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她难受得想咳嗽,却因为被掐着下颚无力动弹,任他危险地抵近,勾出她的舌头交缠。
她扭着手,使劲挣扎的力道无异于蚍蜉撼树,被周明反制之后,他吻得更凶,通过碾转的唇发泄怒意时,故意想让她痛竟咬破她的唇,血珠涌出来时又被他大力地吮吸着……
黄珍珠挣扎时,寻了个空终于挣开了周明的桎梏,她气愤地骂他:“疯子!变态!你要折磨我到几时!”
她骂人时破皮的红唇张阖,周明的指腹揩过自己的唇,指腹上血混了水殷红一片,他蛮不在乎地任她骂:“黄珍珠,还有什么?一次骂个全。”
方才独坐船上时,黄珍珠痛不欲生,跳动的心脏鲜血淋漓,现实残忍:原来她不过是他一只听话的宠物,他是‘宠她都来不及’,任放任送,都是他说了算,由不得自己,周明真的好狠。
现时闹了这么一出,黄珍珠对周明彻底心如死灰了,什么都不想了,若是非要想,只想盖自己两巴掌,这就是你爱的人,他坏他渣他对你不好,你还对他抱有期待,怀他的孩子不想堕,真是好笑至极。
船身起伏,黄珍珠不愿再和他待在一处,弓着腰维持平衡想踏上平台,又被身后周明强硬地揽住她的腰,她要他松开,去抠腰间男人的手掌……
挣扎间船身偏向一边,到临界处扑通一声,伴随着黄珍珠的尖叫声,二人双双跌进湖中!
湖面上扑腾的水花四溅,黄珍珠虽会游泳,架不住久坐脚麻,直呛水,酒液和湖水逼进咽管肺管,难受地直咳嗽:“咳……咳咳……”
这处水深及腰,落水的周明稳住心神,圈住黄珍珠的腰把她往岸上拉,不料再一次汹涌的湖水灌进她的口鼻,她惊惧发作,竟和脑海中想象的狄敏翻船不谋而合,抓住他的手臂呼喊着:“狄敏……狄敏……不要走!”
这他妈又是谁?
周明瞬间冷了眉眼,下一秒,圈在黄珍珠腰上的手回,径直把黄珍珠甩回湖里,他恨不得去掐她,说话时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
黄珍珠朦朦胧胧只听见一声看清楚,因为站不稳直坠入水面,又扑腾了好一阵才勉强站稳,抹过脸上的水,颤抖着唇,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周明浸了湖水,浑身湿哒哒,额发还滴着水,显得他眉眼愈加漆黑,拧着眉,猛地掐住黄珍珠的脖子问她:“狄敏究竟是谁?”
黄珍珠被掐得呼吸困难,好看的眉头皱起,直挣开他,猛地抵在周明的肩膀一推,她发了疯一样冲他嚷:“你又不娶我,管我这么多干嘛!”
“行。”被激怒的周明挂着残忍的微笑将黄珍珠拖拽上岸,她这次使劲力气挣扎都撼动不了他分毫,男人的盛怒之下是可以毁天灭地的。
黄珍珠被丢木台上,而周明冷着脸解开平台木桩上的草绳,好似大发慈悲地预告:“让我们看看,我能不能管你。”
……
郑婺绿是在山下寻人时接到周明的电话,他说已经寻到了黄珍珠,要他回去。
恰巧在山下,郑婺绿不急,在村上逛了一圈。
村道上野生的月季泛滥,爬满村政府的墙面,郑婺绿起了心思,摘了一把给自家太太。
回到镜绿山书房时,郑婺绿打开宅门,竟在玄关处看见周明和黄珍珠,真可怕,两人都是湿淋淋的。
周明怒气汹汹,俊脸紧绷,浑身湿水似水里的怪一般,被他扛着的黄珍珠更惨,湿透的长发贴在脸上,双手被反绑着,不断咒骂着他。
见郑婺绿回来,周明也不用心地去找他了,言简意概:“把你那药给我。”
“这……这不好吧。”
“给我。”
宝石灯火 26哪个男人送的
**
当郑婺绿把药递到周明手上时,很难不注意到黄珍珠,那双饱含绝望无助的眼儿望着他,似缚手待宰的牛羊的眼神,颊边湿发还滴着水。
原想头一扭,假装没看见,郑婺绿挣扎一番,劝道:“周明,有话好好……”
奈何周明不作理会,一意孤行地扛着黄珍珠进了卧室,一路上她咒骂推抗声不断,惊得房中哄楠楠睡觉的郑太太出来张望。
锁上卧室门,黄珍珠被周明径直丢进了卧室的卫生间。这处设了淋浴间,隔了扇玻璃墙,坐着靠在墙上的她,被站着的周明旋开温水措手不及地浇了满脸。
喷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你这个混……”黄珍珠用手挡脸,气得大叫。
“看清楚我是谁!”周明俯身掐住黄珍珠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她不愿地发出呃呃的声音,伸手推抗他的腰腹,没成想一粒药径直塞进了她嘴里……
黄珍珠要疯了,抚着脖子想吐吐不出来:“你……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湿透的上衣蛮不在乎地丢在地砖上,周明自顾自脱衣服,反问道:“还能是什么?”
他半蹲下来,对视时拂过黄珍珠颤抖的唇:“你说,要是宠物不听话,主人会怎么处罚她呢?”
吐出‘罚’字,周明的指腹微微用力,致使黄珍珠流血结痂的唇裂了开来,血又泌了出来……
说完,周明径直把黄珍珠抱出了浴室,当跌落在柔软的床上时,她尚存一丝力气,原想挣脱,却失了力度成了软绵绵、欲迎还拒的推抗,此时也知道吞下的是什么药了,只能绝望地骂他混蛋,他变态,她不是他的宠物!
周明眼神愈发幽深,随手将黄珍珠地前襟扯开,拨开的胸罩,一对雪乳跳了出来,男人握在手心里亵玩,他无所谓地笑笑:“不如把气力省省,用在叫床上,你叫床的声音很好听很助兴。”
他低头,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我很喜欢。”
方才在湖中湿透的上衣,到了卧室光线转换,紧紧贴在黄珍珠的身上,自怀孕后她的胸部和臀线饱满了许多了,细嫩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微青的血管。
周明现在很兴奋,自那日吴局宴席被撩起火了,就一直挂念黄珍珠,像是高中生一样,满脑子想着等她来要怎么弄她玩她,发泄力在她身上。
手上使了劲,大力揉捏她的胸,黄珍珠原以为会疼不料一股汹涌的湿意自双腿间冒出,立时反射地纠紧了双腿,那汁液随即黏在内裤上。
那里被水弄湿和被汁液弄湿是不同的感觉。
周明往下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自然也发现了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这个事实,黄珍珠绝望地闭上眼等待他的言语羞辱,这次他却没有,英挺的鼻梁贴在她的乳房上,舌尖一卷,吮吸她的乳尖,悄然挺立的乳头被他的舌头吞卷拨动,弄得她应激地在床单上挺直了腿,很是敏感舒服地娇哼出声。
当周明要进来时,掠过黄珍珠的小腹,怀孕至今得有十周了,尚未隆起,将她的手压在床面上,顶了进来。
黄珍珠的腕间戴着一条珍珠手链,自去合肥站接她时,周明就注意到了,随手拨弄了一下,问她:“哪个男人送的?”
黄珍珠不愿回答,艰难地扭着腰适应着体内的巨物。
见黄珍珠死活不愿张口,周明不再追问,没了慢慢挺进的耐性,腰下渐渐用力,随即就是强而有力地撞击,似要把她捣坏的节奏……
若是之前,黄珍珠总要楚楚可怜地求他轻点她怀孕了,但是这次她紧闭着眼儿,随着周明挺着窄腰耸动的动作而发出痛苦又迎合的闷哼时,并未提及要他轻点之类的话。
摆在床对面的电视机屏幕因为反光,忠实地映出床上的一幕,女人侧躺着,身后壮的男人勾起她的一条腿,迫使她对他打开,急促频率飞快地捣弄时,女人紧闭的眼儿滑下一滴泪,饱满的酥胸颤颤,挺立的乳尖上下晃动。
待得男人过瘾,又将女人翻转过来,轮流含住她的胸乳,与此同时,大掌一挥,羞辱地打在她饱满圆润的臀上,女人应激地哼唧几声,她的水又似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淌在股间甚至流在床上。
……
自打黄珍珠那夜不见又被周明带回来,这几日,郑太太眼见她整个人气质突变,好似一夜之间没了生机,瘦了些,那双眼睛覆上淡淡的哀愁。
小姑娘平日总愿意亲近她,往她怀里钻时又怯怯地把她的嘴角往上拉:“珍珠阿姨,开心点。”
黄珍珠正在神游,回过神来对小姑娘笑笑,原想说谎说她很开心,但是说不出口。
郑太太并不知道:那瓶药在周明手中日益减少,黄珍珠每晚在床上被他需索无度,根本无从反抗,有时在浴室吐时都吐黄水,她不再去想怀孕的事,想走又窥不见走的时机,这几日周边五人都玩遍了,周明看得很紧,每夜累极入睡时,他搂着她时都对她说别想逃,她是他的,老老实实跟着他。
黄珍珠做梦都掐着日子等结束度假返南市。
这日,黄珍珠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
之前上山买的食材日用品消耗得七七八八,郑太太在午餐时说今日太阳好,要开车去镇上采购,问珍珠去不去。
楠楠满脑子都是动物造型各异的花灯,满心雀跃地说她也要去。
黄珍珠应允,回房时将身份证和钱到手袋中。
而周明和郑婺绿今日下午去镜绿湖钓鱼,正在厨房捣弄鱼饵,让女人们去采购。
宝石灯火 27忘乎所以地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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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郑太太向周明拿了车钥匙,招呼着楠楠把鞋子穿好,拾好手袋的黄珍珠自卧室出来,站定的他旁若无人地在她脸上啄吻一口,笑时牵扯嘴角很是温柔:“好好玩。”
黄珍珠无端被这抹笑容晃了神,有时分不清哪个才是他,那个放任尖牙刺进她心脏逼她予取予求的邪俊面容,还是眼前笑得清风朗逸的温润男人。
正如郑太太所言,今天日头好,因道路难行的缘故,行车摇晃,车窗外漫山遍野的芦苇在阳光下摇曳,发出哗哗声响。
到了镇上,在靠近集市的地方寻不到停车场,只得停在附近的如意庙内,郑太太停妥车后向黄珍珠提议:“顺道拜拜吧,我好久没拜了。”
踏进庙内,因在整修,师傅正站在脚手架上重绘殿内的壁画,郑太太抽香跟楠楠讲着怎么拜,要虔诚地和仙人说多谢一年来的保佑照顾巴拉巴拉。
黄珍珠方才在庙门对面的街上看见一间小店写着客车、合肥这几个字,正是瞌睡时递枕头,想着要去问。
出庙要经过天王殿,踏出天王殿时,师傅领着一堆善男信女进来,指着殿内的菩萨介绍庙史时顺道派发平安符,以为黄珍珠也是信女,派发了一枚到她手上。
平安符小小,红底金字由上至下写了四个字——有求皆苦。
黄珍珠看着,指尖捋着吊穗时心想,这四字倒也应景,因为她有求有欲,所以过得很苦很软弱。
爱周明,寻求对等的爱,但是早该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娶她,不会对她负责,只将她视作听话的宠物般,稍不顺意有的是办法惩罚她,折磨她。
出了如意庙,到那小店询问去合肥的客车,老板娘在柜内提着苍蝇拍赶虫时分心回答她:“每小时一班,直达合肥,一人十二。”
黄珍珠买了票,临近一班是下午四点,店内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叁点二十分,还有四十分钟发车。
得和郑太太说一声她要返合肥了,刚迈出门槛,就遇上店外等候的郑太太和楠楠,她笑了笑:“见你出来,就跟你一块出来了。”
黄珍珠知道郑太太人不错,但是摸不清是敌是友,毕竟那药是来自郑生的,她静了半晌又决定实话实说:“我有点事,要回南市。先坐车去合肥,再转火车。”
原以为郑太太会啊一声,然后对她说怎么如此突然,没成想一把握住了黄珍珠的手,她也看出来了:“珍珠,我懂,我都知道。周明实在……嗯……不是良配……”
不由分说又往黄珍珠里塞了几百块钱,她推脱无门,郑太太让她安心走,留在镜绿山书房的行李交给她,等返南市找她拿。
黄珍珠原以为出来时拿不出行李箱之类的大件,只能‘断臂逃生’,没想到如今得了郑太太的善意,一时心头流过暖意,真挚地道了声谢谢。
于是作别,楠楠见黄珍珠不和自己和自己妈妈去集市,瘪着嘴满心不悦,还说要领她去看花灯看集市上卖艺的小猴子和吞宝剑。
黄珍珠又哄了楠楠一会,才在小店门口看着母子二人的身影远去。
坐在店内简陋的座椅等下午两点的客车,黄珍珠对上墙上的小电视,正演着叁国演义,小乔撩拨琴弦对周瑜说,这琴也寂寞许久,一转身,又有下人禀告周瑜有人来,打断了闺话。
两点的客车笨重摇晃地行至店门前,老板娘在黄珍珠的车票上打了个孔,让她上车。
黄珍珠扶着栏杆,正欲上车时,好似听到郑太太的声音,情急欲切地在人群中呼喊着楠楠,楠楠快出来,别吓妈咪啊。
正欲细听,身后已有人不耐地催促,“上车啊,别堵在这里。”
黄珍珠只得侧身让后人先上,听郑太太的声音越发凄厉急切,她心一横,又下了车。
老板娘见状,冲着头也不回的黄珍珠喊:“票打洞了,不退不补的!”
在集市门前拉住郑太太时,她初见黄珍珠又惊又喜,知道她连车都不上来了:“珍珠,帮我一起找!楠楠,楠楠不见了……”说着话,郑太太的眼就没黄珍珠面上停留过,仓惶地四处环顾张望。
因是祭祖和镇庆,集市上张灯结,小贩摆摊满目又杂乱无章,采买的人潮众多,摩肩接踵,单车和摩托车乱停一堆。
黄珍珠问她:“不见多久了?”
郑太太说着就以手掩鼻要哭:“不知道、不知道……我找了好久了。”
事到如今,黄珍珠拉着郑太太到僻静处要她打电话,让周明和郑生下山,他们人脉广,帮着寻人。
郑太太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郑生,黄珍珠就听见几句楠楠说要吃芋头,她蹲着挑,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小姑娘的人影。
黄珍珠这时也心烦意乱,她知道周明来镇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次她又无法脱身,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女人又在集市上绕了一圈,周明和郑婺绿来得很快,将摩托车一放就过来了,说是问山上老乡借的车。
周明走到找人喊得嗓子都哑了的黄珍珠面前,牵住了她的手,沉声说了句:“别急,我们一起找。”
来时,周明已经打了电话给吴局,他和镇派出所相识,说着派人来了,一个钟后到。
被牵住手的黄珍珠,抬头就是面容沉静的周明,他让郑婺绿冷静下来,阿嫂也别哭,在警察来前分开两组找楠楠,一个钟后在那庙前集合。
此时天边泛红,黄昏正欲铺天盖地漫过来,笼在周明的侧脸上,英挺的鼻梁,樱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下颌线条凌厉,眸光淡淡时冷静又克制,要郑生夫妇别急,坚定地保证会找到楠楠,这个镇就这么大会找到的。
集市都找遍了,一组向东,一组向西,周明和黄珍珠一组,小巷逼仄,都是握手楼,楼与楼的间隙她都张望一遍,就怕楠楠躲在里面。
“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这么高,花裙子,生得白白净净的。”问路人时,黄珍珠的手往腰间比划,示意那小女孩的身高到这。
黄珍珠张望时长发微微滑落颈间,急得鼻尖额头沁出细汗,好看的眉头蹙起,目光里的焦急难安,加之问人时态度很好,嗓音软软的又真挚,周明望着这样的她有些出神。
有几次走路时她险些左脚绊右脚跌倒,都是他先一步沉稳地搀住。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这么忘乎所以地寻别人的孩子,待会把自己的孩子伤到了。
周明有点说不出的烦躁,这一刻好似忘记了他对黄珍珠那些比起跌倒更伤孩子的行为,更加忘记了他是铁了心不要这孩子。
天黑得早,暮色下离如意庙越走越远,往回望时,只能望见枝桠伴天昏,庙中烧纸钱的烟气灰袅袅。
周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是时候返庙前汇合,路边的小店开着,他走过去买水,问身旁的黄珍珠要喝什么。
此时二人不知道的是,周明开合钱包的动作,露出了银行卡和内里鼓鼓囊囊的现金,全都落入了店门前坐着饮酒的流氓眼中……
宝石灯火 28还说你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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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如意庙的小巷狭窄,矮矮的平房屋顶斜长着杂草,几乎没路灯依靠着天边黯淡的月色行路,越发僻静。
迎面走来五个人影,黄珍珠心有旁事,期盼着返庙能有楠楠的好消息,身旁周明却浓眉微皱,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方赶追上来,喝住他们时,一抹寒光闪过黄珍珠的眼睛,仔细一看,竟是几把尖刀,刀身打着孔做着装饰,实打实的管制刀具。
在老家屿山村,常有摩托飞车抢劫案,黄珍珠听过一宗更是耸人听闻的,说的是劫匪盯上行路女子的金手镯,呼啸而过时将女子手腕都斩下来,只为那只手镯。
将这一对男女围堵在墙边,为首的男子把玩着刀具的利刃,威胁道:“不想死的话,把钱拿出来。”
周明不着痕迹地把黄珍珠护到身后,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裤兜里的钱包递出去,面容镇定:“行了吗?”
都说破财灾,这点钱周明不在乎,更何况镇派出所的警察就在附近,他先认下这个亏,待会还不知道谁‘死’。
这五个人明显意外男人竟这般配合,借着月光打量他的身形轮廓,高大又白净,即使掏出钱包,眼中不见一丝慌乱,依旧沉稳敛着锋芒,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为首的男人自小店里就瞄准这个鼓囊囊的钱包,现在到手了也功成身退,奈何身后的小弟提了一句:“凤哥,还有那个女人的包!”
更有人贪得无厌,对周明说:“你的表,还有那个女人的首饰!”
说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抵着周明,黄珍珠缩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衣摆更紧。
周明举手作投降状,面上却是在笑:“ok、ok,别对着我,我这人惜命,不就是表……”
说着,干脆利落解下腕表交给他们,“给你。”
在场的人看着那质感光泽,都知道这手表金贵。
小弟接过,置在手中如获至宝地捣弄,周明笑了笑,提点了一句:“沛纳海,很贵的。”
他又补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似提醒又似预告:“拿着小心点。”
黄珍珠腋下夹着的手袋也被夺了过去,她叹了口气,里面最重要的是有证件,那把尖刀又直挺挺冲着她,嫌她没眼力见儿:“你的首饰啊,没听见?”
黄珍珠错愕片刻,才知道这人凶神恶煞指的是自己手上的珍珠链,她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乖顺地摘下来递过去。
自周明的角度看去,黄珍珠摘那珍珠手链明显犹豫了一下,向那群流氓动了动唇又欲言又止,这使他心中隐约产生一丝快意。
不就一条珍珠手链,也就村姑拿着当作宝被抢了更好,他从看见就不爽了,被抢了也好。
得了钱包、手袋、腕表、珍珠手链也算满载而归了,这时又有小弟盯上了黄珍珠,刀背在手心上拍啊拍,嬉皮笑脸地走近了她:“长得挺标致,叫什么名字啊?”
周明把睁着惶恐的眼儿的黄珍珠往怀里带,揽住了她的腰,可惜那小弟眼中只余美色,没见到男人赫然紧的下颚线条,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轻佻地勾起黄珍珠的下巴:“小娘子,问你话呢。”
当看见那人挑黄珍珠下巴,要细细瞧她,周明的不爽瞬间就大爆发了,她是他的,还没见到有人敢堂而皇之觊觎他的女人。
下一秒,周明突然一手掐住了那小弟的脖子,未等其他四人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已经迎着风狠狠地撞在他的脸上,又补了一圈,冲击力之大,小弟瞬间被打得仰卧在地上,呃呃有声,血从鼻孔里不要钱一样喷流出来。
那把刀也顺势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在地上晃了几圈。
说来,周明还要多谢南大四年的不如意,骆荷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喊自杀,加之专业课和设计课常有苦闷的时候,便去学校格斗部发泄苦闷,在蹬转抬打,蹬转瞬打,踢腿、砍劈无数的格斗招式中练得汗流浃背,寻得一丝安宁。
这四人见同伴被打,自然要报仇,挥舞着刀就上,四打一,周明还护着黄珍珠难有胜算,其中一人觑住黄珍珠要当人质,被周明的眼角扫到,立时挨了几记老拳,又被攥住手反转,疼得哀哀直叫,手中的刀也啪的一声落地。
就在脚边,周明要去拾刀时,余光一扫,竟是有人拿着刀冲他脖子这来,反射地用手臂一档,利刃破开衣袖触上皮肤,那人阴损地往下往下一划,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见周明负伤,那堆人似鲨鱼闻到血腥味,士气大增,都要往他身上招呼。
那人正是得意时,不料周明咬紧了牙忍着痛,连大气都不出,未负伤的手竟猛夺过那把见血的刀,往反方向调转,径直狠狠插在那小弟的腹部,只听见一声尖叫,同时周明手肘使劲,‘反客为主’将那人摁在墙边,令他动弹不得。
纵使手臂负伤,那血沿着他的指尖滴答滴答留在巷子的地上,周明抵着那小弟在墙,睥睨对面的四人时面容却异常平静,乌黑的眉眼因为染上了点点鲜血变得异常诡谲、丧病。
与此同时,黄珍珠窥得时机往巷子另一口跑去,风迎着她的脸袭来,边跑边呼救,巷口的路灯黯淡微亮,却似指路明灯,身后的四人见她脱逃求救,急忙追了上来。
黄珍珠只得拼了命地跑,待得出了巷口,她像是看见了什么,面朝一边急切地挥手求救,是重见天日的欣喜:“救命啊!警察同志、同志!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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