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漂亮吗?”
他温柔道,“太漂亮了。”
她得意地拉拉裙子,“我穿这件好吗?”
“只要你喜欢。”
罗安和覃沁随后进来。覃沁坐到丁芸茹身边,抱过儿子,逗逗襁褓里那张粉嫩的小脸。
罗安站到角落里,静静看着房间中央的两人。
设计师用安全针在裙子上需要修改的部位做标记,保证这裙子是完全贴身的。
祝笛澜不喜欢大裙摆,最终还是选了样式简单但是完全展现曼妙身段的绸缎布料。
设计师拿过几尺精美的蕾丝料,搭在腰间,“祝小姐,你要加蕾丝吗?这样迭很靓。”
她审视两眼,确实好看,但她还是说,“我不喜欢蕾丝。”
“大部分婚纱有纱料和蕾丝的,新娘最喜欢,最梦幻最美丽。”
“我不喜欢,别加了,”她摆摆手,“蕾丝小气。”
“如果是露天婚礼,没有裙摆,好像有点不隆重。”设计师认真解释,“这件裙子修身,但是没有’跳脱’的效果。”
“本来就是小婚礼,不隆重就不隆重。”她娇媚地撩撩头发,“我穿什么都有人看,无所谓。”
设计师哑然失笑,恳切道,“确实。那我就把裙摆加宽。”
他给他展示设计图,“你不喜欢蕾丝,可以加绸缎料子的拖尾,多一层就好。”
“好,这个我喜欢。”她摸摸腰,“能开叉吗?”
“婚纱很少做开叉……”
凌顾宸轻笑,“都跟我结婚了你还勾引谁啊?”
“哦……”她冲他嘟嘟嘴,撒娇道,“我穿暴露的衣服好看。”
“你披个塑料袋都好看,”凌顾宸与设计师说,“别做开叉,别听她的。”
设计师一边量裙摆一边笑。
这些年来,祝笛澜的妖媚越发显眼。女人意识到了自己的美,便成倍地展现出来。凌顾宸喜欢她那种妖精般的蛊惑气质,但也没想到婚纱她都要这么折腾。
“你前胸是吊带,后背也露一半,还要露腿?”他摸摸她的脸,轻声央求,“让你老公安生一天吧,行不行?”
她被逗得直笑,然后挽住他的手臂,“我们拍个照吧?”
“婚纱照吗?”
“多拍些,留个纪念。我发现我们的合照特别少,就一两张。”
“好。”凌顾宸招呼摄影师,设计师暂时站到角落里去了。
祝笛澜握住一束简单的捧花,那都不是花,只是花艺师用简单的假花按照她的意思扎了束模型。
但她还是拿着这些假叶子和假花笑得很甜蜜。
凌顾宸侧过脸,心里的爱与温柔映在眼底。
这是一种走过了长征终于胜利时的激动,他终于得到了心中所想,得到了她的爱与承诺。
拍了几张,祝笛澜留意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催他看镜头,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眼。
丁芸茹方才一直在逗婴儿,此刻才转过脸,她赶忙喊,“等等,笛澜……”
可设计师已经拍了许多张。
祝笛澜询问地看她。丁芸茹拍拍自己的额角,示意她摘掉头发上的夹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化妆师给她试妆,在两侧耳朵上方各夹了一个带软垫的夹子。
她“哎呀”一声,赶忙摸摸那两个夹子。
“怎么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还戴着这两个夹子呀?”
凌顾宸认真地看了眼,“夹子怎么了?我以为你特意带的,很好看。”
“傻帽!”祝笛澜把捧花摔他怀里,气呼呼地说,“男人真瞎!”
“我真的看不出……你怎样我都觉得好看。”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觉得自己不懂女人了。前一秒还笑盈盈地看着他,下一秒就气呼呼地跑开了。他还挨了一顿骂。
祝笛澜已经去找摄影师的麻烦,“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摄影师认真审视片子,“我以为是羽毛夹,你看,远看拍出来很好看。”
祝笛澜看了眼相机上的小框,倒也不突兀,才略略放心。
摄影师用他平仄不分的广东普通话一字一句地夸奖,“哎呀,靓女,我在后台拍模特,她们化妆带这个,我们照拍,人靓,不怕的。”
“我上镜吗?”
“不上。你本人靓万倍,”摄影师把手上大炮似的相机又拉长,“我一定把你拍得跟本人一样靓……”
祝笛澜笑得开心,“好了,不拍了。我不当模特,当了你也请不起。”
摄影师嘿嘿地笑着,与她闲聊起来。
凌顾宸把捧花还给工作人员,就坐到沙发上,逗逗婴儿。
大部队的工作人员撤走了,祝笛澜也换上了自己的便服,与他们一起慢悠悠走到餐厅。
她并不想办什么“大婚礼”,她真正在意的家人与朋友屈指可数,请了,别墅里的客厅就坐得下。
她这样的苦出身,前些年过得也不好,社交圈里结怨多,有时候会想着,现在熬出了头,秀一把也没什么。
不过她很快发现,她对这样的作秀失去了兴趣。
那些过往的人与事对她完全不重要,她已经往前看,她不用给路人甲乙丙丁刻意展示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她只会有羡慕。
她们连嫉妒的份都没有。
这几天,丁芸茹也听她说了与哥哥重新相逢的事,便问届时哥哥会不会来。
祝笛澜甜甜地笑,“来的,我想让他牵我的手走……”
凌顾宸不由好奇,“约瑟夫呢?”
“无所谓了,我也没见过他。”
一声清脆的“啪”,覃沁个勺子扔进瓷盘里,从鼻腔深处重重哼了一声,“你之前是叫我牵你走的!”
祝笛澜愣了一下。
凌顾宸和丁芸茹哑然失笑。
祝笛澜反应过来,赶忙解释,“我答应他了嘛……”
“你先答应我的!”
丁芸茹赶忙打圆场,挽住他的肩膀,小声劝,“那是人家的亲哥哥呀……”
“亲哥怎么了?”覃沁振振有词,“你认识我多久了?认识他多久了?你好意思让他爬到我头上去吗?”
凌顾宸和丁芸茹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大笑。
祝笛澜慌张又无奈,“哎呀,你……那我再想想嘛……”
“这个哥哥,”覃沁痞痞地指自己,“你就想想你还要不要吧。”
祝笛澜笑得直不起身。
“我罩了你多少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一转眼就被拐跑了!”
“好啦我知道错了嘛!”
凌顾宸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建议你跟苏逸打一架。”
“打就打,我怕他吗?”
覃沁闹了一晚上,非要把自己的地位提拔上来,才悻悻地作罢。其余叁人被他故意作怪的模样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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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海盗船
覃沁向来做派痞气,虽然可靠但表面上永远没有正形。
儿子快满月,他终于忍不住,要好好“玩一玩”这个小婴儿。
趁着丁芸茹午睡,他和凌顾宸溜进婴儿房里。婴儿不像刚出生时那样皱着张红粉色的脸颊,他的脸蛋白白净净,越显俊秀与可爱。
一看见爸爸,他大大的眼睛就瞪圆了,嘴角上扬,发出含义不明的咕咕声响。
覃沁把他高高举起,“我的儿子呦!”
凌顾宸好奇,“会爬了吗?”
“哪会那么快,没满月。”
“你让他趴着,他能翻过来吗?”
覃沁把儿子放在床上,他蹬蹬双脚。覃沁把他翻过来,他开心地挥舞双手。
凌顾宸仔细研究着,“看来有运动细胞。”
“嗯,随我。”覃沁笑得眯起眼,“好玩吗?”
“好玩,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最喜欢爸和廖叔把你抛来抛去,他们管这个叫’坐飞机’,有印象吗?”
“当然。”覃沁对那种惊心动魄的失重感记忆犹新。
他似乎天生就不怕,最爱的就是这种失重的刺激。
他把儿子也高高举起,“我们也来’坐飞机’好不好啊!”
“没满月能这么玩吗?”
“可能不太行,脊椎还没有力量。抱的时候要护着颈椎,”覃沁大咧咧地说,“怕什么,我儿子当然是天赋异禀!”
“那等他再大点,我看看还能玩点什么。”凌顾宸在房间里翻找出一块软垫,“我知道了。”
祝笛澜午睡醒了,在厨房找甜点吃,正遇上罗安。他穿着身运动服,后背汗湿透了。
“在打拳?”
“嗯。”
“你那两个哥哥呢?
“没跟我一起。”
祝笛澜惊讶,“你们不是总一起吗?”
“逗小孩去了。”
祝笛澜微微蹙眉。覃沁总是不掩要把儿子锻炼成身手矫健强壮的“雇佣兵”的野心,丁芸茹放任他,只是叮嘱等儿子大些再玩。
他这趁着丁芸茹午睡,就跑去“逗儿子”是什么个逗法?
她赶忙快步走向婴儿房,想一探究竟。
甫一进门,她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想来这十年,什么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场面都见过了,偏偏看见两个大男人逗婴儿,把她吓得几乎要昏厥。
她的脸刷得惨白,倒退一步,直觉要摔到,慌乱去扶门框。
跟在她身后的罗安适时握住她的手臂,她才不至于撞到门框上。
小小的婴儿趴在一块玩具垫子上,覃沁用叁股布绳穿过垫子底部,然后握在手里。婴儿便好似享用小型人工海盗船。
覃沁用双手抓着绳索,左右晃动着,幅度与游乐园里让人尖叫的海盗船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凌顾宸站在一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那垫子上的小婴儿,尚且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蠕动,软塌塌地侧着头趴在垫子上,却丝毫不感害怕。
覃沁每晃一下,婴儿就发出开心的叫声。
祝笛澜尖叫一声,覃沁和凌顾宸看她一眼,在她脸上看见了巨大的惊惧和愤怒。
覃沁赶忙把婴儿放回床上,祝笛澜冲过去,先踹了凌顾宸一脚,凌顾宸弯下腰,揉揉小腿。
她气恼地去抓覃沁,拧他的耳朵,骂道,“疯子!”
覃沁缩到角落,失声大笑,但是姿态摆得极低,半蹲着,用手护头,“我错了,错了……”
祝笛澜用手掌重重拍了他好几下,气消了点,赶紧去查看婴儿。
他正趴着蹬腿,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咯咯笑声。
她心疼地把他抱起,哄道,“宝宝呦,你爸真是不长心……”
覃沁厚着脸皮凑过来,“他玩得很开心……”
祝笛澜不客气地瞪他,“等我告诉芸茹你就等着挨骂吧!”
“不会不会,”覃沁抓抓儿子的手,“他笑呢,你看……”
祝笛澜抱着婴儿快步离开。她知道男人带孩子的方法很糙,没想到可以这么没心没肺。
覃沁向来是这样的性格,她没想到凌顾宸也会跟着一起“贪玩”。他在她眼里,分明是稳重又可靠的人。
她瞪他一眼,凌顾宸赶忙跟出去,扶着她的肩膀,“我盯着呢,不会有事。”
“你盯的什么呀?我就看见你在那里一个劲笑!”
凌顾宸摸摸婴儿的脸颊,“别生气……”
“等我们有小孩了,一岁前你不许见,不许单独带孩子。”
她拉下脸开玩笑,凌顾宸笑得更欢。
丁芸茹睡醒了,听了事情经过。她也只得心疼又无奈地把儿子揽进怀里。
可儿子分明与覃沁一个模子,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海盗船的趣味,咯咯笑个不停。
丁芸茹苦笑,“算了,儿子嘛,糙点养就糙点……”
祝笛澜告状,“我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
“当爸爸的真是……以后有女儿了,坚决不行。”
“我看你这大儿子,跟沁的性格一模一样。”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能怎么办,认了呗。”丁芸茹甜蜜地贴贴儿子的脸颊,“上次见了他母亲,她与我说了沁小时候的事。他又顽皮又叛逆,二十出头就要自己出去闯……”
她轻声叹气,“我老感觉大儿子与他一样,以后怎么都留不在自己身边的。”
祝笛澜想起顾莹,不由得微笑,“她还回瑞士住吗?”
“这两年一直在英国。我告诉她,你跟顾宸订婚,她一点都不惊讶。她很喜欢你的。”
祝笛澜笑得甜蜜,“好像是该见见她,好多年没见了。”
“出了月子,我就能去上班,帮顾宸接手些工作。你们可以准备度蜜月。”
“谢谢。”
婴儿直到现在还在胡乱蹬腿。覃沁开门,嬉皮笑脸地来“负荆请罪”,婴儿一见到爸爸,激动得发出不间断的叫喊。
丁芸茹笑得极无奈,覃沁兴奋地抱起儿子,“见到爸爸高兴是吗?”
“他以后肯定要离家自己闯的,”祝笛澜说,“这性格完全描摹了父亲。”
“哎,你是心理学专家,你都这么说了……”丁芸茹只得自我安慰,“算了。生了妹妹,我可要好好疼,应该不舍得让她离家。”
“我要是有女儿,也要留在身边。”祝笛澜看着眼红,伸手,“我也要抱。”
覃沁把婴儿递给她,她搂住怀里那团小小的襁褓,感受到简单又平静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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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之后,丁芸茹和覃沁搬回家里去住。
这一个月,祝笛澜的爱好转到了逗婴儿上去,因而与苏逸只是一周见一次。
他们回家之后,她特意去找哥哥吃饭,为这个月的顾此失彼表示歉意。苏逸待她一如既往,他已经把她对餐食的喜爱铭记于心,每次都是命人精心准备。
小时在家人那里没有得到过的爱,好似全都补偿了回来。
她很开心,给苏逸看了自己的婚纱照,苏逸只是问,“请柬呢?你不会是不想邀请我吧?”
“当然不是,我还没收到呢。”
“这么久?”
她想了想,“应该是收到了的,我这个月没怎么上心。我回去问问,明天给你送来。”
“这还差不多。我认识的人里可一个都没收到。我整天提心吊胆,怕他们收到了而我没有。”
“哪会啦,不想请太多人。只办简单的。你认识的,万昱、许盛友这些,我没想请。”
苏逸直觉奇怪,“他们都不请?”
“很小的,就家里人。”
“凌顾宸同意?他的婚礼不请这些人,怎么过得去?”
“嗯。”
苏逸皱眉,“弄得好像婚礼拿不出手一样。娶我妹妹,占那么大的便宜……”
她赶紧握握他的手腕,安慰道,“是我的主意。别生气。”
苏逸不出声地叹气,“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她笑嘻嘻地哄,给他夹菜。
“那明天把请柬送来?”
“一定。”
回家路上,她便给凌顾宸发消息,问请柬的事。他说还未收到。
祝笛澜倒也不多想,请柬的事是交给凌顾宸的,因为他的手写字很漂亮,他要亲自誊写亲朋好友的邀请函。这样分工了,她就压根没再想过请柬。
或许结完婚她都没看过别人的请柬。凌顾宸也是这样期望的。
洗漱完毕,她看了会儿书便犯困了,准备睡的时候凌顾宸才回家。
“睡吧,”他轻手轻脚地走过,“我不会吵你。”
“唔,我哥跟我要请柬呢,你写好了吗?”
袖扣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啪嗒。凌顾宸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也照不亮他脸上的阴影。
“还没。”
“那先给他写一份。”
“好。”
她舒服地挪挪脑袋,“那我睡了,晚安。”
凌顾宸微微侧过身,端详她的侧脸。
这段时间他很忙,祝笛澜知道,他应酬回家都是半夜。她已经不热衷去跳交际舞,总是推脱,凌顾宸也一反常态,不像以前那样哄着要她陪,随她的意。
她自己找借口,在苏逸那边又拖了几天。
她不由得好奇,并不是好奇她的请柬,只是好奇凌顾宸的意图。他说他们各自分工,她只需要关注于婚纱即可。
不到两个月就要办婚礼。祝笛澜想着:莫不成我是连自己婚礼的请柬都看不见了?
凌顾宸关上卧室门,祝笛澜正抓起手包,她穿着香槟色的裹身裙,身姿摇曳,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带耳钉。
“要出去?”
“嗯,跟哥哥约了吃饭。”
凌顾宸的手搭在门锁上,转上门锁时,手指小心翼翼地扣住上缘,不让它在锁定时发出那声咔哒,如同警告。
祝笛澜什么都没看见,开心地蹦跶到他面前,手一伸,“我让你写的请柬呢?”
凌顾宸握住她的手,“你天天不着家。今天陪我行不行?”
她娇俏地眨眨眼,“是你总不在家,老有应酬。”
“嗯,今天没有。想与你待着。”
“那我早点回家?”
“陪我吧,别去了。”
他轻柔的语调带些渴求,祝笛澜不由得心软。正因为他不是这样温柔耐心的人,当她总是在得到她独有的这份爱时,难以拒绝。
凌顾宸也知道,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眼里是水汪汪的柔情。
她犹豫,“可我答应哥哥了,五点……我现在都有点迟了……”
“没事,我跟他说。”
她一犹豫,凌顾宸心里就有了十足十的把握。他搂住她的腰,双唇吻上她的脸颊。
祝笛澜笑着搂住他,还是在言辞上无力地抗争了一下,“他跟我要请柬,说了好多天了呢。”
“我寄给他。”凌顾宸不满,“他怕什么啊,新娘的亲哥没有请柬也走得进来。”
祝笛澜咯咯地笑出声,凌顾宸顺势把她抱起来,他热烈地吻着她,把她放到床上。
“我都准备好出门了……”
“不会浪费的。”凌顾宸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裹身裙,两根手指一捻,她胸前的暗扣便打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汹涌波涛。
上床这件事,倒是不厌的,祝笛澜虽然开心,还是想着苏逸。这两个人争起她来,好话说尽,下叁滥招数也层出不穷。
苏逸当着她的面对凌顾宸吹胡子瞪眼,凌顾宸也直说他对苏逸的厌烦。
祝笛澜夹在中间总是难做,干脆把耳朵捂起来,把头埋进沙子,装鸵鸟。
她抵挡不了他的吻,还是努力在情欲漩涡之中找到一点理智,小声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省得他生气。”
“他不会生气,这会儿他应该收到请柬了。”凌顾宸淡淡地说,心里想得出苏逸那张气歪了的脸。
“你已经给他了?”她好奇,“你干嘛不给我看啊?”
凌顾宸专心地解她的裙子。
她撒娇起来,“你换掉了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挑的那两个卡通头像,你瞒着我换掉了所以不给我看!”
凌顾宸轻笑,好似默认。
她更气,拽他的领带,“凌顾宸!”
“给我留点面子,宝贝。用你的话说,我在泊都’有头有脸’的,用那种胖头鱼一样的卡通,说得过去吗?”
“我喜欢嘛。”
“你喜欢我发胖的样子?”
她咯咯地笑,“也不是。你对谁都坏,可在我面前又很可爱,憨态可掬的。所以我想要那卡通照。”
“嗯,这话咱俩独处时说就行了,别出去说。我在外的形象不能是那个样子。”
凌顾宸解下腰带,利落地把她的手绑起来。
祝笛澜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你是不是抖s啊?一天到晚绑我?”
“绑你,是为了防止你抖s。一不留神我就挨一嘴巴。”
祝笛澜钻进他的怀抱,吃吃地笑。凌顾宸把她包里的手机倒出来,关机,扔到一旁。
她忽然有点插翅难逃的错觉。凌顾宸握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到身下,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了。
她打扮地娇媚迷人,却在卧室里消耗了这脂粉。男人脸颊和脖子上沾了许多热烈的口红印。熨烫好的衣裙被粗暴地揉揉,然后扔在床脚。
凌顾宸使劲解数,把她哄得开心。等他玩够了,已近午夜,祝笛澜被折腾累了,匆匆洗漱就睡下。
凌顾宸冲了个澡,看着她睡着,然后穿好衬衫,取走她的手机。
早上醒来,枕边已经没有人。她看看时间,慢慢起床去吃早餐。
她揉揉头发,在走向餐厅的走廊上,她感觉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她说不出具体的,这只是一种感觉。
在餐桌旁坐下,她才意识到这奇怪的直觉来自何处。
别墅里好像忽然多了许多保镖。
这里的安保工作非常细致,每一层的走廊尽头都各有两个保镖值班。那么多年都是如此,祝笛澜已经习惯于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走来走去。他们也对她熟视无睹。
可今天不一样,卧室门口就候着两人。她出门,他们就与她打招呼。
那些保镖好像总是有意无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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