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韩雨桑道:“你说你才是第一美人。”
这瞎子,真是好记性。
陆为霜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得欲哭无泪,韩雨桑将她抱在怀里,微微叹息,道:“陆姑娘,我说了你会后悔的。”
陆为霜确实后悔极了,至少不应该把悲欢笛还给他,以至于她现在逃不走还在笑,看上去很开心的蠢样。
一转眼的功夫,韩雨桑抱着她落在一个布局考究的院子里,隔着两人单薄的衣衫,陆为霜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了。
“楼主,我想去解手。”
韩雨桑放下她,道:“左手边第叁间房。”
陆为霜走到那间,从窗户跑了出去。
整个院子被结界笼罩,她正寻思怎么破开,身后一个声音道:“姑娘,这结界纵然是渡劫期的高手一时半会儿也破不开。”
陆为霜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白衣侍卫,竟不知他何时来的。
“你误会了,我就随便看看,没打算破开它。”陆为霜讪笑道。
侍卫低头道:“姑娘还是莫让家主久等,随我来罢。”
走到后院,侍卫停步在一道月洞门外,里面是一片竹林,夜风飒飒,吹得翠竹低腰,一片水汽氤氲的温泉中陆为霜看见韩雨桑穿着单衣,微微侧脸向她的方向。泉边立着几个白衣侍女,模样都很标致,看来即便是瞎子,也喜欢美女伺候。
两个侍女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替陆为霜宽衣,事情到了这一步,反抗也是徒劳了。
心中哀叹,陆为霜道:“我自己来。”
韩雨桑抬了下手,众侍女便退下了。
脱了外衫,陆为霜看着这一池温泉水,比热油锅还难下足。
今晚为什么要来细雨楼,为什么要给韩雨桑下药,为什么,为什么?
陆为霜挣扎道:“楼主,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实不相瞒,我是个寡妇,我夫君死的时候我发誓要为他守节的。”
话未落地,人被韩雨桑拉入了池子里。
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韩雨桑将她抵在石壁上,手伸入纱裙下,扯落底裤,分开双腿,火热的硬物对准花穴,直捅到底。
即便是在泉水里,这样强势的结合还是让陆为霜疼得要命。不容她喘息,他开始抽动,尽根拔出再用力捣入,直戳开宫口,从她体内汲取最大的快感。
几个来回后,陆为霜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怔怔地看着韩雨桑近在咫尺的脸。他是那种斯文隽秀的长相,又是个瞎子,即便知道是化神高手,刚接触时还会有些轻视,觉得他好欺负,可是现在,陆为霜发现大错特错。
在他粗暴的抽插下,身体很快迎来高潮,花穴紧缩,陆为霜喘息急促。
韩雨桑将她转了个身,从后面插入,一面附耳道:“陆姑娘,与你相反,我喜欢自以为厉害的女人,因为她们欺负起来比较有趣。不过你说的很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做人不能太自信。”
“多谢楼主……让我更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身后撞击激烈,陆为霜攥着壁沿,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得吃力。
阳具狠狠碾过花心,将她送上第二个高潮,韩雨桑才回了声:“不客气。”
光滑的娇躯在怀中战栗,韩雨桑想象她现在的模样,阳具愈发坚挺地进出她。
待他结束,陆为霜筋疲力尽,一滩水似地软在韩雨桑怀中。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身子,她很怕痒,摸到哪里都会笑,又要伸手去挡。韩雨桑钳住她的手,顺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一寸寸抚摸,连脚趾都不放过。
陆为霜吃吃笑个不住,感觉硬物又抵在了腿间,不由身子一僵,哀求道:“楼主,我真的受不住了。”
韩雨桑不置一词,拉过岸上的披风将她裹起,抱出了月洞门。
一路上看不见一个人,但暗处应该有不少高手,这里比藏兵阁看守更严。
进了一间没有点灯的屋子,韩雨桑将她放在一张白玉台上,身躯便覆上来。白玉台很冷很硬,他身躯滚烫,一面是冰一面是火的感觉。
阳具就着先前的水刺入花穴,陆为霜咬唇发出一声闷哼,他一边抽插,一边揉搓她的花蒂,快感如电源源不断,陆为霜呜咽着又泄了身。韩雨桑将掌心的淫水抹在她胸上,含着她的乳尖舔弄。
上下两处刺激强烈,陆为霜不住颤抖,魂魄似都离体而去,飞到了云端。
她双腿攀上男人的腰,随着他起伏沉沦。再次在柔软的膣腔中释放,韩雨桑看到了稍纵即逝的光亮。带着黏腻液体的阳具抽离小穴,发出啵的一声,陆为霜翻了个身,很快便睡着了。
大家行行好,点个藏呗,这本书藏量实在太惨淡了
风月天香不知数 携妖姬回门受责
“夫君,小雨是你的骨肉啊,放过她罢。”
“夫君,妾身求你了。”
女人跪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前哀求不止,那身影越过她,抱起惊慌失措的少女,转身而去。
“星隐,她是你女儿,你放开她!”女人追上来,砰的一声,在少女视线中变成一团血雾,染红了漫天云。
“母亲,母亲!”陆为霜在睡梦中凄凄呼唤。
韩雨桑已经醒来一阵,知道她在做噩梦,摇着她的肩头道:“陆为霜,醒醒。”
她沉浸在梦境中叫不醒,体内灵力乱走,不一时屋里气流飞旋,竟有走火入魔之势。韩雨桑心下诧异,将一根银针刺进她颈后穴位,灵力瞬间停滞。韩雨桑握着她的手,用自身灵力帮她疏导,直至她呼吸平稳。
将近午时,一排端着梳洗用具的侍女早已立在廊檐下,因第一次有女人在主人房中待这么久,大家眼神都很有话说,然而静悄悄的,一声大气没有。
陆为霜在韩雨桑臂弯中醒来,只见窗外天光大亮,白玉床上两人身体纠缠,分不清是谁的头发散落枕畔。
怔忪片刻,她轻轻一叹,韩雨桑闭着眼睛道:“不开心?”
陆为霜忙道:“没有。”
韩雨桑睁开眼睛,好像在看着她,道:“你昨晚做噩梦了。”
陆为霜愣了愣,道:“我不记得了,我说什么了吗?”
韩雨桑道:“没说什么,就是差点走火入魔。”
梦中失控不是第一次了,但陆为霜没想到这么巧就在韩雨桑身边发生了,一时默然。
韩雨桑道:“你以前也会这样?”
陆为霜道:“偶尔有过。”
走火入魔是不可能自己控制恢复的,韩雨桑道:“你平时和谁住在一起?”
陆为霜道:“我有个哥哥,之前都是他帮我恢复的,嗯……昨晚麻烦楼主了。”
“没什么。”韩雨桑起身摸了摸床边的一个圆盘,道:“这么晚了。”
陆为霜见那圆盘上刻着时辰,还有年月日,已经是午时了,难怪外面这么亮。
她忽然想到韩雨桑的世界是只有黑夜的,他看不见日升月落,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只是刻盘上指针的变化。
这样的人生是多么枯燥啊,可是他已经活了数百年。
房门打开,侍女进来伺候陆为霜梳洗更衣,这些事韩雨桑却是自己动手。他的衣服在衣橱里都是一套一套搭配好的,大约是怕不小心拿错了,颜色不过黑白灰叁种,怎么搭都可以。
“你要走吗?”韩雨桑问道。
陆为霜正不知如何开口提这话,闻言忙接道:“我能走吗?”
韩雨桑道:“用过饭再走罢。”
饭菜很清淡,他也不用人布菜,大概夹到什么就吃什么。陆为霜喜欢喝酒吃肉,望着这一桌灵草果蔬组成的素膳,实在意兴阑珊,好不容易从一碗雪参汤里发现了一块鸡肉,便拿着勺子在那一大碗汤里捞来捞去。
咣当咣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响,韩雨桑道:“你在找什么?”
“找肉啊。”陆为霜睁大眼睛,不放过汤里的每一块肉。
韩雨桑愣了下,道:“我应该先问问你喜欢吃什么。”
陆为霜道:“除了鱼,什么荤的我都喜欢。”
韩雨桑道:“我也不喜欢鱼,刺太多了。”
陆为霜道:“我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母亲是鲤鱼修炼成,所以我不能吃我的同类。”
韩雨桑道:“那令尊是何方人士?”
陆为霜淡淡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说也罢。”
韩雨桑便没有再问,饭后将悲欢笛又给了她。
陆为霜道:“你不怕我用它惹出更大的麻烦算到你头上?”
韩雨桑轻笑道:“既然给你,我倒想看看你能惹出多大的麻烦。”
陆为霜看他片刻,笑着接过悲欢笛,出门道:“韩雨桑,你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我真有点喜欢你了。”说到那个乱字,人已在半空远去了。
那厢夏鲤已经和陆凤仪与刘长老等人来到蜀山,只见此地云雾飘渺,群峰连绵,宫殿错落,看朱成碧,实乃仙山福地。掌门陆渊渡劫期大修士,原有十一个弟子,陆凤仪是最小的一个,只有他随师父住在上清峰,故而辞别刘长老,陆凤仪带着夏鲤径直御剑去上清峰。
“凤仪,留步。”一道光影追上前来,变作一个相貌威严的白袍老者。
陆凤仪见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叁师伯。”
李爵是陆渊的叁师弟,合体境高手,在蜀山修为仅次于陆渊,为人不苟言笑,眼里揉不得沙子,众弟子怕他甚于掌门。
夏鲤也毕恭毕敬道个万福,道:“见过李长老。”
李爵看着她,却向陆凤仪道:“凤仪,她是你的朋友?”
陆凤仪道:“是。”
李爵道:“那你告诉我,她是人是妖?”
陆凤仪道:“夏鲤是妖。”
李爵登时火冒叁丈,大声道:“你明知她是妖,还当她是朋友,带她回蜀山!”
陆凤仪将夏鲤挡在身后,道:“纵然是妖,夏鲤并未作恶,师门戒律也并没有说不得与妖来往,弟子为何不可当她是朋友,又为何不可带她回来?”
李爵闻言,整张脸都气红了,眼里的火星子恨不能迸出来烧死夏鲤。
夏鲤倒是很理解他,素闻李爵与二师兄唐吟关系极好,然唐吟叁十年前折在妖王手下,他对妖族自然恨之入骨。
李爵沉声道:“你到底是年纪小,不记得你二师伯怎么死的了,你大师兄,叁师兄又是怎么死的了?”
陆凤仪道:“弟子并不敢忘,但这与夏鲤无关。”
李爵厉声道:“陆凤仪,我看你是被女色迷昏了头,你可有想过她接近你是有所图谋?你带她回蜀山,可有想过她会带来危害?”
夏鲤见他训斥陆凤仪,心里便不高兴,道:“奴这点微末道行也值得李长老想这想那,真不像个高手。”
陆凤仪忙道:“夏鲤,不可放肆。”
李爵怒极拔剑,指着她道:“凤仪让开,我今日先斩了这妖女,以绝后患!”
陆凤仪迎着他的剑锋道:“师伯若要杀夏鲤,便先杀了弟子罢。”
风月天香不知数 慈师父海纳百川
夏鲤听陆凤仪说,师伯若要杀夏鲤,便先杀了弟子这话,心中比吃了蜜还甜,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气得李爵差点晕厥。
这番争执早引得许多弟子围观,刘长老也在其中,他之前并未看出夏鲤是妖,这时才知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帮还是不帮,见师兄都拔剑了,还是上前劝解。
李爵道:“师弟,怎么你也是非不分起来?”
刘长老悄声道:“师兄,这小妖女是凤仪带回来的,怎么处置还要看掌门师兄的意思啊。他若愿意接受,你又何苦扮这个恶人呢?”
李爵道:“掌门师兄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妖物留在凤仪身边?”
正说着,一个年轻道士御剑过来行礼道:“见过两位师伯,师父正在丹心阁等小师弟和这位姑娘呢。”
刘长老朝李爵挤了挤眼睛,李爵唯恐师兄爱徒心切,立场不坚定,留下这个祸患,便一起去了丹心阁。
夏鲤已知那传话的弟子是陆凤仪的九师兄顾晚风,道了声好。
顾晚风向她笑笑,对陆凤仪道:“小师弟,我还以为你不懂男女之情,没想到你也有这一日。”
陆凤仪也觉得与夏鲤相遇相识是件意料之外又十分奇妙的事,道:“我也没想到,或许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缘分。”
顾晚风认真看了他两眼,道:“小师弟,你此番云游回来,更像个人了。”
走进丹心阁,夏鲤看见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穿着素袍盘坐在蒲团上,头戴通天冠,有几分神似民间画上的太上老君。
他平静的目光从夏鲤一进门便看住了她,笑道:“凤仪,这小姑娘是谁啊?”
陆凤仪行了一礼,道:“师父,夏鲤是徒儿此次下山结识的朋友。”
夏鲤迎着他的目光一笑,作揖道:“久闻陆掌门英名,今日得见,实乃叁生有幸。”说着拿出一只锦盒,递上前道:“陆掌门,这是奴给您准备的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听陆凤仪说陆渊在上清峰最常做的事就是叫几个长老来一起搓麻将,于是昨日他们特意去海市买了一套水晶麻将,虽不十分贵重,但胜在新巧。陆渊打开一看,个个莹润有光,雕刻细,果然欢喜,交给童子好,让夏鲤坐下吃茶。
李爵见这事态不对,忙提醒道:“掌门师兄,这女子是妖!”
夏鲤撇了撇嘴,心里哼了一声。
陆渊道:“师弟,我知道了。”
李爵道:“师兄,您不能因为她是凤仪带回来的就不管啊,您也知道,凤仪这孩子有些事情上不太清楚,您做师父的千万不能心软。”
陆渊道:“师弟,是非善恶凤仪还是分得清的,我也相信这小姑娘敢和他来蜀山,就绝不是邪恶之辈。”
李爵道:“师兄,您若让她留在凤仪身边,以后其他弟子都有样学样,也与妖魔为伍厮混如何是好?”
陆渊道:“师弟,当初烟桥与妖族太子风阙也是至交,他错了吗?”
李爵无言以对,若不是风阙牺牲自己,但凭苏烟桥一人如何封得住黄泉通道?
默然良久,他声音低了些,道:“像风阙那样的妖,毕竟是少数。”
陆渊道:“我并不这么想,人有善恶,妖也一样,只是我们对他们不够了解,故而存有排斥乃至畏惧之心。”
夏鲤由衷道:“陆掌门不愧是道门第一人,这份眼界与胸襟是多少人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的。”
陆渊微微一笑,李爵心知这话在嘲讽他,瞪着夏鲤怒气冲冲道:“小妖女,你别得意,你若敢在蜀山为非作歹,我第一个宰了你!”说罢,拂袖而去。
陆凤仪的大师兄和叁师兄叁十年前死于战场,还有叁位云游在外,现在蜀山的只有五位,听说陆凤仪带了个妖女回来,不一时都来凑热闹。因见师父护着夏鲤,自然都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吃茶闲聊,倒也热闹。
陆渊道:“凤仪啊,你苏伯伯这次生辰过得开心吗?”
陆凤仪还没说话,顾晚风便笑道:“师父这还用问吗,几大门派的寿礼被劫了,苏岛主怕是要气炸了。细雨楼主这小情人还真有意思,听说她把别掌门的腰带都抢了,小师弟,是不是真的?”
陆凤仪中肯道:“据崆峒派的段师兄说,确有此事。”
八师兄于林道:“我就想不通既然那陆为霜是细雨楼主的小情人,怎么还明目张胆地去调戏别掌门呢?她不怕细雨楼主吃醋么?”
顾晚风道:“八师兄,这你就不懂了,这陆为霜应该跟了细雨楼主不少年了,始终没有个名分,她心里多憋屈啊,所以这是在借机逼细雨楼主表态啊。”
众人恍然大悟,道:“还是九师弟说的在理,细雨楼主帮她场,便是认下这个人了,这女子好心机!”
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听得夏鲤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知道真相,几乎都要信了。
说到给夏鲤安排住处,陆渊让她就在上清峰住,童子闻言便去拾客房,几个弟子的脸色却都十分意外。原来留宿上清峰的向来只有掌门至交,众弟子心想就算师父偏爱小师弟,接受他带回来的妖女也就罢了,何至于如此厚待。他们也看不出夏鲤有何过人之处,只能感慨师父对小师弟不是一般的偏爱。
陆凤仪这五位师兄中只有老二老四也是元婴,其余叁人还是金丹。
陆凤仪虽是小师弟,修为在一众弟子中只有四师兄连书静能与之相比。说了会儿闲话,连书静说明日要来找陆凤仪切磋,众人都说要来观战,之后便散去了。
夏鲤知道陆凤仪和陆渊有话说,便也出去了。
陆凤仪从袖中拿出那卷《洞天别卷》放在师父面前。
陆渊一看,惊奇道:“凤仪,这莫不是凌烟山庄的《洞天别卷》?”
风月天香不知数 闲来把话巫山宗
陆渊一看,惊奇道:“凤仪,这莫不是凌烟山庄的《洞天别卷》?”
陆凤仪道:“正是,但它并非徒儿所盗,是红莲教主盗得此卷后委托徒儿帮他进入湘君洞府。”
陆渊抚须道:“为师料想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陆凤仪:“……”
陆渊笑了笑,道:“这红莲教主是怎么找上你的?”
陆凤仪道:“他……是夏鲤的前夫,夏鲤逃出红莲教为徒儿所救,之后一直同行。教主派左护法来捉拿夏鲤,左护法与夏鲤交好,亦不想她再为教主所困,得知教主想要湘君宝藏,便说用进入湘君洞府为条件来交换夏鲤。”顿了顿,又道:“师父,这位左护法就是抢劫苏岛主寿礼的陆为霜。”
陆渊道:“原来这小姑娘是如此来历,你既然抢了人家的媳妇,帮人家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嘛。”
陆凤仪道:“左护法初时来找徒儿商谈此事,徒儿也是如此想,可是她抢了苏岛主的寿礼,这个红莲教若是邪教,徒儿再帮他们似乎不妥。”
陆渊笑道:“抢劫几趟寿礼就是邪教了?世上财物本无主,大家各凭本事罢了。”
陆凤仪默然半晌,道:“师父是同意徒儿帮红莲教得到湘君宝藏么?”
陆渊道:“明早你带小夏姑娘一起过来,我们再说此事罢。”
陆凤仪点点头,道:“苏岛主拜托师父用万象生息查一查陆为霜的下落。”
陆渊目光凝滞,扶额道:“为师近来行炁上塞,时常觉得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想是年纪大了,暂时用不了万象生息,让他再等等罢。”
陆凤仪看着师父红润的脸色,微微抿唇,道:“知道了。”
夏鲤在客房中看书,见他来了,忙问道:“你师父怎么说?”
陆凤仪道:“师父说《洞天别卷》的事明早与你一起商谈,他不愿意帮苏岛主查询左护法的下落,多半是愿意帮红莲教的。”说到这话便有些奇怪,道:“苏岛主是师父的好友,为何不帮他反而帮忙掩护左护法呢?”
夏鲤望着桌上的油灯出了会儿神,笑道:“奴猜明早你就知道了。”搂住他的腰,又笑道:“你看我们左护法也姓陆,没准是你师父私生女呢。”
陆凤仪当然不信,在她臀上捏了一把,道:“不许编排师父。”又好奇道:“左护法多大了?她父母是谁?”
夏鲤道:“她有两百多岁了罢,奴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
陆凤仪心想,能生出陆为霜这样惊世骇俗的女儿,这对男女必然也不是凡人。
次日一早,两人来到陆渊房中,老人家正在用早膳,便坐下一起吃。
夏鲤道:“陆掌门,湘水道君与蜀山究竟是怎样的渊源,您能说一说吗?”
陆渊道:“他啊,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那个门派叫什么我都给忘了,先师一次云游的路上遇见了他,觉得十分投缘,想他作亲传弟子,他却不愿意离开那个门派,先师倒更赏识他,便将生平最得意的天罡十二术传给了他。”
夏鲤道:“老前辈真是性情中人,他已然羽化去仙界了罢?”
陆渊颔首道:“他生平有一憾事,临去之前再叁嘱咐我替他完成,然而我也不能了。”
陆凤仪道:“师爷以何事为憾?”
陆渊道:“他修炼到一千五百岁时,世间已无敌手,甚是寂寥,忽有一日听说世外有一宗派叫巫山宗,里面高手如云,宗主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先师便以挑战巫山宗主为念,找了很多年才找到巫山宗,也见到了巫山宗主星隐。”
陆凤仪道:“他们切磋了?”
陆渊看了眼低着头的夏鲤,道:“你师爷输了,直到羽化之前,他一共去了七次巫山宗,都是一样的结果。”
陆凤仪骇然,想了想又觉得不合理,道:“若星宗主修为还在师爷之上,何以能留在凡间?”
陆渊道:“凤仪啊,你听说过谪仙么?”
陆凤仪知道,谪仙是在仙界犯了过错被贬下凡的仙人,实力自然是不如在仙界时,但放在凡间那绝对是无可超越的高手。
他道:“原来如此。”
夏鲤咽了口水,眼睛转了转,道:“那陆掌门也去过巫山宗?”
陆渊喝了口小米粥,道:“我修为差之先师远矣,直到五十多年前才自觉能与星宗主一战,我到了巫山宗却得知那位星宗主已经过世了。”
憾事终究成了憾事,陆渊一声叹息在桌面上回荡。
“还是说《洞天别卷》的事罢,其实湘君渡劫之前来找过我,他交给我一件东西。”陆渊手指一勾,一个书匣子从抽屉里飞出来落在他手上。
书匣子打开,里面赫然也是一卷《洞天别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