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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越想越远。
稍一晃神,就是今夜泪眼朦胧的黄珍珠。
周明饮一口咖啡,问对面的骆荷:“你要说什么?”
骆荷望着他,眼神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周明,你娶我好不好?就跟我们大学时说好的那样。”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
“只要你娶我,对我做的错事既往不咎,我会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大学。
在周明心底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个愚昧无知、热血冲动、蠢到爱她如痴如狂的他早就该死了。
说来拜面前的骆荷所赐,一步步将他骗落陷阱,骗设计盗图纸,奉给那个男人,将他打入地狱。
骆荷哀求时几欲掉泪。
周明不耐地想他今晚真是捅眼泪窝了,他要骆荷省着点眼泪:“我既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鬼。”
而骆荷还记得大学时周明爱她如痴如狂的样子,料定他至今心里还有她,不然今夜他怎么会来赴约?她做梦也想把他追回来。





宝石灯火 05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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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回家后,茶几上的外送和钞票原封不动。
自那夜不欢而散后,冷了黄珍珠几日,而她这边跟没事人似的,照旧上班,得闲时抱着书去蹭学院的珠宝设计课。
并非是黄珍珠淡定得出神入化,而是若不将自己的时间填满,她会胡思乱想,惶惶然只觉得前方无路。
而周明在南大出入时,偶尔瞥见黄珍珠几次,觉得好气又好笑,村姑这么淡定是挟肚自重,料定他无计可施?真是天真。
那日周叁,黄珍珠正在柜台内纳邮件,电话声响,同事甲接过电话后,又递给她:“珍珠,找你的。”
对上同事甲好奇又探究的眼神,又支着耳朵窥听,黄珍珠一头雾水地接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我。”
黄珍珠这下清楚同事甲为何是那种眼神:“你有什么事?”
“我在停车场等你,过来。”
黄珍珠不想去听那些难听的话,正要说不去,同事甲的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不断用口型和她示意‘去啊!’‘明公子在等你耶!’
她怎么知道的?黄珍珠转过身去,低了声音,又急又气:“你跟她说了什么?”
周明搅了她这潭静水,心情很是愉悦:“我就跟和她说,我在停车场等珍珠,有话要跟珍珠说,麻烦她转接一下。”
这时候就不叫她村姑,叫她珍珠。
黄珍珠淡定不起来了:“你……”他这是存心捅破两人私下有来往,搅得她在发室都不安宁。
在停车场坐上周明的车,黄珍珠侧过身去,又不敢得罪他太明显,明显的敢怒不敢言:“你找我说什么?”
周明乐得看她平静的面具龟裂,村姑少在这给他装得自持淡定,其实心里不一定怎么着急要他负责。
周明手痒痒去捏黄珍珠的脸,下午叁四点的光景,阳光明媚,她脸稍一动作就红,就跟去爬珠峰时当地人的高原红似的,他讥笑:“真是村姑。”
黄珍珠瞪他,周明捏着她的手指顺势一撇,她被带得侧过头去。
真是不好玩。
周明敛了笑意,长指轻敲着方向盘和黄珍珠说:“我要出国一阵,七八天吧,你趁这段时间想想,是在哪里堕。”
“国内也好,想在国外也行。要是嫌国外远,维港澳门都行。”
黄珍珠听明白了,他就是要她堕,能让她选择的,只有在哪里堕。
黄珍珠拧劲上来:“如果我不堕呢?”
周明不知道村姑哪来的轴劲,神色淡淡:“你执意要生可以,我管不了,我也不会认。”
他对生育子女这事历来没什么激情和想法,一个村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也不能影响他分毫。
黄珍珠:“……”
“还有,你也别想在我这拿到一分钱。”想到这,周明用无谓的语气:“你要想给他(她)找个后爹应该挺容易。”
察觉到了黄珍珠正用一种‘很是荒谬’的眼神瞧他,周明笑笑,和她对视:“你想说什么,说我狠,说那是我的骨血?说有父子血缘?”
他唇畔漾起一丝冷笑:“在我看来,血缘根本是无稽之谈,血液里带不了情感,流得只有病毒和基因而已。”
想打感情牌,黄珍珠你省省吧。
……
黄珍珠神思不附地回了发室,同事甲乙围了上来,面上八卦的神熠熠:“他找你什么事啊?说了什么?啊啊啊快说啊。”
黄珍珠打起神,随意应付了几句,于无人处神情落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早该知道的,她在周明那,真的半点胜算都没有。
屿山村临近一片海域,青蓝色的大海侵蚀着漫长的海岸线,靠海吃海,捕鱼谋生。
黄珍珠二十岁就嫁给同村的狄敏。
狄敏对她好,出海之前在床上搂紧黄珍珠的肩,亲她汗津津的脸,让她等他。
狄敏乐此不疲地一遍遍念她的名字——珍珠珍珠,你在金店看的那条珍珠项链,回来挣了钱我就给你买。
金店在村头人多的地界,隔着时日长了、留着划痕的玻璃,圆润的珍珠项链挂在红丝绒的颈部展架上,颗颗珍珠在射灯下散发着璀璨光芒、漾着细碎的光。
狄敏爱她,那时两人新婚,爱情的火焰烧得正旺,纵使黄珍珠要天上的星星,狄敏的爱都足以支撑他一鼓作气摘下来。
只是可惜。
黄珍珠答应的等,她等了。
狄敏答应的回,船翻了。
海那么大那么大,狄敏葬身鱼腹,尸骨无存。
就在天塌地陷之际,黄珍珠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是双生子。
狄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婶婶,许是年轻爱得轰轰烈烈、纵使天人相隔、吾爱永逝,黄珍珠依旧苦熬了十个月,生下他的遗腹子,一男一女,取名狄桢狄珠。
黄珍珠心想,这就是狄敏留给她的‘珍珠’。
流言蜚语来得很快,先是说她不祥,狄敏长得不像短命相,都是她一脸克夫相闹的。
再就是村头巷口嗑瓜子的长舌妇,怎么说的?——她八成在外面有男人了,那对野种就不是狄敏的。你想想啊,给亡夫生孩子,感天动地啊,在古代能封姓黄的一座贞节牌坊,在今朝能上感动中国。
黄珍珠被人戳脊梁得在村里没办法待下去了,哥哥黄栋梁那时候在南市做警察,临时聘用的,俗称临时工。
做和在编人员一样的事情,拿比在编人员少很多的工资。
即使如此,黄栋梁还是乐此不疲,上班的时候勤奋认真,还很搏命,偶尔受点小伤还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工作负责,尽到自己的责任。
黄栋梁知道妹子的情况,腆着脸走关系讨人情在南大发室给黄珍珠谋了份工作。
来电话催黄珍珠上南市,话里话外艳羡非常——南市好啊,改革开放,灯红酒绿,遍地黄金,钞票能淹脚脖子。




宝石灯火 06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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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村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黄珍珠只得将村里服装厂的工作辞掉,把刚十个月的狄桢狄珠托付给朋友狄妃,许诺每月按时汇来照顾,上了同村阿虎哥的小货车。
阿虎哥要去县城送鱼,他人好,不似村里的人对黄珍珠指指点点,顺路送她去县火车站。
摇摇晃晃的小货车,黄珍珠望着窗外,她从未出过县城,不知南市是什么光景,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六月的天,车内没空调颠得又厉害,黄珍珠颊边垂落几缕汗湿的发,没注意到阿虎哥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再看她一眼。
黄珍珠初到南市,被这处的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繁华热闹惊艳了一把,暂且不提。
遇到第一关,是填写职工信息表上的‘婚姻情况’,她问哥哥黄栋梁:“要怎么写?未婚还是已婚?”
她名义已婚,可并未和狄敏打结婚证,在村里,都是摆过酒就算结婚了。
黄栋梁说写丧偶,指点了她:“日后若是南大有教职工扶助,发钱发物,你就有份。”
于是,黄珍珠在婚姻状况上,端正地写了‘丧偶’二字。
黄珍珠总担心在屿山村里似的,寡妇被人视作低人一等,满怀忐忑去到人事科交表。
柜台那老大姐透着眼镜顾着打毛线,连看都没看她,随意一指让黄珍珠放那,说她会整理。
手一挥,就让黄珍珠走了。
遇到第二关,是知识不够,总闹笑话。
在发室上班几日,那日黄珍珠正登记包裹,瞧件人是一连串拼音,david zhou。
即使不会,黄珍珠还硬撑着不愿露怯,问同事甲:“da,‘大’字我会拼,vid要怎么读?”
言外之意是她会拼音的,不是什么都不懂。
同事接手包裹,看了咯咯直笑:“不是拼音,是英文名。大卫周,周校长的儿子。”
话音刚落,有人就来了,轻敲发室的门,声音温润:“今日我有个越洋包裹,来了吗?”
黄珍珠抬眼,正对上那个男人,气质矜贵,簇新的白衬衫间瘦削的下颌线条,明明在微笑,英俊的眉宇间自带一股冷漠疏离感。
许是在村里待久了,第一次遇上这样模样的男人,黄珍珠暗无天日的心脏竟被闪了一下。
“来了。”同事甲将签名笔递过去:“明公子,其实不劳你来一趟的,晚点会送到宿舍区的。”
周明笑着解释:“这个包裹紧着用。”
柜台稍高,周明单手撑着台面,另一手签名,黄珍很难专心工作,眼角余光就是男人修长的手指圈着签字笔签名,还有那高大的身材。
发室历来亲近这位温润斯文的校长公子,在他签字时,同事甲和周明介绍:“这位是我们发室新来的同事,姓黄,叫黄珍珠。”
黄珍珠被点名,迎着他的眼笑了笑,像其他同事一样,叫了声明公子好,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加速。
周明好像想到些什么,又很快掩盖,对她点头致意。
……
黄珍珠再见周明是十几天后的事,临近九点多,她刚从哥哥嫂子那里回来,拎着暖水瓶去打开水。
开水房在宿舍区东边,夜风将舒展的竹叶打得哗哗作响,黄珍珠走过小径,前面一拐弯再直行经过体育馆就能返宿舍。
拐弯处矗立着路灯,地上映出一长条黑乎乎的影子,经过时以为是一个人,让黄珍珠没想到的是,是两个人,搂抱在一块。
女人缎面的连衣裙在灯下看起来很柔软,高跟鞋微微踮起,正捧着他的脸,亲吻男人的唇。
因站在暗处,黄珍珠只能看见那女人的背影,不用走到正面看也能脑补出那女人神情迷醉,如痴如醉的样子。
而那男人她见过一次,是周明。
他并未配合地搂住女人的腰,任另一个女人亲吻时,而他回应那女人时,并不是那种沦陷欲望的神色,甚至有点冷漠事不关己的疏懒。
黄珍珠脚步微动,往暗处避了避,不料周明抬眼望了过来。
他发现了她。
那眼神锐利地盯进她眼里,没有渲染于欲望的情动,她被生生拽住了心神。
他眼神饶有兴味地一瞬不瞬盯着她,却偏头回吻那女人,回应热切激烈,黄珍珠却能感觉那眼光正在她的身上梭巡,似要剖开她的衣衫,窥探她的一切。
竟有一种他吻的是自己的感觉……
黄珍珠慌乱湿切的感觉瞬间游走全身,强行冷静下来,拎着暖水瓶转头往反方向走了。
走出许远,黄珍珠还记得周明那眼神,真的好像吻得是她,捂住胸口时,甚至能察觉心跳砰砰的声音。
……
又过几日,黄珍珠去影印室资料时撞见了周明。
只有两个人,室内好几台高大的复印机嗡嗡运作,她刚复印完,对他规矩地打了声招呼后抬腿要走,身后有声音传来:“不道声歉?”
说的应该是那夜撞破他和人亲吻的事,黄珍珠转过头来,对上身姿挺拔、面冠如玉的他,待人时平静温润,可谁也没想到他沦陷欲望时,那情动的眼神简直大写的欲。
黄珍珠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周明自复印机的下面取出资料,他顾着整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错在哪里?”
黄珍珠有种这人是双面人的微妙感觉,他站在那冷漠又疏离,问话也凶巴巴的,完全没有那种在人前温润礼貌之感。
“那晚的事……”
他要她说清楚:“那晚什么事?”




宝石灯火 07哥哥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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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直接问她那晚什么事,站立在那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却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
黄珍珠尴尬得不行,欲言又止:“那晚我去打水,误打误撞碍你了你的‘好事’。”
周明从容地等她的下文:“嗯?”
黄珍珠心一横:“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了。”这样总行了吧?
周明戏耍黄珍珠好玩,现时到了网的时刻,转头时用一种堪称疑惑地眼神睨她:“谁问你这个了?”
黄珍珠不解,他不是要她为那晚撞破他‘好事’道歉么?
岂料周明的下巴往身后抬了一下,神色冷淡:“你踩了我的文件,不捡起来道个歉?”
地上果然躺着张a4纸,后下角是刚刚黄珍珠离开时踩了一下,留了个脚印。
黄珍珠把纸捡起来,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还给他,面上又冷又热,又郑重地说了遍:“对不住。”
周明有点喜欢这女人脖颈微垂和他道歉的样儿,低眉顺眼的,眼儿带着点怯怯又放肆地打量,跟头莫名和猎人对视的小鹿似的。
周明接过文件,莫名忆起来她姓黄,名什么忘记了,总往周校长家跑的那个小警察也姓黄,“黄栋什么,是你什么人?”
这算不得周明的文件,只是这女人离开时,带了一阵风,一旁轻飘飘的文件吹落,她又不慎踩了一脚。
黄珍珠知道他在说她哥哥:“我哥哥。”
周明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却让黄珍珠以为他要搞‘连坐’,小心翼翼地发问:“你认识他么?”
周明勾唇一笑,认识?她哥还不配。
毕竟,井水不犯河水,那人可是最忠于周校长周太太的一条狗。
隔叁差五往他家跑,讨周校长周太太的欢心,那两人也乐于有个sir鞍前马后做马仔,上能叁缺一让他上台陪打麻将,下能在厨房帮佣手湿湿烧菜。
周太太得闲去维港买首饰买衣服,生怕治安差遭抢,都是这位黄sir周末时不休息护送的,帮着拎包提物,好用过丈夫周校长。
周太太打算在新湾区买楼,现时的房地产商拥房自重,促销花招频出,拿号入场,也是这位黄sir半夜冒着寒风提睡袋去售楼处排队拿号。
一两个月前,周明回家时,路过客厅偶然听了一段对话。
在客厅里的麻将声,打时那男人问周太新湾区的楼买的如何,若是不合再排几次队他都甘愿。
周太笑了笑,说买了,自北向南,南北通透,笋盘,风水师见过都说好。
周明心想为何有人能这般心甘情愿做狗,起了兴致在那听,这位sir先是不着痕迹地邀功,哄得周太乐呵呵。
再就是趁周太开心,黄栋梁想要她帮忙:“我听说,学校的发室缺人,我有个妹妹,为人不错,又靓又勤劳……”
周太要是这么容易答应,那找关系要进南大的人能踏破门槛,把话转了回去:“听人说?那去找那人看看有无门路让你妹进。”
周太随即当着众人的面,表明心志:“我和周校长,历来不做那些以权谋私的事。学校是公家财产嘛,各位打牌吧。”
周明心想:你们二人做以权谋私的事还少么?
在场打麻将的人立时捧臭脚附和:“对啊对啊,周校长和周太都是知识分子,不做那些事的。”
那位求办事不成的黄栋梁也附和了几句,客厅外走廊上周明心想,估计黄sir现在笑不出来的。
周明有被公司下属私底下叫做双面人时,他现在真想让下属来瞧瞧,他们全家都是这样,有过之无不及,这叫家族遗传。
后来,这位黄sir不知又做了什么,周太太点头让他妹进了发室。
就是周明眼前的黄珍珠,浑身上下冒着一股局促不安的气质,却长得不错,乌黑的发,偶尔知识他时,那双眼儿盈盈生波,腰细臀圆的。
那时有句流行的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黄珍珠嗤之以鼻,心想离坏男人远些不就行了。
可当真有个‘坏男人’来临时,黄珍珠被周明吸引,即爱他又怕他,又想依附他,攀附他。
或许是守寡久旷等等原因,黄珍珠竟稀里糊涂和周明上了床,做了他的炮友、情妇、床伴。
……
回到现在,周明出国前,让黄珍珠想清楚这孩子要在哪里堕掉。
黄珍珠恍惚几日,怎么都想不出让周明接受这个孩子的办法。
黄珍珠的嫂子,也就是黄栋梁的老婆,在南大附近的步行街租了间店面卖衣服,生意颇佳,顾不上时,常叫黄珍珠来帮忙。
这日晚上,她哥上夜班,黄珍珠在店里帮忙,嫂子提了饭煲进来,叫她吃饭了。
两人就在逼仄的铺面外立了张小桌子,嫂子见她穿得单薄,进去店里拿了件外套出来披黄珍珠身上。
做得春菜豆腐煲,金不换炒海瓜子,还有菜场买的白切鸡,微黄的鸡皮上凝了一层鸡冻,嫂子给黄珍珠夹菜,说着一些拿货卖货的有趣事。
黄珍珠捧着饭碗听得有趣,突如其来胃液顶了上来,连忙捂着嘴往店内的卫生间跑去。
嫂子关切地跟着进来,一双探究的眼儿眨巴眨巴,“珍珠,你怎么了?”
嫂子是过来人,一抓黄珍珠的手:“你怀孕了?谁的?”狄敏不是早死了吗?
一旦嫂子知道,就意味着她哥哥也知道。
黄珍珠干脆地承认怀孕了,但是论嫂子怎么问,又是软又是硬,都不愿意说那男人是谁。
嫂子听黄珍珠既不愿堕又不愿提那男人是谁,大有要一人扛的意思,恨铁不成钢:“我想把你哥的战友介绍给你,如今你怀孕了,那这事拖不得,无论如何你都要见一面。”




宝石灯火 08真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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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栋梁的战友,叫做张型。
自黄珍珠来了南市工作,嫂子觉得小姑子还年轻又生得靓,再嫁是不难的,无谓守寡虚度大好年华,早就在周遭的亲朋好友里寻摸。
现在有了人选,小姑子却怀孕了,问那男人是谁也不张嘴,既然船到桥头、兵临城下,不见都要见。
嫂子连见面的地点时间都约好,黄珍珠不愿去,她对周明是又爱又怕的心理,他不想负责时说给她找接盘的,她当他胡说,生怕找了他第一个要整治的就是她。
黄珍珠是只恨自己没用,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捧上心去让他连看都不看,叁言两语就扎得她鲜血淋淋。
见小姑子不愿,嫂子只是坐下来,眼儿眨都不眨直望着她,半个字都没说。
黄珍珠被嫂子望得心里发毛:“嫂子,你看我干嘛?”
嫂子笑了笑:“是谁在你脸上刻了个‘贞’字啊?”
黄珍珠如实摇头:“没有。”
“你怀孕了半点不愿意提那野男人是谁,就证明他始乱终弃,不愿对你负责。”嫂子看事通透:“既然如此,你去相亲挑个好对象在情在理。珍珠,你是害怕张型把那混蛋比下去吗?”
每句话都敲击在黄珍珠心头,一时无话,嫂子去捧她的脸,让小姑子别神色郁郁,届时打扮漂亮些,纵使看不上张型,也别给哥哥丢脸。
嫂子这人真是有脑子又手段厉害,帮衬得兄妹二人妥妥当当。
这时的黄珍珠还不知道,当日后她嫁给周明扶摇直上,成了叱咤南市的女总裁密斯黄时,周明,还有自己的哥哥嫂子帮了她多少。
……
约在这周五晚上,黄珍珠下班从发室出来,拐进洗手间抹了另一颜色的口红,镜子里映出的她眉眼明艳,微张的红唇似欲语还休。
去到嫂子店里,她刚拾完,正要拉卷闸门打烊:“张型先去找你哥,待会一起来。”
张型来时,就看见帮着打烊的黄珍珠,蹲在地上帮着锁门,腰臀曼妙,背影楚楚,乌黑的长发编成鱼骨辫,从脑后垂下来,显得整个人眉眼清纯、端庄有致。
哥嫂,还有初见的黄珍珠和张型,四人敲定不走远了,就近在这条街上吃晚餐。
与此同时,周明也在这条街上。
周明去纽约出差,去了一趟la,见自己的高中同学。
坐飞机返南市时,几位好友意犹未尽,和他同班飞机回来,说是离了南市太久,回来看看。
今日逛了一下南大,有人揽周明的肩膀:“都说你家周校长简直完美,不单办事手腕好,学术能力都是一流。看这大学弄得不错,他几时升官去教育部啊?”
周明听见‘学术能力’这四个字,心头刺了一下,拿下朋友的手:“我掂知啊?【我怎么知道】”
又有人说:“周校长以身作则,把留阿明读南大,不然他都出国了,看来对我国教育事业很有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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