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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寂听的眼圈再一次红了。
她翻过身,重新在江阔身边侧躺,手里抓着被子,用被角悄无声息地蹭干了眼睛。
松开手,她点头,应了声“好”。
江阔跟着黏到她身后睡。
情人沉默拥抱,半晌,寂听又开口,喊他,“江警官”。
江阔闭着眼睛“啧”了一声,想再次重申一下他不爱听这个,就被寂听一句绵软的“我爱你”挡在半路。
“现在还不喜欢我喊你‘江警官’吗?”寂听问。
江阔笑了,伸手把人勾紧在自己怀里,“可太喜欢了。”
寂听也笑。
她把手放在江阔揽她腰的手臂上,睁着眼睛,感受他的体温。
久压心口的巨石终于稳当落地了,她此刻一点都不想睡。
她开始回忆,事无巨细,从后往前,一帧一帧回想这叁个月她和江阔的交往。
一切都很好,只余开头,那个让人窘迫又忐忑的跨年夜。
她和江阔,怎么偏是这样的开始?
寂听叹了口气,“要不是那晚第一次见就好了。”
人总是贪心,终于抱走了西瓜,还想一道捡起芝麻。
江阔闻言,再次睁开眼,撑着手肘半起身,俯瞰寂听。
寂听便侧过脸与他对视。
“我第一次见你,要比那早得多。”
“嗯?”寂听睁大了眼。
“今年我们一起过的第二个跨年夜。”江阔低头吻她,不给她的好奇留出询问的间隙,一心舔咬痴缠她的嘴唇,口中含混,“你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帮你睡。”
—————
下一章不是肉,这一part已经过去了!(要是不说明白,肯定说我卡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并没有!)





深海回应 【第n+5封信】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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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听听沉入海里的最后一封信了。
有没有听到完结的声音?!




深海回应 重型的机车
春日回暖,新年在日夜交替中渐失新意。
江阔越来越忙,他的工作原本就是这样,前阵子的清闲不是常态。
寂听也忙,她有工作,要兼职,还得为年底考研做准备,忙得连去探望寂敏都不忘带着笔电和书本,尽量两头不误。她一向是细致妥当的人,既然想把生活推上正轨,想一力冲破命运樊篱,就必然全力以赴。
好在俩人心智都成熟,感情也好,相处变少并没影响热恋氛围。
单说昨晚江阔摸黑回来,碰巧替寂听接了个的电话,陌生男人上来就喊“听听小姐”,江阔酸得脸立马黑了,电话没挂就把“听听小姐”从梦里吻醒,在她身上又啃又咬,横冲直撞,活活折腾人半宿。
寂听很无辜,但能怎么办呢,越做越爱,越爱越做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几声讨饶的“好哥哥”有没有把江阔哄好,反正累得够呛,眼一闭就睡了过去,今儿一整日都哈欠连天,明显纵欲过度。
从公司出来,寂听对着满街霓虹再度打了个哈欠,两眼泪汪汪地往地铁站走。刚要过马路,一辆重机直接冲她眼前,吓得瞌睡都醒了大半。
寂听张嘴要骂,重机上的人先一步朝她递来头盔。
“去哪?捎你一路。”
寂听抬头看向那人花里胡哨的头盔,透过上面茶黑色的玻璃罩看不大清楚他的脸,听声音足够确定是陈旭星,“少吓我两回让我活久点,比搭什么车都强。”
陈旭星没多说,直接取了挂车把上的头盔就要往寂听头上盖,“走吧,我日行一善。”
寂听怕他没轻没重,自己伸手接过同样花里胡哨的头盔,上头款式多了俩说不清是翅膀还是耳朵的凸起,瞧这挺可爱,也拿不准是陈旭星是给他小男友还是小女友准备的。
“换口味了?”寂听打趣他。
“管你自己。”陈旭星看她带好,目光在她眼睛上多停留两秒,“怎么,被开除了还是失恋了。”
“管你自己。”寂听把原话还给他。
陈旭星嗤笑一声,直起腰方便她坐。
绿灯重新亮起,轰鸣声陡然震耳,重机在拥挤的长街上一马当先。
“你慢点啊!”寂听的大吼被头盔罩住,双手紧抓上陈旭星的腰。
“放心吧,死不了。”听他声音畅快异常。
寂听此刻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宁愿选择地走回家。
说不好幸运还是不幸,寂听的惊吓没有持续太久,陈旭星也就驰骋了两条街,刚上跨江大桥就被一身警服的人拦了下来。
寂听立马从重机上下来,脚着地都还觉得身子在飘,连着两步踉跄不稳,陈旭星抬手扶了一把,等她站好才跟着警员去一旁登记询问。
寂听一身冷汗,脱下头盔放车座中央,一张惨白小脸苦兮兮。
“害怕还坐?”
寂听闻声回头,见一身制服的江阔就站在路边的警车旁。
两人之间仅隔叁两步距离,她之前一点没注意到。可能因为基本没见过江阔穿制服,他这样看起来陌生又英俊。
好帅。
寂听莫名自豪。
“你怎么在这?”寂听先到他跟前。
她说话有气无力,江阔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只把寂听看得没由来心虚,才说道:“上头来人视察,队里抽调警力过来帮忙道路戒严。”
“哦,我下班碰见朋友,搭他的顺风车。”寂听瘪瘪嘴,“有点后悔。”
可怜又好笑,江阔抬手捋了捋她被头盔压乱的几缕发丝,又指向他身旁警车,“进去歇会,等结束了我带你回家。”
寂听点头,“那我跟陈旭星说一声。”
江阔在她转身前拦下人,“你朋友可能有点麻烦。”
寂听闻言,扭头看向仍背对她和警员交涉的陈旭星,不免担心,“道路戒严是不是不许骑重机?会怎么处理?”
江阔看她一眼,没说话。
道路不戒严也不许骑,更别说今晚还碰上上头视察。至于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撑死不过罚点钱,再关两天。
寂听一看江阔这态度,慌了,眼巴巴地扯扯他袖口,“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是为了送我才撞枪口上。哥哥,你帮帮忙,罚款、教育怎么着都行,别真把人关了。”
“有多好?”
他凉凉的下套语气立即让寂听想起自己昨晚遭的那场无妄灾,赶紧撇清,“他就跟我亲弟弟一样。”
江阔看她一眼,朝陈旭星走过去。
“怎么回事?”江阔问警员。
寂听先看陈旭星,见他正看向江阔,便又把目光投向警员。
是位生面孔,寂听判断他不是警队的人。
警员带江阔往旁边走了两步,低语道:“江队,这车排量超国标,按理说,别说正常上路了,连牌都发不下来。但他这车牌不是假的,八成是上面特别照顾。”
江阔接过警员手里递来的陈旭星的驾照,“行,我处理吧。”
警员也不想碰这种烫手山芋,万一没处理好砸得可是自己的饭碗,于是略带感恩地朝江阔敬了个礼,重回道路执勤岗。
“这车以后别骑了,听声就知道超规格。”江阔走过去把驾照还给陈旭星,“我先替你看着,明儿你自己找拖车去江岸刑侦队提。”
陈旭星“嗯”了一声,接过驾照。
“谢谢哥哥。”寂听笑嘻嘻地抱住江阔的胳膊,头贴他肩膀蹭着撒娇。
“注意影响。”江阔虽说这话,胳膊也没往回收。
陈旭星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行注目礼。
“带你朋友去车上坐会。”江阔跟寂听说,看她的脸色已经比刚下车那会红润很多,又看向陈旭星,“谢谢你送听听回来,等执勤结束,我们送你。”
—————
陈旭星:臭显摆什么,我稀罕你送?




深海回应 胆大的妖精
为确保一万,执勤时间临时延长40分钟。等任务结束,江阔走到车边,伸手一拉,发现车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他看向靠着车窗睡着的寂听,屈指敲敲玻璃,喊了声“听听小姐”。
寂听睡得不熟,他刚出声她就醒了,看他隔着玻璃向下指车锁,她赶紧打开,同时摁下车窗玻璃。
“是要用车吗?没耽误吧,我可能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锁键了。”
“没有,下班了。”江阔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寂听点头,“我们开警车回去?公车私用不太好吧。”
江阔脱下警服外套丢去后排,笑着扭头看她,“觉悟很高啊,听听小姐。”
寂听这才意识到他连唤她两回的新称呼,嗔怒道,“你昨晚就差没折腾死我,这事怎么还不翻篇儿,有完没完。”
江阔笑得无赖,“没完。”
寂听瞥他一眼,坐正,不想再搭理。
车子发动,江风从侧边灌进来。春日的夜晚还是冷,寂听升起玻璃,同时遮挡了外头的行车声。
“你朋友呢?”江阔问她。
“有人来接他。”
江阔淡淡“嗯”了声,没继续说话。
车内陡然安静下来,寂听等了会,悄悄偏了视线,不着痕迹看了江阔一眼。
“心虚?”江阔直视前路,一样察觉到她的打量。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寂听反问。
“也是,就算虚,也该是我虚。”江阔笑,语气意味深长,“昨儿来个听听小姐,今儿又带个弟弟,也不知明儿等着我的又是谁。啧,地位堪忧。”
“阴阳怪气。”寂听扭头骂他。
江阔挑挑眉,没反驳。
“陈旭星真是弟弟,年纪比我小好多......”而且他喜欢的是男孩子。
事关他人隐私,后半句话寂听没说出口,只叫江阔少杞人忧天。
江阔在红灯前缓缓踩下刹车,装模作样长叹一声,“年纪小才好啊,能拿着姐夫的电影票跟姐姐去群光看电影。”
寂听狐疑看他半晌,想了会才意识到江阔说的是年前那回。
她都被气笑。
“哥哥,对自己有点信心呐。”寂听勾着江阔的下巴让他转头,两人对视,“你年纪大我也喜欢你啊。”
边说,边用食指挠他下巴。
那里有新冒的胡茬,指甲刮在上面“擦擦”的响。
江阔捉过她的手,掌心朝下按他腿上。
绿灯亮起,江阔点下油门。
寂听两耳不闻窗外,低头看自己的手如何被他钳制,于是在他腿上使劲屈立起食指和中指,带着手掌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爬,“哥哥不信?”
江阔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摁住她在他胯下和侧腰四处点火的手指。
“昨晚那位只是我的一个兼职老板,已经结过单,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联系。陈旭星你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喜欢哥哥,不喜欢弟弟。”寂听真情表白,就是手还不死心地挣扎,反倒显得诚意不足。
江阔没应声,警车已经开上人少车荒的沿江大道。
“嗯?”寂听非要他回答,直接松了安全带,侧过半边身子往他身上靠,朝他耳朵里呼气,“哥哥?”
江阔打过方向盘,一脚刹车把车撂停在江边最昏暗的树荫下。他右手掐搂过寂听的腰,直接把人抱自己腿上坐着。
他噙笑看她,“路上就不老实,想挨操?”
车窗外寂静无声,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搅乱江风呼呼作响。头顶上暖橘色路灯长亮,穿过斑驳树影落不进车里,江阔的脸全隐在暗处,唇角的笑意都明灭不清,只剩一双与她对视的眸子,亮得勾人。
寂听一眼就溺进去,心莫名狂跳。她垂着眼,抬手搂他脖子,另一只手撑在他胸口,稍微缓了口气,又在他怀里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骑坐位。
“警车,制服,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哥哥别生气。”寂听抬头望他,眼神委屈无辜没笑意,乖巧低了头看着像认错,还在他唇角落个似有若无的吻,可屁股底下偏对准江阔渐硬的物件又磨又蹭,复读虽小,动作却妖娆胜过勾魂摄魄的妖精,“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行?”江阔的手已经快过脑子,自发往她衣服底下钻。
他虎口微微一夹,揪住了她还没硬起来的乳尖。
寂听想躲又迎上去,弓着腰凑到他耳边,舔舔他的耳朵嘬在唇舌间,“哥哥轻点。”




深海回应 一脚急刹的车
车中气温渐升,紧拢的玻璃窗从下往上聚拢白雾。寂听窝在江阔腿上,后背抵住方向盘,最底下光滑的皮革圈正硌她的尾巴骨,硌得疼了,她就往江阔身上靠靠,江阔挤得她透不过气了,她就又往后退退。
来去就这么点空间,掐她胸的人霸道且蛮横,寂听躲无可躲。
江阔解开她的牛仔裤扣,拉链没空没拉,右手直接钻她内裤往下面摸。他灵活的指在柔软的耻毛上一梳而过,中指最先触及湿润,刚试探往里进,第一节指腹与指甲盖立即沾上滑腻的液体。
“嗯......”细微的酥麻感让寂听舒服的哼,她挺起屁股追他停滞不前的指,小腿颤颤并拢,膝盖用力向内收,直直顶上江阔腰侧,企图把整个人的重量全落他右手上。
江阔的左手还团握她一侧嫩乳,掌不住的乳肉从他指缝鼓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被毛衣和外套遮挡严实,只有乳尖在他掌心挺立绽放,异样触感明显。他的耳垂还被寂听叼着含咬,湿润的舌尖早勾得他滚烫无比,他稍稍偏开头,避开她撩人的娇喘,在她侧颈留下一串舔吻。
“湿这么快。”江阔顺势再入一指节。
寂听不耐,屁股往下坐,吞进他整根手指,撑他胸口的手也往下,按住他的蓄势待发,“哥哥硬得更快。”
“妖精。”江阔握着她的乳把人往后推,直到空间足够他低头衔咬她的唇。
车中可见处,情人相拥,唇齿厮磨。隐秘不可见的,江阔抽插的指已然从一到二,食指更敏锐的寻到她穴中最敏感的去处,一而再再而叁地往上碰,激得寂听身体一阵阵空虚发痒,他不动如钟。
寂听急得掐他,他就硬邦邦地任凭她水流汩汩,只用手指抽查。
这是队里的警车,他不常开,更不想把寂听的味道留在这。
“哥哥,我要。”寂听拒绝沉溺亲吻,出口撒娇,服软哀求。
“这不是在给你么。”江阔抽出指,带着黏糊糊的液体摸上她饱满的阴阜,“前面也抹点水,给你解解渴。”
寂听见他无赖又无耻,伸手就去解他皮带。
江阔抽出摸她胸的手,摁上后背,寂听动弹不得。
“先凑合爽爽,回家继续,嗯?”江阔这次在她身体里一齐入了叁指,同时曲起往上抠,贴着里头湿乎乎的软肉一通勾缠。
寂听直接被他弄得佝偻在他肩上呻吟,手脚暂时失去力气。
江阔听她猫儿一样娇叫,边加速手指在她身体里抽插来回,边咬上她耳垂,舔她耳朵轮廓,在她耳边低喃,带着沉重的喘,压抑又委屈。
“我也想要,听听。”
这是他俩之间最潦草的一次性事,连最后泄江阔满手的寂听都不觉满足,更别提等回到警队都不见裤子里头的东西彻底疲软的江阔有多憋屈。
更憋屈的是回家也没能继续,寂听接了个电话,连夜就要飞南安。千百公里的距离,直接掐灭了江阔沸腾的欲。
“我明天请好假就去南安找你。”他开车从警队回家的半路,寂听接到电话,之后就急火火收了点东西往机场赶,路上寂听也没和他交代具体什么事,只说是她最好的朋友找她,着急见面。
确实着急,江阔看得出寂听在接起电话后情绪变化有多大,都没来得及多做掩饰。
江阔没细问,就像她之前说她母亲的事情一样,他当时也听得一知半解,她不想多说,他也不愿意逼问,剩下多半他能猜也能查。
今晚这事明显和她母亲的过往有关,能让她连夜飞南安的人八成就是她的那位“盟友”。
江阔想起寂听那晚说她后悔把盟友拖下水而选择自断后路、搞上仙人跳的决绝,心里又是一阵慌。
“有麻烦就给我打电话,遇事别冲动。不出意外,我明儿最早一班机就去找你。”江阔的工作性质决定他不能擅自离岗,更别说这种临时的、归期不定的出省活动,但他担心寂听,在解决批假的事宜前,有些话他必须一字一句跟她交代清楚,“如果事太多,抽空给我发条微信说一声也好,别让我心里不踏实。”
寂听正用手机跟领导请假,闻言转头看江阔。
江阔专心开车,没有看她,只有明亮寂廖的路灯从旁不断掠过,在他脸上、身上变换出错落不一的灰色光影。
四周沉寂,唯有他令她心安。
“哥哥,别担心,我就是去见见朋友。”寂听不忍。
“嗯。”江阔望着前路,空无一车的机场高速在浓黑夜幕下似乎没有尽头,“我知道。”




深海回应 两地的清晨
下飞机,寂听打车直奔南安新区。
八年前寂敏搬来南安,在近郊的新楼盘买套房子。那时候的南安近郊没被纳入城市规划,国道、省道就在小区门口交织,路两边还有大片农田,整一个城乡结合部,脏乱且不安全。寂敏工作忙,又不放心寂听上学早晚奔波,可中心区的房她买不起,最后不得不让寂听高中住校叁年,这房只当做母女俩假期的落脚处。
后来南安城区改革,近郊被大刀阔斧划入新区,周围环境跟着变样,地皮、房子都升得寸土寸金,可惜那时候寂敏已经无缘此处,这套由于无法变更房本而不得交易的房子对寂听而言也毫无价值,于是空置至今。
小区的楼中规中矩十二层,去年为市容评分被勒令重新粉刷,连内外的绿化也增进不少。如今在这片高楼林立的新区中,它也不算太逊色。
寂听打开防盗门,长居阳台的黄鹂鸟闻声扑腾翅膀,圆溜溜的小眼隔着透明玻璃看她。
寂听放下箱子,走过去推开阳台玻璃门,不见黄鹂往客厅飞。
“肥鸟,你家主人呢?”寂听看了眼稳稳抓在晾衣架上的黄鹂鸟,圆滚滚的身子惊得衣架杆子微晃,它在上头面不改色,熟练地转过脑袋啄弄自己灿黄的羽翎。
寂听抬头看刮起的鸟笼子大门敞开,里头的饲料和水都很充足,“她倒没忘了你。”
这是桑絮的黄鹂,桑絮是她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也是她落难南安的盟友。
桑絮去年嫁了人,鸟还留在这里。桑絮已经养它十多年,寂听还在景春念初中时就见过这只被桑絮和她的小竹马共同豢养在家的肥鸟,后来桑絮孑然一身来了南安,竹马没下文,鸟也没别的去处,就落魄成寂听房子的一只看门鸟。桑絮偶尔过来给它喂食,但多数时候鸟就像个孤寡老人,独守空房。
寂听走到窗边,推开了严丝合缝的窗,黄鹂熟练地避到墙根处的棉窝里。
它畏寒,南安的初春很是料峭。
冷风拂面,吹得寂听缠绕血丝的眼干涩异常。远处朝阳初升,橘色一团被视线中央的高楼遮掩大半,余露几缕微光,缥缈虚无。
她看了一会,关上窗。
转身进入客厅,撩开沙发上遮灰的白布,她闭着眼睛躺上去。困乏在她脑中大声叫嚣,周身环境也随之沉寂,她放任自流,平稳呼吸,过了许久仍无法入睡。
在这座不算陌生的城市里,那些搅得她生活覆地翻天的上位者们正光鲜亮丽地迎接崭新一天。
她躺在无人知处,黑白颠倒,浑身疲惫。
好想江阔。
*
“江队,这么早?”在警队值班的文庆推开办公室门,看见两腿翘办公桌上假寐的江阔。
“嗯。”江阔右手转悠手机动作不停,睁眼看文庆一眼,又闭上。
他昨晚送寂听去机场后,直接来警队凑合一宿,假条都准备好了,就等上班时间到了往上递。
文庆站在门边,上上下下打量江阔。
“有话就说。”
文庆咧嘴一笑,走进来把门关上,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大办公室。时间太早,队里人都还没来上班。
“江队,你今儿没等送嫂子上班的点儿就过来了,是收到确切消息准备来跟我们提前道别?”文庆问。
江阔停下手上动作,“什么道别?”
“你不知道?市局人事科的说近期要借调一批人去京市,调动通知这几天就下来了。”文庆见江阔皱眉,恍然明白他是真不知道这事,“市局都传是你家......那边的关系,就是为你工作调动才这么大动干戈,你当事人竟真不知道?”
“真稀事。”江阔嗤笑一声,给手机撂桌上,抬头看倚办公桌站的文庆,“闲的?天天净找舌头嚼。”
“真不是你啊?”文庆满脸惊讶,又确认一次。
江阔最懒得说车轱辘话,只抿着唇看文庆。
“得,我看出来了,真不是,您就当我没说。”文庆见江阔不耐烦,两手赶紧举起投降,嬉笑着准备退场。
被丢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江阔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寂听的回复。
【我到了,准备搭出租车回趟家。】
【嗯】
江阔回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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