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两个正弄得兴起,房门打开,同屋的燕娥回来了。
依依吓得小穴一缩,夹紧了阳具,陆雨舒爽得吸了口气,声音黯哑道:“别怕,她看不见的。”
燕娥四下环顾,叫了依依几声,果真看不见他们。
依依这才放松下来,又被阳具顶弄了几下,便到了高潮,身体轻颤,汩汩春水淌得陆雨腿上都是。毕竟顾忌有人在场,她不敢叫得大声,极力压抑着呻吟。
陆雨见她这样,愈发狠干蛮捣。身体里翻江倒海,快意澎湃,依依再叁忍耐,还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陆雨闷笑,她急忙看向燕娥。
燕娥浑然不知,兀自抱怨道:“这妮子,洗澡水也不拾,便出去疯了。”说罢倒了桶里的水,又重新放了一桶热水,宽衣沐浴。
燕娥身材瘦削,背上胛骨突出,如蝴蝶双翼,皮肤极白,衬得腰上的一片斑斓刺青尤为醒目。
那刺青花样独特,陆雨不觉多看了两眼,怀中人便有些不是滋味道:“陆郎觉得她比奴美么?”
陆雨矢口否认:“当然没有,我最不喜欢这种竹竿似的女人。”
千里之外的细雨楼,陆为霜身子陷在温泉池旁的竹椅里,已经麻木的双腿被迫缠在男人的腰上,那物在腿心进出有力,
她吃多了酒,感官有些迟钝,也不知他是轻是重,迷迷糊糊想睡觉,忽然打了个喷嚏。
“冷么?”韩雨桑摸了摸她身上,只觉一片滚烫。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韩雨桑便抱着她去温泉里继续。
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响个不住,陆为霜说了几遍不要了,无济于事,徒增他的兴致,便在起伏的波浪间睡过去了。
滚滚阳射入花房,依依在陆雨怀中抖索着身子,满面潮红,喘息剧烈。陆雨抽出身来,替她擦洗了一下,自己也拾干净,整理着衣服。
依依靠着枕头,望着他道:“陆郎,下个月宫主便要出关了。”
陆雨点了点头,道:“睡罢,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想着这小狐狸贪嘴,便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依依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想吃上回与陆郎在金陵城吃过的馄饨。”
陆雨答应了,化光而去。
屋里只剩下燕娥的呼噜声,依依望着窗外的明月,心潮起伏,长夜难眠。
风月天香不知数 向来套路得人心
这一早,风砚被风雪拉出海面,坐在沙滩上听她弹新学的曲子。
风雪于音律上天赋欠缺,不管怎么练习,弹出来的曲子都不成调。可她偏偏喜欢弹琴,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献丑,只让风砚做听众。
今日弹了一曲,见风砚神情不似往日痛苦,高兴道:“二哥,我的琴技可是进步了?”
风砚点点头,她更高兴了,又弹了几曲,正要回宫,一转头看见风砚从耳朵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风砚被她看见,急忙把手背到身后。风雪上前抓住他的手,掰开一看,是一副塞子。
原来他刚刚堵着耳朵,根本没听她弹琴。
风雪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
风砚讪讪道:“你弹琴跟弹棉花一样,亲哥哥也受不了啊。”
风雪冷哼一声,道:“大哥就受得了,我以后不要你听了。”
风砚道:“善哉,那你以后便弹给他听罢。”
风雪气得走在前面,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道:“等大哥回来,我便告诉他,你喜欢霜姐。”
风砚脸色一变,急忙否认道:“你胡说什么,谁喜欢霜姐了?”
风雪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道:“不喜欢霜姐,为何把她的东西藏在枕头下?”
风砚腾地脸红了,一边伸手去抢,一边道:“还给我,你这丫头,怎么能翻我的床!”
风雪躲开道:“谁翻你的床了,你自己没藏好被我看见了。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风砚无可奈何,只好低声下气道:“好妹妹,今日都是我不好,你千万别告诉大哥,算我求你了。”
风雪站在一块礁石上,把手里的丝帕像旗帜一样挥舞着,得意洋洋道:“这是一辈子的把柄,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
风砚又羞又气地看着她,忽见陆雨回来了,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迎上前道:“雨哥回来了。”
风雪起那方丝帕,也上前道:“雨哥,霜姐没和你一起回来么?”
“不知她去哪里疯了,我来找陛下问点事,你们玩罢。”陆雨说着便没入海面,分波径直来到沧澜殿。
大帝正和解雄在殿内下棋,见陆雨来了,便问他有什么事。陆雨看了看解雄,大帝会意,道:“雄儿,英将军前几日旧疾发作,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解雄被父亲杀得片甲不留,走投无路,急得头上都是汗,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答应着丢下棋出去了。
大帝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陆雨坐,随手将几颗棋子丢回棋盒中,笑道:“陆小郎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孤么?”
陆雨道:“敢问陛下对身外身法知道多少?”
大帝一愣,凝眸看了看他,道:“孤听闻身外身法修炼到极致,可以分出样貌,性情,修为完全不同的分身。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自从看到小霜和陆小郎,孤才发现过去对身外身法的理解还过于狭隘了。”
陆雨知道他多少是看出来了,对这话并不意外,笑了一笑,恭维道:“要论见多识广,修仙界无出陛下左右者。我来其实是想请教陛下一件事,还望陛下对其他人保密,包括霜。”
大帝没想到他对陆为霜还有所隐瞒,还可以有所隐瞒,愕然片刻,道:“小霜是孤的孙媳,因为风阙,她受苦良多,孤不能做对她不利之事,也不允许别人对她不利。”
陆雨道:“陛下放心,即便我并非霜的分身,她亦是我在这世间最亲最重之人,我对她绝无恶意。霜的身世复杂,她有她的羁绊,我有我的选择,我只是想给自己谋条退路。”
大帝默然,将一枚棋子在指间摩挲半晌,道:“你说罢。”
陆雨道:“我想请教陛下,可有办法让分身与主体脱离关系?”
大帝看着陆雨,这样法力高强,棱角分明的一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另一个人的分身。可他偏偏就是小霜的分身,即便有如此能为,连属于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鱼一鸟都向往自由,何况陆雨呢?
大帝理解陆雨的想法,对他不无同情,可此事要瞒着陆为霜,终究有些不妥。
陆雨见他不表态,俨然是知道让分身与主体脱离关系的办法,只是不愿意说,黯然一笑,起身道:“既如此,我也不为难陛下了,此事便当我没有提过罢。”
道了声告辞,陆雨便要离开,大帝在他身后长叹一声,道:“陆小郎,你说即便并非小霜的分身,她也是你最亲最重之人,此话当真?”
陆雨发现,这套跟夏鲤学来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之法对心软之人,比如他和大帝都十分适用。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wooip (w oo1 8 . v i p)
风月天香不知数 上穷碧落下黄泉(上)H
“千真万确。”陆雨转过身,对大帝信誓旦旦道。
来时他准备了一箩筐的花言巧语,试图让大帝相信他对陆为霜的耿耿忠心,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忽然觉得或许真话更管用。
“陛下知道巫山宗这个地方么?”
“巫山宗……”大帝侧头看向窗外,手中的棋子在棋秤上轻轻敲了叁下,道:“听说谪仙一族就在那里,是么?”
“不错。”
殿内兽炉吐烟,在袅袅沉香中,陆雨对大帝说起一个故事,一个不幸的女孩和器灵一起离开巫山宗,在陌生的俗世里逐渐变成彼此亲人的故事。
最终,大帝告诉陆雨,琅琊山上有一株凤凰树,此树叁千年结一次果,吃了凤凰果分身便能脱离主体,成为独立的生命。
陆雨大喜,起身道谢,大帝道:“你先别高兴,孤也只是听说,这凤凰果未必真的有,就是有,也未必真管用。”
陆雨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试试。”
大帝道:“孤理解你的心情,也劝你一句,既然很在意小霜,就不要行先斩后奏这一套。小霜戒心重,得她信任者寥寥无几,你若是辜负她,便很难再回头了。”
陆雨默然片刻,道:“我明白。”
韩雨桑屋里的侍女昨晚聚在一起打赌,赌主子与那狐狸晌午之前能否起得来。
结果过了晌午,屋里一点动静没有,赢了的向输了的使眼色,输了的在心里暗骂陆为霜狐媚。
陆为霜其实醒了,就是浑身酸疼,不想起来,忽然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才意识到那物还在里面,反手掐在韩雨桑腰上,道:“拿出去!”
韩雨桑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搭在她小腹上,懒懒道:“里头湿暖窄软,舒服得很,我不出去。”
陆为霜被他箍在怀中,挣扎了几下,下面越发胀得难受,无奈道:“你要躺到几时?”
韩雨桑道:“躺到地老天荒,躺到死也未尝不可。”
陆为霜笑道:“堂堂细雨楼主,要做一个光着身子,死在床上的男人么?”
韩雨桑也笑道:“有霜儿作陪,我并不觉得丢人。”
陆为霜啐他道:“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陪你。”
韩雨桑道:“你不陪我,我便不死了。”
陆为霜听着这话,心中一动,想起风阙来。爱她七十年如一日的风阙,可以不求回报,却不能为了她留下。
在拿到那一纸休书前,陆为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诚然,他有他的苦衷,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他不必对她负任何责任。可是七十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甚至想过将来,他说走就走,是否可以说有一点残忍?
他的选择光辉伟大,伟大得令她心寒。
这叁十多年,陆为霜从未觉得自己委屈,原来她不是不委屈,只是缺一个机会发作。
忽然机会来了,这一发作,了不得,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韩雨桑在她下巴上摸到一片水迹,意外道:“怎么哭了?”
陆为霜道:“沙子里面进眼睛了。”
韩雨桑笑道:“那你别动,我帮你吹吹。”
陆为霜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唇凑近,吹了两下,便覆在了她唇上。气息交融间,他似乎忘记了两人下身相连,专心于这一吻,直到陆为霜抬了下腰,方才抽动起来。被堵在里面的水使其润滑非常,茎身摩擦着层层媚肉的皱褶,龟头杵着花心,一阵阵的快感往四肢百骸里蔓延。
陆为霜软了身子,随着他并不剧烈的动作低低浅浅地呻吟起来。
韩雨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通过不断传来的情报,他对陆为霜的身份有了些许了解,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猜想着是与她那位舍生取义的前夫有关。
为了一个撇下她的男人,不惜与道门为敌,风里来浪里去地求那九卷《洞天别卷》。韩雨桑觉得她真是傻得可怜,偏又不忍心说什么,只装作不知道。
陆为霜环抱着他起伏的身躯,一双挺立的乳儿磨蹭着他的胸膛,乳尖嫣红欲滴。韩雨桑被她蹭得心口酥痒,又蕴着一股郁气,低头衔住一只,吮吸半晌,狠狠咬了一口。
陆为霜痛叫,抬手便要给他一巴掌,却轻轻落在他的脸上,笑了起来。
韩雨桑松开口,陆为霜瞧那一圈深深的牙印,嗔道:“好好的人不做,偏做那咬人的狗。”
韩雨桑道:“我要是狗,你是什么?”说着抬高她双腿,压向上身,凸出那肿胀的小穴,从上往下狠插了进去。
狗日的,陆为霜唔了一声,心里骂着他,下面紧紧绞着他。龟头顶开花宫,酸疼得叫她浑身打颤,被他猛力肏了数十下,便泄出一大股春水。
↑↓║wooip (w oo1 8 . v i p)
风月天香不知数 上穷碧落下黄泉(下)
侍女听见召唤,进屋伺候时陆为霜正赤条条地坐在她们主子腿上,侍女低下头,不又在心里骂她不知廉耻。
陆为霜从昨晚到现在,被这可恶的瞎子灌了好几回阳,以至于小腹微微隆起,浑似有了身孕一般。
韩雨桑分开她两条腿,在她肚子上揉了揉,陆为霜便叫起来。那叫声含糊不清,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听得一屋子侍女都脸红耳热,根本不敢抬头。
韩雨桑忽然问道:“你会给我生小龙么?”
陆为霜道:“生你大爷!”
韩雨桑不以为意,只是笑,手在她小腹上用力一按。那里面满满当当的水挤压着内壁,被他那物堵着,就是泄不出来。陆为霜憋红了脸,拿眼瞪他,想到他看不见,便使劲掐他的大腿。
侍女这才知道陆为霜不是狐妖是龙妖,心想龙性本淫,果真不假。
韩雨桑叫一个侍女将空盆放在地上,托起陆为霜的身子,抽出在她花穴里堵了半日的阳具。
汩汩热流涌泄而出,带来一阵异样的快感,陆为霜听着下面哗哗的声响,看见那些侍女都涨红了脸,自己也脸上发烫,索性闭上眼睛,逃避这无比羞耻的场景。
有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陆为霜曾经以为自己的脸皮无人能敌,遇到韩雨桑,才知道是她肤浅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有几股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滴滴哒哒地落在盆里。
等那恼人的声音尽了,陆为霜睁开眼,看见盆里的白浊,心想怎么这么多!
韩雨桑接过一方浸过热水的帕子,替她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方才放开她,拾起自己。
吃饭的时候,桌上有一盅杏仁酪,陆为霜平时很喜欢吃的,这会儿看着那盅里奶白色的酪就有些不对劲,碰都没碰。
韩雨桑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将杏仁酪往她面前推了推,道:“怎么不吃?”
陆为霜道:“没胃口。”
韩雨桑乌黑的眼睛对着她,好像在看她似的,微微一笑,道:“今晚鬼市万景楼有一场奇珍会,想不想去看看?”
鬼市在冥界与凡间的交界处,生人可往,鬼魂亦可往,故而鱼龙混杂,阴阳不分,做各种营生的都有。较之海市,鬼市更为隐蔽,一些无法在海市出手的奇珍异宝往往会流落到鬼市上贩卖。
奇珍会便是一场不问货物来处的拍卖会,恨不能将天下财宝尽囊中的陆为霜自然乐意前往。
于是她带着韩雨桑,韩雨桑带着钱,当晚来到了鬼市。
这里看起来与普通城镇无异,只是街道上行走的有缺了脑袋的断头鬼,吐着长舌头的吊死鬼,身子肿胀的水鬼,还有许多戴着面具,不辨身份的生人和穿着冥府差服的衙役。
陆为霜和韩雨桑也都戴着面具,进了万景楼叁楼的一间厢房。房中有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看见展台上的卖品,而负责出价的人都坐在一楼大堂里,初叁此时就坐在人群中。
今晚有哪些卖品,韩雨桑已经知道了,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有一颗七色夜明珠颇为稀罕。
龙族对夜明珠这类会发光的球状物向来毫无抵抗力,韩雨桑想陆为霜应该是喜欢的。
奇珍会的主办者也知道这颗珠子稀罕,今晚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它来的,故意放在了最后。
陆为霜嗑了半日的瓜子,当那颗鸵鸟蛋大的夜明珠出现在镜子里,闪烁着七色光芒时,她仿佛被勾走了魂,呆呆看着,瓜子也不嗑了。
韩雨桑道:“要这个么?”
陆为霜连连点头,兴奋道:“快买!快买!”
初叁到主子的指示,立刻出价:一千万灵石。
这个远远高出起价的价码一下便震住了众人,过了片刻,初叁身后有一黑衣人出价:一千一百万灵石。
又有人出价:一千两百万灵石。
初叁立刻抬价:“一千六百万。”
他身后的黑衣人不甘示弱:“两千万!”
价码节节攀升,竞价者越来越少,到了叁千万时,只有初叁和那名黑衣男子在较劲了。
韩雨桑吃着一盏茶,始终气定神闲。陆为霜心想,财主就是财主,又有些好奇那黑衣男子背后的财主是谁。
场上除了竞价声,再无杂音,众人目光在初叁与那黑衣男子之间来回往复,越发惊叹这两人背后之人的财力雄厚。
台上的主办者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笑开了花。
黑衣男子出价四千五百万,初叁到指示,直接翻了一倍,九千万!
众人惊了,陆为霜也惊了,不可理喻地看着韩雨桑,道:“哪有你这样出价的?”
韩雨桑道:“何必浪时间呢。”
陆为霜骤然感觉到了她与韩雨桑之间的贫富差距,大约不管四千万,五千万,还是九千万在他看来,都只是没什么意义的数字罢了。
↑↓║wooip (w oo1 8 . v i p)
风月天香不知数 杨花落尽子规啼(上)
九千万之后,场上一片寂静,主办者满脸红光,将期许的目光投向初叁身后的黑衣男子。对方沉默着,没有再出价的意思。
最终一锤定音,在种种议论声中,拍卖会结束。
初叁带着装夜明珠的匣子来到厢房,陆为霜打开匣子,将夜明珠捧在手中左看右看,笑靥如花,十分欢喜的模样。
初叁心想,这可真是千金买笑。
“六郎,你来摸摸看。”
韩雨桑被陆为霜拉着手,摸了摸那光滑圆润的珠子,道:“是个好东西。”
陆为霜道:“好是好,就是太贵了,要是我便让别人买了再去抢。”
韩雨桑笑道:“你也未必每次都能得手。”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韩雨桑示意初叁去开门。门打开,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外面,正是方才与初叁竞价之人。
初叁警惕道:“阁下有何贵干?”
黑衣男子拿出一只玉瓶,道:“我家主子愿用这瓶丹药换夜明珠。”
初叁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心想你就是把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搬下来换也没用。他正要拒绝,陆为霜道:“什么宝贝丹药,让我瞧瞧!”说着走了过来。
她没戴面具,黑衣男子见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错乱,拱手低头道:“微臣不知娘娘在此,冒犯了。”
陆为霜听着这个声音,这个称呼,甚是诧异,回头看一眼韩雨桑,倒也没有避着他,道:“卫澜,你怎么在这里?”
卫澜是大帝身边的亲信,过去常去东海,见了陆为霜便还当她是太子妃,叫她娘娘。
卫澜道:“微臣是陪二太子来的。”
“风砚?”陆为霜蹙了蹙眉,道:“你回去告诉他,有时间勤加修炼,少来这种地方大手大脚地花钱。他才多大?还有你,身为臣子,不提点着殿下上进,反倒陪他玩乐,尸位素餐,助纣为虐,成何体统!”
卫澜听她数说,唯唯而已。
韩雨桑不觉好笑,心想她自己放浪形骸,教训起别人倒是一本正经,真是丈八的烛台,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打发走了卫澜,陆为霜回到韩雨桑身边,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不算坏,便挽住他的手臂笑道:“风砚是我前夫的弟弟,小孩子争强好胜,倒让六郎破了。”
韩雨桑道:“没什么,我占了大太子的遗孀,二太子的大嫂,心里正过意不去呢。”说着将她拉入怀中,亲了亲额头,往下吻住了香唇,丝毫看不出过意不去的样子。
风砚本想买下那颗夜明珠送给陆为霜,哪成想遇到这么个挥金如土的主儿,钱没带够,方才让卫澜过去协商。
听卫澜回来说与他竞价的就是陆为霜,意外至极,心想这财大气粗的架势不像她,便问道:“她一个人来的么?”
卫澜摇了摇头,道:“还有个男子,微臣并不认识。”
风砚直觉不是雨哥,毕竟他们两若是凑在一起,必然会想着去抢这颗夜明珠,而不是买。
他走出房门,在长廊上看见一双人影。幽暗的灯光下,陆为霜握着那男人的手,不知在说什么,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一股酸意随着怒火上涌,他疾步上前,目光如刀子刮过男人的脸,叫了一声:“霜姐!”
陆为霜看了看他,道:“卫澜,天色不早了,送二殿下回去罢。”
风砚道:“霜姐,你跟我一起回去。”
陆为霜道:“我回哪里去?北冥是你外公家,不是我外公家。”
风砚抿了抿唇,道:“那我们回云崖洞府,那是我们的家。”
陆为霜看着少年执拗的双眸,有些话不忍心说出口。
韩雨桑道:“二太子,你大哥撇下霜儿,他们已无干系,她与你更无干系,何来一家人之说?”
风砚道:“你懂什么!你算什么!大哥只是不得已,等他回来,霜姐还是他的妻!霜姐,你说是不是?”
他看向陆为霜,迫切地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无法将自己的私心诉之于口,唯有借着兄长的名义来约束她,挽留她。
韩雨桑挑唇,笑这少年的天真,以为破镜还真能重圆。
陆为霜道:“六郎,你先回去罢,我和小砚说几句话便去找你。”
韩雨桑迟疑片刻,点点头,带着初叁先走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