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虫
第二次,她泄了出来。实在没力气了,丁霎还没完。
春眠累得要死。
喊了句哥哥,想要让人休息休息,没想到往下是越发禽兽的征伐。
春眠全身上下被亲了个遍,哄着连续喊了半天都哥哥。
最后好不容易等来丁霎的停歇。
这个人没完没了似的,拉着春眠去厕所,在浴室里面又做了一次,连着厨房也没放过。
最后春眠彻底动弹不得,看着地下叁叁两两的避孕套,嘴里还嘟嘟嚷嚷着,不要了不要了。
狎野 叛徒
秦杨上了个综艺,连着他们乐队也跟着一起火了,专辑周边一售而空。
队里弹贝斯的小时还开着家淘宝店,本来是副业,被网友扒出来销量也跟着往上涨。
他们说要请丁霎吃饭,彼时春眠正趴在地毯上摆弄丁霎那台老式胶片机,闪光灯一亮。
指尖夹着烟,左手接电话,靠在金鱼缸旁边的身影就被锁进相机里了。
春眠笑,看他注意力被自己吸引,在五颜六色的地毯上翻了个身。丝绸白的裙子往腿根爬,露出那条肉感莹玉的腿,修长的的脉络往下是圆滑的脚踝,晃来晃去。
丁霎这边答应下来,就往春眠那里蹭,两个人滚在一起,闹腾了半天。
春眠觉得痒,踢了人,脚被一把握住往怀里搂。整张脸红得见不了似的,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哆嗦着爬起来避开丁霎离他远远的,手里还拿着相机。
“往哪去?”
丁霎笑着问她。
“离你远一点。”
春眠收了相机,往后躲。
“好啦,不闹你了。秦杨约我们出去吃饭,走吧。”
约的饭店离丁霎住的地方不算太远,春眠和他牵着手在路上走。
是晚上,月亮又爬了上来,夏季裹着些闷热,风一吹又舒爽不已。春眠头发被风吹着,跟着几缕发丝往脸上扫,要扶着手才能压下去,有几根不安分,还往丁霎脸上飞,勾得人心痒痒的。
春眠偏过头去看他,见他在笑,也不知道乐什么。
到地方的时候,春眠突然有些忐忑,她好久没见过那些人了,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被丁霎牵着的手握紧了些才回过神来。
秦杨还是老样子,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好像永远都心不在焉的模样,见到春眠反倒有些意外一样,露出个腼腆的笑。
春眠也冲他乐,在丁霎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来。
李文东也在,在春眠记忆里这个人永远都是花衬衫,这天也没例外,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还惦着酒,冲丁霎摇了摇。
“大老板来啦!”
满脸的调侃,丁霎也没反驳,只是笑。
几个人约的是个川菜馆,春眠看见秦杨他们乐队的人,一个个都很年轻的样子,说着笑。打完招呼也不张扬,都闷着头,气氛不算太活络。
只有李文东一个人闹腾,丁霎偶尔接几句话,和秦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手上替春眠夹菜的动作没停下来。
春眠这顿饭吃的满足,只用动嘴,脑子是死的,一群人没把话题往她身上推也没以前那种奇怪的眼神,整个人都自在不少,没遇上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
吃完丁霎给她叫了份汤,春眠小口的喝着。
另外一边李文东点了根烟。
“有没有听到那些龟孙子怎么说啊?”
丁霎摇头,嘴里磕了粒花生。
“摇滚叛徒!”
李文东向来都是乐呵乐呵的,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生气的东西,几个字说出来,春眠都能感受到里面最直观的怒火。
拿勺子的动作都顿了下来。
“你说说这些人都是个什么狗东西?他妈没一个人有良心。现在摇滚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头,一个个人搞抵制,指着你鼻子骂,这算什么事啊?”
没人回他,桌子上一片寂静,春眠偏过头去看丁霎,有些不知所措。
丁霎只是笑,嘴里还咬着花生米,那张脸上的野气收敛了几分,被笑意一扯反倒多了些难言的张狂。
“商业化本来就是他们不认同的路,和地下对立不是一天两天了,说白了摇滚叛徒这点还真没错。摇滚乐我他妈都不稀罕了,谁爱玩谁玩去,玩摇滚的人自己心里都没点逼数,玩个屁的摇滚。”
春眠看见李文东那张错愕的脸,汤还没喝完,就挺直了腰板,怕两个人打起来。
秦杨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戏似的,往嘴里灌酒,看着两个人对峙。
乐队其他几个人也没什么反应。
没多久就偃旗息鼓了,春眠跟丁霎一起往外走,手还是牵着的,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在路口停下的时候春眠问了一句。
“你以后真的不唱摇滚了吗?”
她抬着头看丁霎,这人个高,每次春眠要看他都得抬起头,带了点仰望的姿态。
丁霎沉默了半天,没回答,春眠看他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也没多急切的想要这个答案。
想要牵着人接着往前走,对方反倒停了下来。
“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丁霎问春眠。
她有些懵,话题转得太快,脑子里语言还在组织,嘴却比思想靠前了几分。
“其实我的喜欢带了点小心思的。”
“我当时觉得你特别酷,唱着我没听过的东西,身上有一种很特别力量,好像要是我有了这种力量就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一样,其实我身上不具备这些的,所以才带着很盲目的追崇。”
春眠很坦然。
“不玩了。”
她话一说完等来这么一句回答,一个人埋着头缓了半天。
“刚刚不回答是担心我说出来,你的喜欢就无效了。”
春眠有些疑惑。
“如果你是因为摇滚乐才喜欢上我的,那我说我放弃摇滚乐了,会不会这个喜欢也消失了。”
丁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春眠,我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不像以前那样,以前我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可以改变世界,改变很多人,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人是很渺小的,做不了那么多事情。人和人的关系也是一样,禁不起推敲。”
春眠看着他有些内敛的情绪,直觉丁霎不开心。她知道之前那件事情不仅仅是简单的犯罪,还是一场背叛,一场以丁霎为主角策划出来的背叛。所以让他不愿意相信一些东西了。
“不唱摇滚也没关系的。”
春眠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路上车水马龙,游走的行人都缓慢又坚定,春眠还想,要是现在落场雨她也是愿意和他一起走到雨里去的。
“丁霎。”
“怎么了?”
“要不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妈妈吧?”
春眠对上他有些错愕的神色,眉眼带笑。
“我妈妈可能会不太喜欢你,你要表现好一点哦。”
“好。”
“那咱这是定下来了?”
丁霎乐了起来,问春眠。
她被逼得有些紧,没急着回答,往后躲着。
那人不甘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春眠就是咬着牙不回答,就这样逗着他两个人闹了一路。
狎野 见家长
见春燕那天,丁霎难得穿了件正装,春眠总觉得有些别扭。丁霎太过正式倒显得她有些随意,后来仔细想见的是自己妈她那么注意干嘛。
想通了倒自在许多,站在丁霎身边丝毫没有压力。
他特意去剪了头发,原本长了不少的头发被剪短了,清爽了很多,穿了件高定西装,一身黑,配上皮鞋让春眠有点不敢认,站在他面前愣了半天,离得远远的,丁霎看着这场面想笑,一把拧过她后衣领,把人拖到跟前,冷着一张脸。
“怎么?不想认人啊。“
春眠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没有。“
连忙否认。
“就是太正经了有点招架不住。“
“那我应该怎样,光着膀子露肌肉,点烟烫头纹花臂然后摸着下巴邪魅一笑?“
丁霎正儿八经的这样考虑着,春眠见他上头了,嘴没个门把,踮起来直接上手捂着他的嘴,不想再听见一些有的没的屁话。
丁霎笑的胸腔都在晃动,顺势把人拉怀里,揉着春眠的后脑勺。
春眠也跟着笑了,有些傻气。
前天春燕出院,她去医院帮忙搬东西,春眠本来想着自己现在每个月有工资拿了,就把之前租的房子蓄上,让她离自己近一点,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儿的,春燕不愿意,好说歹说两个人都退了一步。
春燕不再去厂里上班,春眠也同意她回之前的地方住。
回到家的时候,春眠还没气过,在房间把自己闷了好久,她想要春燕离自己近一点,这个世界上春眠也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离不开她,也没办法想象离开她的场景。
上次春燕生病已经用光了春眠所有的勇气,再出点什么事情她受不了。
两个人都没理对方,反倒是春眠最后想通了。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看着窗外透亮的光,染上暖意的叶片,连脉络都清晰可见。
突然就想起高考结束那天下的那场雨,她沉溺在自己情绪里,春燕收到她成绩后比谁都高兴反倒春眠自己沉默的有些过头。
她也不劝,干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春燕不会安慰人,有时候也读不懂春眠的心思。
但她从来没有强迫过春眠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讲过你一定要怎样,给了春眠最大的空间,让她在选择很少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余地,连不开心的权力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她是一个很强大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干涉过自己。
所以她又为什么要去干涉春燕呢?就算有亲情血缘的羁绊也没办法把她们是独立个体这件事情掩盖。
她想通了就出了房间。
春燕在厨房里忙活,鸡汤的香味熏着鼻子,屋子里都是一片暖意。
春眠抱上去的时候,春燕手里还捧着汤,有些好笑。
“怎么啦?”
“妈妈。对不起。”
她认错快,起初春燕还没有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春燕把汤放在橱柜上。
“你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教育问题,比我还犟。”
春眠笑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饭,春眠和春燕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过两天带男朋友回家给你看看。”
春眠拿起一个苹果往嘴里叼,咔嘣脆一声,有些心虚的去看春燕的表情。
“真的啊?不是藏着不愿意让我发现吗?”
春眠的小心思在春燕眼睛里根本就藏不住,她干笑两声。
“还不是怕你不喜欢吗?”
“都到见家长这一步了,我也算是看出些你的态度,打算往下走?”
春燕问她。
春眠有些郑重的点点头。
“他怎么说?有带你见家长的打算吗?”
春眠被问愣了,半天没回答上来,丁霎和父母关系不好这件事春眠多多少少也知道。
“看你这样子是没有?”
她只好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大学对象。”
春眠老老实实的由着她盘问,在想着要用什么契机把丁霎的事情说出来。瞒着也不是个事。
“你这是破镜重圆,还是冤家路窄?”
春眠吃进嘴里的苹果差点没咽下去。
“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春眠脑子里收刮着用词。
“带来见我吧,我看看真人啥样,让你心心念念这么久。“
一句话把春眠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春燕。
“那你这是认啦?”
春眠偷着乐,见她情绪还算平和。
“那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春眠往前凑,挡住她看电视的视线。
“什么?”
“他以前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春眠见她提起一口气,脸色变了变。
“妈,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看过一个新闻吗?”
“什么新闻。”
“就是我们大学有个人吸毒的事情。”
“你别往下说了,给我打住,让我缓缓。”
春燕站起来,鸡毛掸子放在谢可乐他妈帮忙搬回来的绿皮沙发上,这个沙发陪她们家有好多年时间了。
春眠往后躲,春燕第一次拿起这玩意,一脸凶状。
“他是不是就……就那个被抓出来吸毒的……那个人。”
春眠突然有点不敢答,又想着反正都招了干脆软磨硬泡来一通。
只好点点头。
“妈,你先别生气,听我说。”
“说什么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和这些人混一起。”
她声音有些尖锐。
“他是被人害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等你见过他了我们再商量别的好吗?”
“商量什么,没得商量!”
春燕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春眠把东西捡起来,看她坐在沙发上没气过头。
“妈,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好吗?”
“你说什么说,能说出花来嘛?不就多读了几年书,在吃亏这些事情上面你妈我才是老大。”
“嗯,我知道的,妈妈。”
春眠趴在她膝盖上,仰着头看春燕,那双眼睛温温柔柔的泛着点光,看得人生不起气来。
“我知道你担心我吃亏,从小到大你一个人把我带到大,最怕我受欺负被骗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我们两个人最亲近了,这些我都知道的。”
“但是我长大了,你没办法一直护着我的,我也会有结婚,成为妈妈,生老病死的那一天,只是比你稍微短了那么一点点年头而已,可是这些东西妈妈你没办法替我的呀!”
“你知道婚姻是个很慎重的选择,孩子是个很甜蜜的负担,生病会痛会难受,衰老会让人不那么坦然,死亡会带来一些遗憾。可是这些都应该是我自己要去面临的,就像现在选择这个人一样,也应该是我自己去自负盈亏的一环,你女儿不笨会分辨好坏,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就发热发晕拿一辈子去赌的,你也要对我有点信心的好不好呀?”
春眠尽量轻声细语的讲,她知道春燕的疑虑。
“到底要不要选择这个人是我的事情,你见过他之后再来给我一个中肯的意见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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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野 勉勉强强
丁霎买了一大堆水果,补品,春眠见他面无表情的刷卡,把东西拧在手上,一气呵成。她想帮忙都不让,非说要自己来。
春眠早先就跟丁霎说了春燕不喜欢他的事情,好给人一个心理准备,没见他有多大反应,到现在才看出点忐忑。
丁霎开车,难得路上没说几句话,春眠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笑,憋着藏着差点出声。
“那个……你看我今天正经吗?”
春眠刚刚拧开一瓶水,险些没呛到,咳了好久,丁霎靠边停了一小会儿,拍着她的背给人顺气,没反应过来,有些慌乱似的。
春眠突然就笑不出声了,她收敛了表情,看着丁霎皱着眉望着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
“很正经。”
“那就好。”
春眠见他大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往前继续开车。
一路上沉默的时刻偏多,丁霎往常喜欢逗人,春眠每次都他叁言两语撩的面红耳赤,今天气氛有些难得的低缓,她也没再说什么,春眠看得出丁霎的紧张。
这种感觉很新奇,他在春眠面前游刃有余的次数太多了。春眠也说不出个安慰人的话,春燕那里她自己也没底,两个人生活的土壤,造就的性格千差万别,最后能走到一起确实没多大的说服力。
这边不好停车,车窗摇下的时候春眠看见之前住隔壁巷子的李阿姨,她和春燕在同一个厂子里上班,见到春眠打了个招呼,给丁霎指了块空地停车。
春眠道了谢。
这边问题就冒出来了。
“男朋友?”
中年女性对小辈孩子的情感状况都格外上心,对着春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笑着问她。
春眠被这么直接的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看丁霎,对方一脸得意的表情,春眠还没应和,他就恨不得把头都要甩掉了,紧绷的脸都自然了不少,露出个有些突兀的笑。
虽然不丑但也说不上好看。
“嗯。”
“你妈妈真有福气,孩子都这么大了,恋爱也弹了,不像我家里那个臭丫头,整天都不让人省心。”
春眠家丁霎来过一次,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头,2008年的最后一天,丁霎还记得旁边有一颗大树,两个人在下面看了场烟花。
春眠带着他进了门,春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丁霎一进屋就喊人,没得到回应,春眠探着头看,她妈妈还在耍脾气,别过头盯着电视屏幕看得起劲,连自己也不理的。
丁霎倒没什么不好的反应,笑了笑把买的东西放在客厅角落里。
走到春燕面前,他个子高一站在那里就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阿姨,您好,我叫丁霎,今年26岁了。我目前在创业,和春眠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父母关系断裂,没能提前带春眠见过家人就擅自来见您可能造成了某些困扰,我先道歉。我家世算得上清白,爷爷是退伍军人,父亲曾经在机关工作,后来出国创业,母亲是钢琴家。但是从小受到来自父母的教育不多,算是由爷爷抚养长大,接受的教育方式比较严格,大学期间我玩过乐队,因为叛逆在非本人意愿的情况下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接受了惩罚,但是现在已经改正了,以后也不会再上台演出了。我喜欢春眠,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
春燕听完这段话才偏过头看了丁霎一眼,眼神带着点探究的意味,神色复杂。
“我给什么机会啊?你们在一起就好了,我难不成还拿刀架你脖子上让你们分开啊?”
春眠听得到春燕话里憋着的气,现在却分不出心思来安抚她,一想到丁霎刚刚说再也不会上台演出,胸口就一阵钝痛。
春眠记忆里丁霎对摇滚乐的热爱是炙烈的,狂热的,一个人不可能对所有东西都保持同样的热情,只有用冷漠区别开来,才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
摇滚乐对于丁霎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所以当他突然那么平静的讲出自己以后不会再上台演出了,春眠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真的失去热情了。
那件事的代价太大,到现在春眠都觉得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阿姨,你是春眠的妈妈,你们两个是有血缘羁绊的,这个比我遇见春眠和她在一起要更珍贵。春眠特别爱你,我们两个在一起要是不能得到她爱的人的祝福,是很遗憾的,说不定再往下走会很艰难。”
春燕哼了一声,关上了电视。
“知道就好。”
春燕有些得意的站直了起来,她没丁霎高,要抬头才看到到他的脸,想着就有些不舒服。
这人好像提前预知到了一样,弓着腰,倒也没那种低声下气的模样,反倒不卑不亢仍旧一副贵气十足的姿态。
一看就是好人家里养出来的气度。
“你实话实说有没有做过什么让我女儿难过的事情?”
“有。”
春眠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抽动着,有些不知所措。
“和春眠在一起动机不纯,不是出于单纯喜欢和荷尔蒙分泌的驱使,仅仅是因为我不讨厌她,再加上刚刚分手,这件事一直没有坦白。另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立场不够鲜明,让我身边的人有了指责她的余地。出了事没有想办法第一时间联系她让,她不要担心……”
春眠对上春燕的视线,整个人有些恍惚,掌心多了几道月牙状的刮痕,生生的疼和另外一道伤疤堆迭在一起。
春燕到最后也没再说什么,春眠不放手她也没辙,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了。脸色缓和了不少,秉承着待客之道还是做了顿好的招待人。
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丁霎。
后来两个人一起回市区,丁霎沉默着一直没说话,春眠心底也有事,恍恍惚惚的。
到了春眠家楼下,丁霎给人开车门,她才回过神来。
“春眠。”
她往里走,丁霎却冷不丁的叫住了春眠。
她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皱着眉。
“还有一件事。”
丁霎走到她面前,拿起春眠的手,摊在掌心里,那道肉裸的疤袒露在眼前。
“你担心我,爬着墙进了大院,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春眠眼睛瞪大了几分,肩膀都在颤抖,她觉得丢人,摇着头不想承认。
“那天我没有理她,我被我爸关在家里哪都去不了,手机也被没收了,柳月牙来找我,我让他帮忙拿回手机,别的多余的话我一个字都没讲,满脑子都是你,怕你担心,没工夫去和她鬼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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