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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和长工(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半喵
他不知为何,疼痛来的如此剧烈,瞬间无法呼吸一般。
脑海里则不断闪过苏潋滟最后跟他说话时的神情,清冷高傲又带着一丝绝情。
她当真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
她真的要那叁十万两……
就是不要了往日的那些回忆了?
楠山推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吹在脸上,许久许久之后,才慢慢的顺畅了呼吸。
叁日后。
楠山又回到了苏宅。
都说事不过叁,他想再试一次。
最后一次。
这一次,他不是从大门走进去,而是一跃飞过围墙。
他找了一圈,没在家里找到苏潋滟的痕迹。
书房里,坐在其中的人也不是苏潋滟,而是越先生。
楠山纵身跳下,突然的出现在越先生的面前。
“我要见她。”
楠山不等越先生什么反应,直接冷声说道。
越先生被吓了一跳。
惊恐于楠山的武艺,也惊讶于他此时的越发憔悴的模样。
一个情字,是何等的折磨人,他最清楚不过。
越先生缓了缓,严肃以待,“大小姐出府了。”
楠山追问,“去了哪里?”
“不知道。大小姐说要出去散心,到处游玩,归期不定。”
“当真?”
“千真万确,你可以去打探。”
越先生敢说出这句话,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他遗漏了一个人。
此时的书房外,站着给越先生送吃的秦氏。
秦氏听到他们两人交谈的对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应该离开的,把一切交给越先生处理。
这是她之前答应苏潋滟的事情。
可是……
秦氏最终不忍,他们两人如此的折磨,更放不下苏潋滟此时的处境。
“告诉他吧……你就告诉他吧……”
秦氏突然闯入,颤抖着声音说道。
楠山往后看了秦氏一眼,瞧见了她脸上的痛苦和绝望,漆黑的眸子突然的颤抖。
他又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越先生的衣领。
楠山再一次的逼问,“告诉我,她在哪里?”
“不知道。”
越先生依旧是先前的答案,他的眼神落在那边暗自垂泪的秦氏身上。
楠山逐渐暴走,浑身上下阴霾着沉重的气息,男人变得可怕又骇人。
好似下一刻,会将越先生弄死。
秦氏抹了抹眼泪,急忙上前。
“是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阿暖去了哪里?她是叁天前的夜里走的,只说想要去她最喜欢的地方。”
“你快去找她!快去!阿暖中毒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命是救不回来了……可我不想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陪她走完最后一段吧……”
说话时,秦氏的眼泪从没停过。
——
这里楠山夜里的疼,是因为苏潋滟再疼,他感受到了。





千金和长工(1V1,H) 134你一定要等我
134 是哪个地方
楠山一直悬着的心,沉沉地落了地。
哪怕秦氏说出的实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但是跟之前比起来,已经能让他稍稍喘上一口气了。
那一日,苏潋滟所说的话,绝对不是她的真心话。
只是中毒……没有多少日子……
让楠山刚刚放下的心,又心口一紧。
楠山立刻又问了一些细节。
秦氏既然开了口,越先生也不再瞒着,毕竟现在瞒也瞒不住了。
楠山一边听着越先生交代,一边回想苏潋滟上一次出门查账以来的异常。
她突然的疲惫……一直昏沉沉,像是睡不够。
她突然在性事之上只付出,而不所求……就像是在靠这些弥补着他什么。
还有她总是随身带着,任何人都不准碰一下的糖果。
“糖果里有慢性毒药!林氏好狠的心,阿暖为了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她竟然还下毒!连孩子都利用!”秦氏既心痛,又愤怒。
楠山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全部。
是他大意了!
他懊悔不已!
苏潋滟每一次的反常,都会跟那一袋子糖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他怎么能因为心里的妒忌,怎么就因为苏鸿杰是一个孩子,就被她轻易的蒙混了过去。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苏潋滟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
楠山双手紧握成拳,无声的宣泄着心底里愤怒的力量。
越先生和秦氏什么都告诉了他,唯一说不清的,就是现在苏潋滟在何处。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苏潋滟狠心到,连他们都不说。
楠山绞尽脑汁的思忖着,到底何处是苏潋滟的落脚之地。
却苦无结果。
就在此时,一个换灯笼丫鬟,从书房门口路过。
楠山看到那个丫鬟的穿着,突然的目光一沉,对着秦氏问说,“那个叫做杏花的丫鬟呢?她还在吗?”
“她被阿暖带走了。”
楠山闻言,心底里突然有了答案。
他知道苏潋滟在哪里了。
“楠山,你是不是知道阿暖在哪里了?”
秦氏迫切的追问着,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眼前已经没有了男人挺拔的身影。
他宛若疾风,早就冲了出去。
是那个地方,也就只有那个地方……
是她还放不下的……
哪怕真的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也想在那里。
等我。
阿暖,你一定要等我!
……
门,是被撞开的。
男人跌跌撞撞冲进去,看到的是一室清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苏潋滟不在这里。
简陋的屋子,连个暖炉都没有,屋外是皑皑白雪,冷风阵阵,苏潋滟最怕冷了,睡觉时候四肢冰冷,恨不得整个人都趴他身上。
她那样的矜贵傲娇,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挨饿受冻。
楠山分不清,这一刻,他到底是希望苏潋滟在,还是不在。
屋内,除了清冷一片,一点声响都没有,却有着散不尽的……血腥味。
楠山僵硬着身体走到了床边。
黑眸沉凝着,终于瞧见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还有暗红的血迹。




千金和长工(1V1,H) 135快一点,更快一点
135 快一点,更快一点
苏潋滟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见到了最想见的那个男人。
也是她这辈子,唯一愧对的男人。
“楠山……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来的……”
“对不起……不是真的……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想……想再看你一眼……”
苏潋滟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
在这些天里,她日日思念,楠山却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梦里。
她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应该是楠山终于原谅她了,她想……想再多看一眼。
深深的记在心里。
如果黄泉路上没有喝下忘情水,她或许还能在下辈子里遇见他。
下辈子,她一定会离他远远地。
不会让他,因为她而受这些折磨。
苏潋滟的眼中,楠山的相貌越来越清晰。
男人深邃的轮廓,英挺的眉眼,深深的刻入在她的骨髓里。
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为何,楠山的模样竟如此憔悴,他难道还在悲伤,还是无法放下她吗?
她不值得……
“阿暖!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
苏潋滟的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让她的心口猛地一怔。
她缓缓垂下的眼睛,再一次睁开,没了往日傲然神采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这不是梦,是真的!
真的是楠山!
他来了!
苏潋滟一瞬间,又悲又喜。
喜的是她终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她的步步算计,却也敌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
悲的是,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又何必徒增两个人的悲伤。
“你不……不应该……来……”
苏潋滟惨白的嘴唇轻颤,气息微弱的喃喃。
“你不会死的!阿暖,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楠山低沉言语着,语气无比的坚定。
他的双手紧抱着苏潋滟,连着厚厚的被子一起,全都搂在怀里。
被子底下,两人肌肤相亲着,赤裸相贴。
楠山用这种方法,把自己的体温传到苏潋滟的身上,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严寒。
苏潋滟听着他的话,心中更是苦涩。
她自己的命,她难道会不清楚吗?
已经救不回来了。
楠山所做的一切,都会是白费……白费力气罢了……
绝望和悲伤萦绕着在她的眼底,慢慢的渗出了泪水。
楠山却依旧低语着,“阿暖,我有办法救你,我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一定要撑下去。”
京城?
苏潋滟恍惚着,缓缓地感觉到她是在马车上,已经不是那个充满回忆的小屋子了。
可是这又是何苦呢?
京城,本应该是楠山一辈子都不想踏入的地方,可是他为了她,竟然回来了。
她有太多的话要劝说楠山,可是身体根本撑不住。
苏潋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楠山跟她赤裸裸贴着,她胸口的微微起伏,让他稍稍安心。
他的阿暖只是太累了。
“阿暖,睡吧,等你再醒来,我一定还在你身边。”
楠山面色凝重着,敲了敲马车,催促前面赶车的车夫,快一点,更快一点。




千金和长工(1V1,H) 136京城厉家
136 京城厉家
风驰电掣一般的马车,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宅院前面。
京城寸土寸金,眼前的宅院不仅府邸宽敞,而且门槛极高,牌匾高高悬在其上。
上面写着“厉府”。
厉府,所代表着的京城厉家,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商户。
比起厉家,无论是在西北的钱家,还是富甲一方的苏家,全都不值一提。
马车内。
楠山将苏潋滟仔细的安顿,小心翼翼的压好被子的每一个缝隙。
他低俯身,亲了亲苏潋滟苍白的脸庞。
“阿暖,等我,我马上回来。”
楠山沉沉一闭眼,再睁开眼,黑眸没有了一丝柔情,他已经转身走下了马车。
他仰头,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豪华府邸。
厉家的看门小厮看到有莫名其妙的马车,竟然敢停在厉家门前,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厉家连小厮都高人一等,凶神恶煞的。
冲在头的小厮就要破口大骂,但是在看到楠山之后,突然的僵住了,眼神不可置信的打转,还带着深深的恐惧。
“你……你……”
楠山面色冰冷,黑眸冷厉的扫过。
他就说了一句话。
“我要见厉鸣。”
小厮们看着楠山瑟瑟发抖,随着他开口说话,脸上的恐惧越来越重,然后跟见鬼一样,撒腿跑了。
楠山丝毫不在意这些人是什么反应。
他大步走进了这个森严的府邸,就像是踏入无人之境。
一路上,陆陆续续又有人看到他。
每一个看到他的下人,都跟先前的小厮一个反应,惊恐不已。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英俊男人,急急忙忙的赶来。
英俊男人也用不敢置信的眸光,看着突然出现的楠山。
但是与旁人不同的,他的眼底更多了一丝憎恨。
英俊的男人皱眉沉眼,无形中流出一抹杀气。
他对着男人喊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楠山冰冷的面色,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他对厉鸣说道,“厉鸣,我来跟你做一笔交易。”
英俊男人在听到楠山喊他“厉鸣”的时候,瞳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来报仇的吗?
不是来抢回属于他的一切吗?
又怎么会……怎么会……会叫他“厉鸣”。
那他又是谁?
被叫做“厉鸣”的男人,久久都无法回神。
混乱中,管家站出来主持大局。
年迈的管家微红着眼睛,看了楠山一眼,急忙稳重的说道,“这位是少爷重要的客人,快去准备热茶。客人,请这边走,书房在这边。”
楠山看了管家一眼,大步而去。
管家则拉着已经僵住了的厉鸣,紧跟着而去。
楠山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在他们叁人走后。
下人们才纷纷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这人怎么跟我们少爷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相似的人。”
“就是啊!我还以为是少爷换了一个装扮,又要折磨我们呢?”
“嘘嘘嘘,别说了。要是让少爷听到,少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少爷以前虽然冷了点,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几年变得越来越残暴了。”
“你是不想活了吗?还敢碎嘴!快去做事!”




千金和长工(1V1,H) 137一模一样的脸
137 一模一样的脸
厉鸣。
楠山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
二十多年前。
厉夫人怀胎十月,竟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世人皆说,双生子是不祥之兆,必将引起家门祸事,血光之灾。
厉家百年家业,立足于全天下商家之首,甚至跟皇家交从甚密,就算改朝换代,也无损于厉家的地位。
这样的厉家,更是不能走错一步。
如果双生子的秘密被皇家发现了,必然会引起满门横祸。
这两个孩子,有一个绝对不能留!
厉老爷铁腕作风,狠心的处死了接生婆,对着床上的夫人说道。
“你选一个吧。”
厉夫人痛哭流涕,不惜撑起虚弱的身体,对着厉老爷苦苦哀求。
她甚至愿意一命换一命,只求两个孩子的安全。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道厉老爷抱着一个男婴出来,对着众人宣布道,这是他的儿子,也是厉家未来的当家。
厉老爷亲自为他取名,叫做“厉鸣”。
好似,等着日后一鸣惊人。
四年前。
厉家的地下牢房。
“厉鸣!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一个讽刺的名字!”
“凭什么你叫厉鸣!凭什么就只有你能站在明处,我却像个鬼魂一样,只能在暗处游荡,见不得光,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们明明长了同一张脸!”
男人的嘶吼声,充斥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慢慢地转过身,阴冷的眼眸看向被绑在木架上,双手被铁链紧紧绑住的男人。
被绑住的男人,全身伤痕累累,唯独那张脸,完好无损。
他们两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从五官到轮廓,分不出任何区别。
他们就是厉夫人生下的那一对双生子。
生产那一夜,在厉夫人的哭泣哀求之下,厉老爷终于留下了两个孩子。
但是对外只宣称一个。
这也意味着,另一个孩子,这辈子只能永远生活在阴暗的地下。
这些年来,他们一个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厉家少爷;一个是宛若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光,就连名字都没有。
仇恨,在看不到的角落滋生。
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的身份,地位,还有厉鸣的身份!
既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又为什么不能是厉鸣?!
半个月前,他突然地出现,并在酒里下了毒。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厉鸣”,而厉鸣变成了地牢里的囚犯,夜夜受尽他的虐待。
“厉鸣”看着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就是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你做了厉鸣二十年又怎么样?还不是可以被我随意的取代。”
“只要毁了你这张脸,你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再成为厉鸣了!”
“厉鸣”手里拿着鞭子,高高扬起,要再一次挥向木架上的男人——
就像他说的,只要毁了他的脸,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厉鸣了!
只要毁了他的脸!
“厉鸣”紧咬着牙龈,脸上充斥着愤怒,眼中全是仇恨,鞭子即将挥出去——
木架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动,他忍着疼痛,稍稍抬起脸来。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如出一辙的双眼,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相较于“厉鸣”眼中的仇恨,木架上的男人眼中,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怜悯。
他似乎并不怕死亡,也不怕被毁掉脸,更不怕被夺走的一切。
他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厉鸣。
“厉鸣”想不明白。
更想不明白,他明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是像过街老鼠一般。
毁了他!
快点毁了他!
“厉鸣”手里拿着鞭子,紧紧咬住牙齿,重重的抽动。
呼——
空气被划开,发出呼啸的声响。
那一鞭子,最终还是落在男人的身上,并没有碰到他的脸……




千金和长工(1V1,H) 138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138 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厉家书房。
楠山曾经想过自己回到这里时的情景,甚至想过会是何等的痛心疾首。
毕竟他从出生,到人生的前二十年,都生活在这个地方。
一草一木,每一个摆设,都是深深刻在脑子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踏进书房门的那一刹那,黑眸扫视了四周一圈。
竟然……跟他以前在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变动。
“厉鸣”明明将他痛恨到了骨子里,为什么会留着他的字画,为什么没有毁掉他曾经的痕迹。
是怕被人发现吗?
他就算疑惑,也只是片刻的。
楠山此时无暇在乎这些,他甚至没有近乡情怯,也没有恨之入骨。
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
苏潋滟在等着他回去。
“你……”
厉鸣紧跟而来,眉心紧蹙,满目憎恨,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的地牢里。
他正要出声,却被楠山打断。
楠山冷声开口, 冲着那人喊了一声,“厉鸣。”
又是厉鸣!
厉鸣每每从楠山口中听到这个称呼,都会心口一跳,面上的紧张和憎恶,藏都藏不住。
楠山眼眸锐利,厉鸣神色的细微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不在乎。
楠山继续直接说道。
“厉鸣,我不是来寻仇的,也不是来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你的我的!”
厉鸣连楠山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大声吼道。
他双眼猩红,面露狰狞,手臂无声无息的按在了藏在身上的匕首之上。
“你霸占了这个家二十年!现在换成我,有什么不对!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厉鸣嘶吼的话语,也跟四年前相似。
他们明明流着一样的血,为什么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仇恨,是厉鸣心底里永远无法抹去的。
楠山依旧神色冷厉,不见一丝波澜。
反倒是一旁的老管家,看着他们一人恼怒一人冰冷,夹在其中喊了一声。
“少爷!”
老管家出声的时候,楠山的眼眸动了动,他下意识的看向老管家。
他却看到,老管家挡在厉鸣前面。
老管家安抚着愤怒暴走的少爷,“少爷,你先别心急,慢慢听他把话说完。”
少爷——
不是他。
已经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楠山稍稍垂眼,将眼底浮动得思绪,深深压在心底。
对厉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唯一的知情人,就剩下老管家一个了。
在“厉鸣”取代少爷身份的时候,他有备而来,做的无声无息,又竭尽全力扮演着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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