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

成弈皱着眉一眼横过来：“他妈的凭什么啊？这有冲突吗？”
“黄闻嘉让我拱手相让。”
成弈差点在高架桥上点了个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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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匿名作家》，毕飞宇，凡是可以提供精神可能性的时代我都喜欢。
我今年一前一后读了金宇澄《繁花》和毕飞宇《推拿》，当然中间还夹着好几本各式女作家的作品。总体下来，男女作家给我最大的区别在于，男作家更加健谈一点。当然我不是学富五车的人，阅读甚少甚浅，仅个人观点。
后面复工后听了一个大v的讲座，大v当天的分享主题虽然是直播，但是不可避免地说到了fabe法则，然后又说到了直播中博主用“动词”这一观点。她说，如果你发现这个人能灵活地使用动词，那她也应该是个表达能力很强并且知识储备比较丰厚的人。
这么一来，我在认真写文了之后才发现，soga！
认真考虑动作的变化并且认真拿捏如何准确地表达，真的好不容易
但愿每天都是一种练习咯～





离岸 23.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哦。”
成弈闷笑了一声，拍了一下方向盘。
她自己心里清楚地跟潭水一般，既然李明临时变卦，那这事儿估计有得说。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为工作室做进一步的转型规划，黄艾嘉也不是简简单单拍点vlog拍拍照站站台看看秀了，顺着李明手里的影视资源，黄艾嘉和成弈开始朝着电影电视剧的造型靠拢。上次圣诞节过去，也就是为了立项的都市剧拍板。好了，当晚当着黄闻嘉的面，这板子是排定了。成弈和黄艾嘉熬了那么多个夜云合作搞的造型，他亲自劝退。
首秀苟延残喘，不了了之。
说实在的，成弈更想不通的是，毕竟她还梦着靠着这部剧，两人搞了大半年的买手平台能正式进入大众视野。
“不过啊，这个事情很有意思，林甜上周从李明那里裸辞，带了几个小艺人走。落脚点是李明新项目的竞标家。李明这边退了电视剧，自然就落到了对方手里。”
成弈指甲又抠了方向盘一下收了收嘴角：“有意思了，估计林甜是睡到了更上面的人？李明也是狠，拿自己财务有问题炒作，完美避嫌。”
心里又骂了一句，关我屁事。
“看右边。”
成弈在等红灯的时候收到蔡恒远的信息，暗灰中放下车窗，蔡氏兄弟侧着脑袋和她打招呼：“好巧。”
成弈挤出营业笑容：“你们也是刚从机场出来吗？”
“对啊，我接我哥。”
“你们吃了吗？”
“还没，要不一起？”蔡毅帮着蔡恒远发出邀请。
“行啊，你们定吧，我跟在你们后面。”
绿灯放行，时间一秒秒奔向深夜。
黄艾嘉看到成弈的脸还丧着，问：“我好像在油管看过他们，是牙医吧？”
成弈换了个道跟在蔡恒远车后，“对，人才引进宣传材料。”
“你说这话我还以为你和周叔过意不起呢！”
成弈顿了一下，笑出声，连忙解释：“不敢不敢，我也是吃过周书记政策福利的人。”询问黄艾嘉的意见：“西北菜能吃吗？”
黄艾嘉摇摇头，“我没意见的，我不挑。我切首歌哦。”
卫兰《》
“对了！”黄艾嘉又起身问成弈，“那个牙医，就驾驶座的那个，是gay？”
成弈瞪大眼睛又眨了几下，右手去抓黄艾嘉的手，使劲地摇着，语气开始上扬：“我第一次去看牙齿的时候，也以为是gay，但是后来熟了之后，又觉得不是。”
“那可不一定。”黄艾嘉挑着成弈的手指看，就像个小学生的手一样，指尖圆圆润润，她还真没有留指尖的习惯。
“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等下吃饭的时候看看。”成弈转过头开始嘟嘴求证。
黄艾嘉见到成弈这幅撒娇样，打了个响指：“那我不带地域歧视，可能是因为台湾男孩子的原因？”
“得了吧，你就是嫉妒别人长得好看！”
成弈别开脸多开黄艾嘉的手：“别闹别闹，蔡恒远和高立谁好看？”
“孙皓月。”
成弈的心也跟着嘶了一声。
四人各坐一方，四个人都自觉抽出纸巾把桌子擦了一遍。黄艾嘉自来熟一般活络关系。
“有人在拍你。”蔡恒远黄艾嘉右斜桌的正在假装路拍的女孩。
成弈托着腮捂住嘴笑：“真真是时尚博主。”
“算半个公众人物，对吧？”转头对着黄艾嘉眨眼睛。
黄艾嘉赶紧朝蔡家两兄弟摆摆手：“别听她胡扯，我就是吃碗青春饭。”
“那？就一起吃青春饭？”
这时服务员正在上菜，结果是一份凉皮。成弈打了一下黄艾嘉伸出来的筷子，严厉说道，凉的，不准吃。
中途蔡恒远上了个厕所，回来给成弈看了手机。
成弈一看，照片是宠物店老板娘yoyo她男朋友和另外一个女人。暗送秋波的样子，太明显男的给yoyo戴了一顶绿帽。
“你这上了个厕所等于抓了个奸。”成弈努努嘴把手机还给蔡恒远。
蔡恒远锁上手机双肘撑在桌上，自然倾前一点，“你要给yoyo讲吗？”
“你这么一问，我不知道哎。”成弈的下巴托在了交叉的十指上，问蔡恒远：“是你你会给yoyo讲吗？”
“会啊。”蔡恒远喝了口茶水。
“那可能是yoyo和你的关系更近一点。”
成弈看着蔡恒远微微惊诧的眼睛，蔡恒远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上次看演唱会yoyo男友已经求婚。
“那你想想求婚的时候yoyo开心吗？”
蔡恒远挤出了酒窝，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我觉得开心啊。
“你这太直了吧，完全看不出来yoyo根本就不高兴吗？”成弈眼神一下子耷拉下来，嘴里都是埋怨。
蔡恒远笑着解释：“我真没看出来，她戒指都戴上了，就代表同意结婚了啊。”
“养猫的事情，我信你，但是yoyo这个事情，你信我一下，先不要急着给yoyo讲。”成弈转头看着正在吃孜然羊排的黄艾嘉，她还好意思说，味道不错，没膻味。
蔡恒远问她：“你把丁丁带回家了吗？”
“还没。”成弈耸耸肩，“应该是下周五。”
“有空我把嘟嘟带到你家一起玩玩。”
“可以啊，你分享下你的育女心得就行。”
饭毕回到成弈家中，她先去厨房给黄艾嘉热汤，抽身出来让黄艾嘉先喝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黄艾嘉此刻爱死了她的贴心小宝贝了，还管什么热量。
“真真呀，你先不要太感动，可能未来一周你都吃的是个口味。”她看着碗中山药枸杞排骨汤，非常不好意思地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就这个水平了。”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是山药排骨，后天是冬瓜排骨，大后天是红枣乌骨鸡，再后来的，等高立来捯饬吧。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拉小提琴？”
“那是我弟的，上次元旦表演完就搁我这里了。”她收到蔡恒远的信息，你说的比较靠谱，看yoyo自己的反应。
成弈哼笑了一声，结果你还在为这事儿纠结啊？
看着黄艾嘉正准备架琴，赶紧阻止：“你别拉了，现在都十点了，这小区是学区房，楼上楼下都是学生，你要显摆技术明天再显摆。”
话音刚落，楼上的钢琴声就响起，成弈叹了口气，你拉吧拉吧，他停你就停。
蔡恒远又发来信息，感情是双向的，所以问题的出现也是双向的。
成弈回复，蔡医生果然是优等生，一点就通。
成弈再回复，等等吧，看yoyo是否会找我们谈，这样也不伤大家的面子。
蔡恒远回复，好，晚安。记得每天都要开心。
成弈问，？
蔡恒远发来一条语音，今天在车上撞见你时看你丧着脸。如果以后有不开心，可以跟我讲。
她吸了口气，打字过去，好，晚安。
“你在笑什么？”黄艾嘉正在小心翼翼收成子由的小提琴，原位归到成弈的二胡旁边。
成弈摆着肩膀，笑得洋洋得意：“没什么大事，我去开暖气。”
如果爱和被爱在自己面前，成弈毫不犹豫选被爱。
“小蔡医生，你们很熟？”
“还行啊，他帮我做了智齿手术，我两后来还一起看了演唱会，后来慢慢就熟了。”
黄艾嘉抱着手臂，思忖自言自语道：“他好像不是弯的。”
“是吧，你看我看得准吧？”成弈手指着黄艾嘉，极小孩子气地等待认可：“金宇澄都说了，人性那么复杂，不能用两个字来概括。”
“你上次说追你大半年的人就是他吧？”
手机在成弈手心滑了一下，她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对啊，我没当你嫂子的命，我总有吊别人的命吧？”
“你得了吧，成弈。”黄艾嘉扔了个枕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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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歌《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给本章节出现的所有人
这章有重点，后面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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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 24.钻禧
成弈在抽屉里找了一圈后，求助对桌的可可：“可可，你还有多余的报销单吗？”
“你等等，我找找。”讲完递给她几张过来。
成弈从小文件袋中取出一小摞发票和消费单时，看到了黄闻嘉那晚丢在她包里的两枚戒指。旧的念想飘在现实中，变成了一张更巨大的杂乱的网。就像停在浑浊天机边上的孤鸟一般，扇动着颤栗的羽翼，要放弃飞行吗？咬咬牙也要冲破这张网才行。
即使午休时间，36楼吸烟区的人也不多。成弈坐在镶嵌绿植中的木椅上，同琥珀之眼，包裹着沧桑被偷走的秘密一般，右眼透过hw金属圈，想要框柱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很容易，偏偏光从jw的刻痕中轻盈折射进她的眼里，扩散出的光圈，她眼睛里装不下。
衣兜里又多了一件不属于她的东西，一旦被冠上定语，她的，他的，甚至是它的，我们往往会不自觉犯贱倍加珍惜。
黄闻嘉路过客厅，看到缩成一团的小朋友坐在地毯上，鼓着河豚脸气嘟嘟地思考着，忍不住走上前帮她挤成奥利奥：“怎么在看钻石？”
“接了个裸钻品牌的推广，仔细看看咯。”他们已经自然到，同喝一杯水也不会让成弈暗暗自喜了。
黄闻嘉瞟了一眼她屏幕上五花八门的缩略图，抬了抬眉问：“看上哪个了？”
“都看上了，我这人比较贪。”成弈口气事不关己，毫不客气地指，“香港苏富比今年春拍这个还可以。”
一开就就知道自己口嗨了，成弈眼睛赶紧回到自己的键盘上：“大多女孩子只能承受钻石的意义，但真的价值却望而却步。人工裸钻的网购消费理念，太模糊。不太好定位消费层。”
成弈笔尖按在茶几上，“买个裸钻，上个cartierfake托，妥！”
“原来你是一般女孩子？”
成弈老觉得这话中有话：“你说话怎么跟打了小枪一样，突突突突不停。”
“我来看看谁的小嘴利索得像小机关枪，突突突突不停。”黄闻嘉说完就去啄她的嘴，她自然是有意闪躲，某人突然玩性大发：“要不我给你画个？”
“黄老师，你小时候是不是和院里的姑娘经常玩儿这种过家家？”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很孤独的，不随随便便和别的小姑娘玩儿。”快叁十岁的人傲娇起来不要命。有人抓起她的手，挥着笔对着屏幕一指：“我看看啊，一克拉大概是两分多点.....”
“不要不要，这个大的太变态了。”
成弈说着要抽回自己的手，黄闻嘉倒是没让她得逞。鼻尖在无名指肌肤上好像刻下了承诺，好像有又没有，痒过之后就没有了痕迹。
“想染成蓝色的怎么办？”有人用直男又拙劣的画技举着描出的钻石糖邀功。
“蓝色？为什么是蓝色？”成弈自然而然和他十指相扣在空中打转傲娇起来：“就这样吧，我顶着你画的鸽子蛋就不能洗手了。”
“别了吧，洗洗更健康。”
“你.....”成弈被逗得面红耳赤，“你右手拿过来。”
有人伸出右手，还以为她会画个戒指呢，她在右手腕上画了个手表，表盘上写了一串串品牌名，骄傲收笔，语重心长道：“这估计是谁都联名不出来的，好好珍惜。”继续唠着，“看看哪个牌子不喜欢，现在还来得及换，全私人订制。”
朗格、百达翡丽、f.p、爱彼、劳力士、宝珀，成弈把黄闻嘉戴过的手表都过了一遍，暂时脑子里就想出这六个牌子。
她想到第一次和黄闻嘉一起看电影的傻样子，咯咯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黄闻嘉正放下袖子，“画个手表能把你乐成这样？”
“我刚想到了第一次和你看电影的时候，我注意了你的手表好久，在想这东西一定陪伴你很多年。”
“我那次戴的什么？”
“我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后来你回来那次在车上我偷偷记下了牌子，才知道那个牌子是朗格，猫头鹰。”成弈打了个响指，“然后我看手表的业务能力直线上升。”
“你这是做乙方做傻了吧？这时候还能谈到工作。”
“是啊，甲方都是爸爸，给钱得听使唤啊。”
“我就是甲方。”
“.......”不急不慢，吐出一个“哦”字。
黄闻嘉半撑着身子往成弈身上靠近。
两个人在家都处于轻松的状态，接吻的速度也会放慢，姿态也会温柔。不急，黄闻嘉先咬了一小口成弈的下嘴唇，残余的润唇膏还留着水蜜桃的味道。
碰了一下上嘴唇，垂眼看她难得不闭眼的样子：“涂得什么味儿的唇膏？”
“水蜜桃。”成弈点了点黄闻嘉的上嘴唇，“好吃吗？”
“和你一样。”
黄闻嘉在水蜜桃味的嘴唇上越吸越晶莹。
在切割精细、闪着光芒的钻石前，他们接吻，相拥，做爱，喘息，释放。
两人躺在地毯上衣衫不褛，成弈想着刚刚黄闻嘉说的话：“彤彤，明天去选条项链吧？”
有些台词都是刻板的。不给自己幻想的人，活得真不太理想。
黄闻嘉刚把盒子递给她，成弈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打开，却听他商量着说，有件事我还是得给你说清楚，让你也有选择权。我要结婚。但我想你在我身边。
不可能。她把盒子一扔到地上，趾高气扬地出门。她一边哭着一边跟着电梯骤速下降，如果换个方式讲，她就会说好了。
可能再等二十年她青春不复、生活看淡的时候，一定后悔死了当时空手而逃的狼狈倔强光景。
成弈眯着眼睛，钢圈内部镶嵌的是一个1分的蓝宝石。黄闻嘉那天还讲，克什米尔蓝宝石，象征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
谁知道里面是几克拉的水滴钻呢？搞不好还真是一颗克什米尔蓝宝石。
成弈把钢圈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起身时对自己讲，钻石算什么，我他妈买黄金才是王道，好吗？
“hello~”
成弈回家后，入眼当然是屠狗的画面，黄艾嘉和高立在餐桌边坐着，俨如这屋子的主人。
“谁做的？感觉还不错。”成弈明知故问，说话真是一门艺术，这样可以给黄艾嘉提供不错的切口，好好炫耀奶狗。
其实这样挺好，话多，一直是这个屋里缺的。
“我楼下超市随便买的菜，不知道味道你能习惯不。”
成弈刚吸入一口蒸蛋，惊呆于那个口感，她想到妈妈做的蒸蛋羹，就是这种朴素嫩滑若有若无的口感，她学了很多次，没想到在这个上面遇上滑铁卢。因为妈妈说，水比要留个心眼控制，她没留心眼，更别谈火候那一步。
她对高立有了新滤镜：“你要不每天给我做蒸蛋羹了，真的好好吃。”
她决定了，下周末回家找妈妈！
“其实很简单的，就你家的蒸锅就行，周末找个时间教你。”
“高同学，有些事情真的讲求天分的，蒸蛋这个事情，只能给她点歌《学不会》。”
“别贫了，你还不如我呢。对了，我有个同事，想参加明天的分享会，能给留个前座不？”
“可以，你把联系方式发给高立。”
成弈给高立碗里夹了一只红透的虾仁：“谢谢啦，晚饭找你请教个事情。”
成弈刷完碗后，拿着笔记本坐在茶几前，无外乎是在准备小视频项目的事情，刚好高立本来就是负责工作室视频运营这块儿，黄艾嘉也不自觉加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成弈强塞自己很多信息之后陷入沉默中。
黄艾嘉先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做这件事有点勉为其难。”言下之意，职位都没给到位，揽着这么多屁事又是何必呢？
“怎么讲呢？都在做你不做？我会闲得发慌的。”
如果成弈不开口这个话，高立可能意识不到她是个讨好型的人，小年轻心里平衡了一下：我们都是打工的。
他开口宽慰道：“今年各大短视频平台会开放第叁方购买链接，这对于你做国内市场的话，其实是一个好事情。你也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毅然想尽快开始这个项目。这条路上，你慢别人一步，就少分到一碗鸡蛋羹，何况你是想吃到这碗羹的人，更何况还有更多人，和你一起抢这碗鸡蛋羹。不过，心急吃不了...”
“鸡蛋羹。”成弈打断他的话，屋子里开始响起黄艾嘉无忌惮的笑声。
“你的冷笑话怎么可以这么好笑？”
“有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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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禧》关淑怡，也是《珠光宝气》的片头曲。
甜甜的回忆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高立作为新人，他的发言，就是没有实质作用的。只说了个动机，解决方案呢？
小高同学的业务能力在成弈心中画了个“？”但是成弈也犯了个职业性的错误。
感恩陪我追剧情的小可爱们，笔芯.jpg




离岸 25.男孩像你
成弈顺路和黄艾嘉、高立一同去的西大。因为成子由学校和西大只隔了一条街，其实也是她的母校。
她在路上给两人讲了个冷笑话，读书的时候班主任老是开玩笑讲，再不努力只能对对面读大学啦。两人一脸懵逼问她结果呢？她说按照常理理科排名压线是在全省8000名左右，他们那批刚好课改，那一年理科压线都排到9000了，班上就叁人来了西大。黄艾嘉说，教育地标，在全国都排的上名号。成弈按了个喇叭说，多年以后你才发现，优秀校友一直在你身边。
她把两人放在礼堂前，提醒了高立：“你自己注意镜头，自然大方就行。”
她开车将车停在高中学校附近的商圈里，从后座拿出一个lv袋子，进入一家网红咖啡厅寻人，她的高中语文老师，刘婷，她毕业之后都叫婷婷。
成弈读高中那年，15岁；婷婷刚生完孩子复工，30岁。
其实想想，15岁很年轻，30岁也很年轻。
她第一次见婷婷，觉得好vta，带着大圆黑眼镜框，不施粉黛，穿玛丽珍的皮鞋，米色短袖衬衫，枣红百褶过膝裙，除了肚子上有点点生孩子落下的肉肉，婷婷在她眼中更像理想型的16岁少女。她后来想了好久要怎么定义第一次见婷婷那种美好的感觉，就和《educatnie穿着衬衫在暖人的阳光里唱法文歌时一般，质性自然，过目不忘。
“怎么还带礼物？”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里面还有桃桃和李哥的礼物。”
她俩一个递，一个收，无尴尬完成这一个动作。
成弈先开口：“刚下课？”
“现在周六下午就一节。”婷婷穿着藕粉的高领毛衣，又套着灰色的v领马甲，把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婷婷指了指成弈露出的脚踝，手放在膝盖上，“别看了，我要是有你这年纪，我也不会捂成这样。”
“等下桃桃放学要过来一起玩吗？”
桃桃，婷婷的女儿，原名李桃。李桃，桃李，成弈问婷婷是桃李满天下的意思吗？
婷婷说，是夸父逐日，弃其杖，化为邓林。
“不啦，小桃现在也是被各种补习班压榨的命。”
她们谁没有动眼前的饮品，就像周边的网红们尽情拍照，习惯性成全卖家。
“还记得高叁李哥给我们送书那次吗？他当时带了桃桃，我问你怎么小孩不上学，你说能玩就玩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教育观好像还停留在这句话上。”
“所以这是你的问题，你把我过度神化了。”婷婷不是西城本地人，多年来的教学生涯，让她在外也咬着标准的普通话。
“刘老师最近又遇到作文交白卷的学生了吗？还是说，年级组长又去生孩子了？”
“没有的事，一切照旧。”
婷婷讲课之所以对成弈的胃口，有两点，第一每次上课成弈会跟着她的眼神走，因为她觉得婷婷也在看她，绝对真挚和在乎的那种，成弈是很在意眼神交流这件事；第二就是婷婷讲课会收不住拍子，管他是赛课中还是大考前。有一次试卷讲解《赤壁赋》填写的时候，讲着讲着就散开了：可能你们完结学业多年以后，会发现，上学的本质是为了攀比房子车子衣服包包首饰，还有老公。成弈倒是心里就笑了，婷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现在每套衣服只穿一次也会为这些世俗事情烦恼啊，婷婷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白月光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