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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虫
从小到大,除了周言她们喊她小春之外,只有丁霎给了她一些昵称。
他叫她春天,喊她宝贝,说了无数次我爱你,生气了也不会发脾气,就等着春眠哄。
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偏偏独顶一片天,气都不带喘。
在两种身份之间切换,来去自如。
春眠实在反应迟钝,偶尔读不懂丁霎的低落和黯然失色,他患得患失觉得春眠不太喜欢自己又觉得春眠爱惨了他。
生活就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总会磕磕绊绊,没多少起伏,人们总是过着平平凡凡有惊无险的一生,偶尔夹杂变数,却又无伤大雅。
丁霎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就回过头,看见春眠,眼神都柔软下来。
“春天。”
他喊她。
春眠第一次反应这么及时,应了一声,走到沙发旁边。
电视里的演唱会播完了,里面压轴表演的主角手里拿着把有些破的木吉他,对着下面还没燃烧殆尽的观众说了句:“摇滚不死,我爱你们。”
她见到丁霎的背有一瞬间的倾斜,像是在风中折断的桅杆。
“我好像做错了一些事情。”
春眠见他低着头,眼帘垂下,有些不安的样子。
她在丁霎身边坐了下来,没问什么事情,也没说话,只是手握着他的手。
“今天我见到他了。”
春眠知道他说的是演唱会结尾的那个摇滚歌手。
“我当初玩这东西就是因为他。”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人活着就是一场虚无,钱不重要,名利不重要,他手里的贝斯不重要,身后的鼓不重要,读书重要,思考重要,自由很重要,自己最重要。那场演出我在底下,离他很远,但是又很近,好像读懂了他的意思,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可是今天他说我做错了,摇滚乐商业化是错的。”
春眠劝不了什么,以前她喜欢的丁霎,是站在舞台上的发着光的,好像全世界就他最牛逼,像神一样的存在。
现在的丁霎走下了舞台,春眠也没有对他失去过信心,他嘴上说着厌弃摇滚背离真相,其实比谁都在意这些东西,人本来就矛盾,活着有太多的纠葛和挣扎了。
他没办法再投身摇滚乐做那个小世界里永远的主角了,就跳出来想要让更多人成为主角给其他人力量。
对错与否,她不懂这些,也没有那么高那么前瞻性的视角去分析,做不到,她只知道有人在努力,那个人是他的爱人。
“不是说了吗?自己最重要。”
春眠捧着他的脸往前凑,眼睛亮亮的,里面有他的倒影。
她跪在沙发上,和丁霎持平了身高,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
“这个样子很厉害啦!”
丁霎有些怔忡,过了会也跟着笑,他揉了揉春眠的头发,把人抱在怀里,像抱小孩一样。
“我没看过这个呢?要不再重播一次?“
“不吃饭啊,这么晚了。”
丁霎语气沉溺,看着她心就会平静下来,春眠总是内敛又温柔,包裹着他所有的刺芒,像真正的春天一样。
比季节更完整更柔和。
“我们晚一点去吃火锅?”
春眠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手搭在丁霎肩头,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写满了期许。
“好,那就再看一次。“
他没办法对着这张脸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点点头,有些想笑。
这个晚上两个人看完了一场长达3个小时的线上演唱会回顾,牵着手跑到外面搓了顿火锅。
布满红油的辣底,清脆的菜色在红油里滚,面对面坐着,啤酒放在丁霎那头,春眠没机会碰,心里带了点难言的痒意。
又想起自己之前那些风光事迹,最后两难境地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中间隔着热腾腾的蒸汽她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她擦着额间的汗意,笑得快活,天上挂着轮圆月,外面穿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在枝头安安稳稳缀着。
春眠眼底莫名含了点泪,好像回到了2008年的盛夏。
途径了一场湿漉漉的雨季,偷摸着想要将一个人放在心底,就像这天晚上的月亮一样,搁到天边去掂念。
却又一个不小心忘记藏起来。
心事在春天盛放,长成一片荒原,野地遍布各方。
独独她那块,浇水勤快,长势喜人,冒出头,一个不小心变成乌龙,蹦出嘴里,揉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吻,送给了破败的郊区,黄昏的街道,和满脸张扬的某个叛逆小青年。
跌跌撞撞到现在,小青年还在她身边,习惯性的将锅里的食物过一遍清水,嘴里机械性的嚼着她故意夹的香菜。
她没再强调自己可以吃辣了,小青年也没说自己不喜欢香菜。
这个晚上没有星星,月亮只有一个。
狎玩春光的混蛋跑不过白雪,只能永远留在冬天看别人做春天应该做的事。





狎野 单刀赴会
闹钟响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春眠被揽着腰,整个人都埋在丁霎怀里,薄被搭在两个人身上,窗外的阳光惹眼,早着空气里斑斓的尘埃和粉墨,轻飘飘的,落在身上。
春眠睁开眼还有些迷瞪,丁霎清醒比她早。
她脾性温和唯一难应付的就是有点起床气,春眠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使了点小性子,哼哼唧唧个没完。
丁霎下床赤着脚,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上春眠有些可怜巴巴的脸,见她揉着眼睛,头发倾斜,像个被台风偷袭的鸟窝,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是睡梦中压出的折痕。
失笑了几分,又转过身,把人肩头滑落的白色吊带往上勾,一把把她拖了起来。
春眠没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手搂着丁霎脖子,脑袋搭在他厚重的肩膀上,两个人脸贴着脸,互相没说话。
丁霎没穿上衣,春眠软软的身体靠着他硬邦邦的肌肉,粗壮的小臂托着春眠的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那点可怜的距离导致热气传播得触目惊心。
在厕所里,春眠被丁霎抱着刷牙,镜子对着她的脸,眉眼间的烦闷还没消散,刷牙的动作都迅速用力了几分。
她眼睛转来转去,在镜子前面停留。丁霎背对着镜子站,视线里是丁霎宽厚的背,精瘦的腰,带着难言的劲道,脊椎骨像海岸线一样延伸。
微微低着头。
两个人收拾完,春眠那点似有若无的烦躁也消失不见了。
吃完早饭一起出了门,附近新开了一家舞厅,是那种老式小型舞厅,里面的装潢五颜六色,镭射灯转来转去,闪的人眼睛泛酸。
前段时间这边还在装修,今天就开始营业了,春眠眼睛往里瞥,谈不上多感兴趣到底还是存了点探究的意味,丁霎索性牵着她往里走。
舞厅里很暗,只有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人不多,都是一对一对的,差不多是上了年纪的人。
他们一进去,显得活力青春了不少,连背景乐都跟着舒缓了很多。
春眠新奇的看着这些跳舞的人,她们穿的裙子看不清颜色,只是旋转时,裙摆像花一样绽放起来好看得不行。
丁霎见她好奇宝宝一样的神色,朝春眠伸出手。
“我不会。”
她声音有些低,要不是丁霎凑得比较近估计都听不到她这话。
“我教你。”
“我很笨的,等会丢人啊。”
春眠摇摇头,还没躲就被丁霎一把拉过,带着她转到人群中了。
“我后退一步,你就前进。”
“嗯,就是这样。”
春眠笑了,她学得快,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在人群里交错着辗转。
斑斓的灯光打在脸上,看不真切,丁霎临时变了卦,拉着春眠到角落,手抬高了几分给春眠留了点余地,连着春眠的手也跟着上抬。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丁霎,下意识的转了几个圈,后面跳完,春眠有些遗憾。
“我没穿那种裙子,转起来没办法变成花。”
“下次买条可以变成花的裙子我们再来这里。”
“好。”
春眠一下子就开心起来,张扬着笑意,像个讨着糖吃的孩子。
双休日结束两个人都要忙自己的事情了。
丁霎开始办音乐节,之前试水了几场,效果很好,打了个招牌出来。连着他公司签约的乐队都有了不少的演出机会。
春眠之前采访丁霎的报道在网上开始转载,这段时间出了个综艺,有一期搞了个怀旧的环节,最近风头正盛的明星提起自己喜欢的乐队满满的遗憾。
“我之前听荆棘的歌,不过他们解散了。”
就这么一句话掀起波不小的热度,浪潮席卷连着把丁霎都卷了进去。
摇滚乐小火了一把,带着音乐节越发火热。
丁霎办的音乐节和别人不一样,永远是摇滚专场,对自己的签约乐队一直都是放养模式,有作品了就帮忙出唱片,曝光率少了就往音乐节放人,排练室永远备着,不像是个老板反倒有些保姆的意味。
又到双休日这天,丁霎带着春眠去看,排练室就在公司楼上。
位置很偏僻,像个偌大的厂房,离市中心远。
春眠过去的时候有个乐队在排练,主唱是个女生,一头短发,表情冷淡,见到她喊了句嫂子。
让她呆滞了半晌。
敲鼓的高个男生被春眠的反应逗笑了,说丁霎都让他们管自己叫哥,所以喊她当然就得喊嫂子。
他们其实同龄,春眠不太适应这种操作,和几个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才知道她们没签约的时候,从来没有靠摇滚乐赚过一分钱,家里人不支持,也不理解,觉得这种东西很缥缈。
遇到丁霎那天他们还在地下酒吧表演,唱的歌不能自己定,永远都是快消品的流行金曲,底下还有人时不时起哄让她们切歌,谈不上多惨淡但也确实让人不太舒服。
现在不一样了,改变了好多。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语气才可以轻松一下,没有沉重泛滥的情绪发酵。
春眠听着主唱絮絮叨叨讲了好多,她看起来冷清,其实性格很柔和,也健谈,春眠和她共同语言不少。
丁霎忙完来接她走,春眠和几个人加了联系方式。
“她们刚刚都夸你了?”
“夸我什么?”
丁霎捏了捏她的虎口软软的,把玩似的来回揉,听到这话笑着问。
“说你帮了他们,教会了他们很多关于摇滚的东西,还带了点信仰和力量给他们……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是什么?”
“她们夸你眼光好,碰上我。”
春眠乐出了声,眼睛都眯成一道线。
“对呀,我眼光好,遇见了你。”
丁霎语气沉稳很多,让气氛都微妙起来,手撩过春眠捣乱的碎发,目光沉沉,像个巨大的磁盘。
春眠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想要接着往前走。
丁霎握着她的手没动,顿在原地,直愣愣的。
春眠抬起头看他,有些迷惑。
“我不仅眼光好,运气也不错,这么久了喜欢的人没跑,还能追回来。”
春眠被他突然郑重的模样弄得有些惶恐了,就片隅的时间,丁霎手里就多了个宝蓝色的盒子。
时间突然就静止下来,没有过客行人,没有风吹草动,没有车水马龙,在这个城市最偏僻的一角,春眠看见那双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戒指,放在手上。
她意识迟钝起来。
“我想套牢一个人,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他们说给一个人戒指就可以拴住她的心,我总感觉不太行,又很怕,忐忑了好久,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东西带过来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如果不行你能教教我吗?”
春眠鼻尖泛酸,她脑中辗转着破碎的画面,像录像带一样播放,想起好多好多事情。
最后只留下她们在一起不久后,雪地里那个寂静又克制的吻。
春眠有时候会想人一辈子有多长,长到像春燕和她爸一样,阴阳两隔。
又有多短,几年而已,让丁霎从少年心气肆意张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几经辗转,两个人都没能走散,估计是她们之间不差这点时间,或许上天也觉得可以。
如果真这样,单刀赴会,光临一场没有曙光和前路的相遇,应该也不算太差。
说到底这场相遇看似始于丁霎,对春眠来说真正开始的地方应该是她那个轻轻浅浅的吻。
她以为自己爬上了月亮,实际上是玩弄了一条以烂泥为食的野狗,所以活该春眠用估摸不出长短的一生去好好计较两个人之间对彼此的亏欠。
春眠想通了,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由着他将那个硕大的钻戒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哪怕四下无人,春眠也怕丢脸忍得辛苦。
“你坏。”
她有些气,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坏了?”
丁霎牵着她的手,心软了大半。
“你知道我心软,就会用这些法子来骗人,以后又说不定还拿去骗别人。”
“乖乖,我这辈子就吊死在你这颗槐树上了,没法再骗别人的。”
春眠见他举起手比了个发誓的动作,吸着鼻子,抽抽搭搭的,抓起丁霎另外一只手就往鼻子上抹。
逗得人笑出声来。
“坏东西。”
她喊丁霎。
“小畜生。”
丁霎也不甘示弱。
“野狗。”
“我爱你。”
他叁个字堵住了春眠所有的话。
好像一瞬间春天就来了,她心神恍惚,看着黄昏落日,在日暮时分,握紧了丁霎的手。
“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好。
”我要去沙漠。”
“好。”
“明天就去。”
“好。”
春眠转过头看他,他不问为什么,春眠见他拿出手机在答应下来后的间隙里,定好了票。
既然丁霎不问为什么,按照程序春眠还是要解释的。
“沙漠比较浪漫,和别的东西无关。”
“嗯。”
“我们不仅要去沙漠,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
春眠笑了,滚落的珠子都变成脸上的点缀。
明明是夏天,他们都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狎野 向死而生
以前荆棘没解散的时候我写过一首歌,叫刺槐。那天胖子问我是怎么写出这个东西的,我没跟他说,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还记得是2008年最热的夏天,特别烦躁的某个晚上,我看见了一个站在人群里浑身不自在的姑娘,校服裤都要被揪破一样,站立难安。
她很别扭,很怪异。让我有恍惚的错觉,这个地方水深火热,她需要被解救。
我记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同桌是个不爱说话的女生,和很多女生一样,敏感怯懦,属于那种只要一个人待在人多的地方就不敢抬头,不敢说话的存在。
因为那个姑娘我想起了这样一群人,永远待在角落里,卑微渺小静默。
她们像某种绿植,喜湿,也爱阳光,只是从来不往光的方向长。
倔强敏感的活着。
我在想是不是酒的问题,莫名其妙的往人跟前凑,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要不要听真正的摇滚乐。”
或许还是不忍心的,不忍心看她在那样的情境里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见惯了张扬的人,他们活在高楼上,是像月亮一样的存在,在人群里最耀眼最夺目,好像世界都围着他们转,把很多事情看成理所当然,因为某些优势获得了恩惠也觉得理应如此。
却忘了平地高楼起,跌落也就瞬间而已。
后来和她相处后发现,她其实很美好,虽然胆小,但是脾气很好。
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可是很善良。
不擅长社交却又比谁都温柔。
好像是最普通但是又很特别的存在,和刺槐花一样,种子生根发芽,抽枝散叶开花,一生漫长,蛰伏已久,所以花香暗溢,扑鼻弥漫,比谁的灿烂又比谁的都耀眼,就像春天的浪漫情节般。
她的名字也很符合春天,姑娘叫春眠。
两个字,很好写,很好记,也很特别。
春眠,春眠不觉晓,春天安眠。各有说法,显然我猜不透她家长的心思。
我总觉得,她背负着某些情绪。
姑娘有天晚上醉酒了,缠着我不放,嘴里念着诗,着实让我浪漫了一把。
不过这种想法最后被她落在我脸上的一个吻打碎。
我吻过不少人,幼儿园遇上喜欢的女生会索吻,初中瞒着我爸早恋,和一个胖胖的姑娘谈恋爱在夜自习的时刻,藏在月光下吻过她,和柳月牙也接过吻。
都没有那种感觉,心跳加速,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也确实算亏心事,不过不是我,我是被迫亏心事。
不过是唇瓣贴着肉,触感冷淡了点偏偏让人惦记这么久,我可能有病吧。
和柳月牙分手这件事对我影响不大,她是个散漫的人,对忠诚这个词没有概念
从那天开始这姑娘就开始一直在我眼前晃。
每次遇见的情境都惨淡又戏剧。
醉酒,耍酒疯,一问叁不知,嘴里逃不了喜欢和要睡我。
睡就睡吧,我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买了一箱避孕套吓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觉得难受,心尖酥酥麻麻的。
那就在一起吧。
没办法,我是这样想的。
在一起的话就可以不要让她喝这么多酒喝,毕竟她一喝醉乱说话,开始随随便便的撩人,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
我以为谈恋爱这件事情自己游刃有余的,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没谈过对象似的。
春眠不开心了。
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
我反反复复的想,我带她去见我的朋友,可是没想到我的朋友不喜欢她。
她的不合群在他们看来像是一种不尊重,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这些人,这不是不合群,她只是需要适应,需要时间卸下防备,需要你多一点善意和空间。
需要你们保持沉默。
我不乐意带她见这些人了,他们不懂。
我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就像姥爷和我姥一样。
我发现我也会吃醋,会嫉妒,会害怕,这些以前我不屑一顾的情绪在身上走一遭的感觉不太好,像条被剔骨的鱼,疼痒难受。
后来我被王八羔子陷害,喝了杯下药的酒。然后警察夺门而入,我瞬间慌乱。
前一刻还在和她发短信,让她到地里跟我说一声,我不放心。
下一秒位置辗转,我变成众矢之的。
家里被搜出两包那玩意,我看着对面心虚不敢看我的王八羔子就知道,这是个坑,等着我跳呢。
他前段时间找我借钱,我没借,不敢借,怕他出事,现在看来出事的不是他,是我。
乐队以前多辉煌啊,搞成这样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找灵感,压力太大,各种理由。现在到这种地步,纯属他们自作自受。
偏偏这波操作往我身上套,讲证据的年代,谁听你胡言乱语,没用的。
这个帽子算是死死扣在我头上,百口莫辩。
我害怕见到春眠,又想见她。
丁晓辉把我锁屋里,那里都不准去,手机没收,什么办法都没有。
柳月牙帮了我一次,看见那条短信,我整个人都颓败了。
去找她,见人哭又心软。
回家,孤魂野鬼一样兜兜转转,徐钥生把刀架脖子上,血迹渗透,那点伤口触目惊心,我翻墙的动作顿住了,她哭着说我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让我迷途知返。
我估计她下一句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有些想笑,又想哭,难受的蜷缩成一团。
我爱她啊,第一次爱一个人,发现这件事情真的好难。为什么这么难啊,我想要和她好好的,想要她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怎么他妈的这么难。
我不想牛逼了,不想伟大了,摇滚我也不要了,我想要做一个丁晓辉的好儿子,留在这里和她好好在一起。
可是丁晓辉的儿子被开除了,丁晓辉的儿子留案底了,丁晓辉的儿子也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出国那就出国吧。
她问了我一句好不好。
我想说不好,可是那个小心翼翼又温柔的声音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出国能干什么啊?整夜整夜的失眠,酗酒抽烟,坐在天台上晃着腿,胡茬都冒出来,一点都不像我,又好像就是我。
我就该是这幅鬼样子。
我腰侧有个纹身,好早之前纹的,那个时候距离姥爷去世有几年了。
他对我好,是这个家里唯一一种不让人反感的好,教过我很多东西。
选择,力量,地道,诚实……
“向死而生。”
我帮一个人抢回了钱包,她是个妇女,有个孩子,刚出生不久,包里是奶粉钱。
小孩很丑,不好看,皱巴巴的,她说所有人出生的时候都是那个样子。
我没说话。
照常去买酒。
却发现喝不下去了,真的所有小孩都那么丑吗?春眠多好看,我也不差,我们两个的孩子绝对比她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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