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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周明撇下黄珍珠的手腕,反问道:“你今天才知道?”
他烦躁地叉腰,转身时仰头舔了舔腮帮子,黄珍珠对上他凌厉的下颌线条,周明坦荡地点头承认:“对,我是混蛋。”
他又转头和黄珍珠对视,言语很是讥讽:“那你在混蛋身下张开腿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黄珍珠骇于他的露骨直白,不发一言。
他的气场逼人:“嗯?不说话?”
周明勾起唇角:“村姑,你哭着喊着说不堕胎的时候,就没想过是混蛋的种?”
“黄珍珠,你不堕胎,想要我负责,说到底是为什么?我想,是因为我是你的最优解,是你这个层次能抓到的最好的男人。”
周明知道黄珍珠会抓住他,因为他是她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是最好的选择选他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背后的身份金钱地位,这里面有几分是爱,是冲着他这个人的?





宝石灯火 12帮你做掉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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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有着天生自我良好的感觉,周明也不例外。
黄珍珠的心思被说中,她的确把周明当作最优解,一个女人,想跟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在哪里都没错,但是她能打的牌太少,他明白清楚地告诉过她,在他这里血缘就是个笑话。
见村姑抿着唇无话,微垂时白皙的颈子贴着几根发丝,刚刚动作太大汗湿的,这副模样几分惹人怜惜。
周明闹了一晚无心再吵,换了双家居鞋上楼,冷处理黄珍珠,想走想留随她便。
淋浴的水雾漫上浴室的镜子,氤氲成朦胧一片,将镜子里反射的男人结实流畅的身体遮盖。
周明摁压洗发时,忆起刚刚的一个插曲——大厦大堂里黄珍珠走了,而他踏进卡座时,美熙好奇地往他身后瞧:“黄小姐不进来啊?”
周明因为黄珍珠掉泪的事有点烦,随意对付过去,那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跟他说起玩笑:“我俩刚刚给她取了个绰号。”
阿泽给他倒了杯酒,问了一句什么。
周明用手指敲桌子作对倒酒的回应,懒得理凑在一起就刻薄得不行的两人。
美熙想让众人意会,故作神秘:“叫做‘廉租房女’。”
这六个人里,只有吴韫知道周明和黄珍珠的关系,这时暗自在台下踢美熙,让她不要乱说话来得罪周明。
乍听这词也不是什么好意思,周明抵近唇的酒杯有点顿,眸色瞬间变冷。
有人看不懂这波云诡谲,起了兴致:“是什么意思?”
美熙被吴韫结结实实地踢了一下,恼怒地剜了他一眼:“顾名思义,就是这人好像只配和男人在廉租房里做的感觉。”
另外的女生做了解释:“穿得有点土又长得是有几分姿色。”
她撇了撇嘴:“混到一起,不太高级的美。”
其实刚刚美熙和她咬耳朵的比喻更贴切:又土又骚,又是男人会喜欢的身材,给人感觉就是给点小钱就能在她租的房子里用那身皮肉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女人。
阿泽竟然能意会:“你就直说,是那种‘男人看了会想要上的村花’不就行了?”
美熙被逗得前俯后仰,又不愿自认自己这般阴损:“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吴韫心想这下完了,偷偷观察对座的周明,他倒神色如常,抿了口酒,喉结因吞酒的动作微动。
再开口时,周明的声线淡淡:“廉租房女?”
嬉闹完了,都纷纷想听听看周明会说什么,他垂落的手把玩着那个酒杯,杯底只余几粒冰块正在悄然融化。
美熙窃窃偷笑:“是呀,贴不贴切?”
周明垂眸时瞧那个酒杯,唇角讥讽的弧度明显:“她是廉租房女,那哄她上床的我是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廉租房男?”
周明把酒杯搁回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望向众人:“不至于吧。”
这番话犹如投下静音炸弹,瞬间在场的人都安静了,周明居然能坦荡地自爆,倒让众人因为肆无忌惮的乱说话而尴尬得不行。
瞧周明对黄珍珠并不热络甚至有点慢待,众人以为二人只是普通关系、说得再难听些,学校都是他家的,上下属关系。没想到二人连床都上了,还是他‘哄’的。
他自然也不是他口中的‘廉租房男’,这点众人一清二楚。
提出‘廉租房女’的美熙面上讪讪,乜了吴韫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耸耸肩,一脸‘我早就让你别乱说话’的样子。
阿泽天生宽心眼,出来打圆场,肯定了周明的眼光:“嗯,黄小姐挺好看的。”
另一个女生瞪了他一眼,他反瞪回去,干嘛?他刚刚还夸她是‘男人看了会想要上的村花’呢。
村花耶!一个村好几千个人,以为村花那么容易出?
骗村姑说鱼被他冲掉了,她难过得掉眼泪,周明本来就心烦着,又被这些人无端端扯了个什么‘廉租房’论调来嘲笑她土,她这人受了委屈只会躲起来掉眼泪,开玩笑的这群人又不知道,而那副受了委屈瘪着嘴掉眼泪的样儿只会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周明没了心情,索性就出去追黄珍珠了。
……
回到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周明洗头时,品味起‘廉租房女’这四个字,二人第一次上床那次,村姑说她和村里人睡过。
托福黄栋梁对周太太的‘当牛做马’,村姑能进城打工,彼此看对眼和他上床,以他这个人和这副身家,还在这套房子,怎么说也不算埋没她吧?
凭什么一个村姑敢对他甩脸子,还敢怀着他的种去相亲,真他妈胆子肥了。凭什么,凭她那张脸?凭她是村花?
与此同时,黄珍珠在楼下客厅静坐了一会儿,把那阵突如其来的心口疼熬过去,听见楼梯的脚步声,有人下了楼。
围着浴巾的周明看见村姑起身拎着包,浓眉微挑:“要去哪?”
水珠沿着男人好看的腰腹肌肉往下滑,他头上搭着毛巾擦湿头发,黄珍珠默默移开眼睛,“回学校。”
她以为他要送她,连忙接上:“不用你送我。”
周明嫌她自作多情:“谁说我要送你了?”
下楼的周明走到黄珍珠身边,攥住她的手腕强行拉她上楼:“谁让你走了?上去。”
他的语气不太好,他拉她上楼意味着什么,黄珍珠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卧室里那张大床,她再清楚不过,急忙挣着手腕,哀着嗓子求他:“别、你别这样,我怀孕了……”
周明闻言笑了,笑得很轻松,那抹笑容在黄珍珠看来却很残忍:“怀孕怎么了?我狠点,帮你做掉不更好?”




宝石灯火 13狄敏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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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珍珠被丢在卧室的床上时,她使劲推开压制在她身上的周明:“别……你别碰我,不要……我怀孕了!”
周明的眼神逼人,令她招架不住,手用力抵在他的肩膀时,他已经快她一步在解她的衣物。
周明瞧她身上那件上衣,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她的雪白丰腴,简直就是好货包在烂报纸里,他不由蔑笑:“村姑,你怎么穿来穿去就这些低档的衣服?”一点都不入时,怪不得人家嘲她是村花。
这些衣物鞋子都是嫂子黄莺送给黄珍珠的,初来南市,嫂子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去上班要是穿得不好惹同事看轻,领着她逛遍了市区的女人街。
白色的上衣织物细密,两条黑色的缎带沿着衣领垂下来,经过锁骨、胸口,再到凸起的丰满往下,勾勒出女性凹凸有致的上半身,黑裙及膝,裙摆下黄珍珠的小腿又细又白,曼妙婉约。
看得嫂子啧啧称奇,而黄珍珠瞧了一眼吊牌的价格,默默又挂了回去。
而嫂子却让店员包起来买单,那时的黄珍珠没多少钱,承诺日后发了工资还,引得嫂子笑了笑:“不用还。今日你哥出钱,我们不花白不花。”
其实黄珍珠心里清楚,哥哥的钱是归嫂子管的,她这么说只是要她安心而已。
胸前暴露的肌肤遇冷,周明的目光令她害怕,黄珍珠尖叫着,她怕极了孩子出事,跟条活鱼一样的扭动,只是换来周明更简单粗暴的压制。
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裙底,她最敏感的地方,隔着内裤屈起指节往上顶,不加思索地蹂躏。
他笑得很是愉悦:“不说话?”
黄珍珠急忙攥住周明往下的手臂,慌乱时双眼含泪,低叁下四地哀求他:“别,我用嘴,我用嘴可以吗?别进来、真的不行……求你了……”
她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抖着唇求他:“孩子会出事的,不行……”
用嘴。
黄珍珠说这话时,涂着劣质口红的红唇张阖,却一身好皮好肉的,胸前大片的春光在壁灯下,度上一层柔白的光晕,怎么看怎么圣洁。
都说女人擅脑补,男人也不遑多让,这副场景让周明不禁想,当初是不是某个村里的男人也这样压着黄珍珠在床上粗暴地进犯,胡乱揉一手雪白的滑腻,她闷哼着、叫得很骚很助兴,背景就是低劣的农村房,墙上糊着陈旧的美人挂历充作墙纸。
这番脑补让周明心里很不是滋味,随手反制将黄珍珠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他的唇触上她的胸前,在他眼里现在的黄珍珠低贱得可以:“在村里上你一次多少钱,到城里就漫天要价,你也配?”
这番话让黄珍珠怔了一下,无异于火辣辣的儿耳光甩在她脸上,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周明的神情冷峻:“听不清?”他一字一句告诉她:“说你贱。”
黄珍珠挣不开他,无异于在她心上刮了一刀,她泪眼朦胧地嚷他:“你这个混蛋!”
周明嫌她吵,直起身来时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畅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坚定地掰开她的腿,接着发热又粗硬的性器抵上她的柔软。
她拧着脖子挣脱他的手掌,偏向一边的脸恨恨地哭着呓语:“不要……不要这样……”
周明贯穿她时,黄珍珠本能地躬起了身体,又被他捏着她的腰粗暴地进犯。
黄珍珠呃了一声,缩着腰想要躲避他一寸寸顶进她的深处,却被周明狠狠地压制,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眼,看他干她。
只知道心已经四分五裂,没办法再言语,黄珍珠哭花了眼,周明掠了一眼她的肚子,还未显怀,很是平坦。
谁能想到她怀孕了,真是乡下人好生养。
他强迫黄珍珠看他,身下强硬的动作让她无路可退,他冷笑着讥讽她:“村姑,你怀孕是不是就跟村里的母猪下崽一样简单?”
每一次撞击都让黄珍珠闷哼着承受,疼得想挠在他的背上,她艰难地张嘴就是骂他:“混蛋!”
周明咬紧牙关更粗暴地占有她,力度之大,像是要捣坏她,弄坏她的一切,成为支配摆布她的神。
难以抑制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黄珍珠呻吟出声,周明压着她强硬地占有,眼神盯着她更加深入地侵略她,她又屈辱又无助,小腿绷得紧紧的,仰头凄惨地啜泣着。
心口卷胀的疼痛又回来了,黄珍珠思绪不知是在天还是地,临到她的极限,她身下被周明牢牢地占有着,疼得无法自抑,两眼一闭竟然昏了过去。
周明没戴套,抵着黄珍珠索性宣泄在她里面,反正她怀孕了也不可能再怀一个。
退开了她的身子,闭着眼的黄珍珠无力地趴俯在床上,被他欺负狠了哭得眼角通红,闭着的眼睫毛微动时楚楚可怜。
周明缓了一会儿,给她覆了条被子,手痒痒去捏她的下巴,村姑这副模样还挺勾人的,雪白又娇弱,纵使在落魄的村屋还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即使是座金屋,她都配得上。
只是别缠上他,他谁都不要。
昏昏荡荡时,黄珍珠全身都被碾过似的疼得厉害,于思绪缥缈,眼前一阵漆黑后,梦里竟恍恍惚惚飘出来狄敏的影子,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海风由远及近地呼啸地席卷着。
黄珍珠想要追上他,叫他不要去,岂料狄敏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她发了疯追赶,一个不慎扑倒在地时攥住他的衣角,才一眨眼,他却烟消云消。
黄珍珠垂落的手,再张开时空落落,叫不住他、怎么叫都叫不住他,她哭得心脏难受,像要把她撕裂。
留她一人和两个孩子在世上好玩吗?她被人欺负了,她被欺负得好疼啊。
“狄敏、狄敏,你别去、别走……”黄珍珠哭着求他回来:“我、我只有一个人……”
周明将睡未睡时,听见细微的言语,这才注意到是身旁的的黄珍珠,她昏睡时睫毛轻颤着哽咽出了声。
狄敏,又是哪位?还让他别走?
卧室的壁灯的灯光柔和温暖,映照在周明侧脸上,在英挺的鼻梁眼窝间形成了晦暗不明的阴影。
周明紧绷的下颚线条显示出他现在极其不悦,保全张型,现时又来了位狄敏。呵,村姑的行情还真好。




宝石灯火 14孩子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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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珍珠睡得不安稳,做了一夜的梦,时而是回忆中的片段,她别着红花穿着红裙子和狄敏喜气洋洋地向哥哥嫂子敬茶。
画面一转是她站在家门口,泪眼盈盈仰头看着门楣上悬吊的白灯笼,凄风苦雨的天气,身后是嫂子打电话给哥哥报信,说阿妹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也有离奇又荒唐的梦境——浩渺的湖面仙境,狄敏站在船上,她发了疯要去追他,要他别去,下水艰难地跋涉,水位临到膝盖处,却见狄敏身旁依稀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她惊得心魂俱丧,又是喊又是叫,可是眼帘里那船越飘越远……
黄珍珠惊醒时,床头的时钟,秒钟均匀地滑过一圈,分针轻微一动,搭上中上方的12,凌晨五点。
天将亮未亮时,卧室阳台的窗帘遮得不严实,屋外被风摇曳的阔绿枝叶映在室内的地板上。
黄珍珠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时,被周明攥住了手腕,他将醒未醒时浓眉紧蹙,声音有点哑的问她要去哪。
黄珍珠面上没有血色,动了动唇:“回学校。”
她现在对周明有着本能的恐惧,生怕他又做昨晚那样的事,又怕他再口不择言,再说那些侮辱她的难听的话。
“现在才几点?”周明看了一眼时间,拉她上床拥住:“又没公车,继续睡。”
重新躺回床上的黄珍珠毫无睡意,睁着眼儿苦熬着时间过去,六点四十有第一班公车返南大。
周明瞧黄珍珠那样有点好笑,兀自舒舒服服地阖上眼:“今天我不碰你,不用怕成这样。”
凌晨六点,阳台外逼灌进来一道凉风,吹得垂落的窗帘掀起,地板上映着的树枝叶影晃得更厉害,紧接着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屋外下了雨,雨珠落在叶子上,又往下撞在地上。
下雨了,屋外将明的天色黯淡不少,引得卧室内更暗。
黄珍珠下床拉上阳台的拉门,雨珠被风吹斜了,滴答滴答落在阳台的地砖上。
周明刚刚一直睡不着,黄珍珠那睁着那双无神眼儿惹得他心烦意乱,现在又搅了场雨,下床时趿上家居鞋,他对拉门前的愣神的她说:“不饿吗?做早餐吃吧。”
黄珍珠不饿,换了衣服下楼做早餐,洗米淘米煮了粥,翻找出带鱼罐头,还添了小菜。
周明扣上袖扣缓步下楼时,开放式厨房的里黄珍珠正在切葱,眼儿一瞬不瞬地朝外看,那雨势不大不小,没有转停的迹象。
煎了碟葱花蛋,榨菜丝,带鱼罐头,熬得细软绵绵的白粥,黄珍珠依次摆在周明面前,“吃吧。”
眼前只有一副碗筷,周明问她:“你不吃?”
解下围裙的黄珍珠摇头:“我不饿。”她顿了顿,望向他:“借我把伞吧。”现在走过去公车站,再等一会就有车。
“不借。”周明连看她都不看她,冷起心肠:“要走冒雨走吧。”
黄珍珠知道他又发脾气了,她点头:“行。”
在玄关换好鞋子,黄珍珠推开屋门,外头的雨丝淅淅,她鼓足勇气踏下台阶刚走没几步,就被身后的周明硬攥着手臂往屋里拉,追出来的他口气不太好:“等雨停了再走。”
他呵斥她:“进来。”
雨滴落在她的头发和衣服上,凉意渐渐,黄珍珠甩开他的手,被他激起了拧劲儿:“不要,别碰我。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再受他的冷言冷语,再被一次次打压看不起,她是村里来的,她的身份地位财势是比不上他,可是一次次心被割开被凌辱的滋味,任谁都受不了。
“不想和我待一块?”周明冷笑一声,捏住黄珍珠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他被激怒了:“那你想和谁待一块?姓张的约你踏青游湖是明日吧,这么迫不及待?”
要不是周明提及,黄珍珠都忘了明日和张型的约定。
下巴被周明的捏得生疼,黄珍珠想躲又躲不开,被他强硬地拖进屋子里,他没了耐性,把黄珍珠撇在玄关的地垫上。
扑坐在玄关的黄珍珠艰难地撑起身来,委屈地冲他嚷:“你又不娶我,你管我这么多干嘛?”
周明笑了笑:“娶你,你是在做梦。”
他半蹲下来,故技重施去捏黄珍珠的下巴,她偏过头躲开:“真想去见他?”
周明点头:“可以。我陪你去。顺便把我们的事一五一十跟小保全说,说你怀了我的种哭着喊着不堕胎,找他接盘。说认识不到两个月,你就心甘情愿和我上床。还告诉他,你被我调教得乖极了,拍拍屁股就知道要摆什么姿势来讨我喜欢。”
黄珍珠被气得浑身颤抖,周明还忆起什么,施施然继续说:“哦,对了。记得先看看小保全的长短,不要找那种插你几下就软了的男人。你和我睡应该很舒服吧。”
那些话又似劈头盖脸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黄珍珠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些露骨又侮辱人能一遍遍从他嘴里说出,她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得凭空承受这些?
“周明,你放过我吧行不行?”被一次又一次刺得伤痕累累的黄珍珠再开口止不住地颤音,泪流满面时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然我们分手吧,我、我再也不求你对我负责了。”
她认输了,她对他全无胜算,现在只求他饶了她。
分手?周明撇开脸玩味一笑,动不动就提分手。他并不想理会黄珍珠要分手的提议,他得了这么可心的女人,他玩她还没玩够。
不求他对她负责这话,让周明问她,“孩子你还是要留下?”
黄珍珠安静了一会儿,沉默地点点头。
周明都不知道黄珍珠是不是就故意守着他的雷点在那犯犟,他无名火烧起来,再问了她一遍:“真的要?”
黄珍珠垂眸时,余光是周明的鞋子自她眼前掠过,他走进屋子里。
她想得很清楚,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眼帘里铺天盖地的白粥落在她眼前的地板上,黄珍珠诧异地抬眼,眼前的周明随手丢开饭碗,他对上她的眼:“行,既然你要这个孩子,你得照顾这个孩子。现在孩子要吃饭。”
他用鞋尖示意地板上的粥堆,漫不经心的语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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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15逃不出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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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分手,周明不愿意,她不要他负责了,周明又一肚子火,弄出这样的阵仗来折磨她,羞辱她看她能摒弃自尊到什么地步。
黄珍珠只觉悲哀,似猎鸟垂死的哀鸣,有个声音在一遍遍问她,你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百般侮辱你羞辱你的男人。
黄珍珠仰头对上周明的眼,紧接着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散在空气中:“我吃了你就放过我吗?”
她的眼色冷清哀绝,并没有周明所希冀的求饶之意,但凡她有点求饶的举动就他饶了她的。
周明强行忽略心头的怜惜,硬起心肠:“吃不吃?”他就不信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最好说到做到。”黄珍珠也没想到有一日她会卑微到这种地步,望着他要他看得清清楚楚,垂落的手在地板上捏了一把粥,蛮不在乎地就往嘴里塞。
周明感觉不到丝毫报复的快感,她眼底决绝之意明显,惊得他连忙攥住黄珍珠的手,可是晚了一步,她不假思索地咽了下去,粘稠的粥汤米粒黏了她一手。
黄珍珠的唇上沾了米汤,被周明攥住手还在笑,笑得凄楚难当,盈着泪光问他:“这样满意了吧,能放了我吗?”她都罔顾自尊到这份上了,就为了脱离他,他把她置于地上一遍遍地踩也够了。
周明心想村姑真的是个疯子,他不敢再说话,生怕又激怒她,惶然失措地想去擦她的嘴,那是他逼人到临界的耻辱的罪证。
却被黄珍珠猛地伸手一推,周明一不留神就让她逃了,再一望,余光里只有她决绝离开的背影。
外面在下雨,她没伞,伶仃一人走在雨里,追上来的周明攥住她的胳膊,他现在根本制不住她:“我送你回去。”
黄珍珠挣扎着挥开他的手,没挥开,她摇头说了句不要,往前走。
又是出于愧疚,又是生怕她无端淋了雨生病,几番情绪轮转,周明情急欲切,给她撑伞又拉拽住黄珍珠。
这雨势浩大,雨珠啪嗒啪嗒敲击在伞面,周明喝她,要她站定:“我送你回去,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黄珍珠又是回了句不要,游魂似的兀自往前走。
周明烦躁的不行:“诶!没说不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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