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灯爷
“那带我来别墅又是为什么,想让我看看你有多富?”
“不是,”赵一航垂眸,“我很喜欢这套房子,可惜我以后应该再没机会来了,所以想和你一起过来住一次。”
“为什么没机会来了?”钱雪的疑问简直数不清。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那个模糊的猜想在脑中又清晰了一点。
这个问题赵一航避而不答,只是说钱雪过段时间肯定就知道了,那才是他所谓的大礼。
后来赵一航不发一言只是热切又哀求地看着她。钱雪对他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他在渴求她。
他想要了。
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消失,暗下来的房间中什么都看不真切。别墅里长时间没人居住就把暖气关了,刚刚进门时才把阀门打开,室内本来很冷,一个多小时的热气循环让温度升了上来,小房间内的温度尤其高,穿着大衣已经太热了。
钱雪的身形在昏暗中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剪影,赵一航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这个属于她的黑色剪影脱掉了身上的呢子大衣,显出袅娜的曲线,影子娉娉婷婷地朝他走来,向他伸出手。
她捧住了他的脸,赵一航感受到钱雪的指尖冰凉,可她落在他额上的吻却又是温暖的。
她从额头吻到他的眼睛,从眼睛吻到鼻尖,从鼻尖到嘴唇,最后,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钱雪还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吻得这样温柔缱绻,满是安慰的意味——她本就是为了安抚他才答应留两天的。
可是没那么顺利。
钱雪想安慰他,可她的身体不同意。她可以伪装情绪表现得无比正常,可她没办法欺骗自己的身体。刚刚经历过钱才多过世的大悲,丧父之痛在心里郁结未开,再加上马上要面临的永久分别,钱雪的心情差到极点,完全没有任何兴致,她的身体抗拒着情事。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有多痛苦。
赵一航已经起来了,可她还是很干涩,几乎分泌不出一点水,越是这样她越是紧张,甚至胡思乱想是不是钱才多的魂灵正在一边看着她。想到被父亲看着,钱雪的身体更加紧张抗拒,赵一航连放进一根手指都很艰难。这次的干涩程度甚至比初夜那次更甚。
钱雪小声哭了起来,赵一航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姐姐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小兄弟依旧很不给面子地立着。
钱雪狠狠地摇头,带着哭腔答:“不好。”
“你就这么进来吧,你戴着套呢,应该不会受伤。做着做着可能就湿了。”
赵一航蹙眉:“不能这样,你怎么办。”她会疼,会破皮甚至撕裂。
钱雪哭着抱怨他:“你买套为什么真的只买了套啊,怎么不买点助兴的东西,哪怕是润滑剂也行啊。”
钱雪哭得楚楚可怜,哭成这种样子却说着这种话在赵一航看来新鲜极了,和她平时冷静矜持的样子差别太大。赵一航搂着钱雪光裸的脊背,轻吻着她的脸和脖颈安抚她:“没事的姐姐,没事的。”
他们将近一个月没有坦诚相见,赵一航发现钱雪的背更加骨感,她这段时间因为操劳和压力瘦了很多,可即便如此,钱雪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他,去满足他的需求。
她思虑太重又处处都想顾及,赵一航都替她觉得累。或许他不在了,钱雪确实能过的更舒心些。
后来还是成功了,他们在浴缸的水中成功地嵌合。在水的滋润下赵一航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撑开钱雪的身体,让自己完全进入。钱雪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她用力在赵一航的背上抓着,旧伤疤上又添了新伤,可赵一航不再像之前那样撒娇扮可怜去喊疼,他由着钱雪在他的背上留下印记,他甚至希望钱雪抓的越狠越好。
那是她留下来的印记啊。
浴室里有一整面墙的镜子,升腾的水汽让镜面起了雾,只能非常模糊地照出浴缸中交合的人影。整个别墅四下无人,他们前所未有地放松,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去发泄,去放肆呻吟。
随着律动,水纹一圈圈地从他们身边荡开,消失在浴缸瓷白的边缘上,水时不时因为他们动作太大而漫出,打湿浴缸边的瓷砖。
钱雪是对的。在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着做着就湿了,但她可以肯定在赵一航极力的讨好之下,她确实会情动,变得越来越有感觉。在他又一次冲撞同时又伸手去触碰她的阴蒂时,她高潮了,高潮持续了很久。
释放后赵一航一直抱着她,灼热埋在她的体内不愿离开,极尽温存。
“姐姐,如果我说我离开你会死,你会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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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大肉。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拆分比较好,差不多6000多字的肉,中间断在哪里都不合适,姑且断在这里吧。
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第四十八章至暗(下高H)
“姐姐,如果我说我离开你会死,你会留下来吗?”
钱雪气喘吁吁,摇着头回答:“可你在我身边,我会死。”
很显然,他需要钱雪,可钱雪从来就不需要他。非但不需要,还会因为他不得安宁。
“小诚,你得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要想着依靠任何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用死去威胁别人就范太幼稚了。你要是这么怠慢自己,也对不起我已经在你身上耗的心力。”
“就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要是你觉得我对你还不错,那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好意,可这份好从来都不是理所应当的,我不给也就不给了,我从来就没有必须照顾你的义务,要是你离开我后死掉了,那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内疚。”
钱雪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道德绑架的意味,话还是说的绝情点比较好,她希望赵一航清醒一点。
赵一航没有回答,双手更加用力地箍紧了钱雪的腰,钱雪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她的腰掐断。
水凉了两人才从浴缸里出来,可赵一航没有放她走,而是换了一个套子把她压在镜子上从背后又要了一次,她感觉赵一航这次的进入明显更带有侵略性,似乎是为了释放怒火,为了报复她刚刚苦口婆心的劝诫。
钱雪的小臂和手掌贴在冰凉的镜子上,双乳被挤压得变形。她面对着镜子抬手抹去上面的雾气,清清楚楚地看到放浪形骸的自己,还有身后充满攻击性的弟弟一下又一下挺进她的身体。
她还没亲眼见过这么放荡无耻的画面,这画面比幼时看到的母亲偷情的画面更加放恣,她也没有如此完整地看到过正在做爱的自己,没有这么清晰地看到过自己正在交媾的下体,那里被抽插侵犯,委屈地泛着红,赵一航从里面出来时会带出莹莹的水光,好像是因为受到欺负而哭了一样。
那种想让两人都被摧毁的隐秘冲动在脑海中闪过,不知道这是不是动物在性交时本能的破坏欲和被破坏欲,她想让自己坏掉,也想让身后这个人坏掉。
“我的好弟弟,亲弟弟,”伴随着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感,钱雪看着镜子里的赵一航道:“你没吃饱饭吗,姐姐我一点也不尽兴,用点力啊,你是不是不行了?”
这种挑衅最能刺激一个有征服欲的男人,赵一航发了狠地用力插入,再也不克制自己的力量。钱雪刚泄身又离开了浴缸,阴道里的水又有些不够用了,摩擦加重让她觉得痛,也痛快,自虐般的快感。
钱雪忍着痛,低头咬着嘴唇蜷紧手指。她撒谎成性,虚伪卑劣,本就该承受痛苦。
赵一航再次射后才从欲望中清醒过来,他看到钱雪的腰间被他抓出了青紫的痕迹,肩膀被他咬出了几个齿痕,就连套在阳具上的安全套上都沾了一丝极淡的血迹。
“姐姐,”赵一航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慌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到生理期了?”
“不可能,上一次的刚走还不到半个月,我的经期还没乱到这种地步,只是稍微破了点而已。”
“对不起姐姐,你,你痛不痛,你为什么不让我轻点,为什么不让我停下来?你为什么刚刚一句话都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钱雪轻轻吐出六个字:“我想让你尽兴。”
赵一航身体一滞,接着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把头深埋在她光洁白皙的背上。过了一会儿钱雪感觉到他的整个身子在轻颤,她的背上流过了温热的液体。
赵一航哭了。
他经常受伤,可不管受了多么重的伤都没在她面前哭过。
钱雪无奈地轻叹:“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他的心疼和绝望她又怎么可能完全明白呢。
赵一航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他的抽泣声渐渐由小变大然后又变小,最后完全消失。等他从她身后抬起头时脸上的泪痕已干。
“今天不早了,姐姐,睡吧,睡吧。”
卧室里的双人床非常大,可两人紧贴在一起,只占据了床上很小的一部分。两人都很累了,可赵一航不安分地抚摸着钱雪的身体,嘴唇轻轻吻着她的锁骨区域。
“姐姐……明天,怎么办?”赵一航意味含糊地问。
“明天?只要你还有力那就接着做,要是觉得吃不消了那就干点别的。”
又是这种有些挑衅意味的话。
“姐姐,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当然不要紧,我的身体我清楚。”钱雪趴在赵一航的耳边轻声道:“好弟弟,你要是本事够大就肏坏我,我等着。”
钱雪过去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有一天把这种话说出口,可现在她放开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做都做过这么多了,还怕说吗。
要不是考虑到钱雪可能刚刚被他捅伤有了小创口,赵一航真想立马在床上再办她一次。他按捺住自己的冲动抱着钱雪,把自己缩在她的胸前,张口吮吸着她的乳尖,舔着她的乳晕,最后含着乳头渐渐睡去。
钱雪想起自己曾在醉酒后大言不惭地让赵一航叫她妈妈。他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即将被母亲抛弃,极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渴望着被她安慰。
钱雪爱怜地摸着他蓬乱的短发,在这一刻似乎又被激发了蠢蠢欲动的母性,孩子只要一哭闹,她就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有纵容溺爱赵一航的冲动,她不得不努力压制这种本能。或许是因为她毕竟和这个小男人共用过一个子宫,他们从那时起就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牵绊,她下意识地想要护着他,尽管她已经把他遍体鳞伤,他对她也是。可伤害从来都不是钱雪的本意,从来没有。
有些女人说把男朋友或者老公当儿子养,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情。可她必须得抛弃这个孩子了,他该去走他的路。
在陌生环境中钱雪的睡眠一般会很差,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睡了很久,赵一航并没有叫醒她,等着她自然醒。她起床时赵一航已经买好了食物和红酒,还有润滑剂。
润滑剂和酒简直帮了大忙了,之后做爱简直不要太顺利。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疯玩过。两人赤身裸体地在别墅里走动,随时随地想做就做,阳台、楼梯、餐厅、大厅,到处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两人吃饭的时候钱雪坐在赵一航的腿上在做,喝红酒的时候下身依旧相连,他们的双唇交换着红酒,玩得高兴了就把酒倒在身上互相舔舐。别墅里本来就热,喝了酒的钱雪脸上出现了微醺的酡红,她终于快乐起来了,把所有不愉快暂时抛到了脑后,花蕊分泌的蜜液也多了起来。
可赵一航酒量太好,几乎都不醉,他阻止钱雪喝更多的酒,而且他没有不举,相反他的力似乎越来越旺盛。男人如果真的醉了可就做不了。
用过的安全套扔了满地,钱雪每每在摘掉用过的套后就去撸动或者含住这位偃旗息鼓的小仁兄,帮它重新站起来,钱雪贴心地服务它,它总能很快振作起来吐出更多的华,钱雪不知道吃进去了多少。
她分明之前说过不给好处就不口交的,现在算是打脸了。
或许也不算打脸,赵一航能离开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钱雪之前清醒时从来不在交欢的时候对赵一航有什么特殊的称谓,可现在她肆无忌惮地欢叫着“弟弟你好厉害好大”这样的话。在她和赵一航“姐姐”“弟弟”的称呼中,乱伦的混乱和荒诞放大到极致。
“姐姐,你穴里好像全都红了,比原来红的多,要停下来吗?”红艳艳的软肉被棒身带得翻出穴口时,赵一航一边做一边问她。
“不停。”
“不应该啊姐姐,今天水这么多可好像又出了一点血,可能是昨天的伤口裂了,要停下来吗?”
“不停。”钱雪在他的话音中刚刚咬破了他的乳头舔舐着上面的血迹。
“姐姐,你下面不疼吗?”
“疼。那你呢,你不觉得疼吗?”
“其实我觉得贼疼。我都担心我这玩意以后怕是要废了。”纵欲过度总归是没什么好处的。
两人哈哈大笑,然后不管不顾继续疯狂地做。
这是钱雪和赵一航至暗的堕落时刻,极致的荒淫糜烂,让疼痛都变成了最极致的欢愉,欢愉的代价是燃烧的生命。
赵一航最后腰连着整个下体都在痛,液也稀得像水,连颜色也像水一样淡,真应了那句“仿佛身体被掏空”,钱雪下面也完全不能看了,晶亮的汁水裹挟着一点点血丝挂在糜红的穴口上,外阴唇肿了起来,仿佛花穴真的被捣坏了一样,一片狼藉召示着它受过怎样的摧残蹂躏,钱雪甚至连路都有点走不了,一走就撕裂般的疼。
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做。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结束了。到时间前他们刚换了一间卧室一张床还在做爱。钱雪的腰很细,赵一航手指修长,两手正好可以圈住她的腰,他们刚刚结束了69式,赵一航躺在床上圈着钱雪的细腰,钱雪用女上位的姿势上下抬动着臀部努力吞吐着他的性器,酒劲散干净的钱雪甬道又开始干了,她一边让赵一航插入着,一边在交合处涂着润滑剂,一瓶被她毫不吝惜地倒到了底,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同时到达顶点后钱雪大汗淋漓地倒在赵一航身上,两人的躯壳因为互相的撕咬抓挠已经伤痕累累,上半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现在他们紧贴着彼此,连伤痕和伤痕都在互相接吻。钱雪湿漉漉的长发好像刚冲了澡一样,赵一航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鼻前嗅,他很喜欢钱雪的汗味,觉得有特殊的香气,可钱雪只觉得这是他的怪癖。
钱雪趴在赵一航身上喘着气,咯咯地笑:“这个姿势太累了,我觉得我的腰快断了。”
她像是和弟弟唠家常的普通姐姐一样和他聊着天:“你记得找到爱人后一定要发个消息告诉姐姐,姐姐以后有对象了要结婚了也会告诉你,你千万别忘了啊。”
“嗯。”赵一航答道。
“那你好好的,姐姐马上要走了。”
“嗯。”
“你这么敷衍?除了嗯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姐姐……保重。”
“对了,姐姐最后嘱咐你一句,你一定要记在心上。”
“什么?”
“哎,老生常谈了。姐姐希望你一定要遵纪守法,我希望我的弟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
“……好的姐姐,我记下了。”
“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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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be人士就把这个当结局吧,喜he人士请接着看。
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第四十九章新生
钱雪接到电话,警察说赵一航被车撞死了。
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了,钱雪心里应该终于有块石头落地才对,可她觉得似乎一点也不轻松,闷闷的,仿佛有一口气吐不出来,淤滞于胸。
蔡总拍手称快:“太好了他终于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这个坏男人找你麻烦了,咱们去庆祝庆祝吧,我前不久刚刚发现了一个酒吧,里面的男公关都特别帅。”
钱雪点头答应,没错,他死了,她终于摆脱了隐秘而罪恶的过往,她自由了。的确该好好庆祝庆祝。
可钱雪觉得她似乎并不希望赵一航死了,有些失落。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一众男公关中她挑了一个年纪最小的,他凑巧和赵一航长的一模一样。
什么男公关,其实根本就是鸭子。她好不容易自由了,当然要找个鸭玩玩。赵一航在的时候她哪敢找鸭呢。
赵一航就这么死了吗?
这个小鸭子的活很好,钱雪在一波一波的冲击中获得致命的快感。
他正在钱雪身上驰骋时,她抓着他的头发问:“小朋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我叫小军。美女我怎么称呼您?”
钱雪毫不犹豫地说:“叫姐姐,我要听你叫姐姐。”
“好的姐姐,”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笑着唤她:“姐姐,姐姐。”
疯狂的性事中钱雪放纵地叫着:“好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快再多叫两声姐姐,别停。”
“都听你的。”小鸭子按着她的双臂向她体内冲撞,他微笑着和钱雪对视。
钱雪不断催促他:“你快叫姐姐!我要听你叫姐姐!”
钱雪从梦中惊醒。太可怕了,尽管没有恐怖的情节,但她是被吓醒的。醒时一身冷汗,腿间有些黏腻。她现在明白赵一航曾告诉过她的春梦变噩梦是什么感觉了。
对她来说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居然让鸭子不停地叫自己姐姐。还是个和赵一航一张脸的鸭子。
她暗骂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从各方面看都很荒唐。什么赵一航死了,什么找鸭子,什么叫姐姐,她的脑子里到底在yy些什么?
醒来后她发现整个梦其实都笼罩在因为赵一航的死亡而产生的悲凉和恐慌之中。
她应该是想他了。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现在距离他们分开已有一年。
钱雪打开手机微信,点击到和赵一航的对话框。这一年里他们联系了四次。
第一次是在分开一个月后,第叁次是又过了叁个月之后。两次都是赵一航转发来的官方通报,说的其实是一件事,第二条是对第一条的后续调查及结果。
经知情人士举报,榆城商务局局长李平升被双开。李平升受贿赂3800余万元,贪污专项安置款1600余万元,任职期间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大搞权钱权色交易,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违规从事营利性活动,并纵容默许配偶周某、特定关系人冯某某、陈某、褚某某等及亲属利用其职权及影响力经商,谋取私利。经审判,李平升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个人全部财产,缓期两年执行,配偶周某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缓期两年执行。
通报详细说明了李平升的每一项罪责,并对该知情人士提供证据的行为表示肯定和赞赏。
这个知情人士就是赵一航。钱雪之前隐约发现了点苗头,没想到他果真是这个打算。宁愿贱卖娃娃也不用李平升的钱偿还债务,以及他说并不希望李平升把别墅过户给他,其实都是为了和李平升解绑,在他被抓后不被波及。而他说以后再没机会去那个别墅了,也是因为他知道李平升落马后,这项非法资产会被走。
他很清楚李平升做过什么,李平升从不在他面前遮掩,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自己亲儿子手上。
官方通报后赵一航发给她一段文字消息:“我听到过我姨夫和兰林区的地头蛇有来往,之后没多久你爸就出事了。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我确实不清楚。”
钱才多出事的工地就在榆城兰林区,确实有些巧合,所以李平升或许是她父亲致残的罪魁祸首。七年过去了,本次调查虽然挖出了李平升和兰林区黑恶势力的关联,却没有发现那次事故和李平升有关的证据。可能是他做的,更可能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疑罪从无吧。
不过这确实是一份大礼。
钱雪要说不受触动是真的。赵一航本来可以锦衣玉食地做他的公子哥,现在却把亲爹举报了,什么好都落不着,而这很大可能就是为了她。当然,赵一航这种举动在钱雪看来是走了最正确的路。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李平升真要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赵一航及时和他划清界限不和他同流合污,保护了更多人,也保护了他自己。
他有听她的话在努力做个好人。
钱雪给他的回复只有六个字:“知道了,做得好。”
第一次和第叁次联系之间,也就是赵一航两次转发通报给钱雪之间,是钱雪主动给他发的消息:“我不需要你的钱,不用再打来了。”
钱雪偶然发现赵一航每月的月初会打钱到她银行卡上,多的时候上万,少的时候几千。钱雪让他别再打了,可赵一航仿佛没看到这条消息一样,依旧每月的月初给她打钱。钱雪想了想,赵一航可能是想补偿她。她并不需要什么补偿,可如果她把钱下赵一航心里能好受点,那就下吧。她计算着金额,万一哪天这小子问她要钱她得原封不动还回去,不过以钱雪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向她要回。
他们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五个月前,钱雪发给他的。
“我有男朋友了,可能快结婚了。”配图是她和一个男人在克孜村油菜花田里的合影,两人没有任何亲密的姿势甚至连手都没牵,但是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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