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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阿南脸色更差:“你到底走不走?”
珺艾抿着唇,仍旧含着点笑,但已经不是真笑了:“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砸上,珺艾额边的太阳穴狠狠一跳,只见男人跟风一样大步过来,伸手一推,就她摁在床柱上用力地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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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想玩儿我???





恶人传 9.反被日
珺艾下意识地挣扎,一双手腕便被男人钳住压到头上,他歪着头贴近袭击她的唇。
此人动作粗暴又狠厉,直接碾开她的唇彻底封死她的嘴。
珺艾脑子轰轰地炸过一片白光,这跟她预计料想的——大大不同。
她是想逗逗他撩撩他,如果水到渠成,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是万万都没想到,几句话而已,他会冲过来直接省略掉中间你来我往的环节,要把她办了!
对,不是恐吓威胁地以进为退,是真的要办了她!
珺艾头皮一紧,脑子很有些乱,再乱也防不住阿南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她腰间摸进去,直直往上大力的裹住左乳。
不亏是干体力活的,他根本没跟她客气,几下把她扯得衣不蔽体,昏头昏脑地被他推到在狭小的木板床上。
“别.....唔...”
珺艾的手刚一获得自由,便用力地去推他,然而对方沉得像铁,撕扯中将她的衣襟弄得大开。
阿南埋下头去吸住她的奶子,眼睛却是朝上看,有点阴,他用牙齿磨着她的乳尖,然后嗤嗤地又吸又吐,珺艾的腿被他顶开,男人的手指跟游鱼一般,挑开内裤就挤了进来。
珺艾大叫一声,已经吓出一身汗来:“阿南!你不能这样!”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满脸绯红,不知是气还是怒,更像是被挑出了蓬勃地情欲,喘得花容失色情绪高昂:“你停下来!”
阿南一脚蹬在地板上,两腿跪在她的腿间,裤子往下一扯,暴露出青紫地壮硕地物件。
浑圆硕大的龟头隔着布料顶在那处,珺艾又是一连串的吟哼:“真不行,你别这样,都是误会。”
她极力挣扎着要起来,被他一次次地推下,很快就筋疲力尽。
阿南抓着她的奶子揉弄,不带什么技巧,弄得她又痛又涨,身体敏感地滑里起来。
阿南伏下身来,拿视线逡巡着她的脸:“误会?我可没误会。”
“你想的不就是这回事?我来帮你省时间,不好吗?”
说着,又是一阵揉搓,揉着珺艾奄奄一息地左逃又躲。
听他这么说着,她的脸面是相当难堪,原本她应该是主导这些戏份地那一方,没料头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手生,被人狠狠地钳制住!
下面隔着布料被男人一下比一下深入地顶着,她只能虚弱地喘气,声音柔得不能再柔:“对不起,这事算我做错了行么?”
“我也是...唔...惜才,对,是惜才,你的情况我知道一些,你很勤奋,又有责任心,对家里人都挺好,办事办得也漂亮....”
阿南粗暴的动作到底缓了几分,然仍旧是下流的触摸她的乳房,脑子揉够了,又去抚摸她滚烫地脸,纤细脆弱的脖颈,然后轻轻的握住。
“说这些好听地有什么用?”
阿南发出轻嘲:“你这样的找我,不过是找点新鲜感,对不对?”
珺艾还要解释,然而卡进嫩肉里的布料忽然被扯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长而坚硬的物件,当真是坚定地推了进来。
她的脸上哗然白了一下,惊叫声仿佛隔着一层纱,传进自己的耳膜。
这回她疯狂地锤男人的胸口,大骂他混蛋,脸上跟着也是湿漉漉一片。
阿南哪里管她这么多,将她一条腿折起来,抽插地动作好歹没有太过分,有条不紊地推进,挤在潮热地最深处,然后抽了半截出来,再是深深的顶进去。
珺艾骂骂咧咧好一阵,声音越骂越低,间隙夹杂着痛苦的呻吟,身体地反应非常敏感,要说她没有感受到被插入地痛快,那时假话。要说灵魂上没有痛苦也是假话,她是真难受了,难受在于自己竟然又失败了!
诱惑一个男人,将他游刃有余地控制在手里,是件很难的事吗?
真是操他娘地蛋!
阿南开始冲刺,抓着珺艾的胯骨啪啪啪地冲击过来,肉棒次次深嵌在湿滑地甬道里,里头吸得特别紧,他也没有忍地意思,一连撞击上百下忽地抽出鸡巴,浓郁地白灼噗嗤噗嗤地射在她的耻骨和毛发上。
珺艾已经不挣扎了,浑身细细地抖着,上半身拧过去侧着,将脸埋在床褥上。
她也只剩下哭泣的力气,哽咽抽泣着,颤颤如秋风下的落叶。
阿南起身提起裤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劣质地卷烟,点来一根坐过来:“有什么好哭的,你情我愿的事情。”
珺艾还是哭,什么都听不进去,等她迟缓地听进去了,竟像诈尸一样弹了起来,朝阿南扑打过去:“狗屁你情我愿!我有说要跟你做吗?退一万步就算我想过要跟你做,不兴我半路反悔吗?”
阿南任由她打了几下,不疼不痒地,等她拿指甲往他脸上招呼时,他快快地把烟头弹开,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到底还是说了两句真话呢,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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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不成反被日。
阿南:第一次她跟我撩闲,我就知道她要睡我。我给过她好几次机会,也拒绝过好几次了,嗯。




恶人传 10.滚你娘的蛋
珺艾气疯了:“说真话怎么了!我还不敢说了?我就是看你顺眼怎么了,想跟你撩两句怎么了,你就非要把事办成这样?!”
“我他妈要反悔,那是我的权力,不跟你上床也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
阿南忽然一笑,眨眼间再度压下来,俏生生的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嵌入到下面滚烫的小嘴里。
珺艾惊了,疯了,浑身一震,再也骂不出来。
阿南伏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笑啃她的下巴脖颈:“我劝你省点力气,说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下面是一连串噗嗤的水声,清亮又淫秽,珺艾选择性地先把恶气瘪了暂时瘪了回去。
阿南顶自在地弄,信手拈来地惩治她,前面做够了,便侧躺到珺艾身后,抓起她的右腿噗嗤一下,滑插进来。
珺艾揪着床单,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低低的抽泣声不可谓不可怜,阿南凑过来亲她的耳垂,珺艾要躲,被他掐着下巴扭回头去。
“光是做有什么意思,不会接吻吗?”
珺艾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又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她是什么眼光,怎么老是挑这种不好搞的男人下手?
阿南迎上来,贴住她的唇细细的摩擦,舌头灵活地挑开唇瓣,去吸里头香甜地舌肉。
一波情事下来,床单已然皱巴巴地,到处都是可疑地液体。
阿南起来去端了盆热水过来,自己擦了下面,再把毛巾搓了几下要给她擦。
珺艾一脚登过去,被男人轻松握住脚腕,他半蹲在地上,那双黑眼睛看着她,然后亲吻她的腿腕,一路往上而去。
珺艾没料他口味可以这么重,埋下头来把交合处地淫水给舔干净了。
这个行为多多少少让她好受些,可怜的自尊心获得短暂的平衡:“脏死了,亏你下得了口。”
阿南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起身去漱口,随手擦去嘴边地水迹:“这档事有什么脏不脏的,你无非是想找理由骂我。”
珺艾躺了一会儿,回复了些力气爬起来,衣服整了又整,头发理了又理,没有镜子当然是理不好了!
“有镜子吗?”
珺艾散发颐气指使的口吻,阿南又是一笑,介于阴和阳中间,看得她一阵火大。
“有啊,怎么没有。”
阿南去厕所里,拿出一面有裂纹的圆镜子,镜片用塑料筐框着,后面用来撑的塑料腿也断了,珺艾借由着发脾气,嘀嘀咕咕的泄愤:“什么玩意儿!”
她把镜子靠在墙面上,就坐在室内唯一的旧桌前,拿一把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好在她没有烫发,头发乱了也不用去摸生发油,半刻钟的样子就弄好了。
她从门内出去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阿南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继续用平淡的口吻刺激她:“下次还来么?”
珺艾看他半晌,已经搞不清楚他是真在刺激她呢,还是真有邀请地意思。
她犹豫地走过去,脸上带着狐疑的色,很有几分糊涂和灵动的可爱。
好在不用演戏了,大家的一切都是坦坦荡荡的:“你想我来?”
阿南心头一动,有心把她再次拽进门来,当然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没有女人,你送上门的话,我不吃亏。”
珺艾毫不犹豫地给他一耳光,打得透彻响亮:“怎么,你以为我就吃亏了?滚你娘的蛋!”
说完,她便大步走了,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到了楼梯口处,又是放来一道明亮的带着杀意的眼光。
阿南在门边靠了好一会儿,人都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色早就暗得不行,外头零星地亮着电光、烛光,继而又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心里总有着一股子苍凉之意,低如尘埃,又像是扭着挣扎着,觑到那条融入雨水的背影后,却又发出一声轻嘲。不知道在笑谁,可能是那个女人,也可能是自己。
珺艾叫了面包车回到店里,她这个情况不好直接回家,回到绸庄二楼要了热水,将身子擦了一遍。
账本是看不下去了,她合身躺倒塌上,肚子饥肠辘辘的,但是没什么胃口。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不想接,这个点地应酬万万不想去,只是电话接连地响,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她磨蹭着过去接了,却是家里吴妈的声音:“小姐,先生等你回来开饭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珺艾看向桌上的贝母壳子的圆形西洋钟,已经八点了,等她回去,饭菜早就凉了吧。
果真,她一踏进大厅门槛,安少峯手里的报纸哗啦响了一下,从后露出半张脸来:“刚刚好,饭菜才热了一遍。”
两人相对着坐下来吃饭,屋里只要筷子偶尔碰到盘子上的声音,饭后珺艾回房洗澡,套着浴袍出来时,安少峯正坐在靠背沙发椅上,拿着一杯洋酒慢慢喝。
珺艾察觉出不一样地气氛,她擦着头发,眼眸是半垂着望向地板,片刻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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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11.我是嫖客
不一会儿,屋内飘出烟草呛人的味道,抽烟这回事向来是抽的人爽,闻的人不舒服,为了避这点不舒服,最好自己也去抽上一根。
珺艾把头发包起来,顶这一坨白色的厚毛巾踩凉拖过去,她想从桌上的铂金烟盒里捏一根新的来,不过男人把自己的那根倒过来塞到她的嘴里。
两人在烟雾飘荡中互看了一眼,珺艾退开,感受着烟头上的湿润,这是安少峯地口水。
“今天忙不忙?”
安少峯交迭着双腿,一手撑在下晗上,似乎是专门抽空出来陪她聊聊天。
珺艾斜眼看过去,他的面上仍旧带着笑,温温的,尺度刚刚好,永远都是这幅好整以暇的模样,似乎没有事情可以难到他,有事情解决就好,他有这个自信。
她以为自己会想很多,到了这时,其实什么都没想,也想不起来。
她刻意地扭转着自己的心态和思维,以前那些全都行不通,所以都是错的。现在这一套又会对吗,谁知道呢,她是纯粹地自私,只想让自己好过点。
“峯哥,”珺艾直接把上一句问话的答案给省了:“我说了,你别不高兴。”
安少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等地就是这句话。
“我看上一个男人,现在跟他搞在一起了。”
安少峯面上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更没有丝毫不愉快,他吸了一口香烟,徐徐吐出来:“你喜欢他?”
珺艾确定了他的神色,知道其实都瞒不过他,坦白也挺好,两个人都处在安全地范围内。
“还行吧,就是顺眼。”
安少峯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我没生气。”
珺艾抿抿唇,终于露出懊恼苦闷的神色,她走过去接住男人的手掌,被他拉到大腿上坐下。
安少峯勾勾一卷从毛巾里翘出来的湿发,嗅着她身上干净香芬的味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珺艾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偏过来的面庞:“哦....没什么打算,我跟他不是认真的。”
“就是玩一玩儿?”
“应该是吧。”
她靠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他是她的依靠,是她的亲阿兄,是上天额外馈赠的礼物。
说实话,就算跟阿南平白地搞了一通,她的心底深处是没有任何波澜的,她那些敏感脆弱的感情,已经完全被自己抛弃了。
“峯哥,”珺艾蹭着他的面颊,缱绻依恋:“我这么做你会讨厌我么,讨厌我也没关系...”
安少峯拿食指摁住她的唇,顺势按压两下:“说什么傻话,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珺艾把他搂得紧紧把,恨不得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或则全无压力的做他的妹妹,做他的小女儿。
一股阴郁、缠绵、湿淋淋的心绪盘着她,她想自己应该流下一行眼泪,表示感激,可是眼泪流出出来,眼眶干干的,鬓边倒是有点湿,都是头发上流下来地水滴,算是代她流泪吧。
说是玩一玩儿,珺艾却没再打算跟阿南继续玩下去。就身份来讲,阿南当然是一个轻易能被控制的下等人,用汗水吃饭地那么一个苦力。珺艾夸他再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阿南也晓得他就是个消遣,所以才会直接把事情做死,通过这种方式来抗争,来进行反向地获取控制权。珺艾没想错,他当真不是个任人搓圆错扁的男人,她只能认栽,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个刺头。
她不准备跟他纠缠下去了,但又不能完全认栽,必须在地位上保持着类似于“嫖客”的身份。
说嫖客难听了点,但这是唯一能够平衡关系的身份,起码代表着这事儿是她来主导的。
就算做“嫖客”,她认为自己要做那个有品的“嫖客”,不能光想着别人地身子,自己啥都不付出吧,那样太污糟了。
于是她让人去探听一下阿南确切地实际情况,其实跟徐工说得差不多,阿南挣来的钱,基本上花在他那个大家庭里。哥哥嫂子住在阿南租来的房间里,后来又租了相邻的一间,用来安置从乡下过来的两个妹妹。
说来也是荒谬,他嫂子怀孕不能出去上班,两个妹妹呢去做工也不大顺利,所以一大家子都要靠阿南时不时地去救济。
阿南不是个会计较的男人,如果计较,也犯不着白养着这么多人,就算是兄弟,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
只是从这些人的口风里,竟然还要抱怨阿南很少来看他们,来了也是匆匆地走,俨然一副看不起他们的姿态。
珺艾听了这些事,顶后悔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白白影响她的心情。
转头她跟一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夫人说了两句,问赵太太丈夫地纱厂里,要不要招人,招人的话包吃住不?
赵太太穿金戴银的,做人向来慷慨大方,她是一位有名地慈善家,笑着撩了珺艾一眼:“怎么,你有亲戚需要这工作?”
珺艾给她捏肩捶背:“哪里的话,我是没什么亲戚的,就是店里伙计乡下来了妹子,问我能不能来店里上班,我那小地方,要不了这么多人呢。夫人名声在外,做出地事没有谁不佩服的,说是巾帼英雄也不为过啦,我就厚着脸皮求到您这里...”
赵太太拍拍她的手背:“真调皮!还说自己内向不会说话,这一连串地给我戴高帽子。”
珺艾凑过去啵一口她的脸:“本来就不会说!只是这些是实话,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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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 12.诬蔑
赵太太说没问题,能给贫苦大众解决工作,也是给政府脸上争光。
她丈夫手上很有些产业,正职却是在政府里担任颇为重要的外交职务,这些对他们来讲是小事。
珺艾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阿南两个在家里吃闲饭地妹妹,也没让中间介绍人透露风声,介绍人象征性地了两个丫头地好处,这事儿也就算是完了。
完了是完了,她不了扯了料子,照着赵太太的尺寸找了老师傅,按着时尚杂志上最新的款式做了一套衣服。
宝蓝刍纱地料子,肩膀上若隐若现的坎肩,优雅的鸡心领露出一片雪白地肌肤,刚好可以点缀着项链宝石。
赵太太换上新衣服很满意,让老师傅再改一下腰身,再改细点。
珺艾噗嗤地笑:“您身材保持的太好了,这堪比西子的瘦腰,谁见了都要动心。”
这些夸奖女人的话,珺艾已然顺口就来,也不嫌害臊,也不嫌没自尊,改站什么位置上自己要弄清楚,果真是面皮已经厚了不少。
赵太太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地,再没可挑剔地地方,换回自己的衣服,邀着珺艾去喝下午茶。
几位夫人太太齐聚在德国饭店大厅地茶座里,叽叽喳喳地聊天,珺艾全当陪衬,伺候着赵太太。
大家又说干坐着没意思,不如找个地方打牌。
珺艾可不想去,这一打,基本上晚上不用睡觉了,她还要去看店呢。
赵太太打趣地觑她一眼:“你走可以,把你新招的那个大学生领过来,叫德芬对不对?”
珺艾说行啊,我这就去打电话。
德芬很快坐车过来了,珺艾在街边接上她,不急着进门去,好好的看了德芬一阵子:“你觉得成么?陪着她们要小心谨慎,不会说话就少说。”
德芬很青涩,清汤挂面的黑发,眼睛大大的,有几分孱弱可怜的味道。
她点点头,珺艾还是不太放心:“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把人领了进去,赵太太对着德芬一点头:“是个好孩子。”
阿南最近接了个活,大活都是要关系背景的,大多还是不干净地背景。他这种人在这里没根基,要贿赂人也没有相应地资金,无论怎么轮肯定轮不着他。好在小活儿总是有的,穷人家要换个门打个柜子,稍微有钱地人家要改造一下花园,做成洋派地模样。他好歹不会饿死,身边跟着的老老少少也能混口饭吃。
然而就算是这样,混饭也不容易。那些人无论贫穷富贵,无一例外的在结账的时候要刁难他,扣扣索索地,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点,扣得他满腹的沉闷,还不能跟人多争,争了就要预备挨打。他以前是不怕挨打的,到底经历得多了,认为挨打完全没必要,到头来医药还是要自己出。时间也浪了,不如省点口舌纷争,换到下一家。
这些东家里额外有一位制造了阴影,发情的母蜂般,使人心烦使人作呕。这位姨太太看上他,要跟他撩闲,他是说不出什么好话,不是不会说,而是这个世道让他根本没心情说任何一句好话来。那姨太太沾了他的便宜,见他始终不太听话,于是倒打一耙说他勾引她,搞得工钱没回来,还进医院住了一阵子。
但凡你比别人低上一层两层,你的整个人都是被人耍弄而不值钱的玩意儿。
至于他怎么料想珺艾,珺艾怎么料想他,一开始就带有不可能的悲剧成分。
活计是在半山腰上基督教旁一家人的私人花园里,花园外头看着气派,里头腐朽败落。主人家为了维持面子,久久不肯把这房子卖出去,最近可能从哪里赚了点钱,想要把这里捯饬一番待客。打听来打听去,就要个没背景私人小工队,谈价钱就好谈,压价自然也好压。
阿南有手艺,只是手艺不值钱,只能埋头勤恳干活,偶尔搭配着建筑书籍思考,脑子里会有灵光闪过。
这日傍晚,主人家驱车过来,不一会儿从楼上骂骂咧咧地下来,叫唯一地黑皮肤佣人把铁门给锁上了。
“我楼上丢一只金表,你们这些该死地下贱东西!好心让你们赚点钱,回头这么报答我!一个都别想走,等着警察过来拾你们!”
几个工人吓得够呛,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拿眼神询问是你吗?是你的话赶紧交出来啊!
阿南没想跑,他干净得很,不会做这种偷人钱财的蠢事。
他默默等着,等来一溜烟的深蓝制服地警察。
警察拿着木棍把人都驱赶到角落,领头的那个背影笔直,和颜悦色地跟主人上楼去看案发现场。
片刻后主人陪着这位领头地下来,领头的警察撇开他,悠悠地走到围墙角落,手上的电灯直直地朝每个人的脸上射过来,大家佝偻着身子抬手去挡刺眼地白光,这一挡,少不得挨一下闷棍。
光线从阿南脸上来,阿南闭了闭眼,便听到一声和悦的轻笑:“是你啊,前段时间不是在我家干过么?”
安少峯踱步过来,手下各自让开道路,他把电筒关了,阿南适应了好几秒,这才看到他的笑脸。
主人家心慌地跑过来:“安警长,你可不能因为认识他办案有偏颇啊!”
安少峯像是没听见一样,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包,低头笼火地点上一根,这才轻飘飘地朝主人看过去。
主人愣是浑身一抖,心口阵阵发凉。
“我们老大过来是给你面子,这么点破事,你竟然还在这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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