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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夜灯
“官家,朝中有明令,禁止官员出入酒肆,陈大人这是明知故犯,当重罚官以儆效尤。”刘承宗义正言辞道,这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旁人还以为他和国公府有什么龃龉。
然而这位的脾气可是逼得嘉佑帝称病不见的。
嘉佑帝一脸为难:“陈二你觉此事该如何处理?”
陈元卿看了眼旁站得直挺挺的刘承宗,道:“臣认为刘大人言之有理,此风不可长,他虽为臣兄长,臣也断不会徇私袒护。”
他自然是不会,因为当日陈元卫在酒楼就是他令人给这位递去的消息。
“既然陈二如此说,便暂去其官职,令其在家闭门思过。”嘉佑帝完全不记得陈元卫这个人了,要不是卢勤恩提醒,他压根想不起这还是陈国公府的人。





寡妇重生记(1v1,H) 除夜
陈元卿与刘承宗齐告退。
嘉佑帝又开口道:“陈二留下,我还有事与你商议,刘卿退罢。”
陈元卿站在大殿中,嘉佑帝看他一脸肃穆的样子,笑道:“陈二,我记得你与老叁差不多年岁,如今怎越发老成,我听内侍讲,你今儿相看去了?”
“回官家,是。”陈元卿道。
“哦,不知是哪家的娘子?你倒是该成家了,不然这满京师的娘子可不安心。听说清纪县主以前还追过你马车。”嘉佑帝似来了兴致,问道。
陈元卿略迟疑:“官家,是翰林学生夏大人的长女。”
“夏爱卿家。”嘉佑帝重复了遍,却未再说别的。
陈元卿自宫门走出来,外面天色已不早,他回府就去了林氏的长柏苑。
林氏也正等他,官家的事情她管不了,可陈元卿今日去相看,夏家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二郎,今日你看夏家娘子如何?”林氏问他。
陈元卿这一路其实已有的决断,如何偏这么巧,刘大人上折子,虽说关于陈元卫,但陈元卫不过区区六品,就是罢职也没有必要特意唤他进宫去。
恐怕却是为了别的事。
“母亲您让人送几匹锦缎去夏家。”陈元卿道,这便是没相看上。
“可是夏家娘子有何不妥?”
陈元卿摇头:“倒是我之前想岔,官家怕不会同意这亲事,他有意许夏大人为相,就这一两年的事。”
本朝宰相,十之八九出自翰林。
而陈元卿却轻轻在桌上落了个“叁”字。
嘉佑帝倚重夏大人,也看中陈元卿,可陈元卿还太过年轻,又不可避地成了叁皇子一派,官家并不希望看到两人成为亲家。
也怨不得陈元卿,当时林氏让他选时,他心思不晓得飘到哪里去,便依着林氏的意思选了她最称心的。
“二郎的意思我明白了。”母子俩达成共识。
-
岁旦将近。
家家户户无论富庶都要请人帮忙写了福字贴在门上,一年中这个时候,尤其在乡下,落第的读书人尤能多赚些钱。
或写福字,或画桃符,或描钟馗像,一张二文至叁十文不等。
“娘子,你别看那姚修为人不行,敢情听说他还是个贡生,后年要考的呢。咱这巷子里去他家求字的人,这几日排了都有数米长,都说沾沾喜气。”王婆子道,“不若婆子我也去买几张回来。”
明年秋试考举子、贡生,后年便是省试。
幼金因为齐圭屡试的缘故,对这还懂得些,省试接着殿试,那头名还要大马游街的。
她见这姚修给隔壁稚儿教书,又给人写字,还当他可能是个读过两年书,连秀才都没考上,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早取得功名。
“婆婆不用,我明儿去纸店,买些红纸回来自己写就是。”
王婆心道,这小娘子家中光景应该是不错,否则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闲钱供书。
午后王婆子在厨下拾,幼金打算出门,不曾想自家院子外面“扑通”声巨响,她吓了一跳,探头去看。
竟又是那姚修。
不知道怎的竟摔了跤,就跌在她院子边上,身边纸张散了一地。
姚修抬头瞧见幼金,一怔,顾不得身上还脏着,忙去捡地上的东西,可惜已经来不及。
要搁在旁的小娘子身上,或者看了也便过去,但幼金什么人,嫁人十多年,这东西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哎,你别喊。”姚修以为她要闹得人尽皆知,忙出声制止道。
谁想幼金只是顺手掩上门,连眉都没皱,径自往外走了。
“娘子,娘子。”姚修几步从后面追上来,“姚修画这些,也是为了谋生糊口饭而已。”
幼金听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娘子别误会姚修是那无耻狂徒。”姚修道。
这读书人最重气节,无论暗地里如何男盗女娼,便是不愿意污了自己的笔墨。
贡生们画神佛,画帝王贵胄,口里称着“饿死是小,失节为大”,就连齐圭那样的人,连写了字去卖都不肯,不料这姚修却不忌讳这些,连男欢女爱这事都敢偷画出来。
“你又没犯了法,担心这作甚。”幼金道,“为了银子而已。”
姚修听完,连连笑了几声:“娘子性情果真爽利,姚修钦佩。不过娘子,你家那黄梅树该修整修整了。积雪在上头滴到巷子里成冻,上回我就在你家院外摔了一跤,今儿又没能幸。”
幼金噎住,半晌方道:“那我可没银子赔你。”
-
十二月尽。
陈国公府里主子众多,此刻都坐在花厅里,花厅中间隔了道屏风将男丁女眷分开。
陈元卿并不大擅饮酒,不过陈元卫岁末让人参了一本把官职给撸了,陈元卿未在朝堂上帮他说半句话。陈元卫心里很是不痛快,又不敢当着陈元卿的面说,一直寻着机会灌他酒。
“大哥今日好兴致。”陈元卿淡淡瞥了他眼。
陈元卫笑:“二郎,你我兄弟也许久没坐在一处饮酒了,今日机会难得,不如多饮几杯。”
今天除夜,幼弟并两叁个侄儿都在桌上,陈元卿倒是没驳他,几杯屠苏下肚。
京师家家开始燃起爆杖和烟火,声传至各个街巷,黑夜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陈元印与侄子侄女已经等不及跑出去,府中下人早将东西备好,等着取悦这些小主子们。
陈元卿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似踉跄了步,有些不适。
郑或见状忙上前来搀了他下:“大人。”
“先随我回院更衣。”陈元卿嘱咐他道。
这夜饮宴结束待更衣沐浴后,还要守岁直至天明,郑或说:“大人,我让人去给您煮碗醒酒汤罢。”
陈元卿“嗯”声,人往外走,去的却不是箬山院的方向。
“大人?”郑或道。
“备马。”
郑或一愣,他没反应过来,这除夜大人要去哪儿,该递的拜帖白日里早送了,而且大人虽会骑马,出门向来非马车不坐的。
却让陈元卿斥了声:“还不快去。”
-
幼娘与王婆子刚在院子里放完爆杖回来,一身的烟火味儿,王婆子道:“娘子你先去换衣,婆子我把碗洗了,明日整天可动不得。”
正旦当日的水不能往外洒,得坏了家里的财气,而除夜任何污秽都不能留在家里。
王婆子兀自端了水开门去倒。
却骤然听得人沉声道:“放肆!”
王婆闻言连忙手,却还是来不及,水已大半都泼到他身上。
借着烟火的光,王婆这才看清了面前来人的模样,磕磕巴巴就要跪下:“大人,您怎么来了?”
“让开。”陈元卿一身的酒气,本就头疼,骑马过来吹了冷风,乍又让人泼了一身污水,男人委实高兴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见到屋内那妇人时,陈元卿脸色明显好了不少,虽然妇人一副跟见鬼似的表情。
“过来。”陈元卿道。
幼金理了理衣裳不甘不愿走过来,仰头挤出抹笑道:“大人,您今日怎么来了。”
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果然这些个贵人说话完全做不得数。
陈元卿一言不发,低头盯着幼金片刻,忽搂住她的腰肢,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男人喝了不少酒,嘴里还残留着酒味儿。
他重重地亲她,大掌攥着她腰肢几乎要掐断,两人牙齿磕碰在一起,幼金呜咽声张开唇,陈元卿踌躇下,竟趁机将舌头钻了进去。
他的唇舌勾着她,幼金口腔每处都让他舔了遍,她险些不能呼吸。
直到王婆在外面敲门,小声道:“大人,可要水?”
两人这才分开。
陈元卿脱了外衫,幼金拿给王婆子让她帮着烘烤,这处并没有他能穿的衣物,幼金走过去把炭火拨大些。
男人只着里衣大喇喇坐在幼金床上,他抬手看她床边的帘子,跟以前在永安县见到的差不多,她日子过得似不错。
幼金隔会才走过来。
陈元卿原本眼眯着,听到动静很快睁开,幼金站在床踏上看了眼男人,欲从他身上爬过去。
他却伸手抱住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间。
那屠苏酒后劲大,陈元卿此刻已有了几分醉,他忽地掐着她的下颚问:“幼娘,为何不愿随我进府?”
他这话答与不答幼金都捞不到什么好儿。幼金被他唬住,只僵硬地被迫看向他。
陈元卿面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眸子盯得人发寒,幼金张嘴讷讷唤了他声:“大人。”“你可知我曾管过诏狱,那里的案子需得官家亲自过问,几乎谁都不敢全说实话,因为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没有能在我面前撒谎。”他又徒然松了手。
除非他自己骗自己。
陈元卿喟叹了口气,背倚着床架:“帮我捏会儿头罢。”
幼金让他那句“抄家灭族”给吓坏,颤巍巍伸手,才帮他捏了两下,又让陈元卿握住手。
她歪头看他,男人低眸看眼她的小腹:“幼娘,我悔了。”
陈元卿并非全然不知自己此刻说了什么话,或者他早生出悔意,男人掌心宽大且暖,他摸她的面颊,骨节分明的指掠过她鬓间发丝。
幼金情不自禁抖了抖,陈元卿头疼得厉害,手又往她裙下摸,她里面穿着开裆裤,不什么力气就摸到了软嫩的小穴。




寡妇重生记(1v1,H) 陈国公的规矩
她下面干得厉害,不过男人的指并没有戳进去,陈元卿咬着幼金的耳,手在她腿间慢慢地蹭。
“唔。”幼金细细叫了声,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然而陈元卿哪里肯放她,幼金被他扯回来,他捏住她娇嫩的阴唇,迫使她将双腿更张开了些。
“大人,您饶了我吧。”幼金腿已经开到极限,让陈元卿突然抠着穴内顶端的小块肉,她被惊差点儿哭出声,“别掐,别掐,唔啊……”
陶幼金也悔了,她要一早认出他身边人就是当日杀她的,借给她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招惹这人。
偏陈元卿今日不理她,他的指在她腿心反复揉搓。
陈元卿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胳膊强劲,幼金左右躲闪不得,那处被他弄得又麻又痒。
她在他腿上扭着腰肢,咬住唇,极力掩着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陈元卿喜欢听她唤,连做梦都时常梦到她勾着自己,近来次数越发频繁,他哪有那些功夫回回自己洗衣,这倒好,整个箬山院的下人都知道他想要妇人。
“再唤声来听。”陈元卿扣着幼金,让她直面对他。
陈元卿这人,他清醒的时候,眸光深邃根本瞧不透。这会儿染上几分醉意,犹似遮层薄薄的雾,且更骇人了。
她还是如他愿,唇微微启,小娘子低哼声:“大人……我害怕……”
“别怕。”陈元卿哪知道她会说这话,虽然他压根不知道她怕什么,还是掰过她的脸亲了口。
“求您。”
男人闻言呼吸急促了瞬,她身上力道一松,陈元卿将自己衣半解开。
屋内烛火未灭,城内烟火映在窗棂上。陶幼金低头去看,离她腿心不到叁寸的地方,那根凶恶丑陋的棍子已探出身来。
“上来。”陈元卿哑声道。
幼金怔愣好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曲腿抬起身子往前挪了挪,撅着臀部,上身难倚凑着男人。
从他腿上挪开,幼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湿了,两瓣花肉间渗出黏液,将他里裤都给浸湿了小块,屋里炭火烧得旺,但那处反而凉飕飕的。
陈元卿的掌又插入她腿缝间,男人摸了下,手心沾了一片稠物,他皱了皱眉,却没生出半丝不悦,看了眼四周并没擦拭的布,只将那些都抹到自己裤上。
青丝自陈元卿鼻下拂过,他晃神了瞬,幼金已大开着腿儿往下坐,阴茎顶端轻碰着她的花肉,炽热的触感逼得她哆嗦下挪开屁股,人却不由圈住他脖颈,脸便贴在他颊边。
这触感对陈元卿来说并不赖。
陶幼金眉眼带了丝羞赧,她连两人下面都不敢看。
这事做多了也就这么回事,她暗暗安慰自己,屁股磨磨蹭蹭又去贴着他的腹部。
幼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伸手拽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下面小孔,毫不犹豫地身往下坐,粗壮的阳物瞬间没入洞口,被她全部吞咽了进去。
“唔。”这声闷哼却是男人发出的,幼金穴壁里侧紧得厉害,将他死死缠住,陈元卿微微一颤,扶住她的腰。
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躁似都在这一刻被抚平。
然而这境况让陈元卿愈加觉得不安。
就像在那漫长叁十六年中,他出生富贵,曾金榜提名、大权在握,也曾历经丧妻丧子之苦,这沉沉浮浮于他皆只是磨炼,他仍旧以高高的姿态,维持着陈国公以及整个陈国公府的体面。
只除了那夜的变数,他换下便服,踏足下瓦坊。
如同今日一般。
除夜里,家主却无故出府,这样的大事,哪里能瞒得过母亲和执掌中馈的大嫂。连郑或都看出不妥,他却依然来了。
陈元卿捂住了额头,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小妇人坐在他胯间忍不住呻吟出声,她不等他有任何动作,自己已含着他的棍子套弄。
幼金知道,男人这东西若不软了,他是怎么都不肯走的。
她怕疼,可是有什么办法,这粗长的棍子偏要往她穴里挤,跟它的主子一样让人害怕,她觉得自己吃不下,动一动都难受。
幼金腰部力气不够,只能吊在陈元卿身上,屁股不断抬起再落下。
开始是真的不舒服,可渐渐地,那股子胀痛变了味儿,幼金晕晕乎乎,花口张开上下蠕动着。
粉嫩的馒头穴被强行分开含住紫黑色肉棒,只她起身时能瞧见小半截阳具露在外面,下一秒又让她彻底吃下去。
陈元卿觉得新奇,虽然小妇人不慌不忙搅得人身子痒,恨不得自己抱着人乱戳。但因为是她自己掌控着姿势和落下的点,她似乎比以往湿得快些。
陈元卿由着她,胯间硕物随着她的姿势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腿缝里挤。
幼金脑袋埋在男人肩颈处,自唇边溢出的呻吟虽低,却半分不落尽入了陈元卿耳中,外面此起彼伏的爆杖声似也听不见了,只剩下她隐忍的哼。
穴里层层媚肉痉挛,绞着那根硬物,他将她身体里都塞满了,像本来就长在她里面一样。
陈元卿莫名生了股荒谬的念头,这除夜若就这样与她同过却也不错。
然这念头稍动都觉不堪设想,他醉了,确实是醉了。
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速度渐慢下来,幼金没力气,最后干脆直接坐在陈元卿腿上,人趴着不肯再动。
她一点儿没偷懒,穴肉磨着都有点疼了,可是男人就硬着不泄出来她也没有办法。
幼金浑身都发软,她终于忍不住求他:“大人,您好了没?”
陈元卿抬手隔着衣揉捏她的胸,又在她腿间摸了回,那处泥泞不堪含着他的棍子,他又回手攥住她的腰。
陈元卿抱紧幼金,替了她的动作,挺腰向上顶着她的腿缝,男人急剧抽插往上捣弄,他力道愈发重。
捣得穴肉外翻,嫣红的嫩肉弄出来,幼金只能攀着陈元卿,身子在他胯间上下颠簸。
男人重重捅着,终于在她尚未从情欲中挣脱时,饶过了她。
屋里动静终于歇了,外面烟火未熄灭,幼金站在陈元卿身侧帮他重新束发,王婆子也将烘干的外衣给拿过来。
小娘子眸底还泛着红,裙下的腿儿直打颤,勉强伺候他穿好衣物。
陈元卿手在袖里寻了寻,王婆子不敢乱动他的东西,自然还好好地在里面。
他将一小串铜钱给幼金递过去。
这也忒小气,幼金接过来,十几枚铜板他如何拿得出手。
谁料陈元卿却道:“随年金。”
这钱是跟着对方年纪给的,除夜应当发给小辈,幼金都多少年没过这东西了,一时僵硬地握在手中:“谢大人。”
陈元卿人终于走了,他在这儿一个多时辰,幼金忙得没个闲的时候。
王婆子与她两人守夜,幼金恹恹的,躺在榻上昏昏欲睡,那一串铜板还扔在案上,幼金方才数了数,十七个。
年后她就十七。
倒是王婆子坐在那儿吃着蜜酥,忽与幼金道:“娘子,你也别怪婆子我多嘴,我瞧着这贵人心里或许对你有几分情谊。今日除夜,他若为别的,何苦特意赶来这一趟,别的日子不成么?还送你随年钱,这是盼着你能长命百岁呢。”
幼金眯着眼没说话,要没遇到他,她指不定真能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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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回府已有些晚。
郑或人就在箬山院里等他:“国公爷,你可回来了,老夫人那里在玩关扑,刚唤人来请您去凑个趣儿添点头。”
陈元卿衣裳明显发皱,郑或隐约猜到他去了哪儿却不敢说,小声道:“爷,我让雁青、雁秋她们给您送醒酒汤罢,还有您这衣裳得换。”
陈元卿应了声,郑或忙去唤雁青、雁秋进来伺候。
雁秋去取醒酒汤,雁青独自进了内间,陈元卿人坐在榻上阖着眼,不断揉压太阳穴,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爷,奴婢来吧。”雁青走过去。
然而人还没碰到他,男人已然睁开眼,冷冷看向她:“不懂我的规矩么。”
雁青吓得直退了出去。
都道国公爷是最重规矩的。
陈元卿喝下碗醒酒汤,人比先前清醒不少,理智终于回来些,只是这头反而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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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 招架不住
林氏与府里几个老姨娘还有陈元卫的妻妾在一处玩关扑,府中些小的也聚在边上吃消夜。
“二郎可来了!”
“快给我们添些子头,今儿个还是咱老夫人的手气好,方才连我那玉镯子都给赢了去。”
“……”
也就除夜、元旦这两日,府里人才敢跟陈元卿闹一两句玩笑,何况这桌上的也都勉强算是他的长辈。
陈元卿早有准备,从袖中取了根绞丝琉璃簪置在案面上,面色不改道:“我也来凑个热闹。”
“二郎,你既来了,这骰钱由你来掷扔回。”林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
正旦至又是大朝会,百官身穿朝服与外藩各国正副,于大庆殿觐见嘉佑帝。
待这大朝会结束,才是真正闲暇下来,陈元卿并没有出门,林氏一早便唤人来说过了,他长姐陈令安与袁固要回来。
袁固家徒四壁,当年二甲头名,有几分才学,人又端得相貌堂堂,才惹得陈令安要榜下捉婿。
陈令安比陈元卿年长四岁,与袁固二人成婚十年,生了个小娘子如今八岁,而幼子方叁岁。
陈元卿瞧母亲怀里抱着的小儿,长相完全不似袁固,眉早皱了起来。
“母亲,你瞧二郎这样子,敢情是不欢迎我们母子几个回府里。”陈令安打小就与陈元卿不怎么对付,见他这样子,扭头就跟林氏告状。
林氏笑道:“你们姐弟两个一见面便掐架,这我可管不了。”
又问陈元卿:“你不是与你姐夫一处么,怎到我院子来?”
“我有事需与长姐商谈。”陈元卿看了眼陈令安,“还请母亲暂时带人回避片刻。”
林氏迟疑了片刻,还是让人领着两个孩子出去。
“二郎最近我怎么瞧着不大妥,这不知道与大姐儿怎么了?”林氏私与吴嬷嬷道,“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除夜陈元卿莫名出府了趟,她虽然什么没问,心中未尝没心存疑窦。
林氏有心想叫人私去探听番,但她这儿子女儿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细捋过还是作罢。
陈令安抱胸倚在桌前,陈元卿也不看她,径自坐下敲了敲桌沿,淡淡问道:“你与袁固如今怎么回事?”
话才刚讲半句,陈令安就瞬间恼了,一拍桌子呵道:“陈元卿!我是你长姐,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当我是你府中下人呢!”
除了官家,敢在陈元卿面前大吼大叫的人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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