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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夜灯
等两人回去箬山院用了膳,刚梳洗完陈元卿就迫不及待地牵着幼金到屏风后面。
幼金要让他给惊吓住,再如何也没有这般急切。
偏这人抱她上床,将她衣衫给褪了。
幼金肚子平坦尚未显怀,胸前那对乳儿翘挺,身子浑圆,小妇人肌肤跟豆腐似的。
陈元卿褪了自己身上直?,男人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揽过她。他不敢去压她的肚子,胯下硕物却往她穴肉处贴,幼金被迫将粗壮的阴茎夹在腿间。
怀里妇人身子隐隐散着沁香,陈元卿呼吸渐粗重了起来,他亲着她,亲她的唇角、她的鼻尖,她闭了眸子,睫毛微微颤着。
她肚子里如今还揣了个,男人眸光柔和得不像话。
幼金却紧张地伸手去够锦被试图遮住自己,嘴里说道:“你可别乱来。”
以前她便是因为这,常落了胎。
陈元卿修长的指自她肚脐附近划过,他低叹了口气道:“幼娘,你莫怕,我想与你亲近不假,可我对它的珍视丝毫不亚于你。前天夜里我已细细问过大夫,我有分寸断不会伤了的。”
这事他竟拿去对大夫讲,可她也顾不得了。
陈元卿低头看她,小妇人胸前雪白,连上头乳尖和乳晕都是淡淡的粉。
大掌覆着她的浑圆,他轻轻揉搓嫩乳上的果子,两粒娇小的乳珠让他逗弄得愈发僵硬、充血。
“唔。”幼金不由地溢出声,“别捏了,疼。”
陈元卿停了手,忽低身如同稚儿般钻到她怀里,将她乳尖含住,不断吸吮着,似真叫他吃出什么东西般。
幼金虽怀过胎,可并没有真正做过母亲,而且她的身子最近比先前还要敏感,她忍不住胡乱揪住了他发,却把男人往自己怀里更拥了几分。
陈元卿闷笑一声,他的脸几乎全埋在她胸前,舌舔着她的乳头,幼金抱住他低声哼,腿儿不自觉往他身上缠。
湿漉漉的穴口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穴瓣又软又滑,在他胸前来回蹭着、摩擦着,淫水将他身上浸湿了一大块。
“幼娘,莫急。”陈元卿嚼着她的奶囫囵道,拍了拍她的臀安抚她。
待他轮流吃够了,才吐了她的奶,又凑过去咬她的耳哑声道:“幼娘,乳母我已让人去寻,妇人生后都会产乳的……”
幼金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了望他,又低“唔”声,算是勉强应下了他的话。
这人也不知打哪里学来的,说她的乳汁孩子既不吃,倒时便让他嗦几口。
陈元卿低身向下,他躬身下去,还是怕冻着了幼金,取了条薄被覆在她上身。小妇人腿让人给掰开,腿根处藏着密地,此刻全然向他展露出来。
洞口几根稀疏的耻毛被沾湿,黏在花瓣外,陈元卿伸了根指往里探,指腹并未往甬道里钻,只不断按揉着凸起的肉芽。
他知道她的弱处在哪儿,幼金攥紧他的手,薄被下屁股扭动着。因着她的动作,薄被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酥乳,乳尖晶亮,上头还留着男人的唾液。
“嗯,夫君。”幼金低低娇哼着唤了他声,男人自尾椎骨而上似叫人死死拽住了般,浑身都紧绷了。
幼金早已经动情,穴内酥软酸麻的滋味并不好受,她伸腿去蹭他,脚不偏不倚往他胯下挤,脚趾勾着他坚挺的阳物。
陈元卿苦笑,摸着她的脚道:“幼娘,你再弄我可受不住了,等等,过了前叁月,嗯?”
他俯下身去,将她双腿往两边更分开了些,小穴湿哒哒的,男人喉头一阵干涩,他凑过去,张嘴含住她的软嫩。
“唔啊。”幼金喟叹了声。
温暖的穴肉乍受到刺激,内壁不断抽搐痉挛,又吐出一波蜜液,尽数让男人吞咽了下去。
他开始慢慢在她身体里抽动起来。
两瓣嫩肉被分开,纵然只是舌头,他没有尽情往里面挤,只戳了些进去,在她甬道边上勾弄着。
幼金平日里让他喂得太饱,这点子不能完全满足她的欲望,小妇人脸上漾着浅红,颤动身子夹住了他的头:“别停呀……唔,再重些。”
听得她这声,男人哪里忍得住,他趴伏在幼金腿间,舌头小心翼翼一点点往里挤,戳到深处了再抽出,如阳具般来回插弄穴肉。
陈元卿对着那地儿又咬又舔,幼金舒服得直哆嗦,她浑身紧绷了,穴洞往外冒出淫液,似流不尽般。
男人的舌头根本堵不住,洞口泥泞一片,水往外淌,直接流进了他嘴里。
陈元卿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在床笫间,他伺候她的次数可要多得多。
小妇人泄了两次身后终于餍足,她怏怏地裹紧了锦被,因有着大夫的叮嘱,陈元卿也不敢再刺激她。
只是他腰腹下阳物胀痛,从刚才便一直亢奋着,恨不得立刻塞到她柔嫩的穴里,让她裹紧。
陈元卿靠着她躺下,钳制住她的臀往自己胯下凑,幼金吓了一跳,忙推搡他:“别。”
“幼娘乖,我不弄进去,你夹着它,把那儿掀开些,嗯?”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颈后,他隐忍着哑声开口。
幼金手摸到自己下面轻轻将穴瓣分开,男人硕大的肉棒自后探过来,鲍肉勉强裹住了一点棍身,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前后耸动。
“不然我帮你咬吧。”幼娘埋在枕间道,她腰被他掐断了。
棱角分明的面容微微扭曲,男人唇瓣紧抿,在她腿缝间磨蹭着,好会儿才开口:“不用……幼娘?”
“唔?”
陈元卿牵着她的手裹住自己肉棒顶端:“你唤我声。”
“……谦之。”
“嗯。”
阴茎不断撞击着她掌心,数十下后,硕物猛地痉挛抽搐,男人僵着身,全射在她手里。





寡妇重生记(1v1,H) 贺寿
元月初六,林氏母亲长兴侯蒋老夫人寿辰。
林氏单坐了辆马车在前面,幼金与陈令安共乘一辆,后头两辆则坐着叁人贴身的丫鬟婆子。
幼金近来常犯恶心,车上林氏特意让人备着腌梅子。
原林氏看幼金这般不打算让她出门,但她母亲毕竟是长辈,且还是六十九的大寿,幼金作为国公夫人不去贺寿,别人只会当长兴侯府与国公府起了龃龉。
“你这胎动静倒是有些大,可好些。”陈令安帮幼金揉了揉背,心道陈二郎说只守着她一个,她这生子的压力却是难免。
幼金吃了颗腌梅子勉强压制下不适:“好多了,我白日里其实还好,就是一早折腾得厉害。”
“这状况再一月便能缓解了。”陈令安毕竟生过两个孩子,劝慰她道。
马车缓缓往前走了会,陈令安又与她道:“我那外祖母今日怕是要与你说说话,无论什么,你莫要应下她。你现在有着孕,你不松口,母亲也不会为难你,总归她们不敢闹到陈二面前的。”
长兴侯府不正是想与国公府永结秦晋之好,当年殁了一个姑娘还不够,迫不及待又嫁了第二个来。如今也是,府里没有适嫁的娘子,就上赶着送妾。
幼金知道陈元卿与陈令安的关系,母亲是她的亲姨母,照理那长兴侯府该也是她的外家,怎如今听她的话,竟隐隐透着几分不满。
“多谢长姐,我明白的。”幼金略思忖便清楚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激地看了陈令安眼。
难怪她自己马车已经备好,却临时决定与她同挤一辆,原来是特意提点她来着。
陈令安笑了笑,漫不经心掀帘往外去看,也不知看到了何人,她脸色骤变,放下帘子。
幼金觉得陈令安的神情有些怪异,想了想还是关切地问了句:“长姐,可是不妥?”
陈令安怔了瞬,摇头道:“无事。”
幼金见她不想应,也不再追问。
长兴侯林家,林家宗妇林阔妻袁氏亲陪着他们去老祖宗的世安苑内。
老祖宗沉氏乃是沉家宗族第七女,上有长兄长姐,后来入的又是林家这样的门户,未曾历经过多少苦。
说来她也是近古稀年的人了,坐在仙鹤屏风前的榻上,看着犹似五十来岁的妇人,且耳聪目明,看着精神矍铄。
沉氏见了幼金忙唤她前去,幼金行了万福礼,她径自褪了白玉雕花镯子套幼金腕上。
“母亲,这如何使得,你戴了几十年的镯子,她年纪轻轻担不得。”林氏出声拦了拦。
幼金听闻正要收回手,沉氏却笑道:“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给孩子戴着玩罢了,你就是会大惊小怪的。”
林氏笑与幼金道:“既如此,你便收下罢,也是你外祖母的一番心意。”
幼金接过镯子退至林氏身旁,一屋子的女眷,幼金大多未曾见过或只见了一面。
那林五姑娘却也在,见幼金目光落在她身上,羞赧地冲她笑了笑。
幼金笑不出来。首-发:tongti3(wo𝕆18 νip)




寡妇重生记(1v1,H) 房中人
这高门的规矩幼金不懂,可也没有外祖母管到孙辈房里的道理,也不晓得母亲知不知情。
幼金这般想着,林氏心中却也揣着事。
林氏不动声色地瞥过屋内的林五娘子,她既会出现在这处当是母亲的意思。
若是先前,毕竟也是自家侄女,林氏倒是乐见其成。可如今不提幼金这刚有孕,二郎也是那样态度,她总归要顾及着二郎的意愿。
还是陈令安了解沉氏,当初她要和离,沉氏嫌她污了门风,让人给林氏带话,说若是她离了便再不认她。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林家的利益。
果真不多久,沉氏便说自己乏了,只留了林氏、袁氏几人在屋内,连陈令安都退了出去。
林五娘子规规矩矩站在袁氏身侧,沉氏抬头向幼金看去,笑道:“二郎媳妇刚才我也没顾得上问,可是有孕,几月了?”
幼金忙答道:“回外祖母,先前大夫号了脉,如今尚不足两月。”
“可是好,可是好。”沉氏忙令丫鬟扶着幼金坐下,“这有孕是要当心,你莫站着了,快坐下罢。”
幼金忙谢过。
袁氏笑道:“难得老祖宗今日做寿又遇上这样的喜事,外甥媳妇你不晓得,老祖宗一向最是疼爱她这外孙。二郎也是孝顺,什么都惦记着老祖宗,你看那香兽里的安神香便是二郎亲制了送来。”
沉氏与林氏说起旁的话来:“二郎媳妇既有孕,二郎身边如今可有人伺候,这娘子还是挑些称心的。”
幼金心中一沉,只面上不显仍挂着笑,似并不关她的事。
“二郎媳妇也该替二郎分忧,帮他纳几个房中人,将他伺候妥帖了。”沉氏又嘱咐幼金。
幼金面上含笑,点头应了。
林氏却在她后头开口道:“母亲说的是,只这还当要二郎喜爱才好,二郎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我如今都不大管他,幼娘如何做得了他的主。”
竟是帮幼金解了围。
沉氏点到为止,见女儿这般态度,看了看袁氏便不再提及。
不多会儿,袁氏寻了个借口带着林五娘子退出去。
林氏笑了笑说道:“幼娘你也去转转吧,让丫鬟们仔细伺候着,整日在屋内也闷,安娘该在园子里头,让府里婆子领你过去。”
幼金知她们母女俩要说些体己话,便站起身作辞-
陈令安人独自在园子里的暖房里,两个婆子在外守着,她打小与这些表姐妹们合不来,她们自也是看不惯她。
便出身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小官,如今又和离归府。不说陈家,连林家脸面都让她落了几分,偏偏说不得。
幼金寻来时看着她笑了笑:“还是长姐你会享受,在这处既能赏花又不受冻。”
“她们在外头作画,你可要去凑热闹。”陈令安拍了拍自己身旁,“也叫她们瞧瞧你的本事。”
幼金走过去依着她在炕上坐了:“长姐何必打趣我,没得意思。”
“确事无趣,你怎么来了,外祖母可是寻你说过话?”陈令安道。
幼金道:“我看外祖母也是关心国公爷,问了几句妾室,不过让母亲拦了。”
陈令安嗤笑一声,又说道:“为了她们自己罢,不过母亲再如何还是向着陈二的,只陈二不松口,你宽心便是。”
两人坐在炕上,因幼金如今有孕,陈令安让丫鬟换了花茶来。
幼金看她这位大姑姐,虽生在高门,行事向来随心,性子又是爽利,却是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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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 和和美美
陈令安自是不知道幼金心中所想,她惦记着来时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人,只觉一阵烦躁,那人纠缠得厉害,或者该断了。
两人各自想着事,不知不觉喝完了半壶花茶,直到府里婆子来请去入席。
幼金嫁进陈家,这还是头一回正式出来走动,原觉得这些大家族贵妇难处,等照过面才觉得尚可,不管她们暗地里
如何想,面上皆是挂着笑,不叫人有一丝不适。
她也随她们便是。
席上妇人除了陈令安与幼金外皆有诰命,陈令安便不用说,她虽曾外嫁,但如今一儿一女随陈姓,以后可都是陈家香火。
而幼金身无诰命,可她是国公夫人,且腹里有着国公爷的骨肉,受封只是迟早的事,到时比沉氏还要高些。
林氏端看幼金,行为举止不够大方,却也不那般畏畏缩缩,念及她终究有了二郎骨血,心下勉强宽慰几分,给幼金做足了脸面。
在旁人看来,林氏竟极其满意她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就是眼高于顶的陈家大娘与她亦相处融洽。
各个都猜这妇人怕是手段极高,将陈家母女收得服服帖帖。
宴罢,陈令安却未打算同她们一同回府。
陈令安笑与幼金道:“幼娘你将马车借我使使。”
幼金不明所以应了。
她又看向两人说:“母亲、幼娘,玉姐儿和睿哥儿前日去了他们父亲处,袁家的宅子正好离这不远,我顺道去接他们。”
林氏点头:“孩子大了,袁固纵然是他们生父,也不好久呆,既如此幼娘与我一道,你去将孩子们接回。还有我听闻袁固说了几门亲,至今未成,你既无心,就不要与人见面,让丫鬟婆子进去接哥儿姐儿们便是。”
“母亲可是想太多了。”陈令安道,“我有分寸的。”
陈令安应下,林氏直看着她上去马车方叹了口气。
车厢里只林氏与幼金,幼金人倚着软垫默默发呆,忽听得林氏开口:“你与她处得不错,可曾听过她有没有称心的人选?”
幼金愣了愣,意识到林氏指的是陈令安,她正襟危坐摇头道:“母亲,我未听长姐提起。”
林氏道:“也是,这大娘与二郎性子一般倔,轻易不肯说实话。不过她如今孤身一人,我难免忧心。”
幼金看她,她倒是能理解林氏,做母亲的自然希望儿女婚事妥帖。不过她看长姐活得恣意,不是非要成婚才好。
“母亲慈母心肠,长姐向来稳重聪慧,她定明白的。”幼金想了想。
林氏又说:“你与二郎也是,我当盼着你们和和美美。”
幼金上辈子已成过一次婚,这婆媳相处之道她知道得不少,但其实说来说去重要的只一条,还是在第叁人身上。
“母亲待幼娘的好,幼娘清楚。”幼金道。
凭心而论,林氏委实待她不错,嫁进府中未要她晨昏定省,立规矩更是没有,除了上回林五娘子的事,并不曾在别处为难过她。
林氏温和笑笑,不再说话。
陈元卿朝中有事未能赴筵。
晚间回来两人用了膳,幼金先沐浴完坐在卧房内,身边丫鬟帮她梳着发,陈元卿人走过来接了丫鬟手中的蓖子,打发人下去。
“今日见到老祖宗了?她身子可好?”陈元卿帮她顺起发来,开口问道。
男人动作并不熟练,扯得她头皮微微泛疼,幼金皱了下眉道:“轻点儿,外祖母精神看着还不错。”
陈元卿“唔”声,干脆撇开蓖子,指插入她鬓发间的轻抚着,幼金往他身上靠了靠。
不多会儿陈元卿又问道:“可遇到什么事?”
幼金仰头看向他道:“旁的倒没有,只外祖母担心你没人伺候,让我帮你纳妾。不过叫母亲拦了。”
陈元卿手微僵,低头继而摸着她的发道:“你莫要管这些,且我往身上推就是。”
小妇人仍盯着他,轻笑声:“好。”
她应得这样爽快,陈元卿也跟着笑了笑:“嗯。”




寡妇重生记(1v1,H) 鬼神之说
元月末的时候,陈元卿将通宣巷那棵黄梅树挪到箬山院来,黄梅树花期将尽,幼金望着黄梅树愣了片刻。
这树木的生命力再顽强,重新抽出的枝条定不会与先前一样,几年前折断的残枝仍在上头留着。
“娘……夫人。”王婆子左右看看,在她身后唤了声,“国公爷可是疼您,树都挪进府里来了。”
幼金回神笑了笑:“可不是,按说府里也有黄梅,我偏就瞧着这株最欢喜。”
“外面风有些大,奴婢扶您进屋罢。”王婆子把幼金看得重,“等天暖和些您再多走走,以后也好生养。”
幼金笑她:“你又没生过,怎知道的,倒是和你们国公爷说的一样。”
王婆道:“夫人又打趣奴婢,国公爷这也是为了您好。”
幼金这胎养得金贵,陈元卿将箬山院上下都提点了遍,就怕夫人磕碰着。
上辈子胎都没呆几日,等天渐暖和起来,幼金肚子显开始怀,她终于略松了口气。
如今衣裳穿得薄,已能瞧出微鼓的腰身。陈元卿都不大敢抱她,说是怕压到她,幼金让他分床睡,这人却不肯。
幼金夜里却发现这人并未睡着,只倚在床头,摸着她肚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她睡得迷迷糊糊,嘀咕道:“你这是作甚,又不是头回当父亲了。”
话说完幼金方觉失言,蓦然清醒了,揉着眉心道:“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前世虽有孩子,也没活到一岁上头,而两人第一个孩子……
“无妨。”陈元卿拥着她躺下,“幼娘,你信神佛么?”
幼金微怔,道:“之前本倒是不信的,初一十五烧香拜佛就是求个心安。不过,像我们这样的际遇,也由不得不信。”
否则哪里说得清,明明已经死了,却又重活了一回。
陈元卿轻揽着她沉默了会儿,道:“我不是与你说过,先前在法云寺供奉了个牌位,上月去时那方丈告诉我,叁年轮回,那孩子该早投胎了。”
幼金抱着他环住自己的胳膊不说话。
“方才我梦到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唤我爹爹。”陈元卿道,“我只突然想到,你去年有胎时不正好也是十一月中旬么。”
宣德十叁年十一月幼金来到京师,半个月后这人给了她一碗落胎药。
恰正是叁年整。
幼金眼睛泛红,却为的是这人,依着他的性子,也不知道在心中积压了多久,才会对自己说上这么两句。
他定然看出自己的心思来,却拐着弯来劝慰。
“夫君。”小妇人顿了顿,轻声开口:“若她还愿意我们做她父母自然最好,如若不愿,生在旁的人家也好,谦之,你忘了吧。”
陈元卿哑声应了她。




寡妇重生记(1v1,H) 小娘子
幼金虽没有生过孩子,但府中几个稳婆早早请下,还有陈令安时常来与她说话,这段时日以来,她倒了解不少。
大夫每日都来给她号脉,说发作就这两天的事,她身边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寸步不离守着,几个稳婆就住在箬山院后罩房内。
幼金用完午膳,照例在院中走会儿再回屋休憩,今只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幼金忽停了步子与身边丫鬟道:“蕊黄你扶我去后面西厢房罢,青簟你去将稳婆找来,我肚子不大舒服。”
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还是站在后面的曹嬷嬷先回过神来,呵斥声:“还不快去。”
幼金手劲大得厉害,把蕊黄胳膊都给掐红了,王婆子往下一看,幼金身上长裙湿了大片,仍往下滴着水,王婆子惊叫一声,忙又捂住嘴。
西厢房内一应物件早备下,叁个稳婆急匆匆跟着青簟赶过来,幼金人躺在床上,脸色泛白,王婆子蹲在床沿握着她的手。
为首的朱稳婆上前查看了幼金的情况:“夫人水已经先破了,可再动不得,这是要生了,快去备着水罢。”
幼金小腹一阵阵抽痛,她勉强挣扎着吩咐道:“白玉去长柏苑递个话,给母亲说声。”
白玉应声跑出去,在前院时遇到特意在府中守着的郑或,他认出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这样慌张是要去哪儿?”郑或问道。
白云忙行了万福,道:“夫人发作了,奴婢正要去通知老夫人。”
郑或闻言也跟着她往院外走,国公爷把自己留在府内,可不就是让自己及时去递个话。
陈元卿人尚在礼部贡院。
近日正是各州解试的时候,待明年二月,又当是礼部叁年一次的省试。
往年主考官的人选当在腊月方才公布,今岁却与往年不同,八月仲秋前,嘉佑帝便下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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