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謝
他最终只能説:「一会在问问她,我们不打扰他们了。」
幽娘还想留下来看,但谢灵运都説别打扰人家,她也只好跟着谢灵运一起去大殿拜佛。
人太多,谢灵运人高马大挤不进人群,幽娘想求籤,便让谢灵运待在一处能见着她的地方。
只见幽娘鑽进人群,她学着香客投了油钱,拾起桌上的籤桶诚心的祈祷着,她抽了两支籤,跑去问小沙弥,小沙弥摇头又点头,在小沙弥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鑽了出人群。
出了大殿,她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了一会,递给谢灵运:「你帮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刚刚小沙弥跟我匆匆解释一番,说这籤的意思是『难成,但成者大吉』,我还是不懂,所以就想问问你这籤到底再说些什么。」
谢灵运问:「你问了什么?」
「姻缘!」
他有些讶异,他接过籤看了会。
法王寺
壬寅籤
佛前发誓无异心,
且看前途得好音。
此物原来本是铁,
也能变化得成金。
他将诗籤捲好放在幽娘手中,与她十指紧扣,谢灵运的手很暖,有种生机勃发的气息。
他垂眸温柔的说着:「这籤的意思是,虽然很困难,但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幽娘笑颜逐开。
日落西山,天色橘红,她在马车内依着谢灵运睡的熟,手里还紧紧攒着那张籤纸,骤然车门开启,动静吵醒幽娘,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白织绣没了已往的笑容,她一人落寞的上了马车。
幽娘将籤纸递到白织绣面前,她安慰道:「没事的,我刚刚替你求了籤,佛说,你们要努力,就会有结果,你瞧!」
谢灵运无奈叹了一口气,捏了自己的眼窝,都怪他自作多情白高兴了一场,原来那籤是求给白织绣的。
白织绣接过籤纸看了会,苍白一笑,随后缓缓道出她与樵夫的故事,当年樵夫上山伐木,遭野兽攻击,回来时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白织绣顾不得太多,将所有的妖力渡给樵夫,命是救回来了,就是人醒不来,她拖着亏空的身子上山替樵夫採药,走到一半晕了过去,哪知道一晕便是四十年,她还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宿。
造化弄人,樵夫在她走后两日醒了,樵夫在那破旧的屋子守了十年,盼不来白织绣,他以为白织绣死了,因为白织绣说过,哪怕只剩一口气,她都不会离开他。
失去了白织绣,樵夫也不曾有过娶妻生子的念头,最终他皈依佛门,法号念白,一生青灯古佛替她祈福,又或者是超渡,他一辈子只有两个愿望。
若她活着愿她平安顺遂,若她死了愿她来世做个凡人。
白织绣走后,念白方丈坐在偌大的佛堂,一声声清脆的木鱼声响,他对着眼前巍峨庄重的大佛祈求。
「佛阿,愿她一生平安顺遂。」
他手腕长年携带的佛珠上,印下一滴泪珠。
题外话
10/1 12:00 不见不散!
?_?简介好难写,我修了叁版了,写多怕剧透,写少怕平淡。
最后删删剪剪,竟然从叁百多字变成八十多字,我一定是魔法师,给你们看看新简介,越来越简了(远望
听闻京城谢氏家主乃不详之人,他的妻子是专门作奸犯科的狐狸转世。
传闻大致上都对了,唯一的错处便是“作奸犯科”,因为谢灵运知道,幽娘是这世上最傻最迟钝的狐狸。
他把心掏出来了,她却视而不见。
遇狐 第二十二章妖丹(H)
许久不见谢灵运,他身形更消瘦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谢灵运大抵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久别重逢,有股感觉闷在胸中呼之欲出,带着她往前奔去,一整个人环住了谢灵运的颈子,将他扑倒。
两人陷入雪中,昨夜下的新雪如锦缎绵软,摔下去倒是不疼,幽娘想起谢灵运受不得寒连忙将他拉起来,拍了他背后的雪:「有没有冷着?」
谢灵运紧紧的抱住幽娘,想将她揉进血骨彼此不分离,他埋在她的肩颈吸取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没有。」
她将谢灵运拉进书房,四周寒气漫步,湿冷的气息鑽近了幽娘的皮肤,她不由自主打了寒颤:「那么冷,怎么不烧碳?」
经幽娘提醒,谢灵运才意识到这里冷的刺骨,从幽娘离去后,书房不曾再燃起炭火,唯有寒冷才可以让他冷静,静的不再去想她。
谢灵运在她的催促下,燃起炭火,很快得书房升起暖意,冻寒的身体渐渐融化,谢灵运感受到了一片暖意,他静静听着幽娘有声有色描绘着她回山遇到的趣事,每一个听起来都像极志异小说中的段子。
暂停的世界在她的渲染下,又重新与时间接上轨。
幽娘拍了拍他呆滞了脸庞:「你有在听吗?」
谢灵运他被拍回神了,他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打开了书桌上的糖盒拿了颗糖漫不经心的说着:「我是信守沉诺的好狐狸,我说过要一起陪你出山的。」
谢灵运攒住她的手腕,“那出山之后呢”他问不出来,怕得到是坚决的回绝,更怕听到她要回家,回去她心心念念的阴山。
谢灵运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闷闷的说着:「你答应过的。」
冬至已到,她没吃上谢灵运做的汤圆,从她回来开始,谢灵运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的样子躺在床上,好在白织绣跟跟着自己,有她的帮忙做起事来方便许多。
白织绣在陆游的帮住下又修成人形,作为交换陆游命令她当幽娘的婢女,好好照看幽娘。
幽娘侧座在床边,摸着谢灵运的额头,他发着高烧,稍微轻咳帕子上就会出现殷红的血迹,幽娘常打趣他瘦的像排骨,这次真的变成排骨了,隔着衣服她能摸到骨骼的纹路。
他意识糢煳,却还能安慰幽娘说自己没事,过几天就会好,这话在刚入冬的时候谢灵运就说过了,如今再说这话幽娘是不信的。
谢灵运嚥不下食物,幽娘逼着他喝几口米粥,才刚下口,谢灵运又剧烈的咳起来,幽娘这才作罢,轻轻顺着他的背嵴,清楚摸到一节节的嵴椎。
又过了好一会,谢灵运终于睡下,他眉眼紧皱,依着发热的汗水,幽娘拿了帕子轻轻的擦拭汗珠,又伸手抚平了他的眉眼。
反复几日后,谢灵运气若游丝,连句话都说不清,嘴唇发白乾裂,双颊消瘦,眼窝凹陷。
最终,她决定试试白织绣与她说的法子。
黑夜中,她衔着一颗如琉璃一般发着萤光的珠子,撬开了他的嘴,将珠子餵了下去,她软嫩的唇,贴上他乾裂的嘴,如雨水滋养乾涸的大地一般。
白织绣见她成日忧心忡忡,告诉了她一个能救谢灵运命的法子,将内丹暂时借给谢灵运,并且以自身灵力反哺,最后在施以阴阳调和之术。
她渡了一点灵力给他,持续五天,谢灵运渐渐起色,但依然是半昏半睡的情况,她问白织绣要如何行阴阳调和之术,白织绣羞滴滴的説「衣服脱光了,在揉他的裆部然后...」
然后她现在全身赤裸跨座在他的腰间,餵了一颗白织绣给的药丸,她说是助兴,助什么兴幽娘也不明白,反正就是餵了。
过了一小会,谢灵运醒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勾住幽娘的颈子,一个转身谢灵运将她压在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下腹,谢灵运胡乱的啃着她的嘴唇又吸又咬,不疼,感觉倒是新奇。
感受到一股燥热感,他开始脱着衣服,直到两人赤裸相对,他一双眼勾住了幽娘的心神,她呆呆的看着谢灵运,这几日的调养非常见效,他又回到初见时的模样。
她唤了谢灵运的名字,他没有回应,想来是那个药效发作导致他提前醒来,白织绣给的药真厉害,她这么想。
接下来可就不好了,她双手被钳住,下腹传来一阵刺痛感,乾涩撕裂,就像在粗糙的沙地上跌倒一样,她连忙叫痛,身子往上挪一分,谢灵运便前进叁分。
没了内丹,又耗了许多灵力,她现在与凡人无异,甚至更弱一些,她推着谢灵运的胸口,发出细又绵长的哭喊声:「谢灵运...我疼...不要了...」
谢灵运像是听不到一样,缓缓的前进着,他也想停下来,但身体不让,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点着的火迫切需要灭,豆大的汗滴划过脸颊,粗喘着,他贴在了纤细的颈子,一寸寸的吻上,本能般的为幽娘做上记号。
缓缓的推进,当整根没入时,幽娘已经说不出句子,她掉着泪珠,哭喊着:「疼。」
谢灵运知道她疼,因为他自己也难受,想将阳物拔出来,但穴里像层峦迭嶂一进到底被紧紧的绞住,他很想动一动,在不动他觉得要断了,不管是理智线还是阳物。
幽娘稍稍抬头看到两人的交合处,她又哭的更凶,谢灵运那个大大的东西往她这么小的地方塞,不就存心要堵死她吗。
哭喊声不断撩拨着谢灵运的心神,他好像夺回一点身体自主权,他吻上幽娘那张嘴,将她每一个哀鸣吞下了肚。
初经人事,她痛极了,不像山中狐狸说得那般销魂入股,她觉得自己是块肉,正被很钝的锯子反复割着。
过了小会,谢灵运在血液的润滑下可以缓缓动起,他沉默不语,埋头苦干。
渐渐习惯了痛觉之后,升起从未的感觉,陌生的让幽娘感到害怕,又痛又养,像被红火蚁螫到一般,不致命,但很痛,让人有些上瘾。
发出的声音也从尖细的哭喊声,变成弱弱的呻吟,兴许是狐狸天生媚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她好似找到了一些乐趣。
两人赤裸相对,见到谢灵运染上慾色的眼眸,她升起臊意,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发出的声音也羞得很,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漏出一丝的呻吟。
欲盖弥彰。
黏腻的水声一下下环绕着四周,清楚的传进耳里。
骤然,下腹一紧,有出恭的感觉,她连忙半支起身推开谢灵运,却被压回床上。
最终,她泄了元阴,元气大伤晕了过去,而谢灵运依旧驰骋着。
遇狐 第二十三章世界因你而亮
被褥下两人相拥不分彼此,谢灵运先醒,他睁开双眼见到幽娘静静的躺在臂膀中,他伸出一隻手描绘着她的眉眼。
脑中又闪过陆游给他看的幻境,一隻狐狸静静的躺在墓旁。
他低声在她耳旁承诺着:「哪怕化作厉鬼,我也会回到你身旁。」
幽娘被扰了美梦,不悦的蹙起眉头,她渐渐转醒,睁开眼就见着谢灵运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杏眼动了几下,扫视谢灵运的全身,脸有血色,肉也长了回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病态全无。
反观自己,嗓子哑了,浑身疼痛脱力,连隻手都举不起来。
她瞪了眼谢灵运,眼神指责他昨晚的禽兽行为,扯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也不怕他着凉受寒,幽娘知道,他现在可好的不得了,有她的内丹养体,他此刻与常人无异,她又给了谢灵运自己守了两百年的元阴,还送了大半灵力。
谢灵运隔着被子环住她,宣告着:「洞了房,我们就是夫妻了。」
「夫妻?」幽娘被吓得睡不着:「什么夫妻?我们什么时候洞房了?」
她连忙转过身,大眼净是恐慌,谢灵运以为她不想负责:「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就得对我负责。」
幽娘回道:「但我也第一次,所以我们扯平了!」
谢灵运蹭了蹭她的肩头:「那我们更应该对彼此负责,不是吗?」
「我你」幽娘脑子很乱,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多了个相公,白织绣可没跟自己说过睡觉会变成夫妻,她尝试拼凑拒绝的句子:「陆游陆游说过人妖殊途,我们不适合!」
谢灵运从她口中听到陆游就没来由的烦躁,反手堵住她的嘴:「不管陆游,不管人妖,我只问你往后馀生,可愿意与我一起?」
幽娘当然摇头,人妖相恋成何体统。
「我换个问法,以后还想吃红烧肉?」
幽娘点头。
谢灵运松开手笑了:「你既然答应了,以后便是夫妻。」
「我没有!」幽娘慌了,她只是下山历个劫,凭空多了个相公,回去要怎么跟陆游交代。
谢灵运耸下脸:「谢家有祖训,一生一世一双人,发妻亡,若无子嗣可以续弦,若有子嗣得为亡妻守寡,违背此训者遭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谢灵运临时编了理由吓住了幽娘,他料定幽娘捨不得他死。
幽娘弱弱的说着:「可祖训不都是骗小孩的东西吗?像我们阴山也有」
她才刚说完,冬日的大晴天,突然聚了片乌云在望日山山头,打了几声震耳的响雷,之后下起来豆大的冰雹,幽娘吓得往谢灵运怀里一缩。
「轰隆隆。」
谢灵运也被这声雷吓着了,不过他表面故作镇定,食指指着天上:「你瞧,真的会噼下来。」
「轰隆隆。」
白织绣喊着:「小姐公子不好了!远方有片树林被雷披到着火了。」
幽娘听到着火,推开谢灵运赶紧穿上衣服,谢灵运跟在她身后,一开大门只见远方山头,火光一片,外头还下着豆大的冰雹,天降异象。
她没了妖丹护体,打了个喷嚏,冷颤从尾椎升起,谢灵运声音从后边慢悠悠的传来:「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她哪敢不答应,她现在要是被噼到肯定连狐狸毛都不剩。
谢灵运看了渐渐散去的乌云,觉得这几声雷来得真即时。
谢灵运站在寒气之中,他才发现自己不畏寒,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他问幽娘用了什么法子,幽娘不答她只是打了几个喷嚏,又折回屋子鑽进了被窝,她很苦恼,无故多了个相公。
但苦恼不过半个时辰就消散了,肉香味飘入房中,谢灵运端着一盘红烧肉来到床边,他撩开一角被子,幽娘闻到香探出了半颗头,她苦着脸,折腾了大半夜什么也没吃。
谢灵运夹着一块肉:「笑一个。」
幽娘依言笑了,谢灵运将肉餵到她嘴里,幽娘许久未吃到谢灵运做的菜,如今一嚐像入了仙境一般愉悦,但一想到要跟这毛头小子当夫妻,笑着的脸又耸下来了,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昨日你你欺负我!」
谢灵运放下盘子:「欺负?昨日可是你轻薄了我,我记得很清楚。」
经此一提醒,她脑内好像闪过几个模煳的片段,一个裸女骑在谢灵运身上,她双眼迷离,净是贪婪,双颊酡红,一副想将少年吃乾抹净的模样。
裸女舌头捲过自己的唇,她一手撑着谢灵运的胸膛,居高临下的望着少年:「谢灵运,我还要。」
幽娘打死都不会承认那个淫乱的女人是自己,她将被子裹得更紧,整个人缩到墙角:「不知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昨夜你」
她觉得谢灵运要说荤话,露出一颗脑袋,泪眼汪汪,嗓子还哑着:「你别说了」
谢灵运柔乱了她的头「行吧,不逗你了好好休息嘶」
伸出去捣乱的手被咬了一口,手腕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咬痕,见幽娘真的生气了,在逗下去指不定她又要跟自己闹几天脾气不说话,谢灵运回手,吹灭了蜡烛:「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在隔壁的房间。」
幽娘小半个月没跟谢灵运说话,谢灵运哄了她小半个月,最终在软磨硬泡下幽娘开了尊口原谅了谢灵运。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回暖,院子只剩薄薄的融雪,幽娘怀中抱着已经长大的小红,身旁靠着谢灵运,她看着院子景色,自从妖丹给了谢灵运,她隐隐约约能感应到谢灵运的心情,甚是片段的回忆。
拥挤的人群、热闹的庆典、喧嚣的尘世,于他都是苦涩的,幽娘不懂,又不敢直接问,怕伤了谢灵运,只能静静的消化着晦涩的心情。
谢灵运见她最近心事重重,捏着她的脸颊:「在想些什么?」
幽娘任他摆弄,脑内再叁挑选才想出适合的措辞:「你快乐吗?」
谢灵运回:「世界因你而亮起。」
幽娘不解:「蛤?」
谢灵运忘了她是一隻蠢狐狸,涵义太深的话她听不懂,替她翻译成白话,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你是我的快乐。」
幽娘来了一股气:「你竟敢拿我当笑话?」
谢灵运深情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他捏着自己的山根,气氛全没了,再说不出煽情的话。
幽娘扯着他的衣领:「你倒是说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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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狐 第三十二章來世
马车上,谢灵运拾起衣袖轻擦幽娘的泪水,反观白织绣非常冷静,就像她口中所述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其实白织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喜是悲,该开心他活着,还是难过他出家,脑子乱成一锅。
幽娘揉着发红的眼眶惋惜:「难道这辈子你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这辈子”白织绣似是听到什么关键词,她一双灰暗的双眸重燃希望,她拍了马车的墙:「快!快调头!」
马车很快到了法王寺,幽娘问她怎么了,白织绣不答,她一味向前跑,天色将晚法王寺只剩寥寥无几的香客,路上无阻,她来到菩提树前,不见念白方丈,她循着诵经声粗鲁的推开大门。
碰的一声,她大声喊道:「下辈子我等你,可好?」
幽娘追着白织绣来到菩提树下,远远的看着白织绣进了佛堂,她彷彿被这菩提树吸引,一手抚上木身,她额头靠着树身似乎在倾听什么。
谢灵运走近问她怎么了,她似梦中惊醒一般,望向佛堂说道:「来世之约,希望下一辈子他们可以幸福,也希望白织绣下辈子别让李树等这么久。」
谢灵运有些吃惊,白织绣并未告诉他们樵夫姓名:「你如何知道念白方丈叫李树。」
幽娘耸耸肩:「我猜的。」
之后有一日,白织绣告诉他们樵夫本名叫李树。
谢灵运也没有深究,他非常在意那句“来世之约”,他与幽娘,下一辈子还可以在相见吗?
幽娘看他一副欲言又止,便扯了他的衣角问:「怎么了。」
谢灵运只是摇摇头,他揽过幽娘的肩膀,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没事,现在问你这个太早了。」
她好奇心犯了,伸手拍谢灵运的脸催促:「你赶快问一问,不然我会被你憋死。」
谢灵运拉过她不安份的小手:「后天中秋,你想吃什么馅的饼,我让下人去买回来。」
「全部都买一点回来!」
白织绣出了佛堂,脸上来了笑容,手腕多了条老旧的佛珠。
其实念白方丈听到她的来世之约,并无回应,只是行了一个佛礼,道了声:「阿弥陀佛。」之后将他长年携带的佛珠赠给白织绣。
白织绣攒着佛珠想,他大概是愿意的,否则不会给她信物,往后日子她间来无事就攒着佛珠链子,盼着她的李树赶紧死。
明月被乌云罩住,天色极黑,谢府灯火通明,他们都在找消失的谢灵运。
虽然谢灵运说过今日要读书,不得打扰他,但晚饭时间到了,作为他的贴身婢女,婉儿还是有义务要提醒主子用餐,顶着被駡的风险敲了门,不见屋内人回应,她担心谢灵运发生什么事,她不顾被駡的可能,说了声婉儿越举之后,进了屋子,不见谢灵运,她又在院内兜了几圈,还是没看到主子,这才通报了老爷。
谢平升担心谢灵运遭遇不测,动用了官府的兵来找他,动静之大,全京城都知道谢丞相刚回府的儿子失踪了。
谢灵运抱着狐身的幽娘翻墙回家,就看到院内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有一名小厮率先反应过来,跑去通报谢平升,找到谢公子了。
原以为谢灵运遭遇不测,竟然只是自己翻墙出去。
谢灵运私自出府被抓个正着,他也不狡辩,本来这件事可以当作没发生,但奈何谢平升动用到官府的兵来寻人,动静太大无法大事化小,为了找一个偷跑出府的谢灵运大动干戈,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谢平升让在场的人封口,不得将谢灵运私自出府传出去。
最终谢平升依家法,命人打谢灵运十大板,谢灵运没有异议,乖乖认哉。
谢平升命施刑人要秉公处理,不可因谢灵运是嫡子而下手轻些,果然一下都没放水,若在普通人身上,挨了第一板必要喊出声,谢灵运默默挨了叁板,连眼都没眨,彷彿只是被纸挠到一般不痛不痒。
黄氏看到施刑人打下第一板,就受不住,李妈搀着黄氏离开现场,婉儿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无视主子的话,她掉着眼泪跪在一旁不断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第叁板落下,幽娘叼着佛珠以及捲好的诗籤来到谢平升跟前,将东西放下,坐下摇了摇尾巴叫了两声。
谢平升示意小厮将东西捡起查看,小厮狐疑的看着佛珠,外型上能看出有些年头,长年的摩挲让佛珠表面更加平滑,他打开诗籤一瞧,面露大惊之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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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喜欢看你们的留言,只是平常太忙,回比较慢就是了。
快300珠了,在几个人来投又是加更一章,再接再厉!
遇狐 第三十三章幸災樂禍(300珠)
法王寺
甲子籤
日出便见风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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