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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他做了什么?你说他站在你身边……”
凌顾宸垂下目光,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才最妥当。
她连质问都好似失去力气,“你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你记得,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后脊背爬上刺骨的寒意,她不由得僵直地半坐起来,“什么意思?廖逍要我死,对不对?”
“他……”凌顾宸贴近她,字斟句酌地解释,“他想过两种可能,如果你是苏逸的妹妹,那我们可以用你牵制他……”
“要是我哥讨厌我呢?!”
“大家族里,血脉总是赢过感情。”
祝笛澜把脸埋进手掌,心中五味杂陈。她如何不知,廖逍怎会在意她与这未曾谋面的家人的关系?她只要有一个身份就足够。
在泊都的上流交际圈里这么久,她看得十分清楚。
往近了说,万家那乱糟糟的十六个小孩加上数不清的眷属妯娌,人人都干戈相向,但只要还顶着“万”这个姓氏,从法理和家族地位上就抹不去这个人的存在。
你不让我好过,那你自己也要掉一层皮。算得上是这些大家族里的规律。
苏琬这个身份也是一样。
她直觉自己又要哭,只得拼命忍住,把剩下的话问完,“如果我不是呢?他还是要我死,对不对?”
凌顾宸不回答,只是用拇指擦擦她的眼角。她这样将哭未哭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
她倔强地不让他碰,“你说,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修饰的?”
“就算你不是,他也想等苏逸的反应来做下一步决定。你与他母亲这样相像,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他不打算杀我?”
“如果你与苏逸无关,那本质上还是与我一道,没必要。”
她把杯子攥到领口,忍不住流泪,声音却冰冷,“还是把我当棋子。把我扔到苏逸身边去呗。”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
“你说,要是我不是苏琬……苏逸会杀了我吗?”
没等到他回答,她便自顾自地笑,很是凄婉,“我觉得会。”
凌顾宸把她搂进怀里,“不要去假设,没有意义。”
“我了解你,了解他,了解这里的游戏规则。我知道他会。”
“他是个好哥哥。”凌顾宸没想到自己为苏逸说话,但现在不得不这样说。
“知道我是苏琬以后,廖逍什么安排也没做吗?”
“他病得太严重。”
“那他就会把事情交给罗安。”
凌顾宸紧紧抿住嘴唇,这神情让她更疑心。他已经无法继续自己的谎言,只得坚持地抱着她,仿佛把话说出口,她就再也不愿爱他。
“顾宸,你答应过不骗我了。”
“这就是我愿意相信罗安,也劝你信任他的原因。”他的声音格外沉重,“廖叔住院前,已经要他动手,但是他没有。”
“动手?”祝笛澜诧异,“杀我?”
“对。”
“为什么?因为我与你在一起还是因为我的身份?”
“都有。”
她颤抖着手,试着挣脱这个怀抱,却躲不远,“罗安为什么没动手?”
“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养父的意愿,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他轻轻握她的手腕,“别责怪罗安,好吗?”
巨浪般的恐惧好似把她湮没。
她平安地驶过地狱之海时茫然无知,只在这一刻,被明确告知自己死里逃生,才会有惊心动魄的惧怕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可是……”她几乎语无伦次,“为什么一定要我死呢?那时苏逸还没有告诉我任何事,不是吗?”
“我告诉你他的计划,因此你也会理解,我之所以用你’苏琬’这个身份,也是为了保护你。”
她想追问,却好似被掐住了喉咙。
凌顾宸去了趟书房,取了电脑和u盘。她愣愣地盯着发着蓝光的屏幕,看着他输入好几道密码,才把u盘里的文件打开。
过去那么多年,她试着揣测廖逍的心意,试过许多次。
多么恶毒的想法她都不逃避,因为她清楚廖逍的狠毒。但这些猜想依旧无法抹去她此刻的震惊。
上百页的机密文件,记载了她的所有资料,以及她经手的、为凌氏做的非法交易资料。
她在警局里搅的那些浑水、在白道黑道干的非法勾当,全都清清楚楚。
她根本无法逃脱,所有的材料的确经过她的手。这些资料若是被送进警署,就算凌顾宸和苏逸把全市的律师找来给她辩护,她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而所有的资料,都显示犯罪人是“苏琬”,而不是“祝笛澜”。
但警署只要验证dna和指纹,就能轻易发现她们是同一人。
她终于明白,廖逍不在乎她是谁,他只需要这个身份,这个足以把约瑟夫和苏逸拖下水的身份。
她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在愤怒和恐惧之中找到喘息的缝隙。
凌顾宸看出她的害怕,一个劲安慰,“你别担心……”
“你怎么拿到这材料?”
“他入院前给了罗安,后来罗安给我。”
她攥着枕头的手指渐渐变得惨白,目光没有焦点,喃喃道,“他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当然……他一开始就打算牺牲我,要给你铺路……”
“笛澜,看着我,”凌顾宸合上电脑,扔到一旁,捧起她的脸,“我绝不会这样对你。”
她泪水涟涟,后怕地躲到角落里去。
“我承认我用你牵制苏逸。但另一方面,用这个名字也是为了保护你。要是你被卷进这些案件,我是你丈夫,我脱不开躲不掉。我跟你一起面对。”
“这资料不止这一份?”
“一份在罗安手里,还有一份……”
她尖叫着哭喊了一声,仿佛听到了绑在身上的炸弹的倒计时那可怕的滴答声。
“罗安在追查,你不用怕……”
她大哭,“为什么他还能交给你都不知道的人?!”
“我不知道他在罗安身上看到什么,他一定猜到罗安会犹豫,所以才会额外准备一个拷贝。”他慌张地捧她的脸,“你别紧张,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到底什么时候?他要什么时候动手?!”
“他说,他交给了一个信任的人。若是罗安不动手,那他死了以后,那人就会把资料交给警署。”
“他没几天好活了……”她抓住他的衣领,断断续续地哭。
凌顾宸紧紧搂住她,轻柔地安慰,“我一直没告诉你,不想让你害怕。因为你不必害怕,我豁出性命保护你,我与你同生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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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后脑阵阵发麻,浑身冷得像在冰水里浸泡过。
凌顾宸把被角细心地掖好,把她冰冷的手指捂进胸口,希望她会觉得暖和些,可她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他为她擦掉眼泪,吻吻她的额头,随后又吻她的唇。他的动作满是爱意,可她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可怜兮兮地屈膝,缩成一团,是个哭红了眼睛的悲伤娃娃。
唇上的吻绵长、满是温柔。凌顾宸希望用这样的爱抚抹去她内心的悲伤,他的手触摸着她腰间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祝笛澜试着闭眼,想要不管不顾地把悲伤湮没在性爱之中。
唇齿的交缠持续许久,她依旧没法专心。忽然在某一刻,平复下去的思绪又翻起涟漪。
她止不住哽咽,凌顾宸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我在想……”她断断续续地抽泣,“是不是……如果你没有爱上我……我早就死了……”
“笛澜,别去想。”
“从他见到我那一天开始,我就没了活路……顾宸……”她睁大眼睛,眼泪从眼眶里一颗颗掉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不会活着与我哥哥相认,对不对?”
“你只要记得,你设想的事,都没有发生。”
她开始觉得喘不过气,用手捶捶胸口,“有这些文件,那就不能留我活着,也不能让我与哥哥相认……你说他会告诉我吗?会让罗安告诉我吗?”
“别去假设……”
“在他杀死我之前,”她已然听不进去,只是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在他开枪以前,他会不会告诉我,我有个哥哥……”
她慌乱地起身,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踢到一旁,整个人与褶皱的被单显现出如出一辙的凌乱。
“你去哪里?笛澜!”凌顾宸紧紧攥住她的手。
她失控地尖叫,“我有个妈妈!我想见见她!”
凌顾宸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她去世了,你记得吗?她已经去世了。”
“你让我见她!求求你!”她尖叫着哭,因为被束缚,又不由得显出央求,“她很爱我的,哥哥说她很爱我的……我只想看她一眼……”
“嘘——宝贝,冷静点,会没事的……”
凌顾宸猛然想起几年前她罹患躁郁症时的可怕模样,他不得不承受这外散的暴烈情绪,他疲倦又苦涩,但从未想过放弃。
“放开我!你混蛋!凌顾宸!”
“我是,我是。”在她杂乱的尖叫声中,他压低声音,依旧轻柔地摸她的脸颊,“会没事的……我知道你害怕,宝贝。我在。”
她胡乱发了通脾气,挣扎不过,又开始痛哭,“你就不能放过我……”
被她咬过的肩膀还未痊愈,凌顾宸只觉得肩膀隐隐作痛,连接到了心脏,他似乎能听到血液奔涌在血管和心脏里的声音,巨大的撞击带来钻心的疼。
“我妈妈……她想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才把我送走的……她知道我会受苦,才放弃我……”她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后你要找到我,我还是过一样的日子,一点都没有好……”
凌顾宸怔了怔,他听她说过这个故事。只是没想到这宿命般的意味给她这样沉重的打击。
她何尝没想过把自己的儿子送走,当年她也清楚这是徒劳的挣扎,但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母亲与她做同样的选择,却没有抹去她的痛苦。
祝笛澜侧过身,去抢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她慌乱地像求生,把柜子上的灯和书全都撞到了地上,发出清晰可闻的碎裂声。
凌顾宸比她快了一步,拿到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拿只镇静剂过来。”
她扒拉他的手臂和衬衣,把他的领口都撕破了,“你让我见见我哥……我死之前,你总该让我再见他一次……”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凌顾宸把手机扔到角落,就把她的手握住。
罗安很快赶到,他半跪在床边,把医疗箱打开。
凌顾宸依旧压制着祝笛澜,不论她哭喊地怎么凄惨,他都不松手。
她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拽了过去,手臂上被套了止血带。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绪已然完全失控,身体僵直。
罗安抓住她的手腕的那一刻,耳边听到绝望凄厉的尖叫和哭喊。他诧异,瞥她一眼。他手上的气力丝毫未减,心惊没有显露在脸上。
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静脉。
过了十几分钟,她眼中那丝疯狂的光亮渐渐暗淡下来。
她的手指因为僵硬而紧紧蜷缩在一起。在她安静以后,凌顾宸才敢把她的手放下,慢慢掰开她紧握的拳头,把手臂放在她身侧。
罗安把医疗箱盖好,重新看回床上那面容惨白的女人。他的眉宇间少见得平添忧愁。
被注射镇定剂的那只手软趴趴地放在床上,手指依旧握着一个拳头。
她的肌肉太过僵硬,甚至无法自主地把拳头舒展开。
罗安的手搭上她的手腕,触摸她的脉搏,确认她的心率渐渐恢复正常,才不由自主地轻轻握住她的四根手指。
他的手掌一抚,她那握成拳头的手终于松开。
隔着蓬松的羽绒被面,她依稀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冷静下来以后的她像是从这个世界里脱离出去,许久才想起,这人是谁。
她的上下唇动了动,她总觉得自己有些话想问他。可她已然疲倦地说不出话。
罗安只觉得那双妩媚又空灵眼睛盯着自己,却失了焦。
过了许久,凌顾宸俯下身,劝她休息。她恢复了知觉,成了一个疲倦的正常人,点点头便闭上眼。
凌顾宸起身,他头发凌乱,灰色棉t恤因为拉扯而显得不整。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振。他舒口气,换件衣服,对他摆摆手,“陪我抽根烟。”
罗安最后看了看那个睡着的女人,跟他到阳台,“你确认她没事?”
“明天看看。”
“重新要吃药了?”
凌顾宸叹气,“我真的不想把她逼成这样。”
罗安抽起烟,抬头看看黑黝黝的夜空,没有接话。
“我都告诉她了。”
“怪不得,”罗安的情绪没有波澜,“我说过别告诉她,她吃不消。”
凌顾宸一个劲揉头发,把自己弄得像头暴躁的狮子,“我没办法,我不能再骗她……”
“在夹缝里生存,对她来说本就很艰难了。”
“罢了。拷贝的事有头绪吗?”
“完全没有,”罗安微微蹙眉,“按理说,廖叔经手的事与人,没有比我更清楚。怎么会连我都查不到?”
“说明他一开始就提防你。我不明白,你有这么明显偏袒我吗?让他留这样的后手?”
罗安心里微微一惊。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偏袒了祝笛澜。但他没想到廖逍会留意。
因为凌顾宸和覃沁对此都一无所知。
正像现在,凌顾宸也没在他脸上看到半丝涟漪,他沉浸在自己的困扰之中,“真没想到他把事做这么绝。”
“他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死之前也要确保你占稳泊都的半壁江山。”
“就算我与笛澜没怎么样,她也不过是姑娘家家,廖叔洒脱一辈子,最狠最绝的手段怎么好意思用在一个姑娘身上……”
“她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不至于了。”
“跟笛澜过不去的,也就颜君了。查过她吗?”
“杨颜君不敢。”罗安肯定道,“这种搭上自己性命的事她不会干。而且我查过了。”
“有道理。”
“我现在查一些独立侦探与记者,这类人沉得住气,也有资本保证文件安全。”
“抓紧时间。找不出这个人来,等廖叔去世就麻烦了。”说完,凌顾宸留意到罗安的沉默,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好过。”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凌顾宸暗灭烟,那个大红色的点在空中一划便消失了。“我一直想与他好好谈,让他放过笛澜,可惜他一直没醒。”
罗安看看他的侧脸,“我明白。”
对凌顾宸来说,左手是感情深厚的教父,右手是挚爱的未婚妻,怎么选都绝情。在这静谧的黑夜中,罗安竟然与他感同身受。
“我以为你这样对生死淡然的,不至于难过。”
“我也以为,”罗安幽幽道,“可他毕竟是我养父。”
凌顾宸拍拍他的肩膀,诚恳道,“谢谢你愿意帮我。”
“你是我大哥。”罗安暗灭烟,头一偏,“去喝一杯?”
“改天,”他疲倦地抹把脸,“我得照顾笛澜。她一失控,身边不能没了人。”
罗安安慰地拍拍他,便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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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时,那深沉的不被打扰的黑夜似乎有着可怕的吸引力,像是旋涡。
祝笛澜直觉自己的大脑已然清醒,但她不愿意睁眼。她试过,眼皮酸肿又疼痛,那就干脆闭着,一动也不动。
身边没有人,整个房间透着绝望的安静。
过了许久,她终于妥协,慢慢睁开眼,翻了个身。
宋临坐在临窗的书桌旁,低着头玩手机,玩了已经很久,显出因无趣而导致的郁闷来。床上的被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女人坐起身。
头发蓬乱地一塌糊涂,倒把她的脸颊显得更小更精致。眼睛的红肿让她的美变得怪异而不真实,是人造的芭比娃娃。
宋临收起手机,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笑嘻嘻地问,“还好吗?”
祝笛澜灌下水,身体稍微好受了些,张张嘴,发现自己因为昨晚的失控,几乎有点失声。
宋临坐到床尾,与她保持正当的距离,同时身体前倾,关切地打量她,“老板一直陪着你,这会儿是不得不走开,就让我来。”
她垂眸想了想,“几点了?”
“下午两点。我给你叫吃的。”
“不用了。”
“要吃点的,不然身体吃不消。”宋临絮絮叨叨地劝她,然后打了个电话。
他紧张兮兮的唠叨个性忽然让这房间没有那么窒息。祝笛澜侧过脸,看着窗外的阳光,“宋,我不想待在这里。”
宋临懂了她的意思,微微一愣,旋即又笑呵呵地,“你打扮打扮,我陪你去花园里坐着。我念笑话给你听。”
祝笛澜焦躁地叹气,起身去洗漱,没有再说什么。
宋临低头,强装的笑容也隐去。他与她关系好,她救了他两次,他怎样都愿意帮她。
可眼下,祝笛澜把这栋别墅看作牢笼,宋临只怪自己嘴笨,不知怎么劝解才能让她相信事实并非如此。
把昨晚的崩溃痕迹从脸上洗去,她素净的脸庞透出惹人怜惜的惨白。
她捡起桌上那张请柬,独自坐在靠窗的卧榻上,手指一直绕着请柬上那两个圆圆的卡通头像转。
宋临挂起笑脸,凑过去,努力哄她开心。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眼神只盯着手里的这一片红色,盯得她觉得自己的视力都失常了。再看其他地方总有个绿色的光晕绕着。
请柬上那两个卡通头像已经被她剥了下来,成了两张圆圆的纸片。
她攥在手里,把两张呆萌的笑脸攥皱了。鼻子又开始发酸。
凌顾宸进来,她也没抬头。宋临与他说了几句便离开。
他坐到她身边,看看她手里的纸片,温柔的笑,“没试婚纱吗?已经改好了送过来了。”
她无力地靠向椅背,“你想怎么样?”
“按计划来,婚礼不会变。我没想怎么样。”
“我们都这样了,怎么结婚。”
“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悲伤地揉搓着双手,请柬上的金粉都被她搓掉了,手指上忽然亮闪闪的。她好像失去了对这些事物的感知能力,闷闷地问,“我哥找你了吧?”
凌顾宸避重就轻,不打算说,刚刚就是被苏逸堵在办公室里,闹得不欢而散。
苏逸收到请柬以后,发现再也联系不上妹妹,预感到她不知情。他大发雷霆。
“你让我见他吗?”
“过段时间,好不好?等你觉得好受点了,能接受了……”
“我怎么可能会好受?”
“你只要相信我,就不会有事。”
她冷静下来,表情也发冷,“廖逍醒了吗?我要自己问他。”
“没必要。”
“我要。”她终于看他,斩钉截铁地说,“他醒了,就通知我。”
凌顾宸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你打算与苏逸说吗?”
“我怎么敢告诉他……”她自嘲似的笑,“怎么敢……告诉他我是个定时炸弹……”
“我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凌顾宸轻轻捧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轻微的渴望。
她试着去接受,试着搂住他,最后还是气恼,轻轻推了他一把。
凌顾宸停下动作,不掩伤心。
“他一心找我,一心为我打算,结果我要毁掉他在泊都的基业。”她忿忿地起身,“我不要待在这里。”
“你出不去。”
“那我就不要跟你待在一起。”她忍不住指责,“你总是要控制我,一而再再而叁,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也不听。你能控制我一辈子吗?”
凌顾宸握住她的手腕,“你怎样肯原谅我?”
她静止半晌,“你放我走,我就原谅你。”
他皱眉,“你走了就不会回来。”
“你怎么这样肯定?我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我知道。”他的声音跌落下去,“笛澜,你爱我吗?”
她的嘴角抽动起来,一时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也了解你,爱情是留不住你的。”他眼里有忽明忽暗的悲伤,是夜空里明灭不清的星星。
“当初你那么爱韩秋肃,也没有跟他走。爱情从来不能决定你的去留,这些年你留在我身边,并非因为爱我甚过他,不是吗?”
祝笛澜疲惫的神态中折射出无限的震惊。
他蓦然起身,攥住她手腕的力度猛然增大,又露出那股极强的控制与暴戾,“我要留住你,就只能用这种手段。你难过只是这一阵,你会没事的。”
“我想通了,就回来找你。”
“我不同意。”
“顾宸!”
“廖叔把你当棋子,你跟我这么多年,受很多委屈,我都知道。若是我放你走,让你沉浸在旧回忆里,你当然会数落我的不好,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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