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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灯爷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叁观相合的人相处起来就是舒服。
入冬时郑阙告诉钱雪,他泰城的父母过年时想见她一面。钱雪面上不显,可心里“咯噔”一下。她说让她再想想,她觉得有点快了。
心里的死结拧得生疼。
郑阙太好了,好到让钱雪觉得配不上他。她可以懂郑阙的崇高之处,可是懂不意味着她自己可以达到。他们的神境界不是完全一样的。郑阙天下为公,需要一个帮他料理生活的贤内助,她做得好吗?
郑阙和人打交道时永远带着和煦的微笑,可在独处时钱雪总能看到他单薄又孤独的背影,好像有什么心事。他当然有心事,他的心事人尽皆知。
每当钱雪看着郑阙的背影,总会想到那段形容莲的描写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郑阙这样的人,真的是她可以染指亵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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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





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第五十三章※明信片(二更)
一次又是为了吸引企业来投资建厂提供就业岗位,郑阙和果汁厂的老板喝的大醉,钱雪搀扶着郑阙回他家里照顾他,郑阙平时看着那么云淡风轻的人,居然拉着钱雪的手嚎啕大哭:
“梦萱……你别走,我带你去医院,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梦萱……我答应过你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的,要是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郑阙一遍遍地叫着亡妻的名字,哭的撕心裂肺。钱雪也不由得跟着他落泪,心如刀绞。
她挣脱了郑阙的手跑到走廊上,蹲下身默默哭泣。她难过得厉害。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郑阙那么出色的人,可他也必须面对亲朋铺天盖地的催促和唠叨,被大家逼迫着压制着去忘记爱人组建新的家庭。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为他好,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
可他就应该在妻子死后孤独终老吗?钱雪觉得不应该,她觉得郑阙很可怜,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不光她没有办法,任何人都救不了他。他曾与妻子立下山盟海誓,现在妻子死了,他必须背叛曾经的誓言才配得到幸福吗?
钱雪也为她自己难过。说是已经不期待爱情了能找一个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好,可是看到未来可能要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钱雪觉得压抑至极。她发现爱情这种东西哪怕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想要了,可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得到。
郑阙刻骨铭心地爱着前妻,永远会把她放在心上重要的地方,爱一生、内疚一生。他再不可能把全部的心给钱雪,而那个能把全部的心给她的男人,她却不能接受,世界为什么如此荒唐?
钱雪觉得她还没爱上郑阙,也无心和死人争夺什么位置,可是想到未来就要这样一起生活,她就是觉得痛苦不堪。
沉梦萱会永远站在她和郑阙之间,这是钱雪心中的一个死结。而另一个更大的死结,是那条珍珠手链。
钱雪和郑阙由珍珠手链结缘,而手链是赵一航给的,她是由赵一航的珍珠手链和郑阙结的缘。
她明白赵一航给她手链时倾注的心意,可现在手链帮她找了个男人,算怎么回事?她可以有男人,可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是赵一航给她的?
她不愿这样想,可她一看到郑阙就会想到两人是由赵一航的手链结识,她会有种异样的背叛赵一航的耻辱感。
她喝着赵一航的血得到了这段缘分,她和郑阙二人的红线是用赵一航的血连成的。
她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一直都想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郑阙人这么好,这么适合结婚,如果和他分手,那之后呢?郑阙这样的人凤毛麟角,她和郑阙尚且同病相怜叁观契合惺惺相惜,相处并不困难,分手之后该怎么办钱雪完全无法想象。
难道说,她和郑阙都只配孤独终老吗?
郑阙提出见父母后钱雪寝食难安。她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该决断的时候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做出那个让自己煎熬万分的决定,因为这样才是正确的。
郑阙,是正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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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赵一航和自己从去年十二月分开到今年十一月中旬这一年里少的可怜的四次微信联系后,钱雪呆呆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雪出神。被冻醒的小陈老师在迷迷糊糊中又困了,睡起了回笼觉。
这时刺耳的铃声响起。钱雪猛的回神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连忙接起。
是克孜中学边的超市老板打来的,他非常抱歉地问钱雪:“钱会计啊,你也知道这双十一刚过,我这边这两天快递多的不行,有点放不下了,你这两天方不方便把你的行李拿走?不方便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她都快把这事忘了。钱雪来克孜村后发现很多东西都缺,就拜托蔡总去她家里打包一些她需要的东西寄过来。蔡总自作主张打包了她所有的衣服寄来,说不定有上百斤。可她想了想自己在泰城的衣服都不太适合在村子里穿,还是另买合适的好,况且宿舍里也没地方堆那么多东西,她就拜托学校边代快递的超市先把行李放在那里保管着,等她有空地有清闲了再去拾。
她从来没去打开那些衣服也没觉得生活受什么影响,在超市一放就是四五个月,她觉得对不住超市老板,连忙说当日去搬走。
可是往哪搬却难住钱雪了。小陈老师提议:“钱雪姐你先把行李放在我这边的床上和地上吧,马上这学期到底我就要回家了,这两天我先和你在一张床上挤挤,过两天我就走了。在我下学期过来前你把行李拾好就行了。”
钱雪万分感激。
郑阙这天空出时间过来给钱雪帮忙,加上小陈老师叁个人不多时就把几个麻袋搬回了宿舍。
超市老板提醒她:“钱会计,那个小的薄的快递也是你的衣服,和这些麻袋过来的时间差不多,别忘拿了。”
“?”钱雪买了什么东西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泡沫袋装的快递是什么东西?这种泡沫袋是一般商家寄比较娇贵的服装时会用的袋子。
五个月前就在陆陆续续到麻袋的那叁五天里,钱雪接到快递员的电话说有快递,她没买任何东西就问快递员是什么,快递员不知道,说是泰城邮过来的,感觉应该是衣服。钱雪就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蔡总邮来的大包裹。
掂了掂确实像是衣服,看面单也是泰城寄来的,可是寄件人她不认识,并不是蔡总。
难道说……
郑阙搬完行李后马上跑去接着干活了,钱雪在宿舍里用剪刀剪泡沫袋时,觉得手都在抖。是他吗?
刚把泡沫袋剪开一个口子,里面就掉出了一张明信片。
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有剑拔弩张之势,钱雪通过这字可以想象到赵一航写字时切齿怨愤的样子。
上面写着:“提前贺姐姐新婚之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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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孜村篇基本上告一段落了,下章开始是姐弟俩的推拉主场了。然后的话,我感觉我这篇文快到尾声了。




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第五十四章※我愿消失于世
“提前贺姐姐新婚之禧”。
钱雪的心砰砰地跳,自己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
明信片上没有落款,可这分明就是赵一航的字迹,赵一航的口吻。
可这不该是他说的话。扪心自问,钱雪并不希望赵一航祝福她,祝福这段连她自己都觉得不会快乐的婚姻。
五个月前钱雪最后一次微信联系他时说:“我有男朋友了,可能快结婚了。”从时间上推断,这个包裹正是在那之后没几天寄来的,所以赵一航不是没理她,这个包裹,就是他的回复。
小陈老师看到了明信片,“钱雪姐,这是你弟弟寄来的吗,没听你提过有兄弟姊妹啊。”
小陈老师的话拉回了钱雪的思绪,她脸色有点难看道:“不是,是一个比我小很多的朋友送的。”要是承认是亲弟弟,自己闭口不谈的亲弟弟突然寄来东西贺喜,怎么解释都得是一出家庭伦理大戏,还是不承认的好。
“那钱雪姐你快打开看呀,我觉得里面是汉服,料子有点像。”小陈老师猜测道,她从剪开的一角窥探到了袋子里面的衣料。她正沉浸在拆快递的兴奋中,没发现钱雪的脸色不好。
“汉服?”她不相信赵一航会真心祝她结婚快乐。拆开快递前她担心泡沫袋里装着不能被别人看到的东西,不过既然小陈老师说可能是汉服,那就是她多虑了。
“汉服是汉族的民族服饰不光是汉朝的服饰是吧?”钱雪对汉服的了解仅限于此了,其他知识一窍不通,“我偶尔会在路上看到一些年轻小姑娘们穿,是不是现在在你们年轻人里流行?”
“嗯,学校里会有社团什么的,我之前就是我们学校汉服社的。要说流行的话,没那么流行吧,大部分人都是凑个热闹,可我是形制党,真正的汉服不是说外形像电视剧或者古画,而是形制正确,也就是剪裁方式和内部结构符合古代的文物,外形布料花纹都不那么重要,钱雪姐你要是以后想买汉服可以问我,我对这方面还有点研究……”
钱雪似懂非懂。她在小陈老师的絮叨中把快递袋里的衣服拿出来平铺开,是一件白上衣和一件蓝裙子,应该是一身,手感像是真丝,“那你看这是不是你说的形制正确的汉……”
钱雪突然愣住了,她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发现没有。上衣和下裙的布料上有一模一样的暗纹,是规律排列的铜钱和六角雪花暗纹,角度对了暗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铜钱和雪花,钱雪。
钱雪对汉服料子不懂,但她也知道应该不会有任何商家猎奇到把铜钱和雪花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组合起来,这料子,一定是赵一航找厂家定做的,甚至可能是他亲自设计的。
小陈老师在一边兴奋地嚷嚷着给钱雪科普:“哇这身汉服是最典型的明制立领短袄和梯形褶织金马面裙,形制工艺偏礼服性质,比较适合过年过节或者婚礼这种场合穿。袄子有中缝有接袖,形制完全没问题,版型也超级好,版型好了上身效果特赞。这暗纹,这织金,这做工,还有这定制的真丝缎的料子,天哪,价值上万应该……”
她想说应该不成问题,可钱雪打断她:“你觉得做这样的一身汉服得多久?”
小陈老师想了想:“这个不好说,分码汉服经常有现货,定制汉服的话工期最快的商家可能两周能做好,工艺最复杂的得一年。这个定制还只是身材数据,如果算上设计花纹再定制布料那就不好说了,非要让我说这身汉服做一身得多久的话……六个月?至少至少也得叁个月吧?”
不对,太不对了。她告诉赵一航可能要结婚之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到了这个包裹,可见这身衣服不是她说要结婚才特意准备的。怎么回事?
很有可能,赵一航和她分手前已经在给她设计制作这身汉服了,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到她提分手的时候还没做好,他来不及把这身汉服送出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也或许,这身汉服根本就是赵一航为了他和钱雪未来的婚礼准备的。只可惜钱雪不会穿着它和赵一航结婚了,所以在钱雪说她要和别人结婚时,赵一航把它寄了过来。
要真是这样,他是抱着什么心情写下那张明信片,又是以什么心情把这身汉服寄来的?
钱雪的视野模糊了,不一会儿便泣不成声。
“钱雪姐,你怎么了?”完全在状况外的小陈老师一头雾水,有点不知所措。
钱雪想停下来,可是做不到,泪水止不住地往出冒,怎么擦都擦不干。
这一瞬间,她真的非常想去找他。可是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小陈我没事,我就是太感动了。我现在这副样子不好意思去食堂了,你一会儿去吃饭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一下饭?”
钱雪在小陈老师走后放肆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心里有一块揪着疼。
等她渐渐从崩溃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赵一航其实是另有目的,而非只是送衣服送祝福而已。
可能赵一航是真心祝她幸福,也可能除了祝福外,他还想借此机会赚她一把眼泪。也有可能,还有更加复杂的深意。
诡计多端,或者好听点说是才敏多谋,才是她弟弟的本色。她和赵一航斗智斗勇早就成了习惯,她直到现在还是想把他当做一个有心机的对手。
人和人有时候斗得多了,会爱上同对手你追我赶的感觉,期待着和他的每一场比试。
赵一航或许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等着她发现。
钱雪认认真真看了汉服上的纹样,摸了摸上袄里的夹层,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只得拿起那张祝福她的明信片查看,透着阳光看不到什么隐形的字。但是她发现这根本不是个明信片,不是硬卡纸做的,而是用相对软薄的普通复印纸裁成了明信片的样子。
蹊跷得很。不用普通的硬卡纸明信片写字可能就是因为它需要用火烤或者用水泡一下,以显出隐形文字,纸太硬太厚泡水烤火时文字不好显现。
她想起小时候赵一航看了少儿频道的智慧树后缠着她写隐形信,用毛笔沾着葱汁写字,干透后就看不到了,用火烤一下文字就会出现。赵一航和她交往后还和她提过这件事。
真的是这种小孩子把戏吗?试试就知道了。
可惜如果试了之后,这张纸就会被烧的乌漆麻黑,万一上面没有隐形字就白烧了,钱雪有点不忍心。
但是好奇心和好胜心驱使着她,赌一把。
小时候陪弟弟玩过很多次葱汁写密信了,钱雪还记得最要紧的事就是纸不能离烛火太近,否则纸会被点燃烧的毛都不剩。
钱雪点燃了蜡烛,屏息凝神,把“明信片”悬在烛火上方小心翼翼地烘烤。真的会有东西吗?如果有,他会写什么?
在“提前贺姐姐新婚之禧”下面,渐渐浮现出棕色的字迹。
“我愿消失于世”。钱雪看到这行字倒吸一口凉气。
烘烤其他地方没什么反应,隐形字只有这一行。
钱雪的第一反应是愤怒,她感觉气血上涌,气的想吐一口老血。他这是什么意思?恶作剧故意喂她吃苍蝇?还是真的想用死逼迫她去见他?
真想拿死威胁她搞什么隐形字?万一她没注意到他不就白忙活了吗?还写的这么青春疼痛文学,矫不矫情,直接发微信告诉她“我要去死”不好吗?简单直白,两个人都省事。而且五个月前写的了,要是到现在他还没从地球上消失不是太打脸了吗?
……
钱雪暗道不妙。
她赶紧给赵一航发消息,打字时太慌乱了不停地打错,重新打了好几遍才发出去,“你的包裹是什么意思?”
赵一航没有马上回复她。可她等不及了,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提示她号码已注销。
赵一航失联了。
钱雪心里已经在骂脏话了,这小子玩这么大?非要逼她回泰城看一眼他是死是活?
她突然想起赵一航每月的月初会给她账户上打钱,这一年一直没断过,那他怎么可能有事?
保险起见,钱雪打开了自己许久不用的某行app,点击查询余额,再点击账户,进入那张银行卡的详情页,点击活期储蓄,点开之前的入账款项,再点击展开详情,就能看到汇款人是谁了。
卡里有多少钱会直接显示在余额上,可是想看到汇款人流程太复杂,这张卡钱雪来了克孜村就没用过,也就不会总去查看汇款人,只是会在月初瞟一眼是不是余额又多了,就知道是赵一航打钱来了。
去年十二月到今年六月汇款人一直是赵一航,而从七月到十一月,月初的汇款人变成了王奉。
王奉,好熟悉的名字。
这下钱雪彻底懵了。原地定了几秒钟后,她迅速迭好赵一航送来的汉服夹在腋下夺门而出,正好与打完饭的小陈老师擦肩而过。
“哎?钱雪姐,你去哪啊?”
“我有急事,要回泰城!”
她必须得回去了,赵一航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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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爆肝是想早点结束这本书然后去好好准备复试还有资格证书考试鸭。
后面一两章可能算是个小高潮?可以起名叫《弟弟去哪了》。弟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会在姐姐的破案过程(误)中逐渐见分晓。




亲人仇人爱人(姐弟骨科 1v1) 第五十五章※被鲜血染红
钱雪急匆匆地走了,她不知道泰城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拿不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回克孜村,更不知道该怎么跟郑阙和克孜中学的朋友们解释。
赵一航又一次成功地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她知道假如回泰城后看到赵一航全须全尾地活着,还哂笑她中计了,她一定会气的当场把他打骨折。可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宁愿自己真的只是被耍了。
在大巴车上她不停地打电话协调她走之后工作的交接。她一走后勤工作还好,可学校的会计工作马上没人做了,校长想立刻找人补上很困难。钱雪抱歉极了,在电话里不停地道歉。校长有苦说不出,可是听钱雪那忧心如焚的语气,感觉她确实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就让她专心忙自己的事别操心,他来想办法处理。
之后她打电话给学校的其他几个老师,请他们帮她去做自己还没做完的整理工作。她必须得亲自交代各项事宜,什么做了什么没做完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能等着别人去发现,她已经给别人添了很大麻烦了。
至于郑阙,她最需要给个交代的就是他了。要是赵一航耍她玩那倒是无所谓,可要是赵一航真的出事了,她哪还有心思去结婚?就算他没出事只是藏起来了,为了确定他是否平安必须去找到他,会花多长时间根本不得而知。或许他就在家,或许找到他要几天,几个月,几年甚至一辈子,难道让郑阙一直等她吗?哪有这种道理?
即使看到赵一航真的好好的,她就可以继续回克孜村找人家郑阙了吗?她还没有这么无耻,既然选择去见赵一航,她就没理由说服自己还可以让郑阙给她兜底接盘。
她已经破坏游戏规则了。
假如这次赵一航没事,那下次他又说自己想死怎么办?她是不是还要像这次一样跑过来看看?没到那个时候,连钱雪也不知道她到底会怎么做。可郑阙这样家里天塌下来也要工作的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绝对受不了她这种为了私事叁天两头丢下工作烂摊子跑路的人,何况她连原因夜说不清楚。一次为了私事,还能次次为了私事跑掉吗?
克孜村现在根本离不开郑阙,可钱雪,克孜村可以离开她,她还没有那么重要。郑阙被公事束缚,不知多少人的命运系在他身上,他不能松懈。可钱雪正是因为还没那么被需要,所以她是自由的,也可以是自私的。
钱雪是真心钦佩郑阙,也是真心觉得她这种叁心二意的女人不该去祸害他,他值得更好的人。于是在和郑阙的通话中,钱雪反复强调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让郑阙千万不要等她。
郑阙向她保证:“我明白了。你放心,如果我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人,那真的只是没遇到喜欢的,不是在等你。不过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确实还单身,你要是有意愿那咱们可以继续。”
他知道如果说没事的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回来,反倒会让钱雪徒增压力。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是实话,他不会刻意去等她,钱雪让他别等,那他就真的不会等。他和钱雪也算是惺惺相惜的君子之交,不必因为一些虚伪的面子给彼此增添负担。他们二人互相有些话从来不说,可如果说出口那就一定都是真心话。
比如,郑阙不会为了讨钱雪开心告诉她说我最爱的是你我已经忘了我妻子了,而钱雪也不会告诉郑阙我回泰城只是为了一个朋友而已,或者其他什么编造出的原因。
她和郑阙到底是不一样的人,注定要走不一样的路。
钱雪到泰城后顾不得一整夜的舟车劳顿,直奔赵一航所在的小区到他家门口奋力拍门,没有人回应。她想起她有赵一航家的钥匙,可分手后她觉得没什么用了,就放在老屋里没带在身上,她只好又回老屋去拿钥匙,打开了赵一航家的门。
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家具上落了一层灰,地板也不是曾经光可鉴人的样子,应该是久没有人居住。
可当钱雪进入卫生间后傻眼了。浴缸明显是被人清洗过,可是清洗的那人不是很仔细,上面留下了一点红褐色的物质。是血吗?
放洗护用品的置物架上放了一把擦拭后的水果刀。
钱雪彻底毛了,寒意顺着五脏六腑爬满全身,整个人从心脑到四肢都变的僵硬冰冷。她跌跌撞撞地离开逼仄压抑的卫生间,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了,问邻居。
大白天邻居可能上班去了不在家,可钱雪仍抱着一丝希望狠拍邻居家的门。邻居家的狗叫了一阵子后,一个睡眼朦胧的男人开了门。
邻居一家叁口人,白天女人上班孩子上学,男人经常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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