚愧疚。她愧对于一位死于车祸的故人,还有一段她不敢回看的往事。”
说到这,寂听言语间比之前沉重了些。
“说起来,我也跟你提起过那位故人,就是她教我做的糟羹她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漂亮的女人。可惜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后来我才知道,我妈是知道真相的,但她沉默了,甚至带着我搬了家,远离是非,但很明显,那些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江阔垂眸看寂听,她就在他怀里,他只能瞧见她散乱的乌发中隐藏的发旋。
他看不见她的脸,却从她轻飘飘的讲述和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品出许多无力与挣扎。
终于听寂听说起了她的过去,江阔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雀跃与激动,他甚至眉心紧蹙,内心沉默又煎熬。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寂听早已不可变更的过往,便伸手摸上她后脑勺,拇指轻蹭她的发旋,掌心徐徐向她传递热度。
情欲至此才消逝得干净彻底。
“江警官,我说这些可不是找你报案啊,我妈车祸那案子早就定性了。”他突然温柔的动作让寂听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仰起脸看他,眉开眼笑地跟他开玩笑,示意他那都不算什么。
的确,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相比,那真的都不算什么。
“因果报应吧。”关于寂敏那一辈的往事,寂听不想多说。
时间太久了,以至于那些发生在故乡景春的种种过去,对寂听而言,回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连记忆里的片段都是无声黑白的。
索性不想了。
倒不是她心胸宽广,懂得释然,只是时间真的过了太久,慢慢就让她有了那些都与自己并无太大干系的错觉。
这几年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太累了,她也想躲躲懒,稍微松快一点。
她不是寂敏,她没有替人包庇过罪行,也没有害得人家破人亡,更没有拿过昧良心的钱逃之夭夭。但做了这些事的人恰巧是她的母亲,是唯一爱护她的亲人,所以寂听没得选,也不想选,只能默默咬着牙、狠着劲,在寂敏植物人的四年多里,拼尽一切,独自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看护费、囊括一切鸡零狗碎的生活费
单是钱,就已经足够压垮她了。
她渐渐不愿再想太多,至少在心里,她想活得像个正常人。
寂听重新缩了回江阔怀里,脸也全埋进去。她终于有个人,能让她随心所欲地倾吐些无人知晓的心事。
“我妈才卧床不醒的那段日子,我怕那些人不会放过她,就第一时间办了转院来到江城,稍稍落定后,我又舔着脸去找了故人的女儿,她是我在景春时最好的朋友,却也是我妈害得她妈妈但没办法,我需要盟友,于是我告诉了她日记中的真相,之后我们便一心找证据,查真相,她甚至为了那些烂事几乎葬送人生,可我们至今依然一无所获。”
“遥遥无期的真相和逍遥法外的罪人就像是悬崖峭壁上美艳绝伦的花,我们都能看见,但没人能摘得下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有些退缩了,每个月为了凑齐我妈的医药费,我已经疲惫不堪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的盟友早就被我扯进了泥沼中,她出不来了。”
“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既然是我把她害了,我也不会再给自己留后路了。我选了条绝了后路的路,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是条捷径。”
“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条捷径会让我遇见你。”
“如果算了。”
寂听没有再往下说,两只手紧紧抱住了江阔的腰,
—————
首-发:po1.me (woo16)




深海回应 未来属于他的十年
“会不一样吗?”江阔问她。
过了很久,也没等来回答。
江阔低头看怀里像是睡着的人,刚一动,肋在他腰两侧的胳膊就更紧地捆住了他。
“大概率不会。”
寂听捂在他胸口的声音闷沉。
她早说过,不会后悔。
“那就别再说如果了,现在这样也很好。”江阔不忍再探听她的过去,知道得再多又怎么样呢,只要他拥有现在的寂听,只要寂听在他身边,就已经很好。
“阿姨现在身体怎么样?”江阔想起之前寂听说的,她妈妈想见他,看来人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了。
“还不错。”寂听说完,在他怀里轻笑。
“嗯?”
“知道我妈是什么时候醒的吗?”寂听问他。
江阔自然不知道。
“跨年夜我被你抓到警车上,半路接的电话是医院打来跟我说我妈醒了。”寂听回想起那晚在警车上看见的江岸烟花,浓黑夜幕下的五彩斑斓是她记忆中最绚丽的颜色。
江阔也想起来了,那通电话是他要求她当面接的,他也不知电话里是什么人,只看她打电话时诚挚礼貌,通话中也提过“医院”、“医生”之类的字眼。
原来是这样。
江阔这时才明白,为何她在挂断电话后就故意侧过身坐,也不再与他嬉笑挑衅,更不肯再看他。
那晚警车一路疾驰,他总忍不住扭头看她,两侧路灯将她的侧脸隐在忽明忽暗中,眼底泪光盈盈,偏不肯落。
“说好了,明年必须带我回家。”江阔突然妥协。
寂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晚餐后商讨的见家长事宜。
“江警官,你们平时审案,话题也转得这么快吗?”
江阔没有理会她的打趣,手安抚地在她后背轻拍,“很晚了,睡觉。”
寂听摇头,“话还没说完。”
江阔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你不问问,我的捷径是什么吗?”
江阔像是不甚在意,酝酿睡意般轻“嗯”一声,算是应答。
职业本能让他对人的言语神情格外敏锐,或许寂听今晚是故意,或许不是,但在她几次提及霍睿,后来又说到如何为钱发愁的时候,江阔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说起来,初见那晚江警官你真的不算抓错人。”寂听说罢,又觉得太模棱两可,恍惚张开口想说清楚点,却到底没出声。
江阔的手仍在她后背轻拍,缓慢,温柔。
“江警官......”寂听过了很久才重新开口,谁知立即被他打断。
“寂听,从初见那会起,你就跟我见过的妞儿不太一样,你不高兴,害怕,或想退缩的时候,不爱发脾气,也不冲我甩脸,反倒是规规矩矩叫声江警官。”江阔说到这儿嗤笑了声,手指勾来一缕她暗红色的发尾,在指尖转着把玩,“搞得我现在一听你喊江警官,心里就怵得慌。”
他又这样生拉硬拽地变话题,寂听的思绪都被打乱了,没想好再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是我应该早点走向你。”
早在你在那辆出租车里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骂我的时候,早在你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裙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下你,认识你,也一定会爱上你。
寂听的鼻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酸了,眼眶里的热浪也翻滚得厉害。
“不,你来的时间刚刚好。”她摇头,坚决否定。
谁不想有人疼爱呢,寂听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天神降临,替她扛下一切,但这种想法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先被她掐死了。
她不可能用感情做交易,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拖累。
和江阔相遇的时间点,已经足够恰巧,就在她妈妈醒来当夜,在她从泥沼当中解脱之时。
寂听收回抱着江阔的胳膊,撑直手臂从他怀里起身,屈膝坐在他身边。她低着头,在黑暗中努力看清楚他。
“如......”刚要说,寂听又想起江阔的话,便把未出口的“如果”吞回肚子里,只说:“以后,那些被敲诈勒索的人找到我,你会怎么办?”
她明知道这种假设根本没可能,但毫无意义的话此时也忍不住想问出口。
窗外暗光越不过严实的窗帘,江阔在蒙蒙黑影中隐约分辨寂听的脸。
“主犯?从犯?”他问。
寂听愣住,张了张嘴,没出声。
江阔轻笑一声,伸手把人重新拢进怀里。
寂听就这么直直地跪趴下来,横梗在他胸口。
“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想套我话?胆子倒大。”江阔捉住她搭在他心口的手,狠狠揉搓,“那些人为什么不敢报案我不清楚,但以前不敢,以后也不会敢。都是无人追诉的事儿,不予立案。”
“就这样?”他说得过分随意,寂听有点懵。
江阔和她不同,他有信仰,重道德,热爱也尊崇他的职业。
寂听之前不愿意提及过去,不仅是自尊心的问题,也担心江阔知道后会如何。
犯法,单这一条就绝对是她与江阔之间最本质、也无法化解的矛盾。
但他现在看起来,又不在意。
“你还想怎么样?”江阔问。
“算了。”寂听不想深究,怕抽丝剥茧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退让。
“以为我会大义灭亲?”江阔拢在她后背的手,向上掐了掐她后颈。
寂听没说话。
“数额巨大的敲诈勒索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法定最法定最高刑为5年以上不满10年的,经过10年,不再追诉。当初你《治安条例》背那么熟,法条应该也不陌生?”江阔又问。
寂听点头。
江阔笑了笑,胸腔在寂听脸下轻微震荡,随后听见他低沉话语,带着些许尘埃落定的意味:“往后10年,就老实待在我身边,好好改过自新。”
1...1920212223...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