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赶(1v2) 修罗场
房间里满满都是暧昧的味道,徐瑛背对霍节脱力地靠在周度怀里。徐瑛的浴袍此刻已经滑到腰际,莹白的背跟随她的喘息起伏。她跨坐在周度身上,衣料的下摆遮挡住了他们交迭在一起的部位,虽然看不见,霍节依旧想象得到里面的画面——又湿又热的小嘴一定把周度鼓胀的肉茎吃到最深处,交合处的皮肉被撑得发白,不时渗出泊泊爱液。她本应该在自己的怀里,她本应该是自己的爱人。
闹出这样巨大的动静,死人也被吓活了。周度面朝门口,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霍节,没有太过惊讶。徐瑛却被吓得颤了一下,下意识地要转过头去。周度扶住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先穿衣服。”
徐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手忙脚乱地把浴袍重新套上。周度见她心神不定,绑个腰带都绑半天,就代替了她手上的工作。
霍节哪里还能冷静等他们慢悠悠地穿好衣服,他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徐瑛身后,扣住徐瑛的腰,一下子把她拔起来。空气中响起一声“啵”的脆响,霍节闭了闭眼,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开。
倏然被一双手从后面提起,徐瑛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挣扎起来,一扭头,却看到霍节覆着冰霜的脸,她浑身的血瞬间凝结,再也动弹不得。
霍节把她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扳开她的腿。腿心处微微肿胀的嫩肉还在翕张,缩间不时挤出透明或者乳白的粘液。霍节目光暗沉地紧盯着那里,面部肌肉隐隐抽动,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抽出纸巾在那里擦拭,刚刚擦干,马上又有粘液吐出。徐瑛自然感觉到了,扭着要把腿合上,霍节却不让她如意,他把两指插入里面抠挖,动作激烈,痛得徐瑛忍不住抽气。
“够了。”周度站起身,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调。
霍节仍不停,徐瑛又羞又痛,含着泪去看周度,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度已经冲过来把霍节踹倒在地。
霍节趔趄地站起来,拉满红血丝的眼刮向周度,一声闷响,铁一样的拳头重重砸在周度腹部。两个男人沉默地缠斗在一起,不需要说话,拳头就是他们的语言,没有格挡,只有攻击,一拳比一拳更重,都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不过一会儿,两个男人已经全部挂。
徐瑛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眼睛发直地看着他们疯狂地互殴。周度分神看了愣住一旁的徐瑛一眼,动作缓了一下,瞬间被霍节压制住,拳头如暴雨般落在他身上。打架这种事,要有来有往才算大家,如果只是一方打一方挨那就变成欺凌了。而女人,总是会对弱者同情泛滥。徐瑛看到周度一直在挨打,终于忍不住了,扑身到周度身上。霍节已经挥出拳头,徐瑛突然插进来,他心中一凛,势不及,只能转了方向,重重砸在地面上。
霍节扳回徐瑛的肩膀冲她怒吼:“你干什么?”
徐瑛被吓呆了,霍节头发已经湿透,脸上挂满了血水,表情狰狞如同修罗,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霍节。
看到徐瑛这副害怕的神情,霍节才拉回些许神智。他努力压下眼中的戾气,捧着她的脸低下语气:“瑛瑛,跟我走。”
他眼里闪动着期冀,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悲伤,让徐瑛顷刻就心软了,她正要张口,手心却被周度轻轻捏住。徐瑛不禁转头看了周度一样,他脸上糊满了血,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睁着一双肿胀的眼睛哀求地望着徐瑛。
徐瑛只看了一眼,就被霍节霸道地扳回脸来。霍节见徐瑛犹豫,抓紧了她,急促道:“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爱的人吗?”徐瑛哑然。
捏着徐瑛的手僵住,无力地松开。徐瑛心头一阵刺痛,又想去看周度,却被霍节扳着不让她转头:“瑛瑛,你舍得不要我吗?”
她的心像是被扯成了两半,她当然舍不得霍节,可是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周度那张满是血污的脸,那张脸明明已经看不出表情,可是她却莫名觉得他很悲伤很绝望。她没办法把这样的周度一个人丢在这里。
徐瑛垂眸看着地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把她的喉咙刮得生疼:“你回去吧。”
霍节怔然良久,忽然,他强硬地把她裹在怀里,压在她耳边颤抖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不是想听吗,只要她想听,他可以一直说,说一千次,说一万次,这辈子说完,还可以说到下辈子,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她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他说得越多,她就越心动,就越想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徐瑛的手抵在霍节胸口,她只用了一点点力,就意外地把他推开了:“我已经答应周度的求婚了。”她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他:“你回去吧。”
霍节眼中刹时颓然一片,空洞得什么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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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赶(1v2) 补给你
霍节走了,满屋只剩寂静,徐瑛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把眼睛里的热意压下去。
她叫了救护车,跟着周度到医院。周度的伤虽然看着厉害,但是没有伤到内脏,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医生走后,周度抬起眼皮,徐瑛的脸近在咫尺,正在全神贯注地给他的脸上药。
她的面孔绷得紧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周度的伤口上,不让自己杂乱的心情找到宣泄的出口。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忍不住去想,翻涌的情绪就越澎湃。她的表情还是若无其事,可是眼泪已经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漏出来。
酸苦的气息在周度的鼻腔泛滥,他身上很痛,心上也很痛。他抬起手,轻轻抹掉她的眼泪。
徐瑛动了动唇,想扯出一个笑,无奈嘴角就像挂了秤砣,她越是想往上扯,它就越是往下掉。她的情绪再也不住,抽着鼻子哭起来,越哭越激烈,哭到最后整个人都伏倒在周度身上。
等她终于哭完,才惊觉自己正压着一个伤患,连忙起身检查周度:“有没有哪里被压到了?”
周度把她搂进怀里:“没事。”手在她背上一下下抚慰着:“还想哭吗?”
徐瑛埋在他胸口摇头,平复心情后,她又重新爬起来给她上药。
周度注视着徐瑛满是泪痕的脸:“我爱你。”
徐瑛手上的动作顿住,视线从伤口转移到他的眼睛。
周度真挚而诚恳地凝视着她:“我也可以说爱你,你失去的爱,我会加倍补给你。”
徐瑛懵懂地吸完他说的话,眼睛又一次浮上雾气:“……你要说到做到。”
周度笑着应她,望着徐瑛水光浮动的眼睛,忍不住要凑过去亲她,一时忘了徐瑛手上的棉签还压在他伤口上,痛得他发出“嘶”的一声。
玫瑰色的气氛瞬间消失。
徐瑛乐出了声:“活该。”她沾了点碘伏往他脸上抹去:“不许乱动,你要是毁容我就不要你了,我才不要丑男人爱我。”
周度把她的手捉住,强硬地封住她的唇,在她嘴里翻天覆地地搅弄了一番后,才松开她。这样脸贴脸厮磨过后,徐瑛脸上也沾满了碘伏,周度还把药水在她脸上揉开,完了笑着注视着她那张开了染坊的脸:“你现在也是丑女人,我们俩正好凑一对。”
徐瑛拧起眉毛,还没发作,就又被周度吻住。周度已经做好了被徐瑛又打又掐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木木地定住,任由他施为。周度亲了一小会儿就放开她,意外道:“你怎么没打我?”
徐瑛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就那么想被我打吗?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殴打伤患。”
周度舔了舔唇,施施然道:“习惯了被你打,你不挣扎还挺没滋味的。”
徐瑛给了他一记眼刀:“变态。”
周度噙着笑又朝徐瑛压过去,充分享受病人的福利,亲了个够本。
在医院滞留了一个星期后,两个人终于离开了巴厘岛。
一回国,周度就开始筹备他们俩的婚礼,两人要结婚的消息也散了出去。周度仿佛有使不完的力,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一手包办,徐瑛是一点心都没操。
姚昕看着徐瑛悠哉的模样,忍不住道:“不愧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居然这么淡定。”
徐瑛正在喝咖啡,突然被姚昕这么噎一下,差点呛住:“你可不可以不要刺激我。”
姚昕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我说话再刺激也比不上你做的事刺激。”
徐瑛被戳中痛处,什么话也讲不出来。无意间看到姚昕背后不远处一大一小的熟悉身影,脸变得煞白,慌慌张张地低下头,脸都要贴到桌子上了。
姚昕看到徐瑛这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疑惑地眯起眼:“怎么了?”
徐瑛飘出气音:“别出声,我看到霍澄姐了。”
姚昕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白眼:“自作自受。”
徐瑛见姚昕站起来,急急低声道:“你干什么?”
姚昕提起包:“我去引开她。”
徐瑛感动地看着她:“谢谢你。”
姚昕长吁一口气:“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管你这些破事。”
徐瑛听着姚昕的高跟鞋声渐远,心跳才渐渐慢下来,又等了几分钟,她才敢直起身。她站起来就要走,没想到一转身,心立马跳到嗓子眼:“霍……霍律,你怎么在这里?”
霍律湛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瑛,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霍律在这里,霍澄等会儿肯定要回来找他。徐瑛带着霍律到服务台,说遇到一个走失的孩子,徐瑛话还没说完,一直不吭气的霍律就突然叫了她一声妈妈。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瞬间露出鄙夷的眼神。徐瑛立刻慌忙解释道自己不认识他,霍律一下就抱住她的腿,带着哭腔说妈妈不要丢掉我。看工作人员的脸色,她再说下去人家可能就要报警了,只能灰溜溜地带着霍律离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徐瑛板着脸对着霍节。
小孩沉默了很久,突然蹦出一句:“我要你送我去找舅舅。”
徐瑛想了一会儿,觉得只是把他送到前台应该也不会碰上霍节,也就同意了。
上了车,徐瑛给他系安全带,霍律幽幽地望着她,冷不丁道:“舅妈。”
徐瑛直着眼看霍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什么?”霍律可从来没这样叫过自己。
小孩皱着眉,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我把舅舅还给你,你去哄舅舅开心吧。”
听到有关霍节的事,徐瑛的心紧缩了一下:“你舅舅不开心吗?”
霍律垂下头,语气很低落:“舅舅的眼睛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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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赶(1v2) 你自己选
徐瑛本来是想把霍律送到前台就溜了,可惜老天连这样的机会也没给她。他们才刚到大厦楼下,就看到穿着黑色薄呢大衣的霍节带着许南从大厦走出。他脸色青白,双颊已经不剩一点肉,眼眶深凹下去。只一个月没见,他就消瘦了许多。
徐瑛呆立在原地,没有力气再走过去。
霍律看了一眼定住的徐瑛,又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他们的霍节,小手紧紧揪住徐瑛的衣服,大声喊道:“舅舅!”
霍节转过头的一瞬间,徐瑛拔腿就想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霍律扯住。等徐瑛掰开他的手,霍节已经走到她跟前。
他温热的气息在她额顶流窜,在他的视线下,徐瑛的呼吸都不自觉变得微弱。
她低垂着睫毛,启开干结在一起的唇:“……好久不见。”
头顶响起霍节没有起伏的声音:“许南,你先把霍律带到上面。”
“好的。”
徐瑛的手倏然被霍节牢牢抓住,一路被他拽到停车场,塞进车里。
关上车门,霍节就立刻把她压在车门上,双手掌着她的脸,舌头如游蛇一般钻入她的唇里,疯狂地吻着她。徐瑛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身体僵地像一条死鱼,舌头也僵得像一条死鱼。不对,不应该是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得到她的反应,哪怕是巴掌,哪怕是斥骂。
霍节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头沉重地搭在徐瑛肩膀上:“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肩膀处的布料变得湿润,徐瑛的心仿佛被揉得皱成一团。她抬起手,指尖稍稍触到霍节的发尾,又无力垂下,放弃了抚摸。
徐瑛闭上眼,吐露出苍白的话:“霍节,放弃我吧。”
霍节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他猛然抬起头,眼神凶猛又脆弱,歇斯底里地冲她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徐瑛,你凭什么?”
徐瑛怔愣地看着他,眼里堆满了泪,身体僵直着紧贴着车门,像一只已经被天敌逼到绝路的小兽。
霍节恍然回神,眼中闪过无措,他笨拙地捧着徐瑛的脸,吻掉她的泪:“对不起,对不起……”
徐瑛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挡住霍节的动作:“我要和周度要结婚了。”
霍节顿住,勾出一个又哭又涩的笑:“你是觉得请柬上写得不够清楚,特地又告诉我一遍吗?”
徐瑛呼吸凝滞住:“你到请柬了?”她从没想过周度会给他发请柬,周度是疯了吗?
“我不会去的。”霍节的拇指摩挲着徐瑛的眼下:“你也不要去,瑛瑛,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一起去毛里求斯。”
听完霍节这番天方夜谭,徐瑛恍惚地盯着他:“你在说什么?”徐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
“我在让你做选择,我还是周度,你自己选。”霍节的眼神疯狂而执拗:“那天我会在机场等你。”
徐瑛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她不会去的,她怎么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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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赶(1v2) 扯证
周六一大早,徐瑛还没睡醒就被周度拉下床洗漱,然后匆匆出门。徐瑛在车上打了一路的瞌睡,等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时,她瞬间被民政局门牌上的烫金大字激得清醒了。
徐瑛的眼睛飘忽不定:“来这里干什么?”
周度看到徐瑛那副恨不得缩回壳里的样子,沸腾的心刹时被浇了一盆凉水,已经没有心思和她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你不想对我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