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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现时天翻地覆,经高速,再过县,进村已是齐整的水泥路,来时一路蒙蒙细雨,浇打得灌木油绿,空气清新,黄珍珠近乡情怯,这五年就算她有怯意也不会表现出来,现时她却放任自己,一双怔惶的眼儿看着窗外,那棵柏树被砍了,那片一望无际的田垄被围了挡板,不日施工盖商品房,远处海面的船只随着海浪起伏……
黄珍珠经纸钱店下车,提着买来的元宝蜡烛去了墓地,让司机在路边等候,狄敏落海并未有尸体,死时略烧了遗物做冢,她托过她哥,黄栋梁替她找了个乡人,逢年过节过来扫墓祭奠。
现时黄栋梁在省厅做的风生水起,阿嫂连生两个,一男一女,早年卖服装学美容都难不倒她,又进了剧团学唱戏,到处表演,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应是刚来过,墓前整洁,连片落叶都没有,黄珍珠熟练地燃烟化元宝,火焰于微湿的地上暗暗烧得并不旺,她不急在墓前慢慢烧着,说些心里话。
狄妃说狄桢前几日进山玩,贪玩差点被蛇咬,狄珠性格安静些,爱看书,二人皆身体健康,黄珍珠顺便将她这些年的风雨都说了,嫁给周明,另生两子,叫重川重宴,虎头虎脑的。
她话音淡淡,又未施粉黛,配合山坡间笼郁的水雾,长发微垂时,显得整个人清丽朴素。
手中的元宝渐尽,黄珍珠剩最后一句:“请你保佑狄桢狄珠,勿要挂念我,他对我很好,就是……”
她原想说‘有时看得太严,太束缚了’,可说出来,便成了淡淡地笑:“没什么。”
黄珍珠还去旧屋看了看,花生糖作坊五年多了做不起来,聊以糊口,现时老板说要退租另谋生路,她应了下来。
往日的旧家具堆在房中,她让老板走时搬回原处,免了近来的水电费,走时还买了些花生糖。
现时,狄妃并未住在村中,搬至县城,在县小学对面赁了间铺面,铺面不大,招牌写着‘金妃房产中介’,玻璃墙边整齐地贴了房屋信息。
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这几年狄妃自黄珍珠这里拿了不少钱,钱银多时,花又花不完,便搞起了高利贷,租这门脸也只是方便人找。
一早拉了卷帘门,黄珍珠来时,狄妃正饮茶,和个年轻人说着什么,见她进门,那叫一个热情欢喜,又是抱又是揽,同那年轻人介绍:“这是我的闺蜜,最好最好的朋友黄珍珠,嫁到南市的。来,杜豪,叫声珍珠姐。”
那叫做杜豪的小年轻乖顺地叫了声珍珠姐,说完便不作打扰,出店骑上摩托车走了。
狄妃和珍珠耳语:“和我们同村的,我见可怜便雇了他。”
屿山村只狄、黄二姓,黄珍珠饮茶时问,几时有姓杜的。
狄妃耸肩:“所以啊,夹缝求生,无亲无故,不可怜?在我这帮我跑跑腿、收收债。”
这一插曲揭过,司机自后备箱拎出东西,狄妃上楼叫狄桢狄珠下来:“放假二人贪睡,我去叫。”
黄珍珠环顾四周,关公像前燃烟袅袅,打扫得干净整洁,绿植葱绿,并未有酒气烟气之类的异味,和旁人想象的高利贷大相径庭。
黄珍珠起初有顾虑,怕乌烟瘴气的环境,不利于狄桢狄珠成长,还托阿嫂来看过。
阿嫂看过后,打电话说县城弄高利贷的人不少,还说狄妃这人会说话又会做生意,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狄桢狄珠于身旁学得礼貌有仪,还算不错。
阿嫂还把她一个观察告诉黄珍珠,狄妃这人对狄桢狄珠是真不错,该看顾的一样不落,她掏出去的照顾费值当。
听了阿嫂的一番话,黄珍珠的心便放下来了。
可黄珍珠不知道,狄桢是狄妃的儿子,狄珠是狄妃妹妹的女儿,世人有谁不对自己子女尽心的?
牵着揉着眼睛的狄桢狄珠下楼来,二人睡得脸颊鼓鼓,狄妃要她们叫阿姨:“这位是珍珠阿姨,小时来看过你们的。”
这是黄珍珠默认的,狄妃提议趁着孩子年岁小,叁岁前未有记忆力,长久以来亦是她照顾的,孩子和她亲,还是将她认作妈,让孩子免遭离母的相思苦,她还发誓,她将狄桢狄珠视若己出,这辈子就为二人活,不会再嫁了。
嘴上说视如己出,但是照顾费免不了,一涨又涨。
黄珍珠不顾虑钱银,只想着阿嫂看过,又有狄妃保证,便放心让狄桢狄珠继续留在她身边。
狄桢站时笔挺,狄珠笑时梨涡甜甜,二人眼中虽都是陌生感,但还是有礼貌地叫了声珍珠阿姨。
黄珍珠诶了一声,又想笑又想落泪,眼睛湿润时把二人抱进怀中,原来久别重逢是这种滋味,喉头发紧时嘴巴里苦的厉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巴不得时间过得慢点再慢点,又愧疚得不行,心脏紧缩抽搐得连呼吸都是急的。
抱着二人嘘寒问暖,把礼物给他们,还问了些话,孩子眼中遍布陌生和讶异,但见到礼物还是眼中一亮,试探地看向狄妃,得了她的肯首,才欢天喜地地收下。
与此同时,这母子久别重逢落泪的一幕被店外马路旁停着的黑色轿车,里头的周明隔着车窗玻璃看了个正着。
早晨珍珠返村,周明本就郁闷,心头攒着火,生怕她久未归乡,见她亡夫和一子一女会横生什么枝节,毕竟这女人最是心软的。
周明最怕黄珍珠一日大彻大悟,把那二人带进城,他离不开她,届时他为人丈夫,又是重川重宴的爹地,根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难道要看她把母爱倾注在狄桢狄珠身上,看她把亏欠的母爱慢慢补偿?那对重川重宴不公平,对他亦不公平。
周明不愿狄敏的孩子在眼前晃悠,一是怕黄珍珠忆起狄敏,二是这只会提醒他,二人感情轰烈,爱到他死后黄珍珠还愿意为他生子,而他好似一辈子无论怎么做怎么付出,都撼动不了黄珍珠,达不到她曾对狄敏那种爱的浓度。
想到这,周明洗漱后便下楼让司机开车,周太太正和重川重宴说话玩牌,见他要走,诶了一声:“去哪啊,不着家的?”
周明并未回答,只是让周太太和阿姨看顾好重川重宴,便来了屿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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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年叁十和初一的更新,有点少,我下章多写点。
初二不更,初叁双更,初四恢复正常更新。
今日初一,每年初一,我家的节目就是进山入庙拜拜。
途经桥墩时,我想起20年9月的一件事,堪称是我去年运动最离谱的一件事,我在北京玩,要坐飞机回家了。
那时我住朝阳门,那夜我将行李托给我妹,自己夜半骑共享从朝阳门踩到了大兴机场,合计五十叁公里哈哈哈哈哈。
夜间的南中轴路简直了,妈耶没灯的,黑黢黢的,只能靠往来叁俩的货车提供照明,我边骑车边听歌,害怕有鬼我就骂脏话,听说骂脏话和生气那些东西不敢近身。
就这样一路顺行到了大兴机场,就靠共享单车。
现在想来那路况真的不忍直视,我根本不后悔,现在想来还很有趣,不过再让我做一次,我可能得掂量一下。
初叁见~





宝石灯火 92接进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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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明第一次来屿山村,成为这村的女婿还一次没来过,乡村宁静,村路上的大黄狗啪嗒啪嗒跟人跑,远处渔民撒网于路旁晾晒,司机载着他逛了村中一圈未见黄珍珠的身影,老吴打来电话说,现时在县城小学对面的中介。
刚来,在马路对面,周明便看见这久别重逢的一幕,他的女人拥着她和前夫生的一男一女哭得泪水盈睫,偏头时眉目绰约,积压的内疚和感怀染红眉眼、鼻尖。
隔着车窗的周明看着,玻璃反射出男人紧抿的薄唇,他是不忍黄珍珠哭的,要是很久之前初识,她和他提一声她嫁过人还有两个孩子,他是决计不会和她有牵扯的,但是造化弄人,不知不觉到了今日,二人结婚生子,要说成全她和狄桢狄珠母子团圆,恕他没这份心胸,远远看着不忍打破,怕她哭成这样伤身体,又怕另生枝节。
店内此时来了叫花子讨钱,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的拿着个破碗,黄珍珠看了一眼,正欲拿过手袋,就被狄妃示意她去解决,在抽屉里翻找零钱出店门外给她,打发那叫花子走,抬眼却见马路对面轿车里的男人下车……
狄妃并不知道周明的长相,只从旁人嘴中知道长得人模人样,高大靓仔,彼时她不屑地撇嘴,这人纵使长得俊也脑子不怎么样,不然怎么被黄珍珠骗得团团转,连她在乡下嫁人生子的事都不知晓,还傻愣愣娶了她。
现时狄妃撞上车里的男人,彼时阴雨天,沉沉的云色,男人英俊的面容清冷,全身上下都是牌子货,下车时举手投足从容自矜,天人之姿,在这种县城破败的背景下显得违和、又抓人眼球,她一时看呆了,回身时朝里喊:“珍珠、珍珠,你老公来了。”
黄珍珠初听见还以为是狄敏,后来回神时朝外走,真是周明,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她讶异他怎么来了,又微微躲开他的眼神,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眼眶,他笑了笑,解释道:“还没来过你的村子,就跟来了。”
狄妃被他笑得心里一颤,觉得这男人还挺体贴。
彼时,狄桢狄珠亦凑过来看热闹,被狄妃拉过来,她堪堪往里偏一下,近来她身材走样,冷不丁见了周明心神有点荡漾,事到如此,她做戏只得做全套,哄着二人叫人:“这是珍珠阿姨的丈夫,叫明叔叔。”
清脆有礼的两声明叔叔,周明应下,与他并肩而站的黄珍珠眼中淡淡的哀婉,牵扯嘴角笑时眼底未见笑意,二人看起来似一对璧人,实则暗潮汹涌。
谁说说谎不痛的,万事总要付出代价的,黄珍珠现时听着她的孩子不明真相地叫她阿姨,叫她嫁的男人作叔叔,尖细的疼痛哽在喉间,果然说谎都要吞针。
而周明是第一次见到狄桢狄珠,他百种情绪,既遗憾又愧疚,视线于二人身上梭巡,想推寻二人生父的痕迹,哪处似珍珠哪处又似狄敏,说来好笑,他那时嘴硬,口口声声不愿做后爹,实则还是起了心思,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断了做人后爹的念头,他只有重川重宴两个孩子,为二人付出还来不及,恕他自私。
说着话,狄妃让二人进店,预备留二人吃晚饭:“我待会去买菜,家常菜别介意。”
黄珍珠还想和狄桢狄珠多呆一会,抬腿往店中走时,就被周明拽住手腕,他婉拒了狄妃:“不用了,我们要返南市了。”
黄珍珠下意识回头看,二人对视,他脸色并未有异样:“重川重宴还在等我们。”
“……”黄珍珠知道周明这是借口,不知他为何追过来,还不愿陪她多待一阵。
她的心愿很简单,只想再多陪狄桢狄珠一阵,黄珍珠犟起来,手腕微收,就被他更用力地拽住,没有收手的念头,他低了声音哄她:“听话。”
“……”黄珍珠真的很讨厌他要她听话,要她乖些。
返南市路上,周明和黄珍珠一车,于后座上她兴致不高,他几次逗她说话,她亦不开口。
路过隧道时,他偏头望去,却见她静静地抹泪,闷闷地朝窗外看,看得他一口闷气郁结于心,想给她擦泪又狠了心,只能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渐渐放下对狄桢狄珠的牵挂,明明现在生活幸福圆满,他无怨无求了,不想再有旁事搅乱生活。
返到周宅,已是十一点多,周太太和周校长年老晚睡,于夜间在南大散步才归家,进玄关见二人正换鞋,一看便知起了别扭,气氛凝滞。
黄珍珠抚着单薄的肩膀,眉目微垂,看起来神色恹恹,她儿子倒好点,但是耐不住周身的低气压。
周太太问二人吃饭了吗,黄珍珠没吃,一路上情绪低迷并不肚饿,轻声唤了声爸妈后说自己不饿,便上楼了。
自黄珍珠进门后,还算懂礼数,又给生了两个孩子,身体康健、性格活泼,加之周明护着她,对她颇为上心,一时之间周太太也不似以往对她有抵触。
纵使不抵触,心中仍是偏袒自己儿子,周太太朝楼梯方向抬下巴,问周明:“又闹什么?日日不吃晚餐。”
周明踩上居家拖鞋,无奈地揉额时让周太太别管,便进屋了。
不敢旋开重川重宴房间的灯,怕扰醒二人睡觉,月华清辉映在地板上,黄珍珠借着月光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又望着窗外被松散的浮云遮住的月亮,忆起县城的狄桢狄珠,她无法日夜陪伴,连吃一顿饭都被阻拦,明明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为何差别这么多。
待返卧室洗漱躺下后,黄珍珠情绪依然不佳,周明自楼下给她带了些东西,要她吃了再睡。
不料他洗澡完出来,东西未动,黄珍珠裹在被子里,一个背影朝着他,看得他窝火,去扳她的肩:“就为了一顿晚餐,和我闹了一路别扭?你几时气性这么大?”
黄珍珠腾地转过来,一双哭红的眼睛望向他,眉眼犀利明艳,他还好意思讲:“是一顿饭的问题吗?你总是控制我掌控我,令我很不舒服,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我不是你的玩具!”
周明也知今日的事他做的有点过,但并不后悔,坐在床沿时,去勾她的下巴,她偏头躲开又被他强硬地捏回来,他这人是典型的嘴硬,明明理亏还要辩叁分:“还玩具?越说越离谱,你这几日拒绝我,我都没说什么,要是拿你作玩具,早就硬上弓了。”
他说的是近来没性生活的事,她初返南市本就累,加之思子情切,黄珍珠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明明说说的是对她莫须有地掌控和束手束脚,到他这处成了他在生活中对她的诸多宽让,拿性生活来举例。
黄珍珠心知要抗争到自己的权利前路漫漫,加之这人狡黠,今夜辨不出个结果,既然他拿性生活说事,她也拿来说:“那多谢周生你的‘不上弓’,接下来我都没心情,请你自便。”
说着便躺下去了,弄得周明烦躁地用舌头直顶脸颊,要说夫妻吵架是门艺术,他懂得模糊焦点,她亦懂得拿他痛点反击。
一时之间,周明不知该为她没吃东西烦,还是为接下来她的‘没心情’,他要‘自便’烦。
他叹息一声,诶了一声,语气不似刚刚生硬:“黄珍珠,先把东西吃了。”
“……”她不作理会。
到底,黄珍珠还是低估她枕边人的厚脸皮,晚些他看完重川重宴后出来,关上房间的灯,便缠了上来。
把黄珍珠压在身下,她抵抗他更强力地压制她,她恼时低喊,想挣开他的手:“唔……你又发什么疯!”
周明俯身亲她的唇,慢条斯理地与她十指相扣,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情我愿的水溶交融,他笑时满口白牙:“不是叫我自便么?你没心情我尊重你,你就躺着,我不进去,就跟怀重宴那时一样。”
他说话时度来他清浅的薄荷牙膏味,弄得黄珍珠耳廓痒痒,又听他提起怀重宴那时的事,他还好意思讲?
她恼怒地推他:“不是这个‘自便’……”
怀重宴时,这人倒不似怀重川那时诸多插入的行为,但是一点都不节制,她虽躺着不至于累到,但全身实则都被他玩遍,不单手、口、胸、双腿,彼时他还提议用脚,捏着她的脚丫不禁笑得眉目俊朗,说她怀孕连脚都胖了些,看起来特别圆润可爱。
黄珍珠至今还记得那种肌肤上被浇了男人的液体的感受,黏糊糊的一滩,那乳白色的浊液还糊湿她的乳尖,总显得敏感的胸乳更难受,更顶胀一些。
她有时在想,还不如插入呢,不至于弄得她没着没落。
黄珍珠方才躺下时,想着白日狄妃说的话,她说县城小学的两个学位叁千,向她报销,说这是能找到最好的学位了。
狄妃还问现时南市发展如何,她觉得在这处县城施展不开,手头利滚利颇多现金,人都外出务工了,借又借不出,想着换个地方做,还问若是进城,狄桢狄珠的学位她能帮么。
黄珍珠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机会,正想着呢,就被周明缠上来,一时断了她的思路,偏偏粗硬的一根火热的棒子抵着她的腿一下一下跳动着,这人的眼神在一室黑暗里很亮,有种成年男人的要做坏事前稚气,粗鲁直接地抵上来亲吻她。
黄珍珠有时不喜欢周明总要亲吻,有一日要亲好几次,次次都吻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他享受那种掠夺席卷她的快感,更热衷于吻她时,她汪汪的眼睛只装得下他一人的时刻。
尚在冷战,怎么可能从了他,黄珍珠避开他的唇,这人压上来把她紧紧包裹于身下,她微微喘气时抵住男人的肩膀问他:“我说件事,能找关系弄两个随江一小的学位给我么?”
她顿了顿:“给我闺蜜的两个孩子。”
“……”周明一听便反应过来了,弄学位,现时是她不满足于两个孩子在县城,还要弄到南市来。
她真的很懂如何败坏他的兴致,一时压着黄珍珠,周明想把刚刚的事情接着做下去,又不禁恼火,这样下去还了得?作为商人,他最懂得鲸吞蚕食的道理,先接进城,彼时她便抽时间接送上学,母爱泛滥后,再有一日,他返家见到狄桢狄珠住在家都不出奇。
弄两个学位就是言语一声的事,并不困难,但是周明知道背后的含义,也知道她不找他,照样也有能力找别人要两个学位。
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周明只能选择打消她的这种念头,抵着她问:“闺蜜的孩子值得你这般上心?”他又提点她:“有这种精力不如放在重川重宴上。”
听得黄珍珠蹙眉,不免觉得委屈:“重川重宴还未到读小学的年纪,再说了,你还要我怎么付出?我一颗心都扑在二人身上了。”
黄珍珠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两个学位,我自己去弄。”她为人父母,亏欠狄桢狄珠够多了,能填补一点是一点。
周明知道黄珍珠又犯拧起来,她性情温柔,但是有时脱离他掌控时亦让他头疼,他起了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不由蔑笑:“这二人不会是你在乡下和哪个汉子生的吧?这么上心。”
周明说这话纯属逼黄珍珠至临界,但凡她有些心虚,便会立时揭过这页,不会再提这事,生怕他起疑。
但是他忘了,这么多年黄珍珠在他身边也练出来了,他懂逼问试探,她亦懂得虚张声势,笑了笑:“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再怎么说,前尘往事早已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她软了下来:“嫁给你这五年,我做你太太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既然认定你,我就会一心一意,不会乱来。”
周明从未怀疑过黄珍珠的忠贞,但是他知晓她的隐瞒,便不能只把‘进城读书’这事看做简简单单的‘进城读书’,这意味着他一心捍卫的一家四口的生活随时会有崩塌的危险。
所以在感情里知晓一切是好事吗?也不一定。
……
这么一通深夜谈话也没个结果,黄珍珠已然决定帮狄桢狄珠进城读书,接下来的日子二人忙到昏天黑地,事务所的工作、拿地报批建大厦的相关手续,还有购置家具入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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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二合一。
明日初四,不再请假了,恢复日日更新啦。




宝石灯火 93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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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江一区的别墅挑在八月叁日入宅,周太太请的大师算的日子,说是据男女主人的八字,今年没好日子,这日子只是中吉,若是真要完美好日子,得等明年。
但是二人等不到明年了,在周宅,那日清晨,周太太领着重川重宴去附近爬山,返来时给二人擦汗,见重宴的脖子有点干裂,恰逢周明下楼来,她便问他:“有没有婴儿润肤油?我给宴仔擦擦。”
周明扣上袖口时,随口答道:“有的,在川仔宴仔的房间吧,叫阿姨上楼拿。”
这时,黄珍珠从饭厅吃完早餐出来,听他这么说,偏头瞥了他一眼,她的眼棱媚利灵动,眼神意味颇深。
周明想起什么,轻咳了一声,对周太太改口:“在我卧室,我上楼拿。”
昨夜,黄珍珠又是拒绝他,他攒了火非要弄她,再憋下去他非爆炸不可,又怕贸然弄她不够湿弄伤她,便拿了婴儿润肤油作润滑,随手置在床头,这下明显抽送顺畅许多,她嫌那油黏糊在腿间,又怕叫得太大声吵醒二老,压抑着哼哼唧唧的,越发勾起他的欲火,折腾她便停不下来。
虽说住周宅一家人和乐,但是为了二人能干坏事能再顺畅些,肆无忌惮些,还是决定尽早入宅。
入宅前一夜,黄珍珠的哥嫂自东市赶了来,阿嫂抱着一大束花,阿哥提着几支红酒。
随江一区的家灯火明亮,客厅里昂贵的枝形吊灯熠熠,线条优雅的沙发奢侈柔软,下午经一场急雨,落地窗外的院子内地砖湿漉,泳池水漾漾,摇摇的芭蕉叶沾了细密圆滚的露珠。
周明刚从国外回来,吃饭时和哥嫂有说有笑,架不住多饮了几杯,待到深夜,已是面容懒倦。
他饮醉时,神色慵懒时俊脸微红,偷摸地在桌下牵住黄珍珠的手,他耍痞起来她都架不住,先扣着她的手把玩,分开手指揉弄着手缝,再到抚上她手边的腿,性暗示意味明显。
他饮酒后的粗暴和持久她压根应付不了,加之重川重宴仍在周宅,今夜她真是在劫难逃。
哥嫂并未发现异样,黄栋梁在桌上叫周明妹夫,周明在桌上叫黄栋梁舅哥,一时之间气氛融融。
饭后再坐了一会儿,哥嫂要走,周明已是倚着沙发眯着眼睡过去,线条匀称的手臂横在眼睛上挡光,黄珍珠说着失礼了,将哥嫂送至车库。
踏在庭院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黄珍珠有几句话要和黄栋梁说:“阿哥,自我们返来,做了几件事,有人盯上周明,找了记者要搞他。无非是旧事重提,就是当年裸照和录像那桩事。我知道这不归你管,但是麻烦你关照下,相关的案件资料不便轻易借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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