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灯火 19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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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如此生动逼真,被推倒在地的黄珍珠错愕片刻,狄敏开口就责备她不照顾两个孩子,现在还有了别的男人的种,叁番四次和他上床,真下贱!
说着,狄敏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肚子,恨极了她:“我们的孩子你也不管。”
那目光似箭,盯得黄珍珠肚子疼得厉害,蹙眉留下冷汗,护着自己的肚子冲狄敏嚷:“我哪里不管了!”
再回首这段经历,黄珍珠可以说她是倾尽所有、尽心尽力了,对狄敏说她一个月工资九百,付八百给狄妃作照顾,自己穷得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想买书看都没办法。倘若没遇上周明,她连吃饭都成问题,早就饿死了!
一腔的委屈好似都在梦中宣泄出来,黄珍珠说着说着泣不成声,睁着一双哭红的眼质问狄敏:“更何况,你死了我就不嫁人了?周明是我能抓住的人里面最好的了,不要再说我下贱了,你死了便罢了,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黄珍珠唔了一声惊醒时,额头已是冷汗涔涔,阳台外卷进来一阵风,把厚重的窗帘吹拂得吊穗轻动,望着不同于梦中仙境的卧室陈设,她才知道刚刚那是梦。
黄珍珠惊醒牵动床垫,引得身旁睡着的周明也迷迷糊糊醒了,呃了一声,无意识地把她牢牢搂进怀里:“黄珍珠,你怎么了?”
黄珍珠被男人的臂膀圈紧,前所未有的暖意,她轻轻摇头:“没什么,有点冷。”
周明闭着眼,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声音醇厚低哑:“那抱紧我。”
“……嗯。”
被黄珍珠回抱的周明将睡未睡时,又忆起什么,要他低头总是困难,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让你捡东西是我不对,我以后不那样了……”
“……”
半晌等不到黄珍珠的回应,周明又说:“在还清九百块之前你要听话,我让你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
“……”
他不满她的不发一言:“嗯?”
“……嗯。”
得了她的答案后,周明的呼吸渐渐绵长均匀起来,睡意渐散的黄珍珠仰头对上他的脸,因为今夜无月室内黯黑一片,他阖着眼时面容宁静懒倦,又似有心事一般浓眉微蹙,少了平日那股自矜又疏离的气势,而那紧抿的唇线又意外让他显得几分孩子气。
黄珍珠默默看了一阵,屋外的风渐渐消停,寂寂摆动的窗帘重归宁静,她慢慢合上眼时想的是:只求铭记这一刻,她自知握不住他,身份悬殊配不上他,于是识相不作纠缠。等到没金钱上的纠葛,她就和他两清,再也不来往了。
……
国历四月二十,寻常的周一。
狄妃在屿山妇产院诞下一子,而黄珍珠抱着一沓邮件步入发室,同事甲乙正对着下发的通知讨论得热火朝天:“武夷山去厌了,今年去黄山不错,五天四夜,卧铺直达。”
都说劳动者是最美的人,1999年开始,国务院改革出台新的法定休假制度,五一劳动节放七天假。
见黄珍珠进来,同事甲晃了晃手中盖红印的通知:“今年职工旅游,珍珠你报不报名啊?”
同事乙推了推甲:“阿珠是去年七月来的,不知职工旅游这回事。
她适时做了解释:“每年劳动节,学校有组织职工旅行,之前几年都是爬武夷山,今年改作黄山,阿珠去不去?”
黄珍珠摇了摇头:“五一我有事啊。”
方才出去拿邮件的功夫,黄珍珠顺道打电话给狄妃,想告诉她自己五一要回村的事,连打几通电话都没接。
往常黄珍珠要回村前,电话里狄妃都会要她在南市捎点东西,用的吃的,面霜头油洗发曲奇朱古力之类的。
与此同时,妇产院的狄妃迎来了狄母,风尘仆仆从潮市小女儿那里回来,又马不停蹄地来了妇产院。
狄母在床边坐下,没好脸色:“那个姓陈的,有没有来看过?”
狄妃摇头:“都分手了,他来做什么?”
狄母气不打一处来:“你妹嫁去那个地方,连生叁胎都是女的,没个男丁,在家公公婆婆没个好脸色。而你这边,生了个男孩又有什么用,他连个爸爸都没有。你们两姐妹都怎么了?”
狄母出了主意:“去姓陈的家里闹一场,不搅得他离婚也要让他‘大出血’,没钱你这孩子要怎么养?”
狄妃听了嫌烦,借口渴了要喝水,把她打发走了。
回到去年六月,黄珍珠生了狄桢狄珠回服装厂工作,她和狄妃同属叁号车间。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又是朋友又是同学,狄敏还是狄妃介绍给黄珍珠。
厂里现在有两大流言蜚语。
一是黄珍珠的双胞胎父亲另有旁人,并不是死掉的狄敏的,她在狄敏还活着的时候就出轨了。
还有一说,说是黄珍珠心狠,通奸不算,还谋狄敏性命。特意在初一十五拜海娘娘的时候不敬,引得狄敏出海翻船。
二是狄妃搭上了叁号车间的车间主任陈胜,陈胜是有家室的,她恬不知耻地求上位,要陈胜离婚娶她。
这一是假的,二是真的。
那时,狄妃为爱痴狂,满心欢喜地等着陈胜离婚娶她。
有人劝她,和已婚男人是不道德的,没前途的,要她回头是岸。
狄妃骂回去,电视里不有演了——‘我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我可以做小的,但是陈胜的大婆不答应啊,我是被逼无奈,只能叫他踹了她来娶我啊。
也有人劝她,年纪轻轻又生得不错,何苦找陈胜这个老男人,还是结婚的,不如趁早散了,找个年纪相仿的。
狄妃骂回去,是不是妒忌我找了个车间主任而你们没有啊?一个两个,现在要多挣点工资,都得求组长、主任多给点服装。我不用啊,谁让我男人是主任呢?
服装厂是计件工资,派发服装的任务掌控在车间的组长、主任手上,恰逢服装行业大爆发,厂里订单稀缺,每个车间分到手的服装很少。
为了多拿点服装缝纫,多挣点工资,女工要么送礼要么请客,使尽浑身解数。
劝狄妃的人里也包含黄珍珠,下班了来她家里,刚开口狄妃就让她停,别说了:“再说没朋友做。”
黄珍珠就识相不说了。
黄珍珠要走,狄妃送她,掩上屋门,狄妃眼底的不屑之意才流露出来,往地上唾了一口,骂了一句:“呸,自己没男人,也想害我没男人。”
后来,陈胜的老婆到风声,去厂里大闹了一场,要扯出狄妃挠花她的脸。
不知为何这事受伤的总是女人,厂里考虑之后,开除了狄妃,而陈胜不伤分毫,依旧是车间主任,连个警告都没背。
同年七月,黄珍珠和狄妃的生活发生巨变,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
黄珍珠受不了如芒在背的议论、嘲笑、挖苦,从服装厂辞职,借由哥哥黄栋梁托关系,拾行李上南市谋生。
狄妃因作风问题被服装厂开除,只得另谋生路,八百块每个月照顾狄桢狄珠这对双生子,并于某日清晨,发现自己怀了陈胜的孩子。
……
正当狄妃为生下来的孩子发愁时,黄珍珠也在食堂为了省钱而发愁,一碟榨菜一块钱,一碟韭黄炒鸡蛋一块五角钱。
若是吃榨菜,可以留点到今晚吃,这样今日只花叁块钱。
若是吃韭黄炒鸡蛋,可以补充营养,她好像很久没吃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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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20找她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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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松散的浮云遮住月亮时,灯火通明气势恢宏的周宅,周明提着行李箱下楼时,周太太正在摆弄一对兔子,绵密细白的珠子串编成的,睁着两只红眼,左右各一只趴俯在家庭音响上。
周太太见他下楼,献宝似的示给他看:“是珍珠一粒粒串的。”
她的手抚在上面:“兔和你爸属相六合。”
周明嗯了一声,周太太乐得此刻有观众,又走到窗边,垂落的白洋边窗帘旁单人沙发上,从橙黄色的礼盒里,拎了一只手袋出来。
周太太很是高兴,捧在手间啧啧有声:“暄默斯【hermes】啊,这系列全维港第一只,到我手上了。”
周明只是返家拿资料和行李箱,不料撞上周太太欣赏‘战利品’,平素往家送礼的人多,又不便在朋友亲戚面前展示说这是什么什么,多矜贵多难得,生怕对周校长影响不好,只得在家人和帮佣面前显摆。
这才注意到周明提着行李箱,周太太颇有微词:“这次又要去哪?”
“合肥,和郑婺绿,明日出发。”
周太太已经习惯父子俩天南地北到处飞,独留她一人持家交际周旋,到手的爱马仕顿时没了瘾头,恹恹不乐:“这是康煌旅行社的老总送的。今年的职工旅行社换作他家。总去武夷那家不‘诚恳’,被我踢了。”
这处的‘不诚恳’,往细说,就是未给周太太送礼或是送的礼分量不重。
她起了兴致:“你说今年的职工旅行我去不去?总在家中很无聊啊,当作‘与民同乐’嘛。”
校长太太和职工一起出行叫作‘与民同乐’也算贴切。
周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漫不经心地答她:“随你。”
说着他要回家,出了宅门,走到庭院的车库前,周太太趿着软底鞋追了出来:“好不容易返家一趟,不说陪陪我,刚来就走。”
周明迈开长腿坐上驾驶座,慢条斯理降下车窗睇她:“有什么事?”
他知道周太太惧他愧疚他,想说什么总要经一番铺垫。
这个家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云诡谲,他打定主意不原谅,周太太和周校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再惹到她。
周太太边说边打量他的神色:“天笙集团董事的女儿,姓钟。我觉得可以见一下,你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不要再惦记骆荷了。”
周明乍听骆荷,顿了一会儿才忆起她的样貌,又觉得好笑,周太太消息不灵通,骆荷已成老黄历了,现时他身边无人。
也不对,他身边有个黄珍珠,村姑一位,说来有趣,还是周太太和周校长马仔之一的亲妹。
长指敲击着方向盘,周明表示无所谓,让周太太安排:“都可以。”
周太太见他同意相亲,大喜过望:“真的?”
周明点头,又问周太太:“还有什么事?”
周太太摇头,说没有。
周明嗯了一声,随即发动汽车开车走了。
微薄的喜悦如同燃火的烟蒂,被风一吹又消散,夜幕下站在原地的周太太抱着手又感寥落,她的儿子好像没了心一样。
……
纵使在教导人人平等的大学校园,都分叁六九等,领导教授老师管理层教职员工是寒暑假出国绕一圈,叫做学术交流,中间的技术工种分管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是五一国庆国内玩一圈,叫做职工团建,最次的是外包,食堂清洁物业外包外编员工,一年叁百六十五日连轴转,请个长假都得看脸色,叫做爱岗敬业。
黄珍珠是正在晾衣服时被宿管敲门,说有人找被叫到楼下的,黑色的轿车线条流畅颇具美感,蛰伏在黑夜之中。
黄珍珠原以为周明只想说说话,没想到上车之后他就发动汽车,惊得她系上安全带:“去哪里啊?我穿成这样!”
她刚洗完澡,半干的长发,松垮的睡裙领口暴露大片肌肤,发丝滴答几滴水珠落在胸口上。
周明瞥了一眼,言语间另有所指:“正好。”
当被迫在他床上跪好抬屁股的黄珍珠,一切好整以暇等他进来时,她才知道原来是明日他要出差所以来找她泻火。
对上暴露在眼前圆润臀瓣间紧闭的蚌缝,周明还有心情和她说笑,唔了一声:“没洗干净。”
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正朝着她,黄珍珠面红耳热地斥他:“胡说。”
“怎么这么湿?流得到处都是。”说着,周明的长指在那轻拢慢捻,甚至恶劣地插进一半,慢慢挺进全根,又抽出一半,缓缓地抽动。
黄珍珠怀孕之后的激素分泌导致全身很是敏感,被他稍稍一弄酥软而空虚的感觉爬满全身。
他今日兴致很好,一手抚上黄珍珠的胸乳大力地搓揉,因为她跪着重力牵引的缘故,两团乳如同水滴形状,细腻又娇颤颤的。
今日的前奏好点,他进来时黄珍珠没那么痛,可是缓过劲来又被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干得泣不成声。
她心里清楚,无力阻止他孕期插入,只得每次都求他轻点温柔点,她顶得住孩子顶不住。
这时候周明都蛮不在乎,告诉黄珍珠他的想法她一清二楚,这是她自找的,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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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前还有一更。
宝石灯火 21四月三十日【珍珠35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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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珍珠呜咽着求他轻点,两团圆乳因为激烈的动作上下晃动,而周明全根没入,卖力地用那根硬杵捣弄那极致的乐土,汁液四溅地喷涌出来。
黄珍珠眼泪无声地滑落,细白的脖颈因为极致逼人的快感而仰起时,又被身后的他用手掌掌住下颚,他的额头覆着薄汗,因为极致的性奋俊脸显得惬意又痛苦,低吼着释放时要她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你听话点,一直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黄珍珠闻言全身紧绷, 又因为高潮全身痉挛震颤着,她双手无力再撑着床垫抬着屁股让他弄,瘫软在床上。
周明拔出来时,那经受了雨露的蚌缝还缩蠕动着挽留他,他的手指随意地刮了那阖动的两瓣,说了句真骚。
说完他又自顾自笑了,她骚得他喜欢,离不开。
这时的黄珍珠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一直跟着我’,她不想她不要,她在他这得不到名份得不到负责,连怀孕了他都坚决不要,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她会渐渐湮灭,成为他的二奶情妇甚至是nobody。
与此同时,周明狠了心肠,这么合他心意的黄珍珠他才不放手,他会给她一切物质,她最好一心一意安分地跟着他,但是他对这个孩子绝不妥协。等到他这次出差回来,哪怕是绑是骗是威胁甚至是下药,他都要让村姑堕了。
同床异梦的两人休憩了一会,周明把黄珍珠揽在怀里,手背懒洋洋地拂过她的手臂,闲谈时他想起周太太说起的职工旅行,问她:“今年不去武夷,那去哪儿?”
黄珍珠困意漫上来:“去黄山。”
几年前他去过,周明忆不起那处有哪里特别,只随口叫她好好玩:“抽屉里有钱。”
黄珍珠说自己没报名,有事要回村一趟,周明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了。
黄珍珠是不会拿他的钱的,若是要钱她会借,因为拿钱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卖’,借钱日后还能挺着腰杆堂堂正正地还他,倘若拿一次再拿一次,她在这段关系中地位会逐降再降,降到最后等于他拿钱买她脱衣服,她没说不的权利。
南市的天气用八字概括是‘常夏无冬,一雨成秋’,四月底气温逐渐升高,蚊虫增多。
黄珍珠睡了过去,因为被周明抱着,是侧身的姿势,左乳压在右乳上面,娇颤颤的绵乳似白团,左胸不知几时被蚊子咬过,留了个小红点。
这意境生动得活色生香,周明伸手触上去点了点,触感极佳,忆起了什么勾唇一笑,“小兔子。”
次日,周明和合伙人郑婺绿踏上飞合肥的班机,而黄珍珠腰酸背痛地踏进发室,昨夜周明毫不节制弄的。
周明自南大建筑系毕业后,又拿了维港大学建筑研究所硕士,和郑婺绿在南市合伙开了家建筑事务所,这次合肥之行是承接了对当地古村落的保护工程,飞过去进行商讨。
黄珍珠孕期反应渐渐明显,乳房敏感胀痛,背疼甚至干呕。
临近五一,墙上的挂历一页一页撕掉,发室里同事甲乙从讨论带什么装备去爬山,再到下火车之后当地天气气温如何,要换上什么衣物。
期间,黄珍珠终于打通了狄妃的电话,说自己要五一有假,要回村一趟,看看小家伙。
狄妃这次不似以前,让她捎东西,安静半晌又故作兴奋的声调:“哇,放假放七天啊!真好!不出去玩吗?回村有什么好的。村里好无聊的,我要是有假就去玩……”
狄妃依旧在瞎扯一大通,而黄珍珠听见她背景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不由红唇微翘:“是谁在哭?让我猜猜,是狄珠吧,她最好哭了。”
狄妃静了半晌,又答:“是啊,是狄珠在哭。”
黄珍珠听哭声哭得心中酸楚,心头烦乱时听不出来狄妃的弦外之音。
狄妃继续不着痕迹地扯了一大通,要黄珍珠五一别回来,又生怕露马脚,只得说两句又转圜一二句。
最后知道说不通,狄妃放弃了,电话里笑声极其勉强尴尬:“阿珠,五一见。”
四月叁十日,这一天在学校是大日子,临近喷薄沸腾之间的压抑、平静,安静的校园老师讲课声音朗朗,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工作,实则暗波汹涌,似压不住的锅盖,等待喷发的一刻。
而这一日对在外忙碌的生意人、游人,又是毫不起眼的一日,因为明日太阳依旧升起,继续要为金钱名利奋斗。
在合肥某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庭院里,是私人会所,支起的竹窗外假山流水,流动的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圆形的月亮门两旁栽了竹子,墨绿色的竹子沙沙地响,沿着鹅卵石的小径步进来的女人着一身旗袍,开始沏茶时缕缕茶香扑鼻。
“同行的小张去了五次,烟茶酒钱样样都给了,递上去的方案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这活怎么干。”说话的郑婺绿气急败坏,“他妈的,又遇五一不上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来是项目推进出了问题,他一瞥周明,他在那眉目半敛、慢条斯理地品茶,更是气急攻心:“掂算?行还是不行?【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周明也对这处的行事作风和效率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急也没用,他刚想说再等一阵寻突破口,又忆起南市的黄珍珠,心思一动又想改口说不如先返南市,留小张在这处盯着。
这时会所的主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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