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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虫
然而事实是那双眼睛是个惯会给人错觉的事物。它里面的深情和注目可以给每一个人。
懒散张扬却和跋扈永不沾边。
春眠只觉得冷,惊醒时身后是薄汗,贴着肩胛骨黏腻在肌肤上的绵软布料都难得的濡湿了大半。
春燕起夜见她床头灯开着,一个人窝在床角最边界的地方,愣了会儿。
“怎么啦?”
她刚醒有些迷糊,语气里难得的软糯。
“没事。”
说完春眠就钻进被子里假意接着睡下,拖鞋的趿拉声渐远,春眠的眼睛在夜里亮亮的。
她看着那扇被木筏框住的窗户,外面尚且漆黑,像一片寂静的湖泊。
黯淡生晦。
春眠突然希望自己变成一颗星星,她不想永远黯淡无光,永远沉默无言。
她想要神灵偶尔能够看看自己。
尽管他很耀眼。
这个夜里春眠做了一场难得的搏击,肉体无感,神识却苦痛不堪。
她看着光,直视光,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光。
那盘印着丁霎面容的磁带被她紧攥着,手心出了汗,渗着潮意,裹着温热的气息。
……
春眠靠着荆棘的专辑渡过了几个月,每天在迷醉和昏暗里卷着燥热的沸腾进耳中。
九月份开学,春燕要送女儿去学校。
n大坐落在市中心,和春眠家这边有很长一段距离。算得上远了,来回4个小时左右。
春眠没坐过大巴。
窝在靠窗的窄小空间里,摇摇晃晃的车里翻滚着热气和让人昏厥的沉闷。
春燕知道她不舒服,剥了个带青皮的橘子给她闻,那股味道暂时掩埋了聒噪的汽油轰鸣。
像是夏天里冰镇出来的凉意和清爽,起不到长久的作用。
她死撑着,脸色又是一阵灰败苍白,在晃荡的光影中整个人都有种易碎的折弱。
像透明橱窗里好看的玻璃杯,照样是透明,却镌刻着怪异的花纹。
春眠的乖张是在沉默里凸显的。
两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下了车春眠胸口那股不断上涌的酸意才有了适当的发泄场所。
她被堵塞出了一些泪意,眼眶都跟着泛红,眼尾的桃色像熟透的尖儿。
凋敝凌乱,被舞动的发丝勾画着,是空中那朵月牙状的云。
春眠一顿昏天暗地的狂吐,后背有春燕轻柔的拍打,顺着脊椎骨一直往上蔓延。
借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才好受许多。
下巴处恰好滴落一点水,春眠自然的用手擦过,那滴水就随着骨感的关节跌落在地。
整个动作间透着一股清澈和灵动。
在日光升起的地方,像极了夏日画卷里才有的落拓不羁,倘若那双眼睛里的死水翻滚,明亮些,或许会更甚。
春眠缓了好半晌,回头一看全是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拥簇在学校门口。
高大的建筑有种怒目的威严和庄重。
n大是所很古老的学府,其间积淀的文化底蕴和内涵难言其中。
春眠不想面对人挤人这种困窘,干脆在站原地不动了。
也不管春燕怎么闹腾,安静的像一尊雕塑。
她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一个红白相间的麻布袋。
还是谢可乐妈妈给的。
等到第一波人潮渐散,春眠才提着手里的袋子往门口走。
里面是是一波一波的沙丁鱼罐头,在各个蓝色帐篷下拥堵着。
春眠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喧嚣和热闹。
站着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回过头身后的妈妈却不见了,春眠手里提着弹棉花弹出来的一张棉被和跟她睡了好久的枕头还有那盘刻着荆棘两个字的磁带。
她扯着身子站着,配上紧缩的眉头,在一群往前走的人流中显得有些突兀。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春眠回过头,见着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她没有好看的衣服和裙子,鞋子也是黑色的基本款。整个人都是内敛的,拉不出大气的轮廓。
女生不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逆着光冲着春眠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似的弧度,嘴角泛起浅浅的梨涡,唇色鲜丽,还能能看到脸上微小的绒毛。
栗色的卷发,穿了一件黑色印骷髅头的短袖,腕间戴着各式各样的手链,佛珠金属制品。
春眠眨眨眼睛,愣了会儿神。
看着她的“突兀”,非贬义的,高挑的,异于常人的美让春眠沉默端详。
她兀自退却了半步,仅仅的半步,羞赫的扬起嘴角,那是她许久未见的善良和示好。
“学妹,你是什么学院的?”
女生声音也好听,脆生生的。
“汉语言文学。”
春眠机械式的答复着。
“汉语言文学在那边报道。”
她指了个方向给春眠,顺着那道指示望去春眠看到了交错的人,排着长队在蓝色小帐篷外往里走。
“月牙。”
有人在人群外围喊着,春眠见到女生回过头,其间可见的雀跃和灵动。
头发丝都在空中飘舞。
这个声音让春眠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她变成了一颗凝涩的珠子,滚落在盘中滞留着,迟钝又先决。
春眠想自己应该往反方向走的,去到那个小棚子下,和所有人一样排着队,报道完离开再前往指定的宿舍楼。
但她被意识支配着,顺着声源望去。
是那双闲散慵懒又惯会欺骗别人的眼睛。
春眠看见那个女生挤开人群往他跑去,然后一个熊抱被人拥在了怀里。
她腾了空,四周打量的目光悄然的注视同春眠一般黏腻在两人身上。
但春眠觉得她的眼神更加犀利,里面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焦灼的嫉妒的像下水道里最脏烂的蛆,蠕动着黏腻又让人作呕。
春眠有些呆滞。
春燕把她从失落中拉了出来。
“我找到你们宿舍楼啦,你先去报个到。”
她麻木的点点头,拿着红色麻皮口袋的手紧了紧,骨节都攥动着。
像个生锈的机械,泛着铁红的色,斑驳又残败。
春眠站在人群最末端,有些茫然,呆滞的望着前方,心头说不上来的沉闷。
恍惚间,一道厚重的阴影挡住了春眠大半的视线。
拉回她游走的思绪,春眠抬起头有些疑惑皱着眉看了一眼。





狎野 她是喜欢他的
是丁霎。
较之刚刚的匆匆一瞥这次意外的深刻清晰。
春眠跌进他深邃的眼里。
这人分明是敛着好看的眉眼的。
却还是一副闲散样,支棱着,像没有脚一样靠着身边的人。
“还记得我吧?”
他笑了,问着春眠。
她点点头,视线在丁霎旁边那个好看的女生身上冲冲扫过。
两个人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契合。
像行星交错,在光年里汇聚,奇妙又美好。
“你们两个认识啊?”
春眠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友善又热情。
“嗯。”
“咱乐队名还是人小同学起的。”
丁霎修长的臂膀环住女生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春眠的沉默越发死寂。
这边排队到了她。
“春眠,08级,汉语言文学。”
报道完,丁霎和女生还站在一旁。
她有些迟顿,指着自己宿舍楼的方向。
“我要先去宿舍了,妈妈还在等着我呢。”
她疏离的拉开边界,像是陌生人一般都包着厚重的外壳对丁霎说。
他好像丝毫不介意春眠的疏离和冷漠,或者说对他而言别人的做法影响不到他。
春眠见他点点头,艰难的往春燕的方向踱步。
掌心一阵阵的晦涩绞痛。
“报道完啦?”
春燕的声音一时间显得有些聒噪,春眠点点头,往楼道里走。
她的宿舍在2楼,寝室是4人间已经提前有人两个舍友到了。
都很友善,一个叫瑶声一个叫林晓柔。
简单的打了招呼,春眠就开始铺床单,耳边是妈妈一阵阵的絮絮叨叨。
里面夹杂关心和忧虑。
春眠听着也不反驳,时不时地点点头。
所有东西拾好了,春燕就准备回去了,她送她到校门口。
一时间觉得女人好像老了不少,整个人立在风里很艰难的的样子。
“妈。”
春眠声音有些滞涩。
堵在嗓子眼里,像被风灌拢了般。
春燕偏过头看她。
“咋啦?”
“保重身体,厂里哪些脏活累活不要总是压自己身上,平时少喝点酒,出门记得戴眼镜,我不在的话没人给你指路的。”
她难得的话多起来。
说的春燕整个人都有些怔忡,下意识的点头。
最后往女儿手里递给了两百块钱,佝偻着背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天的云翳是澄亮的,裹着霞光和惆怅。
春眠走得很慢,胸口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闷着难受。
她发现自己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怯懦会永远存在,因为没有底气和力量。
有些光好看是好看可是太刺眼,太疏离,她想要避难堪只能更疏离更晦暗。
她不可能成为神明的衣钵,神明也无法给她幻想的许诺。
她是一开始就没有筹码的过客。
……
春眠的舍友都很容易相处,大概是其他人都比较闹腾,相较之下春眠的沉默就显得特别很多。
那天最后一个到宿舍的女生拖着一个粉色箱子风风火火的推开宿舍门。
春眠在看书,博尔赫斯的。
上面写着:“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春眠眼角嗜着落魄惨淡的笑意。
“哈喽!”
她靠在宿舍的白墙上,头微微低下,整个人都温软又安静,像一株寂静的绿色植物。
温和干净纯粹。
春眠抬起头见到来人,笑了笑。
“你好啊,我叫周言。你可以叫我小周。”
女生穿着很新潮。
“我叫春眠。”
“春眠不觉晓的春眠是吗?”
“嗯。”
“我刚刚在楼下就看到你了,我们报道的时候,就在你后面。”
周言一张嘴就没有门把似的,说个不停,春眠也没有不耐烦,细心的听着。
“你认识丁霎?”
她半眯着眼睛追问着。
春眠沉默了一会,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发出一阵闷响。
“不算认识。”
“好吧!”
她有些沮丧的把箱子往里拖,靠着一旁的墙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还能有机会认识下。”
春眠见她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大迭唱片,cd,不等她说什么就挑挑捡捡几张递给了春眠。
有些猝不及防,看着怀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
“送给你啦。”
“全是荆棘的哦!”
周言有些狡黠的眨了眨眼。
“很贵的吧?”
春眠低声嘟囔着,话头轻飘飘的爬到对面的耳朵里。
“还好,不算太贵。”
春眠忐忑的把东西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没敢再动。这些对她来说太遥远,也太沉重。
她要不起。
强行戒断隔离缥缈的幻想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春眠前几天晚上都要枕着谢可乐给她的磁带才能入睡。
后来有一次,瑶声帮她理了一下床帘,压在枕头下的帘布被带出来,带着那盘磁带。
在地上摔出轻快的脆响,断裂的胶壳上撕扯出黑色的长线。
春眠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平静,她看见瑶声错愕的脸色。
“对不起啊,小春。”
春眠摇摇头,仍旧是笑的。
“没事。”
她走到那盘掉在地面的磁带面前,弯下腰去捡,然后走到卫生间把东西扔了进去。
看着垃圾桶里那盘磁带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
最后还是摇着头走了出去,一向闹腾的人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
春眠看着舍友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密集的善意。时间久了真的柔和了很多。
春眠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瑶声的头,将人从懊恼中拉回来。
“好啦,没事的,一个磁带而已。”
“可是,我总是看见你有事没事就会拿起磁带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最周言捂住了嘴。
所有的话都吞进了喉咙里。
春眠有些难言的尴尬,沉默着,走出了宿舍。
来学校有一个多月了。
天气开始往凉了转,她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丁霎。
反倒处处都飘着他的传说。
叛逆,张扬,乖戾。
谁都不服。
有个很好看的女朋友。
总是在学校对面那家小酒馆唱歌。
签了个唱片公司,因为合不来最后解约,赔了很多钱,带着乐队到处演。
前段时间没在学校,是去了沙漠开演唱会。
父母是文化人,家里有红色背景。
天之骄子。
……
全是春眠听腻的话,她都知道,可以倒背如流。
因为她喜欢他。
春眠如今敢在心里坦然承认这点,却永远不敢声张。
因为她绝望,自卑,扭曲。
春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远到相隔银河万里无泊,扁舟无影。
只因那人是天上月,宇宙星,缓缓的流水,颤巍的蜻蜓,飞逝的风浪,褪去的潮汐。




狎野 潮湿
周言今天亢奋的有些过头。
连高田兴的课都安生不了。
他的课出了名的不能分心,点名次次都有,抽查是专挑走神的人,若是答不上来的再想把分找补回来更加难上加难。
春眠听着讲,细致的做着笔记。
绕是这样也被周言热烈沸腾的情绪波动影响着,整个人都有些浮躁。
高田兴的课是文学概论,概念范围比较广。不如民俗,美学这些课程那样生动有趣。
能专注听下来的人不多,春眠算一个,给他印象不错。
上面刚好提问,台上老师犀利的眼神在四周掠动,一圈下来,干咳了一声。
“谁能跟我讲讲审美活动的相关内容啊?什么都行,天马行空的来,我要听你们自己的理解。”
一句话出来,台下安静了不少,刚刚略微懒散的氛围逐渐清明。
显得有些苦难深重。
“第叁排正数第二个,穿白色上衣的女生。”
春眠被指了一下,抬起头,瞳孔微缩。
“旁边。”
松了口气,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站起来的周言,同情又好笑。
把书推到她面前,上面是黑色水笔划出来的线,标注了相关知识。
周言有些感激,冲着春眠投了个笑。
拿起书就读了起来。
“审美活动……的……的根本神是人的心理器官的全部畅通,是人的内在丰富性的全部展开,是人本质力量的对象化……”
一段话读得磕磕绊绊,还没完就被高田兴喊停。
“自己的话,我不是要这种死板的东西,读课文谁不会啊,你让我听听你自己的声音。”
周言瘪瘪嘴,一段话囫囵的吞进嘴里。
“老师,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能扣我分。”
周言把书合拢,有几分认真起来。
“你说你的,就算我不认同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觉得审美活动这个事情特别简单,没那么高大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和角度,不把这玩意儿放在文学上,放哪里都适用。比如说我喜欢看现场,喜欢荆棘乐队的主唱,我能欣赏他们的表演就算是一审美活动内容。”
周言自顾自的说着。
“嗯,是这个说法。”
“后面的,听到没,荆棘乐队主唱啊。”
高田兴拿起一旁的叁角尺,在讲台上敲了敲。
所有人都视线都顺着叁角尺尖角的方向往后看去,偌大的教室最边角的地方,有一个人趴着睡觉,不为所动。
班里的死寂开始像潮水般消逝,逐渐沸腾起来。
被提及的主角和所有人都隔得很远,中间空了几排的位置。
那人动了动,懒懒散散的抬起头,支着脑袋往前看。
春眠撞上他的眼睛,明明灭灭的光在闪烁,眼睛里全然不见闲散。
是丁霎。
他好像永远都是那副张扬懒散的模样,靠着墙角撑着站了起来。
春眠看出一丝疲倦在他额角蔓延,想起周言说的沙漠巡演。
“丁同学,我希望下一年可以不用再见到你。”
高田兴难得调侃了一番。
“嗯,我会尽力,你手下留情。”
四周是皆是一片哄笑。
春眠有些愣,迟钝的望着那个方向。
丁霎认出她来,冲春眠笑了,平滑的弧度和轮廓在那张有些深邃的脸上浮现。
她抿着嘴,回过了头。
周言还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整个人都趴在椅子后靠背上。
“小春,小春……。”
春眠搁桌上的手被她抓了起来,在空中乱舞。
她偏过头有些不知所云。
“刚刚,他对我笑了。”
周言笑的特别灿烂,整个人都东倒西歪的。
那股劲儿有些过头,汹涌澎湃,在教室里扯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喧嚣。
春眠思及什么,兀自有些懊恼,摇摇头,笑自己多余。
一节课各自怀心怀鬼胎的熬了过去。
……
晚上没课,春眠打算直接回宿舍。
“小春,反正明天周末我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周言拉着她撒着娇,春眠一开始就觉得她今天不对劲,现在一看就更加了然。
被扭得没有办法。
只能含糊的点点头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她拖到了学校一面围墙旁。
晚上出校要登记,春眠一向乖惯了,还想要走所谓的正规程序。
“宝贝,等我们这个程序通过,天就亮了。”
春眠有些不解,眼睛在暗处亮亮的,写满了困惑。
周言被她的拧巴给急得没了脾气。
“反正你信我就好了。”
春眠有很多毛病,胆小怯懦别扭,有时候固执的让人为难。
所有的乖张和生涩都是埋在骨子里的,任性的声张也从来只在春燕面前袒露。
她看着眼前那面不高不低的围墙,仰着头。
这个角落不止她和周言,还跟着几个女生。
周言垫着脚在墙边缘上用力一撑,整个人都悬空起来,轻轻巧巧的跨过了那道围墙。
春眠也跟着她的法子来,越出墙,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头。
她跟在周言后面,两个人慢腾腾地走着,夜风带着点凉意。
最后绕着路到了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后面藏着家不起眼的小店面。
名字叫“潮湿”。
周言推开门,带着她往里走。
春眠见到了好久之前,第一次见到的场景。
灯光有些黯淡,里面略显逼仄,台上站着神灵。
在唯一一束白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长身而立,背着吉他。
指尖夹着拨片,臂膀上是凸起的青筋,微微低着头,好看的侧脸在光的背面,看到不真切,只有一个优越的轮廓。
春眠站在原地,不敢在往前,哪怕前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她只敢站在不远不近的边界,疏离又黯淡的角落里。
因为兴奋悸动,瑟瑟发抖的指尖藏在暗处,不能声张,她的喜欢和狂热不能太过一致显眼。
春眠落在后面,周言张望着半天不见人,在人群里探出头,见到一脸失魂落魄的女生摇摇头,将她往人流里拉。
她很快就和别人融为一体了。
在热浪里,哪怕她并不炽烈。
春眠仰着头,眼底满是温和的专注。
同样的歌。
他的身边还是同样的人,一个胖子,一个沉默。
春眠闭着眼睛,和他们一样摇头晃脑,在迷离中热泪盈眶。
好像所有的热爱都搅在了一起,翻滚游荡。
一曲终了,场上安静起来。
丁霎在上面调试着设备,逼仄昏暗的空间了光从白色渐变为迷离的红。
周言递给她一瓶酒,春眠没有喝过,看着台上的所有,徒生了些破釜沉舟的悸动。
接过啤酒,就往嘴里灌。
到后面春眠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被周言撑着。
“你说说你,不会喝跟我说啊,真的是,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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