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好,谢谢。
有劳了。
其他人的消息,庾阙都一一表示了感谢。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这个时候单渡还没睡,不过应该在忙。
可他想听听她。
见不到就只能退一步。庾阙捏着手机,嘴角的弧度温馨又妥协 ,明明也才分开一天而已。
这么想着,电话就已经拨过去了。
那边接的挺及时。
“晚上好。”单渡的声音很清脆欢快,像是就在等着他电话。
他蹙了蹙眉头,问她:“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吗?”
单渡迎来他这么一质问,顿住了。
她没打是真的,他在明知故问也是真的。
“没打。”她回。
庾阙便问她:“为什么没打?”
单渡将笔记本从腿上拿开,斜着躺在沙发上,声音懒懒的:“我到的时候,给你发消息了。”
庾阙看到了,也记得她确实有,但他不认,还是问:“那为什么不打电话。”
单渡哑了,庾阙对电话的固执来得莫名其妙。
庾阙没生气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如果她给他打电话报平安的话,会比一则消息更好。
她也应该习惯这种更渗透对方生活的联系方式。
他没生气,只是他口吻太平,显得严肃罢了。
时间够一分钟,他弃开这个话题,不过好像也没完全脱开干系。
他说:“看不到你,也会想多听到你。”
单渡用了好些秒才消化掉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抬手挡住头顶的灯光,琢磨着看起来自己的指甲。
没能成功分心。
回答却也是讷讷的:“哦,好。”
庾阙又不满意了,如果她现在在他眼前,他肯定能让她最快时间里顿悟,可问题就是不在。
“好什么?”这个问题问出去,倒显得他在无理取闹似的。
但他不在意。
他想听到她,听她说关于他。
单渡笑了笑,企图转移话题,但失败了,庾阙就要她先答他的话。
她又怎么不知道庾阙的意思。
含着笑妥协道:“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随时。”
庾阙这才满意了:“嗯。”
单渡突然觉得恋爱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返老还童。
这感悟她不太敢跟庾阙分享,只是嘴角的笑意没减过。
“今天忙吗?”她问。
庾阙不太想说这个,无聊。他们之间要说的太多,每一个都比这个有意义。于是只应一声:“嗯。”
口吻敷衍到如果不是他有别的想说的,单渡有一种这通电话该点到为止的感觉。
庾阙那边在倒水,说话的时候单渡能听到水流声。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单渡:“你上次就问过了。”不过她也不介意再回答一遍:“大概下周。”
庾阙当然记得自己问过,也记得她的回答。
“大概?”
他想个准确的日子。
这才第一天,他靠验证得出他受不了她离他身边的结论。
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忙了许多事,这么久,该为自己了。
单渡也说不好具体哪一天,因为她和庾阙的想法差不多,想把时间给对方,所以她打算把近几年来累计的假一次性休掉,然后开始重新做生活和工作上的规划,规划里要加上庾阙。
从电话一接通开始,单渡就已经品到庾阙的情绪了。
开心但克制着没太表现明显,“庾老师是不是想我了?”她问。
庾阙落落大方:“想你了。”
单渡咬着唇笑:“晚上到了才想?”
庾阙笑出一声,被她激出反调:“你真聪明。”
单渡撇撇嘴。本意是想听他说情话的。他偏不着她的道。
“没情趣。”她抱怨。
庾阙不接她的茬,又回到实际问题:“确认下回来的日子,我去接你。”
单渡拨弄着指甲,“好。”
“最近你会很忙吗?” 见庾阙一而再执着回去的日期,没觉得蹊跷,心想大概是他又开始忙,要提前抽出时间。
如果是这样,她自理也是很ok的。
庾阙说不用,他快忙完了。
他手头上的事儿也该理理,能推就推能缓的就缓了。
“那你干嘛老问我这个问题?”单渡说。
庾阙突然怔住,有种做贼快被逮现行的心虚。
所幸他逻辑强,能够迅速圆回来。
“我想你了。”所以他当然希望她越快回去也好。
单渡又哦一声,说服性有点弱。
庾阙补上一句:“不只是想听你声音,还想看到你,抱到你。”
“可以吗?”
单渡像被塞了一颗糖,可甜的那种。
笑:“我这周末就回去。”
掌纵 chapter38戒指
chapter 38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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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单渡都在专心处理工作,庾阙也是。他们约好在每天零点前一定要空出半小时留给对方,随便说说话就好。
庾阙坚持去接她回津,顺便也能替她带点行李,这是最重要的,不关只是带她的人,也带她的身家,关系到她的生活。
其实单渡这几年东奔西走比较多,身家什么的倒不好定义,但庾阙意思有,她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她也乐意。
定好在周末的下午,庾阙开车抵京,她在王府井附近长期租了间行政公寓,当时图距离cbd近,当时也是为了上班方便,着急着住下的,忙于工作后一直也没考虑换。
单威在她来北京工作一年后才知道她回的国,怕她辛苦就在顺义那边给她定了套小两层别墅,她至今还没去过。
庾阙停下车跟她上楼的时候虽没什么意见,却还是从中有了几分其他猜想。
他问她,是不是没打算在北京生活。
单渡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来北京也是因为收到行业top集团的offer,这个机会和她的职业规划很吻合,她便来了北京,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她迄今也还没想过以后要在哪里长期生活,毕竟她骨子里空缺归属感这种东西已经成自然了。哪里其实都可以一样。
但,也可以不一样。
“应该吧。”她说。
庾阙垂下眼睫,默了默。
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单渡现在也能相当轻易的察觉出他是有话要说。
单渡没等到,偏头投以狐疑的注视。
问:“想什么?”
庾阙摘了眼镜,没表情的时候显得很疏离,一贯严肃,声线很淡:“没。”
单渡不信:“哦。”
不说实话可以,那就一起口是心非。
庾阙拿她没辙,只好说:“一直没讨论过,你会更想要留在哪里?”
一直没聊及,一是因为忙,闲时说起来会显得话题不重要,遂想留在关键的时刻;二是因为以他目前的情况,他能够接受以她意愿为中心所做出的任何调整。所以事情性质很重要,但不成问题。
单渡没主动谈这个的理由也挺简单,恰巧和庾阙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表达共识。
电梯到了,单渡边拿钥匙边想怎么说比较不那么露骨。
门打开,公寓简洁的格局也在眼前打开,她还没来得及看眼被搬家工人搬走主要家用物品后的客厅样子,人就被庾阙压上了门背,他紧贴着她,俯下头将额头贴着她的,呼吸落在她的鼻梁上,轻轻柔柔的,像羽毛。
她睁眼望他,剔透明亮的眸光,钻进他心底。
她突然闷笑,“不是吧?现在?”
明明上一刻他们正要说起事关终生的严肃话题,他的欲望说起就起?
为了验证似的,她朝他腿间位置摸过去。
被拦住,庾阙捏着她的手腕,背到她身后。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变了节奏。
她恍然大悟,猜想他可能并不是刚才才有了欲,而是忍了这么多天,现在才得到机会。
迎上庾阙深沉的眼,浅笑道:“我这里可什么都没有。”
“套也没有。”
庾阙没多大兴趣于她的话般,连圈子也不跟她绕了,简洁直白的答:“生下来,我养。”
这话太不显诚意了,单渡不认。
“谁要你养?”
庾阙不接了。
他也知道她没在认真。
言归正传。
他用另外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唇落下,舌头卷起她的柔软,吸吮口中的甘甜,如一个饮鸩止渴的乳兽。渴望又节制,放肆但温柔。
单渡的呼吸也被搅乱,他才善罢甘休的离开,仍逗留在她的唇瓣上。
“单渡。”他的嗓音在发哑,又干又燥。
单渡故意逗弄他,主动伸出舌尖舔他的唇,含糊的应:“嗯?”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再熟悉不过。
她以为他情欲难耐,以为他早就想好要以什么姿势进入她。
谁知道,他开口前酝酿了这么大一周遭,却是为了告诉她,
“我给你买了戒指。”
*
戒指是临时定的,毕竟庾阙也不是个多浪漫的人。不过仪式感和信念这东西,他也认可不是用来自守的,该做出来,给到确定的人身上。
她在,他的浪漫便能从无到有,无师自通。
戒指是独一无二的dr,走了人情才在短时间内拿到手,庾阙拿到也还没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就戴到了单渡的中指上。
戴的时候,庾阙点了点她的无名指,话没说,单渡能懂。
他还想给她戴上无名指的戒指。
单渡笑,“不是说不着急的吗?”
她还不忘拿这个取笑他。
庾阙吻了下她的中指 ,很虔诚的姿势,也很认真的语气:“我急,很急。”
单渡:“不信。”
庾阙抱起她,直奔卧室大床,熟练摸到她的敏感地带,手掌隔着布料摩挲,下巴抵到她的胸间。
庾阙拉着她的手来到胯间,这才让她感受到他勃起的欲望。
算起来,也才一周没做过而已。
单渡说庾阙的性欲太重,年纪大了要懂得珍重身体,得学会克制。
庾阙将阴茎插进她的甬道,身体力行的让她闭了嘴,除了发出单音节的呻吟外,没别的调皮字眼。
以最简单的姿势抽插了上百下,庾阙本来想调整体位,单渡以为他要射了,这才想起来,说:“我这儿真没套。”
庾阙溢出一记笑,差点软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忍不住告诉她:“真不真的,你现在说?”
来不来得及,另当别论。在眼下说这个,可真像是竭力在为自己洁白的私生活做辩证。
单渡喘出一口气,又受了他用力一撞,下一口气没连贯上,断出一道呻吟。
庾阙兴致很好,突然变得无比慷慨大方了:“今天你来决定,射哪里?”
*
单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在庾阙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强健,是常年健身的结实感,散发着热,粘着她的肌肤。
她细细端详庾阙的脸,每次她醒得早便会这样看他,脑子里也跟着是一片空白,心想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想不出来,于是空白一片。
手机在震动,她不想庾阙被吵醒,充足的睡眠对他来说也实属难能可贵。
单渡拿起手机下意识觉得是工作上的电话,没想到是盛蕊打来的语音通话,挂断之后她立马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
盛蕊:对了,我最近在清除文件,想跟你说的是关于庾阙的视频我这边还有,就是前几天录的,很新。我发你邮箱?
单渡盯着这段文字,脸色沉得很快。
也就是在控制情绪的这两分钟里,对面又及时撤回了这条消息。
很快又发来一条。
盛蕊:我发了一则新视频到你邮箱,猜想你大概会想看看。
盛蕊:如果我猜错的话,先说一句打扰了。
盛蕊:只是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觉得在婚前双方应该坦诚相对的吧,毕竟另一方的忠诚在婚姻里是最重要的。
单渡握住手机那只手背已经冒出青筋。
手指点在键盘上,却没打出一个完整的字。
盛蕊最后为自己的“善举”找了个相当充分的理由。
她说:我也是为了梁乌,不想看到你过的不好。
掌纵 chapter39又找不到了
chapter 39 又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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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阙在接单渡回津的路上准备了很别出心裁的求婚惊喜。
先送戒指,只是他计划里的第一步。
车子回津路经河北,他打算的是早起在日出前到北戴河,在海边布置了一场露天的求婚现场。
地点是他选的,正常策划的完成有黄淼和刘嘉等人的帮助,有她身边所有亲近人的加入。
钢琴曲放的是她最爱的一首,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用黄淼的话来形容,她觉得这首曲子的辗转起伏很像爱情。
他想圆满她早期认知里存在的爱情。
或许会有点晚。
但所幸她还年轻,他也未老去,一切都来得及。
海上的日出,沙滩旁的篝火,鲜花选的烈焰玫瑰,搭成百米的蜿蜒小路,尽头是香槟墙,五颜六色的琉璃杯盛着,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如同拥有一股被唤醒的生命力。
她戒酒了,这些自然就不是用来喝的。
如果她问起,他会选择如实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
算是用作纪念他们初遇。
他的脑海里已经提前浮现起她低笑的模样,很含蓄,有淡淡的甜味。
他想看到。
也打算在这个时候吻她的额头,然后把另一枚戒指给到她,让她为他带上,和她中指上的那只凑成一对。
很遗憾的是,他们一起经历的太少,更没有甜蜜留念相册的滚动播放, 于是他打算亲自谈一曲亲爱的阿狄丽娜,只为她。
数数,他能送她的不多,那些世俗的名利她大抵不缺,但他的东西她也即将成为另一个共同拥有人;他想送她些新鲜的,海风,日出,花海里的钢琴曲,分享拥抱和心跳,还有那句我爱你。
庾阙后来有思考,这算不算浪漫,大概也不太合格,但他所想到的这些都想给到她。
他的中指还空着。
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他还没屈膝。
从前都是她,现在他该为她也做一次。
无关公平不公平,是心意使然。
*
精心谋划的浪漫,扑空了。
庾阙在醒来的时候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单渡,手机也没打通,如果不是因为确定在本就是她居住的房子里没有看到她的随身物,他不会想到她会在他醒之前离开。
他其实很怵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去干什么,好像是她一声不吭就走八年留下来的后遗症。
不过他现在无暇去思索是不是。
现在是,他又找不到她了。
整整一天,他在她的公寓里联系了一遍全部她所认识的人,从电话那头的反应里没人知道她可能去了哪里。
刘嘉说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他等一等。
他本该是最能沉得住气的,可他不想等。
黄淼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他的求婚让她需要一点时间缓冲,也让他等等。
他不想。
他急得焦灼。
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不能忍受她的消失,哪怕只是短暂的。
他不停给她打电话,发消息,从早都晚,无一得到回复。
在傍晚的时候,第n次询问刘嘉她们那边有没有单渡的消息,也是一致的无,他第一次在她们面前情绪失控,话音带着点疲倦和严厉,怀疑她们没说实话,在帮着单渡瞒他。
她们是站在单渡那一边的,所以庾阙的怀疑合情合理。
但是刘嘉她们确实也没有联系上单渡,也不知道单渡突然不见踪影的原因。
第二天,庾阙给单渡所在的公司打去了电话,那边告诉他单渡近期内都在休假。
庾阙在公寓里一宿没睡,生生熬了一夜,人被漆黑的虚无侵蚀过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几分。
天亮,他动身开车回津。
刘嘉看到他的时候都有惊讶到,从庾阙的脸色上看出,他口中的善妒不见了也许并没有她们所理解的那么简单。
点的咖啡和食物,庾阙都没动,直奔主题。
“你知不知道单渡在哪儿?”他问。
刘嘉看出来其实他很疲惫,应该补充点能量,于是就劝了一句:“庾老师,你先吃点东西吧。”
但就是这么一句无关他问题的话,让他突然又了情绪起伏,出口的口吻变硬了起来:“你知道单渡去哪了的。”
刘嘉一时说不出来话,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种无以名状的心疼。
可她这次确实不知道单渡在哪。
庾阙不信,咬定她就是不肯说实话,语气也越来越烈:“刘嘉,你没必要瞒我,你扪心自问。”
刘嘉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对不起庾老师,这次不是我存心瞒你,是我真的不知道。”
“你撒谎。”庾阙陡然提高了音量,但也仅限于他们就餐的桌间范围。
刘嘉:“我没有。”
庾阙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和从她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话的无奈。
刘嘉也不想让庾阙再在她身上多做无谓的功夫。
“庾老师,我没瞒你,八年前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你,就是因为知道你这个人是可靠,值得信赖的。”
“你能跟单渡得偿所愿,这也是我们大家都想看到的。”
“我真的没瞒你。”
*
庾阙发了疯似的找单渡,在第叁天的时候,他才终于拨出去单威的电话。
单威早就不记得庾阙这么个人,而且单渡早就已经离开南大这么多年。
单威的不记得,只是没想起来过并不是完全忘了,从大脑里检索一遍,还是可以模糊想起来以前这个人因为单渡出国的事儿来杭州拜访过他。
他记得,之前他的自我介绍说是单渡的导师。
这通电话里,他说他是单渡的男朋友。
庾阙有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和状态,没让自己两夜没睡的疲惫显露,温润有礼道:“想问问,单渡有在家吗?”
“不在。”单威首先说,而后又道:“你是单渡男朋友?那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在哪里?”
一句话,生生戳进庾阙的后脊梁,疼的刺骨。
临窗打电话的身影垂着头,半天没能抬起来。
庾阙的声音不自觉低下去了,回答单威说:“我找不到她了。”
*
单渡消失的第叁天。
和单威结束完通话后,庾阙就直接开车去高铁站,坐最近的一趟高铁又回到北京。
单威说他在北京给单渡安置了一套房,只是不确定她会不会在,因为据他所知,她至今还没去那住过。
在不确定之前,单威的话点亮了庾阙日渐灰下去的心,于是他果断找过去了。
大抵是没想过他会找来,所以在门打开看到他的时候,单渡整个人懵住了。
庾阙的样子也没多好看,只不过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心落了地。
单渡没做好准备面对他,于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要关门,但晚了,庾阙的反应比她快一步。
她眼里的决绝和冰冷,唤醒庾阙这叁天来的煎熬。
他忍不住咬牙,嗓音里有散不开的奔波和倦,以及浓稠的不满和怒。
他的掌心拍在门面上没让她关门:“你在躲我。为什么?”
这几天里,他没找到她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也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他又是哪里让她觉得想要逃了吗?
有吗?没有吗?有的话又是哪里?是他吗?还是她?
关于另一个人的问题,全凭自己是解答不了的。
单渡并不想回答。
他的出现太突然。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她换了个简单点的问题。
庾阙盯着她,“回答我。”
他的眼神似要吞掉她。
单渡不想被他这么看,坚持要关门的动作被他制止着,无奈就只能维持现状。
她不肯看他,垂下视线都某块地砖。
庾阙本来不想发火的。
叁天,七十二个小时,所有的情绪,愤怒,失望,担心,气,着急,慌乱,都被他一一体验,然后又逐个消化掉了。
可她现在的避而不见算什么,他是真的想不通了。
他对她存在的意义,是这么可有可无的意思吗。
他已经做好完全交出自己的准备,却被她的逃避演成一出自作多情的闹剧。
“单渡,我要你说话。”庾阙从嗓子里挤出愤愤一句,却不难看出其实仍有克制的痕迹。
“哑了?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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