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庾阙觉得不行,再说起办婚礼必须趁早办的时候态度比上次坚定些。
单渡仰在沙发里翻看平板,应得敷衍。
庾阙把她搭在自己腿上的脚拿下来握进手里,捏了捏,侧头看过去,“你有没有在听?”
俨然有一种:这反应,打发谁?的不满声讨。
单渡把视线挪到庾阙脸上,快速又闪回到屏幕上,“我听到了,好。”
庾阙还盯着她。
单渡察觉到逐渐变利的视线,不敢再嚣张下去了,收回腿起身盘着,平板放腿间空出手去挽庾阙的臂,撒娇的语调快飘出天际:“都听庾老师的。”
庾阙视线往下落在刚才她浏览的界面,满屏的景点图片,艳丽风光。
视线放回到单渡脸上,后者满脸诚挚。
还撺着他的臂:“庾老师,我想出去玩。”
*
第叁天,庾阙就和单渡飞去了法国东北部比邻德国的一个小镇。
不是巴黎,不是图卢兹,而是科尔马小镇。
庾阙问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她说想感受下身处童话世界的滋味。
庾阙还不知道她有这个愿望。
这个时候单渡突然进到他的怀里,手臂穿过风衣搂住他腰,圈很紧,很突然的就抒情起来,说:“谢谢庾老师。”
庾阙没问为什么了,也搂着她。
她也没需要继续说下去。
他懂她的意思,但也太不喜欢谢这个词从她嘴里说给他。
在他面前,她可以无拘无束的去追逐快乐,去做个孩子,一直。
飞机在戴高乐机场停落,因为到达科尔马的路线并不顺畅,得先从巴黎中转到阿里斯特拉斯堡,时间仓促,庾阙还没来得及提前租车,就连身上携带的欧元都是着陆时在机场兑的,两个人就坐了趟直达科尔马的短途火车。
斯特拉斯堡也属法国的大城市,庾阙问单渡要不要逗留,她说不要,目的地很明确。
庾阙颔首,将环球卡给到她手上,“安全起见。”他怕她走丢了。
单渡不想接的,身上除了手机,能让庾阙拿着的都一并交给他了,哪怕只是一张卡,她也觉得多余。
但庾阙没让她任性,反倒替她思虑周到了,将她的钱包找出来递给她:“钱包也拿着,卡放里面,比较方便携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懒。
不过说理这方面,她不是庾阙的对手,也因为马上就要到那个填满花和彩房子的小镇心情变得十足愉悦,也就安分听了庾阙的。
事实证明,她不该听的。
不然也就不会在火车站遇上小偷。
法国的小偷一向猖狂,她没想到这次一来就被盯上了。
从站口出来的时候,她被左边走来的女孩撞到,对方慌张急促,整个人栽进她的怀里,将她撞得往后踉跄两步就往后摔去,步子还没在这片土地踩熟,后脑勺先与科尔马来了个亲密相碰,发出咚的一声。
女孩莽撞过分到庾阙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视线里多出这么一号人,连忙放下行李扶起单渡,掌心覆在她后脑勺的位置:“有没有事?”
单渡很久没这么摔过了,紧拧眉心,很难不委屈:“有。”
庾阙脸色也降了,扫一眼女孩,也无暇去说责怪,一手牵着行李箱,一手拥着单渡:“我们先去找医生检查下。”
单渡点头。
走出几米路后,单渡颇为不快的意识到那女孩竟也没有道歉的意思。突然停住,视线往手上一看才发现钱包没了。
再回头的时候,那女孩匆忙的背影嫌疑地出奇。
“站住。”单渡用英文喊了一句,后意识到这里是科尔马,一个德法混血小镇,对英语的敏感度不高,于是她转用法语喊了一遍。
果然,那女孩扭头朝他们看了一眼,做贼心虚地加快了步子。
但女孩再快,也没庾阙矫健,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个现行,钱包就被她紧紧撺在怀里。
庾阙本来没动情绪,只是紧张单渡为首,但他真没有那么多的包容给个年纪轻轻的贼。
用英语厉声斥了一声:“就是你这种恶劣行为影响了本土风评。”
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全然也不顾庾阙的教育,就是挣扎着要逃。
单渡这才看清楚女孩的样子,一副清瘦的身形,浓密的沥青长发垂在两侧,巴掌大的脸被那双深邃的浅蓝色瞳眸衬得越发小,五官属外国人的形貌,从唇部来看又带两分东方特征,冷白的肌肤笼罩在白灰色棉麻裙下。总的来言,是一眼就能看出美的惊艳。
估摸女孩的年纪,应该还在成年线上徘徊。是个花容月貌的年纪。
只可惜,是个小偷。
庾阙说要报警。
女孩立马急了,挣不开庾阙就直接张口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临跑之前还不忘记将庾阙手上的手机挥打到地上。
单渡皱眉,对这个女孩油然生出的怜意即将转瞬即逝。
她上前一把扯出女孩的胳膊,用力拉回来,也是很不客气的口吻:“看来今天这趟警局是非去不可了。”
女孩一听警局就怕了,好似也知道自己也跑不掉,只好放弃逃跑了,弯身从地上捡起庾阙的手机和她的钱包,双手一并还给她,态度犹为恳切,弯腰的姿势是整齐的九十度,连连点头道歉:“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后面的话女孩自己都有点难以启齿,咬咬牙后也坚持说完了:“也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钱包。”
女孩说法语很好听,可就是这么妙丽的一女孩儿因为行为不端毁灭掉了旁人可能对她的好感。
单渡接了,看庾阙一眼,两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庾阙重新拨电话。
女孩瞬间失控,双手紧紧拽住单渡,眼泪一泻而下,沾湿大半张脸颊,如铃的嗓音急忙说着法语:“拜托你们,不要报警。我没有偷你们的钱包,是刚才撞掉的,对不起,我捡起来自己拿走。”
庾阙将单渡拉到自己身后,女孩转而又准备央求庾阙。
单渡不想被这么缠着,更不想被人破坏掉她一路的愉悦,还有庾阙的心情。
再看向女孩满脸的怜状,分不清真假。
单渡刚想说就这么算了。
女孩哭得太激烈,她刚才与地面那一撞的后脑勺被激起恍惚的痛感。
庾阙的电话摁出去了。
女孩更激动了,竟然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跪下了。
庾阙和单渡两个人都怔住,互相看着对方,犯难了。
单渡还没有过这般境遇,拧着眉心不知如何是好。
庾阙只诧异了半晌,很快又恢复冰冷严肃的脸,手机里的报警电话却也没再继续往外拨,看着女孩的头顶,生硬到几乎命令的口吻:“站起来。”
单渡起恻隐之心了,将庾阙的英文翻译成法语重新对女孩说了一遍,用稍微温和的语气。
女孩站起来,紧撺着裙边,看上去可怜又无助至极。
单渡刚想打发掉她走。
女孩先一步开口,哽咽着说:“只要你们不报警,我可以赔偿你们。”
大抵能看出来庾阙和单渡不是缺钱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刁钻,只是就事论事,何况她刚才撞倒了男人的太太。
男人着急,说明他爱她。
女孩虽然年纪轻,但脑经转得不慢。
“我可以带你们去医院。”她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很熟。”
单渡退一步,觉得这样也说得过去,便跟庾阙颔了下首。
庾阙的脸色很难看,但不对她。而且眼下,他们确实需要去下医院。
从火车站找车到医院,再到完成一系列的检查,都是女孩在张罗,的确让他们的就医达到了最高效率。
唯一诚意欠佳的是,全程女孩都在请单渡他们付账单。
虽然开口的时候很难为情,可女孩看上去真像身无分文的人。
庾阙也并未对她过多要求,看到单渡的检查报告是无恙的就能多出点宽容。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暮色时分,昏黄的云和霞光将这座古老浪漫的小城笼罩成一个童话般的境界,每个人和物都柔软起来。
折腾了一圈 ,单渡也不想计较了。
女孩始终垂着头,头发盖住她的脸侧,透亮的肌肤发了光似的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单渡的眼睛,声音很低,很细,夹进从莱茵河面飘来的和风里,清清凉凉。
“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吗?”
“我很熟这里,可以做你们的向导。”
“我...”
女孩的头又低了低,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只知道她说,“我收费很便宜...”
“行吗?”
单渡微怔,用法语回:“你很缺钱?”
女孩这时微抬起眼看单渡,终于有了一个明确坚定的态度。点头。
她说:“不好意思。是的。”
单渡又难办了,停了数秒后,看向庾阙。
他们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来这里做生意的,用不着带个走投无路的向导在身边。
庾阙站到单渡身前。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
单渡突然改变主意了,先叫住了庾阙,附他耳边轻声说:“我来吧。”
直到她结束对话前,庾阙本以为她也是要拒绝的。
单渡切回法语,问女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用什么来证明诚意?”
“你说你缺钱,从小在这里长大,那么你的家人呢?”
女孩头重新降回去,隐约传来吸鼻的声响。
单渡皱眉:“既然如此。那也不好意思,我们没法帮你。”
女孩骤然抬头,眼中果然盈满了剔透的泪,和浓厚的无助。
生怕错失机会,急忙为自己争取着开口,“我家人不在了。我,我不会伤害你们,如果有,你们可以报警抓我。”
单渡在判断女孩话里的可信程度,刚才还那么害怕报警,现在又主动提出。请求帮助的态度和逻辑根本不成立。
没等单渡做出最后决定,女孩转过去背对着他们,翻裙子找什么。
再转过来的时候,女孩似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豁出去前沉重的吸了一口气。
单渡看向女孩手里递给她的身份证,纤细的手指摁在卡片上遮住部分字体。
但这足以说明女孩已经交出自己所有的底。
单渡视线落在身份证的姓名栏,女孩指腹正好盖住名,只露出了一个姓氏。
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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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你们都不给我投猪了。强颜欢笑。
掌纵 chapter047叫老公
chapter 047 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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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阙没想到单渡真的会把女孩留下来,其实向导他们不需要,科尔马不大,不嫌辛苦的话两个人漫步一天就能逛下来。
但单渡已经做下了决定,他也没反对而让她食言。
女孩叫玛利亚,和圣母同名。
后来女孩说到,家族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教父替她以此取的名。
女孩不常说话,但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会让自己的孩子与圣母同名,可见她的降生一定受到很大的期待和瞩目。
玛利亚说话的时候很少看着单渡的眼睛,声音轻细如蝇,言语从不出错,也是真的对科尔马很了解。在入住预定的酒店前,还为他们介绍了一个视野最佳的阁楼酒店。
房间开了两间,在进房间前,单渡跟庾阙说去找女孩聊聊。一来如果是女孩真的遇上什么难处,尽管玛利亚身上只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他们也会把她当成同胞尽可能的给到帮助。二来他们私心都并不希望这趟旅途里多出一个人的存在。
从房间出来,单渡心情莫名的很沉重,直到房间门紧闭上的那一刻,她都很down。
玛利亚的忧伤好像传染给她了一样,挥之不去。
垂着头没看路,撞进一堵结实的胸膛,向上看是庾阙温柔俊秀的脸,眼里还有担心。
看到她平安出来,庾阙不安的心才彻底平息。
无消庾阙说,单渡很快能猜到。
“一直在门口等我吗?”
庾阙没答是不是,伸手牵起她,往他们的房间走,说:“担心你。”
再久一点,他可能会破门。
手被紧紧握着,单渡通过紧密的皮肤接触好似直接感受到庾阙的心情,侧头看向他,温声说:“我没事。”
“庾老师可以多放心我一点。”
庾阙更牵紧了她,她的话听进去了,但态度是做不做另当别论:“这是我的事。”
所以她说的不算。
单渡由衷感到幸福的扬起唇,也无从能反驳他了。
事说回到女孩身上。
单渡正经回来,有点严肃的跟庾阙开头:“庾老师,我觉得...”
庾阙:“想留下她?”
单渡愣一下:“庾老师猜到了?”
“嗯,你进去了很久。”有结果的事儿才会占据时间。
而且,单渡的心是热的。
所以她决定留下女孩,庾阙是不意外的,同时也还是不会反对她。
他只担心一件:“女孩的情况确实吗?”
单渡点头,“都了解了,很可怜。”
庾阙的手掌在她的后背摩挲两下,以示安慰,随后倒了两杯水给到她一杯,在她身侧坐下。
“听你的。”庾阙表态支持。
单渡觉得感动,鼻间涌起一股酸,自结婚后她好像总比过去矫情,但无所谓,庾阙包容她的所有。
斜靠进庾阙的胸膛,她又被玛利亚传递给她的情绪影响,也变得有几分低沉。
“庾老师,你知道吗。”
“我看到她,好像看到以前那个孤身出国的自己。”
“但她比我还可怜,我没有感情用事,是真的觉得,我们应该帮帮她。”
庾阙拥住她的肩膀,唇落在她发顶留下一个吻,她不用说服他什么,说实话他也并不关心女孩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无论何时,她是他的关注点。
庾阙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对于那年单渡的离开,经久成为一个结,没人去动的话,那个结会沉寂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但并不会消失。
那是他们之间,缺失掉所有关于美好的可能。
现在他们把自己交给对方,毫无保留,有机会提及那个结,他们都不会再抱有逃避的姿态。
单渡说她当年决定走其实并没有周全的安排,而且她一向不愿向单威开口要援助,开始的时候会不适应,也会很辛苦。
暴雨天里流落在曼哈顿中央大街的狼狈,她印象深刻。
虽然她不乏于经济,但她没有方向,在陌生的国度里要怎么开始她完全不知道,走遍城市的繁华街区,她试图强迫自己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那种难,是彻底被环境和心态所颠覆出来的。
事情已然过去,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成长的代价。所以在庾阙隐含自责的时候,单渡立马品出来纠正他:“虽然如此,但我没后悔过。”
这话对庾阙而言,算不上宽慰。
没白费自己的努力,也没后悔过离开他。
庾阙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毕竟是旧事,眼下她在他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其实心里还有疑问,一直没有合适机会问她。
庾阙问:“为什么后来不走科研了?”
他记得她当年那股钻研和聪慧,还有韧劲。放在哪个领域里都是不可多得的苗子。
主要是,她说她想走这条路。所以他疑惑怎么就不坚持了?放弃的背后或多或少是有他的因素。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当年放弃学术这条路,单渡也是狠下了心,要与过去的自己彻底脱离出来,其实后来她有过反思也觉得自己当时任性多一点,思考的头脑也不够成熟。
但同样的,她并不后悔。
她每一件事情都尽全力去做了,结果也没让她失望,所以她无需去后悔。
庾阙沉默的稍许,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渡便问他。
他答:“我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呢,也不必明说。
无非是,没让她对他多产生信任。
也不过是,没让她看到他多一点的心意。
单渡不想让庾阙的情绪受到影响,问:“庾老师知道我当年为什么选择去美国吗?”
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和生活完全无关的美国。
庾阙更多的是意外。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不知道。
可她这么一问起,他很容易能联想到。
那是他求学那几年所在的地方。
“所以?”
庾阙的所以没猜完,单渡自己交代了,将他的手臂拉到前面搂住自己的脖子,说:“庾老师当年并不是对我没影响的。”
这点联系,也是她自己后来才发现的。
因为隐藏在潜意识深处,她压根捉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就连情绪最恶劣的时候心理医生也拿她没办法。
能解救自己的,还是自己。
单渡横躺进庾阙怀里,庾阙朝后靠在沙发背以让她更好的睡着。
再说起那段时间的空白,说没有遗憾是骗人,但空有遗憾也不是真的。
无非是选择问题,对人对事都一样。
单渡也有个疑惑,问庾阙:“为什么当初要骗我结婚了?”
庾阙还处于讶然的脸上闪过一道不自在的神色,他不是很想说起,可她问起也瞒不下去,不情不愿的提醒她:“我快四十了。”
八年前也就算了,八年后还孤家寡人一个,在她面前不要面子的吗。
当时出自本能的想法只这一个,可话说出没多久,庾阙就发现,这个面子要得忒寒酸。
而她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晚知道这个真相,不仅如此,知道后还反倒将计就计来试探他。
单渡本以为庾阙有什么城府埋得深对她有什么勾引,可现在问出来竟是这么简单,也这么的,让人想笑。
清脆悦耳的笑声从庾阙怀里传出来,随着娇柔的身体也颤起来。
庾阙不想谈下去了。
说起这个,神烦。
但做点什么就不一样了。
他掌住单渡的后颈,扶起来,头低下去,吻住。舌头探进去缠住她的,咽回那令他心痒的笑声。手盲摸到她的腿间,隔着布料摩挲。
单渡还没那么快调转状态,口中的津液被他肆意搅动,因为姿势的问题,她仰着不太舒适。不过所幸有庾阙的手托着,还能再持续。
吻到她实在接不上气了,庾阙才终于离开她。
手已经爬进她的上衣内里,熟门熟路的解开内衣暗扣,撩起衣服,埋头在她乳尖上吸了一口。
他爱她身上的奶香。
她也贪恋他舌尖柔软有度的力道。
溢出一声娇喘,和沉重的呼吸一起打乱房间的平静。
单渡觉得庾阙的欲望来得太快,问是不是在掩饰什么。
庾阙哪里肯认。
齿间夹住她粉嫩的乳头,抬眸看她,松齿,换手揉搓着两团柔软。也拉着她的手来到胯间,让她感受到他的硬度和大。
干着嗓子回答她上个问题:“你在,它随时能醒。”
单渡在他的撩拨下,也开始湿。
含笑回应他的每一步亲近,很快两个人就融为一体。
从沙发滚到地板上。
他护住她的头,压得她很紧,另一只手也垫在她身后。
滚烫硬硕的阴茎塞满洞穴,抽插的淫糜水声极其富有节奏和力道。
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急不可耐的将她揉进自己。
看她满脸涨满红潮,就让他胀得像禁欲了叁年。
以前还能有所克制,现在他似乎退步了。
无所谓了。
他们属于对方,完完全全,不加思考,不用多等一秒。
单渡被庾阙顶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抛上天又被稳稳接住的感觉。
唇被庾阙咬住,牙齿磨了磨她的唇瓣,旖旎炙热的气息间,他让她叫他。
单渡喘着:“庾老师。”
庾阙没满意,狠狠撞她,插到最深,速度极猛的来回抽撞,让她猝不及防。
庾阙身下动完,才纠正她:“叫老公。”
掌纵 chapter048逃
chapter 048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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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是个合格的向导,也很用心在做这件事情,会在出门的前天晚上就亲手绘制好路线图,所有标注的地方都一清二楚,有些是单渡翻过数篇攻略都没发现到的惊喜。
在出门的时候,玛利亚自觉保持跟在他们身后十米左右的距离。
在他们都未曾留意她什么时候离开过时,她已经穿过小路去某家店铺里带回来两瓶水。
单渡没接,看着那两瓶水。
玛利亚身上还穿着第一天见面时的裙子,经过洗涤,白灰色被光线照得透亮。
她察觉出单渡的顾虑,“我跟那家店的老板认识,我请她送的,不是偷的。”
单渡缓了神色,双手去接:“谢谢。”随后又提出给玛利亚一些随身携带的现金,这样也不至于出行困难。庾阙也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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