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恶人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两个警员逼近过去,主人瑟瑟发抖着搓手:“不不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对不住。”
——————





恶人传 13.来电
房屋主人,连同五六个劳工被串蚂蚱一样,塞进汽车里。
主人塞姆先生对这个待遇愤愤不平,嚷嚷着怎么能把我跟这些偷东西的下叁滥放一起呢。
他怎么嚷都没用,谁都不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挤在一块儿,一路上他被踩了好几个闷脚,等下来车子,又是大叫着有人袭击他。
安少峯从前头一辆汽车里下来,他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地过来,然塞姆先生瞬间像斗败的公鸡般把肩膀缩了起来。
少峯拍拍他的肩,笑道:“我们都是秉公办事,您不用着急,有证据地话什么都好说。”
塞姆先生只能一味的点头,被人领导值班室去录口供,他在这儿急赤白赖地进行控诉,那位安警官却是过来,眼睛望着他,还带笑意,凑到记录口供的下属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下属连连点头,看塞姆先生地眼神又不一样了。
塞姆先生心虚,等人走了,这才大松一口气。
几个劳工被轮流那去提审,惊悚万分地被提问,好险不险地,只是被拍了两个拳头便送回暂时关押地地方。
阿南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阴暗潮闷,独有一个挖空了装着风机的圆洞,扇片呼啦啦地转,扇得光影都扭曲了。
安少峯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阿南被两个警察挂到墙壁上,咔哒两手,他的手腕被拷进墙上的金属手环里,脚腕上也是哗啦啦地锁上笨重地手链。
他默默地噎下一口口水,面上还算平静:“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
安少峯在椅子上坐下来:“什么都没做?”
阿南一点头,随之而来地是一个男人对他的腹部地痛击,一下接一下的,拳拳到肉到腑脏,他咳出了血,硬是没有求饶。
“行了,”少峯打了个响指:“这是个硬骨头。”
审问的这一套,手下们都已经心领神会,拳头不用了,改用沾了盐水鞭子。
鞭子甩得凌空直响,扫到哪里,哪里就破了衣服,沁出一点点血迹,皮开肉绽着。
周怀南被抽得奄奄一息,唇边呕着新鲜地血液。
安少峯把茶末泼到地上,意思是可以停手了,他起身走到破败地阿南跟前,接了旁人地鞭子卷了一卷,拿这东西抬起他的下巴。
“男人嘛,挨点打很正常。”
他勾着唇,虽然还在笑:“周怀南,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阿南吃力地抬起头,阴鸷地盯住对方,他是被打出脾气了,忽然朝警长脸上呸了一口含血地唾沫。
“你不如直接打死我,那就干净了!”
安少峯抬起手臂,无所谓地揩揩脸上地血腥,猛地反手抽到阿南脸上,阿南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给了阿南一下子,倒还是没有所谓的怒气,仿佛只是顺手揩到对方脸上的灰。
安少峯盯着他,缓缓一眨眼睛:“塞姆先生说得没错,你就是个下贱胚子,不识时务的蠢货。”
他这么一说,阿南以为自己完蛋了,要被安上偷盗的罪名,不说要赔偿一个价值昂贵地金表,戴上这顶帽子,他别想再接活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求饶,硬骨头要是真呕上了,死也掰不回来。
没料次日早上,他就被人推搡地弄出了警察局,叫他滚远点别在门口碍事。
珺艾是不晓得这些事的,她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阿南了,偶尔也会想一想阁楼上没头没尾的艳事,光是随便一想,忍不住靠在二楼地床榻上,无聊的自我抚慰一番。
到底要不要再去找他呢?
她思考着,拿着一瓶进口地甲油给自己图指甲。
好在接下来她也没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些消遣的事情,有两件事急急等着她去解决呢。
一个是有关德芬的,赵太太镇日都带着她,一直带到交际场上去。德芬这种家贫又有点学问的女孩子,又是带着清白的孱弱可怜,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赵太太在电话里跟珺艾说,嗐,没想到她的行情这么好呢,很有些男人想接触她,我虽然能给她把把关,但也管不住她的人呀。
珺艾应承两句挂了电话,赵太太的话她怎么不懂,当初她把德芬送过去,也是担心过,但没料这么快就要面对这种情况。
人是她招揽的,德芬给她做销售,少不了跟富贵人家打交道。打完交道后呢,有些人会选择仍旧本本分分,有些人会迷了眼睛,这都很正常。说来说去,要看德芬自己怎么想。
她把德芬叫过来,是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小开送她过来的,德芬羞赧地把人赶走了,这才上来二楼。
珺艾观察德芬,她已经穿上了光鲜的好衣服,面容也是打扮过,这么一看,像是谁家走出来的含蓄娇小姐。
德芬闪烁着看着珺艾,珺艾抿抿唇,擦着火柴捏上一根香烟:“我这里地活计,你还干么?”
德芬垂眸,什么都不说。
珺艾深觉流年不利,不论是招人,还是找人,通通不太合她的意。
“看来你有更好地选择了,想好了?”
德芬看她一眼,还是不说话,珺艾要生气了,这是什么意思,要她一个人把坏人的名声担上?
珺艾这头给德芬结了工钱,那头电话又响了起来。
陆克寒的声线跟他亲兄弟不一样,他的声音更低更醇,沙沙地,还带点磁性。
如果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他是多有魅力的一个男人。
珺艾作了一个呸地动作,听那头说话:“一个月到期了,你怎么还没点动作?”
————
陆老板...呵呵。




恶人传 14.他的人情
听听这话,真够可以的!好像她是他的下属?她是吗?他这生意谁爱做谁去做!她还缺这钱?
不过那是好大一笔啊,珺艾告诉自己不馋啊不馋啊,她又不是穷光蛋,不至于看到别人施舍丢下来的狗骨头就忍不住要去叼。
“这个...”珺艾微微笑着,左脸上挤出半个小梨涡来:“我正准备着呢,明天就去提货了。”
陆克寒轻呻:“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珺艾挂了电话,双眼冒火地盯住黑色地电话机,真是恨不得爬着电话线去把那狗王八蛋给宰了。
气来气去的,她对这男人已经产生了一定地疫,骂骂咧咧两句,叫了一个高头大马地伙计,跟她去一趟东码头。
说是明天去提货,今天少不得提前去确定一下消息。
东码头的外资大厦里,珺艾走得顺顺当当,伙计挠头东看看西看看,他哪里见识过这景象,无论是洋人还是中国人,都在一间又一间明亮地房间里办事情。走廊上来来去去的,都是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女,这里俨然是一个气象万千的新世界。而他以前顶多在门口驻留过短短的一瞬,光是靠近门口,被那些保安扫一眼,他都要怕得逃开,深深地认为自己十分的卑贱。
“老板,您以前来过这里啊。”
他感叹地问着,珺艾脚步一顿,很快又动起来。
伙计料想自己说错了话,温小姐脸上别有一股肃穆的神色。
珺艾对这里当然还算熟悉,以前——温宏让她来齐悦的小公司来上班,就是这里了。
齐先生那小公司如今情景如何,她是不太关心,也没去那一层,而是直接到了一处人满为患的大开间里。
南洋运输公司在这里有个分部,珺艾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抓住一个女秘书模样地姑娘:“劳驾,张总在不在?”
女秘书眉头一紧:“在是在...不过可能没时间招待您。”
松开她后女秘书就急忙忙地走开了,珺艾这才看出这里的人都忙得七手八脚的,她朝半敞开的总经理办公室过去,里头一阵七嘴八舌。她谨慎地伸进半个脑袋,那个长得过分圆润地张总正被一群人围着,这里应付一句那里应付一句,真是难过得要死。
珺艾莹莹地脸蛋一闪,刚要缩回去,心道这不是要打起来了吧,我还是先避开一会儿。没想张总像是得了天降救星,大喊一声温小姐!所有人齐齐扭头,朝珺艾看过来,看得她一脸滚烫。
“啊,张总你忙啊,我回头再来找你。”
张总那土豆五短的身材,奋力地挤开找他算账的顾客,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两只嫩爪子。
“温小姐,咱平时关系很好吧,借一步说话好吗?”
谁跟你关系好了,我们也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珺艾看他着实可怜,竟然于众目睽睽之下几乎要流眼泪,男人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可见是遇到了天大难题。
可是找她有什么用?
“咱们从孟买那边来的船,被扣了!”
珺艾视线一晃,双腿抖索着发软,手腕翻转着反过来扣住张总的:“你...你!好呀你,张总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货船肯定没问题吗?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
张总连连告冤枉,拖着珺艾往外走,直走到公共厕所那边,后面还跟着一溜烟找麻烦的人。
二人被他们虎视眈眈地盯住,只能不计前嫌地进了女厕,把门反锁了。
“我怎么会故意砸自己的招牌?都是办的正常手续,又不是第一次从那边带货过来,可是....哎!算我倒霉吧,码头那边说要全面检查,那就检查吧,可是他们又说不检查完不准上岸,温小姐你是不知道,在那里多留一天,都是巨大的亏损啊,现在已经被迫停了十来天了!还说没检查完?我现在都不求赚钱了,只要没再出个问题才好!”
珺艾听得头大,脑子了一遍遍地过陆克寒那张可憎的脸,少不了对张总喷口水:“你——你可害死我了!”
珺艾黯然失魂地从投资大厦里出来,伙计充当车夫,拉开车门请她上去。
“老板,回店铺么?”
珺艾迟迟不答,土肥圆的张总怎么知道她跟陆克寒有那么点关系?她在交际场上不过是透明地小虾米,几个人能知道她的人际关系?
脑子转了又转,几息后心坎处又是沉重又是愤怒,八九不离十便是有人提点过张总了,谁会在这个关卡提点他?除了陆克寒还有第二个人吗?
汽车转了方向,她让伙计放她在街边下来,等车子走远了,再说摇手叫了一辆。
大半个小时后,在一处白色灰水泥的庞然大物前下车,抬头遥遥一看,“华盛公司”几个黑漆漆镶金边的大字摆在正中央,简直俗不可耐。
珺艾报了姓名来意,自有人领着她上叁楼,一间敞亮豪华的房间门被人拉开,她一进去,便是尴尬地发懵。
陆克寒穿着齐整的黑西装,舒服地坐在为首地位置,西装地扣子已然解开,这人坐姿放松,顶着那张过于锐利地俊脸扫来一眼。
手里拿着铂金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开关关。
这显然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因为屋内还有几位客人,客人们不介意,珺艾暗骂一句没教养。
“你来了?”陆克寒亲切地朝她招招手,珺艾硬挺着后背,不知道他玩哪一出。
客人们很识相,见有小美人过来拜访,自然找着台阶下来告辞。
陆克寒起身扣扣子,道不急,又朝珺艾招手,珺艾只能过去,这人一手轻松地拦住了她的肩膀向大家介绍:“这位是富贵绸庄的温老板,你们要是有这方面地需要,可以去她家铺子看看,就在法租界德兰街。”
大家说好好好,谁家还不需要做新衣服了,太太小姐们每个月都要在这方面花上一笔钱呢。
男人干燥温柔的手掌搭在珺艾肩膀上,珺艾几乎不能动弹,小小的一片肌肤,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简直又辣又痛又沉重。
————
陆老板的人情不是白卖的。




恶人传 15.无底洞
珺艾尽量屏息,然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她的名誉算是被这个耀武扬威的狗鸡巴玩意儿给败光了,她做的是清白生意,靠时间交接积累人情人脉,不愁没生意,怎地会需要他在这里前桥拉线?
拉桥牵线也就罢了,还当众做出这幅模样,岂不是让人直接给她扣上陆克寒情妇的帽子?
关键是他对两人关系也未明确说什么,她连辩解都无从下手。
“阿正,带客人们去酒店休息,我随后就过来作陪。”
客人们陆续出去了,阿正反手把门带上。
珺艾从陆克寒的魔掌下挣脱开,一时面红耳赤,骂无可骂,当然她也不能骂出口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陆克寒没拦她,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优哉游哉地走到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挑挑拣拣地选了一盒雪茄,捏出一根来点燃。
雪茄的芬香很快飘过来,珺艾不吸了一口,劝自己放平心态,不然老是被人耍着玩。
男人转身一靠,靠在桌边抄着手肘,两腿长长地撑在地板上,浑然天成的低调凶悍和体面的大佬气派自然地发出来。
珺艾不得不承认,他这样子,很能让无数女人无条件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找我什么事?”
珺艾咬咬牙,却是娇柔地笑了一下:“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陆克寒仿佛看到什么极其有意思地事情,眼里带着兴味:“哦?你说。”
既然要低头,就低得干脆漂亮点,珺艾忽然生出了无限地勇气,应酬嘛,总不就是这回事?让别人脸面好看点,让人多笑笑,很多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珺艾忽然福至心灵,骤然能够领会安少峯那边高水准的和悦做派,不由对峯哥愈发敬佩,对峯哥的亲大哥,愈发的鄙夷。
她去茶几上捡了茶壶,茶水早就冷了,于是在屋子里转一圈,没看到开水瓶。
她走到门边往里一拉,一个保镖模样地男人差点歪进来,等他站好了,珺艾道一声劳驾,有开水么?
忙活一通,珺艾沏出一壶热茶来,手艺且不论,姿态差不多也到位了。
双手捧着茶杯送过去,盈盈地望着安少峯:“您尝尝?”
陆克寒并未立刻接过去,扫过她的脸庞,又扫她端茶倒水的手,皮肤洁净细腻,手指莹润白皙,扣着牡丹花白瓷的茶杯,好看倒是还好看。
他搁下雪茄,就这么接了:“你倒是会使唤我的人。”
珺艾笑,不笑不行:“不是那个意思。”
陆克寒垂眸勾唇,轻吹一口茶叶,淡抿一口:“口才还要加强些。”
年轻女人尽力伪装,然不到火候,无暇地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简直比唱戏还好看。
陆克寒端着茶杯往沙发那边过去:“什么事你说。”
珺艾亦步亦趋地,俨然是个小媳妇的模样:“货船那边出了点事,望陆老板这里再给我宽限点时间。”
张总让她过来找陆克寒说好话,让他尽早结束检查使船只上岸卸货,珺艾可不答应。货船的事是大事,要使力也轮不到她来使,这顶大帽子扣到她头上怎么行?不说成不成,成了她反倒还要欠上“陆先生”一大笔人情债。
这凭什么?当她圣母在世,为个不相干的人丢脸求情?
可见张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她也不怎么怪他,张总被逼的没办法,损失是定了的。至于人来了,多说一句是说,多两句也是说。
陆克寒可没那么好打“虽然我们没签合同,但是你要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出口就是诚信,不容反悔。”
珺艾只觉自己的脸,大概在默默地皲裂:“如果您等不及了,定金我愿意双倍退给你。”
陆克寒挥手:“不是那回事。”
珺艾盯住他,深茶色的眼珠子在日光下亮晶晶地,将“那是哪回事”尽数写在脸上。
“如果我给你破例了,以后我要怎么办事?”
珺艾深深地吸气,强颜欢笑笑颜如花,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她又开始磨,道大家互相体谅一下成么,以后安老板有什么吩咐,她自然会全力配合。
也许陆克寒等的就是这句话,冷淡着问:“当真?”
珺艾连连点头,点完后后背忽的生了冷汗,自觉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看在少峯的面子上,我再宽限你半个月。”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手扬到下腹扣上西装的扣子:“走吧。”
珺艾嗯了一声,以为这一回合好歹能让她喘口气,没料男人被人簇拥着上了车,车门还开着。
陆克寒压着脑袋叫她:“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相会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过得比一个月还要漫长:“不用您送了,我自己叫车回去。”
“谁说要送你了?”
男人看着还算平和,只是话不太好听:“正好缺个女伴,陪我去应酬应酬。”
珺艾进退两难,陆克寒简单一句你刚才说过的话就不作数了,把她生生的拱上了汽车。
——————




恶人传 16.作陪
珺艾一身疲惫地回到小公馆,比起体力上的疲惫,她的神显然是被摧残过后奄奄一息的玫瑰花。
细数着一片片凋零的花瓣,她把自己泡进装着热水地浴缸里,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好在一个礼拜过去,珺艾没接到陆克寒的“邀请”,她要面试新的招工。
这回她就往活泼伶俐的上挑,虽说她是老板,追求的还是合作共赢,再让她背上拐带纯良大学生的罪名,她是万万不干了。
赵太太对她发出要约,珺艾对着镜子理理头发,只身过去赴约。
“最近生意如何?”
珺艾早已跟她混熟,赵太太芳年叁十四五,长得端庄貌美,膝下没有孩子,可能正是如此,渐渐地放松对珺艾的肢体上的管制。珺艾也看出这女人大抵万分寂寞,夫人宽宏大度,从来不管自己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那赵先生也给她面子,向来做的隐秘,不会让夫人在外做人难堪。两人算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好夫妻。
珺艾让赵太太把小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吹吹捏捏,陪她说一些笑话。
芝惠歪在鎏金的西式大沙发上,端着水烟吸着:“你要是有难处,记得跟我说。”
她看珺艾的眼神,多少有几分慈爱,珺艾领会她的好意,笑道:“上次不就拜托您了?反正我现在,要是有事,第一个就会思念您。”
“肉麻!”
芝惠踢她一脚,将小腿回去,笑脸渐渐消沉:“那个德芬,就没你懂事知分寸。”
珺艾说怪我,怪我领来的人让你不开心了。
芝惠轻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请她做人家太太不愿意,非要贴着小白脸屁股后面走。”
珺艾听着就算,她从没当芝惠是个毫无私欲的纯良好人,大家处在一块儿,也是各取所需。
从赵家出来,珺艾刚回到店里,客厅椅子上坐着一团矮壮的东西,她想把踏进的腿挪回去已经是来不及。
张总大叫一声您回来了,珺艾嗐了一声,跟他打马虎眼。
原来是货船那边仍旧没有进展,这让两个人都不好受,谁叫陆克寒非要咬定着做她这个生意?
“你就不知道去打点打点?”
张总哭丧着脸:“谁说没有?老子都快破产了!”
不光你破产,我也要跟着倒霉呢!
张总告辞后,珺艾也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熬到六点钟回去。
她没等到安少峯吃晚饭,打电话去警察署,那边说他去招待南京来的上级了。
及至九点多,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珺艾拉开门出来,水灵灵地散发的潮气。
少峯柔和的面上带着压不住的意气风发,一手将她揽过去亲她的侧脸。
珺艾跟他进去卧室,提他换下衣服:“怎么啦?有好事情?”
少峯去浴室冲个澡出来,松垮着套一件蓝宝丝绸的睡衣出来,他把珺艾抓过去,两腿的膝盖夹着她,珺艾端详他的面色,摇晃着他的肩膀:“喂,快说啦!快点快点!”
男人一把将她搂下来,双双滚到床上,他让她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地捏她的鼻子和脸蛋,珺艾自然要好好啃咬他的手指。
“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安少峯喉咙里滚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升警备科长了。”
科长官衔不算大,但离副局长只有一步之遥,副局长跟局长有斗争嫌隙,他跟局长去应酬南京大员,自然有更深地暗示意味。
珺艾由衷地为他开心,所以他说今天你陪着睡会儿吧,她就默默的接受了。
两人不是没有睡到一起过,珺艾窝在他的臂弯里,想着让他帮忙去看看码头上稽查的事,稽查不算他管辖的范围内,然都是同行总好说话些。
少峯扭过头来,勾勾她的鼻尖:“这事儿大哥在里头也是使了力气的...他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珺艾愣是把要出口的话给吞了进去,她怎么忘了,纵然陆克寒跟她关系不好,却是绝对硬挺自己兄弟的。
少雄少峯两人,一黑一白互相配合,不论是血缘还是利益,全是一体。
陆克寒扣着货船不放,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刁难她,可能还有别的事,这时让峯哥夹缠进去,不是让他们两兄弟对着干么?
珺艾顶着一双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去上班,九月份的天正是夏日热浪的最后一波狂澜,她一连喝了几杯凉茶,心里不痛快。
123456...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