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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鸣銮
江天策目光微沉,声线也冷了冷:“你怀疑我?”
“我很想相信你,事实上,进入这局游戏之后,我们都很依赖你的预知能力,也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深信不疑,可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给我们一个这么做的正当理由。”手里的联络器响了又停,停了又响,祝真犹豫片刻,觉得应该给江天策一个申辩的机会,而不是惊动封绍和杨玄明,把事情闹大,所以按下静音键,认真又诚恳地看着江天策,“队长,在你预知到的场景里,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江天策沉吟片刻,单手推开房门,指着躺在床上发高烧的张晓楠,对祝真道:“再过十分钟,她就会丧失所有神智,行尸走肉一样在走廊里狂奔,碰触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同时不停呕吐,实现传染病的快速传播。我之所以过来,是想在她发病之前,找一找现场有没有‘疾病之源’留下的线索;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们,也是因为这件事存在一定的风险,没有必要拖你们下水。”
他说得冠冕堂皇,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祝真还是觉得事情的真相没有这么简单。
她寻根究底:“那队长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江天策微微皱起眉头,“祝真,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先上楼,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祝真指指他工装裤右边的口袋:“队长刚才往这里面,藏了什么?”
薄唇绷成一条直线,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冷硬气场,足以令任何成年人怕得发抖,落荒而逃。
他盯紧她的眼睛,声音里带出几分警告:“祝真,我劝你适可而止。”
祝真一言不发,出手如电,往他口袋里摸。
江天策立时反击,出乎他意料的是,看着柔柔弱弱的少女,竟能在他训练有素的身手下过上好几招。
好不容易钳住她纤细的手腕,虎口肉贴肉地箍着薄嫩的皮肉,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里面致的骨骼。
这么纤弱,好像稍一用力,便可将她的骨头折断。
又极为顽强,眼神里藏着永不服输的劲头,这会儿带着火气瞪向他,好像在控诉他的欺骗和背叛。
江天策将祝真的两只手制在掌心,微一用力,把她压在铺满了白色瓷砖的墙上。
后背冰冷,前面却是火热的胸膛,祝真仰着脸有些辛苦地瞪视着江天策,浑然不觉自己娇小的身子被他完全圈起,处境危险。
“祝真,你真像你嘴上说的那么好听,把我当成你的队友吗?”江天策的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怒意,低头凑在她耳边,亲昵又危险,“还是当做一个很好用的工具呢?”
祝真才不听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双臂被他高高拎起,扯得肌肉酸痛,动弹不得,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毫无征兆地凑上前,一脑袋撞进他怀里。
她大概有些练“铁头功”的天赋,这又重又猛的一击,令江天策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手下竟然卸了力。
抓住难得的一两秒时间,祝真再次发难,柔嫩的小手鱼一样地滑进江天策的口袋中,将里面那件东西掏了出来。
她摊开手掌,就着明亮的阳光往掌心里看。
前一秒还充斥了愤怒和激动、显得十分鲜活的脸庞,在下一秒,忽然失去了所有生气,变得惨白一片。
她的手里,躺着一枚十分眼熟的——
浅蓝色花朵形状的发卡。





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仁爱医院(17)传染病(3000字肥章)
祝真的肩膀微微哆嗦。
她握紧了发卡,声线颤抖:“是在……618病房发现的吗?”
她昨天根本没有来过618,直到临睡前,才将发卡取下,小心地放进睡衣口袋里。
可今天,这枚发卡却出现在患上传染病的张晓楠房间。
还有林芳所说的,苏瑛消失的那个夜晚,根本无人出入的事……
所有不祥的预感,所有未解的谜团,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可这残酷的事实,几乎将她单薄的脊背压垮。
她抬起头,含着泪看向江天策,问道:“疾病之源……就是我,对不对?”
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通。
可笑她想当然地认为,她和队友们依然属于同一阵营,和他们一起对幕后黑手的手段十分不齿,更气愤于对方对苏瑛下手,心心念念着想要早点找出那个人的真面目。
却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江天策沉默片刻,低声安慰道:“祝真,你先冷静一点,情况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说不定是什么人使的障眼法,偷拿了发卡,打算陷害你。”
在他昨天预知到的画面里,张晓楠发病时的动静引起很多人的注意,615的驼背男最先发现了祝真的发卡,几个人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处境艰难。
出于杜绝麻烦和保护祝真的想法,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将封绍等人引开,本打算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找机会塞进祝真的背包里,却被她捉了个正着。
他说的这种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
祝真却抓住了渺茫的希望,眼睛里重新闪烁出一点儿光亮,声音干涩:“真的吗?”
她鲜少这么看他,害怕的,惊惶的,无助的,像只亟需保护的小兽。
江天策心头一热,原来的犹豫和怀疑消散不少,点了点头,道:“别怕,我们先上楼。”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张晓楠烧得满面通红,神智不太清醒地喊了一声“怀周”,撑着床板坐起,用力咳嗽着,忽然将身子伏到床边,“哇”的吐了一地。
“快走。”江天策伸出手臂,从身后虚虚环住祝真的肩膀,带着她往电梯口走。
祝真魂不守舍,趔趔趄趄地跟随本能往前移动,仓促间回过头往后看了一眼,见张晓楠已经下了床走出病房,四肢抽搐,身体歪斜,两眼翻白,舌头外伸,全无初见时的明媚活泼模样,像只浑身充满病毒的丧尸。
从身边经过的人们发现张晓楠的异状,惊呼出声,四散奔逃。
张晓楠快走两步,抓住那个高颧骨的女玩家,嘶声叫道:“救……救我……我好难受……呕……”
混合着隔夜饭菜和胃酸的呕吐物喷了对方一脸,高颧骨女人立刻吓傻,一边抹脸一边推搡她,声音尖利:“放开我!滚开!”
还没把脸上的污秽擦干净,高颧骨女人便开始发病,目光变得呆滞,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长长地拖到下巴。
六楼住的病人很多,这会儿正值白天,纷纷出来活动,又有不明就里的前来凑热闹,转瞬之间,四五个人被感染,带有强烈传染性的呕吐物撒得满走廊都是,散发出酸臭的气味。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沿着墙根往自己所住的病房跑,一不留神跌进泥泞里,沾了满手的脏污,他害怕地连声叫“妈妈”,没一会儿便出现了传染病的征兆,可爱的小脸狰狞扭曲,面部神经不停抽动。
整个楼层陷入不可控的混乱之中。
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看清病人们的症状后,面色大变。
似乎是主任的年轻医生急急发号施令:“好像是新型传染病,快去告诉院长;另外,通知保安室,停运电梯,封锁整栋大楼,禁止任何人员出入,集结所有保安上来支援!”
他又对另外一个医生道:“你去广播室,通过广播进行紧急疏散,安排这一楼层所有未感染人群前往楼梯口接受传染病检测和消毒,通过检测的人员暂时安置在七楼。”
“其余的人,换上一级防护服,跟我到楼梯口筛查病人,记住,只有未感染的病人,才能放他们上楼。”
“那感染的病人要怎么处理?”一个鼻子上长着颗红痣的护士发问。
“我们没有处理过这种传染病,目前还不清楚它的传染速度和致死率,不能轻举妄动。”主任看着病人们不停哭叫吵闹,表情有些紧张,带着众人急急往后退,“先把所有传染病人限制在这层楼的空间里,避疾病进一步蔓延,至于怎么治疗他们,等我和院长商量过后再说。”
“主任,咱们的防护服不够啊,只有十几件。”一个护士从库房里钻出来,急得要哭。
“紧着我们几个人先发。”主任并无先人后己的伟大觉悟,闻言毫不犹豫地道,“也别太慌,我们被感染的几率并不大,只是上个双保险而已。等保安上来,不用跟他们提传染病和防护服的事,让他们站在最前面维持秩序。”
闻言,江天策皱了皱眉,紧拉着祝真,跟在医生后面往歩梯走。
接近607病房时,穿透力极强的广播在头顶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乱响。
祝真头晕目眩,脑海里思绪纷乱,像系了无数个死结的麻绳球,捉不住头绪,更看不到出路。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遍寻祝真不见的封绍从楼梯上跑下来,隔着人群远远看见她,微微松了口气,喊道:“真真,快过来!”
祝真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她熟悉到刻骨、又喜欢到极点的爱人。
封绍想要走过来接她,却被几个医生拦住。
穿着统一制服的保安们迅速集结,在楼梯口拉起红色的隔离带,保安队长和主任并急急赶下来的院长宋成珂低声交谈,制定应急方案和具体的筛查流程。
此时此刻,祝真和封绍之间,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却又仿佛,隔了无法逾越的千山万水。
祝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封绍,忽然露出个笑容。
干净、单纯,和以往无数次发自内心的笑,几乎没有差别。
只有站在她旁边的江天策,敏锐地注意到了她颤抖的身躯和僵硬的肢体语言。
“阿绍。”她张了张嘴,发现隔这么远,他很难听清,便拨通了手里的联络器,声音一如既往的自然,“阿绍,我和队长刚刚有了点新发现,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不用担心。你先上楼,等我们通过传染病筛查,就赶过去跟你会合。”
“真的没事?”封绍被保安往后推了几步,面前建起临时性的帐篷,又挤满了人,隔绝了他的视线。
看不清祝真的表情,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又问了一遍:“真真,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我骗你做什么?”祝真无声地抽了抽鼻子,又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阿绍你忘了吗?我还有那个‘厄运退散’的发卡可以防身,这种传染病对我构不成威胁的。”
说着,发卡的尖端深深戳进手心里,割出一道血口,泄露出她并不平静的状态。
闻言,封绍轻轻“嗯”了一声,道:“那你赶快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祝真挂断联络器,转过身站在607病房的那堵被她亲手封上的水泥墙前,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墙面很快出现了一个可供出入的洞口,她抚了抚一阵阵绞痛的心脏,低头钻了进去。
江天策意识到什么,抬手去拉人,没有拉住,只好跟着一起进去。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肥硕的男性身体,十分难受地哼哼着。
肚子很圆,脑袋更圆。
曾经在痦子男身上见过的头部肿胀症,在吴国平这里,发展得更加可怖。
头颅膨胀到极致,将皮肤撑得近乎透明,黄黄红红的液体在里面翻滚,晃动。
忽然——
“砰”的一声巨响。
脑袋炸得四分五裂,白白的脑浆、黄浊的组织液和鲜红的血,溅满墙壁,浇淋地面,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祝真往墙上看去,见那里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体液,旧的发褐发黑,新的泛着鲜艳的血色,像一幅暗黑又抽象的意识流画作。
如果说几分钟之前,江天策的安慰还给了她一线希望的话——
现在,这希望被她亲手掐断。
出现在618的发卡,可以牵强地解释为其他玩家的构陷。
可607房间的门,是她亲手封锁的,也只有她才能轻松打开,再不留痕迹地恢复原状。
所以,外面肆虐横行的传染病暂且不说,让吴国平的头颅膨胀爆炸、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症,一定和她脱不开关系。
祝真看着颈部以上呈撕裂状伤口的吴国平,想到过去的两天里,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困在没有出口的病房里,受尽折磨,痛苦地死去,八个小时后又复活,迎接下一轮的疼痛,即便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仍然觉得窒息。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po18zy.)




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仁爱医院(18)求死
祝真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系统何其恶毒,安排她成为残害同类的“疾病之源”,让她在每一个白天,一无所觉地混迹在同伴之中,到了夜晚,便操控她的神智,令她穿行在不同的病房里,对无辜之人下手。
被毛孔粗大折磨得疯疯癫癫的小年轻、死于内脏腐烂的胡翔、昏迷不醒到现在还在试药的纪怀周、门外染上传染病的张晓楠、躺在面前的吴国平,还有素来照顾她、数次救她于危险之中的苏瑛,落到如今这步境地,全部拜她所赐。
她的双手,沾满了他们的鲜血,从皮肉到骨头到灵魂,都写满了罪恶。
神世界轰然倒塌,祝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可怕的自己,更没有办法面对全心全意爱她的封绍、始终信任她的队友们,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江天策谨慎地将墙上的洞用柜子堵死,走过来看着少女沾满泪水的脸,叹了一口气。
他卸下背包和长刀,双膝跪地,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祝真,不要哭,你听我说。”男人拿出少见的温柔和耐心,感觉到怀里温热娇软的身子不停地发抖,便渐渐紧了怀抱,试图给她一点儿安全感,“就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也不过是被操纵着,在这个游戏副本里,扮演了一个反派的角色罢了。这并非你的本意,游戏也只是游戏,明白吗?”
江天策本来是有些怀疑祝真的。
可看她哭得天崩地裂,他又释然,相信她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已。
他有预知能力防身,自然无所畏惧。
只要没有在画面里看到她对自己下手,他并不介意帮她遮掩,多刷一些好感度。
等顺利离开这个游戏,附加在她身上的危险元素自然会消失,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江天策从不觉得错手害死几个人,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祝真哭得声音嘶哑,浑身都脱了力。
温热的泪水流到江天策肌肉勃发的手臂上,很快变得冰凉。
她的眼尾通红,嘴唇发白,摇着头道:“不是这样的……游戏是假的,但里面的人,都是真的……还有苏瑛姐姐,她那么相信我,我却害了她……”
江天策心下不以为然,却觉得她这样失去了倚仗、只能依靠自己的柔弱模样格外招人。
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身子又热又软,从他的角度往下,恰好能看见微敞的领口泄出一方雪白,乳沟吝啬地露出一点点春光,看不分明,却又令人遐想无限。
喉结止不住地滚动,大好人皮底下的恶狼蠢蠢欲动。
他伸出带着厚茧的大手,有些粗鲁地帮她擦掉眼泪,指腹在滑腻的小脸上流连,止不住意乱情迷。
“真真……”低沉的嗓音变得暧昧黏稠,他低下头,悄悄嗅她颈间甜香,鬼使神差地想起躲在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见的那一枚暗色吻痕。
如果是他,那么一点无关痛痒的痕迹怎么会够?
少说也得重重地咬她,咬得柔嫩的肌肤上现出深深的齿印,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咬得她像现在这样哭个不停,主动挺着奶子喂给他吃,撅着屁股求着他操,才肯松口。
不,齿痕也有消掉的一日,干脆在她身上纹个纹身好了。
就纹他的名字,再绘上狰狞的鬼面或是骷髅。
罗刹与美人,多么割裂,又多么香艳刺激。
心猿意马地意淫着,江天策竟未察觉,面如死灰的女孩子安静靠在他怀里,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忽然毫无征兆地往自己心口刺去!
“扑哧”一声,刀尖入肉,鲜血四溅。
祝真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喘不过气,却狠着心,在江天策反应过来之前,用力握住刀柄,继续往要害处推进。
温热的血液奔涌,她一心求死,动作快得根本来不及阻止。
可是,一股未知的力量阻住刀锋前进。
祝真冷笑,明白这是系统不肯让她这枚大好棋子自寻死路,倔劲儿上来,偏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向对方宣战。
她忍着疼痛,腾出另一只手,合力紧握住匕首,坚定不移地往更深处捅。
江天策终于出手阻拦,大手覆上她的手背,也沾上热到灼烫的鲜血,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人从方才的异想天开中清醒,厉声喝道:“祝真,你在做什么?!”
痛楚越来越剧烈,一波一波盘旋而上,刺激着祝真的神经,也影响了她孤注一掷的狠绝。
双手开始颤抖,使不上力气,她倒吸几口冷气,强撑着保持声线稳定,也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我不会让它得逞的,我绝不可能做它手中的杀人工具……”
她松开手,拉着江天策的手掌,压住刀柄,恳求他道:“队长,杀了我。”
江天策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敢在这种时候刺激她,更不敢随便拔出匕首,加速血液流失,闻言咬着牙,一字一顿:“不、可、能。”
祝真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泪水,“只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就可以顺利出去了,说不定苏瑛姐姐还能恢复正常……”
她已经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今天夜里遭殃的人……是封绍呢?
如果明天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呢?
“不可能。”江天策又强调了一遍,试图缓和她的情绪,“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距离夜晚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没有必要急着……”
“求求你……”祝真睫毛颤抖,声音因失血而变得很轻。
封绍那么敏锐,她的缓兵之计根本拖不了多久。
如果不抓紧这段时间了结生命,等他知道真相,一定宁愿自己死、甚至宁愿牺牲其他人,也要换得她的周全。
可那样的举动,完全违背他固守的良知和做人的准则。
她想起她和林芳之间的谈话。
到现在为止,封绍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不到迫不得已,也绝不会伤害别人。po18zy.)
他的手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那份干净。
不能就这么被自己毁掉。
她必须保护他。
见江天策并无下手的打算,祝真想了想,使出杀手锏。
“天策哥……”她艰难地转过头,含着泪看他,“帮我一次,好不好?”
江天策身形一震。
先惊,再喜,后怒。
惊的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称呼,就连杨玄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都可以轻松获得的称呼,在这种时候,被她突然唤出。
喜的是她叫出来的嗓音柔软又娇嗲,比他无稽春梦中听到的,好听千万倍。
怒的是——
他迅速明白过来,她在对自己耍手段。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执念,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却故意装傻,到了这种有求于他的紧要关头,才像恩赐一样的,对待舔狗一样的,满足他。
自负如江天策,怎么可能忍得了这样的羞辱?
有一瞬,他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杀掉她。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只衡量利益得失,不掺杂私人感情,什么同伴,什么信任,都是拿来哄人的幌子罢了。
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又没心没肺,诡计多端,根本不值得他时力地帮她遮掩,绞尽脑汁地为她想办法。
相比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快速通关,实在是上上策。
江天策冷笑一声,握紧匕首,无视血液的黏腻触感,操纵着锐利的刀尖,缓慢地往血肉里钻。




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仁爱医院(19)修罗场(3000字肥章)
封绍站在楼梯口,看着一个又一个惊惶失措的病人通过筛查,急匆匆往楼上跑,人群里却始终不见祝真的身影,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他尝试着联络她,话筒里一直响着忙音。
不安在心里发酵、扩大,向来冷静的封绍,这会儿也难有些发慌。
他强行镇定下来,把今天早上祝真和江天策的一言一行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发卡……
他忽然想起,早上见面的时候,祝真的头发上空无一物,刚才远远对视时,也没有看见那枚发卡,她的手却藏在身后,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她有事瞒着他!
封绍心念电转,往前回溯,重新整理进入这个世界后的每一个细节,过滤其中可能存在的、被他忽略了的疑点。
苏瑛的失踪、林芳提供的线索、每一个玩家的表现……
计算染病玩家人数时,他目光微凝,发现一个规律——
第一天生病的人是小年轻,数量为一。
第二天是纪怀周和胡翔,数量为二。
第三天,他们本以为无人蒙难,却漏算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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