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何征铭气得说不出话,正想走。又被她从身后抱住。
何征铭的脸涨得通红,一半因为怒火一半因为尴尬。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人,主动起来这么没下限。
“何督察,你别这样……求求你……”她一边哭一边使劲扒拉他的衬衫。
何征铭又气又无奈,他简直要用头撞墙,极度愤怒中他与她拉扯着,呵斥道,“你干什么?!不许动!”
祝笛澜哭得越来越激动,“别这样……求求你……”
何征铭只得使劲,钳制住她的手腕,把她拎回床上,还用膝盖死死顶住她的双腿。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都给我适可而止!”
她红着眼睛看他,然后用手指扒拉他的手臂。
何征铭被她这不依不饶的精神震惊了,可她显然不肯罢休,使劲了全力。
他不得不发狠,他的指甲嵌进她的手臂,她拼命挣扎,手臂上拉出好几道红色的划痕。
他把她压在床上,警告了许久,她才终于不再乱动,只是一个劲尖叫哭喊,“不要打我……求求你……”
“我没打你!不许胡说!”何征铭气急败坏,一刻都不想与她多待。
她简直是个疯子。
他匆匆离开,关上门,才有时间整理自己蓬乱的衬衫和制服,他用手背抹了下嘴巴,露出嫌恶的神情,涨红着脸离去。
罗安从拐角探出头,确认何征铭走远,才披上一件警服外套,快步走到那扇绿色的门外。
他朝监控器比了个手势。
在别墅远程操作的黄彦迅速紧张起来,着手切换当下的视频,改成了之前放好的录像。
祝笛澜正坐在床上,两手揉后脑的头发,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头发蓬乱。开口却依旧是冷漠而镇定的语气,“把我弄出去。”
罗安打量着她,“袭警不是小罪。”
“知道,我没得选。差一秒我就得死在苏逸手里。”
“什么计划?”
她深吸一口气,“你得把我揍进医院。”
罗安微微眯眼,“怪不得不让覃哥来。”
“嗯,他下不去重手。”
她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着,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有点发憷。
罗安压了压手指关节,发出响亮的咯吱声。
祝笛澜嫌弃又气恼,小声说,“搞那个干什么?又不是叫你真的下重手。”
话音未落,罗安就照着她的腹部打了一拳。
她刹那间就痛得蜷缩在床上,呼吸不畅的感觉足有十秒,她紧紧攥着枕头,强撑着才没有尖叫。
罗安静静站着看她,“这已经很轻了。”
“我知道。”
她虽然气恼但是很清楚,他要是动真格,一下她就要昏过去。
“你……能不能,就把我身上打花……”她断断续续地说,“别真把我打得要死要活的。”
“医院里会做伤痕鉴定。你要是靠化点妆就想混过去,就不用找我了。”罗安用他一如既往的安静又冷漠的语气说着。
祝笛澜咬紧牙关,她知道这件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硬撑着。
她紧紧闭了下眼,横下心,“行,你动手吧。”
罗安利落地撕下枕巾,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别喊出声。”
她点点头。
他果断箍住她的双腿,把她压到床上,朝着她的下肋和后背就来了两拳。
幸好咬着那块枕巾,不然祝笛澜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疼痛下还忍住不出声。她嘤呜了两声,随后剧烈喘着气。
每打两拳,罗安都会由着她缓上许久。
确认受的内伤差不多,他就上手撕她的裙子,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划出无数道血痕。
这种疼痛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她吐掉枕巾,满脸难受地撑起上身。
罗安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祝笛澜检查着手臂、小腿上的红肿和淤青,已然花花绿绿一片,“看着够了吗?”
罗安点头,“我觉得可以。”
祝笛澜想了想,发狠道,“我一定要把他拉下来,否则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罗安静静看着她。
她指指额头和颧骨。罗安会意,一拳打在她的右脸颊,她应声就跪倒在地上。
罗安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撞向床脚。祝笛澜下意识捂住额头,摸到一片血迹。
她吃痛之余,竟然有点感谢罗安的干净利落,他控制着她受伤的程度,让她不受额外的痛苦折磨。
她终于觉得应该足够了,她看上去够惨了。
“除了说他打你,还想指控什么?”
她扯扯嘴角,“告他强奸,保证他混不下去。”
罗安一把拎起她。她被脸朝下压在床上。她身后的裙子传来猛烈的撕裂声。
“喂!”她压低声音呵斥,“没让你做到这一步!”
“你也就告个强奸未遂。别出声。”
她死死咬住下唇。
罗安故意在她大腿内侧抓出数条抓痕,还撕破她的内裤。
他的动作非常干净利落,除了撕破衣料,没有碰触任何他不该碰的地方。
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祝笛澜咬着下唇,头一次觉得尴尬。两人不论怎么说,都没有亲密到这一步。
罗安依旧面无表情,悄无声息地离去。
她静静等了十几分钟,才扑到铁门边,哭喊着锤起门来。
何征铭刚准备下班,叶耀辉又把他匆匆推回办公室。他讲述了事情经过,何征铭的眼睛越瞪越大,“我没打她!她自己撞成那个样子!”
“她已经被送去医院,她现在指控你两件事:严刑逼供和强奸未遂。”
何征铭顿时怒不可遏,“疯女人!这种谎话她都敢说!我让她下辈子都在监狱里过!”
韩秋肃迅速起身,“验伤了吗?”
“还没出结果,”叶耀辉皱眉,“但是我看了,伤得不轻。伤检的结果对你不利。”
“怎么可能?我不过推了她一下……”
“不是你,”韩秋肃打断他,“查监控,现在就保存,不然来不及。”
“我已经查了,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出入过,你在时,她的哭喊都被录下了,你走的时候也衣衫不整的……”叶耀辉压低声音,“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韩秋肃垂头,泄气地说,“大意了。”
“她现在才去医院,我从那里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她说她晕过去了,刚醒。”
“这种话?!”何征铭不由得提高音量,“你信吗?!”
叶耀辉赶忙做出“嘘”的手势,“小声点。”
“我去医院,跟她对质。”
“她已经指控你,程序上来说,我不能再让你们见面。我已经安排其他警员录口供。”
“她就是要把你从高级督察的位子上薅下来。”韩秋肃无奈地叹气,“你不能再出面了。现在她身边有凌氏和沃德的律师团,搞你一个督察简单得很。”
何征铭的脸色渐渐发白。
叶耀辉追问,“到底发生什么?”
“她说要见我,见了我还是那一套,扑上来就亲,疯子……没想到是这么个局……”
韩秋肃猛地反应过来,“你碰她了吗?”
“有拉扯,但我绝对没打她。”
“去洗手,换身衣服,你的指甲缝里有她的皮肤纤维,她就是想这么做才激你。如果这被查出,你就要坐牢了。”
何征铭马上进洗手间,一个劲用肥皂擦手。
“怎么办?”叶耀辉求助于他,“你了解她。”
“她的聪明和狠劲,在我见过的人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韩秋肃压低声音,“你去跟她谈,撤销她袭警的案子,保住何督察。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她录音。”
“明白。如果她不愿意怎么办?”
“必须答应她的条件。否则,就算指控不成立,她也有本事把这事捅到媒体上,你们压力只会更大。”韩秋肃抓起外套,“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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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窒息
单人病房的门口有警员把守。祝笛澜愣愣地坐在床上,她的双眼因为哭泣而红肿,写满了可怜。
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清洗干净,颧骨的淤青和红肿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与突兀。
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露出额角的那块创口贴。
叶耀辉一进去,她就害怕地往后缩。他开口,刚说了两个字,她就抓起被子,把脸埋在被子后面嚎啕大哭起来。
叶耀辉无奈,只能轻声劝,温和地解释,他只是来了解具体情况。
祝笛澜哭得悲伤欲绝,证词依旧与之前一样,对何征铭的指控没有松口。她哭得娇弱又哀伤,格外楚楚可怜。简直让人闻之落泪。
韩秋肃无奈地摇头,要不是她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他听得出她哭声的真假。这次他又知道个中缘由,只怕也是要被她这副可怜模样骗了。
他一边听,一边拿起验伤报告,仔细读着。
叶耀辉虽然知道她的背景,但终究被这样一个少女的哭声弄乱了手脚,有点于心不忍,不敢再问。
不论他说什么,祝笛澜都没有止住哭泣的意思。她显得愈发可怜。
韩秋肃有点气闷。身边所有的人都劝他离开她,眼下这种时刻,他也会气恼,心想怎么偏偏爱上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可他没办法,他看过她内心的脆弱与真诚,也看过她的凶狠。他们经历了太多事,命运早就把他们深深纠葛在一起。他走不出这旋涡。
他拍拍叶耀辉,叶耀辉会意,离开病房。只剩了他们两人,祝笛澜才肯消停。她扯下被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韩秋肃在床沿坐好,“我们聊聊。”
她的大眼睛飞快向右一转,依旧不肯说话。韩秋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扰器,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那个红灯,确认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录音,她才愿意放下被子。
“把指控撤掉,他也会撤下对你袭警的指控。”
祝笛澜不屑,“他可以不撤,我不怕。看看这两个指控哪个比较狠。”
“你没有实质性证据。”
“我不需要,光这个视频和验伤报告,办他个永久停职都简单。”
韩秋肃双手抱胸,感受到了大写的棘手。“笛澜,别这样。他并不针对你。”
“是吗?你们一开始就想抓我,觉得抓到我的证据,就很好对付凌氏,”她悠然拍拍被子,“可惜我不是块好啃的骨头。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没有证据,我有。你敢把这件事闹大,我也把你的罪证放到网上。廖逍给你在白道铺的路,我保证你走不了。”
祝笛澜终于好似撞到了墙,不悦地瞪他。
韩秋肃叹气,“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对你做这事。所以你开条件,我都答应。”
“凭什么?那我这一脸花,白被打了吗?”她不服气地指指脸。
韩秋肃猛地把她拉近自己,看着她脸上的伤。
祝笛澜一紧张,赶紧推他。
“是挺狠。谁下那么狠的手?罗安还是覃沁?”
“你别管,”她紧张地拍他的肩膀。
他搂着她的腰,“你要是不把指控撤掉,我现在就把你绑走。我就赌凌顾宸会管这事。”
“门口守着的人你看不见吗?……啊!”
见她嘴硬,韩秋肃一把把她捞起来。她根本没反应就被被子裹住。
他的本事她太清楚,因此很怕他动真格。她赶忙让步,“住手……我在想!你先别动。”
韩秋肃静止了几秒,严肃地看着她。
“行,我可以不指控。”她气得呼吸都重起来,“但是,叶耀辉和何征铭之间,只能留一个。我两天之内要看到其中一个人辞职,否则,你绑我都没用。”
“觉得棘手对吗?”
“当然,”她挣脱出他的怀抱,理理掉下来的发丝,“这两个眼中钉,我烦了很久了。能走一个是一个。”
韩秋肃无奈地撇嘴。
“还有,何家两兄弟跟你很熟吗?”
韩秋肃冷冷看着她,不回答。
“把何征闻给我,有个人质,他哥才老实。”
吃败仗的滋味非常糟糕。韩秋肃愁肠百结。他等了好久,才试着把她交给警署,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他原以为,这件事,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无功而返。
没想到她可以在短短24小时内做出这样缜密的反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这些年,他似乎越来越懂廖逍的选择。祝笛澜把弄人心与掌控局势的手段越来越精炼。
韩秋肃也清楚,若不是她心底终究对他有感情,他早就不知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烂了。
“你能做主吗?是不是要与他们商量?”祝笛澜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静静等着他开口。
他知道没有退路,但他没有马上答应,只说要再商量。
祝笛澜满意地笑,拿过床头的书,旁若无人地看起来。
韩秋肃气得脑子里崩掉一根弦。他把她的书扔到地上,不由分说把她按到床上。
她瞬间就被吻得喘不过气。她无助地用手掌拍他的肩膀,她身上的淤青作怪般地跳着疼。
“这样对我,很好玩是吗?”他掐着她的手格外用力。
“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非要搅和!”
“如果今天要对付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到这个境地才罢休?!”
祝笛澜瞬间红了眼眶,“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你!”
“你为什么非要选他?!”韩秋肃气极,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
祝笛澜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这瞬间的情绪爆发,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韩秋肃永远是她的软肋。一提起他,她就忍不住要哭,要心软,她已经无法回避自己的情绪,“秋肃,别这样……”
他把她死死压在床上。
她狠下心,“你现在敢碰我,我正好把强奸罪安在何征铭头上,不信你就试试。”
韩秋肃一怔,随后恼火地甩开她。他涨红着脸,愤怒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极了动物园里发狂的一匹狼。
“好啊,到时候dna检测就会发现与他不匹配,我也不用求你撤回指控,”他扯开被子,“我的通缉令上不怕多一条。”
祝笛澜瞪大眼睛,拼命躲,还是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别……别这样……”
他单手撕开她的上衣。
祝笛澜忍不住掉眼泪,她害怕地抱住他,慌张地说,“求你别这样,秋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韩秋肃心痛地闭上眼,他紧紧抱着她,“我爱你最深,偏偏你对我最绝情。”
“对不起……”她轻声啜泣,“我从没想过我要与你这样对立。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顾我……”
“你怎样肯回到我身边?”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哭求道,“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心足以在这一瞬被刺出血。
“我放不下你,我欠你的,我都认了。我不会放过你。”
祝笛澜的手指紧紧蜷在一起,她心疼又害怕。
按程序,没有人可以探视她,病房门口也24小时有人把守。
韩秋肃想陪她,她终究心里不安,还是把他赶走了。
她知道凌顾宸不会来,她想得出他的担心,但现在他的回避才不辜负她的苦心。
距离她被何征铭带走已经超过24小时,她连片刻合眼的机会都没有,还被痛揍了一顿。现在的她稍得一点休憩,上下眼皮就跟抹了胶水一样。
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论是谁,他显然没有掩饰这响动的意思。
祝笛澜并不觉得害怕。凌顾宸的眼线遍地都是,而且门口有警员,能随意出入病房的除了警官就是医护。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她实在困倦,不想搭理。过了许久,这声音一点没有消失的迹象。
她终于有点恼火,微微睁眼,看见床边一条精致的西装裤,底下一双牛津鞋。
她微微蹙眉,心想:凌顾宸为什么要溜进来?竟然没人拦着他吗?
她漫不经心地抬眼,却在那一刻瞬间清醒。
她的魂魄好似都被吓到了九霄云外。
苏逸见她醒了,也旋即笑眯眯地说,“我还担心会打扰到你,但你应该是累了,睡得很熟。”
祝笛澜猛地坐起,下意识缩到床角。她扫视周围,苏逸带了五个体格健壮的保镖。这些人在病床边围成一圈,颇为瘆人。
床尾不远处架了一台录影机,她一怔,不明白他想录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后悔,后悔把韩秋肃赶走了。
她万万没想到,苏逸能不死心地追到医院来。门口的警员遇到了什么情况,她用脚趾都想得出来。
苏逸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脸上的伤。
祝笛澜连呼吸都不敢出气,颤巍巍地说,“你想怎么样?”
苏逸淡淡一笑。那一笑更是让她的心揪了起来。
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隐隐觉得他要下手,他要置她于死地,虽然她根本找不到理由。
“你很大胆,敢当着我的面袭警。”
祝笛澜垂下眼,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凌顾宸教你的?”
祝笛澜不出声地摇头。
“你跟了他多少年了?”
她依旧不说话。一个满脸横肉的保镖走近她,她紧紧攥住枕头,缩得更小了些。
“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只想听一个答案。”
祝笛澜不解,奇怪地看着他,“你想听哪个答案?”
苏逸微笑,“确实,你有胆量跟我扛,怎么会肯回我的话。这样问你没有意义。”
祝笛澜后背一凛,“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没本事从你嘴里套话,那就不麻烦了。”苏逸依旧笑着,“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对凌顾宸有多重要。你要是死了,他会怎么办?”
他挥挥手,那个健壮的大汉举起一个枕头。
祝笛澜一瞬间仿佛能看见自己被活活闷死的场面。她面临过许多这样的生死关头,次次她都能艰难地找到转机,努力存活下来。
只有这一次,这死亡的恐惧紧紧罩住了她。她惊得动弹不得。
指尖早已冰冷,她惊慌地试图拉苏逸,“等等……”
苏逸轻轻一晃,便闪开了。
“不要……我会说……”她努力找机会,却仿佛没有人听到。
一个人抓住她的双臂,她挣扎不动,眼前瞬间被蒙上一片黑暗。她的四肢像是被铁器死死钳住,不论她怎样挣扎,都不能移动半分。
“救命啊!不要!”
她惊恐的尖叫很快湮灭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仿佛被掐住喉咙,刹那间就呼吸困难。
她原以为人生的最后时刻,可以看见眼前转起走马灯,把人生的一幕幕回放。
没想到死亡原来这么安静,不过是一片纯净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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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意识像溪水一样发出潺潺的流动声,祝笛澜偏了下脑袋,觉得头疼欲裂。她的眼皮像是被胶在一起,她努力许久,才睁开。
窗帘遮住了一半的阳光,落在她眼里的光线正正好,并不刺眼。
她的手一划,摸到质地柔软的丝质被单,她打量了一下盖在身上的鹅黄色被单。她揉揉脖子,转过脸,看到这个房间里偏女性化的高雅装扮。
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女人,看到她醒了,女人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您醒了。”
祝笛澜困惑地眨眨眼。
女人递过一杯温水放在床头,伸出手,做出一个帮助的手势,但是没有碰她。“需要我扶您起来吗?”
过去多年,祝笛澜其实也被佣人照顾惯了,只要在别墅里,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她也没体验过这么细致生疏的礼节。
因为那别墅里没什么娇贵的人,覃沁和凌顾宸虽然是少爷,但从小就学习独立、自理生活,他们熟知贵族礼节,但是没有娇生惯养的做派。
别墅里的佣人会培训礼节,但是熟悉了,对主人并不会过分生疏。
祝笛澜看看她的手势,又看看她的脸,“我死了吗?”
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在这端庄的礼节下一直保持着优雅,听到这话还是一愣,但她很快调整表情,显得不失态。
对于如此糟糕的问题,女人用淡然的微笑回应着。
这么严谨的贵族活法,祝笛澜已然想到了苏逸。她轻声叹气,自己撑着手坐起,“不知道天堂会不会比这里好一点。”
女佣双手捧起温水,递到她手边。祝笛澜接过,轻声道谢。
“祝小姐需要什么吗?我叫王舒,负责贴身照顾您。”
“我不需要贴身照顾,”祝笛澜喝掉水,“苏逸呢?”
“苏先生目前不在家。”
祝笛澜若有所思地打量她,“我醒了以后,他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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