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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喉咙里滚出几声呻吟,他自己听得分明,一发脸红耳热。龟头颤动,她用舌尖抵着小孔,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渡莲只好开口求她:“绮姜,再含深些,我要去了……”
那双明眸中闪过笑意,她用唇裹住齿列,小心地将他尽根吞入,狠狠嘬吸着。
炫目的白光绽放,渡莲身体微僵,那物跳跃着喷射出灼热的浓,尽数注入她咽喉间。
她咽了几下,柔软的喉肉挨着龟头蠕动,须臾才吐出那湿淋淋的孽根。
渡莲心如擂鼓,满头是汗,神魂还浸在快感余韵中。
“渡莲……”她依偎在他怀中,眼含泪意,嫣红的唇瓣开合道:“我不想伺候他们,我只想伺候你一人,我们离开这里罢。”
“好,我们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滇南,听说那里风景秀美,时常下雨,我最喜欢下雨了。我们买一处宅院,种些花草,从此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你说好不好?”
“好,只要你欢喜,怎样都好。”
烛火摇晃,佳人倩影无踪,大殿里唯有幡动。
沾满水的布料贴着下身,那冰凉的感觉提醒他不过又是一场空梦。
在温泉池里闹了大半夜,韩雨桑抱着昏昏沉沉的陆为霜回房。
走在路上,她便睡过去了。
韩雨桑很想把她弄醒,继续与她探讨能否人道的问题,奈何眼下她只是个毫无法力的小女子,欺负过了,怕她敏感记恨,犹豫一会儿,终究作罢。
失去法力的陆为霜总是噩梦缠身,这一觉却是酣沉黑甜。若不是有人一直在摸她的角,她还能多睡一会儿。
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欣长白皙的颈子,陆为霜不觉伸出舌头舔了舔,很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龙的舌头比人身时粗糙得多,刮擦肌肤,带来奇异的快感。
韩雨桑道:“原来你是龙族,已故妖王与你是何关系?”
陆为霜变回人身,淡淡道:“没关系。”
韩雨桑直觉是有关系,但她不想说,便也不再问,咬住她一只乳尖,吮舔起来。
外面雨声潺潺,陆为霜道:“这里经常下雨?”
韩雨桑嗯了一声,将她双腿分开,摸了摸尚未消肿的花珠,手指探入娇穴,里面水未干,甚是泥泞。
“家母很喜欢下雨,家父便择此处建了别院,让她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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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起家事,让陆为霜有些意外,下身一阵胀痛,他那物已经挤了进来。
龟头杵着花心,两丸抵着穴口,陆为霜蹙眉吸了口气,抬臂环住他的肩背,道:“楼主,轻点……”
韩雨桑架起她两条腿,挺腰猛力捣入,她疼得夹紧了他,忙改口道:“雨桑……”
韩雨桑被她夹得舒爽,又狠撞了她几下,方才放缓力道,慢慢地磨着她的穴儿,道:“陆姑娘明明很懂别人的心思,却总是装作不知。”
陆为霜看着他,喘息不语。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她想到过去在龙宫听到的一些传言。
西山韩家原本有十位公子,自从大公子去世,每隔五十年便有一位公子失踪或是去世。
儿子越来越少,韩老爷的修为越来越高,终于只剩下六公子韩雨桑。
就在众人以为韩雨桑也难逃一劫时,韩老爷意外地走在了韩雨桑前面。有人说他是被仇家所杀,有人说他是自杀,还有人说是韩雨桑杀了他。
犹记当时是和风阙一起听到这话,他难以置信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杀自己的父亲?”
陆为霜道:“或许子不杀父,父便要杀子呢?”
他斩钉截铁道:“虎毒不食子,断不可能有这等事。”
他真是单纯得可怜,陆为霜有时很想让他看一看这世上最丑恶的事,又于心不忍破坏他这一片纯良。
身子忽被翻转过来,陆为霜还没回过神,便叫阳具自后贯穿,不由啊的一声,浑身都绷紧了。韩雨桑抚着她弓弦般的身子,后面几下捣弄都不甚怜惜。
陆为霜知道这是发现她在走神了,暗自感慨他虽然看不见,却比一般人更不好糊弄。
韩雨桑其实是个吹毛求疵的脾性,身边人有一丝一毫敷衍都会使他不快,且又孤僻寡言,人往往惹恼了他还不自知便尝到了苦果,久而久之,伺候他的人无不是小心翼翼。
陆为霜被他弄得狠了,穴里火辣辣得痛,臀瓣被撞得通红,两条腿颤巍巍地撑不住。
韩雨桑搂着她的身子,抽送力道丝毫不减。
“雨桑……轻点……”陆为霜叫了几声不奏效,吸了吸鼻子,软软长长地叫了一声:“六郎……”
韩雨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怔在那里,不动了。
陆为霜转过身来打量着他的面色,蹭着他的胸口,又叫了一声六郎,比方才那声还亲热。
韩雨桑低叹一声,向她朱唇上亲了亲,道:“你这张嘴……”话说了一半,按着她,往那肏熟了的小穴里又弄了数十下,被她狠绞了一回,便在暖融融的春水中丢给她了。
两人喘息着,汗津津的身子迭在一起,下头穴儿套着杵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外面的侍女进来,拧了帕子递给床上的两人。
陆为霜累得不想动,韩雨桑拾了自己,便替她擦洗起来。想是没见过他做这种事,诧异的神情在侍女脸上一闪而过。陆为霜发现,即便主子是个盲人,这里的下人连表情都很规矩。
已是正午时分,两人穿了衣服,就在房中用了午膳,这回倒是有不少荤菜。
陆为霜咬着一只酱肘子,看对面的韩雨桑银箸只往几盘素菜里去,口齿不清道:“楼主为何只是吃素?”
韩雨桑道:“跟随家母的习惯罢了。”
陆为霜随口问道:“令堂信佛么?”
韩雨桑银箸一顿,淡淡道:“她不信佛。”
用过午膳,雨也停了,韩雨桑带着陆为霜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到了上回合欢的亭子前,陆为霜这才留意匾额上的字——无色。
那张承过雨露的太师椅还放在亭中,韩雨桑抱着她在椅上坐下,向素纱广袖中抚摸那一双藕臂。这衣衫宽大,她又清瘦,从袖筒便能摸到玉乳边缘。
陆为霜寻思着找点什么事冲淡一下他过于旺盛的性致,见桌上有一本《南华真经》,心中大喜,娇声道:“六郎,我读书给你听罢。”
韩雨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陆为霜拿起那本《南华真经》,正要教他做个清心寡欲的人,韩雨桑道:“不读这个。”叫来侍卫初叁,道:“把上回在海市买的话本子拿来。”
初叁一阵风似地去了,没等陆为霜从韩雨桑也会看话本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便拿来了厚厚一沓书。
《韩雨桑与陆为霜不得不说之事》,《细雨楼艳情录之陆为霜篇》,《风月悲欢笛》,《豪门妖女上位记》……
看着这些书名,陆为霜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艰难地开口问道:“楼主,你买这些书就是为了让我读么?”
韩雨桑道:“平日我也看的。”从中挑了一本《风月悲欢笛》,道:“这本写得不错,艳而不俗,就读这个。”




风月天香不知数 檀口妙语读淫书(下)
看写别人的话本子和看写自己的话本子完全是两回事,陆为霜翻着手中这本《风月悲欢笛》,破天荒地觉得羞耻,一个字都读不出口。
她叹了声气,做出失望的语气道:“楼主,不是我说您,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怎么能看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呢?”
韩雨桑道:“我又不曾看别人的艳情,有何不可?”
爱看别人艳情的陆为霜被将了一军,脸上讪讪,一时无言以对。
韩雨桑笑了笑,隔着裙子抚弄她的臀缝,道:“这本书里有一章,说我用悲欢笛弄你后面,写得倒是香艳。你不读,我们待会儿便试试。”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为霜不想被弄后庭,更不想被悲欢笛弄,咬了咬牙,道:“我读!”
韩雨桑回手,道:“声音大点,开始罢。”
好端端的,说什么读书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为霜懊悔不迭,翻开第一页,深吸一口气,读道:“且说那青丘之泽有一白狐得天地之灵气,化为人形,自名陆为霜。”
这写书的不知陆为霜是龙,大多当她是狐。
“这陆为霜生得脸如叁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陆为霜对这段描写还算满意,读得颇为大声,看到后面一句,顿了顿,跳了过去,道:“陆为霜拜菩提道人……”
“少了一句。”韩雨桑提醒她。
陆为霜默然片刻,道:“楼主,你该不会背下来了罢?”
韩雨桑嗯了一声,道:“重读。”
龙落平阳被人欺,陆为霜无奈重头读道:“这陆为霜生得……玉生香,一双妙乳白馥馥,沉甸甸,浑圆肥美,常蓄奶水,实乃尤物。”
韩雨桑摸着怀中佳人那一双玲珑妙乳,闷声笑了。
陆为霜狠狠瞪他一眼,接着往下读,读到她施展媚术,如何如何勾引韩雨桑,神情鄙夷,声音也干巴巴的。
韩雨桑不满意道:“从你替我宽衣这句开始重读,带点感情。”
陆为霜忍住摔书的冲动,又重读道:“陆为霜替楼主宽去衣衫,褪下里裤,见他阳具甚伟,不觉春心萌动,口干舌燥,便埋首于他腿间含住了那物,殷勤舔弄起来。”
这些艳情话本多是男子所写,总把女子写得几百年没见过男人的欲女一般如饥似渴,陆为霜十分看不上,又不得不读得声情并茂,似乎自己也乐在其中。
韩雨桑听得情动,想把她按在腿间做书上那事,又知道她不愿意。
陆为霜叫他那物抵着臀,坐如针毡地读了两个时辰,总算是把这本《风月悲欢笛》读完了。
韩雨桑静静地抱着她,良久无语。
陆为霜忍不住问道:“楼主,你……不难受么?”
韩雨桑身子动了动,附耳与她道:“难受得很,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陆为霜觉得不好,但这一问的语气过于温柔,竟叫她有些不忍拒绝的意思。
比起事情的本质,女人往往更在意形式,以至于自古不乏被男子花言巧语骗得一无所有的女子。
“霜儿……”韩雨桑轻舔着她的耳垂,等待她的答复。
陆为霜定了定神,对他提条件道:“那你今晚不许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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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无色亭中又吹箫H
韩雨桑欣然应允,拿了一个绣垫放在脚下。陆为霜半跪半坐在上面,掀开他的衣摆,解了裤子,将那直挺挺的物什放出来,托在掌心里,伸出舌头舔湿了伞状的肉冠,张口含入。
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往下涌,想象着性器撑满她的小口,在她唇间来去的样子,韩雨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陆为霜抬眸看他,忽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对着龟头上的小孔狠狠嘬吸。
黑暗中绽开斑斓色光,韩雨桑握紧扶手,守着关,为她的顽皮不觉笑出声来。
他伸手一按陆为霜脑后,重重顶向她喉间,濡热喉舌受激反复裹,吮得人心头发麻。
陆为霜忍着呕吐的不适感,他一松开手,便吐出阳具,咳喘起来。
韩雨桑道:“我们打个赌,一个时辰内你能弄出来,这叁天我都不碰你。”
陆为霜眯起眼睛看着他,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
韩雨桑点头,陆为霜这便埋首在他小腹下,将两边囊袋都吮舔了一遍,再度含入阳具,嘬吸舔弄,吞吞吐吐,可比之前殷勤多了。
果然世人无利不起早。
韩雨桑弯起唇角,轻抚着她的发丝,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弄得陆为霜头上一阵阵酥麻,闻着男子私处的麝香味,脸上发烫。
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他还没有滑之兆,急得陆为霜愈发卖力,唇角磨得又热又疼,涎水止不住地滴落。
快感如巨浪翻滚,韩雨桑也忍得不易,汗湿的鬓发一缕缕贴在脸上,神魂好像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时辰刚过,那物在她口中颤动,浓股股喷射而出。
陆为霜满心沮丧,却听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霜儿,霜儿,声音似风呢喃,吹皱一池春水。
她愣了会儿神,正要拿茶盏吐出嘴里的水,这厮敏捷地伸手在她喉间一按,她便咽下去了。
片刻后,她回过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韩雨桑!”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会儿的手劲实在不足为惧,韩雨桑让她掐着,面上带着餍足的笑意。
陆为霜忽一低头,咬住他的唇,舌头伸入齿间,将那股腥涩微咸的味道与他分享。
韩雨桑眉头微蹙,倒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用力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有事待禀的文在心早就站在亭外,无奈里面这两人闹起来旁若无人,白日宣淫,做得光明正大,敢情害臊的都是别人。
等了半晌,终于看见韩雨桑向他招了招手。
文在心忙不迭地走进来,见陆为霜从韩雨桑身上下来,也不敢多看她,堆笑叫了声:“陆姑娘。”
陆为霜回以一笑,无意旁听他们谈话,整了整衣服,兀自走远了。
文在心要禀的也不是什么急事,韩雨桑心不在焉地听着,脸向着亭外陆为霜在的方向。文在心见这情形,十分知趣地加快了语速。
说了一长串想定制兵器的人的名单,韩雨桑一个都不感兴趣,这也是常事。
文在心又道:“主子还记得五十年前卖给温越人的金雀翎么?”
韩雨桑道:“怎么了?”
文在心道:“温越人前两日用金雀翎杀了青玉门的叁位长老,青玉门掌门今日派人来说主子助纣为虐,要主子出面回金雀翎。”
总有人以为杀人是兵器的过错,甚至是制造兵器者的过错。
韩雨桑从不与这些人理论,淡淡道:“转告他,我没空。”




风月天香不知数 良宵绵绵花解语
青玉门是个二流门派,却与蓬莱很有渊源,掌门赵之仪是苏映月的外甥,这才有底气派人来细雨楼兴师问罪。
文在心并不想太得罪人,将韩雨桑我没空叁个字换成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走了来使。
晚上韩雨桑遵守承诺,没有再对陆为霜胡作非为的意思。两人对坐着下棋,陆为霜输了几局便不高兴和他下了,去书架前找书看。
韩雨桑这里书极多,有不少珍贵古籍,陆为霜看到一本似曾相识的《天水神兵录》,不觉一愣,伸手取了下来。
羿日神弓,番天印,日月仪……
这本《天水神兵录》和巫山藏经楼里那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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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神兵除了已经被毁的羿日神弓,其他据说都在仙界。”韩雨桑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刻刀在一个龙眼大小的白玉球上雕刻着。
他话锋一转,问道:“霜儿可知羿日神弓为何被毁?”
陆为霜道:“羿日神弓是七大神兵之首,天神畏惧,将其毁之。”
韩雨桑微微叹息,道:“无论是人是神,都畏惧过于强大的存在。”
陆为霜将手里的《天水神兵录》放回书架上,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那颗白玉球在他刀下多出繁复美的花纹,从平平无奇的石材变成一件巧夺天工的珍品,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是个十分奇妙的过程。
“这是什么法宝?”陆为霜好奇地问道。
“明日你便知道了。”他放下刻刀,将玉球放进一只盛了水的水晶缸里,与她宽衣就寝。
熄了灯,碧纱窗透出银白色的月光,床上陆为霜散着一头长发,被韩雨桑挽在手里把玩,两人一时都睡不着,陆为霜便说灯谜给他猜。
“诚信的信字,打《论语》中的一句话。”
“不失人,亦不失言。”
“大勾决,打《西厢》中的一句话。”
“想是这笔尖儿横扫五千人,对不对?”
“正是这句,原来六郎把《西厢》记得也熟。”
韩雨桑笑道:“我说一个,你来猜猜。万物齐眠梦中幽,打一药材。”
陆为霜道:“全蝎。”
各自猜了几个,陆为霜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事父母几谏……打个鸟名……”
韩雨桑道:“子规,是么?”
她不回答,呼吸绵长,是睡着了。韩雨桑将她拢在怀中,分明未眠,似已在梦中。
大昭觉寺,渡音正在房中看书,外间小沙弥看着炉子上的茶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茶要扑了。”
小沙弥忙睁开眼,将铜壶取下来,对眼前人笑道:“大师兄回来了。”
怀韶向他笑了笑,走进里间。
渡音看他一眼,道:“你回来了,我让你去拾得祖师那里取的东西取来了么?”
这怀韶自然不是真怀韶,而是陆雨假扮。
怀韶的芥子袋中有一封拾得和尚写给渡音的信,上面说了《洞天别卷》的事。陆雨便将信和那半卷《洞天别卷》拿出来给了渡音。
渡音先看了信,又翻了翻《洞天别卷》,打开一扇嵌螺钿檀木五斗橱。陆雨看见另外半卷就放在里面,渡音将手中的半卷放了进去,关上橱门,布下禁制。
陆雨道:“师父,听说这《洞天别卷》是湘君心血之作,弟子也想参详一番。”
渡音冷冷看他一眼,道:“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上回偷了藏经阁的《宝相真经》,你当我不知道?安分些罢!”
陆雨心中诧异,这《宝相真经》是密宗心法,大昭觉寺是佛门正统,向来不屑密宗欢喜禅那一套,怎么会藏密宗的心法秘籍?
他面上讪讪的,转身正要离开,渡音又问:“你师弟呢?”
陆雨随口诌道:“师弟去看望他在金山寺的一位朋友了。”
渡音并没有说什么。
若是大昭觉寺的圣僧也暗中修习密宗那一套,怀韶能发现夏鲤的天香骨体质便不足为奇了。陆雨这样想着,对这千年古刹顿生几分轻蔑,又想着这几个大和尚要修炼欢喜禅,这寺院中应该有女人,但不知被他们藏到了哪里。
陆雨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寻香蛊,专会寻那女子香。打开瓶封,一点银光飞出,在半空中徘徊片刻,向着南边飞去。




风月天香不知数 伊人已去情未解七百珠加更
果真有女人!陆雨神一振,隐匿身形,跟着寻香蛊走了半日,来到一间结界遮掩,十分破败的庭院前。
这结界自然拦不住他,走进庭院,寻香蛊停在一扇云追月的镂花门上。陆雨推开门,屋里并没有人,但见陈设雅致,桌椅床榻一尘不染,花瓶里还插着几枝百合,大约已有七八日的光景,花瓣都泛黄了。
窗边的梳妆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瓶瓶罐罐,都是女子用的脂粉香料,还有一把象牙梳,梳齿上一根头发都没有。桌上地上床上也看不见一根头发,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可是这百合是谁带来的呢?
隔了这么久,还能引来寻香蛊,这里曾经住的一定是位绝代佳人。
或许不堪折辱,已经香消玉殒了罢。
陆雨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拿着那把象牙梳,长叹了一声,道:“姑娘,可惜我来晚了,不能搭救你。”
又想到红颜薄命,世间多少女子生得美貌,又有才情,却教人作践,零落成泥碾作尘。自己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补全这份遗憾。思及此,甚是惆怅。
坐了半晌,正要离开此处,却觉有人前来,陆雨便将房门关上,隐匿在暗处,待要看看这人是谁。
来人推开房门,却是渡厄,他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百合,将瓶中的百合换了,走到床边坐下,神情怔怔。过了一会儿,抱起床上的被子,埋首闻着。
“绮姜……绮姜……”陆雨听渡厄轻声唤着,应该是那女子的名字。
不知多少年前,他们在这张床上水乳交融,修着欢喜禅,这和尚对那女子动了凡心,到如今还念念不忘。
但将一个女子当作炉鼎禁脔,她对他如何能有真心?
陆雨觉得这道貌岸然的和尚可恶又可悲,等了许久,才见他走了,便离开此处,去监视渡音,伺机偷取《洞天别卷》。
入夜,渡音来到大悲阁,见渡莲坐在佛前诵经,不由一声叹息。
“师弟,六百多年了,你还不能放下么?”
“师兄,我等罪孽深重,如何放下?”
“罪孽深重?”渡音不以为然,道:“那女子本就是将死之人,我们让她多活了许久,这也是罪孽?”
渡莲道:“师兄知道么,绮姜说过,她宁愿死于恶疾,也不愿在我等身边苟活。”
渡音不知道,那女子与他甚少言语,双修时是很乖顺的。
他神情有些意外,然而也无所谓,挥了挥手,似乎挥开了什么厌恶的东西,道:“师弟,你真不打算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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