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庾阙觉得好笑又无奈,收回了点触屏幕的手指起身去把刚才被单渡扔在柜面上的饲料盖紧、摆正。
不出十分钟,单渡再出现在庾阙面前的时候身上只穿有情趣内衣,头上还挂着一幅兔子耳朵。
单渡把皮鞭送到庾阙手边,俯身将那对紧缚在内衣里的双脯靠在他的手臂上,凑近到他耳根,呼出热气:“庾老师有没有被兔子咬过?”
庾阙的手掌在笔记本右侧,指腹上下轻抚一瞬。
单渡不坚持要等庾阙回应,她掌控节奏的时候也无需多余的配合。
她迈出一条腿,半段黑丝裹到膝盖上方一寸的位置,神秘又诱惑的蜜色气息在书房弥散。
分开庾阙的腿,膝盖似有若无地轻擦过双腿间那个凸起的位置,得逞得勾起嘴角。
再看向庾阙的时候,后脑勺突然被掌住,力度带着她跨坐到他腿上。
单渡反应很快,双手攀拢在庾阙肩后,稳住自己。
庾阙的节奏显然比她快。
屁股还没坐热。
人又被下来,塞到桌子底,庾阙的双腿间。
动作间撞歪了单渡头上的那对兔子耳朵,视觉上看着怪滑稽的。
庾阙无声抿唇。
单渡双手扶在庾阙的大腿上以维持住平衡,抬头望上去,正好捕捉到他那抹不经意的笑。
“庾老师笑什么?”
庾阙抓起她的手到胯间,“很可爱。”
他难得夸得这么直白,单渡很珍惜,一边替他解皮带卸拉链,一边故作不解:“哪里可爱?”
庾阙不接她的茬了。
掌心抚上她的后脑勺,用硕大塞满她温热的口腔。
庾阙凝了口气,这个姿势他进去的很深,快抵到她嗓子眼,湿滑的舌头像狡猾的蛇,猎走他的欲与火。
沉溺进酥爽中将近一分钟后,庾阙重新点亮笔记本的屏幕,打开单渡的那篇论文。
咽了口唾沫,庾阙正声开口,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先说你自身和稿子的优势。”
“《南开经济研究》和《经济科学》上我有看过你的期刊,虽然含金量不高,但同年级里应该还没谁能做到。”
“我偶然一次听你们系老师提过你有篇论文在审《经济理论和经济管理》?”
庾阙没看单渡,后者此时也开口说不出话来,他的另一只手还掌在她的脑后。所以这个问题也是不需要回答的。
“所以我建议,你这次可以尝试投外刊。”
“再说文章。”
“角度刁钻,符合经济学一贯的视角。提出的论点很新,具有辩证性。对近两年来国内的学术圈来说都算的上是小有突破。”
“显着缺陷有叁点,分别在论证部分,你的演算太多,削减了客观立场,建议删去二分之一。”
“然后是你材料问题,在过渡结论的时候辅助论证的资料力度不够,要换。”
“最后的不足不算严重,但改了会更好。或许你在文章里适量引用他人的结论效果好一点。”
在论文引用文献的部分,庾阙在目录里加上了一篇他发表过的文章。
桌子底下传来单渡的闷咳。
庾阙收回手,俯身拖起单渡的下巴,将她从桌下带起来坐他身上。
单渡差点呛死在他的精液里。
庾阙徒手替她擦拭嘴角的液体,毫不吝啬的夸奖:“有进步了。”
让他这么短时间里射出来,单渡确实也是废了不少劲。
持续了一阵的咳,从嗓子红到了耳根。
庾阙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缓上一口气后。她终于能开口了。
支支吾吾的第一句话是:“你刚才说的我没记住。”
庾阙笑了,他笑的时候会习惯性偏头,侧过脸的时候镜面翻出一道光,和他笑起来眼角溢起的余光一样,赋有某种感染力。
他鲜少这么笑。
还没等单渡再看仔细些。
庾阙转过头,手扶正她头上的兔子耳朵,像哄个小朋友:“没关系,我改好了,英文译版一并发你邮箱。”
单渡惊讶了一刹,庾阙放开她起身整理好着装去倒酒。
后者跟上来,笑得像只狐狸。
“庾老师,你说我像不像出卖肉体来讨老师便利的坏学生?”
庾阙把酒递给她,很难得的配合:“不是吗?”
单渡不罢休:“那庾老师就是禁不住诱惑的...”
话还没说完,庾阙俯身咬住了她的唇,在唇瓣上还能尝到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只轻啃了一口就止住了动作,庾阙提醒意味很浓:“想看我禁不住诱惑的样子?”
就不会是让她舒舒服服倚着书桌喝酒这么简单了。
这几天两个人没少做,近两天都是单渡早早喊累撑不住求饶,所以他心里也有个度,没打算折腾她。
单渡也不傻,立马就举手投降:“不了不了。”
庾阙心理修养一向极高,很少会在经过决定的事情上懊悔过。
要是他提前知道单渡第二天就走的话,他绝对会把单渡榨得没有多余的力气下床。
而且这次她要走的征兆一点都没有,还是他根本没留意到?
庾阙不选择接受第二种说法。
单渡早早起床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带来的东西不多,还是那个时候计划跟他去澳洲要带的那些,多出来的是一些后来新增的生活用品。都被她用垃圾袋装起来成了要扔的。
庾阙本来心静如任何一个平常天,时不时总能听到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和自己的窸窣声,胸腔处就飘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丫头,拿了甜头就走?
有一种他被当了工具人的滋味。极其强烈。
单渡对庾阙此时的情绪丝毫没察觉,想到今天要住进新公寓还有那么两分兴奋,拉着行李箱出房间门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庾老师,我要回去了。”单渡最后走的时候才跟庾阙说。
庾阙面上盖不住的冷意。
“嗯。”他走过去,看一眼行李,再看眼她今天的装扮,声音淡的出奇:“不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单渡:“......”
她立马圆场:“我忘记提前跟你说了,还以为你不会在意。”
庾阙重重看她一眼:“你以为?”
单渡点头,不然呢?
庾阙也觉得自己的不快来得有点小题大做、莫名其妙。
他侧过身,语气恢复如常,冰冰冷冷:“我今天有事,送不了你。”
“哦。”单渡其实也没想让庾阙送,不方便。但庾阙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客气一下。
“没关系,我自己叫车。”
庾阙默然转过身,没再多说一个字。
单渡冲他的背影乖巧道别:“下次见,庾老师。”
无回应。
单渡理亏自己提前没跟庾阙说要走,于是自顾自说完再见就溜了。
单渡一走,门阖上那一霎后,整间屋子归于寂静,只剩下鱼缸还有点水声。
庾阙孑然坐着,只觉得空落的厉害。
也闷的厉害。
据他所知,学校也没那么早要求返校。
经济系的带班老师和庾阙的联系不浅,也时常找他谈一些圈内动向和教学理念。
庾阙很少主动联系过他。
今天算一回。
庾阙问:“新学期你们系的学生大概什么时候返校?”
对面说的时间和庾阙所掌握的时间差不多,但也有个例。
早返校的学生都会提前在班导这里做登记,得到许可才返的校。
庾阙听到名单里有单渡的名字。
也是从这通打听里,庾阙才得知单渡要搬出去的消息。
庾阙这边有会儿没说话,班导喊了几声才得到回应。
“庾老师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庾阙扶了扶眼镜,金属边框散发一股和人大径相同的肃冷气息。
庾阙慢慢的开口,不像是在商量,“今年经院学生不太规矩,我记得没错单渡是在416寝。”划重点性质的停顿了两秒,而后往下说:“单渡的学习能力和学术前景放进伯经班里都很难得,放出去恐怕不太好管。”
掌纵 chapter015橄榄枝
chapter015橄榄枝
新学期,单渡还是跟刘嘉、黄淼她们住在了416。
至于班导最后改变主意不让单渡外住的原因不得而知,班导用的法子也让人出乎预料,他居然直接联系上单渡远在香港度假的父亲,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单威全力配合让单渡住在学校。
单渡跟单威的关系一直都水火难容,电话刚接通就是奔着吵架去的口吻:“我的事你别插手。”
结果对面传来一声娇嗲能溺死人的女声:“你是威总女儿吧?”
单渡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压着怒:“让单威听电话。”
对面女人为难的嗯了几声:“威总在泳池里还没出来呢。”
单渡挂了电话,火气直升到了嗓子眼。
她倒不是生气单威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个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小的时候,她还会对听单威电话的女人宣泄怒气,叫她离有女儿的男人远点。后来长大了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幼稚可笑。
单威玩女人玩得姓什么了都不知道,她要是气,压根活不到今天。
她这次气的,无非是单威管了她。
他凭什么管她?
刘嘉本来想侧面替单渡了解一下情况的,但家长表态了她也没辙。
单渡当即就搜了机票,打算找到单威面前去,她不好受他也别想快活。
当天的票没了,单渡订了第二天早上的。然后在当天晚上得知到班导在反悔掉她住出去的同时,也驳掉了梁乌回宿申请。
虽然单渡计划有乱,但结果却也没不差。她搬出去无非就是要避开梁乌,班导的决定误打误撞合了她的心意。
巧是巧了,可严肃分析起来班导这番操作的动机和考虑,也实属情有可原。
梁乌才犯下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张扬的连屁股都懒得擦的性子,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班导视情形稳住学院风气和名声也是一回事。
再加上单渡在年级老师里一向是块瑰宝,心往哪边偏是毋庸置疑也无可厚非的。
理是这么个理,不得不说,一直以呆板为主要形容词的班导居然会做出这么一出,实属令人刮目相看。
黄淼连连啧叹:“想当年,梁乌旷了那么多课,班导那可是直接做了整整一年的瞎子,我还以为他稳坐班导之位的秘诀就是靠练忍术呢。”
说完,黄淼自己率先被自己逗笑了。
既然梁乌住不回来,那单渡也没有必要再搬出去住。
单渡不会想到这件事情会跟庾阙有关,因为新学期伊始课都不少,自她上次从庾阙家走后,他也没再找过她。
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也不过问,是他们这段关系最舒适也令人最满意的地方。
再见面是在开学一周后在班导的办公室,庾阙恰巧也在,模样是在谈什么正事,班导头点得很频繁,大多是庾阙在说,单渡等待期间就听了两句,是关于上次出国交流事儿和新一学期伯苓班的学生变动。
对话快结束,单渡将手里打印出来的论文英版迭放到最下面,起身。
对庾阙礼貌喊了一声:“庾老师。”
庾阙朝她颔首,面部表情很淡,也没多余的对白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单渡等庾阙走出办公室之后将论文拿给班导:“邹老师,这是我最后论文定稿。”
邹老师是个年过四十的经济学老研究者了,在庾阙没来之前,是经院老师层的一把手,庾阙来之后,他退居到二把手,越加懒得操心学生间的事情。
所以在单渡提出要搬出宿舍住的时候,他没多加思考就同意了。
邹志祥身为单渡班导都差点失了误,没想到庾阙还能有这份闲心,以为庾阙也看中了单渡是难得少见做学术的苗子。
就在单渡离开的时候试探性问了一句:“单渡想不想进经伯班啊?”
单渡早就没有了这个打算,明确且坚定:“不想。”
邹志祥是知道单渡不进经伯班的,不过是想着庾阙出面过问单渡的事儿了,大部分原因是惜才,没有哪一个老师会拒绝优秀学生,他向来带学生比较佛系,手底下的研究生平时管的也不严,如果单渡有意到庾阙手下,他倒也愿意让。
可他可以,单渡不愿意。也就点到为止了。
单渡敏锐,班导自她第一次考过经伯班的试后知道她的想法和打算,已经快两年没在她面前提过进伯苓班的事,加上班导和庾阙走得近,她也好奇:“邹老师怎么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邹志祥喝了口茶,从鼻腔里懒倦的散出口气:“就是问问,你后期选择导师的意向。”
庾阙不带经伯班以外的学生。
单渡知道。
庾阙是经院加之金融学生都想选的导师,他立的这条门槛阻断了大批涌向他的学生。
南开从来不缺优秀学生,相反,出色的老师却数得过来。
单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目前还没到做抉择的时候,她其实并不想到庾阙那边。
原因很简单,太近了。
关系不方便。
见单渡短暂出神,邹志祥也不急着催,就让她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调解的地方可以私下联系他。
单渡谢过导师,出办公室的时候也在这个问题上琢磨。
只是刚萌芽,思绪被那抹身影顷刻扫荡干净。
庾阙站在栏杆前看手腕的表,因为来的时候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拿,他就空等。
单渡轻咳一声,庾阙转身。
她规规矩矩喊:“庾老师。”
庾阙正正经经应:“嗯。”
两人一起走出的教研楼,一路上出奇的和谐,像是平常偶遇某个老师而随意谈话一般,庾阙也只是就她新论文摘出几处可圈可点的来谈。
算得上是提点,但这件事情放到庾阙身上来做就显得很奇怪。
对单渡来说,很怪。
步行到图书馆的时候,单渡跟庾阙道别。
庾阙这才用别于疏冷的眼神看她:“单渡。”
单渡暗自退一步,没开口。抗拒的意味很明显。
她拒绝在公众场合再和庾阙有正常师生关系以外的丝毫迹象。
这段关系,其实危险。
但她喜欢刺激,所以冒险。
她懂得划距离,也觉得庾阙该懂。
庾阙甚至比她所设想中做的还要好。
庾阙倏然松了嘴角:“你紧张什么?”
单渡口吻犯冷:“没有,我先进去了,庾老师再见。”
庾阙不是来调戏她的,他也不是闲来无事一定要跟她走上一段短路程,叫住她:“别急着走。”
单渡转身的步伐停得很快,和庾阙面对面。
庾阙问她:“最近课多吗?”
单渡蹙了下眉:“不少。”
庾阙没多废话,向单渡抛橄榄枝的意思直白裸露:“经伯班的课程感兴趣吗?”
单渡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庾阙要约她,没想到竟然是和刚才班导差不多的想法,这让她有点糊涂。
但她觉得有必要讲清楚。
“庾老师,我清楚自己的目标和选择,不会变的。”
庾阙颔首,不置可否,“想清楚再给我回答也不迟。”
庾阙的后门,还没对谁开过。
单渡想再表态的时候,庾阙又不等了,看了眼手表,赶时间的样子,这才对她刚才的道别做出回应:“再见。”
单渡盯着庾阙的背影好一会儿,都没猜出庾阙是在想什么。
这根橄榄枝,到底是于公,还是于私?
步上图书馆台阶的时候,单渡都还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没留意和迎面往下走的人撞了个满怀。
是个脸上带彩的少年,头上还缠着纱布,嘴角挂有一抹讪笑,慢吞吞的将手机收进口袋,极度夸张的啊出一声,好似被不经意的碰撞需要立即上救护车的严重伤残者。
单渡不好意思的致歉,问:“同学,有没有事?”
少年伸手本打算要扶墙,手伸到一半又改变主意,就这么趁机搭到了单渡肩上,哭丧着脸叫惨:“有事,大事。”
单渡拿开他的手,粗略扫了一眼他的伤,倒也不至于到他叫得这么惨的地步。
提议:“我送你去校医院?”
男生乐意至极,连连点头:“麻烦了。”
单渡:“......”她其实只是客套,并不觉得他有这个需要。
她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这样吧,同学,我有点急事,你留我一个电话,你去校医院的费用我回头转给你。”
男生脸上除了那对刻意紧皱的眉头,看不出哪里有不舒服的征兆。
但也没坚持消磨单渡的时间,答应的倒很爽快,掏出手机摁出拨打界面,递给单渡。
单渡摁下号码拨出,然后拿出自己手机来电的界面,给男生看过以证明她没有给假号码要赖账的意思。
男生再度点点头,手机塞进裤兜,朝单渡贴近了两步。
“那麻烦了。”口吻并不真挚。
单渡朝上走了两个台阶,和男生拉开距离,“应该的。”
她今天出门的运势可能并不佳。
也不再过多纠缠,单渡自行朝上走。
男生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了单渡。
单渡背影一顿,第一瞬察觉是有哪里不对,第二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大概率是碰瓷的男生身上。
身后男生的嗓音爽朗,没有了痛苦嚎叫,多了分热情和友好。
冲她喊:“单渡,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蒋乾,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别不接哦。”
掌纵 chapter016蒋乾
chapter016蒋乾
单渡十点半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手机上有六个未加来电,最近的一通是半个小时前,还附带一条短信:现在有空吗?
留有署名,蒋乾。
这两个字,让单渡沉淀下来的心绪顿时有了波动,就是这个人的闲来无事让她在上学期期末做了个笑话。
过去两个月了,单渡倒不是要计较个什么,但也没那么心宽到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让她颇感不快的是,在图书馆门口蒋乾那一副故意要找茬的不安分模样。
她摁下短信回复,两个字:空了。
电话很快打过来,是很欢快的语气:“单渡,你现在在哪儿呀?”
单渡不喜这幅好像很熟的口吻,直接说正事:“校医院去过了?”
“别这么冷漠嘛,我有事要跟你说说,给我个机会呗。”蒋乾那边电话夹带着风声,又说:“我刚出篮球场,一起去咖啡馆喝杯吧?”
单渡:“还能打球,说明没什么大碍。”
“欸?”蒋乾以为单渡要挂,连忙拦住:“真的,你不想知道”
“我知道。”单渡当然知道他是谁,做过什么,也能猜到他大概要说的是什么。
蒋乾在电话里磨蹭了几分钟,呼吸节奏逐渐粗重,话音也跟着动荡,然后赶在单渡最后一点耐心失去要挂电话且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拦截住她。
“我果然猜得没错,你刚从图书馆出来正好回宿舍。”蒋乾摁掉通话界面,很热络地上前拢住单渡肩膀,将她往相反的方向带,仍是热情豪爽的口吻:“我请你喝一杯。”
单渡甩开他的碰触,口吻差到不近人情:“不去。”
“去校医院开的收费单给我,我给你转钱。”她不想跟他有多的瓜葛。
可蒋乾不这么想。
他说什么都要带单渡去喝一杯,拍着胸脯说自己是真有严肃正经事儿跟她讲。
“话说,梁乌那天下的手可真的够狠啊,单渡你就赏个脸,聊聊吗?”提到梁乌,蒋乾就自觉和她拉开了距离,不担心她会立马掉头走了。
同时,他又拿出手机晃了晃。
蒋乾嘴角扬起的那抹志得意满的笑,很刺目。
深意太浓,哪怕他什么话也没说关于庾阙。
可他提到了梁乌。
把蒋乾放到社会媒体里,绝对是不容忽视的主干,但锋芒过早的不择手段往外显露,对自己对别人都没好处。
单渡盯着蒋乾熄黑的手机屏幕,想起今天和庾阙在图书馆门口对话,然后碰到他。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起来。
蒋乾无辜的姿态太做作,反而像是在说反话:“没什么,只是单纯请你喝一杯。”
蒋乾会读人眼睛里的情绪,于是适时调出今天捕捉到的画面,点开照片给单渡看,还是不肯放弃邀请她的坚持,“敢吗?”
敢吗。
披一层友好做皮囊的假情假意,实则却是威胁。
单渡伸手要夺手机,但没成功,脸上的情绪被浓重夜色掩去大半,锐利的视线咬在蒋乾身上:“怎么不敢?”
“不是说喝咖啡?”单渡看着酒吧门口闪烁的霓虹,出口的话虽是问但实际她并不意外。
蒋乾也不装了,摸了下鼻头,玩笑:“喝咖啡哪有喝酒有趣,你说是不是。”
单渡更加不喜欢蒋乾说话的口吻和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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