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生若梦里
那种愉悦他永远都无法忘怀,是灵肉相缠的,是至死方休的,是胜过这世上一切千言万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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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 1V1 程远质
程阮在叁天之内反复分别用验孕棒和验孕试纸检测了七八次后,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坐在马桶上轻松地哼着歌,看着验孕棒上的一条杠,有种虎口脱险劫后余生的确幸。
但这种确幸并没有让她精神的高亢维持多久,一想到自从林南住进同一层后,程阮总不时在楼道里,公司内,公司楼下,不定时地见到林南。
她恨不得有隐身术。
手机又闪烁起来,再一次是程悦。
程悦在她的不予理睬下坚持不懈地在叁天内打了五十通语音通话,程悦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
此时的她殚精竭虑于工作,这几天又忐忑于意外怀孕,接踵而至的一堆烦心事,让她此刻就像个一触即发的炸弹。
在程阮又一次地摁掉程悦的语音通话后,来了一通电话,手机上显示着程远质,那是程阮爸爸的名字。
程阮蹙着眉接起电话,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喂,爸。”
“程阮,悦悦让你帮忙你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呢?悦悦现在着急得不得了,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那头传来的焦急男声对程阮劈头盖脸地就是一番指责,好像程阮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爸我最近工作上很忙”程阮哑着嗓子,眼睛里已经氤氲出水光,她哆嗦着嘴唇,放慢语气,尽量让声音听不出反常。
那头急躁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不耐烦于程阮这个生硬的借口,急急地打断程阮后面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又一连串的质问,“你忙能有多忙,举手之劳的事你都不愿意帮吗?你怎么好这样子的啊?悦悦好歹是你亲妹妹,她现在遇到难处了你做姐姐的不应该伸一把手吗?”
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汹涌地滚落,像是破碎的水晶珠子。程阮握着手机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但握着手机的手指却攥得指节都发了白。
即使这么多年了,程远质的一些话还是能让二十六岁的程阮一如既往地像孩童时一样抽动着肩膀,无助地缩成一团哭泣。
然小时候的哭泣是嚎啕大哭,而成人之后的哭泣是无声静谧的落泪。当知道即使哭出声你父亲也不会在意你的委屈时,就倔强地觉得再也没有了去展示自己脆弱的必要。
但仍旧还是会伤心的,毕竟是血脉紧密相连的人,却做着一碗水端不平的事。
程阮每每此时的感觉像被雾霾填满了呼吸道与肺部,让她想猛烈的咳嗽但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窒息。
“爸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程远质不是不知道程悦抢了商衡的事,程悦甚至还把商衡带回家过,这些事还是程阮回家时,她后妈杨韵得意地描述的。
“我过分吗?你做姐姐的大她六岁,怎么这么点小事都过不去?斤斤计较”电话传来的”嘟嘟“声结束了程远质不断的苛责,程阮挂断电话颓丧地将头埋进膝盖中间。苦涩与失望在情绪中此消彼长,当长辈的阴差阳错显现在下一代身上时,徒留她挣扎不动的无力。
程阮哭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陆西的脸。
一种奇异的念头在此刻由心底萌芽出来,人生这么苦,明明知道有些事不会有结果,但好像想想能有这样一个人给自己的心里照进几束光,就觉得想想浑身都有了力气。
好像这个世界任何事都太艰难了,即使一点细碎的糖也能让苦涩的心灵燃起一束奢望的光。
程阮走出厕所撩开客厅久未拉起的窗帘,让屋外昏黄的灯火透进没有开灯的漆黑室内。
陆西接到程阮的语音时正疲惫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自那天以后接受着一切与陈岚有关的人的轰炸。这些人中还包括陆琛。
所有人都苦口婆心地对他说,母亲只有一个,而女人还能再找。
是么?
他并不这么认为,如若能找到一个和程阮一样的人,那么简单的话,他二十九年来的人生该不会这么晦涩寂寞才是。
陆西听见手机的震动以为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瞟了眼手机,准备挂断。
当看到是程阮的语音通话,一时眼角流出笑意。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她主动找他。
“在干嘛?”程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刻意,但陆西一下就听出她的装腔作势。
程阮一旦打电话过来问在干嘛时,潜台词就是怎么没找我。这些年,她的习惯仍旧没变。
“想你呢。过去找你好不好?”陆西话说的讨好,脸上却是赤裸裸的得意。
程阮犹豫两秒,肥着胆子说了句,“我还没去过你家呢,我去你家找你吧。”
陆西提起过他回国后并没有像陆瑶一样住回家里,而是自己在外面买了套房子。
陆西听了觉得有些喜不自胜,啃咬着食指的关节,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好,四季汇,快到了打电话给我,我下来接你。”
程阮在挂断电话后开始了一系列心机的打扮。她将长发用电卷棒卷成波浪,扎了一个高马尾。化了一个犹如雅典娜般脸上闪着圣光的大面积提亮妆容,甚至特意在肩胛处都扑上散粉,浑身涂上香味持久的香氛身体乳,还特意选的是陆西喜欢的味道。这还是前几天她在睡前以网购培养睡意时,突发奇想买的。
站在全身镜前,搔首弄姿一番,身上方才的抑郁气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磅礴而发的魅力。
程阮去的时候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带了瓶十四代龙月,她站在酒柜前犹豫半天,拿出了这瓶刚回上海时就收入囊中的清酒。
郑重其事得好像一位上门拜访的老友一样,一副矫情而蛋疼的样子。
程阮上了车后看着晚间水泄不通的交通,头一次觉得上海的交通还是有些操蛋。以往她一直觉得上海的交通情况比北京好太多,几个中心点来去也不过半小时的路程,而如今她却觉得半小时的车程也让她不想等待。
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那个能让她苦涩心灵甜起来的人。
陆西接她上楼时瞟过她怀里抱着的酒,一脸好笑,戏谑地凑过去问,“担心我家没酒喝?”
程阮闹了个大红脸,哆嗦着嘴唇白了他一眼,把酒往他怀里一丢,“既然你那么多酒,不如就丢了吧。”
陆西笑得双眼弯弯,受用地接过酒,十四代龙月是他很喜欢的清酒之一,看得出程阮花了心思。
他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此时他俩打情骂俏的状态和往昔在纽约时一样,只不过各自年纪都大了些。
陆西的叁百多平两居室内布置空旷,地上铺着巨大的fendi厚毛黑色地毯,整体的格调趋于工业风的灰黑色,极致简约后现代摆设,像是程阮家的高奢高段升级版。
程阮蜷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陆西打发着家里的保姆离开。
保姆临走时还是没忍住,伸着脖子好奇地瞟了程阮好几眼,毕竟这还是她在陆西家上班以来,第一次迎来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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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 1V1 投入
程阮的吻是带有攻击性的,像一个龇牙咧嘴的小狮子,在陆西的脖颈上留下粉色的吻痕,舌头有技巧地舔舐过他的肌肤激起他的阵阵颤栗。
陆西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程阮,这种久违了如狼似虎般的主动状态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但他心中此刻自然是欣喜若狂,他可以感受到近来程阮态度一次次的变化,从无所谓到有所执着。
暗暗感叹如此甚好,程阮真是开窍了。
程阮并不知道陆西此刻所想,她的手由他的脖颈滑到他的腰上,将他扎在腰间的衣服一把抽出,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去抚摸那如意料之中苏醒的硬挺欲望,温软细嫩的手上下搓动着炽热的龟头,手指上轻碾快揉如在琴键上跳跃,让男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
陆西被她上下其手撩拨得一时快要败下阵来,约莫是这几日的头痛欲裂,导致欲望如郊外田野上疯长的杂草,摧败了他平日里井井有条的神经,自制力极强如他在此刻突然忍不住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以前他是不会的,他会慢慢地顺着程阮,让程阮尽情享受和品味这种居高临下的主宰感。
程阮感受到他的动作,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锁骨,轻喝阻止道,“别动!”
程阮将他的衣服从腰腹上掀起,露出他引人遐想的下腹线条。程阮猫着身子舔上去,用唇舌描绘着那巧夺天工的纹理,自上而下地一点点滑过去,将神经末梢的灼灼之火点燃。
当舔到人鱼线时,她忽然将探入裤内的手抽出,抬头看向他,媚眼如丝地启唇,“脱掉。”
陆西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rs,垂坠的设计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小上不少,偏松垮的oversized衣服罩在他颀长的身材上,程阮不得不感叹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衣架子,今日虽然和平时里张扬的鹤立鸡群风格不同,但却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化繁入简穿搭美感。
这让程阮想到初识他的时光,那时他还不如现在这般像个矜贵的公子哥,偶尔穿着纽大的logot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有种青春洋溢的气息。
陆西的裤头是松紧系带的,他看了一眼程阮,想到她方才阻止自己的动作,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你来呀。”
既然她想主动,那脱衣服合该她来才是。
程阮听见陆西这么说,从一旁的碗中又蘸了些奶油,将他的裤子拉下,用奶油涂上他的硕大。
“那我来,就只能脱到这儿了。”程阮的话说的委委屈屈,尾音还故意嗔怪地往上扬。而下一瞬她就突然含住涂满奶油的肉棒,一边抬眼打量他,一边迅速地吞吐他的硕大。故作天真的模样,像一个单纯无害的孩童,啧啧作响地吃着棒棒糖。
陆西猝不及防,结实地发出一声闷哼。
程阮得意地笑笑,舌头不停地沿着龟头画圈,边舔边吮,不时还坏心眼地用舌尖捋过那条肉缝,冰凉的奶油与湿热的唇舌衍生出一种冰火两重天的灭顶快感,引得陆西捉着她双肩的手愈来愈紧。
程阮的口活已经有些生疏了,她是一个在口交上有精神洁癖的人,她做不到给炮友舔屌,想到这根东西或许几天前还插在别人下面,又复插入自己嘴里,她实在觉得有点反胃。她想起即使当初和商衡长久痴缠的那四个月里,她也没在商衡的哄骗下舔过一次,只能说明潜意识里,陆西于她终究是不同的。
她留意着陆西的反应,想看看他是否受用。
可她毕竟叁年内口里没有尝过肉棒的滋味,如今稍微含的深些,都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然而程阮还是耐着性子,一边观察着陆西的表情,一边尽可能地吞纳进更多。
陆西此刻尤为难熬,他的克制在程阮的兴风作浪下逐渐土崩瓦解。看着程阮逐渐被顶红的眼眶,理智地不想耸动腰身让那露在程阮嘴外的一大截欲望送进去。但甚嚣尘上的欲念让他眼睛逐渐猩红,看着程阮湿润如粉红布丁的唇舌,让他想狠狠摁着她的头尽根而入,让整根都插进她的喉咙内,感受深喉的快感,而非这样浅尝辄止的被包裹。
陆西左右为难地思前想后半晌,最后还是压下了心中暴虐的念头,他不忍心让她不舒服,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
不然他会心疼。
程阮感受到口中愈发狰狞跳动的欲望,她估摸着陆西此刻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因为她自己亦然。她可没有想过帮陆西舔出来,按照陆西的持久度和她的口活功力,估计明日日上叁竿,还没舔射。
她吐出他赤红的阴茎,自己麻利地扭着屁股抬起腿,将下身的衣物一把褪去,用早已莹润的穴口去蹭他的欲望,还极具诱惑地舔了一圈嘴边糊上的奶油,说了句,“我想要。”
陆西好看的眉毛抖了抖,连带着被她磨蹭着的阴茎也跳动几下,声音暗哑,“那你全脱了。”
程阮从善如流,她叁两下将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脱了,一把挂到他身上。将汁水满溢的穴口又磨上他的肉棒,声音娇软而骚浪地央求,“快点,我要。”
陆西此刻桃花眼中已然欲色深浓,风雨骤起。他扶住程阮的纤腰,猛地一挺身将欲望送入那泥泞不堪的穴内,整根进入的饱胀与快慰,让二人不约而同地哆嗦,“要就给你。”
陆西笑的恣意,今天的程阮让他觉得心里似乎被填满了,似乎一切现实中的烦恼在此刻都被填进来的喜悦所清空。
程阮故意攀在他的肩上,朝他耳边呵气,“butthat’snotenough,tmore.”
陆西缓慢的律动被这句话打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阮,半晌吐出一句话,“fuck!bitch….”
陆西的眼中虽然没有怒意,但伴随这句话接踵而至的却是凶狠暴戾的动作,他大张大合地猛烈抽插起身下的肉洞,一改刚才温和的频率。
程阮笑得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她就喜欢看见陆西被她逗得失去理智的样子,好像情绪被她掌控着一般,让她心里有种沉甸甸的安全感。
好像由此证明她也是有人爱的。
硕大的欲望在层层迭迭的肉褶中快速地来去,如同台风过境时掀起的狂风暴雨。高频率的肉体碰撞发出一声声让心跳加速的“啪啪啪”,从交合处传来的极致快感让程阮口中发出撩人的呻吟,“啊啊...嗯啊...”
声势浩大地好像要将操作台给操裂开一般……
程阮高束的马尾随着陆西快速的顶弄在她身后不停地摆动,像是一个将这场激烈性爱外化的显示器,展示着那抽送有多深多猛...
程阮的敏感点被尽数地刮蹭,凶悍强硬的肉刃一次次地狠狠碾过脆弱的软肉,她被操干的如同一个马上就要溺亡的人,进气多出气少地吞吐着空气,雪白的双乳随着喘息和抽插而大起大伏。
陆西一边享受着次次冲上头顶的剧烈舒意,一边用视线端详程阮。
他清晰地感知到程阮的投入,再不是那种心思别扭的半推半拒肉体交合,而是将全数防备都卸下,富有感情的交融。
想到此处,他插得更深,龟头狠狠地戳上穴道尽头的花心,那让天灵盖发麻的快感让程阮浑身一激灵,猛地被操上了高潮.....
程阮气喘吁吁地靠在陆西身上,虚脱地承受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欲风暴,“去床上...啊...”
她已经没法直起身子,酸软的双腿也无法挂在他紧实的腰上,只能无意识地蜷缩空中,微微颤抖。
陆西一把将她托起,脚上蹬掉了挂在膝上的裤子,走去房内。
自始至终身下的动作未停,毫无缓和的猛烈抽送将程阮的淫液从交合处带出,滴落在地上,将走过的路上留下痕迹。
陆西进了卧室后,将程阮放在床上,自己去点燃了放在床头的diptyque浆果味香氛蜡。他在电梯内就闻到了程阮身上的味道,和床头香氛蜡的味道一样,是让他心神安定的味道。
程阮的别出心裁让他欢喜,同样的也让他满足。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让他能够明确地感受到程阮开始在他身上花心思。
程阮就是一个凡事不愿宣于口,而等着你自己发现的人,如果你发现不了,那她失望之余便开始慢慢退缩。
失望堆砌得多了,无疑就变成了绝望。
程阮的精神苛求在于需要伴侣的意会,你要能读懂她用心背后的意图。
而恰好,陆西就是这么一个能详解她行为背后所有隐藏心思的人。
程阮探究地看着烛火闪烁的蜡烛,眼色迷离地咬着粉唇,“我身上的还不够香吗?”
陆西扯过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将欲望埋入她翕动的穴肉中,“整个房间都是你的味道不好吗,阮阮?”
陆西的笑像是夏日吹拂来的暖风,看得程阮心神荡漾不已,像被蛊惑一般点点头,“好。”
陆西怕她绑着的马尾躺下时硌着她后脑勺,抬手将她的发绳扯去,她亚麻色的如瀑长发散落在丝质滑面的床单上,浑身蒸腾着因性事散出的汗意,薄汗与她出门前打上的散粉将微微潮红的雪白肤色衬得美轮美奂。让她此刻看上去犹如挂在卢浮宫内展出的十七世纪伦勃朗笔下绘出的拔士巴出浴,充满香艳的情欲色彩又富有文艺庄严的圣洁光辉。
这幅画面让陆西的肾上腺素拔高到极致,行为上转换为下身的横冲直撞。
程阮被撞得只能无助地用双手攥紧床单,“...我...啊啊...我不要了....”
陆西眯着眼,粗喘着继续抽送,“阮阮不是说不够吗?”
程阮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恹恹地垂了眼睛,她此刻只能尽可能地把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用来去绞他。
“别夹...”陆西被她夹的险些精关一松交代在里面,只能语气不稳地低吼一声。
“够了够了...唔...射嘴里好不好...啊...”程阮不得不言语动作的双管齐下,只求他暂且放她一马。她许久未玩火了,如今感受到一种自焚的悲凉。
强烈的刺激于男人而言自然是有用的,陆西在程阮的挑逗下猛地抽插十几下后拔出,将炙热的浓浆射进了程阮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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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肉好难期待你们的长评我这蛋疼的收藏数是因为我少荤吗
招摇 1V1 醋
林南记着今天是程阮新历的生日,虽然知道她往年都喜欢过老历生日,但碰巧她老历生日那天林北计划让他去澳门谈合作。所以今天他好不容易从商务酒局上溜出来,打电话招了一群人想回去接程阮去给她过生日,但他打了五六通电话,程阮都没有接。
当回到家楼下问保安时,保安却说她七点多的时候已经从家里出去了。林南去了电话给彭宇想让他问彭薇,但彭薇那边回过来的答案却是程阮这几天也没找过她。
林南颓丧地搓了搓头,觉得今晚的闷热的天气实在是让他说不出的烦躁。
他忽然发现,即使当初在一起两年,而自己却没有真正进入过程阮的社交世界,如今即便是和她住在一层楼,想找她却也找不到。
早就买好的bvlgari蛇形满钻手镯静静地躺在首饰盒里,被林南进门后直接呈抛物线丢到了沙发上,无辜的礼物此时活像林南现在在程阮心中的地位,被弃之如敝履。
而程阮此刻刚洗完澡裹着陆西的浴袍瘫在沙发上,拿着清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自己带来的龙月,收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她的手机从进门后就放在了玄关旁,但她一直没想起来去拿。
她自己都不记得今天是她生日,她这叁年来好久不过生日了。和林南在一起的时候林南总是会替她大张大揽地大办一场,一众人嫂子前嫂子后地叫着,让她成为当仁不让的女主角,那时的她自然是觉得虚荣心暴涨,十分满足的。但离开之后,为了不记起林南给她的那些触动,她这叁年索性连生日都不办,只偶尔招几个朋友吃顿饭就作罢。
电视里放着程阮用电视盒子找的节目,是她最近很喜欢看的一档节目,做家务的男人。
她把对这个节目的喜好归结为对细致体贴充满烟火气男人的渴望。
她所熟悉的男人包括他爸,没有一个会煮饭烧菜的,即便会也是些蛋炒饭和葱油拌面之类的简餐主食。
当然她也明白,她自己也不会喜欢一直在灶炉间忙活的男人,但没有遇到过总是有些新鲜的。而且从小到大,她几乎很少尝到家常菜,别人口中妈妈的味道,她也就仅在每年给她妈拜年时会吃到一次。虽然她后妈也不时会做饭,但不合她的口味。
陆西洗完澡腰上裹了条浴巾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瞄她,黑色短发湿淋淋地搭在脑后,从头发上滚下的晶莹水珠落在他紧实白皙的肌肉上,有种被雕塑过的生动。陆西见她神情惬意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顺着她的视线扫过电视的画面,上面两个男人做饭的场景,让他有些意外。
程阮在他记忆中不是一个对会做家务男人有所喜好的女人,但此刻她看的津津有味不禁让他产生了怀疑。
就他看来,时间总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喜好。
说不定林南就会做饭呢。
“你喜欢会做饭的?”陆西拿起电视遥控器将音量调小,冲程阮问道。
程阮咂了咂酒杯中最后的一点酒,不确定地瘪瘪嘴,“一般吧。”
到了她这个年纪,她只觉得这是一个男人身上的魅力点之一,就像人总会喜欢十八班武艺精通,无所不能之人,然而那种人存在于幻想中,所以会做饭并不是她找男人时优先考虑的因素之一。
一个人是否值得在一起,是一种综合的考量,并非只是一个零星的亮点。
程阮见他站在那儿,半晌没有言语,神色颇有些复杂,头发上的水一点点地落在地上。于是担心他着凉起身进厕所拿了吹风机出来,插在地插上,开始替他吹头发。
陆西原本沉浸于思考着是否该去学学厨艺,将林南比下去,毕竟林南厨艺几何程阮可从未提过,这莫名生出的幼稚胜负欲如果被他说出来,程阮估计会笑喷。
但当程阮开始替他吹头发时,他的思绪便断了,他笑眼深深地看着踮起脚替他吹头发的程阮,有种恍若隔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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