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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霍睿“嗤”了声,挥开郭庆的手,直视江阔,“我说不通你,你气急了拿我撒气也没关系,我愿意受着。但是江阔,你要知道,江家不会要那种儿媳妇,你现在一意孤行,可就算爱她爱到死,最后也根本不能跟她结婚。”
郭庆一脸懵逼,睁大了眼看霍睿,品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便直直扭头转向江阔。
江阔还真不复他重望,说出口的话又是一记炸雷。
“霍睿,我话撂这,你就好好看着,我这辈子还就必须得跟她寂听结婚了,没江家了我也结,众叛亲离我也结,我他妈就是结了再离,结了就死,我都要跟她结婚。”
“我认准她了。”
声控灯在话音尾处倏地熄灭,楼梯间一时陷入绵绵黑寂。
只有门外不知何时到来的寂听站在光明处,走廊上暖黄色的温柔的光照出她噙满泪不肯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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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甜嘴的美人
江阔改签的是中午的航班飞江城,但京市是出了名的堵,他不得不一大清早就赶去酒店接人,敲开门却见寂听穿着吊带睡衣,睡眼惺忪。
莫名有些好笑,他反手关上门,居高临下看她,“你是不想回了?”
寂听捂嘴打了个哈欠,缓缓摇头,“天都没亮,你别催我了,这不就起来了。”
她话里带着点没睡醒的不情愿,浑身也尽是懒散散的模样,江阔无奈,走过去替她收拾箱子。
寂听见状,一改困顿的神色,几步走过去就给江阔脸上来了个响亮早安吻,“哥哥真好。”
江阔冷笑,“赶紧洗脸去。”
“得嘞。”
寂听哼着小调进了洗漱间,贴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还行,黑眼圈不太显。
昨晚上她听见江阔在楼梯间的真情表白后,立马跟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回了房间,怕自己眼睛红得太厉害被江阔看出来,就去卸妆洗脸,没等收拾完,江阔就过来敲了门。寂听迎他进来,发现那叁人都没跟来,她也没问,还是江阔自己起了头,状似随意地解释几句,说他们知道他明天就走,顺路来打个招呼,已经被他撵走了。
寂听暂时还没整理好心情,听江阔这么说,也就配合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江阔没再在酒店多待,毕竟明儿就回江城了,他当晚肯定得回家见见爸妈和老爷子。
寂听等他走了,对着安安静静的酒店房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可心里是愈发不平静,尽管面上看起来没大变化,但直接一夜未合眼,死活睡不着,心里一个劲盘算着要和江阔说清楚,告诉他她过去的事情,想停都停不下来。
之前和他家人吃饭那回,寂听当天晚上也打算和江阔说这事,但那时候她心里更多的是压抑,难堪,是迫不得已的妥协,难以启齿的害怕,可现在听了江阔跟霍睿说的话之后,寂听心里这种走投无路的压迫感少了很多,痛苦挣扎也淡了。
她下了决心,必须要告诉江阔那些被她埋葬在记忆深处的黑暗的日子,即使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把那样的羞耻与崩溃告诉别人,但她也知道,是江阔,让她的心境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知道之后就改变心意,可就算她会失去他,她也必须告诉他。
江阔给了她勇气面对过往,她也想让江阔认识全部的她。
而且她相信,江阔对她,不会食言的。
她不是无知又无畏地相信爱情,她只是相信江阔。
寂听越想越睡不着,思绪纷飞了一整夜,一会慷慨激昂,一会温柔甜蜜,致估摸着清晨时分,她精神疲累到了极致才勉强睡了会,但那片刻的梦也做得格外香甜。
*
京市机场。
由于早晨的浓雾影响了多数航班,连江阔和寂听搭乘的飞机也被推迟了一个多小时。不过延飞这事真可谓是再正常不过,只要别是取消航班,那就关系不大。
寂听慢慢悠悠地在机场里的快餐店里吃了顿午饭,清淡无味的汤面,即使是同一品牌的连锁店,也远没有她在江城吃过的好滋味。
再看江阔,大爷嘴挑得厉害,就动了一筷子便搁下了。
“不好吃别吃了,哥哥带你四处逛逛,等回去了吃好的。”
江阔起身,寂听惋惜地最后看了一眼两人基本没少的面碗。
份量也不多,价格可比外头贵了一倍还多,哎。
见寂听勤俭持家的老毛病又犯了,江阔就先带她去便利店给她买零食,让她吃点甜的,换换心情,谁知道她却先看上了本故事集,一直捧着读,等上了飞机也没空搭理他。
江阔自觉犯不上跟本书吃醋,只不时凑过去蹭两眼,直到他瞧见寂听对着书上头的某一页愣了好一会,他又凑过去看,耐心读了满篇,默了默,阴阳怪气地冲陷入深思的寂听哼了声,见她还没反应,想忍没忍住,伸手过去直接给她书抢了来,合上扔自己面前的小桌板上。
“诶,你干嘛?”寂听正看得起劲,两手突然空空。
“啧,什么破书,有这么好看?”江阔皱眉。
“挺好看的啊......”
寂听只见他无缘无故不悦,试探着要拿回来被他扔在一旁的书。
江阔抬手落在书封上,阻止她拿,还与她对视半晌,又转脸翻开了书,停到她刚看的那一页上,皱着眉读:“凡是美的,都有没有家?酸了吧唧的,什么烂强调。”
都这样了,寂听哪里还不明白,“噗嗤”笑出了声,又怕扰到旁人,于是手轻团成拳,低头触了触唇角,贴近江阔,问他,“你是夸我美呐?”
江阔重新把书合住,闭上眼睛不回答,只倚着座位装模作样假寐,手里偏还捏着书脚不松。
“这个故事我看好多遍了,大学就读过,那段话我以前很喜欢,现在还会背。”寂听小声说话,见江阔如她所料不满地睁眼凝她,就又补了句,很挑衅,“要不我现在给你背一遍?”
江阔伸手把捏手里的书再次扔小桌板上,也不看寂听,一副爱咋咋地的不忿气息直冲天际。
寂听偷笑,想了想,张嘴说话时却是少有的正经认真。
“说点厚脸皮的话,我以前真觉得,这话就是说我的,倒不是好不好看的缘故,只是有那时候我有自己的决心,不愿与命妥协,带着满心的不甘,朝着目标暗夜独行,所以没有家,我也一直以为我不会再有家......”
寂听的声音很轻,对江阔而言却拥有将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他心口上的力道。
他扭头看她,眼中的不满没有了,却而代之是认真,还有不可遏制的、想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渴求。
霍睿的只言片语怎么可能在他心里撩不起半点波澜呢?
他想知道霍睿那番言语的缘由,不为其他,只是想了解他不曾了解过的寂听,了解寂听的全部。
但从他们相识开始,寂听很明显就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勉强。
他没忘记自己答应过她,不谈过去,即使他现在已经做不到不去想两人的以后了。
“直到我遇见你了。”寂听的眼睛里依然盛了笑意盈盈,她伸手抱住江阔搭在扶手上的右胳膊,抱得紧紧的,贴着她心窝,两只眼睛无辜地冲他眨啊眨,“哥哥,那是我以前喜欢的话,现在不喜欢了,因为现在我有家了啊,你就是我的家。”
江阔对着她,一时怔愣,不知该说点什么,才能毫不刻意地掩饰住他那颗突然狂躁跳动的心。
看看,只要寂听愿意花心思,哄江阔对她而言,对症下药,手到擒来。比如从陈绵瑜那儿得知江阔的前队长那次,她心疼他,所以为他下厨,答应陪他来京市,又比如,知道昨晚一定会让江阔或多或少没安全感,她就竭尽所能给他安全感。
寂听一直都很会,关键只在于她真不真心,愿不愿意。
现在,她对江阔很真心,也百分百心甘情愿。
“你知道就好。”江阔用手肘戳她胸口,色胚一般挑逗,又粗声粗气。
你就装吧。
寂听心笑,抬手摁住他作乱的手臂,仰脸问,“哥哥,队里的急事今天能处理好吗?回去了就需要加班吗?”
江阔心里梗了一下,队里哪有什么急事,不过是他想带寂听回江城的借口。
“应该能,也不是多大的事。”职业素养训得江阔撒谎眼都不眨。
寂听点头,“那就好,之前说好跟你聊聊,那天事多耽误了,好可惜,不如今晚我做好饭在家等你,我们一起吃晚餐,或者夜宵也行?”
江阔看着她,明白过来,没点头,但应道:“我尽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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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是沉从文《月下小景》里的话,那一段话非常美,真的记忆深刻。




深海回应 红莲藕的汤
江城,江岸区刑侦大队。
文庆刚从热水房接了水,出来就看见从楼梯口走上来的人。
“江队?”文庆出声喊停了江阔的脚步,赶紧捏着保温杯几步走到他跟前,“假条不是批到明天吗,咋还提前回来了?”
“嗯。”江阔自然不会解释其中原因,主动绕开话题,“队里这几天有啥事没?”
“江队您御下有方,咱能有啥事啊。”文庆笑嘻嘻地拍马屁。
可惜马屁拍得太响,就有点像调侃。
江阔无声看他一眼。
文庆立马收了脸上不正经的笑,“真没事,队里一切都好!”
“嗯。”江阔继续往办公室走。
文庆跟在旁边,小声交代这几天队里各个案子的进度,上头派的新任务,杂七杂八,却都有条不紊。
“哦,对了,有个小道消息听不听?”文庆讨好地卖关子。
江阔八成能猜出来,“你说说看。”
“从年后省里头不就有纪检组的人下到各市巡查么,原本都想着这一年一回的,不过是走过场的形式主义,谁知道......”文庆拖长了音,想卖弄玄虚。
江阔也不急,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等着。
他不吃这一套,文庆着急,又掩言语中的高兴劲,赶紧幸灾乐祸地继续,“谁知道这回上头是动真格的,咱江城公检法是第一个被开刀的。这倒霉货你也认识,就咱局里那个政治部主任,张健一,前阵子赵文凯那事托关系找他放人的,还一度让咱工作没法继续,恨得我牙痒。”
文庆啰里八嗦半天,也没说清楚前因后果。
江阔敷衍地“嗯”了一句。
文庆见状,生怕江阔不能与他的大仇得报感同身受,立即把话说全了,“张建一前天夜里在市局值班,好巧不巧碰上了纪检组的人,又好死不死他是出去喝了酒回来值的班,一身酒气熏得办公室都待不了人,这不就被纪检组的人逮个正着。其实话说回来,这事搁往年也不算啥,夜里值班喝酒的大有人在,但谁知道,今年就他倒了霉,直接被纪检组的人往上头汇报了情况。等第二天张建一酒醒了,吓得脸都白了,现在正到处托人往上头递话,附带的自我批评文件写得那是一个潸然泪下,就盼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现在市局、分局的人谁不知道,闹这么大,就算没处分,也笑死人。”
文庆说得喜笑颜开。
江阔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看了眼里头忙碌的众人,又侧过身面朝文庆,“那种人,能被逮着错处让你笑笑就算痛快了?”
“?”文庆看着江阔,不明白他知道这种事怎么瞧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警队在张隆二的夜场当面逮住工作人员分销毒品,证据确凿,却因为笑气蛋不入刑定不了罪,你以为是谁给张隆二支的招?之后不过两天,我能这边案都没结,他那酒吧就大张旗鼓继续营业,你又以为是谁下的令?”
文庆一阵恍惚。警队去ham club突击检查那夜,夜店的工作人员和赵文凯买卖笑气蛋被他们当场抓了,可新型毒品笑气不入刑,赵文凯便侥幸脱罪,张隆二的夜店也没露其他马脚,那一夜就如此不了了之。文庆记得自己当时气得要死。但没几天江阔有事请假回了京市,他也就把这事暂时放一放,毕竟队里大小案件不计其数,也真没功夫留意后续。
他哪有那心思把张建一被查的事和夜店那晚的事往一处想。
毕竟,他又不是江阔,一个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直接从京市往江城搅乱风云的世家少爷。
文庆再次看向江阔,眼中喜悦少了,激动、热血、痛快、钦佩更多。
但还有一丝不确定,于是他问江阔,“听说上头的人已经被说动了,张建一今儿一早红光满面地去了省纪检办公室。”
“你见他回来了?”
文庆摇头,但眼里立即就沾了喜意。
他还真不知道张建一有没有从纪检办公室回来,但听江阔这么问,他懂了,那人该是回不来了。
“不光有省里往市里派纪检组,中央巡视组昨儿也到江城来了,只是没传出消息。”
文庆听江阔这么说,下一秒就要高声呼喊,被江阔伸手按住肩膀,“知道前阵子咱队里的人因为那人受了不少窝囊气,但现在他会为做过的事负责,小到醉酒值班,大到贩毒行贿,又或者其他种种,一个都跑不了。”
文庆激动得直点头。
江阔瞧他这回真高兴了,脸上这才有了笑,不忘叮嘱:“先别往外传,等看上头的文件怎么说。”
“在出文件之前,这事绝对烂我肚子里。”文庆保证。
江阔应了声,瞧办公室里也确实没别的啥事,就转身朝楼梯口走,“差不多下班了,你帮我销个假。”
文庆自然不拦着,只满眼亮晶晶的目送江阔离开。他瞧着自家队长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再次发出这几年不时就要默默呐喊一句的感慨:江队牛逼!
没办法,一切惩恶扬善的男人,文庆都当偶像供着。
自他从警校毕业来了刑侦队,从一个小文员一直到江阔的左右手,这几年他是死心塌跟着江阔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他是打心眼里敬佩江阔的,谁让江阔人嫉恶如仇、清正廉洁、心有大义、知恩图报、因公忘私、兢兢业业、爱岗敬业.......
能夸他的好话一箩筐,根本说不完。
文庆哼着小调跨步进了办公室,无意扫了眼墙上挂的电子表,15:14.....
脚下步子蓦然顿了顿,他看着办公室里忙得晕头转向的众人,悄悄把刚在心底夸江阔爱岗敬业的词删掉了,过了会,把兢兢业业、因公忘私也都删掉。
毕竟现在这个点......离下班还早吧。
*
平常十来分钟的路程,江阔生生揉了半个小时,下了车,他又在小区里磨蹭了会,到家门口抽了支烟,也才将将四点多一点。
早知道在队里多待会了。
江阔不免心虚,怕被寂听看出端倪。
等他重振旗鼓进了家门,看见寂听正在厨房忙碌。
“回来啦?”寂听看了他一眼。
江阔心中判断,寂听眼神很正常,没怀疑,随即松了心神,自发往她背上粘了过去。
“在做什么好吃的?”
他边问,边越过视线看向灶上的砂锅,里面是清炖的排骨和红莲藕。
红莲藕是江城的特产,不像普通白莲藕一般脆而多汁,它淀粉含量高,吃起来像蒸熟的土豆一般,口感绵软微甘,江城人都爱拿它炖汤。
“尝尝?”寂听用长柄勺撇开汤面上浮起的油沫,盛出半勺清汤,吹了吹,递到江阔嘴边。
江阔低头抿了一口。
“怎么样?”寂听不常炖汤,手也有点生,这锅里的盐不知道拿捏得准不准。
江阔舔舔唇,看着汤,又看她,“好喝。”
“真的假的?”寂听笑,不太信,也尝了尝,发现汤淡得像她根本没放盐。
“你什么味觉。”寂听小声抱怨。
江阔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她是羞恼,是撒娇。
“真的好喝。”江阔抱紧她的腰,凑她耳边连连哄骗证明。
他微烫的鼻息搔得寂听想躲又躲不掉,肩膀一侧都连着酥麻,于是佯怒着打发他:“你要是没事就去收拾东西,我的箱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先收个好处费。”江阔嘴上答得极快,手已经忍不住往寂听胸口上抓。
他捏着手心里的一团软肉或轻或重揉了两把,直到被寂听耐不住骂了句,这才心里爽利,干干脆脆起了身往卧室去。
中午两人都吃得少,江阔现下又回来得这么早,寂听加快了晚餐的准备。
最后上桌四菜一汤,这基本就是寂听拿手的全部菜式了,没什么花哨,都是家常菜,她之前和江阔住一起几乎不做饭,现在都有点估摸不好放哪多少调料,好在江阔埋头吃得很香。
这人,说他挑嘴,是真的挑,但这会又不挑了。
其中因由,寂听心知肚明。她笑笑,也不肯点破。
人一心情好,不免饭就吃得多。
等江阔收拾了碗盘,过去抱着寂听一块窝沙发上看电视时,他的手自然落在她正揉着胃的手上,江阔这才发觉寂听吃多了,有些积食。
“我去买健胃消食片。”江阔要从沙发上起来。
寂听不肯,抱着他不撒手,人也打横赖在他腿上。
“你给我揉揉就行了。”寂听握着他的手腕,让他隔着衣服替她的肚子顺时针按摩。
“这能行?”
“嗯。”
寂听是有点撑,但没觉得难受。她此时心思全然不在这,不想多说,只盘算着自己怎么跟江阔引话题。
江阔看着她跑神,知道她在想什么事,也没主动问。
等新闻联播开始了,江阔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在沉思。等天气预报开始了,他又看她一眼,她依然在沉思。等黄金档的电视剧也开始了,他再看,视线正对上寂听看向他的眼睛。
江阔:“嗯?”
寂听朝他眨眨眼,“我妈下午给我打电话了。”
“嗯。”
“我跟她说,我这几天没去陪她不是加班,是跟你去京市了。”
江阔愣了一下,“哦。”
寂听瞧他有一瞬傻愣愣的,挺好笑,于是咧了嘴,又弯了眼睛,“她就跟我说,她想见见你。”
江阔又愣了一下,这回愣得时间稍微有点长,那声要答她的“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寂听继续道,“但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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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总算有了字数挺肥的一章(长舒一口气)。我开始填前面的坑了(怕不是你们都忘记前面张健一、张隆二、赵文凯都是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苦笑没错是我自作孽嗷嗷嗷)




深海回应 我的寂听
江阔没说话,只等她解释。
“没到时候。”寂听伸手往上,食指触触他严肃的眉心。
江阔没说什么,也没再看她,目光落向八点档的热播剧。
寂听要是这都看不出来他不高兴了,才真算没眼力劲。
“明年要是有空,你来我家过年怎么样?”寂听哄他,食指也跟着在他脸上吊儿郎当地划拉,像个不正经的浪荡子。
江阔抬手把她的指尖拢进手掌里,“现在也还是正月。”
意思是今年的年还没过完,何必推等明年。
在这事上他倒是难哄,寂听无辜耸肩,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想带你回家,今年明年都没差别,而且我马上会很忙。”
话是真的,但怎么听都像托词。
江阔的职业病立马就犯了,审贼一样盯着寂听瞧,等着抓她破绽。
“真的,没骗你。”寂听忍不住笑了,被他紧握的手费劲地勾勾指头,挠他手心,“孙教授让我今年考他的研究生,我答应了,所以我最近不仅要上班,还得准备复习,等过几天孙教授从京市回来,也要去家里拜访他老人家。你看,我最近要做的事情一大堆,忙死了。”
“考研?”江阔想起年前他借口替她抱书得以登堂入室那晚,他怀里捧着一摞子书最上面那本,封皮上的确有考研的字样。
当时他没在意,毕竟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寂听抱到手,谁让那时候的寂听太难搞,他明里暗里几回示意,还不要脸地做出抢了她抱枕的幼稚事,她都能不动于衷,最后逼得他直接把话全摊开了说,却被她四两拨千斤地给拒个干净。
江阔想到这,重力捏了捏她的手。
寂听吃痛,求饶抽回手放自己肚子上搭着,继续跟他解释:“离开霍爷爷寿宴前,孙教授就问我今年要不要回去继续当他的学生......你知道么,哥哥,算上去年毕业那回,这已经是孙教授二次和我发出邀请了,他很得意我这个学生的。”
她说话时眼神光亮,难掩骄傲神采。
江阔低头看躺他腿上跟小孩一样求表扬的寂听,左手便抚上她的脸,拇指来回蹭她下颚连着耳根的那小块肌肤,“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在这个妩媚张扬的壳子里,还有个叁好学生的芯。
寂听哼笑了声,问他,“那你看出来了什么?”
江阔闻言,微弓起腰,低下的头离她脸的距离更近。四目相对,他认真思考后说:“漂亮,胆大,很会恃美行凶。”
寂听立即笑了。
笑完,她又问,“我都漂亮到恃美行凶的程度了?”
江阔想都没想就点头。
“那你抓过比更我漂亮的女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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