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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是送男朋友的。”寂听偏头冲他笑笑。
外卖小哥明显怔了一下,不知是因对话错愕,还是被寂听笑得害羞,后知后觉点了个头,磕磕巴巴说了句“祝您情人节快乐”。
寂听又笑,等人走远才抱着花进门。
江阔从警队出来的时候天色擦黑,队里近日不多忙,陈峰的身体也恢复得快,前几天刚回归警队,以至于他前几月养成下班就回家的习惯便顺利延续至今。
门一打开就先闻见一屋子花香。
没见着说好等在他家的人,江阔开了灯便看见玄关处寂听的高跟鞋孤零零躺在地上。从这儿到卧室的瓷砖上铺满了蔷薇花瓣,沿着走,不出所料在卧室阳台给正倚着栏杆看车水马龙的寂听逮个正着。
她穿着缀满细碎亮片的吊带黑裙,波浪长发全被拨在一侧,另边漂亮的直角肩展露无疑。
夜幕在她面前,暖光在她身后,她赤脚站在光源交界处,像是忽现人间的妖精。
“铺我一屋子花,人不搁那老实等着就算齐活了?”江阔从后紧揽住她的腰,在她后背贴上他胸口那瞬便闻见一阵清新花香,“喜欢花说一声就得了,哪用得着你送。”
寂听没回头,把手里握着的最后一支盛开的蔷薇往后递,“那你是不想要喽?”
江阔垂眸看眼前火红花朵,低声笑,“要,哪能不要,我送一束,你现在还我一屋子,我必须得好好谢您打赏。”
寂听等他接过花才肯回眸冲他笑,身子跟着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两人面对面,她朝他伸手,“我的礼物呢?”
江阔垂眸看她手心,又看她。
“哥哥,我给你的花你可已经收了,礼尚往来懂不懂。”寂听仰着下巴,眼中狡黠忽闪。
她那点意图江阔一眼就看到底儿了,明显不是在等他送礼物,她想要的已经决定好了。
江阔笑着伸手捏她后腰软肉,“说吧,要啥?”
寂听被他捏得浑身一颤,但没躲,抬手抵他心口稳住自己,笑问,“要什么都行?”
江阔挑眉,“要啥给啥。”
寂听仰脸,两手抱上他后颈,指尖在他发间来回打转,“说了就别反悔。”
江阔随她往下坠的力道弯腰,两人之间逐渐只剩她张嘴就能咬他下唇的距离。
“反悔我是狗。”江阔低头先她一步吻了上去。
他滚烫的鼻息铺洒在寂听的脸颊,又顺着唇舌蜿蜒至侧颈、耳后。
寂听闭眼沉醉,夏夜凉风替他卷起她的裙角。
她主动勾引,他没有一回不上钩。





深海回应 稳赚不赔的买卖
月色皎皎,夜风从阳台拂过,床上沉溺情欲的人忽得一阵清凉慰藉。
寂听偏头往外看,风过无声,万籁俱寂。
“想什么。”江阔抬手掐捏她的乳尖,嗓音低哑,不满她情事当中片刻分神。
寂听吃痛,撑在他腹上的手下意识收紧,垂眸对上他的眼,“你轻点。”
江阔不理,连番挺腰从下往上撞进她身体,“轻不了。”
女上位突然就丢了主动权,寂听半跪在他身体两侧,手掌撑他下腹,被动受力。
他做起来不管不顾,顶得她连连后缩,无奈再跟不上他的频率来向下迎合,他察觉不爽,就直接握住她的腰挺身把人压到身下。
平时怎么都好的江阔做爱时多数疯起来没边,寂听没阻止过,顶多是手掐上他两肩,随他次次撞入的不同深浅跟着用力,结束后就看他肩膀上月牙状的破损,大家心知肚明。
寂听猜测疼痛可能是增加了他的快感,若非如此,他怎么就两手特意撑上她胯骨,肆无忌惮迫使她双腿m字大开。这种姿势是真的费劲,他偏喜欢她全然臣服迎接的样子,回回都变着法地来一次。寂听又爱又怕,第二天走路都腿软。
“不要了。”寂听求饶,拢不上双腿。
江阔不答,偏头咬她耳垂,滚烫呼吸麻了寂听半边身子。
“后入,好不好?”寂听往上贴住人,柔软乳肉蹭他胸口,乖乖撒娇。
江阔暂时停下,低头看她时眼中浓稠情欲愈发炽热。他起身半跪在床上,从侧拍她屁股,“翻过去趴好。”
寂听看了眼他胯下硬挺上弯的阴茎,不自然错开眼撑起手臂翻身,酸软双腿吃力地摆出趴跪的姿势。腰还没来得及往下塌,就被身后迫不及待的人摁了下去。
他亲密俯身贴过来,呼吸全落在她肩胛骨上。感受身后的人手扶阴茎后入,寸尺动作缓慢磨人,却又一点一点贪婪到最底。
“嗯”寂听难耐低吟,彻底松了力气,似能感觉下身阀门大开,流水潺潺不绝。
她喜欢他的后入,缠绵温柔得无尽快感
情人夜难眠,欲望平息已过零点。
情人节结束了。
寂听侧躺睡在江阔身边,看窗外夜色浓郁,天边星点光亮。
“江阔。”她突然出声。
很少听她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江阔的手从后攀上她的腰,睁开眼看她朦胧侧脸,反思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饿了?”他猜。
怪他一时情动,结束后又溺于贤者模式,脑子空空让人平白饿肚子。
寂听没说话。
江阔唯恐不妙,正要说什么,却又听她答非所问,道,“我爱你。”
闻言,他心里那点紧巴不安便全消逝了,江阔眼中浮笑,撑肘半起身,垂眸看向寂听,刚想借机贫两句,就见她仍望于虚空夜色,继续道,“你爱我吗?”
“爱。”毫无疑问。
寂听转身,正视他的双眼,“娶我吧。”
江阔看着她,微微抬眉。
“不是说要啥给啥,反悔是狗吗?”寂听见他不答,音调便有些重。
“没说不娶啊。”看她一瞬就要炸毛,江阔忍不住笑了,“就不能等我提吗,小丫头也不懂矜持着点。”
他说完就下了床,捡起扔地上的裤子套上就往阳台走。
寂听不解,穿上他的体恤跟过去,就见他手里握着个遥控玩具一般的东西,对着楼下来回调弄。
“这是什么?”寂听走到阳台栏杆前,跟他一样往下看。
没看清是什么,便听夜色中出现类似螺旋桨一样的声响,寂听转头看江阔,见他示意她往前看。
面前徐徐飞上来一台无人机,机身挂绳坠了个指环,因为飞行不稳而来回摇晃。
看不清样式的指环,月色中微微泛出盈亮的光。
“技术科新来的玩意儿,还说借来跟你求个婚,忘了你这姑奶奶从不按套路来。”江阔低头嗤笑,调试无人机降落到阳台上。
他蹲下身子,放下手里的遥控,从无人机的绑绳上取下戒指。
“哪真能忘了你的礼物,倒还算是心有灵犀。”江阔站起身,朝寂听摊开手。
寂听一点没为难他,干干脆脆伸出手,让他在她无名指上套了戒指。
“一点儿不拿乔?”江阔又笑。
他今晚笑得很多,寂听挪不开眼。
“啧,今儿怎么这么乖。”江阔握着她戴戒指的手看了又看,另一只手习惯性从兜里摸烟,点火时松开她,“搞得我很难继续往下表演啊。”
“您还有什么要表演的?”寂听挥开他面前的青烟,笑看他眯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
没想到,他忽然说了句正经话,“听孙老爷子的吧,出去喝几年洋墨水再回来,我等你。”
没头没尾的正经话,像是随口提及,也是精心设计。
寂听面上的笑意停滞,“你都知道?”
“你已经成我媳妇儿了,还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江阔哼笑瞅她一眼,浑身上下一点严肃的劲儿都没,痞里痞气的。
寂听转开视线,“江大研究生就很好。”
“你就这么自个骗自个?”江阔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目光转回来,“甭拿这话搪塞我,别看我打小成绩不咋地,名校怎么样该知道还是知道的,你们这些好学生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现在机会摆你跟前,你说不要了?”
寂听看着他,眼里藏了很多话。
“你也别听霍睿瞎逼逼,前俩月老爷子打听你没别的事儿,撑死是陈峰醒了,想看能不能让你这孙媳妇劝我回去。再说,他们就是有别的想法,你觉得能管得了我吗?孙老爷子就怕你多想,一早把事儿跟我说了,瞧你这俩月魂不守舍的,还说不想出去读书。”
江阔心里什么不明白,连该说什么话都提前拿捏好,只为打消寂听的顾虑。
他比谁都清楚寂听的无奈和不甘。
寂听偏头躲开他的手指,遮掩泛红眼眶。
她这俩月魂不守舍,心里总是战战兢兢。她的人生、江阔的家人,还有未知的生活,他们像一股无头无尾的绳缠得她穿不上气。
她也曾在年少时憧憬,要努力学习长大后平步青云,要让妈妈过上积极健康富足的生活,要拥有唯一值得的爱人,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弥补童年的遗憾。
即使现实一巴掌打碎了她的梦,她也从未放弃,她坚持努力往上走,她一定要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妈妈醒了,江阔出现了,她的生活肉眼可见地变好,但她依然努力,不敢松懈,她坚信付出总有回报。
是霍睿的一通电话把她拉回了残破的现实,他让她看清楚,自己始终都是那个活于沼泽的失败者,耻辱烙印下短暂的美好多是虚影,爱情和光明未来不过只是泡沫。
分手、出国,或者私奔,去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又或者就这样两耳不闻抵抗到最后一秒,再去认命?
她想了很多种结果,没有一个能两全其美。
到底怎么做才对,她不知道。
江阔在栏杆上摁灭烟头,伸手摸她的发顶,把人搂进怀里,“小丫头片子怎么心思这么重,早知道你死活想不通,就不让你自个琢磨了。现在放心听我的,你就心搁肚子里,踏踏实实出国搞学习,孙老爷子的建议纯粹是惜才,为你好,我赞成。”
她无需再痛苦,再纠结,他已经为她铺垫好了一切。
她的任何不安慌张,自此都可以放心,有他在。
“那你呢?”
“等你呗,我还能干啥。”江阔笑得满不在乎。
寂听两手在他腰后交迭,右手指尖碰触左手无名指上的环。她闭上眼睛,在寂静夜色中唯听他的心脏平稳有力地跳动。
这是真实的生活。
“我不会让你白等的,江阔,你有多好没人比我知道。你给我的,我都会成倍还给你。”
江阔还是笑,“你是说这一屋子蔷薇,还是以后?”
“都有。”
“行吧,拿我两年换你一辈子,稳赚不赔的买卖。”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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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gb84 (woo18)




深海回应 夏日的密歇根
两年后,夏日的密歇根州。
寂听对着电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点好保存,反复检查两遍才长长舒一口气,彻底松懈了肩膀。
她轻按困乏的眼,起身收拾东西走出图书馆。
为了赶进度,她这两周都没怎么睡,昨天又被导师拉去做壮丁,实在累得够呛。
包里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寂听停下脚步,掏出看清是年初来这儿交流学习的江大学妹发来消息。
不是他。
寂听还未勾起的唇角微微抿了抿。
“学姐,今天people news的头版头条看了没!你上报啦!”
“和访美大领导合影诶!好大篇幅的照片!“
“挺能藏啊!昨天回宿舍都没和我说!我要是你,肯定第一时间就把这照片印出来贴脑门上了!估计我妈看见做梦都笑醒!”
学妹炮语连珠,寂听被逗笑,还没来得及回,就看那边又甩了个链接过来。寂听点进去看,是国内people news的头版头条,照片上她坐在访美领导身后半步处,正低头在本子上做记录。
这就是昨儿导师给她派的任务,倒是没想到被留了影,还上了国内新闻版面。
“低调低调,我的身份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寂听和她开玩笑。
“少来,你都靠颜值上核心刊了,是不是大喜事!必!须!请!吃!饭!”
“吃饭好说,但我明明是靠才华。如果你承认的话,我现在去tk wu等你?”
tk wu是学校附近一家中餐馆,消费不高,味道还好,算是中国留学生的一大据点。
“对!必须是靠才华!爱你!一会见!!!”
寂听看着一堆感叹号好笑摇头,右滑退出消息界面,发现没有其他未读消息。
她点开置顶聊天框,对话还结束在某人昨晚和她说晚安上。
看了眼时间,此时国内不过午夜,寂听拨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铃许久,都快以为无人接听,耳畔终于响起某人熟悉的声音。
“嗯?”
江阔言语极短,嗓音低哑,寂听一时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只觉得有些怪异。
“今天忙么?”寂听问。
“嗯。”
他那端异常寂静,来自鼻腔中的应答在细微电流中越显低沉,一呼一吸听起来沉重滚烫,带出不明意味的灼人感。寂听疑惑是因为她连日忙碌没空与他通话,才突然有这样陌生的感觉吗?
她抿抿唇,问他,“在家么?”
“……嗯。”
江阔略有停滞地回答,连番简短的言语似有敷衍意义,寂听顿了顿,不再说话。
她站定在树荫下,看向远处草地上叁两对金发碧眼的情侣,言语不自觉冷下来,“现在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在忙什么?”
江阔没有回答,通话瞬间陷入死静。
“如果不方便就不说了,下次聊。”寂听蹙眉低头,正要掐断电话,突然听那人低哼一声,随后喘息明显急促许多。
他这种调调寂听再熟悉不过,她立即明白他在做什么,心口那点子气闷都实感无语地散了大半。
她垂下眼,静待他那边彻底安静下来,才不自然咳了声,“在忙啊。”
“才听出来?”江阔言语带笑,泛出事后的懒散松弛,性感诱人。
寂听没应。
江阔支起身靠坐床头,手机开着免提摆在枕边,室内昏暗壁灯照出他抽纸巾擦拭下身的动作,“忙什么?我能忙什么,跟自己媳妇儿上次见是七个月前,素我大半年,抽空弄个手活儿,怎么,听着您老人家生气了?”
寂听抿唇想笑,没说是或不是,只低声骂他“色胚。”
江阔把纸丢进床边垃圾桶里,拿起手机关了免提贴近耳畔,翻身躺下,“想我了?”
不等寂听说话,他继续道,“我也想你,刚脑子里全是你。”
流氓无赖。
寂听看了眼周围,没什么人,便配合问他,“那我刚刚穿衣服没?”
江阔唇舌间“啧”了声,没答。
“哥哥,我想要的时候,你在我脑子里可都没衣服穿。”
寂听勾着话音儿,轻声轻语,跟羽毛一样挠得江阔下身半软的家伙又要充血发硬。
“妖精。”江阔伸手往下,半握着从根往上撸了把,大拇指不解渴地剐蹭顶端,喘了声,“还有呢?”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许多,寂听抿唇无声笑,“还有什么呀?”
“继续说。”
这是打算把她当手活儿的背景乐了?
寂听眼中笑意溢出,刻意清了清嗓,娇声娇气,“说什么呢?哦,对了,哥哥,今天密歇根好热,热得人都不想穿内衣,所以今天穿了长裙,内裤省了,下面真的好凉呀……胸部怕激凸,你知道的,很敏感,没办法我只能贴了乳贴,晚上摘下来胶粘得好疼哦。哥哥,你要是能来帮帮我揉一揉就好了。”
听她轻声细语哼哼唧唧,江阔脑子里直嗡嗡要炸,又想她孤身在大洋彼岸,他不在,她穿脱倒是洒脱。
江阔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地想她说的话,想她浑身赤裸,想她眼含春色在他身下娇喘,被他操到哭着求饶……江阔右手开始上下不停,偏又恶狠狠道,“现在回去,把衣服穿好,等会,跟我视频,不然,回来我弄死你。”
“哥哥。”寂听挑眉笑,言语愈发轻佻,“好想回去呀,现在就想你能弄死我……”
江阔低哼一声,忽然就结束了,顿了片刻后恼怒地骂了声“操”。
寂听笑不可抑。
戏弄他越来越有趣,不知他过几天在国内突然见到她,又该是什么表情。




深海回应 下嫁的外交官
京市,国宾馆。
通话再次提示机主已关机,江阔蹙眉,打开微信对话框打了个“?”,在右下角弹出表情包时,他选了个严肃不失可爱的猫头问号。
异地恋期间,拒绝使用生硬文字及符号表达话意,避免伤及情感。
这是寂听去美国的第二个月,江阔学到的真理。
表情包发出去,江阔又补了句话,“关机了?联系不上你。”
“很担心。”
有点肉麻,这搁以前打死江阔也说不出这话,但现在他说得理所当然。
相隔千里,丁点异样都是真的担心。
“不进去,站岗呢?”西装革履的霍呈从长廊走来,在江阔身侧站定。
上下打量,他的目光最后落定在江阔抓握的手机上,屏幕还未熄灭,卡哇伊的表情包与江阔着实不搭。
霍呈不忍直视,少见地开口与他调侃,“怎么,恰逢弟妹不远万里查岗?”
“滚蛋。”江阔把手机装进裤兜,转身要往宴会厅去。
江阔是刚从表彰会赶过来,身上还穿着笔挺的制服,一张冷脸倒是与他极为般配。
霍呈挑眉笑笑,跟了过去,“刚升官就不认兄弟?不地道。”
江阔凉凉瞥他一眼,“你是跟霍睿待久了,还是郭庆教你怎么越活越回去。”
霍呈耸耸肩,“没办法,您这不高升回京了么,我得替庆子想法儿跟您处好关系,别哪天您一个不高兴就封了他的门面。他可是第一回就得罪弟妹的罪人,我没忘。”
提及这事,江阔冷笑,当初郭庆和霍睿叁番两次找寂听麻烦的事他可没忘,这“大仇”没报,参合一脚的霍呈倒先巴巴往前送。
“你俩感情倒好。”江阔停下脚步,眼噙叁两分了然,抬手拍霍呈的肩膀,低声道,“霍部长,身居高位搞社会主义兄弟情,滋味不错?”
霍呈倒不怵,眼含笑意挥开江阔的手,“好说。”
“呵。”霍呈打小就是他们里面最老谋深算的,整天笑面虎一样,江阔也没想能多轻易捏他痛处一招制敌。
“听说江老爷子今儿请外交部的吃饭,你也被抓来陪酒?”
“也?”江阔倒不知道江老爷子还招呼了霍呈。
霍呈笑得平静,言语老神在在,“那可不,我不来不行。”
江阔再懒理他,找到地方便推门进去。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闻声齐刷刷往这边看,江阔最头疼这种场合,乖觉地后退一步,让霍呈挡了先。
霍呈转头看他笑笑,非常够兄弟地先应酬一步。
宴会厅来得人不算少,五张十八人圆桌已摆好餐具,身着金色旗袍的服务生也悄无声息布好了冷盘菜式。
在霍呈一脸真诚玩转玲珑八面时,江阔就在宴会厅窗边躲清闲,百无聊赖地等着老爷子带主客过来开宴。
不能抽烟,江阔就全神贯注盯手机,正琢磨着要不再打个电话试试,就见宴会厅大门被服务生从外拉开。
江老爷子和外交部领导一左一右进来,江阔正要和旁人一同走过去迎,就见到老爷子身后跟了个飒爽干练的女孩身影。
她染黑的发精心盘居脑后,露出浅着妆色的面孔和纤细雪白的颈,端庄得体的深色连衣裙,另搭一条浅花色方巾更凸显气质,硕大圆桌恰好挡住了她小腿以下,江阔在心里估算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至少6cm。
太熟悉了,即便大半年不见,一眼也足够分辨透彻。
“爷爷。”在众人寒暄过后,江阔走到主桌边,先后替外交部领导和自家爷爷拉开座位,随后自然站于寂听身侧,目光落在她身上挪不开。
“老爷子,早听说小少爷要回来了啊,恭喜啊。”外交部领导看着江阔,又看向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没落座,只笑着摆摆手,“这就恭喜了?老徐,你这声恭喜的着实是有些早了。”
“怎么说?”老徐笑。
江老爷子冲被自家孙子隔开的寂听招招手。
寂听不着痕迹地碰了下江阔的手腕,乖觉走到老爷子身边。
“老徐,这丫头才留学回来,第一天就在你去那入职报道了,有多诚心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往后啊,小丫头求你指点帮助的时候,可别推辞。”江老爷子示意寂听到他旁边的座位。
老徐看了眼寂听,又看江阔,心里已经有了谱,笑称,“老爷子您这就过谦了,小丫头可是我们个把月前就商榷要签的人,别说前头是孙教授推荐,单论人家自己个的本事,也绝轮不到我这一把老东西指点喽。”
江老爷子没有再谦虚,只摇头大笑,“那我也得提前谢谢你往后对这丫头的栽培。”
这话不只是说给老徐听的,还有今儿来到宴会厅的每一位。说实话,今日这排场有些过分夸张了,没有谁家新人入职会一个不落地宴请单位众人,即使在京市这种权贵地界,也顶多是暗通款曲,私下接触接触领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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