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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他最后真是耐心告罄,张口就说要不她报警,要不他报警。
她一听报警,这才醒了神,两手最后抹了一遍脸,把上面脏兮兮的范围又扩了一圈,而后对着他骂了句什么“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之类的话,潇洒地下车摔门走了。
江阔还记得自己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但碍于任务在身,硬是憋忍了下去不得发作。
若不是当晚就顺顺利利地抓捕了那伙藏酒店里的嫌疑人,他真怀疑自己心里这口气可能这辈子都没法顺下去。
竟然,都已经过去了叁年。
回忆起那个莫名其妙被她骂了一通的除夕夜,还有她那张被泪湿花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脸,江阔低头笑了。
跟和她的初次相见比,那第二面才真是叫他印象深刻。
一个叁年前的农历年夜晚,还有一个今年的阳历年夜晚。
看来,他和寂听,还真是跟跨年夜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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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两次回忆杀,完美谢幕。之后就正经恋人未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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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善恶有报的过往
江城市宏山区人民医院。
寂听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先接到了江阔的电话。
她从门边看了眼病房里正扶着床尾慢慢练习走路的寂敏,退回廊下最近的窗边,接起电话。
“喂,江警官。”
她在话尾故意拖了长音,听得电话这边的江阔不自觉弯了唇角,“怎么了?”
“嗯?不是你先打电话给我么?又来问我怎么了,”寂听笑了一声,“江警官,我是不是有充分理由怀疑你在没话找话呀。”
江阔原就没遮掩的意图被她叁两句拆个干净,却也是跟着笑了。
他抬手掐下唇间的半截香烟,摁灭在他腿边垃圾箱最上头的铁皮凹槽里,“有话。”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话?”寂听面朝高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视线越过渐渐暗淡的天色,看向路边还没开始发光的高大路灯。
电话里突然传来几个陌生的男声在喊“江队”,像是打招呼,江阔没出声,寂听就握着手机耐心等。
那边江阔只与他们点头示意,便紧接着问了寂听:“你考虑好没?”
“考虑什么?”寂听面上没多表情,嘴上也装傻充愣,只有心里清楚明白江阔在问什么。
他们之间仅有的为数不多的交谈,一次是她被他审问,一次是他被她调戏。审问就不多说了,调戏可是发生在叁天前,天赐良缘让她逮着他闷骚心事的影子,好好体验了一把大仇得报的快感,当然不会轻易忘记。
再看现在,他还首先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寂听心里更是暗爽。
江阔哼笑一声,“没什么,吃晚饭吗?”
他不接招,寂听也不恼,就随随便便叹了口气,“江警官,天都黑了才约我吃饭,太没诚意了吧。”
江阔此时正站在警队办公楼的二楼走廊,扭脸看了眼外头还没全沉下去的天色,随口便改:“那明儿?”
寂听没想到他竟这般好说话,实在和他之前种种不大相符。但她继续悠着拿捏,话语也不多表露,甚至还装模作样地静待片刻,最后才勉为其难似地轻叹,“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好吧。”
江阔啧了下唇舌,脸上到底还是在笑,“那我先谢谢您赏脸了。”
寂听在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消散时进入病房,看见寂敏正倚坐在病床床头,抬着手臂来回敲腿。
她的手腕动作还不够灵活,只能手带动手臂直上直下地敲打,看上去也不多有力气。
“妈,走累啦。”寂听坐到寂敏身边,弯腰把她的双腿都抬到床上,开始认真地替她按摩。
“累什么,不累。”寂敏了手上的动作,安静地望了床前尽孝的寂听半晌,眼窝渐渐开始泛热,“你上一天班累了吧。”
“您不知道,我工作很轻松的。”寂听偏头冲她笑,“对了,我刚问了陈医生,他说您恢复得很快。妈,再坚持阵子,等您行动自如了,咱就出院。”
“我巴不得立即就出院,医院是个无底洞,多住一天得多花多少钱,我现在也没工作,家里全靠你,要我说,回家复健也一样。”寂敏在住院这件事上,从醒来以后就不能和寂听看法一致。
“钱的事您别担心,我有钱。”寂听想尽量让她宽心,但钱的事她又不能说得太细。
若是寂敏知晓那些钱的来源,怕不是要被她活活气死,毕竟连她自己都不能清高地把那些钱看作是多干净的钱。
寂敏提到这茬就心里难受,病态枯瘦的脸上这会是一点笑都没了,“从你上大学到毕业,这几年妈都……我像死人一样躺了四年,什么都没帮上你不说,还成了你身上最重的枷锁。刚醒来那两天,我真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到底,都是我偏帮恶人,自食恶果,这些咎由自取的祸事我都认,可怎么也想不到做下的这些罪孽到头来却让你来还债,我两眼一闭,也不知道这几年你都怎么熬过来的。”
说着说着寂敏就捂脸哭了起来。
寂听看了眼关着门的病房,叹了口气,“什么死不死,债不债的,妈,您又开始说这些,您知道我最见不得您想这些。好了,现在您不如先想想等会吃什么,医院食堂的伙食整天翻来覆去那几样,您还不趁我在这,给自己变变口味?”
寂听在知晓过去种种的时候,在几度没钱给寂敏交医药的时候,在拿不出大学学的时候,在吃不起饭的时候,在第一次仙人跳的除夕夜里差点被人陌生男人占了便宜的时候,她也无比的恨过,无比的愤怒过。
但她也知道,情绪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她越悲愤,就越证明了自己到底有多没用。
所以她就这么一路迎难而上,越难,她越要上。
谁让她是寂敏的女儿,谁让寂敏在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中扮演了半个恶人的角色,谁让就算寂敏以半条命为代价,也不能彻底结束那场叁角恋的闹剧。
对,寂听把导致寂敏被车撞的原因归结于多年前的一场狗血叁角恋。
她在寂敏车祸后看了寂敏的日记,才终于弄清楚了那些弯弯绕绕。起因是寂敏的大学学妹丁怡喜欢上了寂敏一个已有妻室的同乡兼同学桑儒,于是丁怡多年筹谋,最终找到机会害死了同乡的妻子,成功上位。而寂敏,在这场叁角恋的阴谋中扮演着闭嘴不言的无情看客,她看着丁怡为爱疯狂入魔,看着桑儒最终妻死子散。最后,她也因为自己看的太多,成了丁怡的心中刺,差点死于蓄意的车轮下。
寂听看了日记后,最不赞同的是寂敏对丁怡任其发展的纵容无视,所以在寂敏车祸受伤、病床上躺尸的四年中,寂听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公平的命运,没什么好讨价还价,也没必要自怨自艾。
善恶终有报,乾坤必无私。
她这么开解了自己四年。
“随便吧。”病床上的寂敏并没有被转移心神,“前两天你和我说桑絮会来,她什么时候来啊?”
桑絮曾是寂听的初中同学,现在也是寂听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她的父亲就是桑儒,是那些恩怨情仇的唯一男主角。
在寂敏躺医院的四年里,桑絮和寂听两个受上一辈罪孽所牵连的人,虽不是常常相见,但的确是相依为命过来的。
寂听记得,在寂敏刚出车祸、住icu的那段日子里,天价一般的医药逼得她变卖了家里一切可以卖的东西,最后还差一些钱,全是桑絮拿出来的。
她不知道那时同样也是高叁毕业的桑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但她真是走投无路才找到桑絮,告诉了桑絮她所知道的一切,桑絮隔日就站到她面前,还给了她一笔钱。
一笔救命钱。
寂听会记得一辈子。
尽管那时候的桑絮,是比她心酸无辜得多的女孩,她的母亲被父亲的追求者害死了,不明所以的父亲将她抛在景春老家,他自己却与杀妻凶手开始了二春生活。
“这不是要过年吗?她过阵子就来了。”寂听安慰寂敏,“您也努力加油,我们争取今年回家过年。”
听到过年,又或是听见桑絮要来,寂敏这才抿下唇角苦意,笑了笑,“好,努力争取早点回家。”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继续练习走路。




深海回应 狗长犄角的骚操作
隔日。
寂听从医院出来已是暮色昏沉,摸出兜里依然安静沉睡的手机,打开外卖app先点好了晚餐。
她没想到江阔这次架子摆这么大,和她约了晚饭又突然消失不见,难道他还指望她能饿肚子等?
做梦。
寂听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顶着寒风一路往家走。
地铁一站的路程,寂听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正迈步上电梯时,手机隔着厚厚的衣服先一步将振感传导上她的侧腰。
寂听回脚,退出电梯外。
手机拿出来,不是江阔,也不是外卖,竟是房东。
寂听接起电话,“喂。”
“诶,寂听啊。”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寂听与她见的不多,但次次见面,她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寂听如今见人先笑后说话的本事,多少是跟这个房东学的。
“张阿姨,怎么啦?”寂听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来关心关心啊,哎,年关啊,最近太忙了,都没空往你们那边跑,我一直说去看看房子也没去成。”
“我都给您仔细照顾着呢。”
电梯间正对着楼道入口,那扇推拉的玻璃门坏了好几天也没人来修,寒风正鼓着劲往里钻,寂听绕到另侧角落避风。
“房子租给你我是最放心不过了,从你大二来一直到现在,就数你租的那间最干净,房租没拖过不说,还从不带别人来,真比何梦莉强得多。这不,她前两天又跟我商量说寒假不住能不能租,真是笑死了,当我这是学校宿舍搞慈善呢,租还分寒暑假,也不看看现在物价涨得多厉害。哎呀,不提不提,提了都生气。”
寂听已经听出来房东打这通电话是想跟她说什么,心里不禁沉了沉,嘴上还笑着应:“张阿姨,何梦莉今年也才大叁吧,她就跟我第一次找您租房一样,没离开学校生活过,也不懂现实有多艰辛。”
“是咯是咯,越来越难。”房东叹了口气,“今天打电话来吧,主要想跟你商量下房租的事,这不,等过完年我就退休了,家里入一下子少得多,我儿子又马上上大学,都是一笔一笔的开支,前阵子就想着要不把房子卖了算了,也好先渡个难关,但又想想,你们也都是学生租的,总不能全不顾你们。所以,这折中的办法啊,就是这房租,得涨涨,但是你放心啊,尽量不会涨太多的。”
寂听闻言,抿了下唇,语气拿捏得客气:“张阿姨,那我上个月转给您的这季度房租……”
房东一听寂听这算是应了,立即又热络了许多,“诶,你都从阿姨这租叁、四年房了,肯定和他们不一样,这几个月的就当阿姨饶你的,咱们从明年叁月开始另算。”
“谢谢您了,张阿姨。”
寂听客客气气挂了电话,一边等电梯,一边打开了手机网银app查询余额。
租房几年,涨房租这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所幸涨价几次也都在她的可负担范围内,房东本人呢,又算得上和善。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寂听走进电梯,心里盘算着搬家的事。
从寂敏醒来以后,她就开始计划搬家了,毕竟现在这间一居室哪里够以后两人住,再租房子,至少得有两间卧室才行。
两间卧室,按江城的房价至少比现在的房租要贵个叁分之一,自己那点存款……
寂听叹了口气,伸手按下电梯键。
*
入夜,寂听联系了个大学时的学妹,是个兼职狂人。寂听向她咨询了不少翻译的兼职,正巧学妹前阵子在忙考研的事儿,手上就剩着许多活儿没做完,直接推给寂听一半。
寂听一一看了遍,虽然时间紧张,但好在钱不算少。
【谢谢你啊】。寂听一边开电脑传输兼职的文档,一边用手机给她发了个鞠躬的卡通表情。
【学姐客气啦,学姐你现在在读研吗?】
【没呢,我上班啦。】
【啊?!怎么会!好可惜!你可是孙教授的得意门生,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毕业会直接跟着孙教授继续读书的,我还想着明年继续做你学妹呢!而且你要是考研,孙教授那么欣赏你,肯定十拿九稳的!我可实实在在羡慕了好一阵子!】
看着学妹发来的满是诧异消息,寂听刚因着找到兼职而略感踏实的心情,很快就凉了下来。
毕业以后跟着教授继续读书啊。
她也想过的。
【我是个俗人,更想捞钱嘛,人民币闪闪发光惹人爱。】寂听配了个夸张的害羞表情包,【我去研究这些文档啦,翻译好尽快给你。】
【嗯呐】
到学妹的回复,寂听这才把手机锁屏。她抛开脑子里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迅速把自己浸在大篇大篇的英文字母中。
寂静的夜最容易让人集中神,对于寂听而言原本就不是难事的翻译也进度飞快。
所以在手机突然响铃打扰她时,她先是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看了眼来电。
是江阔。
寂听松开眉心,挑了挑眉梢,指尖轻按一下手机旁侧的锁屏键,欢快的铃声瞬间静了音。
她把屏幕扣放在桌面上,继续埋头工作。
或是心情大好,又或是熟能生巧,第一份文档完成时也不过午夜时分。
寂听先去洗了个澡,躺回床上的时候终是长舒一口气。
拿过手机看,上面已经是一个未接来电,一条微信消息。
点开微信,是江阔的好友申请。
寂听看着他写着本名的微信,点头像进去,朋友圈一片空白。
好在不是叁天可见的海王。
寂听为自己这莫名的想法而不认同地笑“嘁”了一声。
就单说江阔他长着那么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可能从他刚开口学讲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当海王的资格。
寂听被自己的吐槽逗笑,心情甚好地通过了他的申请。
然后,江阔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寂听便去刷了会微博,困意渐浓,正准备关机睡觉,又突发奇想。
她点开了微信,翻出个从前和瞿希喝酒时的酒杯照片,po到朋友圈里,下面配文“失约小可怜,在线等撩。”
仅江阔可见。
一通操作,寂听这才满意,正要关机熬一熬某位不知情警官时,不知是她乐极生悲,还是他运气太好,他的电话就这么掐着点地打进来了。
计谋没得逞,寂听很失望。
“失约小可怜?”江阔一等她接了电话,上来就先点题。
“是呀,很惨的,饿着肚子到深夜。”寂听言语情绪尽是怅然若失。
“呵。”江阔想着自己刚看见的那排字儿,还有一张寂听捏着鸡尾酒杯的配图,“我想着,你喝酒也该喝饱了。”
“没办法,借酒浇愁嘛。”寂听扬着语调,言语也是勾勾绕绕。
“狗长犄角,净整洋事。”江阔无情讽刺。
“江警官这样说话,我好伤心呀,明明是我被你放了鸽子。”无奈又委屈的话,和寂听娇俏上扬的声音极其不符。
江阔一时沉默。
寂听说不准他是心虚亏欠,还是单纯被她气的。
最好是气的。
寂听继续笑,“知道江警官工作忙啦,放鸽子也是常事。要不咱再打个商量?”
“什么?”
“江队长,你放我鸽子,其实也没关系的,人民公仆为人民嘛,我理解!但你看啊,你身边多的是帅气迷人的警察小哥哥,你要实在没空陪我吃饭的话,其他小哥哥我也可以的,我不挑的。”寂听翻身趴在床上,笑眯眯地出主意。
片刻后,江阔沉沉笑出声。
“没听说过么,那肥水啊,可不能流外人田。自古没那道理的,你说是不。”
寂听听着他笑,又听他说话,但始终没应声。
“你在哪?我去接你。”江阔晚上因为临时出任务而爽约,自知理亏,所以任务一结束,他就立即给她去了电话。他倒是想到了她八成是不会接,所以又搜着手机号去加她微信。
手机号是食堂吃饭那天他主动找她交换的。
哦,还有她的名字,竟是文庆跟他闲聊时,无意提及的。
不是李红,不是mendy。
她叫寂听,名字很好听,很温柔淑女的样子,和她本人八竿子打不着边。
江阔气闷地想。
他活了叁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绕圈跑。
江阔站在自家卧室里,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断往他肩膀上滴水。他再次想起她晚上喝酒的照片,心里说实话是有点梗得慌。
他出任务拼死拼活时还记得挂念爽了她的约,可这小丫头片子倒好,无忧无虑地跑出去喝酒,回来还跟他满嘴无辜、耍无赖?
没心没肺,欠拾。
“过0点了,约定作废,我要回家了。”寂听拒绝得干脆。
她可不能漏了馅。
“行。”江阔几次被气笑,“那明晚,换我等你。”
“到时候看吧。”
寂听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到一边,闭上眼睛,静待入睡。
可就在这样静谧美妙的夜里,江阔刚还在她耳边的声音,此时仍然蹲守在她脑子里,竟一时无处消散。
寂听闭着眼睛不动如钟,几番尝试与脑海里的他和平相处。
哼,看在你笑起来还算好听的份上。




深海回应 不会聊天的臭直男
“谢谢。”
寂听伸手从干洗店服务生的手里接过牛皮纸袋子,看了眼里头被薄软的透明塑料膜包得完好的黑夹克。
“客气啊。”服务生注意到寂听是个陌生面孔,开口补了句,“我们这是十几年的老牌连锁店啦,洗得可细呢,说是干洗绝对不沾水的,您拿回去给家里人穿穿看,满意了下次还来啊。”
寂听笑着应了好,转身推开一侧玻璃门往外走。
下次还来?她要不是怕江阔这人事多眼贼嘴毒,她才不来这种连路边广告都打得绝对响亮的干洗店。洗个黑夹克要一百二,也不知道他这件衣服值不值这个钱。
寂听吐了口气,把据小票丢进街边的垃圾箱里。
趁午休时间,她提前去公司附近的干洗店取了江阔刚洗好的衣服,准备晚上吃饭时直接给他。
衣服一还,这事也就算了了吧。
寂听也想不明白,怎么她最后一单活没做成、钱没赚到不说,还偏偏招惹上这样一神仙人物,害得她倒贴衣服,陪吃陪聊,真是麻烦死了。
她正皱着眉琢磨,没成想麻烦本人就打了电话进来。
“小丫头,晚上想吃啥?”
寂听一手搂着纸袋,一手握着手机,两手一齐被寒风吹得冰凉,不禁加快脚步往公司走,“今晚?我没空呀好像。”
江阔在电话里啧了一声,“别给我扯没用的,你不说我就自己定了。”
半点绅士风度没有。
寂听轻“嘁”了声。
“晚上我去哪接你?”江阔问。
终于说句人话。
寂听抿唇笑笑,还是装模作样地客气了一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别瞎矫情,你地址发我,就这样。队里现在有事,我晚上六点去接你。”
通话就这样突然中断,寂听看着已经退回主页面的手机屏幕,心里刚夸他的话还没来得及消音,他就又给了她一头的问号和恼火。
什么玩意?!
*
暮色渐沉,一辆黑色汉兰达安静停靠在正值下班高峰期的马路边。
寂听站在二十七楼的窗边往下看,车水马龙的路上,黑色的suv渺小得像个被随手丢弃的小火柴盒。
江阔一到这儿就给她发了个消息,但她还是选择晃晃悠悠地拾桌面,再对着小镜子补个妆,差不多有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才肯拿出手机回了个:【哎呀,不好意思呀,江警官,工作忙,才看见消息~】
江阔回复很快:【下班没】
【哎,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好多,算啦,我晚上回去再加班好了。】寂听勾勾唇,又补了句,等了两秒,看见那边正在输入的提示,又继续【再等我一下,马上下来哦。】
【好】
她猜他一定是先写了通其它,看见她说要下来的消息,才都删了,只回个好。
寂听了然于胸,但这一点点迂回的小心思已经让她心里舒服许多。
呵,都是成年人,谁不忙啊?就你会挂电话噎人怎么着。
寂听边在心里吐槽,边走向已经不再拥挤的电梯,轻轻松松下了楼。
站在路边,寂听这才近距离看清,江阔今天开的正是他在医院地铁口扭送小偷时用的车。
“江警官。”寂听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先把干洗好的黑夹克放到位置上。
江阔看她一眼,又垂眸看纸袋子里装的黑夹克,掂起袋绳随手丢到后座上,“上车啊,站那吹什么风。”
……冲他这样,早知道就该自己在家给他衣服泡泡水晾干算了。
寂听看他满不在乎的动作心里暗骂,脸上还是平静笑笑,坐到位置上,低头系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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