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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周明急了,都说要送她了,她听不懂吗?于是攥她的胳膊攥得紧紧的,令她挣脱不得:“都说了送你回去,听不懂吗?等我……”
只是他的话音未完,黄珍珠未被他攥住的那只手,未及思考一巴掌挥过去重重掴在他的左脸上。
她的声音和手指俱在颤抖,脸上淌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冲他嚷:“都说了不要不要,你能不能饶了我啊!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她濒临崩溃,手上一拧挥开他的桎梏,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凭空挨了黄珍珠一巴掌的周明有些发怔,思绪回笼时默默用舌头顶了一下有点疼的左脸颊,村姑真他妈野,他也是发神经,无端端惹了这么一位硬茬子的烈女。
视线里黄珍珠沿着出小区的下坡路一步步走了,两旁载着密实的绒花树正遭雨打,酷似含羞草的叶片掉满路道。
周明认命地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为她撑伞撑了半路,黄珍珠神情恍惚地走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银湖山庄门口的公交站等来了晃晃悠悠的公车,黄珍珠上了车,周明没犹豫了伞往上走挤。
周六的公车挤满了人,乘务员向黄珍珠递来票根钱,她要去掏钱,手上黏了米汤还湿哒哒的。
周明从钱包里掏钱递过去,对票务员说:“两人。”
这举动却被黄珍珠无视,她双眼无神,自暴自弃地把米汤抹在套裙上,再去掏口袋,把自己的钱递给票务员。
票务员分别向两人了两人的钱,给了两张票根。
沿着小西门进南大,把黄珍珠送回职工宿舍,也不算送,是赎罪,她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周明给她撑伞,诶了她好几次,恼怒时叫她村姑。
她都似钻进了真空瓶子,她神情恍惚,充耳不闻的。
……
楼下宿管见黄珍珠踏进来,原想叫住她说有电话找,但看她失魂落魄,又淋了雨狼狈,未敢叫住。
既然到了南大,周明索性回了趟周宅。
职工宿舍沿着小径往里走,早上六七点钟光景,满天乌云堆集的阴天,周校长伉俪的小别野围了一圈高高的红砖院墙,内里草木亭亭标致,经一场急雨,被雨水浇打得碧绿,长势喜人。
昨夜强行弄了黄珍珠一场,早上又来了这么一出,周明在玄关把伞插好,上楼进了自己在周宅的卧室,草草冲凉后就睡下了。
待到醒时,已近中午,雨停了放太阳。
周明趿着家居鞋下楼,瞧见周太太正倚着厨房门吩咐阿姨:“阿明今日在家,你煲汤煲得细点,多放花胶。”
厨房里忙碌的阿姨规规矩矩地应下了,周太太刚想走开,又忆起什么:“我跟你说啊,日后那位黄sir来家里,你就假装手痛腰痛脊背痛,要他进厨房帮忙知不知道啊?”
许是阿姨迟疑地说了声这样不好吧,周太太笑眯眯的:“他啊,问我借了一万块说要按揭买楼。拿人手短嘛,我又不要他利息,只好要他做事咯。”
她继续说:“他是海边人,煮海鲜有一手的。”
周明听着,原来是黄栋梁问周太太借钱买楼,他心思一转,呵,真愁没事情能拿住村姑,就有事撞上来了。
村姑还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太太从厨房出来,见楼梯口站着的颀长的身影,自家儿子若有所思的样儿:“站着干嘛?快开饭了。”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周明的神色:“你爸听到你在家,把教育局领导的饭局都推了,特意回家吃午餐。”
周明神色如常,倒是周太太见他左脸通红,似被掌掴的印痕,正想去碰,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周太太关切地问他:“怎么弄的?”
“是谁打的?”她追问,“是不是骆荷啊?”那个小浪蹄子,竟然敢碰她儿子,真是欠敲打。
“骆荷?”周明闻言笑了笑,望向周太太时眸中讥讽之意明显:“没得你命令,她敢对我做什么吗?”
周太太的神情煞是一凝,抿着嘴半晌才转了话题:“我和你爸现在跟骆荷没瓜没葛。都过去了。”
周太太问他:“阿明,你别再耿耿于怀了行不行?”
“用完就丢。”周明赞了一声果断,又问周太太:那周校长几时用完我,又想把我丢在哪?”
……
到了晚上八点多,见黄珍珠提着暖水瓶下楼,气神稍好,宿管才敢唤住她:“五楼黄小姐,有尾号5522的电话找,打来好几次了。”
尾号5522,是狄妃家中的电话。
黄珍珠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向宿管道了声谢,急忙上楼拿电话卡,外出在路边寻电话亭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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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粤语语境,买楼是买房的意思。】





宝石灯火 16报答九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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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的经幡寂寂摆动,背后伫立的四大天王法相庄严、凶神恶煞,闭眼的神婆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前后左右地摇晃。
再一睁眼,神婆问道:“你说那家丈夫出海翻船,一双儿女又坠井身亡?”
狄妃跪在座下,双手合十:“是的。”
双眼一闭又一睁,飞快地瞟了一眼狄妃身旁的手袋,神婆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一个故事就编了出来:“天上的神明告诉我,他出海打过一条要化形的金鲤鱼,煮了吃了,于是糟了灾殃,全家都是溺水的结局,连他老婆都不例外。”
神婆喟叹一声:“不是你的错。”
得了玄学的安慰,狄妃乖乖捧上红包时,口中喃喃自语:“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的错。”
神婆眼见鱼要上钩,手上拂过红包往口袋中,声线缥缈似云中传音:“那对双胞胎的死不关你的事,甚至你是误打误撞。”
颤颤巍巍的手指往天花板上指,神婆继续说:“天上的神明说,你要办个消灾法会……”
“多少钱?”
“八百八十八蚊。【八百八十八块】”
价格瞬间令她清醒,狄妃啊了一声:“这么贵啊?”
神婆继续阖上眼,念着咒:“那条是鲤鱼王,法力无边又怨气冲天啊。”
……
于是就有了今晚这通电话。
狄妃之前打了好几通电话到南大找黄珍珠,始终未接。
黄珍珠今夜打来时,狄妃劈头盖脸就是责备:“你怎么才接我电话?你儿子女儿不要了?”
黄珍珠脸色一白,急忙追问:“怎么了?”
狄妃编造了个故事要钱,说是狄桢狄珠夜间突发高烧,村里的赤脚医生深夜铺,狄母心善,生怕烧坏孩子脑子,只得连夜送去县城治病。
那医生有两把刷子,但是奇高。
听人说是特意给失足女治病的,那群体有钱,医生小小一只注射的抗生素就开口五十,看病看到能在县城置房。
狄桢狄珠被那医生看好了,再看单,狄母脑袋嗡的一下,八百多块!
狄母身上可没带这么多钱,现在一老两小都被押在店里,等家里人拿钱去赎。
这钱数听在黄珍珠的脑袋里也是嗡的一下,狄妃在电话里催得紧:“快点筹钱来,我妈在店里看着孩子,可怜狄桢狄珠小小年纪,刚生完病就受这种苦……”
挂上电话的黄珍珠神不守舍,她工资未发,掏空口袋也只余五六十块,到哪里去筹钱救狄桢狄珠?
这处临近南大步行街,铁艺拱门灯火璀璨,黄珍珠想着去嫂子店里碰碰运气。
黄珍珠正走到店门口的阴影处,往内看见逼仄的店内摆着小桌子上,哥哥黄栋梁正在翻阅什么,一旁凳子上的嫂子气极了,身子扑上去不让他看:“买什么房子嘛~那钱拿回村子能建十层八层。还借钱买房,你真是颠了!”
哥哥要嫂子别闹,自顾自查看图纸:“这套怎么样?坐北向南,叁个卧室,日后生了孩子一人一间。”
“呸!谁跟你生孩子。”嫂子身子一扭,把脸撇开:“掏空家底还借钱,没了钱,苦哈哈吃糠咽菜你就安乐?把我饿瘦了我就找别人去。”
哥哥把嫂子往怀里带,手往她的胸上揉:“那我最爱的咪咪会不会也饿瘦了?现在摸着还胖乎乎的。”
嫂子娇情地去拉他的手要他别碰,又被摸到痒处嘻笑了几声:“别碰、别碰我呀。痒死了~”
哥哥把嫂子抱在怀里,悄声哄了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饿到你的。”
嫂子一听立时眼泛泪光,即想推哥哥又忍不住扑上去抱他,胸往他的手臂上蹭:“你就折磨我吧!我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坏男人呢!”
黄珍珠本想来找哥哥嫂子想办法,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再也不敢向前踏一步,哥哥嫂子掏空家底要买房,她又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一想到孩子刚生完病还凄凄惨惨地押在人家店里,黄珍珠在这里除了哥哥嫂子,旁人一概不识。
思来想去,只有去求他帮这个忙了,哪怕她是最不愿意求他的。
周明是在银湖山庄的家门前遇上黄珍珠的,她天刚亮就来了,原以为他在家,只是存心磋磨她任她敲不理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不在家。
昨夜,周明和好友从珠海坐船过维港,谈生意又饮了一夜尽兴而归,天晓方亮,在车库里停车,刚到家门口就撞见坐在门前台阶上的黄珍珠。
挺直的单薄脊背,又是脖颈微垂的姿态,长发拂肩时影影绰绰一张若有所思迷蒙的脸。
他正想着要怎么拿黄栋梁借钱的事敲打她,琢磨着怎么拾她呢,村姑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周明略过黄珍珠,径直缓步踏上台阶,开门时她乖顺地跟在他的身后,动了动唇又欲言又止。
玄关那摊米粥置了一夜转凉,泛着沉凉的白,提醒着黄珍珠昨天的破釜沉舟任他欺辱都铁了心要离开,到今日又乖乖送上门来任他作践,命运真是个好编剧。
……
到县城邮局领了黄珍珠汇来的九百块,黄珍珠还附带了一句话,说是这次多谢她妈妈通宵达旦的帮忙,等她回……
狄妃未将那张纸看完,捏成纸团掷进垃圾桶,出了邮局,狄妃并没去办那所谓的消灾法会。
先踏进时装店置了两身新衣,又进美容院做了个全身美容,伺候得自己舒舒服服提着大包小包挥手叫了辆的士回村。
在村头水果店买了袋苹果,隔着金店的玻璃瞧那对亮晶晶的耳环,原想进去买,奈何金店没这个造化,今日休息未开门。
回了家,家中空无一人,自打狄桢狄珠殒命,狄母下意识惧怕那口井,等那井栏修建完毕,恰逢狄妃的妹妹狄妍生了第叁胎,狄母便说要去伺候月子连夜搬离了家。
躺在床上细细数了一遍那钱,心满意足的狄妃坐直起来,出了房间,在天井里把买来的苹果摆上供盘,供盘就是红色的塑料盘,上面印着些福禄寿叁神或是吉祥如意之类的吉祥话。
供盘摆放在水井一旁的土堆前,土堆平整,任谁也看不出土下埋了什么,现时种上了叁角梅为掩人耳目。
狄妃点了叁支香,抵在眉心处虔诚地跪在土堆前面:“狄桢狄珠,你们都有听见神婆的话,是你们爸爸狄敏造的孽,不关我事啊。倘若再有怨气,去找你妈黄珍珠吧。”
“你妈在城里很风光啊,昨夜跟她要钱,今早就汇过来了。她现在傍上了校长的儿子,吃香饮辣,穿金戴银,生活如意,过得很富贵很潇洒啊。她多狠心啊,对你们不闻不问,把你们撇在这里丢给我,你们生怨就去找她,别来找我……”
“千万不要来找我……”
燃起的叁支香,烟气笔直袅袅地漫上来,好似虚化成另一个时空,与此同时,黄珍珠正在‘报答’周明借的那九百钱。
低叁下四地跪在周明的床上,黄珍珠双眼盈着泪光乖顺地任他捏住自己的下颚,粗暴地把那根东西挺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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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17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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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叁宝殿,周明正愁拿捏不住黄珍珠,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原来是九百块钱。
黄珍珠问他借九百块钱,眼底呼之欲出的哀求之色,跟他解释说是家里出了点事。
周明嗯了一声,原本凌虐欲起,想拿乔甚至戏耍一番黄珍珠再拿给她,但看她面露凄楚,盈着泪光的眼,想必也是她哥黄栋梁要买房手头不宽松,她走投无路才来到他这来。
九百块。
周明翻出钱包,里面一沓钱,昨夜开了好,他情场失意、赌台得意赢的,里头人民币港纸混做一堆,他没心情数,原想都给黄珍珠,有多少算多少。
心思一转,一次性给她那么多,日后她再出点什么事,就不来求他了。
周明从中数了九张人民币递给黄珍珠,失了村姑可以玩,生活多少缺了些乐趣。
黄珍珠接了钱,细心整理后进手袋里,他慢条斯理步上二楼,原以为她会跟上,转头却见她站在原地。
黄珍珠拿了他的钱连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周明浓眉微挑:“嗯?”
他双手撑在栏杆上,笑得玩世不恭,叫她村姑:“不上楼‘报答报答’我?”
黄珍珠也知道要‘报答’他,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她没说不行,只是揪紧了手袋,仰头望着他解释说自己要去趟邮局汇款。
哦,汇款啊。
周明闹了一夜有点乏了,面容懒倦:“去吧。”
临近的邮局在南山大道519号,坐公车一块钱,两个站就能到,黄珍珠为了省下一块钱,是走着去。
在邮局窗口填了汇款表,表下方可以填写汇款留言,黄珍珠掐算着日期,端端正正地写下:这次多谢狄妈妈通宵达旦的帮忙,等她五一回村一定会当面谢谢她。
只是黄珍珠不知道,狄妃只看了前面一行就将纸条捏成纸团掷进垃圾桶,并未看见她五一放假就要回村这半句。
纸上的笔迹娟秀流畅,又附上从周明那来的原封不动的九百块钱递给工作人员。
……
这边周明洗漱后上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时结实光裸的手臂往身旁摸,衾冷床薄的,才后知后觉忆起:哦,村姑去邮局了。
他皱着浓眉回想,村姑刚刚怎么说的?去趟邮局汇款。
那她还回不回来?不回来也行,就是别跑去和小保全‘踏青游湖’,不然看他怎么拾她。
半梦半醒时净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周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闭着眼勾唇一笑,抱着枕头翻了身又朦朦胧胧睡去。
一个小时后,周明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不耐地啧了一声,摁捺住满心的不悦,下楼开门。
玄关前的那摊米粥无人拾,周明毫不在意地略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黄珍珠,她身后是漫天迷离的雨帘,细密缠绵的雨丝窸窸窣窣,浇打得院内的植物清幽碧绿。
黄珍珠淋了雨,几缕打湿的发丝黏在颊边,却显得她眉眼生动艳丽,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没带雨伞,是跑过来的。”
目睹这一幕,周明心头奇异地震颤了一下,似有一只蝴蝶轻震羽翼掠过心湖,激起一小圈涟漪。
周明语调古怪地嗯了一声,转身径直步入屋内,许是睡不醒,又许是思绪纷乱,一不留神竟踏上那摊米粥,黏腻腻粘了满鞋底。
他无奈地抬脚看了一眼鞋底。
进门后的黄珍珠见周明踏了满鞋底的米粥,她知道‘吃地上的米粥’是她最不愿面对的回忆,但还是要面对:“待会我来拾。”
周明不可置否,慢腾腾脱了那双鞋,赤足也无所谓,反正家里干净还有地暖。
黄珍珠也换上鞋子,把手上提的一袋苹果示给他看:“买了点水果给你。”
她顿了顿:“我现在还没有钱,会存钱还给你的。”
周明瞥了眼黄珍珠提的水果,那袋子他认识,山庄门口的鲜果店,东西低档又便宜,村姑借了钱就拿这叁瓜两枣的便宜货做人情、当礼品,来糊弄他。
黄珍珠可不这么想,回来时路过鲜果店,她才忆起自己上门借钱,手上空空也没提点东西,真不好意思,进去买了些水果。
苹果有两块五一斤的山区野苹果,也有五块钱一斤的山东大苹果。
黄珍珠心想这在村头水果店,又甜又圆的红富士也才一块五一斤呀,大城市尤其还是这种富人区的地段,东西都好贵。
今日汇了钱才能赎出狄桢狄珠这对小家伙,又不是周明借钱帮忙,黄珍珠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满脑子都是发烧初愈的一双子女对着不熟悉的诊所,睁着惶恐的眼咿呀呀地哭泣。
黄珍珠一想到这,咬咬牙在鲜果店买了两斤山东大苹果,一路上避着雨提到周明这,一路上还怕苹果磕到伤到,却不知道他神色如常,却在心里奚落这是低档的便宜货。
奈何黄珍珠望着他的一双杏眼圆圆,真挚又湿亮,她方才淋了雨,曼丽的长发透着点湿意,雨珠沿着她垂落的发丝滴进领口处,润湿的布料紧贴玲珑娇躯,沾湿的乳沟显得越发幽深,。
村姑还挺勾人的,周明喉结动了动。
黄珍珠还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已经狼变,将水果置在厨房的料理台,再踏进卫生间拿笤帚拖把,就听见他对她说:“村姑,别管了。上楼。”
黄珍珠握着拖把的手停了停,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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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1/2)




宝石灯火 18骄傲又自矜【珍珠满百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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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使人生动,因为真的想要,全身每个细胞调动起来朝着目标进发,没有欲望的人是一具空壳,黄珍珠现在就没有欲望。
卧室的床上,黄珍珠躺在周明身下和他商量:“我用嘴、用嘴可以吗?你不要再跟前晚那样了……我怀孕了。”
周明才顾不得怀孕这事,他本来就没想要这个孩子,不慎流了也是这孩子的命数。
他被黄珍珠撩得火起,睡裤间的隆起小山,硬得涨疼,把她的脑袋往身下摁,答得模棱两可:“看你表现。乖点,先把我伺候好。”
周明有时心想,村姑长的模样不打口红广告可惜了,乖顺跪在他胯间怯怯地张嘴含住他的样子,透着朦胧的妩媚的眼神,不是惯常的樱桃小嘴,圆润的红唇饱满微厚,没有弧角,透着满满的欲望,看起来不仅适合接吻,还适合为男人口交。
黄珍珠抓着自己的长发,任周明掐着她的下颚,因为角度不舒服激得她口水直流,黏糊糊地拉成银丝粘连贝齿,喘着气含进他的怒龙。
把他伺候好才不进来,惴惴不安的黄珍珠根本不知道怎么‘伺候’,只能配合地张着嘴,握着他的肉棒,用嘴不断上下套弄,舌头细密地滑过上面虬结的青筋,温柔地吮吸紫红色的龟头。
因为是黄珍珠跪着的,居高临下的周明眯着眼享受时揉着她的长发,叫她快一点握得紧一点,小嘴真厉害这类的,跟揉小猫小狗一样,带了感情色却不是对人的。
黄珍珠被顶到喉咙处很想吐,激得眼泪掉下来,还吞不下整根,顶在她的嘴里嗬嗬有声,又被周明掐着下巴继续强迫她含着。
她给他口交,他还不满足,纾解后射在黄珍珠的嘴里,掐着她的嘴要她咽下去:“别浪。”
被迫吞下去液的黄珍珠难受得胃袋翻涌,顶上来时撑在床面捂着胸口往地板呕,她今日粒米未进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干呕了一阵。
周明被黄珍珠呕得烦了,扳过她单薄的肩膀,他再提了一遍:“去做掉。别他妈为这事再惹我发火。”
黄珍珠还想抓住心头缥缈的执念再试一次,执拗地对他摇头说不要,她现在不希冀周明负责了,真生了,这孩子她来养,说句难听的,她又不是没养过。
周明正掐着黄珍珠的下巴,听了她的拒绝,不顺心时指尖一撇,引得她的脸侧过去,他起了火,她跟他对着干他也有招数拾她。
不让他进去,那他偏偏进去。
黄珍珠被周明欺上来时,着急地挣扎,急忙去推他结实的胸膛:“说了不进来的!”
周明压制黄珍珠、让她对他打开很有一套,他今日存心把气撒在她身上,掐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你没伺候好我。”
黄珍珠真急了,看他的动作箭在弦上疯狂扭动,又被周明压制得彻底,当他粗暴地顶进来时,她仰头泣叫了一声,知道大势已去,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活到现在被个轴劲十足的村姑拿住,在孩子这关怎么都和他过不去,周明在气头上,心里发狠时想村姑这招真绝,哪怕他信誓旦旦不要这个孩子、任其自生自灭,不出一分一毫,日后也难保会有好奇和心疼这个孩子的想法。
但凡他起了怜心,村姑‘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他就是牵绳木偶,任她捏扁搓圆、予取予求。
越想越气,周明满腔的愤怒都宣泄在黄珍珠身上,单手压着她的侧边脸在床上,不想看她那双无辜含泪的眼,动作却发了狠,恨不得把她做坏才好。
黄珍珠的侧脸贴在床面上,无力地承受来自男人用力地抽插,她怕极了只能哀着嗓子求他:“轻点……我疼……真的、真的求你了……”
这场性交没前戏没温存,黄珍珠特别干,疼得蹙眉求饶讨好,让他轻点她好疼啊,撑在床垫上缓解来自他的冲击。
周明见黄珍珠这样,稍稍解气才轻了点,把她拉到身前,掐着她的脖子和她对视,以完全将她驯服在身下的姿态继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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